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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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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亦要一战。

原承天本可祭出太一弱水或脑后红珠御敌,但此刻只想一心向前,又怎会想着御守之道,无锋向前迎去,就向那诛神剑剑身力斩。

而于此同时,无锋器灵胡不归不唤而出,亦向那赤目修士扑去。

若论修为,胡不归怎是那赤目修士对手,但胡不归被原承天胸中斗气所激,亦是毫无顾忌,遁出剑体来战。

就见胡不归将身一扑,将赤目修士撞出三丈去,但诛神剑避开无锋,向那胡不归身上一斩,胡无归虽是至虚之体,却难避此斩,身子顿时化为虚无。

此剑跟随原承天良久,虽无赫赫之功,亦有辅佐之劳。只可惜遇着仙庭剑灵,终不免殒落了。

胡不归既殒,那无锋遂无光华,诛神剑再度斩来,此剑怎堪一击,立时断为数截。

既损去这无锋重宝,原承天心中难免一黯,那赤目修士面无表情,手起红光一道,逼得原承天急急向后一闪,但袍角飞扬,遂被此剑所斩,剑气在胸前掠过,端的是遍体生寒。

原承天虽还有无界之剑在手,但此剑乃祭施之宝,而非杀伐之器,那诛神剑又是利不可当,回顾自身法宝,竟不知哪件物事可当此剑一击?

而面前红光愈发强大,原承天连退三步,身上法袍裂缝无数,此危境亦是前所未有。

第1640章穷途未路凶心现

退到第三步时,原承天手中法诀已生。想那诛神剑既是仙庭之宝,昊天何宝可御?且此剑又自成性灵,便是无人御使,亦是一往无前,就连撼天铃都是无诀可施了。

幸好是在小我之域中,不受大罗青光影响,否则以诛神剑的强横,今日端的是无计可施。

他手中所施法诀,乃是一个“禁”字,这是要先压制住此剑加持之能,先缓其势,再图其他。

禁字诀一出,诛神剑上红光先暗复明,赤目修士则将眉头略皱,再瞧那剑势,仍是势不可当,“嗤”的一声,就从原承天额前掠过,断去发丝数根。

原承天见“禁”字无用,心中大为惊骇,若连无界真言也影响不到此此剑,则自己今目休矣。

不过用小我神识探来,那剑上神光分明已生变化,此变化纤毫不可察,唯小我神识勉强能强得出来罢了。

原承天心中一动,暗道:“是了,此剑既是仙庭利器,自然不止一道加持,今日势必苦战,又怎能盼着一举得手?”

心念动处,再施禁字诀一道,同时脚步猎风步已出,此步法原源自猎风,但经原承天去芜存菁,细加变化,已与猎风所创大为不同。在这方寸之地周旋变化,这步法已有鬼神莫测之功。更兼得原承天暗将避字诀夹杂在步法之中,故而那步法转换,端得是快得不可思议,已远超人力极限了。

因此那诛神剑虽是来势汹汹,若想将原承天一剑斩杀,亦是痴人说梦罢了。但原承天真玄大耗,亦是不言而喻。

原承天于步法转换之际,连施七道禁字诀,每施一道,那诛神剑上的神光就变化一番,但总是先暗复明,剑上仍是血红一片,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但原承天的小我神识已探得分明,此剑与初现之时大不相同,血光虽在,其性已变,那剑速虽是不减,剑上的加持之功则是被禁去大半了。

原承天心中赞叹,“不想此剑竟有无数道加持,若非我坚持已见,连用七字禁字诀,又如何能应对此剑。”

