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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总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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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警们退到了栅栏的后面,游行的队伍中又响起了嘹亮的歌声:

    我像是红色火焰在人们心中燃烧

    我像是蓝色火焰在各条街道燃烧

    我将让每个人都发出最后的吼声:“自由!”

    我将给每个人希望的钥匙,让每个人看到光明

    富人——吸血鬼,在允吸着人民的鲜血

    官僚——吸血鬼。在允吸着人民的鲜血

    沙皇——吸血鬼,在允吸着人民的鲜血

    讨伐富人,讨伐官僚,讨伐沙皇

    我们要用鲜血和斗争,换取最后的胜利

    游行队伍占领了栅栏,拆除了它们。快要走近克林姆林宫时,军警们终于接到了动手的命令。不过,把枪换成了木棍,朝工人们的头上砸去。很多人被砸的头破血流。

    “混蛋!”

    “工友们,别投降!”

    “沙皇的狗腿子!”

    布尔什维克人一边给工人们鼓劲儿,一边捡起地上的圆石,朝军警的脑袋,重重地扔了过去。被砸中的军警,帽子飞了,头破血流,双方厮打起来,互相冲进了对方的阵营,现场一片混乱。由于距离很近,军警们已经无法举枪射击,双方一场混战。

    一位现场负责指挥军警的分局长的脑袋,被一块飞来的砖头砸中,倒下来,死了。帽子被打落了,军刀被夺了去,手枪也被夺走了。

    瘦高个儿的托洛斯基,站在高处,扯着嗓子喊:

    我们用最后的战争换取和平!

    我们用鲜血换取孩子们的幸福!

    我们站起来!

    军警的骑兵队后来也乱作一团,迅速溃退。

    这一次总罢工,连奥布霍夫兵工厂的工人们也被发动了,他们把工厂生产的步枪和堑壕炮都拉了出来。其中有三英寸口径的野战炮,这种火炮平射能力强、命中率非常高,炮架是单独的,两个人就可以抬起来,一分钟可以发八发炮弹,射程可以达到三俄里。在这次围攻克林姆林宫的战斗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加上列宁从中国获取了大批军火的支持,1905年10月,这次在莫斯科的起义竟然获得了成功,经过不太激烈的战斗,“解放联盟”成功解放了莫斯科!

    夺取莫斯科政权后,列宁立即召开立宪会议,提出“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想实现社会主义民主选举,这也是解放同盟成员都想做的事。

    结果,占当时俄国人口大多数的农民,商人,还有部分贵族,普遍支持立宪民主党,结果立宪民主党在立宪会议选举中,以明显的优势击败布尔什维克胜出,眼看革命果实就要丧失,列宁大怒,马上召开了布尔什维克的高层会议。

    在会上,列宁挥舞着拳头,高喊:“‘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是反革命的口号,我们布尔什维克人,依靠民意,但也不能忘记步枪!”

    列宁宣布,立即解散立宪会议,引起了孟什维克、立宪民主党等党派的激烈反对,莫斯科又爆发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在这关键时刻,列宁决定成立契卡,保卫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果实。契卡全称是全俄肃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员会,任命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红色屠夫捷尔任斯基为主席。

    列宁对布尔什维克们说:“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科学术语,它指明了起领导作用的阶级,以及称为专政的一种特殊形式的国家权力,亦即不是建立在法律或选举之上,而是直接建立在全体居民中某一特殊阶层的武装力量上的权力。契卡就是这种权力的代表。”

