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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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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劈天钺撞在一处,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玉猴就被震出三丈去。

玉猴被此剑震出,心中自是着恼,可百族修士瞧见此景,皆是骇然。原来这木剑瞧来平平,却是仙庭雷木制成,沉重异常。瞧来是为木属,其实却是异金。

此剑一出就有百岳之力,寻常修士被此剑一撞,就算不会手臂碎裂,也必被震出百丈去,哪知玉猴只是略退三丈罢了。

原承天心中赞道:“百族修士不愧有多宝之谓,也亏对玉猴来历不凡,否则怎能敌得住这件雷木剑。”

黑龙拜徒取这雷木剑在手,立时精神大震,“刷”的一剑,就将那金狮逼退,金狮虽是威猛,也同样是敌不住此剑的百岳之力。

此修连退二侍,心中得意起来,再抖擞精神,又向刀君劈来。

刀君本不惧世间任何杀伐之宝,奈何此剑一起,就有一股无形灵压,迫得刀君也是连连后退,否被此剑劈实,就算不会损了身子,也会乱了心境。

而黑龙拜徒连退三侍之后,便是哈哈大笑,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承天瞧见此景,心中徒然一亮。

这雷木剑既然是沉重异常,如山似岳,修士施用之时必定是大耗灵识真玄,原承天凝目瞧去,见这黑龙拜徒果然目光略显黯淡,那是灵识大耗之像。

原承天脑中灵光一闪,立时就下法旨,催促刀君上前接战,又令魔晋南亦要努力,同时心神一动,唤出金偶来。

莫邪王见原承天侍将无数,好像无穷无尽一般,心中愈发惊讶,忖道:“此人究竟是怎样的机缘,竟收得三名强力侍将?”

其实莫邪王却是弄错了,那刀君乃是杨氏之宝,却非原承天的侍将,不过自然也无人对他解释明白就是。

刀君本被雷木剑的强大灵压逼走,可既听到原承天传下法旨,又怎肯后退,立时也猱身上前,再祭刀罡。她跟随原承天多年,知道原承天一言一行,皆是大有深意,绝非好勇斗狠之徒,如今眼见自己不敌雷木剑,也要令自己强攻,那必定是另有玄机了。

姬秋远本来见雷木剑逼走自家的灵侍,知道这雷木剑厉害,不可力敌,可见到原承天众侍不退而进,心中忖道:“承天绝非鲁莽之辈,此举定然大有深意,我需对助他一臂之力。”

于是亦下严旨,让金狮返身再斗。

金狮本来尝到这雷木剑的厉害,不再上前,可主人严旨已下,怎敢后退半步,就发出一声大吼来,先慑敌胆,再踏足上前,将血盆巨口向黑龙拜徒噬去。

那边魔晋南亦施魔刀,与刀君并肩上前,金偶手中则是持着无锋,念一声避字诀,要效原承天当年诛杀叶氏修士,大败慕行知故技。

诸侍同时发力,黑龙拜徒则是冷笑连连,雷木剑再次挥动,剑中便有山崩地裂之声。此时金偶最先赶到,正撞着这雷木剑,身子便被击得粉碎,不过金偶手中的无锋亦是得手,将黑龙拜徒的手臂添了一道血痕。

金偶以避字诀之速,犹被这太虚之士一剑击中,可见此修近身格斗之技极是厉害了。也亏得金偶修成不碎身法,原承天又修成顾氏魂术,因此只要原承天本魂不灭,金偶就算碎身千万也是无妨。

