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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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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正德一揖到地,道:“神君,因我一时错了念头,牵累神君不小,还盼神君莫要记恨才是。”
黑龙道:“此事虽是因正御而起,但本座去杀罗无寂,那也是本座的本心,也不过是借你之手,挣脱天丝地萝罢了,又怎能怪得了你。”
苏正德道:“神君恩怨分明,正德着实不及。”
离了莲池之后,就见那朱雀正立在玉山上红云之中,正静静地瞧着自己,苏正德见着朱雀,也不言语,唯垂手罢了。
朱雀瞧了苏正德良久,方才缓缓道:“正御苦心,本座已略知一二,虽是如此,正御既违天规地则,此番却饶你不过。”这话却是动用传讯之术,只传于苏正德耳中,玉山中诸修,再也听不到的。
苏正德肃然道:“正德岂敢避劫。只是神君既明我一番苦心,还盼守口如瓶。”这最后一句话,亦是用正慧道果密法说出,不会被第三人听到。
朱雀叹道:“罢了,且看天地如何行事。”
原来朱雀此刻方悟,苏正德既拜阿神陀为尊,又岂能中途易主,但若是执意与元极仙子作对,更非心中所愿,因此苏正德这才寻了个由头挑唆黑龙,去诛杀罗无寂。
此计一出,黑龙既违天规,便是阿神陀肯饶他,为堵住仙庭诸修悠悠之口,也只好对黑龙严加管束。那黑龙本是原承天的死对手,黑龙一旦受到严罚,绝无可能再出莲池,这其实便是为原承天避去一劫了。
若苏正德果然一心向着阿神陀,又何必挑唆黑龙去诛罗无寂,只管让黑龙去杀原承天,岂不是更加方便?亦更讨阿神陀欢心?
然而朱雀便是悟出苏正德此计关节,此刻也无从施救了,何况苏正德既出此策,本就是想就此与阿神陀划清界限,只需苏正德一死,苏氏与阿神陀再无瓜葛,而阿神陀也因苏正德之死,亦会对苏氏弟子心怀歉意。就算因九珑之故,也不便难为苏氏弟子了。
朱雀暗道:“难怪那苏正德能修成正慧道果,原来竟是这般的心思细密,竟将我也骗过了。这抽身而退之计虽是代价重大,却也是高明之极。”
至于因此一计,又将七妙真人与勾陈牵涉其中,细细瞧来,其实也是为原承天扫清障碍罢了,朱雀想的越是深远,越是心中凛然,深自叹服不已。
朱雀领着苏正德,来到无量玉山天刑台前,那天刑台原是一座青石砌就的高台,上设一鼓一梃。虽是从不曾用过,但石台之侧不生杂草,石台之上纤尘不染,这石台的神妙,亦是难以测度。
那无量玉山的中宫殿房屋,或是龙族守护,或是四神加持,唯有这天刑台上不设一符一篆,更无龙族四神形貌。只因这天刑台唯天地为尊,以法则为准,世尊若是抢先开口便罢,若是世尊不曾开口,天刑台一旦降下天劫来,便是世尊也无从置喙了。
苏正德也不需朱雀吩咐,径直举步走到石台之上,朱雀担心此事节外生枝,若阿神陀抢在刑天台示兆之前赶到,自己一腔心血可就化为乌有了,于是便抖袖将七妙真人与勾陈掷于台上。
二正御出了朱袖大袍,亦立在石台之上,七妙真人已是痴痴呆呆,勾陈亦是丧魂落魄,这刑天台虽曾动用过,但仙庭传言,此赏罚分明,绝不容私,二正御到此地步,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勾陈心中忖道:“我已将此事传予抱朴子,以我与抱朴子的交情,定会传予阿神陀,如今只盼阿神陀及时赶到,方能救我性命了。”
这时石台四周,已围了诸多修士,来看朱雀祷天地执法,虽然朱雀已失神位,但动用天刑台本无资格之说,向天地祈罪求劫,以惩逆天,那是仙修之士应有之责。
便是有人心中不满,但在朱雀积威之下,谁又敢多说半个字。