    列宁授予契卡不加审判就可以抓人枪毙人民的权力,专门在莫斯科建立了多所监狱。所以捷尔任斯基有恃无恐,公开对记者宣称:“我们本身就代表有组织的恐怖,这点必须说得非常清楚。在革命时代,恐怖是绝对必要的。对敌人鲜血的渴求是必须的!我们的目标是与布尔什维克的敌人作斗争,建立新的生活秩序。我们判案很快,在大多数情况下,在逮捕罪犯与作出判决之间只需一天。在几乎所有的案件中,当罪犯面对证据时就坦白认罪了。还能有什么争辩比罪犯自己的坦白更有份量?”
第 219 章  反革命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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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5年,莫斯科的大雪,持续数日。雪花一片一片从灰暗的天空里,像萤火虫一样轻盈飞落大地,无声地覆盖森林,覆盖田野,覆盖河流和村庄。站在山上放眼望去,整个莫斯科城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因为下雪,道路上有一些冰霜。天黑以后,路边的房屋和村庄,偶尔可见几点灯光,融入雪天夜色里,房屋显得更加矮小,像方形的狗窝。

    快到午饭的时间,乌拉诺扬戴着毛皮高帽,穿着一件浅绿色的军大衣,感到脑袋和身体发热,他穿了一双黑色长筒的橡胶靴子,在莫斯科大学校园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着,前面的路高低不平。不过乌拉诺扬的心情不错,布尔什维克控制了莫斯科之后,他被柯伦泰指派为莫斯科大学共青团团委书记,以前因为他的父亲是鞋匠而瞧不起他的同学和老师,都尊称他为“乌拉诺扬同志”。

    乌拉诺扬同志去校外的一家面包店见奥莉娅,奥莉娅在电话中说,“有重要的事要谈”。两人约好了中午在那里见面。乌拉诺扬想起那天在小树林里,和奥莉娅荡秋千的情景,那是一个做工粗糙的原始秋千,在铁丝绳上吊了一块普通的木板。

    奥莉娅没有人扶,就坐到了木板上,开怀大笑,朝着乌拉诺扬喊:“帮个忙吧,用力摇一下。”

    奥莉娅特别清秀,一头浅黄色的长发,梳得整齐,细长的眉毛,鼻子和嘴小巧,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天真的孩子气,脸上的小酒窝很迷人。

    乌拉诺扬摘下帽子,摸了摸着后脑勺,也朝她会心一笑。心想这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他走上前。把秋千拉得老高,然后放手。奥莉娅兴奋地喊叫起来。

    这时一阵猛烈的风吹来。秋千的铁丝线缠在了一起,差一点撞在了柱子上,乌拉诺扬赶忙跑上前,把秋千拉住。奥莉娅的身子往后仰,帽子掉在地上。

    乌拉诺扬看着奥莉娅的笑脸,忍不住吻了过去。

    奥莉娅没有闪躲,而是闭上了眼睛。那一刻,乌拉诺扬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林中一片安静,世界一片安静。奥莉娅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放出奇异的光芒,乌拉诺扬嗅着她头发和皮肤的沁馨,没有任何束缚的身体,像要自由地飞向天空。那一刻。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俩人沉重的呼吸声,什么革命呀,理想呀,人生的意义之类,全都不重要。

    乌拉诺扬去见奥莉娅,还带了一幅简单裱过的素描,他到大学后专门学过画画,素描是他自己画的,画上一位女孩,扎一对马尾,嘴角微向上翘起,小酒窝里充满了少女特有的天真,细长的脖子上有一条链子,链子挂着一个小十字架,垂在胸前,她的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卷毛狗,那狗穿着小花袄,耷耸着脑袋,无精打采,但两只乌黑发亮的黑眼珠,惹人怜爱。这是乌拉诺扬心目中的理想女孩奥莉娅。

    拐过两条街,乌拉诺扬到了面包店,店子里弥漫着一股麦子的香味,可惜顾客不多。奥莉娅早到了,坐在一个角落里,面前是一张桌子。奥莉娅那天穿着一件灰色牛角扣大衣,细长的脖子上围着一条花色丝巾,眼角有一些泪痕,浑身发抖。

    乌拉诺扬心里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劲,走了过去,问:“奥莉娅,上午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很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奥莉娅见到乌拉诺扬,抽泣着说,“我的父母,他们被逮捕了。在沙皇时期,他们都没有被抓走,可是昨天有一帮强盗,闯进我的家里,把他们抓走了。“

    乌拉诺扬说:“强盗?别急。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奥莉娅说,“那帮强盗说是契卡的人。我的父亲,因为跟朋友聊天时,说契卡不经审判就杀人,不符合法律。我的母亲,罪名是工厂主的女儿。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你知道他们关在哪里吗?”