那边金狮亦到,张口咬向此修的手臂,这是趁其手臂受伤,转动不灵,希望可捞些便宜。

面对这金狮之口,黑龙拜徒却不敢硬接硬挡了,只因那金狮扑到时,其口中大放罡气,此罡气如铁之坚,如水之密,因此这金狮噬来,并非仅仅是一撕一咬之力。

以此修太虚修士之能,对这金狮罡气,亦要退避为上,于是就将身子急转,避开金狮扑咬,再将雷木剑自空中斩落,击向金狮的背脊。

别瞧这一转一斩,却是要竭力而为不可,否则那金狮罡气强大之极,稍有不慎,就被这罡气所夺,轻者心境动摇,重则肉身受损。

不过此修端是厉害,连敌金偶金狮,仍是举重若轻,那金狮如何敢接雷木剑一击,也急急将尾巴一摆,闪到一边去了。

黑龙拜徒连施两剑,目中光芒更显黯淡,这雷木剑消耗起灵识真玄来,也极是厉害的。

可是众侍攻势如潮,又怎能让此修有喘息之机,金狮刚刚闪开,刀君与魔晋南已联袂杀至,刀罡刀式就自四方涌来,大有将此修卷在其中,一绞而碎之势。

但这百族修士有强大法宝在手,本身境界又是奇高,刀君魔晋南再强,亦是难伤其分毫,就在那无穷无尽的刀气杀气之中,此修将雷木剑猛的绞动起来,此剑生出滚滚雷光,那刀君和晋南的刀气生生抵住。

也就是刀君与魔晋南的法力大有来历,若是寻常刀诀法术,被这雷木剑的雷光一卷,只怕就要被席卷一空了。

但二女皆是天地之灵,天地只要存在一日,那刀气杀气便是无穷无尽,因此任他雷光卷来,刀气杀气仍是源源不断。

看来若无法将二女击退,此修便是将雷光卷来数日,也是无用。

此修心中不耐,大喝一声,不顾刀气杀气犹在身周,就祭起雷木剑来,奋力劈向二女。

二女见此剑雷光闪烁,无不大惊,只能急急退后。不过黑龙拜徒强行祭出此剑,也是受损不小,那刀气杀气,就在他的胸前一撞,虽是破不得此修的肉身功法,可心境必然由之一乱,就连胸腹灵脉,也是略微受损了。

不过刀君晋南也是受惊不小,尤其是雷木剑中的雷光,对魔晋南的杀气实有相生相克之能,因此魔晋南心境大乱,退出数丈之后,心中惊惧难定,只好再退百丈,但面上还是黑气密布,那是杀气反噬之状,若不及时处置,后患无穷。

众侍轮番攻击,皆是竭尽全力,但所获得的效果委实不彰,那黑龙拜徒虽是受了损伤,可对太虚之士来说,则是微不足道了。

这时玉猴亦返身再战,劈天钺奋力劈出,那修士亦将雷木剑来迎,就在这时,空中传来“的铃铃”一声脆响,雷木剑忽的便是一沉,也不知沉向哪里去了。

本来玉猴的劈天钺被雷木剑架住,此刻雷木剑忽的消失不见,玉猴又怎能客气?一声轻响传来,面前血光迸现。

第1191章神通尽施难诛敌

原来原承天此番用计,是让诸侍引那黑龙拜徒接连动用雷木剑,已消耗其灵识真玄,只要此修灵识弱于自己了,撼天铃就可发挥威能。

但如此施法,对原承天来说亦是首次,雷木剑究竟能消耗此修多少灵识,尚在未知之数。

自己刚才动用青毫神光,亦是消耗不少,因此原承天动用撼天铃,也算是大冒风险。

可是除此之外,原承天实不知该用何法应付一名太虚修士,如今冒险一试,总算大告功成。

诸侍轮番上阵,逼得这修士不断动用雷木剑,虽不可能逼这修士将灵识耗尽,可只需将其的灵识消耗到低于原承天的程度,撼天铃就可发挥威能了。

原承天之所以敢做这样的冒险,一来自己的神识之强,已可与极道大成相提并论,二来就算对方的灵识强过自己,以神识强大属性,自己亦是大占便宜。

既然雷木剑被撼天铃摇落,此修再无防御之法,遂被玉猴的劈天钺当头劈下。

只可惜此修祭出的七只灵兽一直在四周卫护,眼瞧着劈天钺将至肉身,此修大喝一声,一只灵兽急急窜来,护在胸前,被劈天钺一劈为二了。

这修士先前失了黑龙虚识,此刻又失了雷木剑,损了灵兽,便是铜打铁铸的心境,也要动荡不休。修士斗法,全靠心境维持,此刻心境大乱,又如何迎敌。

口中就大叫道:“莫邪王,今日断无好结果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莫邪王瞧见此景,亦知今日果然难有好结果了,奈何那姬秋远逼得甚紧,就算想脱身而逃,亦是极难。

