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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御灵师(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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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嚣张。”见状,凤舞冷笑一声,招手让云琛岚化出独角兽原型,跳上他的背脊,飞至上空。
  高天流云,烈烈秋阳之下,众人所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传说中拥有上古天神血脉的独角兽展开比云彩还要洁白轻盈的翅膀,滑过天迹。一名红衣黑发的少女脚踏瑞兽俯瞰众生,神情淡然:“殷狼的死你们大可记在我头上,想报仇的尽管放马过来。”
  她的口吻十分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无趣又显而易见的事情。也因如此,而显得分外嚣张,分外狂傲。
  但面对她公然的挑衅,向来好面子又凶残的疾风之狼团众非但不觉愤怒,反而有苦难言。他们刚才不过一时头脑发热从众喊口号而已,见凤舞立即应声而出,想到她刚才在对决中稳压团长一头,这些家伙立即开始后悔。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加上实力最高的殷狼已死,今后疾风之狼若想保持之前的地位,今天就绝对不能退缩。
  “怕什么,我们几百号人,大家一起并肩上,难道还怕打不过这小丫头?”
  不知是谁大喊了这么一声,团众们胆子立即又变大了,纷纷开始叫嚣:“就是!有本事你下来,别躲那么高!”
  “老子今天要给团长报仇!小贱人快滚过来受死!”
  ……
  面对这帮外强中干的乌合之众,凤舞摇了摇头:“人笨没药医,要是你们像条汉子肯单挑,我还高看你们一眼。居然想玩以多压少,以为就你们有帮手吗?”
  她朗声向律振声说道:“律元老,这帮人恃众为乱,扰乱国事,阁下打算坐视不理吗?”
  “当然不会!”律振声哈哈一笑。刚才这帮家伙叫嚣说指摘说他伪造密信,公然支持袁井那混账,已让他十分不爽,他不介意让这些家伙尝尝帝国监狱的滋味:“调集三千卫兵,将逆乱悖言者统统拿下!”
  叫嚣着要挑战凤舞的家伙们万万没想到她会公然向律振声求援,顿时气急败坏:“没胆应战就玩这手,真是卑鄙!”
  “缩头乌龟!”
  “这不公平!”
  ……
  他们正愤愤不平地嚷骂间,凤舞运用灵力,将声音放得极大,一下子盖过了其他人的杂音:“上擂对决,生死无怨。疾风之狼的人难道没有这点基本的常识吗?一旦输了就指天骂地,要杀人偿命,真是比无赖还不如!你们要挑战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把律元老拉下水。莫非,你们以为疾风之狼的势力能凌驾于元老会之上、你们能左右国家的决策?还是说,你们舍不得暗中对你们颇多关照的袁井元老,舍不得他给你们的巨大利益,所以才会对律元老横鼻挑眼?”
  与政要勾结,暗中牟取好处,这种事情向来见不得光。一旦被在光天化日下抖落开来,那可是后患无穷。听到凤舞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疾风之狼团众顿时哑然,刚才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下来:上头现在已经是换了天了,若他们还像过去那样蛮横蛮干,没了罩着他们的人,只怕很快就要倒霉。自己出事也就罢了,但老婆家人怎么办?