    乌拉诺扬摇摇头,说:“我也听说了,契卡的人在莫斯科全城四处抓人。我回去打听一下。”

    奥莉娅说:“你赶紧帮我去监狱里看一下,看他们是否还活着?我听说一般的犯人第二天就枪毙了。”

    乌拉诺扬点点头,说:“我马上回去问问。“

    乌拉诺扬回到学校后,打听到奥莉娅的父母被关押在莫斯科第四十一监狱,便找组织部开了一封介绍信,前往监狱探视。

    监狱的入口,是一扇铁丝网门,高耸的门扉,上方绕着好多圈带刺的铁丝网。四周是高高的围墙,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瞭望塔楼,比围墙高出半截。塔楼里有契卡的卫兵站岗。

    监狱附近的白桦树笔直挺立,光秃秃的,风一吹,地面上的黄叶和灰尘在半空飞舞。看大门的哨兵穿着崭新的制服,肩上挎着长枪,两眼充满血丝和对阶级敌人的警惕。乌拉诺扬刚一走近,哨兵便伸手拦住他。乌拉诺扬从包里拿出介绍信。

    接待乌拉诺扬的,是一位腰身粗像水桶的胖大叔,他以前是一家饭店的厨师,所以脸上的肉很厚,下巴是圆的,几乎看不到眼睛。那家伙看了乌拉诺扬的介绍信,眼睛射出尖刻不屑的目光,好像他是刚刑满释放的劳改犯。跟着他通过密封的走廊,转过几道铁门,乌拉诺扬才到内层监舍的大门。

    那是一个绿色的大牢笼,朝里面望去,里面的监舍像是学生宿舍,上下的床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豆腐块。监舍看上去阴暗、潮湿、霉臭。每座牢房关了几十个人,只有很小的玻璃窗。走廊上面是石灰白墙,下面被油漆刷成了绿色,底部是红漆已经脱落了一半,露出里面的石灰。

    男监警点了一支烟,很自豪地向乌拉诺扬炫耀,监狱里的犯人,睡觉不许关灯,吃饭出操上厕所都要报告,见到他们面墙站好,出去沿着墙壁慢慢移动,所以底部的红漆,基本上是被犯人的裤子蹭掉的。

    乌拉诺扬说,“那这里的人,不是没做人的尊严?”

    肥胖的男狱警随地吐了一口浓痰,绿幽幽的,恶心。他说,“这里面关着都是反革命分子,杀人犯,弓虽。女干犯,有的还得了梅毒,各种皮肤病,讲什么尊严?我要是让谁把我刚吐在地上的东西舔干净了,他们也得抢着去。在这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反革命罪犯,用一个代号表示。”他翻阅了一下手中的花名册,奥莉娅的父亲代号是18527。

    肥胖的男狱警给了乌拉诺扬好几次暗示,希望乌拉诺扬能拿出点什么来孝敬他,可惜等了半天,乌拉诺扬都没有什么表示。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乌拉诺扬终于见到18527,他坐在电话的那一头,粗布灰色囚服和裤子,已经被剃成光头,两眼深陷,只剩下眼珠间或转动。一米八的大个瘦得像一根细竹竿,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乌拉诺扬和奥莉娅的父亲见面,显得很拘促,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人会是在这种场合见面。乌拉诺扬坐在那里,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

    奥莉娅的父亲先开口了,问道:“你是?“

    乌拉诺扬吞吞吐吐回答:”我是…奥莉娅的朋友。“

    奥莉娅的父亲听到奥莉娅的名字,这才两眼放光,嘴唇蠕动着问:“奥莉娅,她还好吗?“

    乌拉诺扬说:“放心,她很好。“
第 220 章  动荡时期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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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拉诺扬出了监狱,奥莉娅已经迫不及待等待在门口。他没有说话,往前快走了几步,奥莉娅追上来问:“你见到我父母了吗?他们还好吧?”

