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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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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这样的性情,又如何能生存于世,林九霄也是仗着林氏撑腰,这才侥幸博得大名罢了。

但林九霄困惑之处,也正是自己需要面对的难题,大修分魂之间究竟该如何相处,实是这天下最难解的迷题。

若依着大修本意,便得分魂相杀,想来那天地或会视为特例,而不会降下煞气来,可这对林九霄与原承天来说,却同样的是痛苦不堪。

因此原承天夺剑之后,半晌无语,林九霄则是干脆弃了法剑,抱头掩面低头垂泪不止。

原承天思忖了片刻,缓缓道:“那天意令我等分魂相杀,是盼着日后成就归于一人,此人所负的担子,着实是不轻了。这千斤重担,九公子便想让我一肩承担吗?”

林九霄身躯一震,喃喃的道:“在下,在下只是想舍此微躯,成全了大修,哪知道竟是如此。”

便想到,今日若是不死,日后竟是要遇到无数分魂,那岂不是都要一个个诛杀了?想到这里,眉头皱得更紧。

原承天道:“就算我今日收了你的元魂,若是日后不幸中途殒落,那元魂复又散之四方,岂不是空负公子大德?使得公子的牺牲白白浪费?”

林九霄低声道:“此言也似有理。”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你我之间,不妨做个约定罢了。此法虽不能彻底解决分魂相杀相噬的结果。”

林九霄漫然应道:“却不知是怎样的约定。”看来仍是死志不泯。

原承天心中叹息不已,这样软弱的性子,只好在族中修行罢了,一旦离了林氏,来到这昊天闯荡,又如何能经历沐雨?不过复又想来,正是因那大修分魂性情不一,这才能历世间诸事。一个人的性情如何,其实也决定了一个人的行为遭遇,而从林九霄身上,自己似乎也瞧出自己的前世经历。

那青龙之所以要将自己打下凡尘,想来亦是恨铁不成钢,盼着自己重修仙道,再历人情罢了,如今瞧这林九霄,亦是青龙当日同样的心情。

于是温言道:“九公子,世道多艰,谁也不敢说自己就能顺山顺水,飞升仙庭。便是飞升仙庭了,只怕所遇之事更是凶险,天道幽微,谁又能堪得明白?”

林九霄似有所悟,点头道:“此言是也。”

原承天道:“你我分魂,必承担极大重任,若是轻易就死,岂不是辜负天意,是以在下想来,你我不妨约定,无论你我日后谁先殒落了,此魂不归本族,亦不去转世重生,而是径直投向对方如何?如此一来不负天地所托,二来亦是同担重责。使我大修分魂,亦可相安无事,少却许多杀伐。”

林九霄之所以一心求死,便是因为分魂相杀之事实不可解,这一路修行去,也不知要诛杀多少无辜无分魂,可是听到原承天这个主意,不由的眼睛一亮。

他将这主意思忖了半晌,猛的击掌道:“果然是好计策,便是日后我再遇分魂,亦可如此办理了,既免了杀伐,又可使诸多分魂齐担重责,只是你我今日别后,必定是相隔万里,又如何及时遇到?而一旦拖延了时日,魂力一消,则分魂便无用矣。”

原承天道:“此事不难,等这仙会一了,我便往昊天小冥界定魂山中,专设一域,用来寄放我等元魂。此域他人皆不可辩,唯分魂可见。”

林九霄喜道:“大修神通,着实妙不可言。”

原承天当即盘膝而坐,要立时创出一套真言法诀来,以便大修元魂到了定魂山后,好用这套真言法诀寻到寄魂之地。

以原承天的玄承灵慧,创出一套真言法诀来自是不难,更何况是这区区小术,也就是盏茶功夫,此术已成,就将这寄魂法诀传于林九霄。

林九霄得了法诀自是欢喜,今日得遇原承天,本以为必是二者只能存一,哪知原承天却有这样的奇策。日后若是再遇大修分魂,就可如此办理了。

林九霄道:“既是如此,我等无论是没先殒落了,必往定魂山寄魂,而对方得了消息,就可要日夜兼程赶过去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原承天笑道:“便是这个道理。”他因林九霄之故,终于痛下决定,创此法诀,也算是替这分魂相杀之事,安排了一个妥当的办法,多年的心结一朝解开,心中也是如释重负。

