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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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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奎牛本来就被雪鹫耗去了体力不少,又怎禁得这强力法宝祭来,只见那鼎中赤子笑嘻嘻的探出手来,在那火奎牛的头顶一拍,那火奎牛无奈的低吼一声,庞大的身形被鼎中青光吸住,很快就被收进鼎中了。
雪鹫横目瞧了原承天一眼,甚是感激,她虽是一直占了上风,可想将火奎牛完全赶出山谷,也要大费力气,且那腹中雌鸟声息渐弱,也不知情况如何,又哪里有心情厮杀。更怕惊动了胎气,伤了腹中雌鸟。
这边火奎牛刚被收走,那边雪鹫就向山谷一处岩石扑去,那岩石又怎经得雪鹫一拍,刹时碎裂开来。
雪鹫双爪不停,只管裂石掘地,像是要挖出一个洞府来,只是此番裂石掘地,与刚才扇翅生风不同,最是会动胎气,因此雪鹫每出一爪,都要瞧瞧腹部,神情极是担心。
雪鹫既选在此多产子,这地下定是大有名堂。原承天只恨手中没有窥地兽,否则定能知道地底的情形了。忙将无界之剑祭了出来,助那雪鹫辟就洞府。
仙修之士开辟洞府,那是日常的功课,可比雪鹫轻省的多了,刹那间,已深入地底数十丈了,而原承天神识随之探入,等掘到四十丈时,神识中探到一道奇异的灵息。
那灵息的源头,乃是一只巨石,此石虽被那石浆包裹了,可石中灵息不绝,仍是能透将出来,原承天心中疑惑,动作也小心翼翼起来,御使无界之剑,小心的削去石浆,一层又一层,连削了十余层,忽见一道红光透出,原来那石中竟包裹着一块美玉。
这美玉的灵息好不强大,白龙生与黄龙生虽隔得远,也能探得清楚,黄龙生忍不住道:“果是好玉。”
只是此玉虽好,可深藏在山腹之中,想来不可能被那麒麟踏足过,因此又怎是原承天所需之物?
正在这时,那雪鹫已急急振翅,飞进地府之中,看来是想在那玉石边产子了。
原承天心中更奇,暗道:“这玉石虽好,也并无多少奇异之处,怎的雪鹫非要在此产子不可?”
就见那雪鹫扑进地府之后,伸爪就去推那块巨大的玉石,此玉本被原承天削去石浆,已是松动了,因此推来甚易,却见那玉石翻滚到一边之后,其后又现出一块玉石。
原承天的神识探到此玉石,不由得又惊又喜。
原来,此玉石虽只有三四尺大小,其色深碧如天,瞧来令人心醉,那玉质之纯,已是无以复加。那美玉向来被称之为君子之器,而此玉便是那君子中的至尊了,原承天也算见多识广,可如此美玉,却是首次遇到了。
更令他惊喜的是,这玉石之上,有道火灼般的足迹,瞧其形状,又像是被马蹄踏过一般,难不成这块玉石,便是那麒麟踏过的?黄龙生与白龙生禅识了得,也探出这美玉的根底来,无不大喜。
想来此玉应该是千万年前被麒麟踏过,其后池海桑田,就被掩在山腹深处,而剑日若非雪鹫通灵,又如何能寻得着?
