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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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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穹界虽与仙庭相隔亿万里,但若是原承天突破禁重天境界,亿万里空间阻隔,也只是等闲罢了。
唯一担心的是苍穹界界域狭小,难以容纳这许多生灵,好在苍穹界随着原承天修为增进,亦会无限扩大,到时能否容纳众生,仍要看原承天的修为了。
又向西域瞧了一回,九珑忖道:“此域不曾遭逢兵火,亦算是福地,只盼他日仙庭崩塌,此处生灵也应无恙才好。”
只是原承天修为再强,也不可救尽世间人,到时或有那万分之一的福浅之士,随着仙庭同毁,九珑对此,亦是无可奈何了。
再瞧向北域时,却是山河破碎,人丁凋零,此处遭兽劫最重,幸好此刻兽劫已平,但十年之后,免不得再遭一劫。
瞧罢仙庭四域,九珑便忍不住瞧向无量玉山,此山原是自己安魂养身之地,本该首先一探,却因苏正德之故,让九珑心生犹豫,不忍去瞧,此刻毕竟忍耐不住,还是抬头去瞧了瞧。
这一瞧不要紧,只见无量玉山之巅,冲出一道红光,真可谓极天达地,而红光之中,杀气宛然。
九珑一瞧便知道是朱雀动怒施法,心中便是一紧,再次凝神去瞧,只见无量玉山之中,窜出三道人影来,分别逃向东,西,南三域,而三道人影之后,则是一团红云。
那朱雀来到无量玉山之后,怒气冲冲,就去找黑龙问罪,劈面问道:“黑龙,你当初自请囚禁莲池,我只当你有了一丝悔过之心,哪知你此番擅出莲池,逆天而行,只因今日违了天条,千万年悔过之德,就此化为泡影矣。”
黑龙道:“本座冲出莲池,岂能无因,罗无寂修成天杀道果,日后必将隔乱仙庭,本座为着天下苍生,怎能不管。”
朱雀喝道:“好一张利口,且不谈罗无寂是世尊分魂,本是世尊胸中的一点杀意,便修天杀道果,也是为了扫荡奸邪,你瞧他所杀之人,谁敢言无过?而有德之士,何曾妄杀?”
黑龙知道朱雀说的有理,只好默默无言。
朱雀道:“你出池之时,天丝地萝已被斩断,看来定是有人助你了,你实我说,究竟是何人助你逞凶?”
黑龙冷笑道:“朱雀,本座好歹也是真龙领袖,怎不知义?你便是今日烧得莲池水干,我也绝不会吐露半字。”
朱雀道:“你不说,难道我便不知?”说话之时,已施展神通瞧了瞧天丝地萝,这天丝地萝别人瞧不见,又怎能瞒过朱雀神通。
只瞧了一眼,朱雀便冷笑道:“这天丝地萝,乃元极所化之物,除非是同生同源之物,世间又有何法何物,能断这丝萝。想这普天之下,若有苏氏与元极有缘,看来定是苏正德助你脱困的了?”
黑龙既不能摇头,又不能点头,只好默不作声。
原来黑龙虽犯天条,却也是天地极灵之物,又怎能说谎,擅出莲池之罪,却比不得妄言逛骗的罪过,因此黑龙虽想护着苏正德,却不肯摇头,自然又不肯点头。
朱雀瞧这光景,心中已是恍然,便冷笑一声,离了莲池便去寻苏正德,那黑龙心中有愧,又知挡不住朱雀,只好任她去了。
朱雀来到刑部宫殿之中,正瞧见七妙真人与勾陈皆与苏正德一处,心中更是明白了八九分。
她大喝一声,就将那刑部宫殿喝塌了三堵殿墙,掀翻了屋顶,慌得苏正德三修急忙出来见礼。
朱雀喝道:“苏正德,你助黑龙挣脱天丝地萝,又该当何罪?”
那苏正德心中惶恐之极,忖道:“此事被他人知道也就罢了,怎么却被朱雀所知,这可如何是好?”
急忙道:“神君莫要弄差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助黑龙脱困?”
朱雀道:“若断天丝地萝,非元极同生同源之物不可,当初那元极下界历劫,投你苏家,青龙赠你莲叶一片,以为印信,我只问你,那莲叶何在?”
