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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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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就是另一个结局了。

黑齿公与常公就来向原承天贺喜,原承天首先去瞧曾七姑,见她面目上虽然黑气犹存,却也是淡了许多,只因这煞气急速消除不得,必得让这丹药之力缓缓释放了,慢慢消去煞气,才是丹道正理。

原承天道:“曾道友,此刻可是大好了。”

曾七姑道:“原大修的丹道,那真是没话说的,我七姑的性命既被大修救了,我与我家这口子两条性命,日后便是大修的了。”她已从黑齿公与常那里,知道原承天的来历了。

原承天正色道:“曾道友,虎隐道友,千万不可如此去想。周修为报在下小恩,生死难测,两位道友再出此言,在下心中如何能安,那施恩若是望报,岂不是如同行恶一般?”

此话别开生面,诸修都是首次听闻,可细细想来,却又何尝不是如此?

原承天道:“此次我受慕氏追击,前途难测,诸位道友虽愿与我同生共死,可若是我应允了诸修之意,反倒陷我于不义了。好在那慕氏只想得我一人,诸修分散而逃,定是大有机会。”

他话音未落,虎隐就叫道:“原大修,你这是要弃我等而去吗?值此大难,虎隐若是不能与你同生死,那虎隐也是不活了。”

曾七姑道:“就是这个道理。”将手在虎隐霸上拍了两拍,以示嘉许。

黑齿公道:“虎隐,听老朽一言,我等随着原大修前去,不但帮不上忙,只怕反倒是累赘了,反倒是各自散去,却能引得慕氏分头来追,岂不是妙极?”

虎隐思忖良久,道:“如此说来,还是分开行事的好。”

黑齿公笑道:“这是自然。”

虎隐虽是舍不得就此弃原承天而去,可既觉黑齿所言有理,也就只好勉强为之,他心中打定了主意,怎样也要将慕氏的人马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也好为原承天分忧。

当下诸修离了青龙塔,就在塔外郑重而别,原承天如实相告,自己最终的目前的是在白原苏氏,诸修便击掌为誓,约在白原苏城见面。

原承天立在塔外,目送诸修而去,等诸修离开视线之后,就将刚制的一道法诀祭在空中,那法诀到了空中爆开,散出一团云雾,虽被大风吹来,亦是久久不散。

诸修也没行多远,见到此雾皆是一惊,虎隐惊道:“原大修这是在做什么?”

黑齿公连声叹道:“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

虎隐嚷道:“黑齿公,你倒是给我个明白话,这云雾究竟是什么东西?”

黑齿公道:“你离了原大修后,意欲何为?”

虎隐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处处留名,让那慕氏来追,就算慕氏不将十分精力放在我身上,也需分心,这也算是给原大修分忧了。”

黑齿公嘿嘿笑道:“你那点小小的算计,又怎能瞒得过原大修,他这云雾是一道灵符,上有其本人的强烈灵息,这是在给那慕氏指路了,若是慕氏追到此处,定会循这灵息追去,怎能顾得上你?原来这原大修,竟是不肯让我等替他替一丝风险的。”

常公叹道:“在下修行近三百年,见过的修士千千万万,原大修这样的胸襟,也是屈指可数。”

虎隐怔怔的立在那里,忽的流下泪来,喃喃道:“若是原大修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个儿是不想活了,也不知怎的,我见了他后,就觉得脑子里清楚多了,再没以往的浑浑噩噩,若是日后难见原大修,我岂不是,岂不是仍成了浑人一个。”

他这眼泪本是不知不觉的流将出来,忽的发现脸上湿湿的,慌忙用手背擦了,就百般扭捏起来,哪知身边的常公却缓缓点头道:“我等仙修之士,平日里只知低头修行,或是千方百计巧取豪夺,只盼着有朝一日能长生罢了,却不知这样的日子也乏味的紧,只因那人的胸中若无志向,又怎有动力,此番有幸得遇原大修,才隐隐明白,原来这人世,还有这样的活法。”

