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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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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知心中冷笑,道:“原来所谓的禅修之士,也不过如此,他也只能维持住那水火不逼到体内罢了,这样的修为,也只抵得仙修的境界。隐龙山诸修欺世盗名,今日终被我所破。”

见也戏耍的够了,正想收回此诀,哪知左手刚掐了一边,就觉得一股寒意袭来,自指尖而至手腕,极快的渗进那灵脉之中。慕行知此惊非同小可,自己何等修为,若是被人暗算,又怎的不知?

然而左手毕竟是寒意宛然,忙用体内一股真玄运起,去冲这灵脉,以体内的真玄之火,任你是怎样的寒属功法也能驱除得尽了。

真玄之火刚刚才一动,右边身子却又热了起来,此热着实不可当,就像是将手伸进那丹炉之中,那热意又钻进骨髓里,像是要将这骨头也炼化了一般。

慕行知自得道以来,又何曾经历过这种局面,心中又急又惶,虽然细细瞧去,身子双手并无异样,可是体内的冷热交逼,却是一丝儿也不错的。

便在这时,他忽的瞧见对面的黑龙子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来,心中隐隐觉得不妙来,可是他性高气傲,自视甚高,而瞧这黑龙子的境界,似比自己还差一些,这些个异兆,又怎可能是他作鬼?

于是强自运行慕氏祖传心法,终将那寒热两气压制下去,但若想将这寒热两气完全驱除出去,则是万万不能了。

他心中既疑心是这黑龙子捣鬼,又不信他有这么高强的手段,心中也不知是恨是惧,冷哼一声,再将那横山诀施来。他经刚才的寒热相逼,心境自是难持,杀机便生,虽知今日若是真的杀了黑龙子,必定是后患无穷,可也是顾不得了。

见那横山诀再次压来,黑龙子仍是不看不理,慕行知这次再不容情,任此诀重重压去,就听“啪”的一声,黑龙子整个人就在面前不见了,像是被这横山诀压成片纸一般。

慕行知正在惊疑,忽觉背上多了一件重物,其重不可当,纵然没有百岳,也有七八十岳了。

这一下可惊得慕行知慌了手脚,别说这百岳之力,就算是五六十岳,也未必是他能够承受的,看来果然是黑龙子捣鬼,竟将这横山诀反施己身了,怎的这人的修为如此厉害?

他心知被这百岳之力一压,自己顿时就成虀粉,到此危急关头,却是福至心灵,忙将那阴阳水火诀与横山诀同时一收。

就在这两道法诀收去的同时,身上的火水之兆以及百岳压顶之像,也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慕行知这才知道厉害,他凝目再瞧,只见面前的黑龙子仍是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心中又是疑惑起来。刚才事情,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像?

刚才的事情,像是黑龙子施了某种玄妙真言,使自己加诸在他身上的法诀,尽数反弹到自身,可又更像是某种幻术,使自己恍然如梦,一切都是自己心境动摇所致。

可复又想来,不管是哪种境遇,都足以证明,自己万万不是那黑龙子的对手。

于是他整衣再拜,诚心恭声道:“禅师,慕行知一事不明。”

黑龙子笑道:“你倒是说说看,能不能指点你,我也说不准。”

慕行知道:“禅修之士既然如此神通,为何不争?”

黑龙子笑道:“也不是不争,只是不知道去争什么罢了,若是你千方百计争来的东西,却无一用,你争来做甚?”

慕行知道:“世间诸物皆有用物,怎的却无一用?”

黑龙子哈哈笑道:“你说的只是物,我说的却是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公子还是去吧。”

慕行知羞愧之极,这才明白,就算自己的境界强过黑龙子,可双方的修为见识,却是天差地别了,又哪里有脸再呆下去,匆匆一揖,便急急的去了。

此时那塔中的原承天已然推枰认输,黑龙子听到这个消息,不免也是一叹,原承天虽受天道垂青,却是来日漫长,那昊天界的浓云密雾,只怕仍是驱散不开,又怎能见到真容。

心中便道:“只盼他,不要像上次那个人才好。嘿嘿,冷眼挥剑斩天罗,却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便也入了塔,想去接替白龙生替原承天施法冲玄,哪知刚刚进入庭院,就见那原承天头顶升出一道青光直冲而上,似要将这塔中世界刺穿一般,而青光之中,有青龙飞舞,却是瞧得真真切切。原来那原承天不但是冲玄大成,又同时修成了青龙法像。