苏正德从容一笑,道:“此物着实不便示人。”
朱雀也不理会,她心中既生杀机,又怎管苏正德肯不肯认罪,冷笑一声,又转向七妙真人道:“那日黑龙挣出莲池,莲池之上有重重云雾摭掩,想来定是你这位云部正御干的好事了。”
七妙真人勉强辩道:“此事实与在下无关。”言罢体若筛糠。
七妙真人虽掌云部正御,若论职司等级,仍逊朱雀一级。那朱雀可是与青龙平级的,当初未曾碎魂历劫时,仙庭事务,是由朱雀青龙分管,正是神执的顶头上司了。此刻见到朱雀问罪,自然是肝胆已碎。
苏正德瞧见七妙真人如此不济,心中大悔,暗道:“此事泄矣。”
朱雀又转向勾陈道:“当初黑龙出池,自然也少不得你雷部正御的天雷摭掩了,幸好你那雷声迟了半步,才让我听到异声,嘿嘿,说起来倒要谢你。”
勾陈知道瞒不过去了,忙道:“神君容禀,那罗无寂修出天杀道果,我等身为正御,岂能无视,正所谓天无二主,我等已拜阿神陀为尊,岂能容得下罗无寂。”
朱雀道:“你倒也算是好汉子,肯吐真言,且不论此事是非,便是这挑唆黑龙,擅出莲池之罪,便犯着仙庭法规。苏正德,我问你,你既是刑部正御,却又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苏正德暗道:“若论此罪,只好魂散身灭,历劫重修。”又哪里能说得出口,只是在那里发怔罢了。
朱雀喝道:“你既不肯说,我便代你说了吧,此罪已然逆天,正该着打下仙庭,于冥界苦熬千年,方可再修人身。”说话之时,脑后一道红光冲天而起,惊得无量玉山上所有修士战战兢兢。
朱雀既是动怒,除非是两位世尊与青龙,否则谁能压得住?诸修自然也不敢过来。九珑灵台神游之时,恰好就瞧见这一幕了。
朱雀话音刚落,苏正德三修不约而同,齐齐往空中一纵,三修分别逃向三处,要让朱雀左右难以兼顾了。
朱雀大喝道:“便是上天入地,今日定要拿下你三人。”
只是三修分逃三处,却该先追哪一位?若只追了一人,却让另二人藏慝起来,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自己无能?
第1908章凶心不息劫不断
除了要为自己声誉着想,朱雀最担心的,则是惊动阿神陀出面,一心偏袒三位正御,而只要阿神陀开了口,那就是天规地则,便是朱雀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朱雀一心要替仙庭铲除奸佞,以警世人。于是将身一晃,化为九首朱雀真身,同时口传谕旨,晓令天下灵禽替她拦住三位正御。
朱雀谕旨一出,仙庭二十八境顿时热闹起来,原来不光是仙庭灵禽皆收到此旨,便是那无数仙修之士,也同时得闻。只因朱雀乃万物共主,但凡体内禀太一神火而生者,皆同受此旨。
朱雀传出谕旨之后,将雀目往前一瞧,只见那三御之中,以勾陈离自己最近,当下不假思索,将神通施展,右翼只一扇,便去了五万里,正赶上勾陈。
勾陈见朱雀赶上,心中只叫了个苦,他本不敢与朱雀动手,但又怎能束手就擒,只好取出雷部玉杖来,向朱雀遥遥一点,引一道天雷向朱雀击去。
朱雀叱道:“你还记得自己是雷部正御吗?真个儿是没羞没臊。”左翼一动,一朵红云飘出来,向上挡住天雷,这天雷如何能落得下来。
这朱雀的言辞,比其无上神通更强三分,一句话说得勾陈满面通红。说来也是自己心境蒙昧,只知一味讨好阿神陀,稳固权位,却将天规地则置于脑后,此番境遇,那叫咎由自取。