黑齿公道:“昊天仙族,百族,清流之争旷日持久,也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卷入其中,老朽唯盼着这昊天九方能真正的平和下来,只可惜那也只是痴心妄想罢了,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指望。”

诸修听到这话,皆是眼睛一亮,黑齿公话有所指,诸修如何不知,心中也就如常公刚才所说,越发的明亮起来,虽说那世事多艰,便是想成就一个小小的愿望,也不知要付出多大代价和努力,可只要心中生出希望来,且一步步行去,便是事与愿违,也是无憾此生了。

这时原承天与诸修已相隔千里,他与诸修聚而复散,又是孑然一身,或是因天地大道,唯我独行,同道中人,又有几希?好在胸口这团火恒久不灭,昊天九方,必因我乾坤倒转,换了天地。

第1002章不管人间杀伐事

原承天知道这道藏有自身灵息的灵符祭出,以慕氏势力之强,人手之众,只需一两个时辰,就会循踪而来。然而此举既然能护得黑齿公等人周全,就算自己面临不测之危,又有何惧。

仍将域字真言祭出,再动用玄风二诀全力前行,可是这也只是将双方的接触尽量拖后罢了,别说慕氏动用太虚之士,就算是慕行知这样的极道之修,也必定有办法瞧破自己施下的种种迷雾。

因此原承天若想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离开青原,那是万万不能,好在离开山庄之前,原承天胸中已有成算,此时此刻,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就是禅修。

禅修无论是在凡界还是昊天,都是独立特行,只因在昊天界局势比凡界更加复杂,禅修之士的行踪也就更加隐密罢了。

幸好原承天在昊天界数千年,就算是大半时间隐居不出,可在金仙境界时,也曾游历四方,对禅修之士也是略知一二。

昊天界对禅修之士有歌云:半入红尘半入仙,等闲不见禅修面,若寻大德无双士,唯有奇山秀水间。

原承天初闻这首歌诀时,也只当禅修之士喜在奇山秀水之中盘桓,后来方知,原来那奇山秀水,却是禅修的两大宗门。

奇山宗之中,大多为昊天本界禅修之士,秀水宗则主要由凡界禅修的飞升之士组成。昊天禅修虽分两宗,倒也没那么门宗森严,两宗彼此之间绝无门碍,只要是禅修之士,尽可随自家心意入宗挂名修行。

只是昊天凡界两处禅修之士,所学毕竟略有不同,因此将禅修分为两宗,也是形势使然,但天下禅修皆一家之说,则是一字也不错的。

禅修之士游历四方,或是想寻找禅修宗门挂名修行时,只需寻到本地禅修门宗既可。而若想寻到禅修宗门,则只需禅修的联络法诀便可,本地禅宗自然会派人前来迎接。

原承天所修之道半禅半仙,若说是禅修之士也不算错,因此只要寻到禅修宗门,定能得到照拂。

正行之际,前方有奇峰突起,原承天收了域字真言,按下遁云,拔云破雾来到山前,手起一诀,名叫奇山诀,此为奇山宗的禅修之士联络的手段。

此诀祭出时无声无息,却有无数道禅言向四周散开,这诀中的禅言当然只是一种传讯之法,却无神通,也唯有禅修可以破解。而这无数道禅言之中,藏有原承天的来历名姓,以及所处方位信息,原承天更将自己遭遇之事,在禅言之中简短说明,若是这附近的禅修惧于慕氏势力,不敢前来接应,也就只好作罢了。

这种奇山诀,亦是原承天的玄承之一,此诀传向四方之后,经千万里而不断,与信诀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禅修的独特印记罢了。

