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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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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笑道:“前辈一试便知。”
当下二人重新斗起法来,那男子极是灵慧,就见其足下步法,赫然就是猎风步了,只是初行之下,未免生涩,但每步踏来,却是一丝不错。
二人既然同施猎风步,自然是转动极快,原侍一等在旁边瞧着,那眼睛都快瞧得花了。哪里能分清谁是男子,谁是猎风?
但男子虽也施展起猎风步法,手中剑仍是沾不到猎风的衣角,原来猎风步虽只有七十二步,每步皆可分拆开来行去,再加上每步皆有十六个方向可选,因此七十二步猎风步法,其变化怎有穷尽之时。
男子在这禁制中无法动用法力,再斗下来,自然是额上见汗,却是越斗越是兴奋,屡挫屡斗,不知时光之逝。
亦不知斗了多久,男子大叫道:“厉害,厉害,我是不行。”将手中法剑一抛,就盘膝坐了下来,身上汗水如注。
那猎风仍是神色从容,唯在额头上略泌数点汗珠罢了,只因这步法走得顺畅,丝毫不必动用力气,且一圈子走下来,周身灵脉皆通,反倒精神大振。
男子叫道:“仙子,这步法定要传我!”
猎风笑道:“自然就传了你。”
男子道:“在下怎能白受你恩惠。你有何条件,只管说来。”这口气也说的大了,也只有苏璇枢,落伽无那这样的人物,富有四海,或许才有这样的资格。
猎风道:“前辈习此步法,想来定有一桩大事要办,猎风传前辈步法,亦是机缘,又何必说什么条件?没得让天下人耻笑。”
当下就与男子对面坐下,就将猎风步法玄奥之处细细讲来,那猎风初次与人传功授法,言谈之时自是拘谨,遇到无从措辞之处,更不时向原承天瞧去。原承天便示以微笑,鼓励她说下去,那猎风说了半日之后,神情便见从容,言辞更为流畅,于猎风步细微之处,常发妙语,使得这最精深不过的近战步法,亦显得浅白了许多。
原承天习这猎风步法,只能算是偷学,因此今日也是首次得窥整套猎风步法,又得猎风亲口传授,便将以往许多疑问借此补完。实为第一受益者。
那男子于近战之术根基不俗,又兼为人极是灵慧,往往见著识微。举一反三。此番传功,传授者知无不言,习修者一点就透,场上气氛极是欢洽。
原侍一于旁边默默听着,方知猎风首侍之名名符其实,原来那猎风亦是极具灵慧,只因其性情粗疏,不拘小节罢了,若猎风一旦认真起来,那是谁也比不上。
等那猎风传授步法毕,男子又向猎风讨教起剑法来,猎风虽是近战天才,但于仙兵妙式一项,只是随心而发,哪里有什么说法可言。幸好原承天及时开口,将那话题接了过去。
若论仙兵妙式,昊天界中剑诀中以顾氏剑诀为第一,刀诀中以风氏刀诀为第一,那男子既擅用法剑,原承天就将顾氏剑诀倾囊相授,那剑诀经混一神功修来,又与顾氏剑诀略有不同,但只会更加高明,于诸多细微之处,可算是对顾氏剑诀的一个完美补充。因此若是顾氏老祖尚在人世,听到原承天传授剑诀,亦要自叹不如了。
那男子极是好学,每式传来,必有极多问题,若是换成猎风,只怕早就不耐烦了,好在原承天极是耐心,往往问一答十,其传功之诚,足可令铁石之心,亦要心动了。
细瞧那男子所问剑诀,皆是辛辣狠毒之极,招招要夺人性命的,因此说到防御剑诀,那男子往往漫不经心,可若提及进手妙式,男子必是精神大振。
原承天不免心中起疑,瞧男子所习剑诀,分明是想要与人拼命了,且置自家生死于脑后,这男子学了这步法剑诀之后,却会找谁拼命?