朱雀立在石台之侧,见三正御已在台上站立,就走到石台上的闻天鼓前,取过鼓边石梃,向石鼓猛然一击,刹那间天闪电鸣,乌云笼罩玉山,更在乌云之中,则生出百万天劫之像。山中诸修哪敢抬头去瞧,生怕被这天劫窥到自家心事,将那天劫降下来。
三正御之中,唯有苏正德抬起头来,去瞧空中百万天劫之像。那万劫之像好不恐怖,其中有赤黑劫符无数,那是万种死劫,但被这死劫符打来,任你怎样修为境界,亦难逃一死,而每道劫符,就是一种死法,皆是惨不可言。
又有黑黄劫符千道,那是哀悲恐惊四情劫符,但中劫符,自然心境动摇,每日承受这四情天劫,这劫符打在身上,却不至于死,但心中既生哀悲惊恐四情,岂不是生不如死。
空中百万劫符之中,又有转世劫符,若中此符,便要转世重修,当初原承天便受这转世劫符,九世重修,受尽苦难。
转世劫符亦是种类不一,九世重修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有那转世为禽符,转世为兽符,世间有多少性灵,便有多少道转世劫符,因此百万天劫符中,以转世符为最多。
转世劫符之外,便是天罚劫符,天罚劫符种类亦是万计,除了风火雷电之罚外,亦有土木之惩,刀剑之罚,谁又能数得过来。
苏正德瞧了瞧空中劫符,就算他心中执意求死,以成全苏氏后辈人子,此刻也是心中惊惶不已,更别说七妙真人与勾陈二正御,已是吓得细成一团,哪里还有半点正御气像。
朱雀见三正御情景,不免也是物伤其类,心中叹道:“当日你等作威作福之时,何曾想过有今日,此刻后悔,已是太迟了。”
口中念道:“今有仙庭三大正御,刑部正御苏正德,云部正御七妙真人,雷部正御勾陈,私放黑龙出脱莲池,妄行杀伐。只是三正御虽行此逆天之举,却已有悔悟之心,更有难言苦衷,天地至德,执法无偏,朱雀禀正其事,还请明断。”
说到这里,举起手中石梃就要向闻天鼓再次击去。
便在此时,就听一修闪电般飞来,口中叫道:“朱雀神君梃下留人。”
第1911章杀气为表音为神
诸修循声瞧去,只见那修士身高近丈,身穿大红罗袍,右手中托着一座小山,乃是日后禅宗化佛镇崇灵山,名叫须弥山,此山托在手中,轻若一羽,打将下来,重逾万岳。这修士便是阿神陀新域三正御之一,须弥山人了。
须弥山人左手握着一卷黄绢,到了天刑台边,将手中黄绢急急一抖,喝道:“阿神陀有旨,刑部正御苏正德私放黑龙,已触天条,立时革去职司,着其下凡历劫。”
此言一出,天刑台上苏正德头顶的无数劫符便消散干净,苏正德亦化一道青烟,向四周散去。
原来阿神陀抢在天刑台万劫显兆之前下了法旨,天刑万劫便不再显现了。
朱雀暗叫道:“不好,阿神陀虽降旨处罚三正御,瞧其旨意,却是宽松无比,实有枉法之嫌,我若任这须弥山人降完法旨,一番辛苦,岂不是化为泡影。”想到这里,就将手中石梃猛然一击。
此梃击下之后,天刑台上万道劫符之中,就分出六道劫符来,向台上七妙真人与勾陈落去。
须弥山人大叫道:“神君!”急忙向手中黄绢瞧去,只见那绢上已无字迹。原来天刑台万劫与世尊法旨只能二者如一,朱雀抢先一步,便废了阿神陀法旨了。
这时才瞧台上二修,先是被两道雷劫符打了个粉碎,其后清风吹过,复又完好如初,又被那天火烧来,二修顿成飞灰。
这二劫过后,又是一道黄光洒落,三修这才化为青烟两道,散向天刑台四周。无量玉山诸修见二修连遭雷火碎身之苦,这才下凡历劫,皆是胆战心惊。
要知道在天刑台上遭受雷火之劫者,并非仅仅是此一刻遭罪而已,二修下界之后,若想再修仙修,于雷火两项法术,便是经受不得了。
那仙修之士若是受不得雷火二术,又怎能再与世间修士争锋?因此二修来世修行,必定是艰难无比。与苏正德只是下凡重修之劫相比,可是重得多了。
须弥山人眼睁睁的瞧着二修被打碎肉身,这才历劫降凡,不由的怒气冲冲,喝道:“朱雀,世尊既有法旨,你怎敢自作主张,再动天梃?”
