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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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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惊心。

原来仙庭之中乱局已成,七昙禅师已遭黜退不用,名为逍遥福神,其实已不掌神执之权;代行神执不肯交权,姬老祖与令清禅难以重就旧职。

如此也就罢了,那两大世尊之中,有一位世尊已按捺不住,要逼青龙重立四神,以火凤代朱雀,另择两大灵兽以代白虎玄武。

只是仙庭虽乱,原承天境界低微,更是鞭长莫及,可七昙禅师与令清禅姬老祖等既难复位,则避印之事又从何说起,一旦昊天印打来,仙庭四宝随之而动。且原承天金仙之位,势必难得仙庭认可,只有另想他途。

以上种种,已令原承天寸心焦虑,更有甚者,令清禅又道:“此世尊分魂屡向玄焰谷巨禽讨要灵垒,巨禽坚拒不从,那世尊分魂虽不便派遣仙庭神将入谷讨要,但世尊分魂大能深不可测,巨禽或陷无妄之祸。还请原世尊不可擅入玄焰谷,以防殃及池鱼。”

原承天将令清禅最后这句话反复读了几遍,亦不知其所以然,看来令清禅在仙庭毕竟职位低微,难以探明天机,那位世尊分魂究竟如何向巨禽动手,令清禅亦是难明所以。

原承天正在思忖,忽听远处传来轰然一声巨响,小寒川方向雷光灼灼,整座玄焰谷阴云密布起来。

原承天心中一动,世尊玄承又明悟一丝,就识出那谷中雷光,乃是一种天劫,乃是八十一种雷劫之一,名叫子午青雷劫。

这雷劫每到子午时刻,必从天地中生发出来,击在应劫者身上,每击一次,就降应劫者十年修为。除非那应劫者身死魂灭,否则此劫不止。

这子午青雷劫瞧起来并不算声势赫赫,却是纠缠至死,最能消磨应劫者意志。

魏无暇等人见到雷光闪动,又怎知此为天劫中八十一种雷劫之一,只当是寻常雷电。瞧了一眼,就转过头来。

原承天暗道:“那魏无暇亦是有义气的,他若知道这雷劫真相,怎肯让我独自前去,总要劝他先离了这玄焰谷才好。”

便道:“令清禅所传讯息,我已尽知。我与那谷中巨禽有私事要办,亦是天机,无暇与诸修还请速速离去为上。”

魏无暇道:“既是如此,我等不敢打扰。”说罢就立起身来。

这时小寒川方向雷光一阵紧似一声,那轰鸣之声越发的大了。而谷中光线亦是昏暗到了极点,这已不是寻常天雷之像了。

一名天一宗修士道:“这雷响的好生古怪,倒像是有人应劫。”

原承天喝道:“你胡说什么,那谷中巨禽乃是仙庭大能,地位尊崇,谁敢用天雷击他,速速离去。”

天一宗诸修被原承天严辞叱来,吓得魂不附体,魏无暇却将双目紧紧盯着小寒川,脚步动也不动。就听那雷声越来越近,似乎正冲着这边来了。

原承天暗道:“无暇灵慧,只怕已瞧出玄机来,以他等修为,怎堪这天雷一击。只盼巨禽能助我,先送诸修出谷。”

双手便抹起一道传字诀来,再加造化之功,向魏无暇遥遥一拍,但这道法诀虽能传人出界,此刻却是无用。而魏无暇瞧见原承天情急,立时明白过来,道:“圣师,这雷光莫非真是天劫,圣师速随我等出谷。”

这时那雷声越发的近了,片刻间,离原承天立足之地三百里处,就有一道天雷击下,将一座山峰也打得塌了。

原承天心中暗祷,再祭传字法诀,这次巨禽总算响应,一道青光平地卷来,将魏无暇以及另外三修卷了去,刹时就送出谷去。

但另有两位天一宗长老因离得稍远,未被这青光卷进其中。原承天忙叫道:“巨禽,再助我一臂之力。”忙又将传字诀打出。

然而恰在这时,头顶处嗡嗡作响,紧接着一道青雷就击了下来。原承天迫不得已,只能先施一道禁字诀,先禁住这天雷的法则,否则那天雷击到身上,必损十年修为。

这边禁字诀用出,那边再施太一弱水,摭住三人头顶。

却没想到那天雷无所不至,太一弱水只挡得住头顶,却挡不住两侧,就见数道雷光自侧面闪来,立时就将一名天一宗长老击得粉碎。

这时巨禽总算腾出手来,原承天法诀生效,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将最后一名天一宗长老送出谷去。