雪鹫见到此玉,也是欢喜的鸣叫一声,向这块玉石一扑,就要产子。
那白龙生急声道:“原道友,速速驱了这雪鹫,若是这玉石被雪鹫血污了,只怕难堪大用。”
原承天怎忍心驱离那雪鹫,那雪鹫为救腹中雌鸟,不惜万里迢迢而来,若是驱离了,便是害了那雌鸟的性命。而在原承天心中,这世间万物皆是平等,又怎能为了自己,去伤那雌鸟的性命。
只是那白龙生也是好意,不便回驳,又担心那白龙生性急,会亲自来驱赶这雪鹫。
于是口中应着,就提着无界之剑向地府扑去,脚步自是懒懒的,怎肯真的去做。
那雪鹫伏在玉石之上,听到白龙生的言语,又瞧着原承天提剑扑来,目中就露出惊恐不安的神情来。
原承天生怕她心境动荡,影响了腹中雌鸟,便急急传音过去,道:“你且放心,我不会赶你。”
六级灵禽,自然已知人语,果然此话传过去之后,雪鹫就安静下来。
便在这时,谷外吼声连连,有数只灵兽赶来了,原承天心中大喜,这些个灵禽来的可是恰到好处了,便叫道:“两位禅师抵住援敌,待我去洞中取玉。”
他口中嚷着,却立在洞府门口不动,那雪鹫会意,怎不感激,这时谷外吼声震天,两名禅师已与赶来的灵兽厮杀起来。
那雪鹫着急产子,外面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去理会,也就片刻之间,就产下一卵来,那卵刚刚滚落,就自动裂开,从其中探出一个雌鸟的脑袋,瞧来极是玉雪可爱。
不想便在这时,一道身影掠进过来,双目直直的瞧着那只雌鸟,此人正是魔晋南。
第1011章鹫血滴玉或可期
原承天见魔晋南不遵法旨擅自出塔,于惊怒之余也颇为狐疑,此女行动纯出本性,能使她忘记法旨之惩,决然出塔一观,必有原因。
他一面动用心神,严旨压制魔晋南心神,以防其暴起伤人,其后则动用无上神识,却探看那只刚刚破壳的雪鹫雏鸟。
这一探之下,亦是大吃一惊。
原来这雏鸟除了本身元魂之外,其体内另有一道元魂,此元魂虽是衰弱不堪,又被雪鹫本身极强寒力,以及玉石上的极强火灵力压制住了,仍能感受到其森然杀气。
只是那雏鸟若没出生也就罢了,一旦出生,这雏鸟的两道元魂皆受天地灵气之养,但那道神秘的元魂却恢复的更快,大有驱逐吞噬雏鸟本身元魂之势。
看来这只六级雪鹫早就察知这道元魂的存在,又因自家无法压制,这才想借助麒麟玉之力,水火交融,合力压制元魂。
雪鹫能有这般见识,也算是不错了,只是这道元魂来历非常,又怎能这水火灵力可以压制的,就在原承天与雪鹫的注视之下,那雏鸟目中渐生寒光,瞧其目光,哪里还像一只初生的雪鹫,分明是一只杀伐无算的大凶之物。
那魔晋南瞧着雏鸟,目光又是迷离,又是期盼,更像是瞧见了久违的亲人故旧一般,因此原承天差不多已能猜出个八九分,雪鹫雏鸟中的第二道元魂,极可能就是魔晋南失去的刀魂。
这刀魂原是天地间杀气所凝,别说区区一只雪鹫雏鸟,就是这只六级雪鹫,又怎能压制得了。
就见那雏鸟忽的哀鸣一声,其后目中凶光毕露,而原承天已探得分明,那道雏鸟原有的元魂,已被第二道元魂所灭了。
这过程瞧来漫长,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原承天初遇此事,又怎知如何处理?他心中只明白一件事,那道凶魂既然已得了肉身,必定恢复极速,已经不可遏制了。
那雪鹫本身已是六级灵禽,就算没原承天的神识,可母子心神相通,也瞧出怀中雏鸟的变化来,更因雏鸟原先元魂丧去,对这只凶魂寄身之物再无慈爱之心,便缓缓伸出爪来,竟似要将这雏鸟置于死地。
这也是兽禽与人族之间的不同之处,人族若遇此事,或会被这雏鸟的皮相所惑,觉得就算是换了元魂,那也是自家的孩子,可这世间的灵兽灵禽,都不重皮相,只重魂灵,既然这雏鸟元魂已变,就等于是杀了自家的孩子一般,又怎能客气。
原承天此刻更是为难,那雪鹫杀子,瞧来甚是残忍,可若是任由这凶魂长大,必定祸害天下,这份决绝,实可令天下人汗颜了。