若有禅修收到此诀,就可循隙而来,找到这座山峰,再从原承天留下的灵息之中,与原承天联络。

因此原承天从此时起,就不能再动用域字真言藏起灵息了。

好在刚才一番急驰,那空中的灵息已断,慕氏若想寻到原承天,总要费上许多工夫。而这个风险,也是原承天不得不冒的。

既然留下讯息,原承天也就不能尽力遁行,将玄风二诀收起,只以万里踏云术而行,并且每行万里之后,仍要再次传出奇山诀去,以使灵息不断,方便禅修同门前来寻找。

如此行了约有三万里之后,前方忽的现出一座城池来。

昊天界中,唯有凡人筑城,或为抵御敌国兵马,或为拒郊外野兽于坚城之下,昊天诸国林立,彼此间争伐不休,与凡界又有什么不同。

不过那仙修之士所居之地,却实不必筑城御敌了,因为无论怎样的坚城,又怎能禁得住仙修之士的法宝神通?又何必费此力气,这与凡界自是大不相同。

原承天瞧见这座城池时,知道已到了凡人地界,他自思若与被逼慕氏追兵交手,定是惊天动地,又怎能侵扰到凡人,于是当即转向,绕城而去。

不想就在这时,那城外人如蚁聚,迤逦行来一队人马,原承天本不想理会,忽觉脚下冲来一股杀气,将脚下一点灵息冲开。原承天这才明白,原来是两国交兵。

要知道凡人若动杀伐之念,亦有杀气产生,只是这杀气对仙修之士来说,自然是微不足道,不过地面上那数万兵马聚在一处,自然也可杀气冲天。

那凡人间的事务,仙修之士怎便参与?虽然战端一启,必然是死伤无数,可仙修之士恪于昊天仙规,也只能束手旁观。

原承天虽心怀大慈大悲之心,可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离去为妙,那红尘间的杀伐争端,又怎能明辨出是非来,究竟是帮那守城的一方,还是助那攻城的一方。

就在原承天正想动身离去时,忽见那城中升起一道白幡来,幡下立着一名青衫男子,面着城下的数万精兵烈马,却是意态从容,负手而立。

原承天原以为此人是守城一方请来的修士,已是大皱眉头,那仙修之士涉入凡间纷争,怎样也是大为不妥。再用神识辨去,赫然发现此人是鬼修之士,只是等级低微,不过是真修境界罢了。

昊天修士或因肉身损毁,或是自觉大道难成,又不肯舍了昊天,去沉沦冥界,亦会修这鬼修之道,而又因昊天界中灵气极强,阴气不足,修成鬼道,也唯能长生罢了,着实没有多大成就。

因此昊天界中,为使那无福仙修的弟子有个出路,对鬼修之道,也就不加禁止,何况鬼修难有大成,又怎能在昊天界翻了天去?

但若遇人间杀伐之事,就常常有鬼修的身影。战端一启,必定是伤亡无数,这人间的战场,就是鬼修之士最佳的修行之地了。

只是那鬼修之士若只在战场上修行也就罢了,若是参与凡间战事,甚至是亲身参与杀伐,则非原承天可以忍得了。

这时那城下兵马已快速来到城下,见到城上唯有一人,领兵的将领暗自欢喜,对方既无防备,这坚城立时可下,岂不白白送给自己一个天大的功劳?

他这等凡夫俗子,又怎识得鬼修的法门,而城上的那道白幡,瞧来与降旗也无多大区别,于是上前喝道:“城上那人听着,你若真心投降,立时开了城门,也好免了你等的罪过,否则城破之时,定斩不饶。”

那城上的青衫男子哈哈大笑道:“你这等目中无人的凡夫,竟不识本修的厉害,凭你千万精兵,在下一幡可敌,你只管攻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

那将领怎知厉害,当即下令攻城,就见数千弓箭手呈三排列队,有执旗官一声令下,飞箭如雨,向那城中射去,这是担心城内另有埋伏,自然要先用这阵箭雨,逼那伏兵出击,亦显兵威。

这时另有攻城的人马,推着云车,天梯,向城池步步进逼,而这攻城队伍的两侧,则有半甲之士,持着刀枪大盾护卫,以防城中突起兵马,冲乱了阵脚。

阵后则有数千骑兵,个个精神抖擞,手持雪亮马刀注视城门,若有兵马敢出,这队骑兵就会抢上前去,再将对方冲乱了再说。

这凡间的行兵攻城之法,果然是井井有条,瞧来亦是有趣。

这时原承天则是万般为难起来,以他的修为,将这城上的鬼修拿下,然后再去喝止双方罢兵言和,倒也没多大难处,可一旦身涉其中,就不免要耽搁下来。慕氏追兵随时可至,因而此议断不可行。