朱雀冷笑道:“阿神陀仁慈过甚,明为降旨严惩,实为枉法放纵,此例若开,后患无穷。本座何曾自作主张,那六道天劫,皆是天地旨意,又与我何干。”
须弥山人一时语塞,心中恼怒更甚,手中须弥山便是微微一动。
朱雀一步跨下天刑台,来到须弥山人面前,喝道:“莫非你要与我动手?”
须弥山人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虽是阿神陀新域正御,自忖未必就是朱雀对手,且自己亦算是肉身成圣,体内犹存一丝太一真火,那朱雀就算没了仙庭职司,也是他的半个主人。
打又打不得,辩又辩不过,须弥山人大叫道:“朱雀,你藐视世尊,这笔账总要与你算过。”怒冲冲转身就走,眨眼间就消失于天际间。
朱雀见苏正德三正御已受天劫,自己此行也算是有了结果,也不理会无量玉山诸修,驾着一朵红云,径直回到太一神域之中不提。
原承天在玄武海中,自然瞧不到天刑台上情形,不过此事发生在光大化之下,又怎能瞒得住,数日之后,此讯便传到玄武海中,原承天知道苏正德是被九珑请了苏氏二老劝服,这才主动投向天刑台。心中亦是宽慰。
九珑于此事上既讲公义,却又不忘私情,自是人人称赞。自此之后,原承天与九珑皆放下心事,安心于玄武海中修行。
九珑本已修出元极神火来,只是威能尚弱,难堪大用,这玄武海中十年清修,将元极神火修至大成乃是首要之任。但此火修行,却又是急不得了,只好用这十年岁月慢慢修来。
而于元极神火之后,便是要再创一曲,补完妙韵十音。当初在昊天界间,九珑为重创止杀妙韵,不知花了多少岁月,如今这十年之中,能否再创新曲?
这妙韵第十音乃是集另九音之大成者,九珑本来毫无线索,但自从开启灵台之后,方知这遗失的妙韵第十音名叫天道正音,可惜灵台之中,也只是残存了数道音符罢了,若是重创此曲,几乎就是全部推倒重来。
九珑就从那残存的几道音符推敲去,知道这天道正音其名虽正,其实却是极其强横不过的至杀之声,九珑又想起当初仙庭之乱时,与万禽万兽厮杀,便是仗着这天道正音,诛杀无数兽禽。若无这曲天道正音,无量玉山早被攻破了。
九珑暗道:“乱世之中,若无强横法术,又如何辅助世尊行大义,挽天道,奈何此韵遗失八九,却该从何处着手?”
她修那元极神火之时,每日都能觉察出进益来,再修禅修诸法,亦是精进迅猛,唯独这妙韵第十音,足足花了一年时间,也是进展极微。
这一日九珑正独坐洞府,修行神火诸功已毕,恰好手中想到几个音节,就在瑶琴上随手拔弄起来,但细细听来,那琴音虽有杀伐之意,总是略显不足。
正在这时,忽听洞府外有人轻声道:“仙子,刀君求见。”
原承天此番修行与往日不同,便连九珑亦不便陪侍,故而侍一,玄焰,刀君等,皆在原承天洞府之外修行护法。而九珑虽然亦在修行,却因要分心处理诸多杂务,并不禁诸修入府参事。
九珑听到刀君求见,心中甚是惊讶,便忙道:“刀君,进来。”
刀君闪身入了洞府,先施了一礼,便在九珑身旁侍立。九珑连笑道:“刀君何必多礼,只管坐下来说话,你虽是圣师的灵侍,对说来说,却是姐妹一般。”
刀君忙又谢了,却仍是立在九珑身侧,只管向九珑琴上去瞧。
九珑心中一动,道:“刀君,莫非我刚才抚的那段琴音,对你有所触动?”
