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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总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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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悍。而且来复枪的精确度较高,射程较远。加农炮的火力更是凶残,几炮估计就能把纸桥轰塌。
宋骁飞心想,李凤苞在德国采购的克虏伯炮和毛瑟枪还没到位,以淮军和朝鲜军当时的火器,不能和李维业的法军硬拼,否则容易伤亡惨重。只能占据天时地利搞伏击。于是,宋骁飞派人告诉苏雨,让埋伏在纸桥附近的黑旗军只许败不许胜,从纸桥溃退,把李维业的法军引诱到山谷里。
李维业身穿法国海军上校的戎装,骑着高头大马,像追逐猎物一样追赶刘永福和他的黑旗军。他蓝色的眼睛里,闪着野狼一样孤傲的幽光。在他看来,九年前法军被黑旗军打败完全是上尉安邺的无能,他甚至故意让法国的追兵放慢脚步,就像他故意在城里放走苏云和刘永福他们,让刘永福带法军去深山老林里找黑旗军决战。
天渐渐黑了,深山的空气冰凉,李维业带着四百多名法兵,在河内森林泥泞的小道上前行,随行的法军军靴沾满了黄色的泥巴,队伍后面,四门当时最先进的加农炮格外耀眼。李维业也知道纸桥附近可能有黑旗军的埋伏,但他仗着法军火力的优势,丝毫不把黑旗军的埋伏放在眼里。
法军到了纸桥附近,埋伏在那里的黑旗军“嗖嗖”地开始放冷箭,李维业一看,黑旗军的装备还是古老的弓箭,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马上下令士兵排好队形,梯队射击前进,那些埋伏在竹篱笆、草木堡垒下的黑旗军中枪,死伤无数,李维业还下令加农炮开火,黑旗军很快半真半假地溃逃。
看到溃逃的黑旗军,李维业大笑,对身边的副官戴西里说:“西里,这群支那猪,还活在石器时代呢,只会耍大刀长矛,如此不堪一击,怪不得二十年前中国皇帝都被我们法兰西的枪炮吓得逃到热河。我们要不直接攻去北京城,到圆明园和紫禁城再捞一笔,有了大把金币,将来回国就有一大堆贵妇等着我们了!”戴西里也没想到黑旗军战斗力这么弱,奉承李维业:“是上校的英勇把中国人吓破了胆,这次我们乘胜追击,全歼黑旗军。”
李维业下令法军继续前进,追杀黑旗军,一路上黑旗军伤亡惨重,死了三四百人,尸横遍野。前方就是一个狭长的山谷,两旁茂密的松树林异常地安静。这时候,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天公作美,下起冻雨来,雨滴啪啪砸在法军的加农炮上,火药很快潮了。在雨水里,这四门加农炮的重武器反而成了法军前进的负担。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法军渐渐进入淮军的包围圈。躲在小山坡后面的苏雨见到法军,恨得咬牙切齿,有点按捺不住,拿出飞镖就要动手,宋骁飞一把抓住她滑嫩的小手:“别急,让这群法国佬都进了埋伏圈再说。”
法军全部进了埋伏圈之后,宋骁飞如猛虎般从小山头一跃而下,他身披蓑衣,头戴斗笠,拿着一把m1847式转轮手枪,像一个黑夜幽灵,突然出现在李维业队伍的面前。李维业迅速掏出手枪,可惜还没拿稳,苏雨就用飞镖击中他的手腕。手枪掉地,李维业痛得嗷嗷大叫,接着,从宋骁飞转轮手枪的枪口里飞来的一颗子弹,“砰”的一声穿透了他的胸膛,他高大的身躯缓缓倒在泥水里,睁着大眼睛,死不瞑目。