界域之中不知岁月,不知过了多久,原承天方将这剑诀传完,这其间又与男子反复推敲,天下剑诀之妙,可谓尽授矣。
但猎风与原侍一虽在旁边听着,初期还觉得能明悟过来,可与自家所学映证。到最后便是半懂不懂了,于这剑诀精妙处,也只是学了个三成罢了。
由此瞧来,这男子灵慧之强,玄承之厚,早就将猎风与原侍一抛在脑后,唯略逊原承天罢了。落价无那界域之中,自非等闲人物,但男子才学过人,足可与当世顶尖人物比肩。只可惜禁限之中,难探此人修为,要推测其来历,亦是不能了。
等到原承天传授剑诀完毕,男子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朝闻道,夕死可矣,在下于此处得闻猎步法,剑诀之妙,心愿已足,何惧一死。”
原承天原先就怀疑这男子习了这步法剑诀,是要与人拼命,又见他提到一个“死”字,更是皱眉,于是道:“前辈,在下有一言,实不知当讲不当讲。”
男子笑道:“你想说什么,在下心中明白,你也不必劝我。只因在此事上,我已绝无回头之路了。既得道友与仙子将妙术相授,在下自能无报。”
说到这里,从袖中取出一块灵符来,将那灵符一拍,原承立立觉灵气涌来,全身真玄复又运行无阻,原来这块灵符已解了此处的强大禁制。
就在真玄运转之时,原承天忍不住用禅识向那男子身上一探,这一探却迷茫起来,原来那男子不过是极道修为。与原承天心中所料大不符合。
以落伽无那的地位,怎会收留一位极道之士在界域中,此中玄妙一时也难测度了。
男子道:“原道友与猎风仙子各具神通,在下所学未必就及得上两位了,幸好我学得一字无界真言,今日便传予两位,也不枉今日机缘。这字无界真言非同小可,我本族一项神功,便是从这字真言悟得。”
原承天听到无界真言四字,倒也不以为然,只因昊天诸修若论无界真言,任谁也比不过自己,但男子语出至诚,又何妨一听。
便笑道:“愿闻。”
男子口讲指画,就说起那字真言的玄妙来,猎风虽开灵慧,但无界真言乃是最艰深不过的学问,怎能听得明白,只能硬生生记下罢了。
原承天则是越听越奇,越听越喜,原来若以这真言中的符文逆推上去,此字赫然便是自己参悟良久也无法明悟的木字真言。他欲避昊天印,便是从金木水火土这五字真言着手,如今总算遇到这木字真言,心中之喜,着实难以言表。
第1527章矢志复仇何需问
那无界真言中的“金木水火土”五字真言,实为地级真言中最精深博大者,而这其中,又以“木土”两字真言最为艰深。
只因“木土”两字已涉造化之功,便是九渊大帝,亦对这两字真言不肯多言,唯恐涉了天机。
而灰衣男子刚才又说,自己的一项神功,便是由木字真言化出,原承天心中推测,对这男子的身份来历已猜出七八成了。
而既已猜出男子的来历,那男子为何要苦修近身杀伐之术?所为者谁?其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原承天也不说话,听罢灰衣男子讲述完木字真言精要,原承天已然参悟大半,再在心中略加推敲,此字便铭刻于心,随时便可拿来施用。
当下手掐法诀,试用木字真言,此字一出,四周生气盎然,如在青山翠谷之中,令人心怀大畅。
灰衣男子见原承天立时就可施出木字真言,也只是道了个“好”字。
只因木字真言博大精深之极,引来灵气无数,生机无限,也只是木字真言初级威能罢了。
原承天略作沉吟,转身向猎风笑道:“猎风,且借你手中梅枝一用。”
猎风闻言面色微微一红,那梅枝乃是自己与风宗逊的定情信物,自然时时带在手上,被原承天忽然提起,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只得从袖中取出那梅枝来,原承天接了梅枝在手,向空中一抛,手中再次抹出木字真言,就借梅枝的一点生机,化出一道青气,那青气充盈室内,久久不散。