原来姬秋远用的方天画戟的招法,亦是仙兵妙式,那戟法神出鬼没,招式精奇,且时不时化出五行之术来扰乱对手的心神。

就见这枝戟或如飞龙在天,喷云施雾,或如潜龙于渊,掀风作浪,亦可引来天雷地火,端的是声势惊天。

莫邪王暗道:“今日若想从容离去,只怕极难了,说不得,只好忍痛割爱。”

忽将青罗伞一收,整个身子就向姬秋远排来,姬秋远笑道:“道友是要认在下拼命吧,只怕答应不得。”

手中画戟高高指向天空,忽的向后一拉,就是这样拖将下来,使了个仙兵妙式中的绝技,名叫指天画地。那戟上的神光好不厉害,似乎可将面前界域也要划开一般。

那莫邪王的肉身如何能敌,遂被此戟自头至尾劈为两半了,空中血光漫天,瞧来这莫邪王应该是肉身皆碎了。

只是姬秋远却是大皱眉头,只因那莫邪王的身形好似一团青烟,空中血光虽是像模像样,也只是一道淡淡的雾罢了。原来是被莫邪王以一道血符代已,本体却逃之夭夭。

那血符是将一滴精血寄于符上,遇到危机之时,将这血符祭出,符中精血可化人形,便可替主人挡此一劫。

那修士的精血何等珍贵,一丝一毫也是损不得的,莫邪王损此一滴精血,说不定就要损去数年的修为了,因此血符虽好,却是不可随意动用。

见莫邪王二修皆逃,姬秋遐的对手亦是着忙,百忙中念起真诀,又将那破损神将唤出。

这神将本被姬秋遐的黄金杵打破,若想再战,尚需时日恢复,此刻被此修急急再唤出来,那身形只是勉强维持罢了,最多只有以前的一半威能。

饶是如此,也只能领旨而出,手持银锤迎向姬秋遐。

姬秋遐虽知这是对手的金蝉脱壳之计,却也无法破解,只好大喝一声,将黄金杵施出十成修为来,再次将这神将打得粉碎。

那修士借这神将断后,总算逃得远了,只是他好不容易修出的神将加持却是大损,若想完全恢复,也不知要消耗多少光阴。

这边黄金杵落下时,莫邪王三修已逃得远了,姬秋遐叹道:“只恨未能留下一修来,难解我心中之恨。”

姬秋远笑道:“那太虚之士怎能轻易被诛?更何况又有莫邪王这样的百族名士,今日能杀得他等损法折术,亦是收获不小。”

姬秋遐这才点了点头,此番大战,百族三修皆有伤损,尤其是种种奇术异宝,算是损失惨重了。下次若是相逢,没了这些个奇术异宝,可就更容易对付了。

与百族争斗,断断是急不得的,百族能在昊天存在至今,自然有他的道理。能占得一点便宜,就算是功劳了。

姬秋远这时才转向原承天,忽的长长一揖,慌得原承天还礼不迭,道:“姬兄何必大礼?”

姬秋远道:“若无承天自叶惊海口中逼出我的下落来,姬氏大能哪里能寻得着我,秋远这条性命,实拜承天所赐。”

原承天道:“吉人自有天相,道友大有渊源,自有天地护佑。”

姬秋远微微一笑道:“承天莫非是指那件玄武甲,此甲的确是本族之宝,亦不知从何得来。说来也奇,这些日子以来,常有玄武入梦,也不知是何征兆。”

原承天肃容道:“若能详述,感激不尽。”

姬秋远凝神细想,道:“也就是这三五月之内的事,我自真修以来,就不曾有梦,哪知修成这太虚境界了,居然梦境连连。在那梦境之中,有玄武临于一片汪洋大海之边,身边有只白色虎形异兽相伴,似乎就是白虎了,可惜在下愚钝,着实解不出其中玄妙。”