  意识到这一点,大部分原本准备反抗的团众都乖乖任由护卫反剪双手押了下去。少数几个不时识务的,有人被当场刺死,有人结结实实挨了一顿好揍。
  凤舞并不同情这些人。因为她曾见过,像蓝齐儿那样的无辜平民被疾风之狼欺凌得家破人亡的惨状;更亲身体会过这些人的嚣张跋扈。在她心中、在所有都城平民的心中,这些人根本是罪有应得。
  果然,眼见平时横行街头,鱼肉乡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垂头丧气地被带走,人群中暴发出阵阵欢呼声。
  大局已定。凤舞如愿让光明圣殿的丑恶嘴脸大白天下,却仍觉得不够:“朝华只是四大陆之一,单是让他们知道真相还不够,有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
  视线迎上某人,她唇角浮起一抹笑意:这家伙,似乎可以助一臂之力呢。
  还没意识到被盯上的某人,狠狠打了个寒颤,立即紧了紧下滑的紫袍:“一定要保持健康,感冒流鼻水的形象可不适合我。”



☆、第114章 挑衅光明城

  被凤舞盯上的某人,自然是言歌行。
  对他的身份,凤舞结合他曾说过的话,仔细推敲后觉得他极可能是路西的旧识。
  但旧识也分两种:仇人,或朋友。而路西的仇人,全来自光明圣殿。
  可是,看他推波助澜当众宣读密信,公然与光明圣殿决裂的举动,倒不像仇人。但如果他是路西的好友,言语间又过于闪躲,从没有明面问过路西,只是暧昧地以故交等字眼来代替。
  ——对了,其实所谓故交还有一种可能:情人。这家伙和路西,以前该不会有过一腿吧,后来分手了,所以言歌行每每提起路西来总是很幽怨,甚至不愿直呼其名,而是用其他称呼指代……
  想像了一下某些镜头,凤舞一阵恶寒,决定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对方既然没有开诚布公,自己也没必要上赶着刨根问底,反而把自己的底牌暴露。不过,该利用的还是要好好利用才行。
  看着将言歌行密信塞进律振声手中走下台来,凤舞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了不起被光明圣殿追杀吧。”言歌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当年我曾对不起一个人,这样最多算作报应。”
  这漫不经心的回答让凤舞很满意,她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好玩。”言歌行笑嘻嘻地说道,那模样贼忒兮兮。阳光照在他脸上,教人看不清他眼底情绪,无法分辨是真心还是敷衍。
  知道他会打太极,凤舞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他:“言歌行阁下。”
  “什么事?”听凤舞这么郑重地喊自己,言歌行背脊条件反射地挺直。
  “我帮你制香那天,你为什么对我施展**法术?”
  向来能言善辩的言歌行,立时卡壳。抬头事不关己地望天,指望糊弄过去:“怎么可能,一定是你记错了。”
  凤舞却不依不饶地追问:“只有最下流没品的强盗才会用迷香,你不但点了有催眠效果的香薰,还配合上**法术,这行径实在令人发指。如果让你的疯狂歌迷们知道你居然是这种下流人物,不知她们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爱你支持你。”
  “这……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又不是强盗,怎么会用迷香。”言歌行垂死挣扎。
  “还想抵赖?或许我该像你刚才帮助律元老那样,帮你一把,证明你的‘清白’。不过,我不会像你那么磨蹭,因为我知道它就放在那里。”
  闻言,言歌行下意识地一把捂住腰间的锦袋,看到凤舞戏谑的眼神,才知道自己上当,终于无奈认命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曾对你不轨,施展过**法术。不过——”
  他眼珠一转,说道:“我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凤家孤女,才出此下策,绝对没有什么劫财劫色的念头。”
  ——凤家孤女?开玩笑,你想问的人肯定是路西。
  凤舞心知肚明,却不戳破他。反正她的目的并不在于逼他自白招供,只要他肯承认这事就好:“你做的下作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喂喂,不公平哇,你昨晚不也用香迷晕了我。难道这事不该就此扯平吗?”言歌行乱没形象地嚷道。
  “大不一样。昨晚我是为了自卫,谁让你吞吞吐吐地不肯把话说清楚。我既然今天有要紧事,当然只好先把你收拾了。说起来,是谁帮你解开迷香的?”
  “嘿嘿,当然是因为我平时就爱熏香,久而久之自然对某些成份有免疫反应,清醒得比别人快——呃,不对,我说小凤舞,你不能这样算账啊,这不公平。”
  “不服气?那好,找个中立人来评评理,我看律元老就很合适。”说着,凤舞作势就要喊人。
  言歌行吓得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别,被那个严厉大叔知道了就了不得了。唉……好吧,就依你,你想开什么条件?”
  闻言,凤舞神情肃然,拔开他的手,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带上密信和我一起去光明城。”
  这要求太过匪思所夷,言歌行心中更是因此掀起巨浪。他微垂双眸,掩去某些无法控制的情绪,许久,涩声问道:“为什么要去那里?”
  “因为——”凤舞忽然一笑,宛若冰雪初融,春风十里,眼中更是少有地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当年的真相何等重大,怎么能单凭笔迹一样就鉴定真伪呢,要知道笔迹也是可以模仿的。所以,为了查明真相,我们有必要请当事人出面。我一介无名小卒,圣殿恐怕没空招待我,所以想借你的名头使使。你不会介意吧?”
  聪慧如言歌行,哪里听不出她的真意:“说得好听,其实你是想借机把事情闹大吧?以我的名声,去找光明圣殿的碴,不出一天这消息就会传遍萨兰卡。如果光明圣殿矢口否认又拿出不有力证据,那不可避免会更加惹人怀疑;如果他们承认——算了,这种好事在梦里想想都嫌太甜了。”
  “哦?看来你很笃定那封信是真的,这是为什么呢?”凤舞敏锐地捉住他话中的漏洞,反问道。
  “呵呵……我只是相信律元老的鉴定而已。”言歌行若无其事道。
  凤舞也不奢望他会老实招供:“总之一句话,你肯不肯?”