只过了片刻,室内铺就的砖石忽的一响,一枝绿芽自砖缝之中扶摇而出,那绿芽生长极快,眨眼间就长生一尺多高的小树,其后枝蔓斜生,生绿叶而开白花,半个时辰之后,一株五尺高的梅树赫然生成。
灰衣男子这才抚掌笑道:“道友之才,天下无对,初学这木字真言,就已知造化之功。妙极,妙极。”
原承天正要逊谢,忽觉体内一动,原来是那枝别开仙枝又有异动,原承天心中大喜。体内那物事先开仙芽,其后长成仙枝,瞧今日之情形,似乎再有变数,却不知能生出怎样的物事来。
他不敢稍动,眼观鼻,鼻观口,心境不生微澜。只以内视之术,悄然旁观。
片刻之后,体内那株仙枝果然别生一物,就生出一片绿叶来,此叶一生,双目微微一痛,一对瞳子上就像是开了一道口子,有丝丝缕缕的气息贯通其间,原承天便觉面前景色一变,原来竟是到了落伽山中。
原承天虽喜不惊,体内仙枝既生绿叶,神识自然有所增益,此事倒也不奇,更可喜的是,借这绿叶生出,神识再添威能,已突破了落伽无那的自我界域,神游于落伽山中。
自此之后,那修士的自我界域,已然困不住原承天了。
灰衣男子不知原承天在修成无中生有,造化之法后,体内又生异状,见原承天不言,亦不敢打扰。又过了片刻之后,原承天微睁双目,就有两道神光自目中放出,穿透屋宇而去。
灰衣男子又惊又疑,沉默良久之后,面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缓缓道:“恭喜道友已窥造化之境,以太虚而入此道者,世间无一,道友之才,当可惊世骇俗了。”
原承天心中虽是不惊不喜,却也知今日之遇非同凡响,自己于“金木水火土”五字真言皆了然于胸,虽只是初窥门径,却于仙修道开出一番新天地来,五字真言既得,无界真言那个“造”字便水落石出,而“造化”二字既得,那世尊主魂之争,自己又多了一份把握。
原承天揖手道:“晚辈今日但有所获,全仗道友之力。”
灰衣男子笑道:“不过是教学相长罢了。但道友虽得造化之功,若避昊天印仍是甚难,也只是多了一成把握罢了,且道友若晋金仙,更是难上加难,还盼道友好自为知。”
原承天叹道:“多谢道友相告,晚辈不便打扰,就此告辞,日后若有机缘,或能再与前辈一会。”
说罢取出一物置于地上,再起身向灰衣男子深揖一礼,这才飘然离去。那灰衣男子见到原承天留下的物事,微微点了点头。
猎风与原侍一瞧见原承天留下的物事,正是原承天自浮罗天河白龙处得的杨老祖的本命法剑,心中这才恍然。
离了琅嬛阁之后,又行了百里,猎风问道:“此人真是杨老祖?”
原承天笑道:“在我先前瞧来,有八九分是了。等我留剑于地,他又不来逊谢,那就是十分是了。”
猎风道:“此人不过是极道境界罢了,又怎可能是杨老祖?”
原承天道:“正因为他是极道境界,才是杨老祖无疑。杨氏弟子虽传言杨老祖遇劫散功,不过是掩饰罢了,以杨老祖之能,若非遭到暗算,又怎会丢弃本命法宝,那本全法宝既是丢了,其境界修为必是大损,此为确凿无疑之事。”
猎风道:“能将杨老祖伤损境界修为者,恐怕非苏氏弟子莫属了。”
原承天道:“苏杨虽是罢战,但杨氏毕竟是苏氏眼中钉,目中刺,那苏璇枢又怎肯轻易放过他,只是杨老祖飞升在即,令他飞升仙庭也就罢了,又何必赶尽杀绝。”
猎风道:“杨老祖习修近战杀伐之术,难不成是要矢志复仇?”
原承天道:“既然仙修斗法失利,杨老祖复仇的唯一法子,就只有近战杀伐,以异术相报。昊天禁制之境甚多,那杨老祖只要寻到的机会,于出其不意之下,也并非绝无机会。只是那苏璇枢极是厉害,杨老祖的机会着实渺茫。”
猎风道:“既知机会渺茫,主人何不出言相劝?”
