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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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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只用四成法力,缓缓将短锋刺来。
虽只是四成法力,那也是千岳之重,原承天被这剑气所逼,只能连退数步,但他退得快,短锋来的更快,眼瞧着短锋就要刺到胸口处,原承天面上一笑,抬手就是一道分灵法诀。
林老祖暗忖道:“你既然能破我的分灵之术,难不成我破不得你?”
心念一动,短剑就盘旋到原承天的震住处,短锋再次凌空下击,要看原承天如何应付。
原承天本有诸种手段应付此剑,无论是太一弱水,无界真言还是手上无锋,都尽可抵敌得住了。
不过既然对手是林老祖,那自然是动用分灵之术最为有趣了。
于是仍是一抬手,再次一道分灵法诀祭出,那短锋被这妙术化解,千岳之力就剩下五成,而等到短剑再刺出数尺,又被第二道分灵法诀化解,那就只剩下百岳之力了。
百岳之力,又怎能伤得到原承天?无锋剑只在胸前一横,就将林老祖的攻势化解得干干净净。
林老祖心中大为骇然,自己明明占住了震位,怎的原承天还能动用分灵之术?凝神瞧去,那空中的分灵符文与昏君以所学虽是大同小异,却有一成多的符文前所未见。
林老祖再想细细瞧去,那符文已在空中消失,唯留满腔怅恨。
分灵术被对手学了去也就罢了,此绝学的唯一破绽,居然己被弥补,此术又怎有颜面冠以林氏二字?
林老祖之所以心中凄然,便是因这项缺陷集林氏数百年之功,诸多林氏大能之力,也是无计可施,不知从何弥补。哪知原承天轻描淡写,就将这件法术补完,双方差距,实不可道里计。
虽然自己除了分灵术之后,另有许多绝学可用来应对,且以自己修为,动用任何法术法宝,皆有可能击败对手,可林老祖既然瞧见双方差距所在,自是意冷心灰。
那原承天只是境界不足罢了,若是达成金仙境界,在场的四位老祖,又有谁敢说必胜原承天?
这时就见原承天向前踏上一步,无锋一起,就向林老祖刺来,那剑离林老祖本有数百丈远,自是刺不着了,但剑上杀气,却早就逼到身前。
林老祖暗道:“你此剑虽妙,难不成想用杀气乱我心境?”也随手将短锋应对。
而原承天见林老祖再次出手,却又弃了攻势,仍出分灵法诀,刚才林老祖不曾瞧清楚的符文又呈现于空中。
林老祖心中一动,暗道:“我此剑只是随手而应,并不曾想攻他,又何必动用分灵之术?”
刹时就明白原承天心意,心中由不得大动,需知补足分灵之术,乃是林氏诸多大能毕生的心愿,如今机会就在面前,他又怎能不紧紧抓住。
但原承天若是单纯以分灵之术施展,其授功之行径又太过明显,非得逼林老祖动手之后,再以分灵之术化解,方才能瞒过诸位老祖。
林老祖心领神会,口中道:“今日倒要瞧瞧你有多大修为。”手中短锋再次祭出,却用了五成力道。
这也是林老祖担心误伤了原承天,岂不是失去补完林氏分灵术的大好机会,六成怕是太强,五成应该是恰如其分了。
原承天果然再以分灵法诀化解,等到短剑袭到身前时,就只剩下三百岳的力道了,自是伤不得原承天。
这次林老祖已瞧了个明白,但分灵法诀中的精微之处,仍有三四成无法领悟,不得已,只好再出一剑,这次则是六成力道了。
这时其他三位老祖听到林老祖短锋声势惊天,天地随之而应,皆是心中担忧。
那原承天虽强,也只是太虚大成罢了,怎能当大罗金仙六成法力一击?
原承天此刻神情虽是从容,却是有苦自知。
原来林老祖刚才五成法力来攻,自己已是竭尽全力,才得以连施两次分灵之术,化解了短锋上的法力,这次再加一层法力,其速度已达不可思议的程度,自己怎么可能连化两次?