  言歌行没有立即回答。他仰头注视着万里晴空,目光悠远,仿佛穿越时空洪流,注视着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刻。
  许久,许久。久得天上的云彩分了又合,飘到目所不能及的另一侧天空。久得人群散尽,周身一片空空落落。
  然后,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当然,这么有趣的事情,岂能错过。”
  “真的只是有趣么?”凤舞注视着这个显然有许多故事的男人,没有察觉自己的目光已不再如初见时那般咄咄逼人,而是平添几分柔和。
  想去圣殿闹事,哦不,是彻查真相,自然需要证据。
  听完凤舞的意思,律振声思索片刻,说道:“我写一封信,说明原委,你带上去圣殿吧。”
  他这么做,自然是将责任揽上身,保护凤舞的意思。毕竟论官职是他大,如果凤舞持信前去,光明圣殿只会将她当成一个传话筒,不会太过为难她。
  凤舞却摇了摇头:“律元老,朝华首脑机构刚刚经历了大震动,再经不起折腾。而且疾风之狼的势力根深蒂固,阁下也精力人力,全力以赴去铲除并善后。这种时候,不宜再为别的事情分心。”
  “那你——”
  “放心,我不会有事。别忘了,有‘一心追求真相’的言大人和我同去。”说着,凤舞扫了言歌行一眼。
  他立即识相说出早商量好的对辞:“届时,我就说这封信是我重金买通警卫帮我取出来的,不会牵连到阁下这边。”
  “这怎么行!”耿直的律振声立即拒绝,“这信是我发现的,也是先在我们都城公布的,责任绝不能由你们两人来扛。”
  虽说某些方面一生也不知变通,但并不代表律振声不知事务。他很清楚与圣殿作对的后果极其严重。
  “您就别争了,正如我刚才所说,朝华帝国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阁下处理,不宜分神。伸张正义,查明真相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凤舞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顺便给圣殿下点绊子,还师傅一个公道。
  “你们……”律振声仔细想了想,帝国目前的局势确实微妙。袁井虽已被迫下野,但他的余党仍然在职,对政务有着不小的影响力。疾风之狼在民间的关系网更是盘根错节,拔除时一个不小心就会反噬己身。
  此时的朝华,再经不起其他风波。但,就这样将责任完全推给这孩子吗?
  看出他的迟疑,凤舞又下了剂猛药:“请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此事。元老大概还不知道,光明之子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有他照顾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律振声顿时放下心来,连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凤舞,你不是朝华人,却为我们做到这一步,我代表所有朝华子民感谢你!”
  “元老言重了,令公子和我是朋友,彼此帮忙是应该的。”
  寒喧完离开议事厅,凤舞又被迎面跑来的律宫商拦下。他身后还跟着孟原府。
  “凤、凤舞,你要独自去光明圣殿?”律宫商不顾气喘吁吁,急切地问道。
  凤舞指了指言歌行:“不是一个人,还有他。”
  “言阁下……”律宫商看看言歌行,又看看凤舞,一时突然找不到话语。他本来是想跟凤舞一同前去的,但是,她身边已经有了自己最祟拜的言阁下。两人间自有一种微妙的默契,让他有插不进脚的错觉。
  “可恶……我不想那么快认输啊……”
  将他的喃喃自语听了个七八分,凤舞不禁好奇地问:“什么不认输?”
  “……没、没什么。”律宫商抿了抿唇,突然大声道:“很抱歉,凤舞,这次我不能陪你。爸爸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我必须替他分忧。但有言阁下陪你,他实力高强,人缘又好,我很放心……很放心……等以后你事情办完了,有空了,我可以去看看你吗?”