同时,大批装备了火枪的淮军从森林里冲了出来,转眼间树林里响起一阵阵枪响,牛高马大的法国侵略者成了靶子,哀鸿遍野。宋骁飞还指挥一路朝鲜军迂回到法军的背后,林中滚滚的喊杀声和枪声,和惊雷一起,让法军吓破了胆,他们狼奔豕突,迎接他们的,却是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的子弹网。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水慢慢被法国侵略者的鲜血染红,顺着低地势朝峡谷旁的小河流去。宋骁飞的脸上也沾满血水,这一仗,他深刻感受到战争这头怪兽的残酷:对敌人多一分仁慈,自己就多一分危险。
这一仗,近400名法军全军覆没,上校李维业也遇难身亡,四门加农炮和几百条来复枪都被宋骁飞缴获。此战也彻底激怒了内阁总理费茹里,他是一位狂热的殖民者,任命法国的常胜将军孤拔为远征军司令,迅速增派三千法国兵到越南,还派了四艘军舰成立北圻舰队,气势汹汹地朝越南开来。一时间,国内的总理衙门和清廷掀起轩然大波,和法国人是战是和的争论,每天喋喋不休,比战场上还激烈。
宋骁飞也强烈感觉到,一场更大的战役,即将在中法两国之间打响。
第十一章 李鸿章去职
光绪八年,在宋骁飞的新军和孤拔带领的三千法军在越南河内对峙的同时;李鸿章正在和法国公使宝海进行外交谈判。原本李鸿章已经和宝海达成了和议,法国外交部电报告知宝海;原有的和平协议无效,不用再谈了,还斥责宝海外交无能,丢了法国人的脸,撤销他的公使职务,由法国驻日本公使脱利古接任。
气急败坏的宝海到总理衙门大闹,给恭亲王留下一句:“你就等着法国的军舰再次开进北京城吧”,就拍屁股走人了。
恭亲王也很郁闷,叫来李鸿章一起进宫去面见慈禧太后,汇报这事,慈禧太后有点怕了,二十年前的法国公使也讲过这种话,接着法国佬和英国佬就攻进北京城,烧了她家的圆明园,她意识到后果可能很严重,马上召集了军机大臣左宗棠、翁同龢、李鸿藻等人,还有张佩纶等一帮清流大臣开会,共同讨论和法国是战是和的问题。这一讨论,主战和主和的老头们在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声音充满了火药味,差一点打起来,年幼的光绪皇帝坐在龙椅上被吓哭了好几次。
李鸿章力主避战求和;他说:”法国人这次吞并越南的决心很大;一旦开战;我们必须重兵迎之;内地守军必然空虚。现在中国各省的海防水师尚未练成;法国人如果派军舰来攻;我国海军难以抵御;内地兵弱,缺乏饷银,恐怕久战不支。“
左宗棠过去就痛恨李鸿章的软弱,现在他当了军机大臣,更是一点也不给李鸿章面子,对李鸿章的说辞嗤之以鼻:“我听说淮军在河内是大胜法军,照你这么说,打胜了也怕,打输了更怕,那中国还怎么在世界上立足!两军相逢勇者胜,想当初俄国人的气势不也很强,老夫还不是照样抬着棺材收复了新疆!”
李鸿章说:“我听说;现在法国人在越南屯兵;增加到了九千,另外派了十二艘军舰朝台湾和福建海域开去。现在议和可能法国人开的条件不高,连越南也未必全丢。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将来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割地赔款也未可知。”
翁同龢觉得李鸿章这话简直是无耻,迎头痛击李鸿章:“李中堂乃是朝廷最倚重的大臣,这些年圣母皇太后将军事外交尽委于你手,你之所请,圣母皇太后无不恩准。想不到,到头来,中堂大人就以一个和字来回报圣母皇太后的恩典。如果中堂大人真的忠于国家,就应该整军备武,消灭西夷!而不是像今天这样,处处拿洋人的坚船利炮来恐吓圣母皇太后,以掩盖自己贪生怕死的本来面目!”