原承天苦笑道:“以杨老祖的身份地位,一旦下了决心,谁能劝得住?此事与其相劝,不如另想他法,好歹替杨老祖留得一条性命。”
猎风知道原承天心中已有成算,便不再多言。这时离琅嬛阁已远,原承天止足不前,双目忽的发出两道白光来。刚才那两道白光乃是无心施发,此刻则是刻意为之。
只见白光一出,面前景色便是一变,从绝无生机之景变色青山绿水,猎风等人四处去瞧,发现赫然已在落伽山中了,这才知原承天此番遭遇,收获着实不小。
猎风与原侍一正要上前相贺,听到头顶有人笑道:“原道友处处逢源,福缘之厚可惊可叹。此处清茶尚温,速速来饮上一杯。”
原承天微笑道:“正要叨扰。”
虽然落伽山上禁制强大,但原承天既然连落伽无那的自我界域都困不住,何况这山中的区区禁制,身子一动,便到了山顶,留下猎风与原侍一缓缓登上山去。
此时四老已去,峰顶上唯有落伽无那罢了。
原承天揖手落座,落伽无那亲手端来一杯茶,微笑道:“恭喜世尊修得造化之功。”
那自我界域中发生的事情,自是瞒不过落伽无那的。
原承天道:“只是初窥门径罢了,离真正的造化之功差之极远。”
落伽无那道:“虽是如此,昊天修得此神功者,唯世尊一人而已,自此后,昊天诸境,世尊来去自我,便是五界广阔,亦可一日去了八九遭,天下虽大,在世尊眼中,也只是掌上观纹罢了。”
原承天道:“只可惜仍是避不得昊天印。”
落伽无那道:“不错,世尊就算习得跨域之能,那昊天印打来,全身动弹不得,仍是束手无策。”
原承天道:“因此无那兄便收留杨老祖,欲让杨老祖持三尺青锋,行刺苏璇枢吗?”此言已微有责备之意。
那杨老祖就算将凡界异术,杀伐之术修到至高之境,又怎是仙修大能的对手,虽然在强大禁制之中,杨老祖或有一成胜算,可惜也只是一成罢了。
落伽无那道:“世尊可是不忍杨老祖命丧苏璇枢之手?”
原承天叹道:“蝼蚁尚且贪生,杨老祖千年修行,若就此殒落,岂不是令人叹惋。”
落伽无那笑道:“世尊,你莫要怨我,实因是那杨老祖来寻我,我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世尊也该知道,以杨老祖的身份,一旦下了决心,又如何能轻易动摇。”
原承天亦知落伽无那也劝不得杨老祖,但杨老祖之举正合落伽无那的心思,因此若说落伽无那只是顺水推舟,尚不算贴切,若说他是推波助澜,则绝非诛心之论。
原承天道:“山主,你既然容杨老祖在此,又让我去他结缘,授他近身杀伐之术,看来山主已有定策,承天不敢动问,杨老祖何时动手,那动手的场地又在何处?”
落伽无那皱眉道:“世尊万金之躯,怎可轻涉险地?此事实与世尊无关,还盼世尊袖手。”
原承天缓缓摇头道:“此事我若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又怎能袖手,还请山主务必相告。”
那落伽无那眉间微微一跳,语气忽转冰冷,森然道:“世尊,若我执意不肯呢?”
第1528章道不相同不与谋
原承天淡淡的道:“承天向来不肯强人所难,山主若是执意不肯,承天亦难强迫,只是山主需得明白,杨老祖一事,承天绝不能不管。”
落伽无那道:“世尊心中想定了的事情,只管行去,山野村夫,不知礼数,还望世尊莫怪。”
原承天知道此处已是留不得了,他与落伽无那最大的区别,就是行事手段不同,落伽无那为达目的,自不会计较手段,其行事肆意处恰与原承天相反。
因而今日二人大起冲突,亦属当然。既然落伽无那认定苏璇枢非杀不可,那么让杨老祖甘冒奇险又算得了什么,便是牺牲了落伽无那自己的性命,只怕亦不会皱一皱眉头。
原承天起身告辞,落伽无那并不挽留,口中淡然以应,原承天知道他心意已决,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转身就走。跃到空中时,只猎风与原侍一刚刚行到半山腰,便将大袖一拂,将二侍卷在袖中。
猎风见原承天面色不豫,知道他与落伽无那之间必有变故,忙道:“主人怎会如此?”