☆、第115章 失恋

  他有些话说得莫明其妙,但凤舞以为他是在为离别伤感,便没往心里去:“当然可以。”
  得到她的允诺,律宫商有些欢喜,又有些惆怅。这个偶然相遇的少女,注定是耀眼到他无法匹配的人物。与其苦苦纠缠,不如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将来再见,仍可做朋友。
  一直没有说话的孟原府,也说道:“凤舞,此去凶险,你要多保重。如果有什么不测,你可以去南图大陆紫星城暂避风头。光明城的势力虽然铺天盖地,一时半会儿却也不敢拿那里怎样。把它给城主看,不必解释什么,城主就会照你的话去做。”
  说着,他将一枚形似铜币的东西递给凤舞。凤舞接过一看,发现那是一块雕有蔷薇花的圆形铭牌。
  知道对方此举有报答在死亡之谷救命之恩的意思,凤舞便未拒绝:“多谢。”
  想到朱雀对孟原府有隐约的好感,凤舞赶紧知会她:“我们要离开了,你不出来见见你家小帅哥?”
  朱雀却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凤舞不知她是睡着了还是另有打算,不好勉强,只得说道:“你们也多保重。”
  “凤舞,不要忘了我……们。”律宫商终是情不自禁,双手轻轻握住凤舞的手。
  他不敢用力,与其说是握,不如说是捧,像捧着易逝之沙,易消之冰那样,珍而重之地渴望天长地久,却又无可奈何地明白这一刻总会过去,手中总会变空。
  再怎么迟钝,凤舞还是发现了他笑容里的勉强:“小商,你怎么了?”
  “没什么。”律宫商勉强笑了一笑,“我只是想到马上要和你分别,有点难过。”
  其实,何止是有点,他用尽一生的自制力,才能勉强克制住漫遍全身的酸涩,不在她面前失态。
  “打起精神来,等事情办妥我一定回来看你,到时不就又见面了吗。”凤舞对这个纯良的男生也很有好感,不过,也仅止于普通朋友而已。
  “……好,你一定要回来。”律宫商慢慢放开相握的手,最后一点触感消失的时候,他心头一片空空落落。
  目送凤舞与言歌行走远,孟原府忍不住问道:“小商,我看你分明对凤舞有意,但为什么不说呢?”
  律宫商苦笑着摇摇头:“有意又有什么用?只是我一个人单箭头而已。再说以她的性子,如果知道我有这种意思,一定会对我避而不见。我又何苦搞得连朋友也做不成?像现在这样,能期待未来再见,到时一起吃饭,聊天,散步……我就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可你的样子……很糟糕,一点也没有知足的样子。”孟原府尽量选择不刺激好友的词语。其实律宫商的模样何止糟糕,简直就是一副惨兮兮快哭出来的表情。
  “废话,谁知道暗恋没结果时还会精神焕发?”律宫商少有地吼了一声。
  “好好,算我错啦。要不要肩膀借你靠?不过你可别真哭出来啊。”
  “去,当我是女人啊?”
  两人半是玩笑,半是转移话题地斗着嘴,并肩向律家走去。
  失恋固然伤感,但在朋友相伴下,迟早会雨霁天青吧。
  都城,城门处。
  歌迷们不知从哪里听来了言歌行要走的消息,从凌晨时就开始守在城门口,巴望最后再看一眼偶像风采。
  “好讨厌哦,言美人可是特地来献歌的,结果晚宴突然取消。害他白跑一趟不说,我们也空欢喜一场。”
  “我是能理解元老会的决定,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哪里还有心情办什么晚宴。但言大人起码为我们吟唱一支曲子再走啊。他向来行踪不定,下次再来朝华都城不知何年何月了。”
  “言美人一定要听到我们的心声,最好在这里来个告别演唱会。这样就算八十年以后,我也可以自豪地对孙子说,当年奶奶可是近距离听过萨兰卡第一吟游诗人宛若天籁的歌喉呢~”
  ……
  城外,密林间某处稍大空地。凤舞一边为化为独角兽的云琛岚用手整理着双翼上的雪白羽毛,一边问站在对面的人:“你的歌迷们可是很期待你的出现呢,你真不去露个面?”
  “要是出去的话,我简装开溜的计划不就完全没意义了。”
  言歌行的排场实在太过惊人,他的标志性座骑连翼飞鸟也拉风得过了头。一旦现身,恐怕就会被狂热的歌迷们堵得走不了。所以他磨了凤舞许久,总算征得她同意,与她共乘独角兽前往光明城。
  凤舞将歌迷们兴奋的讨论与幻想完全听在耳里,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们,还想再劝劝言歌行,至少在天上露个小脸挥挥手,却听一句酸溜溜的话飘了过来:“对了,听说他是和昨天战擂的那个美女一起离开的!那黄毛丫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但律元老对她客客气气,连言美人都被她拐跑了!”