黑龙子不由得又惊又喜。

第1008章欲锻魔刀双激将

以禅灵之气冲玄,瞧来是与仙修之道无异,可仍需受用者明悟禅修之道,方才使自身真玄与禅灵之气水乳交融。原承天只得了黑龙生与白龙生的禅灵之气,就顺利达成仙修中乘,且修成四重风月之体,已大大超出三修意料。

三修既知天道归于原承天,自是对他期望甚殷,只恨原承天此刻修为甚浅,难担大任罢了。是以见原承天进展神速,也算心中略慰了。

而细观原承天此次冲玄,又有一桩出乎三修意料,那就是原承天借此时机,竟修成了青龙法相,可见原承天极是灵慧,将这个机缘利用得淋漓尽致。

这便是说,原承天此次集冲玄关,修法像,晋四重风月之体,弈棋于同时,却能一丝不乱,井井有条,若无宏大志向,坚忍之心,灵慧之性,断不能为此。

黑龙子进塔之后,见到白龙子禅灵之气用尽,不由分说,就嚷嚷道:“原道友,本禅子原以为今日替你冲玄锻体,那是你的机缘,不想却是我等的机缘了,既是如此,哪怕你冲玄锻体大成,我也要凑凑热闹。”

白龙生和黄龙生相视皆笑,黑龙生虽是语出滑稽,说的倒也是至理。

原承天亦是感激不尽,他刚才冲玄锻体虽是达成,毕刻境界不稳,若想靠自身修为调整,总需时日,而有了黑龙子的禅灵之气,就可大大缩短时间了。

他此次来到昊天界后,虽然一刻也不敢耽搁,却仍是感到时间紧张,总觉得缓了一分一秒,就要与九珑失之交臂,这焦急之心虽是人之常情,可在仙修之士心中屡次出现,往往就是一种预兆了。

这边谢过之后,那边黑龙子已敛容施法,认认真真替原承天稳固根基。

半个时辰之后,黑龙子的禅灵之气已尽,而原承天也顺利稳固根基,可不是省了数月时间。

黄龙生道:“事不宜迟,就留黑龙子在此守候,便有慕氏弟子前来,也可虚与委蛇,本禅子与白龙生就陪原道友去麒麟山走一遭。”

黑龙子笑道:“这是捡了个最便宜的差事给我了,也罢,这里的确要是有人镇守的,只恨就此与原道友分手了,再见之期,殊不可料,憾甚,憾甚。”

原承天立起身来,肃容与黑龙子告辞,刚才黑龙子与慕行知交手时,他的禅识已探得明白,此修的修为虽略逊于黄龙生与白龙生,但所修之术,甚是奇妙,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黄龙生道:“原道友,出了此山之后,只怕处处是慕氏的眼线了,你也不必露面,就在这青龙塔中暂歇了,只需将这青龙塔的祭施法诀传了我,由本禅子携着便是。”

白龙生道:“如此最好。”

原承天忙将青龙塔的祭施之法说将出来,这种祭物小术,虽然人自不同,却是大同小异,黄龙生和白龙生只听了一遍,就已是了然于胸,当下出了青龙塔,就由黄龙生将这青龙塔一收,匆匆离了隐龙山,向麒麟山进发。