但原承天只顾着救人,却难以顾及自身,那雷光来的极快,刹那间在原承天胸前一击。

原承天被这天雷击得倒退了数步,本以为定然身躯受损,哪知胸中一颗圆珠遁出,珠上电光兹兹响动,正是那雷龙珠吸去天雷之威,替原承天挡了一记。

原承天暗叫侥幸,那雷龙本是雷属至强之物,天雷虽强,在这雷龙珠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原承天道:“雷龙,此番正好用得着你,你显出龙魂来,助我去救巨禽。”

自己数次施法,巨禽都难以及时加持,可见巨禽深受这天雷之苦,若不去及时相救,巨禽虽强,也难抵这天雷每日纠缠。

珠中的雷龙龙魂应声而出,就在原承天身侧盘旋不休,替原承天加持。

这时天雷算是寻着目标,就在原承天头顶响成一片,不停的击下道道青光。龙魂则在原承天身侧左挡右接,替原承天一一挡下天雷。

那龙魂本是至虚之体,唯原承天的神识可辩,可被这青雷连击了数十下之后,龙魂已生九虚一实之体,就算不用神识,也能瞧出雷龙的形状。

原来那雷龙身覆龙甲青中带紫,正是天雷本色。而雷龙每承受一记天雷,便多了一片龙鳞。原承天见到此景虽是欢喜,亦生隐忧。

正所谓强仆欺主,雷龙得了这天雷击体,大有复活之势,可若是真正复活了,恢复往日神通,又怎会将自己这位主人放在眼中。

可如今若无这雷龙加持,在这天劫遍布的玄焰谷中,便是寸步难行,便知道是饮鸩止渴,也只好听之任之。

这时谷中处处皆是电闪雷鸣,原承天怎敢动用凌虚步法,只好配合着雷龙,一点点遁向小寒川。

短短数千里路,雷龙所承受的天雷之击何止万数,此雷虽是巨禽之劫,却是这雷龙之机,这世间之事利害难言,最是玄妙不过了。

眼瞧着前面就是小寒川了,空中阴云忽的消散干净,良久也不见有天雷击下,原承天掐指一算,原来已是丑时,过了雷劫的时辰。

原承天暗道:“不知这雷劫何日生发,巨禽在这谷中与这雷劫纠缠,又被损伤了多少修为。难怪我虽得大帝天地认可,那巨禽迟迟无法将灵垒送来。”

巨禽的修为虽是强过原承天许多,可却没有雷龙这样的抵御雷劫之物,只能以真实修为相抗,这与原承天相比,情形又是大大不同了。

原承天心忧巨禽,又见雷劫时辰已过,忙将凌虚步法踏来,只踏了半步,就到了巨禽身边。

再瞧那巨禽,仍如昔日所见,以一只独腿立在空中,支撑灵垒。往巨禽身上瞧去,已是羽毛零落,狼狈不堪。原承天瞧见此景,眼中不由一热,差点就滴下泪来,开口叫道:“巨禽兄,你受苦了。”

巨禽睁开独目,瞧了原承天一眼,复又将独目闭起,过了良久之后,身子猛然一抖,全身羽毛重新焕发神光异彩。但原承天神识来探,便知巨禽修为与往日相比,怕是损落了三成了。

这时巨禽才开口道:“世尊,总算盼得你来了。若再迟来数年,老朽性是支撑不得了。”

原承天目中含泪道:“巨禽兄受此雷劫,已有多时?”