    乌拉诺扬说:“见到了。不过,情况不太好。”他原本想撒谎,安慰一下奥莉娅,但后来还是说了实话:“你的父亲,精神可能不太好,我们得尽快将他从监狱里弄出来。”

    灰色的鸟儿,掠过天空。黯淡的霞光落在两位并排行走的年轻人的脸上。奥莉娅低下头,一只小手摸着自己胸前闪着银光的十字架,抽泣地哭了,问道:“怎么办才好?”

    乌拉诺扬说:“我们需要一大笔钱。”

    奥莉娅说:“家里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没收了,我们去我姥爷家试试。”

    乌拉诺扬问:“你姥爷家,离这远吗?”

    奥莉娅说:“不远。就在城南的彼得小教堂那边。”

    乌拉诺扬知道城南那个教堂,哥特式建筑,红墙红瓦,屋顶立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外面有几棵高大的老槐树。那教堂在十六世纪被烧毁过,里面很破旧,只剩几幅残画,很少有人去。他问奥莉娅:“那教堂现在开放了吗?”

    奥莉娅回答说:“嗯,我姥爷带头捐钱修复了。”

    乌拉诺扬对宗教了解不多,没有多说话。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快靠近城郊地界,奥莉娅跑到一家商店,买了两只白色蜡烛:“我想姥姥了,她很慈祥,是个好人。我要先去看看她。”

    乌拉诺扬问:“去看你姥姥。为什么要买白蜡烛呢?”

    奥莉娅低声说:“她去年上了天堂。”

    “啊?”乌拉诺扬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奥莉娅说,他摸了摸自己的头。

    奥莉娅望着血色的太阳,眼光落在远方的一片青草地上。奥莉娅一边往南走,一边跟乌拉诺扬讲起了自己的姥姥。她姥姥很爱她。奥莉娅生下来心脏就不好。小时候不上学。或者病休,奥莉娅就和姥姥住一起。姥姥是虔诚的基督徒。周末,经常带她一起去教堂做祷告。

    去教堂的路上,他们路过一片白桦林,听见冷风和干枯的枝条一起沙沙震动。

    奥莉娅从头到脚打量着乌拉诺扬。他丰润发红的嘴唇上方,有一排整齐的细细的胡须。他的腹肌凸起,显示出结实的少年身体。奥莉娅看到乌拉诺扬白衬衣的衣领上,有一粒煤渣,便轻轻地伸手拿掉了。

    乌拉诺扬望着奥莉娅,想起那天早上在教堂前给她画像的情景:那天奥莉娅梳了一对马尾辫,上身穿一件白衬衣。下身穿着紧身裤,一动也不动,面带微笑,像是少女版的蒙娜丽莎。乌拉诺扬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画了好几次,都不成功。他自己很不满意,奥莉娅每次要过来看,乌拉诺扬都不让看,直接把画纸揉成一团,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她安静坐在教堂前的长木椅上,胸前的十字架发出耀眼的光,她的两眼充满期待,白皙的皮肤,安静的神情,和身后静谧的教堂融为一体。乌拉诺扬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强迫自己的内心安静下来。

    画好后,奥莉娅拿着画看了半天,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乌拉诺扬绷紧的神经,才松弛下来。他收拾好颜料和画笔,跟奥莉娅一起去教堂外的河边走走。还没走到,便听到轰隆隆的流水声。当时莫斯科下了雨,河的下游形成瀑布,水流很急,白色的浪花四处翻滚着,像巨大的雷声从云层落下。细小的雾气,大点的水滴,落到他们的脸上,衣服上。瀑布前面太阳正好临于河口,余光从河面反映到天上,幻化出七彩的弧线,明亮的金黄,暗黑的紫,红、蓝、橙,一丝丝变化。