原承天此次总算得闲,可在塔中安坐了,可他哪里敢真个闲坐,来到这昊天界后,深感自身修为不高,处处得咎,真是一秒也空闲不得的。

于是趁此机会,就将那金偶之躯取了出来,要再施分魂之术,好尽早的得个助手。

当初他飞升之时,甘冒奇险,宁愿将昊天之宝弃了,也要留这金偶之躯在侧,今日总算可以再炼分魂了。

此法在凡界时已经用过一次,现在修为更高,用起来更是轻松,三日之后,金偶再次得了分魂,好似又一个轮回一般。

原承天一直以来都是忙忙碌碌,纵有无双玄承,也没有时间去一一修行,这次再炼金偶,正好可让金偶修行诸多仙修妙法,这样与自己联手对敌时,也就可生出无数变化。

思来想去,就让金偶专修紫罗大雷诀,此诀威能强大,但修之极难,修行之时,免不得要让自身反复受天雷打击,这其中的艰辛也就罢了,就怕稍有不慎,将肉身损毁了。

而金偶是昊化之躯,又修成不碎身法,实是修行此诀的不二对像。

就让金偶在庭院外的旷野之中,潜心修行此诀。

这边将金偶安排妥当,又想起魔晋南来。这魔刀的身上杀气,绝难消除,看来唯有授以禅修妙道,让其慢慢的自抑杀气,假以时日,或许能与那黄羽悍隼一般,做那世间大凶大恶之人的对头。

原承天甚至还存了心思,他知道那索苏伦日后免不得要飞升昊天,便是昊天修士阻了他一次,他也定会百折不挠,而一旦他飞升昊天,遇到这魔晋南,只怕魔晋南就要认主了。

而若是魔晋南心存哪怕一丝禅意,也是天下诸修之福。

此举虽为替他人做嫁衣,却也是原承天一副大慈大悲之心。

只是此女心中杀气冲天,不近禅道,又是灵识大丧,宛若儿童一般,若想让其明悟禅修玄机,又是谈何容易?原承天思来想去,终于思得一计,就将刀君唤来,吩咐道:“刀君,我要一观魔晋南的魔刀十诀,正要用得着你,此战只需胜不许败,不可堕了威风。”

刀君傲然道:“自古说邪不胜正,我刀君可不仅仅是天下刀器之君,亦是百兵之君,那魔刀就算至强时,也是我座下辅臣,我若是输了,便终身留在塔中。”

原承天哈哈笑道:“果然不愧为七界刀君,此豪气当可干云。”

又将魔晋南从真言中唤出来,那魔晋南以为原承天要为误伤黄雀一事责备自己,又是委屈,又是惶恐,不想原承天甚是和颜悦色,也不提误伤黄雀一事,只是道:“你既为我的侍将,我少不得要知道你的修为,若能大用便用,若是不能大用,只能留你在塔中清修,便是拘你个千八百年,也是有的。”

这魔晋南当初被冰封于地下,虽也经历了许多日月,也只当是一瞬罢了,真要眼睁睁的被禁足个千八百年,可不是气闷的紧?这魔刀心中杀气极强,一心只想着杀伐,若是不被原承天所有,这杀气天天一萎顿下去,岂不是成了废物?

因此魔晋南虽然是灵识大丧,也知道原承天禁令的厉害,忙道:“主人,不要禁我,我有魔刀十诀,威能惊天动地,若是不用了,岂不是白收了我。”

原承天道:“我也知魔刀十诀不俗,只可惜当初你跟随着魁神,自然是御之有术,此刻魁神不在,只有你自己罢了,这魔刀十诀的威能还存多少?我心中着实犹疑。”

那天下的杀伐之灵,一样的是争强好胜,魔晋南就将小嘴一撇道:“主人,你也不用激我,只要有对手当前,主人又不禁我杀伐,我便让主人好好瞧瞧。”

话音刚落,刀君就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本刀君就在这里,你只管施诀劈来,你若是能胜我一招半式,本刀君禁足百年,绝不外出,你也是一般立誓如何?”

魔晋南本想脱口应承了,可转目瞧见是刀君,就是一惊,二女同为杀伐之灵,便是不曾交手,也知道对方的根底,何况二女初次相见,就曾大打出手的。

魔晋南叫道:“怎的是你?”