这时林九霄抬手一揖,笑道:“我擅自离了队伍,只怕师祖嗔怪,今日不便长谈,只盼日后有暇,能与大修彻底长谈,想来定是获益良多。”就这般匆匆去了。

原承天见他遁行之际,一路上皆是欢呼雀跃,好似孩童一般,亦觉有趣,看来林九霄经此一事,已是放开怀抱,也免去了日后心魔入侵之劫。

他亦是担心姬秋远与姬秋遐牵挂,也忙忙向传送台附近遁去,刚刚遁了数百里,耳中忽听到一道陌生的传音:“原承天,你往哪里逃。”

原承天吃了一惊,不及转头去瞧,就听身后遁风阵阵,那修士已是欺到面前了。而就算不必动用神识,只从这遁风灵压瞧来,此修必是太虚之士。

以神识辩来,此修赫然是位林氏弟子,当初在传送台边曾经见过的,想来是林氏三名虚字辈大能之一了。

原承天冷笑道:“这么说来,道友是为林鹤真报仇而来?”

那修士亦冷笑道:“便是不为鹤真,为九霄计,今日也势必要将你诛杀。你若身死,元魂也不必前往小冥界定魂山,自然由我携着带给九霄便是。”

原承天笑道:“倒是打的如意算盘。”心知此战势难避免,便将无界之剑握在身中,而塔中诸侍也是严阵以待,等候原承天的法旨,好出塔厮杀。

奇的是此修并不曾祭出法宝法诀来,而是等了片刻之后,道:“这倒是奇了,你一名仙修大成之士,在我太虚面前,竟不去自尽,难不成还要我动手不成?”

这句话就将塔中诸侍气得发昏,怎的这世间还有这样不知轻重高低的人,以为身为太虚之士,就可天下无敌不曾?

以原承天此刻修为,若想诛杀太虚之士,或许机会渺茫,可若只是保全自身,那则是绰绰有余了。

原承天也是又气又笑,转过身来,只见此修须发皆灰,神情凌厉,想来是性情刚猛之人,便淡淡一笑道:“道友欲取在下性命,奈何在下却是贪生怕死,还请道友速速动手。”

此修怒道:“你若自尽,还可留个全尸,既是逼我动手,少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也不动用法宝,就将一道法诀施来,这法诀中祭到空中,有阴风阵阵盘旋,将天空都摭住了,此诀其中暗藏风刃,肉身若被卷入其间,则是必死无疑了。

原承天见此修甚是托大,竟用这小术伤敌,暗暗摇头不止。手中亦抹了一道法诀,朝那阴风诀一指,那阴风刹时被原承天的法诀化解,空中又复朗朗红日。

与此同时,再将双手一拍,一道紫罗天雷诀轰然响起,就向那修士落去。此番原承天存心要一试自己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境界,如今与这修士一对一斗法,正好做个比较。

此修好不恼怒,叫道:“居然敢真个与我动手!”手中取出一宝,不管那紫雷下落,只顾着朝原承天祭来。

第1194章不被人忌非英才

这法宝乃一柄法剑,通体殷红如血,上书“诛天”二字,难不成竟是与无锋齐名的昊天三剑之一?

只是昊天三剑遗落万年,不知此修是因机缘巧合寻得,还是如原承天一般再制无锋。

原承天怎敢大意,忙将手中无锋祭到空中去,要与这诛天之剑斗个输赢。若是这诛天是货真价实之物,也正好让无锋之剑的剑灵与其团聚。

这时紫罗天雷已然降到那修士的头顶,此修听到空中紫罗天雷兹然作响,而无上雷压凌空逼来,心中总算有些着忙了,忖道:“怎的这仙修之士这般厉害。”