常人若是连施两三道禁字诀,见仍是改变不了局势,定会另想他法,可见那心思若是过于灵活,亦非好事,“坚持”二字说来容易,其实却是世界至难之事。

等到用到第七颤禁字诀来,那诛神剑果然来势略缓,转换之际,更是凝重如山,已非刚才轻若一羽可比。

原承天正自欢喜,忽觉脚下一窒,那步法竟然跨不出去了。

原来刚才原承天一心来救无那,强行动凌虚步法来源,法力损伤不少,而轮番大战之下,当初法力受损的因果就此显现出来,虽有聚灵幡在侧,体内真玄仍是难敷其用。

因此虽是连施七道禁字真言,缓去诛神剑的来势,但原承天脚步既顿,前番辛苦,岂不是化为勿有。

赤目修士杀生无数,最擅窥人弱处,立时将一剑掠来,原承天虽知闪避之法,奈何脚步难以跟上,那剑锋分开灵压罡风,直刺到胸前来。

体内六宝一阵大动,刹时遁出救出,那雷珠飞的最快,径直打向诛神剑,不想此剑虽失去大半加持,此宝本剩威能不失,剑芒闪耀处,就将雷珠一切为二,原承天受这雷珠被斩之累,体内又是一阵大动。

那诛神剑也只是微微一顿,又再次刺来。

原承天只能强仰余下五件法身之宝,令其不可轻出,否则再被这诛神剑毁去一两件法身之宝,此战必败无疑。

这时那诛神剑分开罡光,已刺到胸口处,剑身未至,剑芒已到,原承天胸前法袍齐齐碎裂,肌肤一寒,肉身已然绽开,鲜血就此长流。赤目修士一直面无表情,此刻见原承天无可抵挡,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原承天右手急抹法诀,左手则施手印,自上而下,就向那剑身一拍。

只听“啪”的一声,那诛神剑就此不动,赤目修士急运此剑,却又怎能再前进半寸,那剑就似遇到了铜墙铁壁一般。

原承天此刻也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原来原承天连番施出禁字诀来,就是为了这次机会,既将诛神剑大半加持压制住了,正该以锁字诀反击。

因此原承天右手便是一个“锁”字,至于左手,则是一个“持”字。

说来原承天大胆狂妄之极,面对这仙庭重宝,无双杀器,竟敢生出强夺的念头来。

以七次禁字诀在前,“锁持”在后,原承天就要强夺此宝,以慰无锋剑灵。

此举并非原承天大胆,实因除此之外,原承天便是使尽手段,恐怕也难了却今日危机。既然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又怎能不竭力一试。

那赤目修士见原承天竟敢强夺此剑亦是愕然,一对赤目猛然一闪,便生赤光两道,来伤原承天,同时那剑上已生出强大力道,不来回夺,却生向前之力,那是要将原承天一剑诛杀了。

原承天既施持字诀夺剑,那剑怎能撼动分毫,但此法自是大耗真玄,而脚下步法亦是难施,见这红光射来,唯有将神识猛然一压,迫那赤光改变方向。

只是这对赤光虽是方向略偏,仍是在原承天肩上一割,削去大片皮肉来。

原承天见身子受损,不但不悲,反倒一喜,看来神识压制有效,否则这对赤光,早取了自家的性命了。

当下将神识发挥到极限去,赤目修士欲再用红光,又哪里能够。那对赤目闪了又闪,渐露绝望之色。

若论原承天此刻,其实已是力竭法衰,但原承天的性情,本就是愈挫愈奋,肉身受损,法力耗尽的情况下,神识反倒是越发强大。

便以这无双神识,向那赤目修士不绝压去,赤目修士先是目露惊惶,其后身子就萎顿下来,再其后那虚影“啪”的一声,竟在空中消失无踪。

原承天再瞧手中诛神剑,已是剑寒似水,又哪来的一丝红光。

这柄仙庭重宝,终被原承天夺了下来。

那场外诸修,见赤目修士消失,原承天手持诛神剑,方悟昊天印之劫已被原承天独自承受下来。自有昊天界以来,那昊天印就是独强唯一的法宝,高悬昊天诸修头顶,任你是大罗金仙,也是惧他十分。

苏氏万年不可撼动,不能说不是此剑之功。

但原承天化灵气之柱以承昊天印,以小我之境力抗大罗旗;再先下手为强,抢先断去定身珠灵识,遂夺此宝;又以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之姿,以无愧之心,扫荡无极山。终于又以自身神通法术,夺去诛神剑,创昊天界未有这盛举,原承天之名就此不朽,世间百世万年,皆扬此事。

原承天持剑在手,缓缓一揖,向苏璇枢道:“承天不才,已避昊天印。”此言说罢,空中大罗旗忽的掩去青光,悄然而逝,昊天印金光黯淡,忽的缩成三寸大小的金印,自空中落下,亦被原承天接在手中。