翁同龢这一番话,堪称毒舌!不仅挑拨李鸿章和慈禧太后的关系,还在李鸿章的头上扣上不忠君爱国的屎盆,直接攻击他的人品,骂他是贪生怕死的小人!李鸿章是翰林出身,又在外交场合练就了一副铁齿铜牙,加上他本来就对翁同龢平日克扣北洋水师的军饷心怀不满,听到翁同龢竟然如此出语羞辱自己,李鸿章怒火攻心,撕破脸回击道:“夫南宋以后;士大夫不甚知兵;无事则矜愤言战,终败才诓懦言和,浮议喧嚣,终至覆灭。臣当年在战场何曾畏死!只不过现在每举一事,动观全局,不得不慎行,臣现在还可求救于英、德,他们和法国不和,或能周旋,望圣母皇太后明鉴。”
李鸿章当年确实是踩着太平军的尸体往上爬的功臣,不怕死是出了名的。他以南宋士大夫空议亡国为例,打击翁同龢这样光说不练的“清流”,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加上李鸿章说还能找英国和德国周旋,慈禧太后一听,赶紧准奏,继续去外交周旋吧。
正当慈禧太后准备结束朝议,刚听李鸿章批评南宋士大夫空谈亡国的张佩纶憋了半天,脸都气绿了;他觉得李鸿章这是在砸自己的饭碗,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他自尊心受了很大打击,实在忍不住,不顾后果地跳出来攻击李鸿章:中堂大人你这二十年来,今天买军舰,明天买枪炮,花费了朝廷何止百万金!但每遇到洋人滋事,甚至是倭岛小国也退让三分,那还买那么多炮舰作甚,难道只是为了多吃些回扣?我张佩纶虽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我愿意去福建督办海防事务;会会法国人的坚船利炮,纵然为国捐躯;也在所不辞!
翁同龢和左宗棠等人一听;觉得让张佩纶去福建搞海防,是打击李鸿章的绝佳机会;如果张佩纶这样的文弱书生都能搞定法国人;那李鸿章真没脸在朝堂上混了;于是纷纷力荐。慈禧太后一听,张佩纶年纪轻轻,敢于为朝廷挑担子,实乃勇气可嘉,于是当即升他为三品卿衔,命他到福州掌管福建船政水师,建功立业。
这次朝议,清流派大胜,连恭亲王也觉得李鸿章过于软弱。当年,李鸿章处境很尴尬,不仅清流派指着他鼻子骂,连洋务派中有些人也对他颇有微词。淮军当中,一些能征善战的将领,如潘鼎新对他一味求和表示不满,李鸿章在朝廷的威望一时间跌落谷底。
以李鸿藻为首的清流派趁机落井下石,以留美学生思想西化、目无君父为由,要求朝廷把留美幼童悉数撤回。李鸿章以这会损害中美关系为由,去跟恭亲王据理力争,但恭亲王还是迫于清流的压力,让容闳将120名幼童带回国,容蓉也跟着容闳回到国内,她给宋骁飞回了一封信,介绍了留美幼童回国的事。
老师曾国藩和自己耗费了无数心血的留美幼童计划夭折,年近花甲的李鸿章精神倍受打击。加之当年他八十岁的老母病逝,他便以回合肥老家为母亲守孝三年为由,辞去了朝廷的一切职务,这也正符合古代官员“丁忧”的传统。他的直隶总督一职由淮军大将、两广总督张树声接任。李鸿章去职后;宋骁飞的三千新军也被调离了越南前线;回兵朝鲜。
李鸿章辞职后,法国和中国的外交谈判正式破裂。孤拔司令率领的九千法军补充好弹药,做了战斗准备。接着,熟读《孙子兵法》的孤拔在越南水淹黑旗军;打得刘永福无立足之地,还把军舰开往台湾的基隆。
清廷又召集全部军机大臣、总理衙门大臣、御前大臣集体开会,议了一次和法国人是战是和,这次连醇亲王都参与了讨论。没了李鸿章参与,这次会议主战的气氛势不可挡。
暴脾气的醇亲王握紧拳头说:“打!”
翁同龢说:“打就打到底!”
左宗棠说:“中国人不能永远屈服于洋人,与其赔款,不如拿赔款当军饷,打!狠狠地打!”
恭亲王还没来得及吭声,慈禧太后就被主战派高昂的情绪感染,豪情万丈:“那就给法国人点颜色瞧瞧,把他们打回泰西去,为先皇(咸丰皇帝)雪耻!”