  这话立即引来一片泛酸的附合声:“就是就是,不过是个小丫头嘛,实力高又怎样?后来还不是被那个天降酷哥压得死死的。要不是言大人好心替她解围,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打得毁容了。”
  “她也不好好掂量下自己,长得那么寒碜,也好意思走在言美人身边?”
  ……
  言歌行欠扁地笑着,伸手在鼻子面前挥了挥:“好像有一大桶酿坏的酒被打翻了,味道酸得让人发昏。小凤舞~你还想让我露面吗?”
  “……少废话,蒙起你那张惹祸的脸,跟我走!”无故被人议论,偏偏又不是严重到要动用武力解决的事,凤舞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瞪了还想再趁势落井下石的言歌行一眼,她警告道:“你再说一个字,等会儿我就让琛岚把你从云里丢下去。”
  为了小命,言歌行识相地闭起了嘴巴,低眉顺眼地跟在凤舞身后跨上独角兽,在心里嘀咕道:“女人这种生物都是小心眼,都答应跟她去光明城冒险了,居然为了句玩笑话就和威胁我,真是太小气了。话说回来,为什么这小丫头总是无视我的魅力?居然舍得让我这样的帅哥伤心。难道她的审美有异于常人?”
  他正咬衣角在心里碎碎念,忽然听凤舞说道:“琛岚速度很快,一会儿你可要坐稳了。”语气淡淡,却包含着不容错认的关心。
  前一秒还在纠结的言歌行立即眉开眼笑:谁说她不关心本帅哥的,关键时刻不就表现出来了吗。
  他忘形地一把搂住凤舞的纤腰,随即捂着手惨叫连连:“我不过揽了你一把,你干嘛用火烧我?”
  “谁让你不打招呼就摸上来?换谁都会以为你毛手毛脚吧,内衣男!”
  “不要叫我内衣男!我什么时候——啊!起飞提前打个招呼啊啊啊!我差点就摔下去了!”
  变形的尖叫划破天际,还在苦等偶像的众人闻声抬头,只见一双雪白的长翼划破天际,疾若流星。顶生独角的瑞兽形若骏马,背上生了一双宽厚翅翼,形态高贵优雅,宛如上古遗族。
  “快看,是独角兽!”
  “是昨天在比试上现身的那头吧!”
  “咦,上面那个穿紫衣的,该不会是——”
  想到刚才那声毫无风范的惊叫,众人对视一眼,立即默契地否认:“那绝对不可能是优雅的言美人!他肯定还没出城,我们继续等他吧!”
  在独角兽冲入云霄的同时,一辆马车疾驰冲出城门,那架势简直像在逃命,掀起的阵阵尘土引得等候在门口的小姐们尖叫连连,慌张闪避。
  为首的巨汉头裹纱布,神情慌乱。他看也不看差点被自己撞到的人群,径自挥鞭毫不留情地抽打马匹,驱驰狂奔。
  当马匹口味白沫,四蹄发软,眼见再也跑不动时,巨汉粗喘着回头四下打量,确认没有追兵后,迟疑一下,终于收起手中的鞭子,开恩让马儿休息片刻。
  身后,颠簸一路的车厢内传出微弱的声音:“你、你逃不了的。元老会已下决心对付疾风之狼,朝华虽大,再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你这么做不过白费力气。”
  “谁说老子要待在朝华了。”巨汉愤愤地啐了一口:“老子要去光明城,把律振声那王八蛋公开和光明圣殿作对的事密报圣祭司!顺便再告诉他,害死我们团长的那小贱人身上有御灵师法诀!嘿嘿,老子就不信圣祭司听了会放过她!”
  车中人无奈道:“这些都是你同团伙伴们商量的吧?可他们最后不是都觉得这么做无补于事,还不如听从元老会的意思乖乖悔过服刑。过个三年五载,重新开始人生。你又何苦搅进这潭浑水?”
  巨汉怒吼道:“别把老子和那些贪生怕死的兔崽子相提并论!老子只晓得那小贱人杀了老大,又害了团长,老子绝不会这么饶了她!”
  “好吧好吧,你要替你们团长报仇,你自己去好了。你捉上我干什么?我一个小小教员,对你的报仇大计根本没帮助啊。”
  “哼,你小子当老子真是只长肌肉的傻瓜?你要没用,团长那天干嘛把你特地抓来?团长说了,你小子对御灵法术的要点了解得很深,再加上那天你是亲眼看到那小贱人用御灵法术的。回头到了圣殿有你作证,不怕圣祭司不信。”
  晚风吹过,掀起一角布帘,里面被捆着双手双脚动弹不得,满身文弱的青年,正是数日前被殷狼捉走的蓝衣修士。他此时垂头丧气,万分后悔:“那天我干嘛要多嘴,平白惹这一身麻烦。唉……还有,我不叫‘你小子’,我有名字,叫修文,大个子你叫什么?”