若是只化一次,六成法力哪怕分去一半,也有近千岳的力量。需知同样是千岳之力却又有极大的不同。
若是千岳重的巨石压来,原承天自可承受,可林老祖手中乃是性灵之宝,那千岳之力就是集中于一点了,故而同样是千岳之力,那点与面的差距可就是云泥之判。
但无论怎样凶险,原承天只能勉力一试,于是他左手再施分灵之术,右手无锋横在胸前,同时心念动处,将那滴太一弱水挡在身前。
分灵之术一出,短锋果然就顿减一半威能,但短锋触到无锋之后,无锋仍是力不能支,无锋一荡而开,仍疾刺原承天的胸口。
好在太一弱水的水幕及时形成,短锋刺到弱水上,仍不停顿,足足前进了三尺,将那水幕抵得快要破了,方才缓缓停下。
林老祖见此式亦被挡住,心中又喜又叹,真个儿是百味杂陈。
那原承天甘冒奇险,再次施展分灵之术,这传功之德林氏何以为报?因此见原承天无恙,心中自是放心。
但自己以大罗金仙修为,动用六成法力,却被挡了个干净,这大罗的颜面何存?需知对手也不过是太虚大成罢了。
原承天既传此功,便与四位老祖皆是照过面了,若说四处哪里最弱,心中着实难以衡量,因此不管择哪一处冲突而出,其实都是同样的困难。
而在他算来,四位老祖若各出五分力,那么这四象阵自己再也难以冲出,因此强突之道实不可取了。需知四位老祖在昊天都是身份高贵之极,最要脸面的,若是自己只顾强突而出,对手必定心中恼怒,到时真正动起手来,哪怕事先说好出手必有分寸,到时也是顾不得了。
原承天深知世故人情,又怎能窥不破此节?
因此若想破这四象阵,唯有从这阵法本身的破绽处破来,既不伤诸位老祖颜面,又能施展本身玄承修为,方是最妥当的办法。
可见这世间之事,原不是只凭勇气与力量就可完成的,其中诸多玄妙,唯当事者自知。
只是这四象阵虽是简单,却正因其简单,方才破绽极少,再以四位老祖胸中玄承,便有些微破绽,也自可随手而补,原承天若想真正寻出破绽来,可谓是极难了。
原承天暗道:“虽无破绽可寻,我却要生生造出一个破绽来。说不得,先让四位老祖将这阵法运转起来,方能寻机突阵而出。”
心念至此,也不辩是哪位老祖,又是怎样的方向,无界之剑向空中一祭,口中道:“晚辈要破阵了。”
第1521章授鼎承业重不堪
无界之剑悬在空中,剑上青光含而不露,同时足下反踏四象步,便这么连踏几步,阵中云雾刹时全消。若此阵法之道,原承天尤脱四位老祖一筹。
阵中云雾既去,四座山峰同时显出身形,却以黄老祖离原承天最近,原承天恭身道:“得罪了。”抬手一指,一道青毫神光就向黄老祖落下。
那黄老祖若避神光,原承天定然一突而出,这阵法可就困不住他了。
黄老祖喝道:“来的好。”掌中发一道雷光,身后阵旗乱摇,那阵法就转动起来,青毫神光虽是直直落下,却落到了无人之处。
那黄老祖的变阵之法,亦算是快速无比了。
原承天微微一笑,足下行的仍是逆四像步法,但连走数步之后,那阵法之中云雾不散,四位老祖同时露出微笑来。四象阵千变万化,原承天又怎能尽窥其妙。
那原承天一边走一边掐指来算,虽然四像阵变化无穷,但阵法变化自有规则,只需算定时刻方位,还怕算不出变化来?