巨禽笑道:“自世尊飞升昊天,便有这雷切击来,也是老朽无能,总计被天雷击了三千八百余下,幸好老朽皮糙肉厚,尚可支撑。”

原承天叹道:“巨禽兄既在受劫,如何不传讯于我?当初巨禽兄可是说过,无论我在何处,都逃不过巨禽兄的神目。”

巨禽摇了摇头道:“那仙庭大能以一道神镜照定这玄焰谷,老朽又哪里能瞧见世尊所在,更难传出讯去,好在你迟迟收不到灵垒,总会来此走一遭,今日可不是将你盼来了。”

原承天心中凄然,他此次入谷,还是因被黑龙打落凡尘,否则又怎会前来?巨禽迟迟不将灵垒送至,他还只当是自己未能建功立业,无法令巨禽满意。

今日相逢,也算是阴差阴错了。

想那巨禽若是肯将灵垒交出,又怎会遭受这无尽的雷劫,巨禽待已,可谓是忠心耿耿,自己视巨禽,却又何益之有?且今日得巨禽此报,若不能百倍奉还,自己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原承天沉声道:“天道危极,不敢让巨禽兄独自支撑,承天不才,要借这灵垒之力,修成大罗金仙,飞升仙庭,力挽狂澜。”

第1593章反求诸己修天道

见原承天郑重立誓,巨禽洪声道:“世尊既发宏愿,老朽自当鼎力相助。老朽所护灵垒为世尊当年所赠,今日原物奉还,也算了却一桩因果。”

原承天点头道:“我此刻境界低微,难以传继世尊玄承,灵垒之事,还请巨禽兄详告。”

巨禽道:“这座灵垒乃世尊当初取混沌中自身初诞时方寸之土所制,这方寸之土非同小可,因世尊自这土中所诞,故可称之为世尊之母。而诸界灵垒,亦是自这母垒中所生,此灵垒内藏天地玄机,亦是天地之源。其中妙处,世尊可自去探寻。”

原承天道:“我欲借此灵垒,修成天地至道,冲击金仙,大罗境界,不知可否?”

巨禽笑道:“但凭世尊之愿。”

原承天道:“那金仙乃受仙庭管束,我若借此灵垒冲玄登仙,岂非天地叛臣,到时众叛亲离,少了诸修之助,反倒与事无辅,又该如之奈何?”

巨禽大笑道:“天地法则由世尊而定,如今仙庭失德,欲废世尊法则而自立,那是仙庭叛了世尊,世尊何时叛过天地?如今这世道,诸修诸神畏威而不畏德,只需世尊修成天地至道,那敬重世尊者自会来投,不敬世尊者仍然与世为敌,世尊只需禀公无私,维持天地。则世尊便是天地,天地便是世尊。”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闻巨禽兄一言,顿开茅塞。既如此,我留着这雷龙助你应劫,我便去灵垒中去瞧一瞧。”

巨禽瞧了瞧雷龙道:“这世间真龙,皆是桀傲不训,此龙受雷劫一击,便生片甲,若被这雷劫打上个百八十年,便可恢复真龙之躯,到时世尊如何应对。”

原承天道:“我若连这雷龙也御使不得,又如何去和仙庭大能争执,便留着雷龙在此,也好让我心生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到了这雷龙成就真龙那一刻,我若不能修成大罗,岂有面目对天下人。”

巨禽点了点头道:“世尊豪情万丈,老朽敬佩不已。就留着这雷龙在此挡劫。”

原承天原想将大劫三果相赠,以替巨禽挡劫,如今既有雷龙在此,这大劫三果就用不上了。

他不急于进入灵垒修行,而是先来探巨禽伤势。巨禽见他用神识扫来,已知原承天心意,便笑道:“世尊不必替我担心,老朽因天生有个缺陷,便修成绝大神通也是无用,此劫虽损我三千多年修行,倒也无妨。”

原承天道:“巨禽兄神通惊天动地,却有个怎样的缺陷?”