雏鸟虽是体格娇弱,却因体内元魂历尽百事,怎不知雪鹫之意,自知无法抵抗,忽的急振双翅,便向魔晋南飞来,而魔晋南更生殷切之意,再次违逆原承天的旨意,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双手,就要将这雏鸟抱在怀中。
然而那雏鸟刚刚出生不久,就算是生来就是灵禽,也有些微修为,却连行走也是困难,所谓振翅,也只是徒劳。
那雪鹫毫不客气,爪风到处,就将这雏鸟拍成一块,一时间血肉模糊,这雏鸟自是不活了。
那元魂刚得了肉身,就被诛杀,可谓是受到重创了,可是这道元魂毕竟来历奇特,就借着刚得到的一点灵息,挣扎着脱出雏鸟肉身,再向魔晋南掠来。
雪鹫恨这道元魂杀了自家骨肉,哪里能容这元魂重新寄体,爪上寒风起处,将这道元魂困于爪下,那元魂虽是努力挣扎,又怎能挣扎的出。
原承天此刻则是天人交战了。
这道元魂自然就是魔刀的刀魂了,魔晋南若与这刀魂合体,必定是威能大增,且玄承灵识皆可恢复,就算不能回复往日魔刀的十成神通,那六七成总是有的。
而刀君他日总要归还杨家,自己身边再无得力助手,若魔晋南能替代刀君的位置,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这魔晋南虽只是一具刀体,已是魔性难改,若再与刀魂合体,只怕就更加难以抑制,想到此处,心中已定了主意。
这时魔刀之魂在雪鹫爪下虽是被压迫的极苦,可此刀魂怎会被轻易毁去,这世间生灵只要杀心不息,这刀魂也无法灭掉的。
那雪鹫已使出浑身解数,却始终灭不得这道刀魂,也是惊恐,便向原承天叫了两声,这是在向原承天求援了。
原承天不假思索,道:“雪鹫,此魂非你可灭,在下亦是灭他不得,只能将其困住再说,不如就交给在下办理。”
说罢取出定天鼎来,就向这刀魂罩去。
雪鹫见原承天出手,心中大喜,忙收了利爪,以免被这定天鼎误伤。其实以原承天此刻的手段,法宝祭施由心,如臂使指,又怎会伤了它?
鼎中赤子再次现身,嘻嘻笑着,就伸出小手来,将那道元魂抓在手中,这元魂屡受折磨,哪里还有力气挣扎,自是轻轻松松,就被收进鼎中。
这时雪鹫才算是略解心中恨意,又因刚刚丧子,难免心中悲痛,留在此地,只怕更是触景伤情,便向原承天振翅示意,口中哀鸣不已。
它瞧着身下玉石上的雏鸟尸身,心中仍是一时难舍,就在这玉石边上缓缓走动,足足绕了三圈,其哀鸣之声,更是惨切,听来令人动容。
忽见它口中流出一滴鲜血来,就向那玉石滴落。白龙生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原承天本想将这滴鲜血拂去,以免污了这块麒麟玉,可凝目瞧去,见那滴鲜血色泽明艳,流光溢彩,好似那血玉一般,心中不由一动。
这雪鹫哀极痛极,这滴鲜血实为其全身灵力所凝,且雪鹫是极寒之物,而麒麟玉为火属奇珍,雪鹫欲压制魔刀元魂,尚想着水火相渐,可见若这滴鲜血与麒麟玉合在一起,未必就是坏事了。
这也是原承天玄承无双,制器之术高明之极,又洞窥世间秘奥,这才能于一闪念间,想到雪鹫之血与麒麟玉结合的好处。否则玄承机变稍有不足,定会第一时间拂去这滴鲜血了。
雪鹫滴出这滴鲜血后,终于下了决定,振翅飞出地府,原承天也不理会,只将目光牢牢的瞧定玉石上的鹫雪,心中又是担心,又是期盼。
而魔晋南自原承天用定天鼎收了刀魂之后,就变得丧魂落魄,呆呆的立在哪里,那鹫血滴玉会是怎样的情形,她又怎会在意。
原承天轻喝一声,让魔晋南回归青龙塔,魔晋南也不应声,懒懒的回到塔中。原承天知道她见到元魂,又不能合体,心境必是大乱,而她的灵慧又是残缺不全的,遇到这种大事,更是手足无措,哪里能及时整理心境。
只是此事虽是堪虞,倒也不必着急处理,此刻还是那鹫血滴玉一事最为要紧。
就见那鹫血滴在玉上后,久久不动,可血滴下的玉石,其颜色却慢慢生出变化来。