那修士发梦,自然必有因由,且这姬秋远的梦境之中,又有玄武白虎齐出,端的是非同寻常了,原承天心中暗忖道:“那玄武白虎殒落多年,如今也该临世了,只可惜天意渺茫,也知两大神兽系出何方。更不知以何方式转世。”

他与姬秋远虽是初次见面,却因有先前的一段渊源,自然是倍觉亲近,而姬秋远既是姬怜舞瞧中的人,其品性为人,自是不会错了,与原承天亦是投缘。

三修各自唤回侍灵,就向白原方向行去,姬秋远便道:“以承天的修为手段,当为正选,不过是需要走个过场罢了。我姬氏极道之修,尚无人能是承天对手。”

姬秋遐笑道:“先前在下亦是不肯信,怎的一名仙修之士,就要被选来代表姬氏极道修士出战,今日一见,才知端的,老祖与春山长老的眼光,断然不会错的。”

姬秋远道:“此次当可与承天携手,参加仙会,实为人生一快,只盼能尽展所长,保姬氏立足上三族,亦不负老祖所托。”

姬秋遐笑道:“在下虽也欲为本族出力,只恨终是不及秋远兄,在下虽为太虚备选,最好一直做壁上观才好。”

那仙会的规则,是每个境界修士只出一人,是为正选,另有二修备选,这是担心正选修士若有损伤,就可由副选出战了。若是正选签中高歌猛进,修为不损,就可一战到底了。

姬秋遐此言,亦是善祷善颂。

原承天出战仙会应无疑问,但究竟是正选还是副选,尚在两可之间,毕竟以原承天的境界而言,以常理来论,出战极道之修甚是冒险。唯有见识过原承天神通者,才知原承天跨境诛敌只等闲,实可与极道大成争锋。

而姬春山虽欲让原承天担当正选修士,可若想压服姬氏悠悠之口,还需一试,因此一到白原与姬氏大队修士会合,这极道修士的选拔就要立刻进行了。

数日之后,已到东土边缘地域传送台处,昊天九方之间,皆有虚界相隔,东土与白原之间,则是罡风界,界中罡风强大之极,修士在此界行走,被这罡风所阻,自是如蚁行蜗爬一般,非得要用传送台不可。

此处传送台为苏元二氏所控,自是守卫森严,诸修到了此处,也可将心稳稳的放在肚子里,那百族修士虽强,也不敢轻易来这苏元二氏的腹地撩拔。

不想今日传送台甚是忙碌,原来仙会既开,自是八方修士齐来观战,尤其是天下的散修之士,怎能错过这样的机缘?

虽然仙会之战,与会修士名额有限,等闲修士无法近前一观,可不到近处,怎知有没有机会入内一观?便是实在无法观战,能走得近些,及时得知仙会斗法的消息,也是一趣。

因此每届仙会,皆是万修云集,极是热闹。

虽然以姬氏修士的身份,自可优先进入传送台,可姬秋远乃是诚实君子,怎肯借身份得利,居然隐瞒了身份,老老实实的取了号牌,在传送台前排起队来。

原承天瞧着手中号牌,竟是到了百数开外,看来今日未必就能离开东土了,好在他亦是心性淡泊之人,今日走也罢,明天行也好,又有多大区别。

那传送台边建有仙驿,等候传送的修士,可在其中静修,到时自然有传送执事前来通知,倒也便利。

原承天与姬秋远三人取了号牌,正欲前往仙驿暂歇,忽听里面有修士叫起苦来,纷纷叫道:“好不容易轮着了,怎的又要延后?可不是把人等得痴了?”

便有传送执事道:“道友有所不知,如今仙会召开在即,那参加仙会的仙族弟子,自然是要优先传送的,若是误了仙会大事,怎能使得?诸位道友且稍候片刻,这里三座传送台齐齐运作,又能等上几时?”