可若是让他眼睁睁的瞧着那鬼修之士大动杀伐,又如何能忍心,看来唯今之计,只好先将这鬼修擒了再说,至于凡人间的恩怨是非,也就只好不去理会。

眼瞧着攻城的兵马快速进击,离那城池还有数百丈时,城上鬼修冷笑一声,手中掐起法诀来,白幡便是一晃。

此幡为迷魂幡,只要展动白幡,那修为低于青衫男子者,自然神志昏沉,倒头就睡,从而就任人宰割了。

可是那青衫男子将白幡晃了数次,城下兵马怎有反应,按部就班将云车天梯推到城边,自有那骁勇之士衔刀跃上城池。

青衫修士心中着慌,那迷魂幡本是自己的拿手法器,历来百发百中的,怎的今天却做起怪来,眼瞧着已有兵将跃上城池,几步就要杀到面前了,急忙取出一柄法剑来,口中念念有词,就要动用这法剑杀人。

不想那口诀刚刚念出,手中的法剑却脱手而飞,青衫修士目光急急的循着这法剑望去,才发现空中云端之中立着一名黄衫修士,正冷冷的瞧着自己。

这名黄衫修士,便是原承天了。

原承天境界修为怎是这青衫男子瞧得出的,但对方既是修士,那就不可轻视了,青衫男子忙揖手道:“这位道友请了。”

话音刚落,两名持刀的士兵已经赶到,手起刀落,就向这青衫男子砍来,不想双刀却扑了个空,只砍到城墙上去,激起火星无数,那名青衫男子,则是不见了踪影。

第1003章天下禅修本一家

众兵将见此情景,都是满腹狐疑,忽见城头一阵清风吹来,已经攀上城墙的士兵身不由已飞到了空中。众兵将大骇,不等他们明白过来,已然被送到城外。

此时空中有人道:“世间之事,除了那武力之外,总该另有办法解决,在下劝你等息兵三月,各派使者商议,求同存异,或能握手言和。实在不行,非得刀兵相见,也得躬身自省,是否非得如此不可。在下言尽于此,诸位好自为知。”

这声音并不宏亮,可城池内外的人,皆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急忙抬头望去,见空中有祥云万朵,云中立着一名黄衫修士,法相座严。足下踏着一只奇兽,为龟蛇之形,那是玄武。肩头有只朱红灵禽盘旋不休,那是朱雀,而在此修头顶数丈处,则隐隐有青龙之影,只是虚虚实实,瞧不真切。

城外士兵哪里见过如此奇景,齐齐跪伏在地,全身簌簌发抖,心中明白,这是那大修现身示警了,若是不遵大修法旨,也不知会惹出怎样的祸事来。

更奇的是,那修士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人居然记得牢牢,怎样也忘不掉的。便是隔了数十年后也是如此。

领兵将领毕竟胆子大些,口中称诵道:“大修法旨,我等谨记在心。”等抬起头来时,空中已是云消云散,那修士更是鸿飞冥冥了。

这时原承天已领着那名鬼修身在千里之外,这青衫鬼修见到原承天刚才稍露法相,好不惊恐,他修为虽低,可昊天修士,见识也不算少,自然明白面前这位大修的境界,那是自己数百年修行也赶不上的。

这时就听原承天道:“你我虽是仙鬼异途,我也不为难你,只是你身为修士,怎的要去干涉红尘事务?怕只怕你杀心一动,得了好处,日后就难以收敛了,到时惹下因果,便是魂消魄散,可不是不值得吗?”