刀君笑道:“这便是怕了我吗?也罢,你若是胜不过的,原大修留你何用?干脆就囚在域中,禁足个千八百年好了。”

魔晋南虽敬畏刀君三分,听到这话,也是勃然大怒,她心中的杀气一涌,那是谁也禁束不得的,就见她将左手无名指向刀君一指,一道惨白刀光,就向刀君疾刺而去。

原承天识得这是“白芒刀”,此刀之刀芒与众不同,对手见此白芒,必然心生战栗,修为略低者就可不战而胜了。

而魔晋南既知刀君厉害,一道刀诀如何能敌,又将血月刀同时使将出来,两道刀气一道惨白如纸,一道殷红如血,彼此交缠于一处,就向刀君交并而斩。

刀君笑道:“来得好。”手起刀罡一道,也不来封架,反而遥遥的向魔晋南的刀体祭去。

别看刀君刀罡后出,可刀君的刀意之强,本是天下第一,只要心中刀意一生,那刀罡就好像无所不在一般,因此抢在两道魔刀诀及体之前,反倒先斩到魔晋南的面前。

魔晋南忙将一指点出,要用圆缺刀封住这道刀罡,哪知仍是差了半步,这刀罡在身上一斩,身子便像是被劈成两半一般。

她是魔刀之体,自然是打不散的,可体内的杀气却被刀罡打散了,立时就无再战之力了,而刚才祭出的两道魔刀诀却被刀君挥袖扫落,此战可谓是大败亏输了。

魔晋南输了此阵,又羞又恼,又是惊恐,转目瞧向原承天,因体内杀气已散,那目中怎会有丝毫凶悍之气,反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垂泣道:“主人,晋南刚才一时不察,求主人再给我一个机会,晋南只求莫让我禁足。”

原承天淡淡一笑道:“便是再斗十场,你仍只是一个输了,只因你的魔刀再厉害,也伤不得她的刀体。我有一法,倒是可以让你修为大进,学成之后,或能与刀君做个对手。你肯不肯学?”

此言一出,魔晋南自是大喜过望,忙道:“肯学肯学。”

那边刀君却叫道:“大修,你忒也偏心!”

第1009章恨无福缘遇瑞兽

原承天也不理会,刀君将臻大成,性情难免就骄傲起来,只怕就此自满,止步不进,现今有了魔晋南,正好对刀君是个提醒,让她时时警惕。

一个是时时想超越对方,一个是不肯失了尊位,这样你追我赶,方能彼此促进,这种调教之法,最是高明不过了。

原承天就对魔晋南道:“你失了刀魂,自是刀气散乱,又怎是刀君的对手?我有禅修妙道,你若能明悟,便生禅心,到时以禅心御杀气,也未必就比刀君弱了,只怕你灵慧不足,难修此法。”

魔晋南叫道:“主人,你莫要将我看扁了,那禅修妙道再艰深,我今日学不会,明日再会,明日学不会,后日再说,这天下哪里有学不会的神通。”

原承天只是摇头,道:“话虽如此说,能否学得会,还看你的造化。”

那禅修本无入门心法之学,而以魔晋南此刻灵慧,又哪里能自我明悟?因此原承天便将自身禅修心得,慢慢说给魔晋南,此举别开生面,开了禅修修行的另一种法门。

这也是因为魔晋南失了刀魂之后,心性返朴归真,无垢无净,这等赤子之心,瞧起来懵懵懂懂,其实最易入道了。若是换了别人,原承天的办法只怕就是无用了。

刀君生怕魔晋南学了秘法,就会超过自己,对原承天所传秘术,当然格外关切,好在原承天也不避着她,于是在魔晋南聆教之时,刀君也在旁倾听,只怕比魔晋南还要认真。

原承天心中忍笑,这样的结果,原是他早就料到的,只是刀君历练七界,心中本就有了成见,若想明悟禅修玄机,怕是有些困难,反不如魔晋南浑浑噩噩的赤子之心。

但刀君的历练,本就是无所不包的,因此原承天传授的禅修之道,刀君就算难以明悟,也是大有好处。

自此这两道一正一邪,天地刀灵,就随着原承天在塔中修行禅修法术,每隔三天,原承天就让二灵比过,以试二灵学了多少。

起初数次交手,魔晋南仍非刀君之敌,最多撑个三招两式,就被刀君破了杀气,而刀君视这魔晋南为最大对手,出手必出全力,怎能容情。

也亏得魔晋南浑浑噩噩,别说败了一次两次,就算是败了千次万次,也丝毫不改上进之心,反倒下定决心,要苦修禅心,以御杀气,其进步虽不明显,可点点滴滴,原承天皆是瞧在眼中。