只是那传送执事虽是耐心解释,一众散修又怎能听得进去,正在那里吵闹,忽见一队修士步入传送大厅,皆是高冠华服,气度不凡。诸修转目一瞧,再也无人敢说话了。

而有人就低声道:“原来是林氏弟子赶来,却不知那林九霄林公子可在其中。”

原承天亦是好奇,正想于人群中细辩,忽的心中一震,心中暗叫道:“不好,这林氏弟子之中,竟有同为大修分魂者。”

第1192章分魂相杀为哪般

此一行修士共有十七人之多,走在前面的三位太虚之士固然气度不凡,但其后紧跟着的一位少年修士更是俊逸出尘。便是这太虚之士的锋芒,亦难将这位少年修士压过一头。

这少年修士既然已是仙修大成,那么最少也是六七十岁了,之所以相貌宛若少年,只是因其得道甚早罢了。由此可见这修士仙基极佳。

就在原承天瞧向这位少年时,那少年也是忽的转过头来,瞧了原承天一眼。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触,就如同刀剑触碰一般,似乎可撞出一溜火花来。

既然二人同为大修分魂,只此一眼,心中已然明白对方的来历了。就见那这少年先是惊愕不已,转而低头寻思,大皱眉头,等他想将目光牢牢锁定原承天时,原承天早就不见了。

这时林氏一名太虚之修瞧见这少年神情有异,便道:“九霄,遇到何事?”

这少年的神情瞬间转为从容,道:“虚云师祖,九霄只是在人群之中瞧见了一个熟人罢了,正想理会,哪知此人已不见了。”

林氏弟子自老祖以下四辈,以冲虚鹤霄四字排名,林九霄真名之中,并无一个“九”字,只因有名列昊天九公子之中,诸修皆以“九霄”名之,遂忘其名,如风七亦是如此。

林虚云笑道:“若是有缘,日后自当相见。”

林九霄笑道:“师祖说的是。”

这时有传送台执事迎将过来,恭请林氏诸修进入传送台,台边一众散修见是林氏大修齐至,怎敢多言,只能在人群之中仰望罢了。

又有人小声提起林氏修士被袭一事,林氏修士也只当不曾听到,片刻间,传送台已经准备妥当,林氏十七名修士分成两批,刹时已被传去白原大陆了。

这时原承天三人已来到外间,姬秋遐便道:“承天,怎的匆匆走出来?本来倒是想与你引见林氏弟子。”

姬秋远微微一笑道:“只怕承天不便与林氏弟子见面。”

姬秋遐奇道:“这是为何?”

姬秋远道:“秋遐兄有所不知,那林氏鹤真,因好色滥情,不知误了多少女子的终身,遂被承天所诛。那林氏老祖就算执事甚公,不来与承天计较,只怕林氏弟子中,定有不甘心的,少不得要来寻承天的麻烦。”

姬秋遐叹道:“不想竟有此事。”

三修于仙驿中静修,数个时辰之后,总算等到传送台执事召唤,那传送台的执事本来按例要收三修仙币若干,姬秋远这才取出铭牌来。

那传送台执事就惊道:“既是姬氏弟子,怎的不早点说?仙族弟子自然是要提前安排的。”说罢告罪不已,急忙安排三修入了传送台。

刹时传送台启动,三修再睁开眼睛时,已是身处白原了。

此番在传送台处遇到大修分魂,对原承天来说自是震动不小,尤其是这道分魂又是昊天九公子之一的林九霄,这就让他不得不开始考虑一个极大的难题了。

大修分魂彼此厮杀吞噬,那是天地安排,身为大修分魂,自是身不由已,原承天一路起来,所噬分魂不少,这才有今日成就。

不过以往所遇分魂,或如阴老魔般怙恶不悛,或干脆就是无主分魂,就算是吞而噬之,倒也心安。可若是有那大修分魂者,向来没有恶迹,自己若是再行诛杀,岂不是有违天道,又怎能心安理得?

而随着自己修为渐高,分魂对自己境界修为的提升,已是微不足道了,内心中既然没了这种冲动,原承天也能够决静下来,抑制这种分魂互噬之念。

奈何他就算如此想,只怕林九霄却不会这般认为,若是林九霄来寻自己的麻烦,那也是分魂的本能,倒也怪不得他。

这时三修已出了传送台,刚刚步出传送大厅,就见厅外立着一人,正是林九霄。

秋远秋遐二人不觉一怔,道:“九公子何以在此?”