要知道林九霄于仙修境界几乎无敌于世,更有可能越境挑战极道之修,这名林氏修士只当原承天再强,也不能超过林九霄去,哪知等到这紫罗天雷及身时,才知道原承天的厉害。

也亏得这位太虚之士虽惊不乱,心念起处,头顶金冠大放光华,引向紫罗天雷。

奈何这金冠上的法宝神光虽好,毕竟是迟了一步,此冠只护得此修的头顶要害之处,四肢又怎能护得及,遂被天雷击下。刹时就将一件法袍打得焦黑,再差一点,说不定就会击穿了这身法袍,引出此修的法像了。

而此时空中两柄法剑亦分出了输赢,那无锋与诛天一触,就传来刺耳之声,原来是将诛天之剑击出了一条裂缝。

而在无锋剑上,有道人影依稀现出,正是该剑的器灵胡不归了,这器灵瞧着面前的诛天,神情极是沮丧,身影很快淡化不见了。

原承天这才明白,原来这诛天之剑徒具其形,而不曾得到剑灵,既是寻常法剑,又怎能胜得了胡不归?

原承天见无锋剑灵胡不归遁出,心中也是一动,忖道:“我来昊天之后,就一直忙忙碌碌,竟来不及抽身去胡不归的剑冢一探,那胡不归既然是出自那里,唯有前有一探,方有困果。”

说来这无锋虽是犀利无双,五金难御,可随着自己修为渐进,无锋之剑也渐渐觉得没那么得心应手,细细想来,或是因为剑灵胡不归修行进度甚缓,也不知怎的,原承天总是觉得,胡不归修行起来懒懒散散,与魔晋南刀君相比,实少了份锐意进取之心。

刀君与魔晋南进步极速,此刻就算无人御控,也可在太虚之修面前走上一遭,可无锋之剑,却是不敢动用了。

想那杨氏必有御使刀君之法,刀君若由杨氏修士使来,定会威能翻番。魔晋南亦是同样情况,若是由魁神用来,必然是大不相同。

那么同样道理,这昊天三剑,也必然有其御使之法了,惜乎自己一直将无锋当成寻常法剑使用,不曾寻到其真正的御使之道。

无锋剑将诛天击出了一个裂缝,那紫罗天雷又将林氏大修的法袍烧焦,这可就大大挫了此修的威风,对原承天再也不敢起小觑之心了。

此修慌忙将诛天之剑收起,再祭一宝,是为一粒黑色珠子,原承天抬头一瞧,大脑便是一昏,心中叫道:“不好,此是迷魂之物,不想这名太虚之修,竟用如此恶宝。”

不过他也只是初见此珠时略觉昏晕罢了,要知道他在凡界时,就修得魂力强大,其后又修顾氏分魂之术,魂力之强,远非寻常修士可比,又兼修得禅修之道,那禅修最讲究定心澄虑,因此心中稍有波动之后,就立复清明。

他取出苏氏黄旗来在头顶一摇,那黑珠被黄旗的神冠罩住,怎能瞧见身影,而借着黄旗摭身,原承天唤出金偶来,悄然立于黄旗之下,就将无界之剑持定,这是要让金偶暗祭青毫神光了。

金偶所祭神光或比原承天本体所祭的神光略弱,可青毫神光毕竟非同小可,便是太虚之士若避不开此光,也同样是身灭魂消。

那金偶被原承天以藏身慝影之术摭住了,再加黄旗神光,等闲是瞧不见的,原承天更是加紧动用紫罗天雷,将这空中的天雷一个个引将下来,声势浩大之极,也使得此修无法分心旁顾了。

那修士初时极是小瞧原承天,其后被紫罗天雷所伤,诛天之剑又被无锋斩出裂缝来,自是高看了原承天几分,如今那迷魂珠居然也毫无用处,心中竟不由得生出恐慌之意来。

他心中忖道:“今日怕是占不得便宜,可若是就此离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无论如何,以他的身份境界,自该由原承天落荒而逃才是,否则太虚之士颜面何存?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心中此念一生,其实已是杀心斗志皆无,已成为昊天界的笑话了。