于是,清廷也积极备战,再派刘铭传为台湾防务大臣,驻守台湾,张佩纶主管福建船政水师,淮军名将潘鼎新领兵两万入越抵抗孤拔;张之洞署理两广总督;带老将冯子材统率的一万五千军做后援;挽起袖子要跟法国人狠狠干一仗。
第十二章 运筹帷幄
宋骁飞听说李鸿章辞职回老家为母丁忧,匆匆赶回国,在合肥置办了花圈、挽联等祭祀用品,赶赴李鸿章的老家吊唁。
在明清两代,合肥并不是安徽的省会城市。老合肥城位于南淝河与东淝河会合之处,典型的江南古城。宋骁飞乘坐马车,走的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一路颠簸。路旁一望无际的水田。从合肥出发,往东北方向足足走了两个时辰,一片灰白的徽式建筑群跃入眼帘,路口立了一两丈高的青石牌楼,写着“磨店”二字,那里便是李鸿章的老家了。
宋骁飞下了马车,走到李府门前。李家门前有一口古井和一个谷场,正门临方塘,清澈的水光倒映出青瓦马头白墙的李家大院,一头老水牛慵懒地将身体埋入水塘中。塘堤上有杨柳数株,隔着水塘,还可见一片稻田,金黄的稻浪在风中翻滚,典型的长江边农村水乡画卷。
宋骁飞知晓李鸿章早年不得志时,家里也靠这些田地过活,算是耕读世家。想不到短短十年间,中国的命运尽在李鸿章的股掌之间,命运真是让人难以琢磨的传奇!
宋骁飞走近,家仆点燃鞭炮“噼里啪啦”迎客。李鸿章腰系白孝带,头戴白孝帽,按照礼节,亲自到门前接迎宋骁飞。李鸿章的脸色发黄,黑眼圈很重,明显是没有休息好,但他的眼角并无泪水,步子稳健,精神还好,并没有宋骁飞此前想象中的颓靡。但走到宋骁飞面前时,被地上的石头碰了一个咧却,宋骁飞赶紧上前扶着李鸿章说:“恩师节哀,保重躬体。”
李鸿章叹了口气说:“人总有那么一天的。母亲已年过八十,算是高寿。”
宋骁飞又劝慰了几句,送上花圈和挽联。接受花圈和挽联的家仆需要写上来客的身份,李鸿章吩咐:“写驻朝鲜总理交涉通商大臣”。
在李家祠堂的祭堂,宋骁飞叩拜完,发现慈禧太后还诰封李母为一品诰命夫人,刘铭传、张树声、盛宣怀等淮军将领都已经送了祭篮和挽联,李府并没有门前冷落的迹象,可见淮军集团的主心骨还是李鸿章,他在老家也肯定是运筹帷幄,掌控天下大事。
祭祀完李母,李鸿章命家仆给宋骁飞安排了一间西厢的客房,留他在乡间多住几日。宋骁飞说:“学生也正有此意,我在越南战场和朝鲜练兵,有许多想法,盼恩师给拿主意。”
李鸿章让宋骁飞先休息,过了两日,才找宋骁飞谈起国事。宋骁飞首先谈起了留美幼童的事,他说:“学生接到容大人千金的来信,说留美幼童除了病逝的,已悉数回国。”
李鸿章说:“老夫也正为此事揪心。办洋务、练强兵,国不可一日无人才。但现在圣母皇太后和恭亲王,已铁了心不再外派留学生。”
宋骁飞说:“既然往国外派留学生不行,恩师不如就在国内办学,请洋教官教课。学生在越南和李维业的法军一战,才发现我们不仅在海军上跟列强有差距,我们所谓新法练的陆军也落后泰西几十年。比如学生在越南发现,法兵分马兵、步兵、炮兵、工程兵,步兵还分为燧发枪兵、掷弹兵、来复枪兵,各自训练有素,分工配合,战斗力是淮军的好几倍。我军和黑旗军上次在河内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但歼灭400法军,自身也伤亡过千人,教训深刻。学生想奏请朝廷,从朝鲜淮军当中挑选精干者,仿照德国新式陆军方法训练,但需要chayexs。。chayexs。更新武器和装备,这需要花费巨额军饷。”