授法之余,原承天亦不给自己半丝空闲,那青毫神光就算是天下至艰之术,也要时时拿来参悟,虽然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可若是就此放弃,则是永远也不可能修得。

至于从黑龙子处得到的剑文,原承天更是念念在心。

此篇剑文讲的是锻物之法,只有一十七字,也不要原承天如何领会,只要将这十七字一字字念来,就可将麒麟山中之玉锻成避火珠。但若是只用这剑文锻物,那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原承天又怎能甘心。

那剑文字字都是天机,如今好不容易得了十七字,怎样也要字字悟透才是,奈何那剑文着实深奥,若想明悟这十七字,也不比修习那青毫神光容易多少。

因此在这塔中日数,原承天虽将这锻物之法学了个熟极而流,而剑文本意却是一无所知,让人不由感慨时光白白流逝,空耗岁月。

可世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今日所下的工夫,瞧来也没什么好处,但日积月累,终有一日豁然开朗。而若是想一蹴而就,立时就有收获,倒不如白日做梦来得便当。

这一日原承天参悟青毫神光不得,正自郁闷,忽听黄龙生来唤,原来已是到了麒麟山了。

原承天急忙掠出金塔,放眼望去,只见四周哪里见到一丝烈焰,反倒是青山绿水,一片佳胜之地。与极焰谷的风景大不相同。

原承天奇道:“怎的此处却无焰火?”

黄龙生笑道:“此处与玄焰谷不同,极焰谷乃是地火聚集之地,此处则是因火灵气极其强大,但若想见到焰火,还需去山中极深处。寻常的物事,又怎能生在此处,那些奇木灵花也只是瞧来与寻常树林相同罢了,其实是大相径庭。”

原承天用神识探去,这才点头,原来脚下的青山上的树木花草,皆是火属之物,火灵力越足,也生得越健旺,若离了此处,反倒是不易成活了。

这其中就有数种奇木,可以斩木炼器,其坚固强横,绝不亚于金铁之器了。只是这里的奇木,虽是属性极坚,可易被水克,若真个拿去炼器,也未必就行得通。

黄龙生将青龙塔交予原承天,三人御着遁风,缓缓向山中深处进发,越过两座山峰之后,见那脚下山峰略显苍黄,山上的奇木灵花其性也渐渐变化了。

就见其中一座山峰上建有一座亭台,有两名修士正端坐在亭台上,见到原承天三人掠来,便驾起遁风迎过来,黄龙生连忙揖手,道:“隐龙生禅修之士,特来此山采玉,还请通融。”

来之前黄龙生已对原承天说过,青原处处皆是慕氏的属地,麒麟山地主为慕氏辅臣陈氏。

两名修士本来神情傲慢,听到“隐龙山”三字,忙堆下笑脸来道:“既是隐龙山禅修之士,自是好说,我等是慕氏辅臣陈氏,在此山镇守多年,本来若想入山采玉,需级纳两万仙币,可既是禅帅亲至,这仙币自是不出缴了。”

黄龙生道:“足见盛情,本禅子谢过了。却不知此山之玉,有好计较之处。”

其中一名修士道:“禅师动问,怎敢不说。离了此处向西行,约三百里处,可见一山,此山险峻之极,与四周山峰大不相同,这座高山之中,就有美玉无数,若想修成真诀,灵符,这山中出产的美玉那是足够了。”

黄龙生掐指一算,道:“离此只有三百里,那离中心地带怕是有些远了。”

这修士以手拍额,笑道:“禅师何等修为,怎能瞧得上寻常美玉?是了,禅师可向西南而行,约行五百里,有座荒山,绝无寸草,可此山之中,藏有极佳赤玉,若是运气不错,采得数块,便是用来制成寒罡珠也是可行的。”