果然原承天连走七步之后,忽的向侧身一滑,这一步正是阵眼所在,阵主风老祖被原承天这一步踏实,身不由已,就离了阵旗,被卷到阵中来。
原来原承天算定阵中变化,来了个反客为主,抢先占住阵眼,于是阵法核心便生变化,那阵主反被原承天抢去方位,风老祖若想维持此阵,只得来和原承天争抢。
风老祖将手一指,空中青龙呼啸而下,就朝原承天一扑,原承天知青龙之强实不可当,只得足踏井位,那是避开青龙,移到朱雀位上去了,却抢了慕老祖的方位。
这下慕老祖只得离了山峰,上前去和原承天争位,哪知原承天不慌不忙,再连踏斗宿,参宿。便将黄老祖和林老祖也卷了进来。
刚才这四象阵是以四峰为凭,如今被原承天逆阵而行,先调动阵主之位,再抢井,斗,参三宿,这阵法就变成以四老祖为核心。
虽是变化如此,那四象阵仍是完整无缺,只怕威力更强,亦更易变化。但这样的好处是,四老祖既然已成核心,人动而阵动,那么诸位老祖的方位就不难测度,且四位老祖的修为亦有参差,心性不同,对四象阵法的领悟又怎能一般?
因此只需原承天保持阵法转动不休,四老祖奔走抢位之间,就总会露出破绽来。
四老祖怎不知原承天心思,皆在心中暗忖道:“难不成竟被承天比下去?”
这时四位老祖若是施法用宝,原承天哪里能逃得掉,但原承天深谙人心,知道阵法这样一变,四位老祖定然心中不甘,要与自己比试阵法了,而以阵法之道论之,原承天则自信绝不弱于任何人。
当下阵中五人皆是默然不语,身子却是星掷电闪,将这四象阵诸般变化尽数施来。
就见原承天足下法或逆或正,引得四老祖片刻不得稍停,时时要留心被原承天抢去方位?需知原承天一旦站定阵眼方位,就可立时抽身而退了。
四老祖怎甘心被原承天比下去,心中牢记四象变化,足下步法不停,阵中四神亦是忽隐忽没,气象万千。
猎风诸侍在塔中早就瞧得晕了,原侍一道:“也亏得是主人,若换了我,只怕没走上两步,就不知东西南北,这阵法的是厉害了。”
刀君瞧了良久,亦觉眼花,却扑的笑将出来道:“你们可曾发现,四位老祖转的虽是好看,却始终是围着主人在动,究竟这阵中的阵主却是谁?”
也就是刀君心性质朴,不受虚像幻影所动,只瞧见阵中五人的步法,方才看出,此刻早就是主客易位了。
猎风自被九渊大帝仙风拂体,如今又潜心修法,对原承天诸位玄承皆有涉及,此刻被刀君一说,立时也瞧出关键来,她笑道:“刀君妹子,经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主客易位了,看来这阵法片刻就要露出破绽来,反客为主,四象何存?”
刀君与猎风既能瞧出此阵关键,四位老祖又怎的瞧不出?四老祖变阵期间,不知多少次与原承天擦身而过,此时若动用法术法宝,滞住原承天的步法,自可将阵中大势反转过来。
但四位老祖皆不肯出手,只因此次四位老祖本以斗阵为名来试原承天,若因斗阵不利,而是动用法宝法术伤他,那岂不是因私而废公?