原承天只是摇头,左足向前跨了一步,那落伽山已在身后万里了,这才对猎风道:“落伽无那执意要助杨老祖行刺苏璇枢,此事如何行得?岂不是将杨老祖置于万死之地?”
猎风道默然半晌道:“主人,不怕你责怪,就算是换了猎风,若有机会将苏璇枢诛杀当场,猎风亦不怕冒险。此人若死,昊天指日可平。”
原承天叹道:“猎风,你随我多年,又怎不明白?以杀止杀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凡事有因必有果,杨老祖青锋一动,若杨老祖失手,杨氏弟子怎能不替他寻仇?若杨老祖得手,以苏氏势力,昊天界必将掀起腥风血雨,到时被波及者何止千万?”
猎风道:“若依主人这般说,竟是有怨不能申怨,有仇不能报仇了,他人将刀砍来,我也只好将脖颈伸出去。”
此言已犯天威,但原承天何等心境,怎会轻动嗔怒,且此事若连猎风都说服不得,又如何劝服天下人?
他沉声道:“匹夫之怒,流血五步,大修之怒,伏血万里。若杨老祖乃孤家寡人,任他怎样行事,我又怎能管得了?但杨老祖身后,乃是数千仙修弟子,老祖为逞一怒,却将数千弟子的性命致于险地。如何行径,又怎能算是智者之为?”
猎风道:“虽非智者之举,亦是不得不为。”
原承天道:“猎风,我等修行之士,所修者何?本就要修去贪痴爱嗔,舍我而为苍生,苏氏行诡道,你也来行诡道,则你与苏氏何异?杨老祖要报修为受损之仇,无那要借机除去大敌,其情可悯,但皆是为一已之私,不顾忌天下苍生,此事恕我不敢苟同。”
猎风道:“仙会上主人亦曾见过杨老祖一面,可刚才在琅嬛阁中,主人却未能将杨老祖认出,可见杨老祖得无那之助,已是面目全非,就连灵息都变化了,如此一来,苏旋枢又怎知行刺者是谁?”
原承天道:“那杨老祖的身份,终究被我瞧破了,杨老祖若连我的都瞒不得,又如何能瞒得过苏璇枢。”
猎风听到此处,不由的寻思了一回,道:“若杨老祖的身份真的瞒不过苏璇枢,此事的确需要缓议。只是猎风仍有一处不解。”
原承天道:“你只管道来。”
猎风道:“主人既然已算出杨老祖的身份,又怎会再授他步法剑诀?”
原承天道:“便是我不传他步法剑诀,他难不成就会住手不成?你瞧他只凭一己之力,就悟出十七八步玄妙步法来,可见其决心之大。既然杨老祖非要成行不可,有步法剑诀傍身,岂不是可多出一丝生机来?”
猎风至此才明白原承天的良苦用心,不由深悔刚才冲动失言,她瞧向原承天,低声道:“猎风此时知错了。”
原承天怎会在意,他道:“落伽无那知我瞧破此事,必来阻我,但我决心已下,无论此事怎样困难,都非得拦阻此事不可。”此言如金铁掷于地,铮然有声。猎风和原侍一见原承天立誓,皆是相视凛然,他二侍追随原承天多年,可从不曾见过原承天如此郑重立誓。
但此事不仅牵涉三方绝大的势力,更将三位大罗金仙席卷其中,欲阻此事,其难可知。那落伽无那不肯透露半丝讯息,又让人从何处着手?
除非是请九珑动用天课神算,或许才能解此困境。
但就算九珑与原承天非亲非故,以原承天之性情,又怎能让九珑妄测天机?他欲阻杨老阻行刺苏璇枢,原是为救杨老祖一命,又怎肯再去牺牲另一条性命?