刀君道:“刚才仙子一曲,刀君心有所感,觉得体内杀气随之而舞,似乎就是诸修常常说的冲玄之兆了,但刀君所修与仙修之术不同,哪里能冲玄破境,因此便想求仙子再抚上一曲,或许才知道端倪。”
九珑又惊又喜,暗道:“莫非那遗失的天道正音却与刀君有关,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奇了。”
她本以为妙韵十音所散失的二韵,定与自己身边人有关,但日神月神虽出,清越亦是擅琴,也不曾给自己丝毫启发,自己于妙韵遗音之上并无所得,便是先前谱就的止杀妙韵,也是自己多年心血。着实与日月二神无关。
如今刀君既闻琴而动,九珑不由得触动灵机。
于是她便将刚才所抚琴调,再试着拔弄一回,同时又将灵台之中残存的那几段音符,也加入其中,这数段曲调合在一处,不想抚来倒也好听。
刀君听了几声之后,面色忽然一动,“呀”的轻呼一声,体内黄光猛然一发,幸好是强自抑制了,才不至于毁了这座洞府。那洞府本来已经九珑加持过,等闲法宝难伤,哪知却敌不过刀君体内黄光一动。
九珑双手抚琴,心中禅言已生,就将这洞府内外,再加持了数道禅言,此刻这洞府就算不是万法不破,也是相差无几了。
洞府加持之后,九珑再来凝神抚琴,同时又将禅言一道,施加于刀君身上,细察刀君体内杀气动静。原来刀君体内杀气,果然是可应琴声而动的。尤其是抚到几段天道正音的残韵之时,就更为明显。
而刀君每听到琴音抚到此处,体内杀气皆是难以抑制,便是动用最强心法,也是难抑其出。
九珑此刻已明白了七八成了,原来刀君不光是禀天下杀气而成,亦是禀天地杀音而存,那杀气为其表,杀音为其神。
想来若刀君仅仅为杀气而生,岂不是便与魔晋南一般?
魔晋南或因只禀杀气而生,这才孤阴不长,为天地所不容,就此殒落无闻,但刀君所出,却与魔晋南大不相同。
九珑琴道已是天下无双,皆知刀君根源,又明杀音与刀君息敌相关,就以胸中玄承,结合天生才气,立时新撰数曲,以与刀君体内杀气应合。
这数段新曲之中,亦是能与刀君相合的,亦有刀君听而不闻的,但九珑灵机已开,怎有疑难,自然另谱新曲,再与刀君应合。
如此一月之后,九珑便新谱一曲,这新曲抚来之时,刀君体内杀气无不应合。而此时再瞧刀君模样,却与一月前大不相同。
就见刀君一身黄衫之上,已多了数道青红光芒,而刀君面上更是流光溢彩,其修为与一月前相比,不知增进多少了。
九珑瞧见刀君模样,不由笑道:“刀君,原来遗失妙韵,竟然暗合你体内杀气,如今我总算谱成此曲,你也多了一项神通,可谓是双喜临门了。”
刀君此月虽伴九珑谱曲,且修为大进,却是懵然不知,道:“怎的我却多了一项神通?”