原先是深碧令人心醉,此刻则是略见血晕,但其玉质却无丝毫减损,反倒因这滴鹫血而变得娇艳欲滴,生出另一种好处来。
原承天喃喃道:“寒热相济,血玉相融,不知会生出怎样的好处来。”
好在那美玉体积甚大,而血晕一时也染不到别处去,原承天便用无界之剑将这块玉上未被血染的部分取下一块来,若是那血玉日后不堪大用,有这块纯碧麒麟玉,也可制成避火珠。
这时洞府外灵兽的吼声震天,也不知有多少灵兽赶来,若说这些灵兽是为了替火奎牛讨回公道,只怕于理不合,原承天猜测,十有八九是因这块麒麟玉现世,诸多灵兽其实是为保这块玉而来。
原承天见那块雪玉晕染不足,此刻收玉而走,怕是时机不足,干脆就在这洞府之中,先将那避火珠制成了再说,想来以黄龙生与白龙生的手段修为,这里的灵兽再强,又怎能伤得了他们。
于是便将那道龙魂请出,在那块取下的玉上先留下魂印再说。
虽然这避火珠的制法黄龙生并没有说明,可天下制器之术,皆是一法通而百法通,以原承天的玄承又有何难?当初一听到这避火丹所需的三样物事,便已是胸中了然了。
龙魂得了法旨,就向那玉上一扑,就此留下一道淡淡的青印,这便是龙息之印,有了这道龙息之印,就可上祷天地,制成奇佳法宝,说来也是那祷天之法的一种。
见玉上已留下龙息之印,原承天不慌不忙,先将龙魂收了,再用那篇剑文锻物之法,将这块玉锻炼起。
剑文一出,空中现出十七道符文,或是金光灿灿,或是白光耀眼,或是青光乱点,种种妙法,不可一一胜记。而那玉得了剑文锻炼,忽的“喀嚓”一声,裂成无数片来,可那龙息之印四周方寸处的玉却不碎裂,瞧其形状,好似一滴水也似,约有半寸大小,可堪把玩。
这就是锻此宝必用龙息之印的缘故了,否则玉质本柔,被剑文锻来,必定碎成粉未,唯有靠这龙息之印护持了,才可承受这剑文之力。
也就片刻时间,此珠已成,这时那洞府外的吼声更急,而无于数声嘶吼之中,忽的传来一声清亮无比的啸声。随着这啸声传来,天地间杀气顿消,原承天亦是觉得胸中一清,而洞府外刹时百兽齐喑,悄无声息。
第1012章百口莫辨需用强
原承天听到这清啸之声,心中又惊又喜。这啸声一出,令人胸中浊气全消,油然而生安乐之意,若非是麒麟这样的瑞兽,又怎会有如此大能?
那麒麟与青龙一般,皆禀混沌清气而生,只恨生来也晚,未逢创世盛举,故而难封神位,否则以神通而论,四大神兽之中,定然会有麒麟的位置。
那麒麟的啸声甫出,原承天就觉得胸中的浩然正气为之一动,这又让原承天莫名的惊喜起来。自己所修的浩然正气本也是天地清正之气,被麒麟的清啸声引发,不知会有怎样的结果。
这时避火珠已经炼就,但鹫血滴玉尚未完成。可既逢麒麟,那可不是修士天大的造化,原承天哪里还去管这块血玉,将身一纵,已出了地府。
掠出地府时,那麒麟的啸声不绝,胸中的浩然正气就如沸水般在体内蒸腾不休,这正气散于身体诸多灵脉,其性温凉如玉,与往日大有不同。
原承天身子未及出了地府,就将神识探去,虽然自己已听到麒麟的啸声,却不能算是得逢瑞兽,心中也是百般好奇,那天地间一等一的瑞兽,究竟是何种模样?
只可惜啸声虽近在眼前,神识之中,却探不到啸声源头,只因这啸声像是从八面来,又像是从空中落下,飘忽不定,神秘莫测,想以啸声而定麒麟的方位,几乎是不可能了。
原承天心中大急,正想掠上高空,以观四周动向,寻到麒麟,可偏偏在此时,麒麟的啸声止歇,更让人难测方位了。
原承天屈指算来,这麒麟只啸了两声罢了,而出了地府向四周瞧去,那两处谷口的灵兽纷纷后退,一扫刚才的凶蛮之气。
看来麒麟此次现身,是觉察到此处有杀伐厮杀,这才以长啸劝止诸多灵兽,息争止纷。
就见黄龙生与白龙生负手立在空中,面上亦是平和之意,看来那麒麟的啸声不但止了群兽胸中杀气,亦让这两位禅修之士不再妄动无名。
原承天瞧见此景,心中一动,暗道:“天地果然慈悲,生出麒麟这样的异兽来,这麒麟只以两声清啸,就止了此处杀伐,岂不是仁者无敌?”