那原承天原是宁肯自己千辛万苦,也不肯他人枉作牺牲,因而此路亦是不通。
猎风思忖再三,发现此事着实是困难之极。只因原承天行事,桩桩都要堂堂正正,不肯以诡计害人,而若以正道来阻此事,瞧来就如缘木求鱼,直让人束手无策。
既然思之不得,猎风只好向原承天问策,原承天道:“无那要阻我行事,必有手段,我便瞧他动用何种手段,或可一窥其中端倪。”
猎风道:“若无那按兵不动,又将如何?”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杨老祖若想行刺苏璇枢,就需知苏璇枢何时身在何处,只需盯牢了苏璇枢,弄清了他的行踪,还怕算不出杨老祖会在何时动手。”
猎风亦是灵慧,举一而反三,闻言笑道:“不错,不错。杨老祖矢志谋刺,行踪自然诡秘,但苏璇枢为天下名士,一举一动皆是万众瞩目。”
说到这里,猎风眼睛一亮,道:“那苏老祖与诸位老祖飞升之日,苏璇枢怎会不来,这么说来,杨老祖行刺的时间位置,倒也不难推算出来了。”
原承天哈哈笑道:“猎风,你若去谋这等密事,以你的手段,或为天下一等一的刺客了,我等这便去往点仙台去瞧一瞧。”
原承天此刻既修成五行真言,悟出造化二字,于世间界域视若无物一般,因此若去点仙台,只再动用黄氏凌虚步法轻轻一跨便可。
想来数日之后,点仙台必定是大能云集,齐贺诸位老祖飞升,若等到那时再去,不知又生出怎样的枝节来,因此唯有此刻点仙台边空无一人,才好去探个究竟。
他将猎风与原侍一送进塔中,就向点仙台大步跨去,哪需两三步,就已突破浮罗天河,面前飞沙漫天,正是中土中心之地极漠界了。
身在极漠界中,自有热浪来袭,原承天五重风月之体,怎惧这寒暑之变,也不运功行法,只管向点仙台处缓缓行去。
一路上,原承天细探四周玄实动静,那杨老祖若想行刺成功,非得要一处强大的禁制之地,限住了苏璇枢的神通方能动手,因此选择何处设置禁制,又用何种手段设制,就是对原承天的一大考较了。
修士设置禁制,本是基本功课,如修士清修之地,必定设有禁制,以防外人突破,但若想限制住大罗金仙,则非人力可为,必须用到法宝机关不可。
好在原承天于机关消息之学亦有涉及,他在龙格非处修行十年,学尽了龙氏机关之术,因此这事又怎能难倒他?
这时原侍一与猎风亦出了青龙塔,趁机向原承天讨教设禁之法,原承天一路行去,指点各种设禁精要,他道:“在这极漠界设禁,的确甚是方便,此处五行灵气之中,水灵气极少,设禁者因之而设,只需巧用这五行缺一之境,只要财力足够,也不需费多大工夫,就可设出强大禁制来。”
猎风道:“却不知如何设法。”
原承天道:“所谓设禁,用的无非是五行相生相克之术,若一处所在五种灵气皆无,便算是具备了条件,但也仅仅是具备了条件罢了,若想使修士无法动用真玄,仍需祷天之术。如此天地法则一变,仙修者所学神通也就无法可施了。”
猎风道:“九渊之中灵气皆无,岂非最易设禁?”
原承天笑道:“那天地的法则又怎能管得了九渊?九渊既然是大帝所管,祷天之术自然是用不得的。若想九渊设禁,则非得大帝应允不可。”
猎风道:“祷天之术我也略略知道一些,却不知设禁的祷天之术又有何不同处。”
原承天道:“祷天之术,其实是有所得必有所失,你若想请天地助你,那么怎能无祭?因此设禁的威能是否强大,端看你的祭物怎样,杨老祖寻落伽无那相助,便是此意了,杨氏虽有实力设此禁制,但杨老祖隐姓埋名,分明是不想连累杨氏弟子。故而除了无那之外,世间也无人助他。”
猎风正想细问如何设祭,耳中忽听到叮当之声,像是有人在开山一般,那极漠界中不止是黄沙遍地,亦有无数石山。猎风心中暗道:“落伽无那若想设置强大禁制,必须先行准备,莫非这开山凿石之音与此事有关?”