先前在东土传送台边,挤在人群之中,实不便相认,此刻见面,自然要寒喧数语。

林九霄揖手道:“原来是秋远兄与秋遐兄,刚才在人群中见到,只恨身边吵闹,也不便相见,若有简慢之处,还请见谅则个。”

姬秋远笑道:“好说,好说。”

林九霄忽的转向原承天,道:“这位想来就是原承天原道友了。”

原承天心中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与这林九霄之事,总要想个法子解决。”

缓缓揖手道:“原承天见过九公子。”

林九霄微微一笑道:“正所谓见面不若闻名,近来昊天界纷纷扬扬,传诵道友大名,只怕是三头六臂之身,穷凶极恶之貌,哪知却是谦谦君子,大德之修。”

姬秋远与姬秋遐相视而笑,原承天既是姬氏弟子,如今在昊天得享大名,那自是姬氏的荣耀了。

原承天道:“九公子言重了,君子二字,实不敢当,大德之誉,更是无从谈起。”

林九霄道:“原道友,可否借一步说话,在下实是有件私事,要与道友计较。”

姬秋遐面色一变,啊呀叫了一声,道:“九公子,这是怎样说来,莫非是因林鹤真一事?林氏要找原承天的麻烦不成?”就将面色一沉。

原承天诛杀林鹤真固然是事关重大,可林鹤真有错在先,原承天此事并不曾做错了,既然占足了理由,姬氏怎能置之不理,不但要管,还要大张旗鼓的管一管不可。

林九霄叹道:“鹤真风流荒唐,我林氏弟子,皆以此为耻,以此为鉴,老祖更是放下话来,凡我林氏弟子,需当牢记教训,不可重蹈覆辄,更别说要替鹤真报仇了。那岂不是自取其辱,徒增污名?”

姬秋遐见他说出这番话来,这才点了点头道:“林氏老祖,果然执事甚公。”

林九霄道:“在下与原道友,虽是素未谋面,却偏偏有一桩私事牵扯,既是私事,自然不便宣之于众了。”

说罢目光紧紧的盯着原承天,淡淡的道:“却不知原道友意下如何?”那神情已略有挑衅之意。

姬秋远虽不知二人之间有何事牵扯,可见到林九霄的神情,便知二人竟是势若水火一般。不过林九霄向有令名,行事光明磊落,可不像林鹤真那般荒唐,而既然林九霄放出话来,原承天若是逡巡不去,岂不是显得姬氏弟子弱了一头。

此时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九公子请。”

林九霄伸出手来,将原承天手臂把住,叫一声“起”,身子就起到空中,那林氏的遁术与其他仙族弟子相比,并不见得高明,却自有一种从容风雅,令人见而心折。更兼得林氏弟子,个个相貌俊秀,才配上这样曼妙的步法,更是相得益彰了。

既然说好是相商私事,姬秋远与姬秋遐心中再疑,也不便跟上,片刻之间,林原二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了。

林九霄的手掌一直牢牢把定原承天的手臂,却是宛如铁箍,要将原承天的手臂捏碎一般,忽而又缓缓放开,如是者三,原承天已知林九霄心中定是天人交战了。

原承天则是从容不迫,任他林九霄施为,这林九霄在昊天虽有大名,又与自己境界相若,可双方修为,却是天差地别了,任他有无穷手段,也伤不得自己分毫。

此时二人已身处旷野之地,四周绝无人迹,林九霄忽的将手掌一松,改按腰间法剑,立住身形道:“此处说话,想来无人窥探了。”

原承天也立住身形,道:“九公子有何要事,但说无妨。”

林九霄目光紧盯着原承天,道:“既是无第三人在此,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系同出源,你知也不知。”

原承天淡淡一笑道:“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林九霄目中隐现迷茫,道:“像原道友这样的人物,我至今已遇到七个了。”

原承天道:“莫非那七人皆被你所杀?”