便在这时,空中剑声大作,那道青毫神光已被金偶引将下来,而瞧着此光出现,此修更是亡魂大冒,那青毫神光昊天知名,能修此光者屈指可数,且无一不是仙族大能弟子。更令人惊惧的是,此光便是由仙族弟子施来,也必然是缓慢之极,等闲斗法时是不便动用的,非得将对手完全压制之后,再用这神光来做个了局。

哪知道原承天却将这神光用来斗法了,而瞧这道神光,虽比寻常法术略为慢些,可若不曾修成极快身法,亦要被这青毫神光所杀。

此修迫不得已,只好将身子化成了一道长虹,电闪而出,饶是反应极快,身法又是强大,那青毫神光也是擦着此修的肉身落了下来,只差了数尺,可就伤及肉身了。

原承天也是暗叫可惜,这青毫神光每动用一次,心中就多了一份心得,像这种天地大法,本身就是奥妙无穷,有无限进步的可能。此刻因这神光出得慢,只能用来威慑对手罢了。可假以时日,这神光定能修成心到法随,那时原承天便算不上昊天无敌,也当可傲视昊天诸修了。

这边神光一出,此修不退而进,口中冷笑道:“任你怎样大能,此光一出,怎有余力与我周旋。”

就见他足踏七星,换了一柄明晃晃的法剑,就向原承天劈来,这法剑比不得诛天之剑的锋芒,亦是太虚之宝,剑上光芒射人双目,这是要让对手双目皆废,那就无法近身格斗了。

只是原承天有神识在身,怎惧这区区的法宝神光,便是双目真的瞎了,这神识也是可一览无余。当下也不多言,就与金偶在黄旗下移宝换位,那黄旗就由金偶持定,自己则将无界之剑持在手中。

那道青毫神光的法诀早在心中蕴酿多时,此刻见那修士逼将过来,又怎能客气,心神一动,空中再次嗤然作响,第二道青毫神光就落将下来。

这道神光与刚才迥异,其速竟增加了一倍之多,当可胜过这世间诸多神通大法了,只是那青光与刚才相比,则是黯淡许多。

原来原承天根据自身修为境界,对这道青毫神光做了极大的改进,此次祭施此光,不等那神光完足,就急急令其下落,虽然这样一来,青毫神光的威能大减,可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而青毫神光就是算威能再减一倍,也毕竟是仙修之士的克星,任他如何大能,但被此光扫来,必定是有所伤损,只不过伤损的程度因修士本身的境界修为而定罢了。

那修士原以为原承天刚才既然已祭出青毫神光来,如何能再祭一次?这是昊天仙修常识,绝不会有错的,哪知原承天却是与金偶轮换用宝,此修心慌意乱之下,竟不曾觉察,遂落入原承天所设的陷井之中。

此修大叫道:“不好。”

那神光来得极快,若想再像刚才那般化长虹而去,定然是来不及了,没奈何,此修只好将脑袋缩进法袍之中,用头顶金冠再发一道神冠罩定全身。

与此同时,此修的法像已出,只盼能将本体挡住这道青毫神光。

便听得一声脆响,那修士的金冠已裂,便是这三成威能的青毫神光,也非这金冠可敌,自然是光到冠碎了。

而这修士的法袍,本被紫罗天雷烧焦了大半,亦是威能大损,再被这神光照来,立时就化成飞灰也似。

而这修士的法像,乃是一只异兽之状,此兽胜在身子长大,将身子一躬,就将此修本体护在身下,那青毫神光,其实是有八成被这只异兽法像挡住了。

便听得“呼呼呼”数声,那异兽身子大放光明,就像那炉中的火炭一般,亮得耀眼,这道辛辛苦苦修成的法像,遂被这神光所破。百年修行,遂成画饼了。

这林氏大修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这时他心中怎还顾忌什么脸面,只盼着能保住性命罢了。

而他一边化作长虹急急逃去,一边心中痛悔不已,只怪自己过于托大,小瞧了原承天的神通,而斗法之际,更是马虎大意,这才一错再错,如今伤损了法宝法袍,就连法像亦被毁去,却又如何面见林氏诸修?