三修分别动用灵识神识循声探去,猎风勉强探出,于两千里外,正有三名修士在那里动用法宝凿石开山。
这三名修士皆是极道之修,山石再坚,在这等境界的修士瞧来,也是视若无物,因此片刻间,那山峰就渐渐成形,猎风再略略逼近,方知那山峰被凿出一个龙头的形状来。
猎风暗忖道:“莫非这就是祷天之法?”
第1529章化龙祷天术堪奇
原承天等人按兵不动,只在远处暗暗瞧着。见那三名修士很快就将整座山峰雕出一具龙身来。那龙首俯视大地,似在俯看众生,龙身盘踞,栩栩如生。
这工程甚是浩大,若是由凡俗百姓修来,怕没个三五年的光景?而在仙修之士手中,也就是片刻工夫罢了。
猎风等人不曾见过祷天之术,见到这石龙逼真庞大,皆是暗暗称奇。
三修雕出这石龙之后,又到另一座山峰去,手中法宝高悬,又在那里开山凿石,半个时辰后,又一座石龙现身,此龙侧首西向,双爪虚按,与刚才的石龙又是不同。
猎风对原承天传音道:“不知他三人要雕出几个石龙来。”
原承天道:“莫非是五龙祷天之术?若是如此,落伽无那此番倒是大手笔了。”
猎风道:“什么叫五龙祷天之术?”
原承天道:“天下界力虽由青龙所控,青龙只得一人,怎能管得过来?因此便有四龙相助,这世间界力,其实共有五条真龙掌管。设禁之法其实便是借天地法则,在某处形成强大界力罢了。通常情况下只向青龙祷求,但砸禁制未免不够强大,若向五龙设祭,则是天衣无缝。”
猎风道:“如此看来,这五龙祷天之术也不过如此。石龙虽是雕的庞大,对修士而言,也只是略花费一些工夫罢了。”
原承天笑而不言。仍令二侍不可轻动,端看三修如何施为。
半日之后,那三修果然又将另外三座山峰雕出龙形。见五龙皆出,三修中一名紫衣修士道:“五龙即出,正好作法。”
另一名黄衫修士道:“化龙珠只备了四颗,奈何?”
紫衫修士与另一名黑衫修士相视一笑,道:“老兄,你只管施法便是,剩下的那颗我等自有办法。”
黄衫修士点了点头,果然取出四粒明珠来,这四珠皆有拳头般大小,分为青黄金紫四色。
黄衫修士先将一颗青珠拈起,口中念念有词,原承天此刻神识强大之极,便是远隔数千里也能听得真切,听出那修士所念真言正是龙言,其真言大意,是要请青龙护佑,保此次化龙祷天成功。
龙言念毕,黄衫修士就将这青珠祭起,此珠大放光华,缓缓落进一座石龙的口中。
那石龙得了青珠,整个身子就是微微一动,身上沙砂扑簌簌落将下来。
也就盏茶工夫,此石龙便成活物,宛若青龙真个了降临,哪里还有石龙的半点影子。
就见这石龙所化青龙高昂龙首,将龙尾一卷,刹时飞沙起石,狂风大作。
那狂风向三修卷来,三卷竟有些立不住脚,紫衫修士忙道:“够了,够了,龙君,我知你威风,只是此刻显露不得,还请速速藏进沙中。”口中亦发出龙言了。
青龙听了,只好勉强将头一点,向沙中一扑,顿时黄沙被扑到天空上去,足有千丈之高,等到那黄沙大半落下,青龙早就不见了身影,想来是藏进了黄沙之中。
黄衫修士这才依法泡制,将其他三条石龙化成黄龙,金龙,紫龙,亦分别藏于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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