勾陈忙收起玉杖,足下遁风再起,正要寻路逃窜,已被朱雀赶下,探下金钩银爪,就抓住勾陈背脊。
勾陈叹道:“神君,念在同僚一场,还盼格外容情。”
朱雀森然道:“我饶得了你,天规地则却饶不了你,我虽是四大神兽,按理也不能私相罚处,如今我便将你押住劫部天刑台去,且看天地如何沾你。”
原来仙庭法度,若是神执犯戒,世尊自可亲自裁处,若世尊有事分身不得,青龙朱雀亦可专权。世尊青龙朱雀之外,可由刑部会同劫部商议处置,刑部劫部若争执不下,便可押住劫部天刑台上,言明其罪,交由天地处罚。
如今这三御因是朱雀首告,若再由朱雀处罚,未免有假公济私之嫌,而此事又有刑部正御牵涉其中,便是刑部劫部商议这一路也是行不得了。
勾陈听到这里,唬得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不管是世尊青龙裁处,还是刑部劫部会商,总还有三分人情好讲。天罗尊者向来不肯出面揽在,阿神陀自然偏心三大正御,这是不消说的。镇厄真人与大家同僚一场,便是怎样刚直,也总要看三分情面的。
但若是由交由天地处罚,那天地法则已定,怎会与你讲丝毫人情?因此劫部天刑台虽立许久,却不曾罚过一人,朱雀说出这话来,勾陈如何不惊。
勾陈虽被朱雀擒住,趁着朱雀尚未施展压制手段来,急忙向阿神陀座下新境三御之一抱朴子传去一道讯息,只盼抱朴子能替自己向阿神陀求情。
却又担心抱朴子身在新域之中,难以收到此讯,心中不免又忐忑起来。
朱雀抓住勾陈之后,一道剑文法力透爪而出,便将勾陈灵脉镇住,那勾陈再有手段法宝,此刻也是束手了。
原来于剑文一道,除了世尊元极之外,就以朱雀为剑文之集大成者,青龙龙诀,朱雀剑文,火凤凤篆,是为仙庭三大法诀。
朱雀既擒住勾陈,雀目向空中一揽,瞧见七妙真人驾着祥云,已逃出数十万里去。朱雀不慌不忙,将双翼齐齐扇来,便是十万里,再一扇,就将与七妙真人的距离拉近一半了。
七妙真人见朱雀飞得快,心中叫苦不迭,心中忖道:“这仙庭虽是广阔,又怎能禁得住朱雀扇了几扇,说不得,只好想方设想藏住身形,先躲过这阵子再说,只需惊动世尊出面,总有办法可想。”
七妙真人打定主意,就将七云帚取将出来,向身后狠命一扫,就见七妙真人身后,顿时云雾重重,摭住大半个天空,朱雀雀目再利,一时间也是辩认不得了。
那七妙真人正要往云层深处藏去,忽听空中传来脆滴滴的一声鸟鸣,七妙抬头一瞧,乃是一只尺长的黄羽灵禽,正在空中穿行不休,围着自己只管鸣叫。
七妙真人暗忖道:“这世间灵禽,皆是朱雀部属,这黄雀定会暴露我藏身之地的,却留他不得。”就将手中七云帚再一扫。
此番扫来,便白云朵朵就好似刀锋一般,这是要将这黄雀粉身碎骨了。
那黄雀见七妙真人云帚扫来,急收将身一闪,却哪里能逃过此劫,顿时被打了个粉碎,黄羽纷纷坠落,只换来一声哀鸣。
七妙真人杀了此雀,总算略略放心,将手中七云帚来扫了三扫,那白云层层叠叠,实有二十四重之多,朱雀神通再强,一时间也发现他不得了。
七妙真人见四周云摭雾绕,掩了个结实,正想松一口气,忽见空中一道黄光闪电般冲来,就向胸前一扑。七妙真人见这黄光犀利异常,黄光之中,似乎是一只灵禽。
他急忙将云帚一挡,却哪里能挡得住,胸口便被撞了一记,顿时灵脉为之凝窒,再也御不得云雾,就从云中跌落下去。
七妙真人大为惊骇,自己好歹也是仙庭神执,哪知却挡不住灵禽一撞,这可是不可思议之极?