李鸿章点头支持,对宋骁飞说你这想法挺好,可以先在朝鲜试试,至于购置新式陆军装备和武器的经费,可以去找张树声寻求支持,他现在是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
宋骁飞说:“恩师亦可开设北洋武备学堂,练就新式陆军。”
李鸿章说:“北洋武备学堂这个想法好,等三年后老夫丁忧结束回朝堂,可以奏请朝廷。”
宋骁飞笑道:“学生想朝廷不会让恩师在家丁忧三年的。张佩纶不知天高地厚,请命督办南洋水师,我看左宗棠辛苦创办的马尾船厂,还有福建船政水师都会毁于一旦。到时候朝廷肯定请恩师出山和谈,希望恩师到时候转变立场,积极主战。”
李鸿章说:“老夫也是这样想的,谋划之始,断不可轻言以战,而挫败之后,断不可轻于言和,朝中的那些清流,要是能明白这个道理,中国何曾会到今日处处被动挨打的局面。”
宋骁飞说:“学生还有一个想法,在朝鲜增设外务衙门,打开国门办洋务,让泰西各国开设通商口岸,这样一来可以用西方列强牵制日本对朝鲜的野心,二来我国驻扎在朝鲜的军队也可以多一些军饷,方便练就新军。必要时,朝廷还可以把朝鲜设置成行省,到时朝鲜就不会再是中国的包袱。”
李鸿章说:“门窗关得太久,屋子里面容易发臭!朝鲜长期闭关锁国的确非长久之计,它太落后对中国也不利,你现在是总领朝鲜事务的大臣,你觉得可以做就大胆去做。但和欧美各国签订通商条约时,必须明文规定‘朝鲜久列藩封’,以确认朝鲜与我国的宗藩关系。免得被朝廷的奸人利用,攻击你卖国。另外,还要规定中国优待属国之意,不在与各国均沾之列。”
李鸿章没反对还出主意,明显是支持朝鲜对外开放,宋骁飞赶紧说:“恩师提醒得对,学生一定照办。朝鲜办洋务也急需人才,刚好留美学生回国,学生想去请一批人才,为我所用,恩师意下如何?”
李鸿章说:“这事你得去联系容纯甫(容闳),这些年留美幼童都是交与他管理。”
宋骁飞面露尴尬:“前些年容大人曾托人来给学生说媒,学生年轻气盛,一时以建功立业为由固辞,现在恐怕得拜托恩师出面为学生说情,否则学生一定会吃闭门羹。”
李鸿章一缕自己的花白胡子,说:“喔,还有这等事。刚听你提到容家千金,可是容蓉?纯甫有意将她许配给你?”
宋骁飞答道:“正是。”
李鸿章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好人做到底,不仅帮你找纯甫要人才,还帮你促成这金玉良缘吧。”
宋骁飞大喜:“多谢恩师成全,学生马上回京,准备聘礼,请叔父去容家提亲。”
容闳本来就对宋骁飞印象不错,见李鸿章牵线搭桥,更觉宋骁飞前途无量,便尽释前嫌,答应了宋骁飞和容蓉的订亲,还安排宋骁飞与留美学生见面。
宋骁飞再次见到了唐绍仪,发现他口才不错,长进了不少,又在哥伦比亚大学学习了英文和律法,宋骁飞便邀唐绍仪和自己回朝干大事业。
唐绍仪见国内李鸿章去职,朝廷官员大都保守,便答应了。李鸿章还派自己年富力强的幕僚穆麟德去朝鲜襄助宋骁飞处理海关事宜,这穆麟德是德国人,时年才三十五岁。有了他们两人的相助,宋骁飞威逼利诱,说服了闵妃,代表朝鲜,一口气和英国、德国、美国等国签订了八个通商条约,开设四个通商口岸,允许他们设立领事馆,又朝自己的梦想迈进了一大步!