青衫鬼修唯唯诺诺,口中只敢称是罢了。

原承天也知道昊天不禁鬼修之道,这青衫鬼修又没造下杀孽来,也只能教训一番了事,因此叮嘱了数句之后,便让那鬼修自行离去了。

这青衫鬼修原以为今天运气糟糕,就算性命得保,也难免要被禁锢了,哪知道原承天只是说了他几句,心中暗自庆幸,急急的就溜走不提。

而原承天此刻心中,倒生出无数疑问来,这世间的鬼修之士,要靠那阴气修行,魔修之士,要靠杀气以及吐噬仙芽进境,这样的天规地则,怕是有些不太妥当,也平白的使魔修鬼修,与仙修对立起来,因此若想解决这个难题,那天规地则,的确有需要商榷之处。

只可惜仙庭遥不可及,修士纵有疑问,又如何能上达天听。由此又想到索苏伦。索苏伦意图借飞升殿飞升昊天,其后再去仙庭问罪,乍看来不可思议,也违逆天条,可细细想来,那天规本就有疏失之处,索苏伦有志改易天规,又有何不可?

只是此事复杂之极,自己位卑言轻,也难以置喙,也不知从何说起,倒是刚才耽搁了不少时间,还是逃命要紧。

便在这时,神识中探到一点灵息,此灵息分明就是奇山诀了,原承天心中大喜,不想那禅修之士,这么快就收到了自己的讯息。

急急用神识点开这道灵息,那灵息中说得分明:“道友心怀天下,宅心仁厚,果不愧为我禅修之士,虽然那慕氏势力极强,非我等可拒,我等也该竭尽全力,保道友周全。说来惭愧,我等先行收到道友的奇山诀时,听到慕氏二字,就不免心中忧豫起来,与道友相比,着实惭愧的紧了。”

原承天这才知道,本地的禅修之士早就得到了他的讯息,却因顾虑慕氏势大,不敢出手。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自己在逃亡的紧急时刻,却仍要分神替凡人息争止纷,才让那本地禅修改了主意,说来这也是一桩因果了。

这边刚刚将这点灵息解读出来,第二道灵息又到,“请道友径往西行,离此万里之处,有座隐龙山,乃是我等清修之地。至于道友身后造兵,我等自会想方设法,替你周旋了。”

原承天再传奇山诀去,称谢不已。当下动用全速,向那西方的隐龙山疾行。

哪知刚刚启身,空中就飞来一只金雕,此雕飞行速度极快,原承天的神识之中刚刚探到金雕的灵息,其身形就出现了面前了。

原承天识得这金雕为昊天灵禽榜上有名之物,名为万里云金雕,一翅就是万里,两翅齐振,便是一万五千里。更可怕的是,此雕目力通神,辨毫入微,甚至那修士的自我界域,也能被此雕看穿。

因此原承天一见此雕,就暗叫糟糕。从这金雕出现的一刹那间,就算自己将这金雕立时诛杀了,自己的行踪再无隐瞒了。

然而那金雕本是七级灵禽,又兼遁速极快,原承天便是想将其捕而杀之,只怕也是万万不能。

果然,那金雕离原承天还有千里时,就放缓了速度,只是遥遥的跟着原承天,一双利目,不离原承天左右。

原承天知道自己行踪既露,慕氏大修随时可至,奈何心中虽是着忙,可遁速已到极限了,又如何能快得起来?

正在这时,一只小黄雀忽的飞来,横亘在原承天与金雕之间,这黄雀极是胆大,瞧见了那金雕,竟冲着金雕啾啾叫了数声,大有挑衅之意。

那金雕虽然已具灵识,可瞧见这黄雀不过是四级灵禽,又是如此大胆挑衅,怎能忍得。将双翅微微一振,刹那间就冲到黄雀面前。利爪探出,有金光射将出来,将那只黄雀生生罩住。

黄雀虽是在极力挣扎,可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力量都远远处于下风,等那利爪抓到,就听“啪”的一声,这黄雀已是化为一道青光散去,空中唯留下灵息数道。

原承天这才明白,原来这黄雀却是一道虚识,看来这是禅修之士在暗中相助了。

只是金雕虽被这黄雀阻了一阻,与原承天的距离却越发靠近了,双方已近在五百里。

原承天隐约明白禅修祭出这黄雀虚识的用意了,便将头顶定天鼎悄然取下。

果然,又一只黄雀掠来,恰又飞在原承天与金雕之间,那金雕刚才上了一当,又怎会再上勾?只是那灵禽的本能一时难以抑制,就好似修士瞧见奇珍异宝,也会心境大动,因此两道目光全神贯注,盯着这只黄雀。