好在灵脉虽被撞得凝滞,伤势倒也不算太重,就算猝不及防之下,挡不住这一撞,幸好有玉躯神光护体。因此身子沉了百丈之后,灵脉已通,真玄再度运转。
正要去探那黄光中的灵禽身在何处,就见云中黄光又现。这一次与刚才一般,这黄光中的灵禽仍是一头撞来。七妙真人暗道:“这次再也不能失手了。”瞧准黄光来势,七云帚急急一扫。
哪知那黄光快极,自己虽然是早有准备,还是慢了半拍,胸口伤处再次被撞,方位不差分毫。只听到“喀嚓”一声,不仅是灵脉凝窒,便是胸前肋骨也断了两根。
七妙真人大叫道:“道友,我与你何怨何仇,你只管撞来。”身子再次沉下云端。
黄光中那只灵禽大叫道:“我家孩儿与你何怨何仇,只不过围着你叫了数声,你怎地就杀了他?好歹你也是仙庭神执,就这般枉杀无辜?”
这时七妙真人总算瞧清这黄光中的灵禽模样,不由的迭声叫苦,原来这只灵禽便是吉光神鸟,亦是十大灵禽之一。只因此鸟向来不理仙庭事务,只肯周游诸界自在逍遥,故而虽具大名,仙庭之中,却极少见其身影。
七妙真人苦笑道:“我怎知那是道友的孩儿,若是知道,便借我百个胆子,也断然不敢诛杀的。”
吉光神鸟冷笑道:“你这是怕了我,这才说出讨饶的话来,若是那没来历无根基的性灵,便是杀了也是枉死。也难怪朱雀神君不肯饶你,这般行径,若逃过天规地则,岂不是令天下向道之士寒心。”说到这里,就叫了三声。
七妙真人面如土色,知道此番惹恼了吉光神光,那是再也别想逃了。十大灵禽之中,若论神通,吉光神鸟只能是叨陪姓末座,可若是论其遁速来,此禽当可称得上天下第一,且逾界跨域,无所不能,并不比世尊老雕的神通弱了。
就在这时,云层之中红光大现,那朱雀已分开二十重白云,赶到七妙真人面前。
七妙真人叹息一声,如今逃也逃不得,打也打不得,真个儿是只能束手就擒了。
朱雀见到吉光神鸟,忙向将九首齐齐一点,道:“道友别来无恙。”
吉光神鸟道:“神君历劫回返仙庭,功德圆满,本该登门道贺,奈何在下亦是刚刚回到仙庭,竟无缘一见,今日见到,亦算有缘。”
朱雀地位崇高,吉光神鸟本无职司,但同为十大灵禽,自然有惺惺相惜之情,且吉光神鸟遁速天下无双,谁又敢得罪了?朱雀便笑道:“道友逍遥天地间,为我灵禽之中无上福德之禽,本座亦是艳羡三分,今日事毕,还请道友来我神域坐一坐,也知知闻五界趣事。”
吉光神鸟道:“好说好说,只是今日我有怨屈,正要请神君禀公处理。”
二禽只管寒喧,竟将七妙真人视而不见,七妙真人逃也不是,战也不得,着实是进退维谷,无从适从了。
朱雀道:“不知是谁惹了道友。道友只管说来。”
吉光神鸟向七妙真人一指,道:“便是因我家孩儿因奉神君法旨,来拦截七妙真人,围着此修叫了数声,不想此修为防泄露行迹,就将我家孩子诛杀,此仇不共戴天,万请神君禀公直断。”
朱雀转向七妙真人,冷冷的道:“想来吉光道友所言,绝非虚情了。”
七妙真人嘿然无语,将手中七云帚一抛,废然长叹道:“罢了,罢了,这正御之位本就保不住了,我却痴心妄想,以为若能立得功劳,世尊必定青眼有加。却忘了世尊之外,却有天规地则。想我修行千万年,却还是这般糊涂,也该着历劫重修了。”
朱雀点头道:“你既有这认罪之心,到时天刑台上,本座亦会如实相告,至于能否历劫,还是就此殒命,到时自有说法。”
金钩银爪探来,就七妙真人牢牢抓住,心中道:“如今只剩下苏正御了,只是要擒苏正御,只怕与这二人不同。”
第1909章子为父隐直于中
此刻朱雀再向四周瞧去,哪里还能看见苏正德的身影。仙庭如此广阔,苏正德又是修成正慧道果的大能之修,若他随便寻个所在藏身慝影,便是朱雀也无从觅起了。
朱雀再传法旨,召唤天下灵禽留意苏正德身影,吉光神鸟道:“神君,苏正德修成正慧道果,其身可变化万千,纳于芥子之中,哪怕仙庭灵禽齐齐出动,也定会被其瞒过了。”
朱雀沉吟道:“若依道友之见,该可如何?”