    没想到,幸福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乌拉诺扬叹了一口气,俩人继续往城南的方向走,沿着蜿蜒的小路,他们走上一个土丘似的小山坡,很快到了一块墓地。再往上走,乌拉诺扬看见几座土坟,中间插着树枝。当时虽然下了雪,还是秋天,山坡有一些蒲公英,灰色的披针形叶,上面满是白色丝状毛,风一吹,就分离开来,飘浮空中,像雪花一样,沾到乌拉诺扬和奥莉娅的衣服上。

    乌拉诺扬跟奥莉娅穿过一片野生芦苇带,一不小心,乌拉诺扬左手中指还被野芦苇锋利的齿叶划开一个小口,鲜血慢慢流了出来。奥莉娅拉过乌拉诺扬的手,低头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手帕有一股清香,上面绣着一朵马蹄莲。奥莉娅用手帕包住缠住乌拉诺扬的伤口,轻声问,“你没事吧?”乌拉诺扬说,“没事”,他触碰奥莉娅纤细的手指,以及指尖小小的温暖。

    穿过野芦苇带,他们走到了一座坟前,坟前是一座高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很多名字。乌拉诺扬在最后一列发现了“外孙女奥莉娅”的字样。

    奥莉娅弯下腰,把蜡烛点燃,朝坟前撒了一点水,然后自言自语,说,“姥姥,我来看你了。”说完,双手合一,做了两分钟的祷告。

    乌拉诺扬看着奥莉娅忧伤的脸,猜到了她姥姥葬在这里。他也闭上眼睛,合起受伤的手,跟奥莉娅一起祷告。祈祷完毕,乌拉诺扬对奥莉娅说,“你姥姥在天堂,一定很幸福。”

    一起下山时,在小路上,四下无人,奥莉娅突然叫住前面的乌拉诺扬。两人面对面,靠得很近。奥莉娅一脸严肃地说,“你别动。”她伸出一只手,姿势像要给乌拉诺扬一个拥抱。乌拉诺扬的心,扑通加速跳动,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跟喜欢的女生靠这么近过。

    “你看,这是蒲公英的叶子,扎在你脖子上了。”奥莉娅的小手,伸到乌拉诺扬的脖子后面,拿出一根小小的蒲公英的针形叶,叶子下半部是绒刺。

    “是呀。难怪刚才感觉脖子上有点痒呢。”乌拉诺扬这才明白了奥莉娅的意图,脸又红了。

    “你把衣服脱了吧,后面沾了很多。我帮你取下来。不然你回去后身上会痒的。”奥莉娅一脸平静地说。

    乌拉诺扬犹豫了一会,还是脱下了外套。四周静悄悄的,时间过得很慢,乌鸦从丛林里飞出,不时叫着。奥莉娅若无其事接过衣服,很认真取上面蒲公英带有绒刺的针形叶。乌拉诺扬看淡淡的阳光照在奥莉娅前额的头发上,她的脸红扑扑的,呼吸平静而缓慢。

    单纯的乌拉诺扬的内心很是感动,他想,如果两人相爱,即便只有一天,那么即便让他现在去死,他也愿意。

    奥莉娅和乌拉诺扬一起往她姥爷家里走,奥莉娅说,

    她姥爷家有钱,客厅很大,左侧有一架钢琴,右侧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喷泉,喷泉下面是一个闪闪发亮的水晶球。一组沙发圈围在洁白的墙下,沙发中间一个位置,上面铺了一块虎皮。。面对门有两扇窗户,窗外大约一尺远是一堵鹅黄色的墙,上面挂着几幅油画。有一套青花瓷的茶具,一个玻璃的烟灰缸,烟灰缸的旁边,还有一个大的金鱼缸,里面有半缸水,翠绿的水草浮在水面上,水草下两只金鱼在游来游去,她喜欢金鱼,小时候老爱养鱼。