第十三章 中法开战
法国舰队司令孤拔将在中国海域的八艘军舰和越南的四艘军舰整合成远东舰队,浩浩荡荡地朝福建马尾开去,驶进了福建闽江口,这十二艘军舰每一艘的排水量都在千吨以上,总排水量近两万吨,都是铁甲舰,重炮100门,官兵3000人,后面还跟了两艘鱼雷艇。
张佩纶没有任何实战经验,在紫禁城的朝堂上倒是慷慨激昂地要会会法国人的坚船利炮。到了前线,看了孤拔的舰队,吓得脸色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多么痛地领悟:“船数略相等,而我小彼大,我脆彼坚,如之奈何?”
当时的福建水师,有万年青、湄云、福星、伏波、安澜、镇海、扬武、飞云、超武、靖远、振威、济安、永保、琛航、大雅号等木制战舰15艘,从国外购得海东云、长胜、建威号,共18艘军舰,但这十八艘军舰多是木肋兵船,每一艘吨位在三四百吨左右,加起来吨位只有孤拔舰队的一半。这就相当于拳击比赛中,以轻量级选手挑战重量级选手,根本就是找死。
更要命的是,法**舰配置的是大口径线膛炮,还有每分钟开火六十发的哈乞开斯五管回转炮,福建水师的火炮总共44门,都是旧式滑膛炮,填一炮要半个小时。火炮的威力也有差距,法国的火炮可以轻易击穿福建水师的木肋甲板,福建水师的火炮对法国舰队的铁甲,打七八炮都不一定能打出拳头大的窟窿。
也就是说,从吨位、防护能力、火力上看,法国舰队有着明显的优势。在沿海前线视察了好几天,张佩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李鸿章要一再坚持议和。但为时已晚,自己已经在朝堂上吹了牛皮要教训法国佬。
张佩纶虽然没有战斗经验,但他不傻,知道这海战根本没法打,赶紧电告朝廷,要求增派北洋水师的军舰来增援。
慈禧太后问新任北洋大臣张树声的意见,张树声也不傻,知道这时派军舰去福建必定有去无回,一口回绝:“中堂大人回家丁忧前,曾交代过我,北洋水师的任务是守护渤海,拱卫京师,一旦离开,法**舰趁虚而入,又会重蹈当年英法联军直入北京城的祸事。再说,北洋水师定制的定远舰和镇远舰还没回国……”
慈禧太后最不愿意听人讲英法联军直入北京城的血泪史,赶紧不耐烦地打断了张树声的发言:“那还是算了吧”。
张佩纶收到朝廷北洋不来支援的回复,很绝望,再次发电报,要求南洋水师去增援。南洋大臣沈葆祯一听,也摇头:“前几天刘铭传写信给我说台湾需要军舰支援,我南洋水师已派了五舰军赴台支援。况且南洋水师的船也是木头船,去不去福建,结果都会一个样。”
沈葆祯不但拒绝支援,还朝慈禧太后发了一顿牢骚,“想我南洋水师当年要买铁甲军舰,朝廷也不支持。一百三十万两白银都到我账上了,还划拨给北洋水师。”
孤立无援的张佩纶才彻底清醒过来:靠天靠地靠朝廷,不如靠自己!海战不行,我可以陆战,于是赶紧到马尾炮台检查,结果让张佩纶的心彻底“急冻”:马尾炮台只有八门口径十二厘米的老式滑膛炮,一千来个清军,武器装备全是老式前膛枪,一开火就黑烟滚滚,火力比鸟铳强不了多少。
张佩纶看着身边无精打采的清兵们,两眼一黑,急晕了过去。身旁的清兵赶紧拿来辣椒水什么的来急救,更有牛叉的士兵都解开裤子,准备用童子尿浇头了。
张佩纶及时醒了过来,站起身,推开搀扶他的士兵,环视马尾港。他吹着海风,望着茫茫的大海,那里波涛汹涌,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他看着一轮血色的太阳慢慢沉入海底,很想就此跳进海里,了却残生,却突然灵光一闪,忽生“天才”的“疑兵计”。他当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命令清军把整个港口插满各色军旗,营里的军旗用完了就去城里的布庄买,一夜之间,整个马尾港口彩旗飘飘,像是在欢迎法**舰的到来。