见大罗旗遁去,昊天印落下,场外顿时欢声雷动,元雪蝶泪流双颊,心中极是欢喜,他摇着元风驰的双臂叫道:“他终是成了,终是成了。”

元风驰心中亦是欢喜,唯仗平生修为,不敢流露出来,以免在元雪蝶面前失了威仪,不过他螺距角一抹微笑仍是免不了的,当下拈须笑道:“我便道他必能避此大劫。”大有天下大事,不出我所料之态。

场中的落伽无那见原承天持剑而立,却是不喜不怒,唯有微微点头罢了,诸修见此,皆在心中叹道:“不愧是百族之祖,道心如铁,逢此大欢喜之事,却能从容。”

却见无那忽的叫道:“哪来的风。”举手拂袖,挡在面前。

原来无那一行老泪难以抑制,终于流将下来。又怎便让人瞧见自己落泪,就借这清风之便,以袖相掩。清风何辜,竟受此奇冤。

那苏璇枢听着满场欢喜,面色阴沉之极,仰天叹息一声道:“原承天,今日你既破了神印四宝,毁我苏氏万年清誉,璇枢怎能与你甘休。”

他身不动,手不抬,身子却幻出一道身影,赫然便是两名苏璇枢,其中一名苏璇枢立在那里不动,另一名苏璇枢身形电闪,就向原承天疾疾扑来。

落伽无那知道原承天此刻已是法力耗尽,油尽灯枯,又怎是苏璇枢的对手?只是他怎样也想不到,身为苏氏老祖,到此境界,居然仍不肯罢休,且亲身来袭。苏氏万年清誉,其实是被那苏璇枢丢尽了。

无那大喝一声,将身来祖苏璇枢,两道身影在空中一触,却是无声无息,但激起的灵压却是强大之极,那强压向四周散去,削去一座山峰,此山轰然倒塌之际,落伽无那却发现自己已中了诡计。

原来自己所挡的,不过是苏璇枢一道虚识罢了,瞧那苏璇枢的本体已将手一扬,就打出一件法宝来。

苏璇枢离原承天本就只有半里罢了,此刻手扬法宝,自是一祭而至,就见一道金光于空中分成三束,是为紫白青三道,每道光芒之中,便现神将一名,三神将各御神光,就向原承天齐齐压来。

落伽无那既被苏璇枢所骗,又怎来得及挡这神将?那三大神将分明是苏璇枢所修的法像了,以苏璇枢之能,上来就祭法像,试问昊天之大,又有谁能当此一击?

第1641章留得残躯图后计

落伽无那固然可与苏璇枢一战,奈何无那已被苏璇枢一道虚识骗过,若想再运真玄祭施法术,总要慢上半拍。

便在这时,元雪蝶清叱一声,自空中引来一道青光,就向苏璇枢的一道法像扫去,那法像正在前行,被这青光所阻,只能停下身形,手按剑诀,来与这青毫神光相持。

试想以元雪蝶的修为,又怎是大罗金仙法像的对手,剑诀到处,青毫神光就被引到一边,直直的坠下地面去,将一座山峰打塌了半边。

而就在元雪蝶出手的刹那间,元风驰亦动,趁那神将引去青毫神光之时,元风驰踏足上前,便施七步干戈神通。那法像被元风驰神功所迫,只能退了半步,虚影虽是晃了一晃,却不曾被打散。反手再施剑文法诀,与元风驰的神功相持。