    但很可惜,等他们走到奥莉娅的姥爷家时,房子内一片狼藉,像是被强盗砸墙了,里面的东西也被布尔什维克给掀了个底朝天,只剩下一个破旧的鱼缸,水流了一地,两条渴死的金鱼,硬直挺在地上,已经被渴死了。邻居告诉他们,奥莉娅的姥爷的工厂也被没收了。

    奥莉娅绝望了,在父母被绞死后,发疯了,在一个夜晚,从学校的四层高的教学楼顶层跳了下去,摔死了。

    当晚,得知奥莉娅的死讯,乌拉诺扬一口气跑到漆黑的操场,冷风在他的身后和耳旁呼喊。他在心底,不停呼喊着奥莉娅的名字,用尽全身的力气嚎啕大哭,发出尖锐痛苦的喊叫。此刻,夜晚笼罩下的莫斯科和校园的山脉,黑乎乎的,像是一张没有尽头的网。

    那一晚,乌拉诺扬跑了整整三十圈,像一条狗一样,孤独躺在操场冰冷的雪地上,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颠倒了过来:善与恶,美与丑,真和假,好与坏,崇高和卑鄙,卑微与伟大,无耻和荣誉,民主与独裁,真理和谎言……犀利的冷风,吹着乌拉诺扬的头发,落叶在他的身旁打转,沙沙响着。头顶的星空空旷而遥远,他感受到宇宙中最深的孤独。黑夜像一头巨大的怪兽,一点点吞噬他的情感。他脑子中闪过和他上过床的女人,柯伦泰,小店主的女儿,裁缝的小女儿,她们都那么放肆,柔软的肌肤,充满激情的喊叫,汁液横流,**的放纵与欢愉,到现在都空空的,每一段交欢,都变成了难以启齿和忘却的记忆,还有精神的折磨。

    “我爱过她们吗?她们爱过我吗?”乌拉诺扬在心底问自己。他觉得,他很难再正常地去爱一个人。但是,在这个肉欲横流的时代,他还不得不存在,像一颗微小的尘埃,漂浮,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飘荡。这人生的路呀,太漫长,太孤独,直到尽头,他重归尘土,一切才了,多么荒诞!或者,这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性即是爱的混乱时代,这让年轻人精神分裂的时代,早点结束。

    最终,乌拉诺扬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两天后,列宁要来到莫斯科大学演讲,他要刺杀列宁!
第 221 章  谁刺杀了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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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面对真正的生活

    而不被生活所奴役

    谁就不应躲到谎言中

    去寻找虚伪的安慰

    那天晚上,乌拉诺扬 第 221 章 奏,在“嘀哒、嘀哒”地响着。虽然北风让空气中多了几分寒意,但阳光却让人心里暖暖的。校园路上三三两两的情侣,都肆无忌惮地牵着手,有说有笑。

    列宁在主席台上演讲时,乌拉诺扬站在前排,他的怀里,有一支勃朗宁手枪。乌拉诺扬的身后,有一位短发的姑娘,穿着花布裙子,胸部丰满,腰肢纤细,两条修长的腿在风中轻轻颤动,他们靠近一棵白桦树。事后,乌拉诺扬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叫芬妮。耶菲莫芙娜。卡普兰,才十六岁,出生在乌克兰沃伦省一个犹太人家庭。

    当天,布哈林曾力劝列宁不要去莫斯科大学的集会上讲话。列宁的夫人娜杰日达。康斯坦丁诺夫娜。克鲁普斯卡娅也说:“最近莫斯科的形势很严峻,最好还是别讲了。”列宁也准备取消演讲,这时,布尔什维克的“二号人物”斯维尔德洛夫插了一句,说:“同志们,难道我们从此就躲起来不成!”于是列宁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进行。奇怪的是,那天分管城防司令部和警卫局的斯维尔德洛夫却没有给列宁派警卫随同。