可惜,孤拔这家伙学过《孙子兵法》,完全无视这些**用的彩旗,七月初三上午,孤拔乘着“凯旋”号军舰,领着十二艘法舰直奔马尾港。他接到了法国政府开战的命令,马上给张佩纶发了最后通牒:限福建水师下午五点前,退出马尾港。
张佩纶很气愤,马尾港是我们中国人的,凭什么要中方的船只离开呀?无理取闹!打就打吧,他乘着“振威”号军舰,去战孤拔。
张佩纶不知听了谁的建议“不要先开火”,浩浩荡荡率领十一艘军舰去迎战孤拔的舰队,还傻呼呼地不开炮。于是孤拔命令“凯旋”号集中火力,给“振威”号来两炮。
“振威”号一下子被击中了左舷,舱室开始进水,船开始下沉,张佩纶很勇敢,命令还击,清兵水勇们开始往老式滑膛炮里慢慢填充炸药,慢慢瞄准“凯旋”号,慢慢开火,一炮击中!可惜击中的不是“凯旋”号,而是它旁边的“窝尔达”号,成功炸死了五个法国水兵!
还没等张佩纶命令“振威”号开第二炮,“凯旋”号又补了两炮,“振威”号马上失血过多,gameover了!
接下来的场面,不忍描述,清军将士们都很奋勇爱国,可惜没人指挥他们了,福建水师的福胜号、永保号、建胜号等十艘军舰相继被法军的炮火或鱼雷击沉,马尾船厂被炮火击中,大火顺着海风剧烈燃烧,熊熊的大火吞没了整个马尾港,张佩纶安插的疑兵彩旗也烧焦了,到处可见滚滚的黑烟,身上着火哀嚎的清兵“扑通扑通”直往东海里跳。
战事结束了,张佩纶竟然没有死,抱着块木头爬上岸,他浑身湿透了,披头散发,两眼发红,提着一把折断的指挥刀呆立在江边,看着鲜红的海水冲上岸的一具具清军尸体,长掩涕兮,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悲凉,此刻,他这个翰林才子终于知道什么叫战争。
那一战,福建水师全军覆没,消息传到清廷,朝野震惊。张佩纶一时成为众矢之的,人人皆曰可杀!昔日被他参倒的官员、眼高手低的清流、福建的士绅百姓、那些失去亲人的士兵家属、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读书人,一个个跳出来骂张佩纶是无能鼠辈,祸国殃民。张佩纶的污名,很快盖过了所有被他骂过的人,顶风臭万里,老弱妇孺皆曰不可闻。
这时,整个大清帝国只有一个人勇敢站出来替张佩纶说话,这个人竟然是:李鸿章!他对慈禧太后说了一句大实话:“罪错不在张佩纶,谁去福建结果都会一样!”
当然,李鸿章是朝廷请出来的。慈禧太后和恭亲王根据“金革夺情”,也就是战事紧张,强迫李鸿章解除“丁忧”,官复原职,复出再去跟法国人和谈。
李鸿章这时态度反而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力求主战!
恭亲王怕法国人再打到北京城,让李鸿章先谈谈再说。
结果,法国驻华公使脱利古一开口:“索赔八千万法郎的战争赔款,五年内还清”,这明摆着是不想谈了,李鸿章神情严肃,握紧双拳,当面朝脱利古挥了挥,留下目瞪口呆的脱利古,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总理衙门,李鸿章对恭亲王说:全力一战吧,中国地大物博,可以跟法国人搞持久战。不然,我还回合肥老家为母守孝去了。
恭亲王上奏慈禧太后定夺,慈禧太后听说李鸿章要战,心情顿时大好,李鸿章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作战经验丰富,她一向信任李鸿章,既然李鸿章说能打,那就打吧。
李鸿章要全权的作战指挥权,慈禧太后二话没说,就让他不用再跟恭亲王的军机处汇报了,“你办事,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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