原承天早就以域字真言罩身,悄然欺近金雕身边,哪知刚刚靠近百里,金雕已然察觉。这域字真言毕竟逃不过这金雕的利目。

金雕既知原承天有出手之意,双翅振起,便要逃开,若等它真正展动双翅,便是十个原承天也追不上了。原承天情急之下,将避字诀当成遁术来说,身形于间不容发之间,已去了数百里。

这避字诀身随心动,怎有片刻间隔,也就是原承天心念刚刚一动,身子已闪到金雕身边,而此时金雕双翅已然振起,金光四射,只需朝下一挥,便会飞去万里之遥。

说时迟,那时快,原承天手起鼎落,那鼎中的青光就向下急急扫来。

金雕毕竟是七级灵禽,就算振翅不及,也有修为在身,情急之下,翅上飞出一羽,迎向那道青光,只盼能将这鼎中青光挡上一挡,就可以借机遁去。

哪知鼎中赤子早随着青光中跳出来,借着那青摭掩,不知不觉之中,就骑到金雕身上,伸出粉嫩的拳头,就朝金雕的翅上一击。

别看这鼎中赤子宛如孩童,这一击却有数岳之力,金雕饶是修成道骨,也禁不住这一拳,左边金翅被生生压将下去。

赤子再挥粉拳,又将右边金翅压将下去,这时原承天已念动鼎上真言,替这定天鼎加持。

此鼎的威能本就是不可限量,越是灵力强大越是大具神通,就见那青光把那根金雕之羽急急收了去,再罩到金雕身上,金雕顿时动弹不得了。

原承天原以为用定天鼎无锋并用,甚至要请出刀君来,才能将这金雕收服,哪知道这定天鼎在昊天界之中,其威能比在凡界何止大了一倍,就这么轻轻松松把金雕收服。

原承天心中暗叹,昊天十鼎,果然非同凡响。这定天鼎在昊天十鼎中,也不过是第五位罢了,却不知那上三鼎又是怎样的威能,更不知若有人能集齐十鼎,又该是怎样的局面。

只是集齐十鼎,岂不是比登天还难。原承天也不去妄想,手起一道真言,将这金雕收进鼎中,如此一来,慕氏就与这金雕失了联系,一时半刻,也就无法追踪了。

这时那空中雀鸣声不绝,竟飞来了十余只黄雀,这些黄雀围着原承天绕了两圈,张口吸个不停,然后就向四面八方飞去。

原承天明白,这些黄雀皆是虚识所化,刚才黄雀吸取了自身的灵息,就是要用这鱼目混珠之术,骗过慕氏追兵。

那暗中的禅修之士在仓促之间,能帮到自己这种程度,已然是竭尽全力了,原承天用奇山诀传去感谢之意,再将遁风一紧,向隐龙山而去。

第1004章红尘万事难瞧破

此去数千里,果然是一路无波,慕氏大修被那些黄雀所惑,若想辨明原承天的真正去向,总需时日,而那时原承天应该早就进入了隐龙山。

神识之中探到前方一名修士的身影,此人方面大耳,身穿麻袍,却赤了一对大脚,肩上停着一只黄雀。黄雀的神情甚是萎顿,想来是刚才化出虚识损耗不少。

原承天急急迎了上去,远远就是一揖,那麻袍修士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凡界圣师到了,可叹本禅子禅心不坚,差点就要错过。”言罢则是叹息不已。

原承天暗暗吃惊,自己在奇山诀中,只说出自己是来自凡界修士,以及姓名,不想这名禅修却知道自己在凡界的经历。

他心中一动,喜道:“元寂禅师可好?”