巨禽叹道:“世尊果然想不起来了。世尊,我这一身道行,到至强时便转至弱,于至弱时则转至强。至强时固可与混沌古修一较高下,至弱时连凡界修士也抵挡不得。正因此故,世尊知我难堪大用,这才将这灵垒交予我,又替我设此玄焰谷,可使仙庭昊天大能难以近身。因此就算天雷不来,老朽这功力亦是守不住的。”

原承天道:“难怪当初天一宗修士亦能伤你,只是巨禽兄灵息惊人,连我亦被瞒过了。”

巨禽哈哈笑道:“老朽的修为虽是不稳,好在神识不失,这十万年修成的神识,当可与混沌老雕,九渊大帝一较了,若想瞒过当年世尊,又何足道载。”说到这里,将独目眨了又眨,甚是调皮。

原承天叹道:“巨禽兄果然仁德,当初天一宗修士欺上门来,巨禽兄就算修为极弱,便用这神识,也可立诛天一宗诸修了。哪知却宁愿自身受辱,亦不肯杀人。”

巨禽道:“老朽怎会与凡界修士计较。世尊,还请速速进入灵垒,及时冲玄登仙方是正理。等你修成金仙境界,老朽还有一事相告。”

原承天与巨禽多年不见,今日一旦见到,怎舍得就此分离,那巨禽虽说只是当年世尊侍将,可在原承天瞧来,却如同慈父一般。既被巨禽催促,也只好狠了狠心,辞了巨禽,就向巨禽托举着的巨垒纵去。

他当初虽来过这灵垒一回,可当时不过是灵修之境,哪里知道这灵垒有许多玄妙,只盗了块碎片,就已是沾沾自喜,此刻想来,不由失笑。

他立足在这块巨大的天外碎域上,用神识一扫,就向这碎域深处探去,就将那灵垒探了个正着。

此刻他方才明白,他之所谓得天地认可,其实便是得这块灵垒认可,小冥界之灵垒,亦是从这块母垒中分出,若是母垒不认他,小冥界的灵垒亦是不认他了。

而正所巨禽所言,既然他已得天地认可,则他自己便是天地,天地便是自己,又怎有天地叛臣之说,反倒是仙庭诸修,妄想一改世尊所立天地法则,那才真正是天地叛臣。

想到此处,便向灵垒一躬,道:“灵垒,既是你生的我,那你便是我的父母,今日承天来到这本源之处,要修成天地至道,你若肯加持,便分开碎域,助我修行。”

话音刚落,那块巨大的碎域自中而裂,于裂缝之中发出万道金光,那金光轰的一声,就冲破玄焰谷,惊得空中的雷龙急忙闪避。需知这金光乃至清之气,而雷龙仍是一道元魂罢了,乃是幽冥之物,怎能承受这金光之一扫。

原承天道:“灵垒金光冲天而去,仙庭大能必知,只盼世尊当年设置周全,这玄焰谷能挡住仙庭大能才好。”

这时碎域已裂成而半,那块灵垒缓缓升了上来,这灵垒与小冥界所见又是不同,这灵垒比小冥界灵垒大出十倍去,垒上金光之强,宛若实质,射得原承天双目难睁,哪里能瞧得清楚。

原承天暗道:“似此天地灵物,只靠目力怎能瞧见,那非得动用神识不可。”

然而将神识扫来,也只是依稀瞧了个大概,勉强能瞧出灵垒上符文密密麻麻,可仍是瞧不真切。

原承天暗叫道:“此宝果然厉害,我的神识也算是颇强了,却连这金光也看不透,这可如何是好。”

他本想向巨禽请教,但转念想来,那巨禽虽是这灵垒的护法,却无资格见到灵垒,若想探明这灵垒的奥妙,也唯有靠自己了。

心中盘桓良久,就在这灵垒边坐定了,却闭了双目,静息运玄。借用体内白莲,遁出一缕神识来,悄无声息往那灵垒上一罩。

这缕神识虽是至轻至弱,却是无物可御,但这道神识虽是透过金光,可灵垒上的符文反倒一字不见了。

原承天不由奇怪起来,那本我的神识尚能看个模糊,怎的小我的神识反倒瞧不见了?

正在这时,就见小我之中,有无数符文乱舞,原承天此时方悟,原来那体内小我便是世界,这世界若是扩而为之,便是整个天下了。因此那灵垒中的玄机,其实尽在小我之中。

原承天悟得这至道之妙,不由满心喜悦,自己一心一意去寻天道之修,却哪知那天道本在内心之中。行有不得,反求诸已,信哉斯言。

只是那小我中的符文千头万绪,又该从何处修起?