九珑笑道:“我这新曲,虽是无上杀伐之音,却是平正详和之极,我新取一名,叫做无为,乃取无为而无不为之意。至于刀君新修神通,乃是天地杀音。”
第1912章遇强则弱有玄机
刀君性急,忙道:“仙子,究竟这天地杀音如何施展?我只知我体内杀气到处冲突,比往日强了许多,百般抑制不得,可着急不知天地杀音何在。”
九珑笑道:“杀音伴杀气而出,好比刀在鞘中,怎有刀声?非得迎风劈斩,方有破空之声传来。刀君所修的天地杀音,亦是如此了。”
刀君听到这里,忍不住跃跃欲试,九珑笑道:“你莫要着急,你那天地杀音颇为强大,我这洞府虽有禅言加持,只怕你是禁受不得了,待我将圣师天地残卷取来,你我去那残卷之中试法。”
当下来到原承天洞府之中,洞府外原侍一,玄焰见着了,自然不来拦阻,也不动问。九珑步入洞府,只见原承天盘膝坐于青石之上,以手支颐,如同假寐,哪里像是打坐修行。
九珑自来玄武海修行以来,已有一年光阴不曾与原承天相见,虽然修士入定悟道,一年只当一瞬罢了,可久不见原承天,心中也着实想念。
九珑便在原承天对坐面下,静静瞧着世尊。以观原承天此刻修为。
那原承天虽枯坐一年之久,衣上却不染半丝尘埃,衣履如新,肌肤洁白,且有奇香满室,九珑暗暗欢喜,忖道:“承天心中无垢,自然肉身无尘,这修得可是至上无极天道了。”
再瞧原承天此刻境界,已是十一小重天,离那大重天境界,也就只隔着一线罢了。因此就算有此惊人进境,九珑也不惊奇。
唯一惊讶的是,原承天既升三重天境界,却无天兆垂示,由此瞧来,原承天境界虽不算高,可修为之强,已到不可思议境界,这才能以强大修为,压制天地垂兆,免得惊天动地,惹来仙庭大能腹诽。
九珑瞧了一回,虽是恋恋不舍,却还是起身离开。那天地残卷,乾坤笔,乾坤剑,神枪诸宝,皆放在原承天脚下,九珑缓缓拾起天地残卷,正要离开,忽听原承天“唔”的低唤一声。
九珑细听此音,似有痛苦之意,知道原承天修行时遇到难处,不由凝息观瞧。
就见原承天脑后生出红光一道,这才知道原承天正在炼化龙目,以修七灵珠神通,九珑知道这九目乃是混沌残宝,怎是寻常物事可比,原承天定是在炼化之时,遇到了阻碍,这才使得肉身苦痛,情不自禁发出声音来。
九珑当即将原承天一只手握住,这才入定施法,正是她与原承天修成的双修之术。
此术一经施展,就可与原承天同时入定,二人所遇所瞧所感皆是一般,若遇危机,就可二人同对应对,若有福缘,则是二人分享无碍,此为九珑与原承天几经推敲,拟定的双修之法,实为世间至高双修之术。
九珑入定之后,耳中听到原承天,道:“你也来了。”
九珑道:“承天既遇难处,珑儿着实放心不下。”
原承天道:“虽有阻碍,倒也并无风险,只是龙目自忖身份高贵,不肯让我接近罢了。”
九珑抬头去瞧,果然就瞧见面前悬着那枚龙目,此宝发出七道光芒,不肯让人接近,其中邪祟之气,令人心境动摇。
九珑瞧了两眼,便知端倪了,道:“这龙目毕竟是混沌天龙遗宝,那混沌天龙比世尊还早,自然不甘心被世尊所用。那七道光芒也就罢了,不过是五行风雷之法,只是这道邪祟之气,却令人束手了。”
原承天道:“这位混沌天龙算是枉死混沌之中,自然是怨气冲天,恨不得天地同灭,才算是甘心,因此这邪祟之气驱除不得,除非是我毁了龙目。”
九珑道:“不错,这邪祟之气驱而复生,但承天要炼化此宝,却又不能毁去这邪祟的源头,难怪承天为难。”
原承天道:“其实我所修的紫罗神功中的浩然正气,倒算是这龙目邪祟之气的克星,但刚才试了一下,发现这龙目反应甚是激烈,既然珑儿来此,正好替我护法,压制这龙目,莫使他冲突出去。”
九珑道:“珑儿姑且一试。”
九珑双手拢来,心中已生出两道禅言,一道为“万天方定”禅言,这禅言施展到极致,可使天地停顿,无法运转。