心中大愧之下,也无颜去面见林氏诸修,瞧去所遁的方向,却是逃往中土了。

早在原承天首次动用紫罗天雷时,姬秋远与姬秋遐已寻声赶来,将此番斗法,瞧了个清清楚楚。

二修惊叹之余,心中更是敬佩的五体投体,那姬秋远就拍手笑道:“此次极道之士的斗法,承天定拔头筹。”

而就在另一个方向,亦有三名修士隐在空中,只是这三修与姬氏二修神情大不相同,刚才那场斗法,已令三修眉头大皱。

一修冷冷道:“此子不除,本族如何在仙会中取胜?”

第1195章小仙子街中设擂

此三修皆戴银冠着白袍,其中一位面目阴沉者为太虚大成之士,其他二修皆是太虚中乘。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修士道:“吟龙兄,原承天此刻与姬氏已合为一处,谋之不易。”

另一名太虚中乘之士亦点头道:“吟真兄所言极是,前者林风二氏修士遇袭,诸大仙族怎能不暗加提备,姬氏为护原承天,特意派来两名太虚之士,那姬秋远神通不小,姬秋遐也非易与之辈,又该如何谋画?”

被称吟龙兄的修士不假思索,将手一挥道:“说不得只好冒险一试,要对这原承天动用钉头七箭术了。”

原来这三名修士,皆是顾氏大修,此次仙会,姬顾叶三族分在一组,最先交锋斗法,若是两场斗法皆是失利,则再无易鼎换位机会,只能沦为下三族了。

而听说此次仙会又生变化,天一神宫极可能亦将与会,而究竟是设十一仙族,还是以天一神宫取代仙族中排名最未者,目前尚未可知。

可对顾氏来说,若是连负两阵,那必然是陷入绝境,只因以顾氏名声,一旦落败,则落井下石者有之,雪中送炭者绝无,顾氏生死存亡,在此一举。

听到钉头七箭术,两名顾氏太虚中乘皆是默然点头,钉头七箭虽是昊天禁术,一旦被觉察,顾氏说不定就会被逐出仙会,可若是不动用此法,又如何不动声色的取人性命。

而钉头七箭既是杀人于无形,等闲又如何能被查出?唯需百倍小心罢了。

三修同族多年,心意相通,便是顾九吟不提钉头七箭术,吟真二修只怕亦会建议,如今顾吟龙既赞此议,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顾吟真道:“钉头七箭术最难者,是要那原承天的生辰八字,就算得不到八字,也需他随身的一件物事才好,只可惜我等与原承天素无交情,又如何近得他的身?”

顾吟龙道:“此事虽难,故需从长计议。到时我等齐聚白原苏府,只需随机应变,想来定有办法。”

此时原承天已与姬氏二修会于一处,顾氏三修目送原承天三人远去,直到瞧不见身影,这才缓缓向白原苏府进发。

历届仙会的举办之地,皆是白原苏府,白原苏府共有两处,那苏氏弟子居住之地,名为内府,除非是苏氏嫡系弟子,或是受苏氏所邀的仙族大能之士,等闲修士,如何能进入内府半步。

而仙会举办之地,则被称之为外城,又名苏城。

此城乃昊天第一名城,城高百丈,上设极强禁制,哪怕你是金仙修为,到此也是难以施展,不过这城上禁制,乃是为防外敌入侵而设,平时倒是用不着的,否则便是以苏氏财力,若想常年设此禁制,亦是力不从心。

更何况以苏氏之强,又有谁敢大举来攻,因此这城上禁制更是常年虚设了,唯有每届仙会举办之时,为防仙族修士明争暗斗,这强大禁制才会启动起来。

不过到了仙会召开,修士上场斗法之际,这禁制又会取消,以便仙会中的修士大显神通。

原承天入城之后,见城中凡俗杂居,甚是热闹,那仙修之士因受禁制约束,自是法力全失,也就等同于凡人一般,原承天有伽兰盛会经历,倒也不以为奇。只是那姬秋遐向来府中静修,少在外面走动,忽的发现法力施展不得,就有种种的不耐了。