原来那赤玉虽生在火属之地,其属性却是极寒,这是相生相克之理,而将赤玉制成寒罡珠之后,就可拂去火焰,虽比避火珠差了许多,也足堪大用了。

但寒罡珠使用次数有限,用了数次之后,玉中寒气被焰力消磨,也就只好另换了,而避火珠一旦炼成,每用一次,吸来的焰力反被这奇玉化成寒力,越是用的多,越是效果强大。

固然寒罡珠只能称之为器,而避火珠则可称之为宝了。

黄龙生心中测算,那西南方荒山,离麒麟山的中心地带,仍是数了数千里,又怎有好玉?只是这话却不能对两名陈氏修士透露,否则又是许多麻烦。

好在任谁也不会想到,黄龙生三修敢深入此山的中心地带,要采那麒麟踏过的美玉。黄龙生便向噩修再三致谢,离了此处,径向西南而行。

约行了五百里,果然瞧见荒山一座,满山都是焦黑之色,像是被烈焰烧过的一般,原承天瞧见此山风景,知道这座荒山定有火属性的强大灵兽经过,故而山中不生寸草。用神识瞧见,可见有细微毫光从山中射出。那便是赤玉之芒了。

灵兽灵禽与修士一般,越是修为强大,越是要寻那灵气极佳之地修行,而灵禽灵兽更是讲究,不但所处之地需要符合修行要求,便是偶尔落足,也要精挑细选。

此荒山之中因藏有赤玉,才被灵禽瞧中,在此驻足停留,而山中之玉被这灵兽驻足之后,又得了灵性,更易被后来的灵禽瞧中,长此下去,这荒山就渐成灵秀之地,别瞧这山上光秃秃一片,其山中的赤玉定是珍奇之极。

而能被火麒麟瞧中并足踏其上,那玉的质地自是不消说的,就算不是天材地宝,也定不会差了,而被火麒麟踏过之后,就等同于被炼制过一般,便可真正被称之为麒麟玉了,着实是珍贵无比。

因此要寻到一块麒麟玉,自是极不容易,也就比真正遇到麒麟机会略多罢了。

而三修既然来到此处,谁能不生出遇到麒麟的想法来,白龙生道:“我听说若是遇着麒麟,就好比是遇到紫微神光一般,有绝大的好处,却不知详情如何。”

黄龙生笑道:“那麒麟本是瑞兽,心性极慈,不但绝不伤人,更是有求必应的,你若是求它替你炼制法宝,或是干脆求了这麒麟火,倒是有的,却不曾闻遇到麒麟可与遇见紫微神光相比。”

白龙生道:“怎的你我听说的,却是不同?”

原承天笑道:“其实两位禅师说的皆是不错,那麒麟本有雄雌之分,那火麒有角,火麟无角,若这火麒修行万年以上,其角所生毫光,可通灵脉,强真玄。虽比不上紫微神光,也不算差了。”

黄龙生抚手笑道:“原道友玄承无双,若能早晚聆训,岂不是人生至趣?”

白龙生道:“只可惜麒麟虽慈,它座下的灵兽却不好说话。是了,既到了这里,怎的不见一只灵兽?”

说话之际,三人已离开那座荒山近千里了,但用神识向四周探去,果然不见有灵兽出没。

便在这时,极远处隐隐传来一声嘶吼之声。

第1010章谷中美玉不寻常

三修听到此声,知道必是灵兽相斗,青原虽无强大灵兽,可拥有奇技的灵兽世甚,也不可等闲视之,而这麒麟山之中,是火属灵兽聚居之地,火属灵兽禀性凶暴,更要小心。

三修略略加快了速度,也就盏茶时间,就到了一座山谷。就见这山谷赤石鳞峋,处处生烟冒火,果然是到了麒麟山深处了。

奇的是那空中却飘起了瑞雪,只是雪花在半空之中,就已被地面的热气融化了,三修若非是在空中飞行,几乎是无从觉察。

白龙生奇道:“此处怎能下起雪来?”转目向山谷中一瞧,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原来那谷中正有一兽一禽相斗,那灵兽身高三丈,顶生双角,四蹄所经之处,地面上生出一团团火焰来,而其鼻息之中,亦是不时喷出烈焰,那烈焰好不厉害,若是触到身边岩石,那岩石就被化去。