原来九珑上次在御劫之战中,曾创万化冥息禅言压住了凤火,就此触类旁通,悟出万字禅言数道,皆具不可思议之神通。这时将这“万天方定”禅言用来,那龙目果然无法转动,龙目七道异光,也就此黯淡了许多。
九珑所施第二道禅言,则是替原承天加持,是为“万有天心”禅言,原承天得此道禅言加持,无论怎遇到怎样奇景异像,皆是不乱于心。
原承天道了个好字,便施紫罗心法,身上生出一道青光来,将一股沛莫能御的浩然正气,向龙目压将过去。
这浩然正气乃是天地极正极强之气,正是龙目邪祟之气的克星,那龙目只撑了片刻,就有些经受不起了,便要逃往他处,以避此法。
但九珑早将万天方定禅言施展,这四周如同铁打的一般,龙目怎能冲突得动,也只是剧烈的颤动旋转罢了。
原承天几次要用这浩然正气压制龙目,皆被龙目的旋转之力强行化解,一时间也是奈何不得。
九珑道:“这龙目的邪祟之气极强,承天所修的浩然正气虽是其克星,只怕也略弱了些。”
原承天道:“珑儿,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修得弱了,而是紫罗心法弱了。”
九珑叹道:“是啊,这紫罗心法虽号称昊天第一心法,但到了仙庭,面对诸多大能,自然是比不过了。”
原承天却笑着摇头道:“说紫罗心法是昊天第一心法,其实却是掩人耳目罢了,此法乃是世尊天生挟来,于混沌之中所修。但出混沌之后,世尊便不曾修行,因此知者甚少,我也是修到十重天境界时,方才明白此理。”
九珑道:“既然是世尊所修心法,怎会弱了?”
原承天道:“这紫罗心法与天地气息相关,天地若是正气充盈,此法便强大之极,天地若是邪祟纵横,这心法就会弱了许多。正因这紫罗心法有这个缺陷,阿神陀与天罗尊者,因此不曾修行。”
九珑道:“不错,那世尊所遇,皆是大能,若不是遇强则强,则这心法修来何用?”
原承天笑道:“以珑儿灵慧,也是参不透此中玄机,可见世尊此计,着实瞒过了仙庭许多人了。”
九珑“咦”了一声,不由低头苦思起来,片刻之后,九珑抬起头来,面上已有笑意。
原承天道:“你可明白了?”
九珑道:“略有所悟罢了,但也只是私心妄测罢了,实不敢说已窥世尊心思。”
原承天笑道:“你试着说来。”
九珑道:“紫罗心法若不能遇强则强,则修来何用?但既是世尊所修心法,且又传于承天,则这心法必有极大妙处了,刚才承天又说,天地若是正气充盈,则此则愈强。珑儿立时想到,若是天地之中,修习此法者甚多,那这紫罗心法,是否亦是会强大起来?”
原承天不由笑道:“果然是珑儿猜着了,珑儿不光是世尊的知己,亦是天地的知音了。紫罗心法最大的玄机,便是在此了。”
九珑道:“原来这紫罗心法冠以昊天第一心法的名头,便是要去吸引昊天诸修齐去修行,而仙庭诸修又怎肯去修这昊天法术,因此如阿神陀,天罗尊者等,便不肯去修此术了。”
原承天道:“我得了此法之后,若是本是敝帚自珍之心,不肯将此法轻授他人,就算我将这心法修到至高境界,其威能也是有限。唯有将此法普惠众生,令世人皆修此法,这紫罗心法方才威能增加,每多一名修士修行,这心法就增一分威能,若是有千万人修行,则这紫罗心法,便是天地间第一神通,足可压得过两大世尊了。”
九珑叹道:“原来世尊将这心法传予承天,其实却是一项重大考验了,承天若是自私自利,不肯普惠万众,紫罗心法也只是平平,难怪承天前世虽修此法,最终亦是不免殒落无闻。”
原承天道:“我此世初修之时,尚不知修天道之修,便是这紫罗心法,亦不肯轻授他人。其后得遇巨禽,方才略有省悟,这才存了济世之心,如今我创新法,遍传紫罗,原是本是一份济世之心罢了,哪知却在无意之中,成全了我自己。如今这紫罗心法虽弱,但明年此时,这心法必定再强一分,明年此时,情势更是不同。”