因此越见原承天占尽优势,四老祖心中越是欢喜。
这其中,林老祖亦是几次动念要伤原承天。但刚才原承天暗授秘术,补完了林氏分灵术,此刻若来动手,不但与情理不合,亦误了天下大事。
需知诸位老祖一旦随苏老祖飞升仙庭,苏氏势力之强,已可半天下了,到时诸多仙族弟子就好似俎上之肉,任苏氏宰割。唯有原承天集天下散修之力,或可与苏氏相抗,诸多仙族亦可借此避开苏氏锋芒,休生养息。
若原承天难成大事,倒不妨将其随手除去,若原承天真正具备大德大才,则昊天乱局非得此人力撑不可。
林老祖虽恨原承天,但其身为大罗金仙,平生修行,只戒贪嗔二字,难不成越修越退步了不成?因此于私于公,林老祖自是分得清清楚楚。
这时原承天已领着四位老祖,穷尽四象阵诸般变化,四位老祖煞是厉害,竟无一人落后,那阵法至今也不曾露出破绽来。大罗金仙境界,果然难以用常理推断。
不过细细探来,四老祖老亦可分出高下。风老祖于阵法最熟,因此步态最是从容,于他这个方向,自是滴水不漏。
林老祖足下步法往往或快或慢,可见其心事如麻,意态犹豫。慕老祖不过不失,只是面上常带微笑,哪里像是设阵来困原承天,倒像是陪儿孙修行试法一般。
黄老祖几次张口欲言,却又硬生生止住了。原承天与黄氏渊源最厚,黄老祖便不开口,其心意亦可测知。
忽听林老祖叹道:“罢了,罢了,如今哪里是我等试他,反倒像是他来试我等,再这般转下去,老朽可就要献丑了。”说到此处,脚下虽是不停,却是渐渐慢了下来。
那阵法一经转动,就是自不由已,林老祖就算想停住此阵,亦需阵主施法才行,因此他虽有心止了此阵,也仍得随行。
这时黄老祖第一个响应,抚掌笑道:“林兄说的极是,再转下去,定有一人跟不上了,而以在下算来,此人八九就是在下了。”
慕老祖亦哈哈大笑道:“那跟不上的人只怕便是我,本座于阵法之道着实不堪。”
三位老祖皆缓了步伐,风老祖又怎能一意孤行?何况风氏在仙族之中,地位可有可走,三位老祖既然有心止阵,自己自然从善如流。
于是风老祖道:“孟章,你且去。”将手一拍,阵中青龙虚影便飞了出去,青龙一去,此阵庶几便算是破了。
诸位老祖这时亦将朱雀,玄武,白虎恭送出阵,四神皆出之后,那阵法便化为乌有,阵中云雾豁然散去,四周风清云疏,哪里还像个斗法之地。
诸修站定之后,不由相视而笑,黄老祖神情极喜,慕老祖连连点太,风老祖则是含笑负手,林老祖则在那里低头皱眉,沉吟了半晌方道:“诸位兄台,今日斗法,胜负如何论?”
慕老祖笑道:“承天虽未能破阵而出,但想来也是早晚的事,我等不过是见好就收罢了。到了此刻,谁敢厚颜说,在阵法上能胜承天一筹。”
林老祖点头道:“既是如此,老朽便依着前言,将我族中之鼎交给承天便是。”
说罢袍袖一拂,空中就现一鼎,正是昊天十鼎之一,林氏所有的摭天鼎。
原承天见林老祖献出此鼎,惊骇之极,忙道:“此鼎为林氏镇族之宝,在下怎敢擅用?”
慕老祖道:“承天,实对你说了,若是我等皆飞升昊天,那昊天之事,唯在承天。我等授你神鼎,不过是移祸之意,那苏璇枢见神鼎皆在你处,怎会与你甘休?嘿嘿,我等的歹毒心思,你不可不知。”
原承天慌道:“慕老祖,万万不可这般说。”
风老祖道:“慕老祖所言皆是实情,我等来试你探你,又赠此鼎,实因那苏璇枢心中早有谋算,待我等去后,就要整顿仙族。须知我等随苏老祖飞升,亦是苏璇枢的主张,瞧他的行径,分明是想混一昊天,做个真正的昊天之主。”
黄老祖道:“苏璇枢整顿仙族之后,下一步就是消除百族,灭了承天宫,到时昊天便是苏氏的天下,我等仙族散修只怕永无出头之日。到时仙族弟子风流云散,便持此鼎在手,也是个笑话了。”
原承天倒吸一口冷气,道:“苏璇枢志向不小。”
慕老祖道:“若论他的志向,倒也无不妥之处,只是,只是……”摆了摆手,长叹不语。
黄老祖道:“我仙族最少亦立世万年,若归了苏氏所有,祖宗基业岂不断送,虽然昊天一统之后,或现清平之世,只是我等私心难除,只想着维持一点香火罢了。苏枢璇纵是百般好意,只可惜我等却难领情。”
原承天道:“祖宗基业怎可一朝而灭,诸位老祖所想,亦是常情。但昊天十鼎,恕晚辈实不敢承。”
第1522章童心一动闯落伽
四老祖知道此情关系重大,原承天一时难以接受,倒也不足为奇。亦见原承天绝非贪慕重宝之辈,若是换了他人,听到昊天十鼎将归已所有,不知又会怎样忘乎所以。
慕老祖微微一笑道:“我等一去,承天便是苏璇枢的眼中之钉,他的昊天印打不得百族落伽无那,难道打不得你?我等私下想来,那苏璇枢的计策是要来整顿仙族,再打承天宫和百族的主意,若乱他的阵脚,只好委屈承天,做个众矢之的。反正你有无昊天十鼎,终是那苏璇枢的对头,倒不如收了此鼎,一来做个傍身之宝,二来亦可迫他早些动手,乱他的方寸。”
慕老祖不诱之以利,而诱之以责,原承天听到此言,唯有苦笑罢了。
慕老祖话中已说的明白,那昊天十鼎就好似烫手的山芋,有此鼎在手,不见有何好处,反倒要为原承天引来杀身之祸。苏璇枢见昊天诸鼎尽在原承天手中,自然以为诸大仙族已然尽然归服自己,又怎能不视自己为敌?