以元氏两大修士之力,也只是阻住一具法像罢了。另两具法像,仍向原承天压将过去。

眼瞧着两具法像离原承天还有三十余丈,两道身影并肩而至。

奈何这两道身影来的虽是及时,终觉难以拦到法像面前,二修却不肯轻易放弃,一修背后黄光大放,一条黄龙便出。

此黄龙后发先至,竟追上一具法像,那法像见这黄龙厉害,迫不得已停下步伐,转身与黄龙斗法,手中持着一截玉尺向黄龙身上一打,就打得这黄龙鳞甲碎裂。

另一名修士亦祭自家法像,乃是一名神将,这神将左手持塔,右手持鞭,虽比黄龙法像慢了半拍,总算来及时赶到了,就与这黄龙一道,共斗法像。

诸修瞧得明白,这二修便是姬春山与姬春水了。

二修虽随着苏氏来攻百族,却被苏氏严加看守,怎容他二修在人前现身,唯遣姬氏诸多弟子随队听命罢了。

如今苏氏诸多大能,被原承天与落伽无那打了个落花流水,姬氏二修这才得便动手,二姬出手虽是迟了半拍,好在姬春山的黄龙法像威能强大,速度极快,总算拦住了苏璇枢的一具法像。

姬春水这才有机会祭出法像来,与姬春山联手对敌。

苏璇枢祭出的三具法像之中,虽有两具法像被阻,但剩下的那具法像仍在向前,离原承天还有十丈时,法像上的强大灵压已迫得原承天全身骨节格格作响,若非五重风月之体护体,原承天早就骨断筋折了。

原承天深吸一口气,指望可以运转真玄,哪知刚才连番苦战,真玄消耗的极是厉害,体内只是数道游丝,又怎能凝真运法。

虽是如此,原承天倒也不慌,神识一动,白虎玄武法像齐出,两具法像护主心切,自是遁出如电,然而不等两具法像更到那苏璇枢的法像面前,空中天雷轰隆而至,将这两道法像打了个粉碎。

原承天心中气苦,不想仙庭竟偏心若此。想来白虎玄武神位被夺,又被仙庭大能盯得牢牢,这两具法像一出,立时引发天雷。

自白虎与玄武法像齐出,到两具法像被天雷所毁,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原承天正想再施朱雀青龙法像,哪知面前一花,白虎玄武复生于眼前,细细瞧来,却哪里是法像,分明是两大神君真身到了。

玄武不言不语,将身拦在原承天面前,一心只替原承天护法,而白虎现出原形,体射神光,向苏璇枢的法像张牙舞爪而去,只一爪,就打得那法像碎影纷纷。

这时二姬与法像的斗法亦分出结果来,姬春水的神将法像被苏璇枢法像的剑文法诀打散,但这具法像亦被姬春山的黄龙打得烟飞灰灭了。

集二姬之力,又损了一道法像,也算是勉强打散苏璇枢一具法像了。

而元氏二修与苏璇枢的法像之争则远未分出胜负来,只因元雪蝶毕竟技逊一筹,所施法术皆被法像随手化解,那法像只需专注应对元风驰一人罢了,而元风驰虽是大能之士,苦于境界不足,也只能勉强支吾罢了。

这时一修横空跨来,只一刀,就将元风驰面前法像打得粉碎,此修并不止步,身子再一步跨去,就到了苏璇枢面前,口中喝道:“今日定斩你狗头!”

诸修猛然一瞧,皆是暗暗称奇,原来正是罗无寂到了。

罗无寂一步跨到苏璇枢面前,举刀便斩,这时落伽无那亦赶到,手中法剑便落,一刀一剑齐向苏璇枢斩来。

此番苏璇枢不肯认输,一意孤行,祭出三大法像去诛原承天,自是引得诸修心中大怒。昊天印不打无罪之人,承天何罪,竟遭此无妄之劫。

苏璇枢压制仙族意愿,强打此印也就罢了,如今原承天力抗昊天印以及仙庭诸宝,那是胜的光明正大。任何人到此地步,也该痛快认输,方能存些体面。

不想苏璇枢反趁原承天法力耗尽之时痛下杀手,这般趁人之危的行径,便是等闲修士亦不屑为,苏璇枢出此下策,又怎能不惹得人怨沸腾。诸修纷纷动手前来替原承天护法,也就不足为奇。

苏璇枢见三具法像皆被拦下,不由得仰天长叹。苏氏万年清誉,果然是毁于己手了,既如此,留此残躯何用?但若是就此身死,又怎能甘心,倒不如与原承天拼个同归于尽,到时千般罪过,只归于自已一人罢了。