    列宁的演讲,主要是为“契卡”的行动辩护,布尔什维克控制了莫斯科后。展开了大清洗。被“契卡”处死的人成千上万,被处决的人士包括:抗拒财产充公的商店主、沙皇政府雇佣的公务员、公开反对契卡的贵族阶级反动分子、哥萨克白军军官。反革命新闻工作者等。列宁挥舞着拳头,富有激情地朝台下的人群喊道:“新世界的诞生是少不了折磨与鲜血!要压制混乱局面,就需要一个强大而残酷的政权,那政权就是我们的地下室。契卡对鲜血的渴求是必须的……”

    列宁的演讲结束。亚历山德拉。米哈伊洛夫娜。柯伦泰上前与其交谈,正在列宁回答她的话时,现场响起了三声枪响。第一发子弹击中列宁左肩,第二发击中他的左胸并穿颈部而过,第三发却打中了正在与他谈话的柯伦泰。列宁捂着胸口倒下了,倒在了血泊之中,胸口鲜血流出。现场散发着血腥味, ;现场有胆小的女学生哭出声来。

    当时,人们对列宁血腥的言论议论纷纷,周围一片嘈杂声。枪响的时候,根本没人听见;只是当列宁倒下时,人群才一下子被恐惧所凝固,片刻之后,人们开始惊叫着四处逃散。

    乌拉诺扬在人群中,也很困惑,他怀里的手枪并没有走火,他也没有开枪,难道要杀列宁的人不止他一个?他没有多想,赶紧也随着慌乱的人群逃离了现场。要是被契卡的人搜出他怀里有勃朗宁手枪,他肯定也会被不经审判就枪决。

    人群像碰到瘟疫一样四处逃散,只有芬妮。耶菲莫芙娜。卡普兰站在原地没有动,在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鞋带,后来又像一个高度近视眼的人那样眯缝起眼睛朝黑暗的地方望去,卡普兰很早就参加革命,开始品尝铁窗生涯的沉重和痛苦,在监狱失去了部分听力和视力。

    苏维埃步兵师政治委员助理巴图林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一棵白桦树下独自站着的卡普兰,只见她一只手拿着个破皮包,另一只手攥着把雨伞。巴图林跑了过去,搜了搜她的身,卡普兰没有反抗。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他最后还是问了句:“您为什么向列宁同志开枪?” ;卡普兰没有任何表示。冲到她面前的人们看了看她,巴图林大声喊道:‘就是她!就是她开的枪!’”就这样,卡普兰被契卡的人逮捕了。

    列宁倒在血泊中后,他的司机希尔把列宁抱上车,准备把列宁送往医院,列宁当时还有一点意识,他好像知道是谁要暗杀他一样,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说:“回克里姆林宫。”

    于是,希尔把车掉头,向克里姆林宫疾驰而去。几个难过医生诊断后,发现一颗子弹击中列宁的颈部,但没有生命危险。但稍后,治疗医生奥布赫写道:“子弹若是偏离一毫米,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肯定就没命了。”

    列宁遇刺后,头一个赶到克里姆林宫,是布尔什维克的“二号人物”斯维尔德洛夫,他面无表情,当天晚上就占据了列宁的办公室,宣布布尔什维克进入紧急状态,人民委员会、党中央和全俄中央执委会都听他指挥。

    列宁的夫人克鲁普斯卡娅一见到斯维尔德洛夫,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在心底默默祈祷,列宁能苏醒过来。

    “二号人物”斯维尔德洛夫马上宣布,契卡的领导人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因为没有阻止列宁被刺杀,宣布解除捷尔任斯基的职务,契卡由尤罗夫斯基掌管,马上审讯刺杀列宁的凶手芬妮。耶菲莫芙娜。卡普兰。

    卡普兰被抓后,被契卡的人关押在克里姆林宫大院内的一所临时的特殊重犯监牢。午夜,尤罗夫斯基带人将卡普兰牢房门上的大铁锁哗啦啦地打开,沉重的巨大的铁门的门轴发出搅拌机一样的闷响,克里姆林宫卫队长高声喊到:‘犯人卡普兰,到门口来!’卡普兰艰难地向门口挪着脚步,她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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