他本来对是否将刀魂与魔晋南合体尚存疑虑,此刻则是茅塞顿开了,只因以慈悲御杀伐,又有何不可,这世间只要有生灵,就免不得相争相斗,这杀气又如何能止?既然止不得,也就只好去疏导指引,若是只知去强力压制,反倒弄巧成拙了。
那魔晋南若无刀魂,终身都是浑浑噩噩,既难修为大成,也未必能明悟禅修玄机,唯有这刀魂与刀体合二为一了,才算是真正的魔刀,修行起来才会方便。
自己先前只因惧怕这魔刀难以御控,所以才犹豫不决,此刻听到麒麟的清啸之声,终于明白,那世间的杀气虽强,却强不过这慈悲之意,自己只要执心得正,还怕那魔晋南翻了天不成?
便在这时,塔中的金偶忽的向他传来音讯,就听金偶又惊又喜道:“好让大修得知,蒙麒麟清啸之赐,在下的紫罗大雷诀已略窥门径了。”
金偶本是原承天的分魂炼体,正在修行紫罗大雷诀。此诀从名字听来,似乎杀气腾腾,却与紫罗大悲诀系出一脉,所谓行霹雳手段,方显慈悲心肠,因此听到麒麟清啸之声,金偶亦是心有所感,总算得窥紫罗大雷诀的门径来。
既然金偶大雷诀初成,原承天当然随之修成,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自己浩然正气中的那股热意,竟是修成紫罗大罗诀之兆。只因自己一直不曾修行此术,故而纵有异样也是浑然不觉了。
这时那谷外的灵兽早就散去,麒麟更是不见了踪影,不管原承天的神识怎样探天搜地,也难窥麒麟的踪影,因此原承天于大喜之际,也深感遗憾,自己虽蒙麒麟之助,修成紫罗大悲诀,却还是缘吝一面,未能得见麒麟真容。看来自己在昊天界的福缘,实比在凡界差了许多。
他怏怏再回到地府,只见那玉上的鹫血已经不见,那块玉上的血晕约有三寸,瞧来明艳生光,原承天此刻再用神识一探,面色就沉吟起来。
原来这块美玉被鹫血滴注之后,集至寒于至热于一体,实为阴阳之宝,无论是制成法宝还是真诀,都可发挥极大威能,却因鹫血中带了一丝哀怨之气,此物已是不吉,若是制成物事,只怕就会成一件大凶之物了。
但凡是大凶之物,固然威能惊人,也可能会伤及主人,这就让原承天难以取舍了。
沉吟片刻之后,原承天还是将此玉收了起来,就算暂时不便将这块佳玉制成物事,可日后或者另有他用,也未可知。幸好刚才灵机一动,先割了块玉来制成避火珠,否则真要后悔莫及了。
他再次出了地府,黄龙生与白龙生已在府外等候了,见到原承天神情不豫,便道:“难不成那麒麟玉果是被鹫血毁了?”
原承天将避火珠取了出来,二修这才放心,原承天道:“幸好先割了一块玉来制成此珠。”又将那块阴阳玉取出来,给二修观看。
白龙生皱眉道:“此玉虽佳,只怕日后会妨主,原道友还是割爱了吧。”
黄龙生却道:“大可不必如此,世间万物皆有可用之处,此玉若是用来制成杀伐之器,的确有可能不分敌我,更有可能潜移默化,影响了主人心境,令人好斗嗜杀,可若是制成防御之宝,想来应该是无事了。”
原承天点头道:“禅师此言甚是,此玉虽是不吉,想来日后也必有用处,现今既然不知如何处理,也就收着罢了。”
黄龙生道:“此行倒也顺遂,只可惜却与麒麟擦肩而过,看来我等的福缘终究有限。”言罢亦是叹息。
三修驾起遁风来,速度却并不快,只因三修心中犹存着侥幸,最好能再遇麒麟,只可惜离了山谷千里之后,又哪里得见一只灵兽,更别说是麒麟了。
三修见离这麒麟山的中心处已近,这才绝了念头,加快了遁术,很快就来到先前遇到陈氏二修的山峰。
陈氏二修见众人这么快就回来,便笑道:“禅师等此行必是顺利了,不知此行可曾遇到麒麟?”