他本来死志已决,但见三具法像出师不利,而诸修纷纷上前,将那原承天护了个水泄不通,自己除非是杀光场中修士,否则又怎能近身,这才明白,今日是断然难逞心愿了。

他本来胸怀大志,一心一意,只想恢复旧序,还昊天清平。

想那昊天本来井然有序,纵有散修作反,也是不成气候,随手可平,不想自原承天飞升昊天之后,散修竟得依持,仙族离心离德。那原承天分明就是祸乱之源。

因此就算强违众意,一心祭出昊天印来,苏璇枢亦是心中无愧,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原承天修为进境之速,远超所料,更想不到原承天已是天下归心,就连元氏二修亦来作反,如今果然是大势已去了。

只是他虽有必死之心,却不肯死在罗无寂与落伽无那手中,见刀剑齐来,不由微微一笑道:“璇枢虽是不才,怎能丧于你等手中。”

罗无寂与落伽无那虽是刀剑同施,却各有巧妙不同,以二修神通,向来绝无机会联手对敌,但二修既然同为世尊分魂,玄承深厚之极,便是首次联手,亦像是配合了无数次一般。

那罗无寂的断刀,乃是近身杀伐之术,那断刀本是世尊当年所用,本来既可祭施又可杀伐,但因此刀已断,祭施之能大弱,唯剩杀伐之道。

而罗无寂本是世尊分魂中最具杀心者,得此断刀,亦是机缘。那断刀配合着罗无寂的心情法术,端可称得上是天作之合。

就见此刀劈下,实有断字诀之用,哪怕罗无寂对断字诀一无所知,但天下杀伐之术修到极致,便是断字诀了,因此那断刀劈来,实不可力敌。

而落伽无那历三世而修,道术精纯无比,更兼此修意志坚强,老谋深算,虽只是平平祭来一剑,却是千变万化,玄机暗藏。

因此能当二修一击者,以昊天之大,也寻不出几人来。

但苏璇枢却是苏氏自苏泰真之后,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虽见面前妙招纷呈,却只是随手一划。

然而虽只是随手一划,却将苏氏太玄神功发挥到了极致,落伽无那猛觉空中法剑一偏,就向罗无寂扫去,而罗无寂手中断刀,亦被一股极强大的法力一引,不知不觉之中,就向落伽无那头顶劈落了。

那太玄神功在别人手中,只不过可以转易法力罢了,但在苏璇枢手中,却是妙到峰巅,竟以无那之力攻向无寂,以无寂之刀攻向无那。天下道术之妙,至此尽矣。

罗无寂叫道:“果然厉害。”硬生生停住断刀,却因一腔法力无处反作,逆转而来,撞得体内灵脉一阵大动。

落伽无那自然比罗无寂高明不少,心中法诀一收一放,法剑在空中一转,又向苏璇枢头顶扫去。

苏璇枢暗暗点头,百族两位大修成名至今,果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今日亦难从二人讨得好处去。

他本来心中死志已生,可见到罗无寂与落伽无那如此高明,心中又生一念,暗道:“我若赴死,苏氏岂非任由百族宰割?那落伽无那或略具慈心,行事尚知大体,罗无寂杀心果决,苏氏弟子落到他手中,又怎有好处。”

因此他将寻死之念生生压住,心中已存了算计,就算赴死,也需寻机诛杀了百族两名大能以及原承天再说。

想到此处,将身略退一步,也不理身后百族两位大能,对苏氏诸修道:“今日我妄动昊天印,打杀原承天不得,已令苏氏万年清誉毁于一旦,那天大的罪过,我璇枢一力承担。就请辞去苏氏老祖之位,由璇玑代管苏氏。诸位务必晓谕璇玑,苏氏万千弟子,只系于他一人。”

说到这里时,身后罗无寂又到,苏璇枢叹息一声,长袖随手向后一挥,剑文法诀便出,逼得罗无寂只好横刀来挡。

苏璇枢这才将身一纵,化成一道青光,刹时去了个无影无踪。

第1642章曲终人散心难定

苏璇枢只身逃去,诸修面面相觑,自是无人敢追。罗无寂怅然不已,顿足叫道:“竟叫他逃了?”忽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一日衣襟尽赤。

落伽无那脸色大变,慌忙伸手在罗无寂背上一拍。此不拍不光是要探罗无寂的伤势,亦将一股玄纯之力,护住罗无寂灵脉道体。

就见落伽无那面色变了数变,恨道:“你好大的胆子,去破他的法像也就罢了,却敢来敌他的本体?他就算落魄,心境浮动,毕竟是大罗金仙,随手诛杀你怎在话下?”