麻袍修士大笑道:“元寂禅师乃大德之修,自是十分好了,他已在北土安顿下来。少不得日后要相见的。”

原承天又惊又叹,想来这禅修得知自己的来历后,就向元寂探询,这本是寻常,奇是的元寂身在北土,却可将讯息瞬间传到,可见禅修之间的联络之法极是高明。

这样看来,若是禅修有心行事,何事不成,奈何既为禅修,自然无入世之心,唯自清于世,于红尘间的恩怨纠葛极少理会。

这也是禅修虽为清流领袖,可清流却始终默默无闻的最大原因了。

麻袍禅师名叫黄龙生,乃是隐龙山八禅修之一。原来这隐龙山是青原奇山宗禅修的第一所在,慕氏虽全有青原,对隐龙山亦是敬重有加,方圆数十万里等闲不敢踏进。

黄龙生道:“隐龙生此刻连本禅子在内,只有三名修士,其他人皆在云游,虽是如此,那慕氏也是不便来隐龙山查看,原道友只管安心在此静修。若有他图,别做区处。”

原承天道:“有劳。”

黄龙生与原承天携手向前,又行了三千里,前方现出一座山峰,此山高有万丈,险峻异常,山势连绵不绝,好似潜龙在渊。

原承天细观此山,赞道:“昊天地理之奇,着实出人意料,此山好似龙潜于地,必定是得天独厚,观此处的灵气之源,皆出龙首,想来那龙颈之处,便是诸位禅师的静修之地了。”

黄龙生又是笑又是奇,道:“不想原道友亦识得地理堪舆。”

原承天笑道:“只是胡乱一说罢了,在下瞧此山,好似天造地设的一个阵法,故而一时所感罢了。”

黄龙生道:“就请原道友说说,为何那龙首为灵气之源,我等反而居于龙颈之处。”

原承天本只是随口一说,哪知这黄龙生却寻根问底,分明是考较起他来,没奈何,只能献拙道:“禅修之道以明悟为先,不与天下争利,灵气虽强,与我何干?而若占了那龙首灵气之源,这天然之阵便失了灵性,怎可造福四方。这也是在下的私心窃想,贻笑大方。”

黄龙生叹道:“难怪元寂禅师对你赞不绝口,道友虽半入禅道,可与这禅修妙法,却比寻常禅修之士深悟许多矣。”

便在这时,一名白衣修士足蹬芒鞋,倒提法剑,踏歌而来,其歌唱的是:“悟得天地玄妙道,不炼器来不制丹,昊天九方任纵横,不问世事只参禅。”

原承天听到此歌,又是点头,又是暗暗叹息,只因那禅修虽好,却只肯自在逍遥,不愿入世,便修得无上神通,却又有何益处?

然而复又想来,那天下的禅修皆是如此,任你如何高明,又如何跳出这个圈子去?而逢着昊天乱世,能够洁身自爱,本已是极不易了,倒也不必强求。

知道此修必是隐龙山禅修了,忙上前问安。

白衣修士拱手笑道:“本禅子白龙生,今日闻凡界大修至,特来迎迓。”

原承天忙还礼道:“劳禅师远迎,原承天心中何安。”瞧见白龙生手中的法剑精光灿灿,玄妙异常,心中一动,却不便说出口来。

禅修之士何等灵慧,黄龙生立时笑道:“白龙生,本禅子问你,你既言不炼器来不炼丹,怎的却持着这件无双法剑,又是何道理?”正好问出原承天心中的疑问来。

白龙生大笑道:“此事正要让原道友猜上一猜。”

原承天错愕不已,自家的心事被黄龙生猜中也就罢了,怎的又设难题?见两名禅修之士皆笑吟吟的瞧着自己,神情甚是期待,知道这又是一番考较了。

那禅修之士虽心怀慈悲,可却是个个性高气傲的,寻常人物,又怎能入他们的法眼,此番考较,其实是在抻量原承天的灵慧玄承。若是原承天庸庸碌碌,又怎能与禅修结下深缘?

原承天心中略略一想,已明其理,微微一笑道:“红尘万事难瞧破,归来此山独自坐,世间但有妖瘴起,冷眼持剑斩天罗。”

此言说的分明,是说那禅修之士虽有入世之心,却因堪不透世间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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