  “我叫洛塔。我警告你啊,别玩花样想逃跑,否则我活撕了你。”
  “我哪里敢。”修文缩了缩脖子,看似无害,眼眸深处却闪烁着一丝算计的光芒:殷狼修为又高,城府又深,自己落在他手里时当然不敢逃跑。但在这个傻大个手里嘛……嘿嘿,生机到了!
  ------题外话----




☆、第116章 恢复记忆

  西风大陆,蓝枫镇。
  昔日风光无限,后来一蹶不振的凤家,此时大门前一片久违了的繁忙景像。
  许多人进进出出,将凤家积年的老旧家具一一抬出,扔在道边。
  原本跑过来看热闹,顺带着想捡几样好东西回去用用的居民们看到,扔出的家具比自家的还要破烂时,不禁都撇了撇嘴。
  “凤家败得好快。”
  “那当然啦,家主得了疯病,两个孩子一个疯,一个瘫,他家老婆又是个没见识的,被个藏头包脚的所谓神医骗光了所有积蓄,除了卖东西,还能靠什么过活?”
  “他家祖传的好东西都被卖光了,今天终于轮到祖宅了。”
  “唉……他家最风光的时候,可是这镇里的第一大家族啊,自打前任家主被害,也不过六七年的功夫,居然就败落到这步田地。”
  那人正闲聊感慨,冷不防,肩膀忽然被人握住,整个人也被硬生生掰得半转过去,正正对上一张他生平所见最英俊、也最冷漠的脸:“你刚才说,这家人前任家主被害?”
  “干、干你什么事?”那人无故被捏住,刚想发火,一眼瞟见对方高大的身形,立即识趣地转了话风:“你是外地人吧,本地人都知道凤家的事。六七年前,他们家主夫妇被人离奇杀死,儿子莫明失踪。但查来查去都没找到凶手,加上继任家主的人对这事不上心,久而久之,这事就成了件无头公案。”
  “他们……是怎么死的?”青年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听说女主人被人斩掉头颅,男主人半边身体都被生生劈开,死状非常惨烈。”说到这里,虽然明知事情已过去多年,那人仍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他定了定神,又继续说道:“当年这惨案发生后,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蓝枫镇一到傍晚就没人敢出门。谁也不知那神秘的凶手还会不会再找下一个目标。不过,后来他再没出现过。所以有人据此推测,那人可能是凤家前任家主的仇家。但我们都想不通,他可是镇上公认的好人,热心善良,慷慨大方,怎么可能会有仇家?换成连亲侄女也会狠心虐待的现任凤家家主还差不多。”
  闻言,青年深深闭上双眸。唯有如此,才能压制住胸口翻江倒海的愤恨与伤悲。真是奇怪,他明明全无记忆,但只是听旁人粗略提起凤家旧事,便激动至此。
  唯有血缘天性,才能解释这一切。难道,他真是凤家遗孤凤翔?但为何养父没有告诉过他?以他的实力与地位,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啊!
  按捺下心头翻涌的诸般情绪,青年继续问道:“凤家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为了治病,凤家把家底都掏空了,能卖的都卖光了,今天准备签卖房契,所以在搬家。”
  “卖房?”青年目光一寒:“卖给谁了?”
  “卖给了林、林家。阁下请看,那边走过来的为首之人,就是林家家主。”
  趁青年回头看去功夫,那人连忙脚底抹油溜了。
  一路走来,林家家主林长明只觉意气风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里都写着志得意满四字。
  能让他这么高兴,自然是因为林家终于全面取代凤家,成为蓝枫镇第一家族。甚至,连凤家百年祖宅,都即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想到这里,他就快活得想大笑出声:凤世同啊凤世同,你和我斗了十几年,一定没料到是这个结果吧!我本来以为拿下凤家还需要费些周折,没想到你不但自己先疯了,接着一双儿女也出了事,你那老婆又是个草包,凤家再没有可以撑起门面的人。相比我儿子出息,生意顺风顺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真是老天都在帮我!
  不能怪林长明得意忘形,换了谁,从万年老二一跃成为第一,都会兴奋失态的。
  走到凤家大门前,凝视着门头饱经风霜,已显黯淡的大大凤字,林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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