罗无寂嘿嘿笑道:“他若想杀我,在山主面前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落伽无那白了他两眼,气鼓鼓的也不说话。罗无寂此言倒也并非恭维,有他落伽无那在此,尽可替罗无寂挡去灵压,且罗无寂本身根基扎得极牢,若非不得仙庭认可,此刻便修成大罗境界也毫不稀奇。

但虽有落伽无那在此,罗无寂与苏璇枢靠得太近,肉身自然有所损伤,好在落伽无那已探得明白,罗无寂只是损伤了数根灵脉罢了。

想来苏璇枢自昊天印失手之后,心中已无斗志,只存着一腔怒火罢了,而修士心中若是含愤,除非是修成特殊心法,否则修为反损无增。

忽听有人惊呼一声,原来元雪蝶已从云端中堕了下去,幸好身边的元风驰及时出手,将其稳稳托住了。

原来刚才元雪蝶为挡苏璇枢法像,勉力而为,虽有元风驰在身边护持,体内灵脉也受极大震动,那法像虽不及苏璇枢的本体,但元雪蝶的修为弱过罗无寂不少,因此受的伤反比罗无寂沉重。

元雪蝶与罗无寂双双受伤,场中顿时乱成一团,尤其是元雪蝶既是女修,就连元风驰也不便照拂,正做没理会处,一道身影飘然落到场中,诸修抬头一瞧,皆是心中一喜。

便是一众苏氏弟子,见此修到来,亦将心中的大石落了地,暗忖道:“这下可好了。”

那修士正是九珑,自苍穹界中遁出,便来探看元雪蝶的伤势。元风驰见到九珑,不由喜出望外,道:“珑儿来了,最好,最好。”

九珑微微一笑,与元风驰匆匆见了礼,手中托出一塔来,正是原承天凡界常用的琅嬛金塔,将手指向元雪蝶一点,先将元雪蝶请进塔中,又转过身来,向原承天一指,那原承天本已是浑浑噩噩,倒也心智清明,见到九珑微微点头,被九珑纤指点来,身子便也掠进金塔之中。

九珑立在当场,对落伽无那缓缓一揖,道:“山主,九珑有一事相求。”

落伽无那连忙还礼,道:“仙子但有吩咐,无有不从。”

九珑道:“还请山主将此处方圆千里,皆化为禁地,择妥当之人加持,若能应允,九珑感激不尽。”

落伽无那知道九珑要在此对原承天与元雪蝶施救,便道:“不消仙子吩咐,此间千里方圆,无那亲自守护便是。”

九珑含笑施礼,又转向姬春山元风驰道:“两位叔祖,九珑实有不情之请。大战之后,百事纷杂,且恐有不测之变,若能请两位师叔祖上禀诸位仙族老祖,领着诸修退出千里去,暂休战意,其后再言战和之事,想来最为妥当。”

元风驰与姬春山相视一笑,本来苏璇枢既然遁去,仙族与百族之战自是冰消瓦解,且诸修本心向原承天之势甚明,此战早无意义了。

但战和之事毕竟非同小可,总需百族与仙族各派使者商议诸事,再请大德之修居中调停,落伽无那与苏氏新任老祖方可握手言欢。

姬春山道:“仙子既提此议,春山不敢自专,自当禀报姬氏老祖。”

此刻姬氏新任老祖姬春水就在场中,但姬春山仍需如此表态,方算合了仙修礼仪。

那边元风驰亦是同样答话,双方各自施礼,这才缓缓退去。

而九珑议请罢战之言诸修自是听得清清楚楚,诸修又怎管什么礼仪,听到此言皆是长舒了一口气,就在那里欢呼起来。而观诸修神情,可知此战着实不得人心,苏氏诸修心中暗叹,诸修心态若此,此战又怎有胜机?也幸得原承天横身而出,力阻此战,否则又不知殒落多少无辜。

也不劳诸族老祖吩咐,诸修就自动退去,刹那间场中便去了一大半修士,唯独苏氏弟子仍留在场中。

苏氏法度森严,璇枢既去,新任老祖苏璇玑又不在场中,苏氏弟子怎敢擅离此处?此时百族修士若上前厮杀,亦合道理,且苏氏诸修中已无大罗金仙镇场,放着落伽无那在此,那就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罗无寂不顾己身伤势,上前喝道:“你等怎的不知好歹,还留在此处,难不成还要厮杀不成?”