为此事烦恼了片刻,忽又哑然失笑。那灵垒之中的玄机,自己总要尽数悟得,又何必管他先修哪一个,随意寻到一个,就是机缘。

想到此处,神识再向无数中符文一探,便得了一字,是为“时”字。

那符文中的“时”字被神识探到这后,便在小我中静止不动,好让原承天细细修来。

原承天细细探这符文“时”字,却是一字无界真言,那“时”字之中,又暗藏无数符文,乃是修行这“时”字的诸般要诀了。

原承天本以为自己于无界真言一道,已是个中高手,哪知这“时”字修行这繁复,内蕴之深奥,直可与“一”字相比了。

而稍加明悟之后便可知,这“时”字乃是天地最大玄机之一,若能悟得此字,千万年不过一瞬,一瞬便是千万年。这世间最强横的法术,莫过于这个“时”字了。

看那红尘纷扰,几多痴男怨女,当初海誓山盟,却敌不过时光流逝。红颜容易老,痴情不堪磨。等到数年数十年后再见,当初盟誓何在,相见宛如陌路。

又有那帝王将相,建功立业,一将功成万骨枯,只盼青史留名。却哪知当初哪怕无敌于天下,千百年来时光光匆匆,又有几人记得。

更有那仙修之士,妄求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只可惜天地犹在,当初禀持初心者又有几人?总逃不过这岁月轮替,一番豪情总被雨打风吹去。

原承天越是明悟此字,越是感慨万千,他此刻自然难以彻悟“时”字之妙,却可借此字祷天,请时兽加持。哪怕自己在这灵垒中修行万年,于世间来说,亦不过是一刹那罢了。

原承天当即祷天以求加持,仙庭时兽果然暗施大法,将这灵垒设成不移时域,方便原承天修行。

原承天忽的明白,为何自己第一个修到的便是这个时字了。

若不能修成此字,请时兽加持,等到修成大罗金仙时,那仙庭又不知发生了怎样的剧变,就算修成禁重天境界,也是无用了。

不移时域既成,原承天自此一心一意,只在这域中修行。

第1594章敌有千策我万法

此番修行,与往日大不相同,那灵垒的灵气何其强大,丝毫不会有灵气缺少之虞。而以前修行,不过是打坐运气,明悟往日玄承。如今那灵垒中符文无数,字字皆是天地玄机。每悟一道符文,便多了一项神通,这种心情欢娱,又怎是他处可比。

那灵垒中的符文,不仅仅只是无界真言,举凡剑文秘奥,龙诀真言,竟是无所不包。每修一道符文,面前就是一番新天地。此为修行之至趣。

原承天每修一道符文,那符文就消失不见,这种设置,想来是世尊亲设,端的是巧妙之极,否则那灵垒上符文无数,越到后面越难寻到新符了。

既有时兽加持,原承天自然感觉不到时光之逝,唯恨符文之多,总需一一来修,而自己就算一心二用,也不知何时能修完符文。

不知不觉之中,体内已是真玄汹涌,神识中新增玄承无数。忽的向小我中一瞧,那小我的中的符文已修到一半了,原承天反倒患得患失起来。

初修时只盼得修得越快越好,可如今那符文渐少,也意味着修行终求终结之时,那种千载难逢的修行之趣,只怕日后再也无缘体会了。

不过他心生感叹之后,立时又心生警觉,知道这心境纷乱之景乃是修行之必经之事,其后定还会生出许多绮念暇思来,皆是那修行者的障碍。

于是缓缓将心境一收,将久不曾动用的梵心诀一字字念来,这梵心诀现在瞧来虽是浅薄之极,但着实是天地妙法。需知那间最强大的法术,往往也最是简洁之极。由至简而入至繁,由至繁而入至简,此为修行之道。

因此同样是一道梵心诀,灵修时念来与此时又大有不同了。

将威尔梵心诀念了三遍之后,面前青光一闪,便多了一名青袍修士。此修原承天已见过两回,怎会陌生,便揖手一礼,道:“大修自何处来?”