白龙生叹道:“哪里有这等福缘……”话只说了一半,就听到空中传来轰隆隆之声,白龙生抬头瞧去,不由一惊,原来那空中不知飞来了多少灵禽,黑压压一片,几乎将半个天空都摭挡起来。
这些灵禽种类不一,约有三四百种之多,等级亦是参差不齐,最低者约是三级,最高者竟是七级。七级灵兽虽然非诸修对手,可粗略算其数量,竟有百只之多,这可就让诸修大伤脑筋。
一名陈姓修士惊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灵禽。难不成整座青原的灵禽都飞来此处?”
另一名陈姓修士亦道:“这的确是怪事了,青原的灵禽我也见过不少,怎的这些灵禽却竟有半数全然不识的。”
黄龙生与白龙生也是惊讶,他二人在青原多年,可算是遍识灵禽异兽了,就见那空中的灵禽之中,有半数是在青原从没瞧过的。
便在这时,空中红光遥遥一闪,一只血红羽衣的灵禽后发而先至,抢到了灵禽队伍的前列,那红光又是一闪,竟已到了诸修的身前。
这血羽灵禽也不问青红皂白,张开利爪,就向原承天扑来,而此爪张开之时,便有红云环绕左右。
黄龙生惊道:“这不是血鹏吗?此禽向在中土,怎的也来了此处。”
说时迟,那时快,这血鹏的利爪离原承天的胸口只有数丈了,而爪上红云先行袭向原承天,红云之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动。
原承天见那红云中的光芒好似刀芒一般,知道是这只血鹏修成的异术,怎敢轻敌,手中无锋横在胸前,迫那血鹏收回利爪,另一只手已将太一弱水祭出,不让这红云星芒近身。
无锋犀利之极,血鹏怎不知厉害,利爪离原承天还有三丈,就急忙收了回来,饶是如此,无锋剑上刀气,也将爪上的一点羽毛削了下来。
至于那红云中的星芒,被太一弱水敌住之后,又怎能再进半寸,也是在空中僵住了。
血羽鹏叫了一声,其后便吐人言,道:“这位道友,速将那凶魂交出来,我等要将其立时灭了,方绝后患。”这血鹏已是八级,自然通晓人言。
原承天这才明白,为何这么多的灵禽会齐来此处,原来是与那雪鹫一道的,要将魔刀之魂诛灭了。
便道:“道友,你有所不知,那凶魂乃是魔刀之魂,集天地杀气而生,天地杀气不灭,此魂亦不灭,道友有何道行,能诛此魂?”
血鹏嘿嘿冷笑道:“你既知此魂难灭,为何要留此魂在身边,听说那魔刀刀体,亦在你手中,莫非你要再炼魔刀,为祸天下吗?”
原承天这才知道惹了好大的误会,他收留魔晋南,便是怕此刀遗祸天下,有自己严加监管,也可免去许多祸事,只可惜自己一片良苦用心,却被人说成是居心叵测了。
而对方既然认定自己收留魔刀,是想为祸天下,那么无论自己怎样解释,只怕就难令对方改变心意了。
黄龙生道:“血鹏道友,这位原道友禀性仁厚,最是慈悲不过,那魔刀在他手中,我等反倒放心,若是流落他处,才是真正的祸事。”
血鹏冷笑道:“你等都是一路的,怎会不帮自家人说话?今日便要见个高低,谅你等数人,又怎能敌得过我百万灵禽。”
第1013章各施妙策争意气
两名陈姓修士见血鹏势大,且瞧向空中,那灵禽源源不断的飞来,也不知会涌来多少,说不定真的有百万之数。自是心惊肉跳,忙道:“血鹏道友,我二人与此事无关,岂可殃及池鱼,少陪了。”
忙驾起两道遁风,急急的去了。
那空中灵禽放过陈姓二修,目标只朝着原承天一人。
原承天心中忖道:“这些灵禽原本仙修之士更能知道这凶魂的厉害,今日之事,只怕难以善罢。”
黄龙生与白龙生这时已立在原承天两侧,三人呈犄角之势,做好斗法的准备。
只是对方着实是势大,只需瞧上一眼,就要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六七级的灵禽一时也难以伤到三修,可三人又能耗到几时?而若想寻隙逃走,更是休想了,三修遁术再强,也生不出双翼来,又怎能比得过这些灵禽。
黄龙生道:“血鹏道友,你等要诛杀凶魂,此心与我等相同,只是那凶魂委实是难以灭掉。便是交给你,又能如何?”