九珑道:“仙庭一年,昊天十年,凡界则是近三十年了,而这三十年之中,又不知多人修了新法,学了紫罗。天地间正气愈强,紫罗心法越是强大,此刻就算压制龙目不得,三年之后,龙目便只能束手了。”
原承天道:“此说究竟是否应验,珑儿可于三年后来瞧。”
九珑既明紫罗心法来源玄机,心中自然放心,今日虽是压制龙目不得,又却又何必放在心中。承天于凡界昊天所传新法,亦有一部分是源自紫罗心法。那新法就如星星之火,终将燎原,既然因果早就种下,九珑只需乐观其成罢了。
九珑心中欢喜,便不再求成,遂收了双修之功,取了天地残卷,去寻刀君去了。
承天已升三重天,自己亦谱新曲,这一年光阴,二人都不曾虚渡,如今只看这刀君所修的天地杀音又是如何了。
第1913章此刀接续怎有方
九珑回到自己洞府,正要展开天地残卷,忽报有客来访,九珑动用禅识瞧去,不由又惊又喜,原来是竟是了然与半残两位禅师到访。
因玄武设十万水族于海岛四周,来访修士皆被阻住,不得擅闯海岛。九珑忙令原侍一将二位禅师引进海岛,亲自出府迎接,让进客室之中。
二位禅师上岛来瞧,只见这海岛虽算空阔,九珑所居洞府却甚是简陋,不过是在山峰中辟就的山洞罢了,只设内外两屋,内屋为静室,外屋则为迎客之用了。
不崇华居,随遇而安,本是禅修根本,二位禅师见到九珑洞府,齐皆点头,三修分宾主坐定。了然道:“此次前来,乃是有两件大事,一是朱雀神君于天刑台上祷天行劫,斩了三位正御,那七妙神君留下玉躯已是无主,禅祖禀明青龙神君之后,便令我二人将这玉躯送来此处,也算是旧物归主。”说罢就从袖出取出一尊玉人来。
九珑点头道:“云龙真人亦在这海岛中修行,就让侍一去将这玉躯送还真人便是,真人已然入关,也就不过打扰他了。”
了然道:“如此甚好,若是误了真人修行,本禅子心中何安。”
本来这玉躯事关重大,任太真与令清禅为夺回玉躯,不知费了多少心机工夫,然而七妙真人这具玉躯,来的却是甚是容易。九珑心中不由想到“人心所向”四字。
想起原承天初起凡界,受尽磨难,便来到这仙庭之后,亦是步步生劫,但承天一心禀天道之修,自点滴做起,终归万众归心。
如今原承天一举一动,皆是天下瞩目,阿神陀便想刻意打压,也是不知从何做起了。七妙真人这具玉躯安然归还,亦算是原承天苦心行事的回报了。
又想起刚才与原承天谈起的紫罗心法,若当初原承天如寻常修士一般,心中没有苍生大众,便是创世世尊苦心布局,又怎有今日局面?
那紫罗心法的好处此刻虽不曾彰显,但总归有一日大道得成,就如这玉躯还主一般,水到渠成。
九珑便道:“却不知第二件事又是如何?”
半残道:“此事便有些棘手了,恐怕也会令仙子为难。”
九珑道:“二位禅师只管说来,成与不成,九珑自有道理。”
半残这才道:“如今罗无寂正在禅祖处修行,只因无寂身份特殊,不便随意行动,就托我与了然二人,来向仙子求助。”
九珑微微一笑道:“莫非是为断刀一事而来?”
半残先是愕然,其后又大喜道:“仙子神算无及,半残五体投体。”
九珑道:“圣师不肯让我妄泄天机,我如今就连小天课也不敢动用了,不过此事既是无寂所托,那自然是与断刀有关了,只因那另半截断刀的下落,就是我也是万分关切。”
半残颓然道:“这么说来,就连仙子亦是不知了。”
要知道罗无寂与原承天同为大修分魂,既得道果,自然也开启了灵台,二人的玄承本是一般,但罗无寂既不知断刀下落,原承天自然也无从知晓。
因此罗无寂托二禅师前来,分明是想求九珑动用天课神算测算此事,九珑闻弦歌而知雅意,不等半残说毕此事,就已经婉言拒绝,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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