姬秋远笑道:“秋遐兄暂且忍耐,这苏氏所设禁制极是厉害,便是金仙修为,也等同于肉体凡躯,便是神识灵识禅识也是统统施展不得了,如何也可保城中修士不至于妄动无名,惊吓了城中凡人百姓。”

姬秋遐道:“我倒也能忍得,只是我姬氏此次出战仙会的人选尚需细择,被这禁制所限,又如何比拼?难不成还要去城外走一遭。”

姬秋远道:“这倒是不必,我等仙族所居之地,乃是禁外之地,外设强大阵法,以隔绝禁制,内设苏氏破禁旗。因此在这禁外之地,倒是可以斗法静修,只是一旦出了禁外之地,那就要受约束了。”

姬秋遐这才松了口气,道:“如此说来,倒也可以忍得。”

那苏城虽是庞大无极,却是井井有条,街道建筑皆若笔画的一般,而城中有城,共设四城九镇,每镇之中,又有八区,以应天地百八之数,端的是齐齐整整。

正因这城中设得巧妙,才使得那绝强禁制得以施行,原承天一观此城,就可知苏氏诸修,实有经天纬地之才,昊天首族自是名不虚传了。

三修皆是初次来到苏城,怎舍得就此回到仙舍与姬氏诸修会合,就在这城中闲逛起来。

走到了城中心处,只见街心立着一座高台,以青玉石铺就,此玉石本是制作真诀的上佳之物,玄感极强,不想却被砌成一台,若是那散修之士见了,岂不是要大呼暴殄天物?

就见那高台之上,置一方金盒,乃是元金制成,又是令人垂诞三尺之宝。

原承天转到前方,只见这玉台上印有四个大字——昊天印台,这才知那元金盒中,便是昊天第一奇宝昊天印了。

这昊天印本是苏氏镇族之宝,据说是仙庭首执亲授,专用来打杀世间奸邪,此印好不厉害,任你藏在昊天界任一处,此印飞去便打,绝不落空,而哪怕你是大罗金仙,但被此印一击,也要损去百年修行,其余境界修士,更是勿庸提起,自是必死无疑。

而此印自镇昊天以来,共打杀三人,皆是昊天恶名昭彰之士,其中有大罗一名,金仙两名,而经此三番打杀,昊天修士心中凛然,便行恶事,又怎敢公然施行,遂使天下修士心中向善。

只是若用此印,就连苏氏老祖亦不可专权,非得昊天半数仙族老祖同意不可,否则苏氏凭着此印,岂不是要打尽昊天大修,那昊天仙修界,真的成了苏氏一家的天下了。

因此在原承天前世五千年中,也不曾听说苏氏有动用过此印,而原承天亦是心中期盼,这昊天印最好永不动用才是。

三修正在细心观瞻此台,忽见街上的人群轰的往一处挤去,口中道:“又来了,又来了。瞧瞧去,瞧瞧去。”

姬秋遐好奇心起,急忙随着人群走去,他一身法力虽是动用不得,可仙修之士自然是修得铜筋铁骨,也不费力,轻轻松松就挤到前面去。

走到近前,只见面前的青石地上,盘膝坐着一位白衣女子,生得冰雪为骨,芙蓉为面,着实不俗。膝前横着一架瑶琴,尚用琴布蒙着,不见真容,身侧是个小小石台,上设棋盘棋子。那瑶琴不知好坏,到这棋盘棋子着实不俗,分明是有名的金盘玉珠了。

又见旁边的树枝上挑着两幅丈长的白布,左边白布上书:“小仙子以棋会友”。这倒还罢了,那右边白布上则书:“千衣雪奉饶天下棋先”,这口气就未免大了。这可不是说任你是怎样的棋道高手,此女也可让先,那棋道岂不是天下无敌?