吉光神鸟道:“我近日得闻,元极仙子已随原世尊在玄武海潜修,苏正德既是苏氏老祖,若是走投无路,或投元极,神君不如去玄武海问个明白。”
朱雀正色道:“子为父隐,直在其中,天地虽有法度,却不可因之失了伦常。元极既是苏正德族人,就算替那苏正德掩过,也是理所当然,我若去问元极,可不是让元极为难?”
吉光神鸟点头道:“神君所见高明,天地若无伦常,何以为继。只是苦了元极。”
朱雀道:“若苏正德果然藏慝于玄武海中,元极仙子必有主意。我等只可向别处寻去。此事还请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吉光神鸟点头允诺,果然呼朋唤友,于仙庭诸域探寻,奈何却迟迟不见苏正德身影。
九珑灵台神游,于仙庭诸事无所不窥,苏正德的去向,自然也是瞒不过她了。
正如朱雀与吉光神鸟所料,那苏正德趁着朱雀追击七妙真人,勾陈之时,将身化为一道青光,径奔玄武海而来。
此修既修正慧道果,自然神通广大,化光变水,无所不能。苏正德借一道青光来到玄武海后,却不来见九珑,而是潜入海水深处,藏于海中万山之间,试问朱雀又怎能寻得到。
九珑见苏正德狼狈如此,不由得暗暗垂泪。自己离开仙庭历劫之时,曾于苏正德见过一面,其后又常在苏氏府中见过苏正德图像,这缘份却是抹杀不得的。
苏正德果然灵慧之极,知道朱雀不便前来玄武海搜寻,便藏于玄武海中,但其毕竟无颜来求见九珑,因此虽与九珑同处一海,却不敢来惊动九珑。
九珑心中叹道:“老祖啊,老祖,你若真来见我,求我庇护,那真是无药可救了,既然你心中尚存一点羞耻之心,珑儿岂不能给你一个好结果?”
九珑收了灵台,就将原侍一悄然唤到身边来,道:“我既来仙庭,本该去见我两位苏氏老祖泰真,泰玄,奈何我与圣帅有约,十日之内不可离开玄武海,便想请侍一助我,将我苏氏老祖请来此处。”
原侍一道:“仙子只管交待,两位老祖此刻身在何方,便是天涯海角,侍一也好歹将二老请来。”
九珑道:“二老皆在东域修行。”便将二老修行之处对原侍一细细说了,又道:“此行务必谨慎,不可惊动他人。”又怕苏氏二老信不过原侍一,便祭一道禅言,封于原侍一臂上,到时原侍一见到二老,必有分晓。
原侍一领命,果然悄然前往东域,那原侍一修成三十六天罡变化,经苍穹界多年苦修,此刻已然大成。可变千百相貌,鸟兽鱼虫。这等机密的勾当,最是用得着他了。
原侍一来到玄武海外,用瞳光向四周一瞧,只见仙庭诸处灵禽纷纷升空,要寻苏正德的行迹。原侍一暗道:“朱雀原是认得我的,我若在玄武海外以本体招摇,立时就被朱雀瞧见了。”
原侍一灵机一动,就化为一只铁嘴黑雀,向东域疾飞而去,此时灵禽多有,穿梭不定,又有谁会在意多了一只铁嘴黑雀。
原侍一化身黑雀之后,纵起本身遁术,径直向东域行来,依着九珑吩咐,很快就在东域一座灵山之中,寻到苏氏二老洞府。
原侍一此刻若论修为,倒也不弱于二老了,但二老毕竟身份特殊,怎敢失了礼数,就在洞府前立定了,化为原形本体,口中道:“原世尊侍将原侍一,今奉元极仙子法旨,特请苏氏二老于玄武海一唔。”
自那猎风修成天定道果之后,原侍一不敢再以原承天首侍自称了。虽然原承天与猎风已无主侍之说,但在原承天诸多侍将瞧来,那猎风生生死死,皆是原承天的侍将。
苏氏二老听到元极仙子的名字,饶是二老修行大成,此刻也是心境动荡,欢喜之极,竟双双抢出洞府,来见原侍一。
原侍一见二老皆是七八小重天境界,心中也着实钦佩,以二老如此境界修为,于仙庭之中,又有苏正德这般大援,却仍然闭门清修,不去仙庭谋个一官半职司,足见二老大德。
苏泰玄与苏泰真并不曾见过原侍一,原泰玄便道:“道友果然是元极仙子使者?”