血鹏冷笑道:“你等仙修之士最是诡计多端,谁能信得过?你等明着说要将那凶魂拘束,谁又知会不会用什么手段,将那凶魂制成大凶之器,与其信你等仙修之士,倒不过信过自己才是。”
黄龙生长叹一声,知道与这血鹏难以言说了。
那世间的妖修本与仙修之士不睦,仙修之士动辄便将异善灵禽诛杀,或取其丹,或取其皮骨,这样的仇怨,一时哪里能解得开?血鹏此言,便是担心原承天会将那凶魂炼成法宝,用来对付妖修,而细细想来,这样的心思也不能说不对。
而原承天纵然心怀天下,仁厚慈悲,那也只是知道他好处的人才能相信罢了,这些不相干的妖修哪里能信?
原承天此时与血鹏已缠斗在一处,血鹏几次伸爪来攻,都被原承天的无锋挡在外围,怎敢欺近半步,而血鹏的红殃星芒,也无法攻破太一弱水。
其他的灵禽也扑将过来,奈何灵禽数目虽多,可真正能欺近到原承天三修身侧的,也就七八只罢了,因此原承天三修的对手,除了血鹏之外,就是另外七八只七级灵禽。
但几只七级灵禽,又怎能近得了两名禅修,更何况黄龙生肩上的悍隼是有名凶禽,其他灵禽见到悍隼,本能的就生出三分敬畏。
黄龙生却禁止悍隼出战,只因此雀着实凶猛,但若出手,对方必有损伤,而三人皆是大德慈悲之士,又怎肯多伤性命?
更何况在目前的局面下,就算杀了千只万只,也只是九牛去了一毛罢了,怎能伤得了灵禽大队的根基?
黄龙生与白龙生不约而同,各出禅言数道,将这四周封住,不让诸禽靠近。
盏茶时间一过,血鹏既羞且怒,它身为八级灵禽,在这群灵禽中就算得上是领袖了,若是连对方最弱的一名修士也拿下来,岂不是颜面扫地?
按照说八级灵禽的修为,比原承天的仙修中乘还要弱些,可灵禽中的鹏族向来卓然不群,得天独厚,八级的血鹏,可比同等级灵禽强得多了。血鹏没将原承天瞧在眼中,也属寻常。
其实原承天十分手段,也只是用了六七成罢了,且不谈惊禽诀尚未动用,便是这新修成的紫罗大悲诀,只怕也是这血鹏难以承受的。
今日这个局面,就算是杀了血鹏也是无用,反倒会激起群禽怒意,使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血鹏见始终斗原承天不过,忽的将双翅一振,已飞出去数百里,再在空中立定了,吐出一粒血丹来。那血丹在空中翻翻滚滚,去吸吐空中灵气。
与此同时,血鹏也连连鸣叫不已,而诸多灵禽听到血鹏的鸣叫声之后,也纷纷吐出内丹来,有样学样,去吸取四周的灵气。
原来血鹏所用的是釜底抽薪的手段,这四周因灵禽众多,灵气的消耗本就甚快,也就是在这昊天界罢了,若是在凡界,诸多灵禽聚在一处,这附近哪里能有一丝灵气存在。
现在诸禽吐出内丹,来吸取灵气,这灵气消耗的速度可就成倍上翻了,不消片刻,原承天就觉得四周灵气已是接续不济。
两名禅修平时修行时虽不需灵气,可若是与人斗法,却仍是要靠灵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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