白衣女子见人来得齐来,便启朱唇,发皓齿,朗朗开口道:“小女子千衣雪,原是无名散修一名,值此仙会盛事,小女子欲以琴棋两道,会天下道友。那世间琴技,九珑称得上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小女子就委屈算个第二,只是若论棋道,必奉饶天下道友一先,不服者来战。但能胜于我者,这架九霄清辉琴与金盘玉珠只管取出。”

那围观诸人,自是有仙有俗,听到这女子的口气大了,皆是绝倒,有那善棋善琴的修士,听到九霄清辉琴与金盘玉珠之名,就忍不住跃跃欲试。要知道这九霄清辉乃昊天八架名琴之一,名动天下。金盘玉珠更是厉害,据云此棋盘棋子,而上应天机,棋动天下动,落子鬼神惊。虽是昊天传言,不足为信,可又怎能不让人心动?

不想有那好心人就低声相告道:“诸位,千万不可贪图宝物,惹出笑话来,这女子在此设擂三天,已败了十余名大修了,听说便是以风雅著称的林氏弟子亦败了两名,你等若无把握,何必自取其辱?”

诸修听到这里,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林氏弟子的确是以风雅著称于世,但凡林氏弟子,除了要修那仙修之术,于琴棋书画诸术,必要择一而修,否则不入林氏名册。

如今连林氏弟子都败在这千衣雪手下,谁自忖能强过林氏弟子去?

姬秋遐于琴道一项自是不通,可平时也好着棋,只是他身为太虚之士,怎好来凑这个热闹,又担心真的输给了这女子,那岂不是成了一生笑柄,也就只好隐忍不出了。

便在这时,一名中年修士越众而出,笑吟吟的道:“小可不擅琴艺,唯好下棋,只是我便是胜了,我也不要你的金盘玉珠。”

千衣雪道:“那你要什么?”

此修笑道:“我瞧你容貌不俗,又有此两宝,那定是有来历的,若是输了,不妨就随我吧,在下的身份倒不便透露,只是怎样也不会辱没了你。”

千衣雪奇道:“怎的就要随你去,随你去做什么?”

旁边就有好事者笑道:“自然是成就双修好事,还能怎样?”

围观者既多好事之徒,更不泛轻薄儿,闻言皆是大笑,将那千衣雪气的满面通红。

就听千衣雪冷冷的道:“我若输了,倒也依得你,只是你若输了,你也得依得我。”

中年修士笑道:“你却要怎样?”

千衣雪寒声道:“你若输了,就立时死在当场,何如!”

第1196章正副之选一战决

那旁观闲看的,哪有怕事大的,听到千衣雪提出这条件来,皆是哄然叫好。中年修士也不在意,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欺你,你是个女流,我让你一先。”

千衣雪冷笑道:“小女人奉饶天下一先,怎好占你的便宜。当着诸位乡亲道友的面,你我可说定了,我若输了,不管水里火里都随你去,你若输了,就在那青石上一头碰死。”

中年修士也被激起火性来,叫道:“就是如此。”

那边人群中又起出几名好事之徒来,纷纷叫道:“空口无凭,最好立了楔约才好说话。”

千衣雪道:“全仗诸位做主。”

就有人去邻近店铺借以笔墨纸砚,当即挥毫立了一约,请二人看过了,分明按上手印。此约虽非符誓,难受天地约束,可既然是众人瞧着,哪容二人耍赖。

原承天并不是个爱瞧热闹的,可见这事件闹得越发大了,且双方更立了生死文书,也不由的驻足观看。倒想瞧瞧这事如何了局?难不成那女子胜了后,真的要取这中年修士的性命?

苏城之中虽禁互相攻伐,可若是有人自去寻死,苏氏弟子也是管不着的。

那中年修士见生死文书已立,便持了黑子在手,道:“此局事关生死,马虎不得,我这个下棋极慢,此局不可定时。”

千衣雪道:“那也依得。”

当下双方就当众弈起棋来,那中年修士果然下的极慢,半个时辰方下得一子,直到红日西沉,局上也不过是廖廖数子而已。

那旁边瞧热闹的本来兴趣十足,哪知这修士下棋却是这般慢的,仙修之士倒也罢了,自是有十足的耐心,那虚个凡夫俗子,个个瞧得哈欠连天,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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