青袍修士含笑不语,手中执定一旗,将这仙旗轻轻一摇,刹那间风云变色,原承天面前的灵垒,巨禽,雷龙统统不见,唯见到天河倒悬,山川横斜,抬头不见青云,低头不见厚土。

原承天身在半空之中,正想御风而行,哪知此时法则已变,天地中虽有五行之灵气,又怎好用得,身子就如铁石一般,直直的坠了下去。

原承天暗叫道:“这青袍修士屡次替我加持护法,怎会害我?是了,我修行时已到紧要关头,此修定是那世尊本体,特来考较我了。”

想到此处,心中倒也不慌,那天地法则既变,原承天便用造化之功,随手造了一团白云,方在这白云上立住了。

这边刚刚在云上立足,于天河中飞出一条白龙来,就向原承天一扑,原承天正想掐诀施法,哪知体内虽是真玄如都,竟然一丝儿也动用不得了。

原承天暗叫道:“这仙旗的法则果然厉害,就连我体内真玄也动用不得,造化之功虽可无中生有,可体内真玄充盈却不能用,则非造化之功所能应对。”

当下不假思索,从小我中生出一道神识来,便用这道神识,去调遣体内真玄。那小我便是世界,原承天就是这小我的唯一主宰,小我之世尊。

原承天于这小我之中,自然是无所不能。

真玄被这小我的神识御使,果然是应识而动,左手掐起剑文法诀,向那白龙一拍,这白龙顿时动弹不得,却挣扎着吐出一道龙涎来。

那龙涎虽是奇香扑鼻,却化成了汪洋大海,原承天脚下白云被一道巨浪卷来,就将这白云打得粉碎,原承天也沉进在这注洋大海之中。

有了前番经历,原承天更是不慌不忙,再用造化之功,于这汪洋中凝出一丝水灵气来,那水灵气再化一朵白云,身子就浮在这汪洋之中。

此时再有巨浪涌来,却因那白云生于这汪洋之中,与这汪洋本是一体,又怎能冲击得到,原承天稳稳当当,就立在白云之上。

原承天至此已有明悟,原来就算是世间法则千变,小我不可变,法则乃身外之法,自是千变万化,小我乃内心之法,以小我而御万法,自是无往而不利。

他明悟此节,面上忍不住露出微笑来,随手再抹一诀,却非无界真言,亦非剑文法诀,乃是他随心施为,心中偶得之法。但此法乃由小我生成,借此法以御万法,实在万法之上。

果然此一出,万物便因原承天的心情而变,身周汪洋刹那间消失不见,便是那白龙也向低首行礼,缓缓消失不见了。

等那白龙消失之后,青衣修士身形再现,此修亦是满面笑容,将手中仙旗收了起来,忽的手起一珠,向原承天打来。

这珠子不急不缓,光芒平平,瞧来倒也无甚威能,可原承天被这珠光一瞧,全身刹时动弹不得了。

原承天脱口叫道:“原来是定身珠。”

他刚才见这修士施展仙旗,四周法则大变,就隐隐猜出,这修士所用之仙旗,极可能就是仙庭大罗旗了,如今这珠光一闪,自身就动弹不得,不问可知,此珠就是定身珠。

原承天当初要避昊天五宝,除了自己要修造化之功,以抵御昊天印外,其他仙庭四宝,都盼着令清禅等人替其周旋。

如今令清禅姬祖难复神执之位,七昙禅师又被仙庭黜而不用,欲避仙庭四宝,唯有靠原承天自身本事了。所谓求人不如求已,此为处世诤言。

此刻原承天身子虽难动弹,脑海中玄承翻涌,思忖无数。那定身珠依循的是怎样法则,又该如何破解?百忙中想到禁字真言,此真言自心而发,也不着抹诀施法,果然那禁字诀用来之后,身子便稍稍一动。

这时青袍修士取法剑一口,向原承天遥遥一挥,原承天大叫一声,身子便断为两截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承天睁开双目,只见其身已在灵垒边上,那青衣修端坐于前,在那里低头不语。