而这样一来,苏璇枢就来不及向仙族动手,诸位老祖将这桩移祸之计堂堂正正说出来,倒也是天下大奇。
风老祖笑道:“承天,这鼎接了去,就好似将承天置于炉火之中,承天若是不允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我等定会苦缠不休,此节不可不知。”
诸位老祖哈哈大笑道:“正是这个道理。”
原承天将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一般,忙道:“承天何德何能,敢受昊天诸鼎。诸位前辈,既然晚辈破了此阵,是否便可离去了。”
慕老祖见原承天始终不肯,亦是愕然,又见原承天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免现出失望之色,叹道:“承天既破此阵,我等自然不便拦你。”
原承天长揖到地,道:“承天不才,深负诸位老祖所托,昊天诸鼎,还盼另托他人,晚辈这便去了。”
说罢果然步下生风,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四位老祖面面相觑。
慕老祖皱眉道:“如今可怎么办?实是我等逼得急了,他坚辞不受,这天下大事又该如何?”
林老祖微微一笑道:“那原承天可是胆小怕事之人?”
慕老祖道:“此人收散修之众,以抗仙族,急赴小冥界大斗三大冥王,两下九渊,独斗魔龙,若这也算得上胆小怕事,则我等又该置于何地?”
林老祖笑道:“这就是了,我猜他心意,并非不肯承担重担,而是担心自己避不得昊天印,以令天下人失望罢了,等到他自落伽山回返来,到时他必定另有主意。”
慕老祖眼睛一亮,道:“是了,他此去落伽山,是要寻一个避印的法子,若能避得昊天印,便添无穷信心,到时自然就会接鼎了。”
林老祖道:“既是如此,我等坐以待变就是,唯一一桩不妥处,就是他此去落伽山不知要耽搁几日,而算算飞升之期,却也没有几日了。”
风老祖皱眉道:“此事的确难为。那飞升之日已是定了,绝无更改,难不成我等要效杨老祖故计不成?”
黄老祖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或可早点促成原承天参悟避印之法。”
慕老祖道:“黄兄速速道来。”
黄老祖笑道:“那避印之法必涉无限天机,单凭一人参悟又要悟到何时?不如我等同去落伽山走一遭,就与承天一同悟来,此所谓一人智短,众人智长,那昊天印再强,集我四人之力,还怕参悟不出?”
慕老祖哈哈大笑道:“此计虽好,就怕弄得无那惶恐起来。”
风老祖拍手笑道:“管他惶恐不惶恐,我等此去落伽山作客,只需我等堂堂正正入了去,难不成他会下逐客之令?”