原侍一含笑行礼,道:“仙子生怕二老不肯信,便封禅言一道于侍一臂中,二老只管来瞧。”
就在手臂封藏之处一拍,果然一道禅言缓缓施出,现出九珑身形来,而禅言之中,九珑也不说话,只是向二老行礼罢了。
苏氏大能皆是灵慧之士,二老见禅言中的九珑不肯说话,知道必有机密之事,苏泰真点头道:“既是仙子召唤,我等如何不从,却不知仙子现在何处。”
原侍一讶然道:“原来二老竟不知仙庭变故?”
苏泰玄轻轻一叹道:“身处嫌疑之地,只好闭门清修,怎敢过问天下大事。”
原侍一心中愈加多了几分尊重,苏氏后人于昊天失德,苏正德在仙庭虽是权势熏天,但毕竟已拜阿神陀为尊,与元极仙子分处两大阵营,二老见此格局,岂不是难以取舍,干脆闭门清修,不问天下之事。此举足见二老实有绝大智慧,更非附炎趋势之徒了。
原侍一是个仔细人,就道:“仙子如今在玄武海中,伴着世尊修行,今日下了密旨,着我来请二老。仙子本该亲自前来拜会,却有一桩缘故,着实不便前来,只是如今洞外有灵禽百万,二老若是径直出府,只怕会泄了行藏。”
苏泰玄道:“珑儿于禅言之中既不肯多言,那分明是有机密大事,既然如此,此行自该谨慎。道友只管领路,我二人身有隐身慝形之法。”
原侍一道:“甚好。”仍旧化为铁嘴黑雀一直,缓缓飞出洞府,苏氏二老相视一笑,苏泰真笑道:“今日正好舒筋动骨一番,否则这神通怕是要搁下了。”便化清风一道,围着黑雀盘旋。
苏泰玄则将身子一摇,化为白云一朵,亦伴在黑雀身边。
黑雀喜道:“清云白云伴着灵禽,那是最寻常不过的情形了,如此一来,谁也瞧不出二老行藏。”
二老所化清风白云就随原侍一道,径直往玄武海中去。在路中遇到不少灵禽,就向原侍一打探苏正德下落,原侍一自然摇头不知。
二老此番出府之前,已知九珑不可能无故见招。如今瞧见有灵禽打探苏正德下落,心中已猜出七八分了。
三修一路无言,径投玄武海,原侍一就领着二老去海岛处与九珑相见。
九珑与原承天本是同处修行,但原承天既冲禁重天境界,不能中途分心,若有急务,便着九珑处置,因此九珑亦另置一座洞府,专用处理仙庭诸处急务。
此刻二老既至洞府,九珑不等二老入府,就急急出外相迎,更以三拜之礼跪在道旁。
苏氏二老慌忙上前扶起,苏泰真就道:“珑儿,你如今是何等身份,岂能拜我二人?血脉虽亲,却重不过天地。”
九珑垂泪道:“天地若不顾私情,则天地何存?若无二老,怎有珑儿,务必请二老受我后辈之礼。”
便依足礼数拜见了,这才恭请二老入府。
二老又是欢喜,又是流泪,到了洞府中叙话,说的也无非是当年昊天旧事罢了,又引得九珑一时叹息,一时欢笑。那原侍一是个晓事的,也不入洞府,只在府外侍立,严禁他人入内。
苏泰玄说罢旧事,便道:“珑儿,今日请我二人,着实有何难处,你只管讲来。”
九珑听罢此言,不由的泫然欲泣,只是不语。
苏泰真道:“珑儿,莫非是因为老祖一事,我与侍一一路过来,就瞧见有许多灵禽,前来打探老祖下落。珑儿,老祖莫非犯下了滔天之罪,否则怎会有这许多灵禽寻他?”