原承天道:“是了,我虽能解这定身珠,毕竟还是慢了。不过我既知这定身珠的解法,若是世尊再将这定身珠打来,定然会快上许多。”

青衣修士微微一笑,果然再将定身珠打来,原承天心中早有防备,要用这禁字真言解这定身之法,哪知此字虽是强横,总需费上许多工夫,等到身子又可动弹时,青衣修士手中法剑早就斩来,身子复又断为两截。

原承天经这两番诛杀,只觉得周身剧痛罢了,身子自是无恙,这情景好似身在斗战胜镜中一般,只是斗战胜镜中,又哪有青衣修士这样强大的对手。

原承天连续两次失手,只能苦苦寻思,那禁字诀再强,也难以在第一时间解开定身妙术,若是加上玄字诀又该如何?

他心中刚刚动了这念头,青衣修士已知,于是青衣修士将这定身珠再次击来,原承天这次做足了准备,心念之中早蕴玄禁两字真言法诀,只当这次必是快了许多。

只可惜虽是玄禁并用,那解印的速度也只是稍稍快了少许,仍要花费数息时间。想来大能修士斗法,又怎容片刻犹豫,别说数息时间,就算是半息一瞬,也是早定生死了。

见玄禁二字也不可用,原承天心中郁闷之极,虽然以他玄承,倒也另有他法解这定身诀,可在心中推演一番,却发现无论自己怎样施法,其实也快不过玄禁二字同施。

既然连玄禁二诀都难破此珠,又遑论其他。

青衣修士仍不答话,只是持珠端坐。原承天心中转过无数念头,那青衣修士皆有所感,原承天见他或皱眉,或摇头,便知道自己的破解之法统统无用了。

原承天忖道:“瞧这定身珠也不算怎样出奇的法宝,那法宝的威能,也只是定身而已,且易被禁字诀所破,为何我总是难以破解,这其中定有玄机。”

他思之再三之后,忽的有所明悟。

原来他因本身性情温厚,与罗无寂可谓大相径庭,那罗无寂凡事最肯争先,自己却是遇事不惧,但总是谋定而后动,这等处事之道,往往就会失了先机。

好比这定身珠打来,自己心中只知道被动承受,再想法化解,却不知道先下手为强。

自己破这定身珠不得,那其实是自身性情所致。若是罗无寂再此,定是想也不想,不等那对手祭出法宝来,就一刀挥了过去,管你是定身珠还是怎样的法宝,若那对手自救不暇,又怎能从容施术?

想到此处,原承天微微一笑,道:“还请世尊祭宝。”

青衣修士一直都是一言不发,此刻总算哈哈一笑,笑声中将手一扬,就要将那定身珠打来。

若论原承天的玄承灵慧,世间本无人可比,只因天生性情限住了,遇事时只求稳妥,不知急进,这性情虽有他的好,亦有他的弊处。

但世间万事,岂能完全以不变应万变,总有审时度势才是,敌有千策,我有万法。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抢占先机,也有无数讲究,若是动的早了,则失之急燥,若是动得迟了,还不如不动。好在原承天既然明悟,于这先机中的种种玄奥,自是了然如胸。不等那定身珠打来,手中断字诀已出,只听“啪”的一声,定身珠己被这断字诀一斩而裂了。

第1595章冲玄登仙应无兆

青衣修士见原承天已破定身珠,哈哈一笑,身形随即隐去。原承天连声呼唤,那青衣修士却再不曾现身。

原承天忖道:“这倒是古怪了,既传我避旗破珠之法,尚有诛神剑无极山两项,怎不见传,这岂不是半途而废?”

想了半日,仍是不得其解,只好回转心神,再修至道。哪知道神识回视体内,却发现那仙枝上又生一朵白莲。就见那仙枝上花开并蒂,煞是好看,却让原承天又惊又喜。

这仙枝上的白莲既生,真玄神识皆会更上一层楼,原承天心中明自己,自己离金仙之境已然不远了。

自此之后,他加紧修行,虽知这不移时域中万年只是一瞬,但在不移时域中修行,实为逆天欺天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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