那百族与仙族相争万年,诸位老祖就是落伽无那的对头,此刻一拥而去,落伽无那饶是铜心铁肝,怕也要惧上三分,但诸老祖但为着昊天大事,自是顾不得了。
四老祖既已说定,当下大袖飘飘,就向落伽山行去。却说四位老祖自从晋级大罗,掌执仙族权柄以来,哪里还有机会像今日这般把臂同游?一路行去,不免说起些昔日旧事,彼此之间,自是或有怨仇,或有恩德,此刻再来说来,直若恍若隔世了。
慕老祖叹道:“匆匆千年已逝,我等昔日也曾勾心斗角,斗了个你死我活,如今瞧来,也不过一梦罢了,却不知往日苦求不舍之事,又算得了什么。”
黄老祖笑道:“慕兄竟是开悟了,然慕兄所言,的确与我心有戚戚焉。”言罢诸老皆是叹息不已。
慕老祖又道:“别瞧我等此时风光,到了仙庭之后,不过一小卒罢了,万事不得自主。但为着长生之想,就再从头做起,却不知又是否值得。”
黄老祖道:“若只为着长生之望,谁耐烦去什么仙庭,这千年来阅尽沧桑,也是活得够了。但我等既修成大罗,不知得了天地多少造化之德,若未有涓滴之报,心中岂不愧疚?此去仙庭,必然是步步危机,但我等既修大道,又何惧生死,只为着苍生谋一福罢了。”
林老祖道:“黄兄之言极是了,大能者必担大责,这是天地定数,谁也避不得的,你瞧那承天,为担天下大任,竟是出生入死,也不知遭逢了怎样的劫数,难不成我等要被这后辈比了下去。”
诸老深以为然,由不得抚掌欢笑起来。却见前方忽现一山,那山势清奇,正是落伽山到了。
正在这时,自两侧掠来数名修士,个个手持法宝,身子乱颤,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慕老祖抬眼瞧去,见这几位修士皆是仙修极道境界罢了,见着四位大罗同至,如何能不慌?
慕老祖见着诸修惶恐,又想起万年来与百族争执不休,不由童心大起,喝道:“速速回禀无那,我等闯山来了,若有拦阻,立时打死。”
慌得那几名修士翻身就跑,慕老祖不由哈哈大笑,却让其他三位老祖摇头不迭。
黄老祖忙道:“慕兄,说好是前去作客,怎的又来闯山?别弄得不可开交,到时不好收场。”
慕老祖笑道:“我等受百族的闲气也受得久了,今日让他等惶恐一番,也是有报有还。都说落伽无那大才,今日倒想瞧瞧,此人能否猜出我等的本意来。”
那慕老祖年轻时就是纵性妄为之辈,哪知千年修行,仍不改其性,黄老祖劝阻不得,只好苦笑罢了。
风老祖道:“林兄,黄兄,你等与百族隔得远,与他打交道不多,我与慕兄,与百族之间,经年苦斗不休,今日让他惶恐一番,也是应该。”
黄老祖被风老祖这般一劝,也只得由他,四位老祖启步前行,忽见前方涌来一群修士,约有百数。个个满脸赤红,目中惊惶,但却无人退后,各持法宝向四老冲来。
慕老祖点了点头道:“百族修士,果然最具血性,明知我四位大罗驾临,仍是悍不畏死,既是如此,又怎能真的伤他。”
说话间百族诸修便到了身前,其中一名太虚修士一声令下,诸般法宝齐齐祭到空中,就向四位老祖打来。
黄老祖,风老祖刚想动手,慕老祖道:“诸位莫要动手,祸是我闯下的,只看我罢了。”
黄老祖笑道:“你我四人共同进退,又何必分什么你我。”大袖向空中一招,使了纳须弥而入芥子的物藏之法,此法虽是灵修之术,在黄老祖用来,则是大非寻常,那空中的法宝竟被招去大半了。
慕老祖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共同进退。”昔日少年情怀涌上心头,心中好不温暖,便也要大袖拂起,收了另一半的法宝。
百族诸修见空中法宝被收了个干净,不由得目瞪口呆。又哪里还敢上前?
二老收去空中诸宝,自是相视一笑。又同时将大袖一拂,就诸般法宝置于地下,也不理会百族诸修,就挤着百族诸修的肩膀,径直穿了过去。
便在这时,空中来了两名修士,正是百族两大金仙,无忧士,无憎子。二修慌忙上前接着,道:“不知四位老祖光降,我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慕老祖笑着上前,道:“你二人来是来拦我等的不成?”