九珑这才将苏正德私放黑龙,触犯天条一事细细说来,二老听罢,不由得顿足道:“老祖已修成正慧道果,怎的却这般糊涂,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九珑垂泪道:“朱雀神君因子为父隐之故,不便来我玄武海搜寻,但老祖既犯天条,我等若隐慝不报,岂不亦是获罪于天,我苏氏于昊天失德,若在仙庭亦犯天条,那我苏氏又有何颜面见天下修士。”
苏泰真道:“老祖藏于玄武海中,那是知道朱雀神君不便来寻他,但老祖又不敢来见珑儿,可见老祖心中,亦是爱惜珑儿,不肯让珑儿为难了。如今珑儿着实不便于老祖相见,珑儿今日请我二人来此之意,我已尽知了。”
苏泰玄亦道:“但请珑儿放心,我苏氏盛极而衰,已为天下人笑,如今怎能一错再错,我与泰真务必说服老祖,请老祖自投天刑台,若是不然,我二人便死于老祖面前。”
第1910章刑天台上万劫现
苏氏二老离了海岛,便分开海水,来到海中去寻苏正德。苏正德隐在海底万山之中,但有九珑明察秋毫,又怎能瞒得过,二老片刻后便寻见了,苏正德与二老相见,皆是又喜又忧。
苏泰玄道:“老祖,我苏氏荣辱,皆在珑儿一身,老祖因何要与原世尊做个对手,这让珑儿如何自处。”
苏正德叹道:“泰玄,难道我便不想与珑儿团聚,家人合在一处,其乐融融。奈何我已拜阿神陀为尊,若是首鼠两端,不光贻笑天下,说我苏氏摇摆不定,亦会惹恼阿神陀,立时就有杀身之祸,我死犹轻,却怕连累我苏氏弟子。如今便是我得罪于天,以原世尊慈悲,绝不会牵连我苏氏弟子,本座苦心,也唯有告你二人了。”
苏泰真与苏泰玄这才明白苏正德苦衷,皆是嗟叹不已。说来也是因原承天是为至道君子,苏正德此举,叫做君子可欺之以方,而阿神陀胸襟狭小,反倒不能得罪,原来苏正德是以一人之荣辱,换来苏氏弟子安宁,这也是身为老祖的苦处了。
这其中以苏泰真最能理解苏正德苦心,原来苏泰真在昊天之时,为求苏氏福祚绵长,亦曾设洗煞池,为苏氏弟子洗去煞气。苏氏弟子有了这座洗煞池,便无后顾之忧。
那仙族老祖为自家弟子着想,原也是人之常情,苏正德此举,与苏泰真当初设洗煞池的心思,也算是心同此理了。
苏泰玄道:“老祖,请恕孙辈无理,老祖本心虽好,但心中只有苏氏弟子,却无天下苍生,若换了他人也就罢了,着实也说不得什么,但老祖已为仙庭刑部正御,若只为苏氏弟子考虑,只怕极不妥当了。”
苏正德低头沉吟半晌,道:“泰玄之言,我自然是辩驳不得。罢了,我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又怎惧一死。幸好我虽来玄武海,却不曾去见过珑儿,也是怕她为难,如今我便自投天刑台,自诉罪过,任天地处罚便是。”
苏泰玄与苏泰真虽有此意,可真正听到苏正德说出这话来,心中也是伤感不已,因此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苏正德反倒笑道:“泰真,你与我性情一般,最重私情,幸好你自来仙庭之后,便也不曾来见我,否则今日之事,岂不是亦要连累你了。泰玄心怀天下,不以私废公,日后泰玄便是我苏氏之主。”
苏泰真忙道:“谨遵老祖吩咐。”生怕泰玄谦逊,不肯答应,那反倒会误了苏氏后辈了。原来苏氏之中,向是以泰真为长的。
他亦知道苏正德此言一出,便要去天刑台去了,不由的垂泪不已。
苏正德交待已毕,心中顿觉一松,便离了玄武海,径直投向无量玉山天刑台。途中遇着灵禽无数,见到苏正德现身,便纷纷向朱雀传讯,禀明苏正德行迹。
苏正德此刻心中已无牵挂,见到诸多灵禽忙碌不休,唯微微一笑罢了,刹时来到无量玉山莲池旁,黑龙见到苏正德,亦是长叹不已。
苏正德一揖到地,道:“神君,因我一时错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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