苏氏数位金氏齐皆上前,对罗无寂怒目而视。

落伽无那面色一沉,喝道:“无寂退后!”

罗无寂虽是行事无忌,却也惧怕落伽无那三分,闻言只好悻悻退去,落伽无那上前拱手道:“诸位道友,我知你等进退而难,无那冲着九珑金面,也不来难为你等。但九珑法旨不可不从,若能避兵五百里,无那实感其情。”

九珑是想令诸修后退千里,无那只提五百里,已是给足苏氏诸修面子,苏氏几位金仙互相瞧了一眼,暗中传音不绝,商议道:“放着珑儿在此,何事不可议?且璇玑与珑儿情谊最为深厚,难不成我等一意孤行,要得罪新任老祖不成?”

一名苏氏金仙便道:“既是九珑仙子有旨,我等自该听从。”便领着苏氏诸修缓缓退去。

苏氏弟子横行昊天千万年,何曾有今日之遇,此番退去,皆是人人羞愧满面,恨不得离此越远也好,稍离了落伽山,就加快了遁速,其实最后落足之地,已不止千里了。

苏氏诸修立定之后,急忙派人去寻苏璇玑,其后双主遇着,苏璇玑听到苏璇枢临阵而逃,又辞了苏氏老祖之位,亦是心中感慨。

便约束苏氏弟子留在原处,只等双方议和。

这边诸修一退,九珑就携了金塔回到苍穹界中,罗无寂亦受邀同行,唯留无那在外守护。

只因那苏璇枢虽是退去,又怎知其不是施的以退为进之策?且昊天之事,与仙庭亦有诸多牵扯,就怕仙庭再生变故,亦需落伽无那在界外照应不可。

罗无寂在界外尚自逞强,不想一到了苍穹界中,只道了声:“好个奇妙的所在。”就此倒地不起。

九珑并不着急,她先前暗探罗无寂伤势,虽是沉重之极,但比元雪蝶稍轻。好在只需在苍穹界中,就算二修身死,亦是有法可想,何况只是重伤而已。

她将二修引到苍穹界中的人间来,便施金针之术,来替二修疗伤。以九珑的玄承手段,又是在这苍穹界中,自然是诸事顺遂,眼瞧着二修虽未醒转,但灵脉已复,气息均匀,这才得空来瞧原承天。

却见原承天已然盘膝坐起,正与白虎玄武二神君说话。瞧其神色,虽是灵压甚弱,其神色已是恢复如初了。九珑见此,也不说话,就远远的择处坐着。听原承天与白虎玄武说话。

白虎正说道:“世尊既创苍穹,当可与仙庭两大世尊分魂一较短长了,就请世尊允诺,令卑职与玄武坐镇此界,永为世尊守护此域。”

原承天笑道:“你等此刻若来,可是苦了我。需知此界初立,诸多法则未立,界中多一位神君,便多了一种法则,那界域可就又扩大了一分,此域目前或有五百岳之重,携来已是勉强,若再增数百岳,只怕我亦难以维持。”

白虎道:“既是如此,此议暂罢,到时世尊随时传旨,白虎玄武自来效力。”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你等虽是忠心,在我瞧来,却无志气。你等既来我界,难不成就将仙庭神位拱手相让不成?我创此苍穹界,不过意在一试创世之法罢了,便是苍穹界整备一新,也是人丁廖廖,那仙庭诸修总要靠诸君之力,方能招揽了来。”

白虎闻言猛省,道:“这么说来,果然是我智拙了,也是我见到世尊新创苍穹,心中欢喜,却忘了本身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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