林九霄的神情痛苦之极,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本不想杀人,奈何那七名修士,一见我之面,就要来与我拼命,我初时不知,其后才明白,原来他们若是吞了我的分魂,那修为就会大进的,而我若是吞了他们的分魂,也是一般。”

原承天道:“既然是你死我活之局,又是他人向你抢先动手,你又怎能束手待毙?”

林九霄叹道:“我自然不能束手待毙,可是无论如何,若是对方并无恶迹,仅因同为大修分魂,就要厮杀,我心中总是过不了这一关。”

他瞧向原承天,缓缓的道:“又比如原道友这般的大德之修,便是见我是大修分魂,也不来理会,可是我心中的厮杀之意,却是难除难消,这种滋味,又叫人情何以堪?”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公子心中定有计较了。”

林九霄道:“我自小得道,为的是修得长生,以这卑微之身,行天地大道,拯苍生于水火,哪知却遇着这分魂互杀之事,每吞噬一道分魂,我心中就是内疚不已,却又不得不为……”

原承天心中愕然,不想林九霄为这分魂互杀一事,却是这般痛苦,那大修的分魂性情不一,自有那性情坚定者,亦有那心志软弱者,千人千面,尽在这分魂之中,而遇着同一件事,各人表现不同,亦是寻常。

正不知该如何劝慰,那林九霄忽道:“原道友,那大修万魂,日后必定归于一人,既是如此,不如你就将我这道元魂收了去吧。”将手中法剑缓缓抬起,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第1193章相约百年寄魂处

原承天大惊失色,左手施了个仙兵妙式,那是顾氏剑诀中的夺剑之术,专用来夺人杀伐之宝。右手则用出无界真言中的持字诀来,只要林九霄的法剑被自己抢到,那就是如同生根一般,林九霄怎样也是回夺不得了。

林九霄道:“我已一人求死,道友何必阻拦。”右手一挥,正是林氏的分灵之术。

这是要将原承天夺剑之力化去,就算原承天手掌搭到法剑,那也是软弱无力了。而林九霄虽是心灰意冷,心境动荡之际,这一式分灵之术仍是施展的淋漓尽致,以四两而拨千金,深得分灵之术的玄奥。

只是林氏分灵之术虽是族传之技,偏偏原承天亦是其术的大行家,这分灵之术又怎能化得原承天的法力?

何况此术于震位实有重大缺陷,这个秘密则是知之甚少了,那原承天身子不动,只靠手法变化,就欺到林九霄的震位去,且将紫罗天罗诀小施一成,掌中就发惊雷一道,立时就将林九霄的分灵之术化解于无形。

原承天的手掌就此攀上林九霄的法剑,这样一搭到剑身,那持字诀的妙处就显示出来,林九霄虽然本能的用力回夺,可那法剑就如生了根一般,怎能动摇分毫。

林九霄目睹原承天奇术迭出,竟忘了求死之志,惊道:“道友何以亦知林氏分灵术?不想本族镇族奇术,在大修面前,竟然是不堪一击。”言罢更是心如死灰。

原来自身所学,在原承天面前竟是毫无用处,想求死亦是不得,就连一直视为昊天绝技的分灵之术,也同样的不值一提了。

原承天瞧在眼中,急在心中,要知道仙修之道千难万阻,全靠心境维持,只要心境一失,任你是如何大修,也必然是就此沉沦,而一旦心魔袭来,那就是万劫不复了。

观林九霄性情,虽是天纵其材,却是偏于软弱,一旦遇着大事,就生退却之心。前者其无端诛杀七修,大违其向来修行之道,这事若是对那大奸大恶者瞧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牺牲他人,成全自己,本是天经地义。

可在林九霄这样的至慈震善者瞧来,无端取人性命,必生罪孽深重之心,这才心智蒙尘,竟生出死志来。

按理说这样的性情,又如何能生存于世,林九霄也是仗着林氏撑腰,这才侥幸博得大名罢了。

但林九霄困惑之处,也正是自己需要面对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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