白龙生道:“原来是只火奎牛,此兽身躯沉重,就算能遁得风,也飞不了多高,如今与灵禽厮斗,只怕占不到便宜。”

那火奎牛的对手是一只白色大鸟,双翼展开亦是铺天盖地,并不能火奎牛小了多少,此处的落雪,亦是因此禽而致。原来此禽名叫雪鹫,亦是生性凶猛,且属性至寒,双翼一动,寒气便生,自然就生出雪花来。

那火奎牛本来力量极强,所喷出的烈焰更是厉害,等闲厮杀,自然不会吃亏,只恨身躯沉重,难以遁空。那对手却是灵禽,飞又快,动作又极是灵活,更不巧的是体型也不见得就比火奎牛弱了,更是极寒之属,可算是火奎牛的天敌了。

说来这火奎牛与雪鹫的等级,都不算高,大约都是六级罢了,因此这场厮杀,对三修也没多大影响。

黄龙生道:“这雪鹫倒也会惹事,怎的巴巴的跑到这里来?正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斗败了奎牛,引来其他强力灵兽,又怎能占到便宜?”

白龙生道:“莫非是发现此地有好宝物?却是为夺宝而来?”

黄龙生笑道:“只怕便是如此,不如我等打发了这两只,好好在此地寻找一番。”

原承天本也以为如此了,哪知他无意中将神识在雪鹫腹上一扫,忽的又发现一道灵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雪鹫是要产子了。

这样一来,原承天更是疑惑,雪鹫既要产子,何处不可去,为何偏偏选在这里?

他心中有了疑问,就细细的瞧这山谷,再小心翼翼的用神识探雪鹫的腹中雌鸟,很快就有了答案了。

原来那雪鹫的腹中雌鸟虽已成形将生,却不知因了何故,似乎是得了先天弱症,故而灵息甚弱,那黄龙生与白龙生又没在意,自然一时间都没瞧出来。

而雪鹫既然是选在此地产子,说明这山谷之中必有灵异之处,或可治那雌鸟的弱症了。

想到这里,便对黄龙生和白龙生道:“那雪鹫要在此地此子,怕是大有苦衷,不如且助这雪鹫一臂之力,看来这里有何奇处。”

黄龙生与白龙生经此提醒,才往那雪鹫腹上探了又探,齐声道:“竟有此事?”

这时那雪鹫的攻势更急,迫得那火奎牛步步后退,眼看一步步就要退出这山谷了,可这山谷是这火奎牛的阻居清修之地,怎能就此离去,拼了命的喷出烈焰来,要迫那雪鹫收手。

可是这火奎牛的火焰,怎被这雪鹫放在眼中,双翼连扇,就生来极强寒气,将这火焰压制成星星之火,而这寒气之中,亦是大有名堂,那火奎牛反而经受不住,这倒退的趋势又怎能挽回来。

这奎牛又急又怒,不由的吼声连连,这是在向同伴求救了。

按理说三修此来,陈了寻玉之外,亦存了心思,想得见麒麟一面,而这山中的灵兽皆是麒麟的手下,若是助了外人,那麒麟岂不是要心中生怨,哪里还会出面?

但三修皆是慈悲心肠,又怎忍心让那雪鹫肚中的雌鸟夭折,更好奇这雪鹫如何就瞧中了此处。

黄龙生便道:“白龙生,我与你二人守了东西谷口,不要让灵兽来援,原道友将这只火奎牛收了,好让这雪鹫产子。”

那谷外的灵兽援兵定是强大,自然不能让原承天阻敌,而火奎牛只是六级,想来原承天定能收拾得住。

白龙生应了一声,就与黄龙生各去谷口把持,不让灵兽前来增援,原承天亦领黄龙生法旨,将头顶的定天鼎取下,向那火奎牛祭来。

这火奎牛本来就被雪鹫耗去了体力不少,又怎禁得这强力法宝祭来,只见那鼎中赤子笑嘻嘻的探出手来,在那火奎牛的头顶一拍,那火奎牛无奈的低吼一声,庞大的身形被鼎中青光吸住,很快就被收进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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