无憎子微皱眉头道:“那要看四老因何而来。”
慕老祖忍笑道:“若是我闯山而来,又该如何?”
无憎子道:“自该以力拒之。”
慕老祖道:“以你修为,又能在我手中挣扎多时?”
无憎子慨然道:“便是只能支持一时片刻,职责所在,实不敢辞。”
慕老祖点头道:“好,好,好。”却又连连摇头。
无憎子见慕老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行径高深莫测,一时也猜他不透,只能暗将法宝藏于袖中,若是慕老祖真个儿动手,说不得只能拼上这条性命。
黄老祖见这玩笑开得大了,正想上前分说,忽听一人于空中笑道:“四位老祖,却在这里纠缠什么,山主已备了清茶,若是去得迟了,那茶怕就要冷了。”
四老祖听罢此言,心中皆是一喜一奇,暗忖道:“我等来意,果然瞒不过落伽无那。”
第1523章此印一出唯袖手
四位老祖向那引路人瞧去,只见此人一袭锦袍在身,神情高傲,举止不俗。与无忧士无憎子的谦恭之色大相径庭。
黄老祖笑问道:“阁下高姓大名。”
锦袍人道:“在下罗无寂便是。”
黄老祖道:“我也听过你的名字,无寂无寂,这名字倒也取得好。”
慕老祖笑道:“你说他名字取得好,我却说他不好,那无寂倒转过来,便是寂无,岂不是晦气的紧?”这是慕老祖见罗无寂神情傲慢,特意以言语试之。
罗无寂道:“慕老祖有所不知,我来到百族之后,论辈份该得一个无字,山主再让我选一字,凑成其名,这才选了寂字。”
慕老祖道:“这个寂字有何说法?”
罗无寂淡然一笑道:“待我修成大道,掌执仙庭,到时天下无对,岂非寂寞得紧。”
四位老祖听罢,皆是微微变色,此人果然是狂傲之极,便是在四位大罗面前,亦是不改其性,却不知落伽无那如何能容得下他。
忽又想来,落伽无那连罗无寂都能容得,天下何人容不得?若论胸襟,那世人皆被落伽无那比了下去。
需知四位老祖虽与百族争斗多年,但偏偏无缘一睹落伽无那真容,今日见了罗无寂,不由得对落伽无那更生仰慕之心。
而既然连落伽无那都能容得罗无寂,四位老祖怎会容不得?慕老祖微微一笑道:“道友志向不俗,可称可赞。”
就由罗无寂引路,无忧士无憎子相随,四老祖径直前往落伽山主峰。片刻间来到孤峰面前,无忧士上前拔开云峰,现出云路来。
四老若破此处禁制,不过是随手施主,只因心中对落伽无那多了份敬重,便客随主变,亦收了神通,踏足云路之上,缓缓向前。
黄老祖抬头一瞧,只见那孤峰上插着一面黄旗,正是苏氏杏花旗,此旗随昊天印同时炼成,正是昊天印的克星。
黄老祖微微一笑道:“无寂,那苏老祖与无那相争多年,不想飞升之时,却将杏黄旗相赠,以避昊天印,此中深意,我等揣摩不得,无寂可知其中深意?”
罗无寂道:“苏老祖之意,便是四位老祖来前之意。”
黄老祖道:“还请无寂细说分明。”
罗无寂道:“若世间没了百族,试问仙族之间又怎会有片刻安宁,少不得纷争不休,死伤弟子无数。唯因有了百族,十大仙族方才齐心协力,不让我百族坐大。黄老祖以为然否?”
黄老祖默然无语,罗无寂此言,果然说中此事关节。有百族在,不知替诸大仙族挡了多少灾祸,否则十大仙族自是你争我伐,万年下来,或许十大仙族犹在,但不知却会换了几家了。
而四位老祖欲助承天,打得亦是同样的主意,世间有了承天宫,苏氏便有了对手,诸大仙族或可以免祸了。
风老祖点头道:“无寂高明。”
四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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