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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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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炼制,一粒消煞丹怕不值上百万?且每年皆需服用一粒,顾兄的这丹方强过那些丹方多矣,又是一粒断根的。哪里能比?”

李修被周修喝的诺诺称是,周修便对李修道:“你持这丹方,速速去外面配齐了,我等在这里等候便是。”

李修无奈,只得取了这丹方,辞了诸修,就离了极焰林。

这时原承天已将异蛇内丹与紫果分别炼制了,再从黑齿公那里,讨了几味灵草,就先将这通脉丹炼制起来。

也就是三日工夫,通脉丹已然炼成,待原承天和黑齿验过了,这才交给周修服用。

这三日周修身上虽无异火出现,可灵脉却是一日痛过一日,且这灵脉中的异力不断的向周身蔓延,若是再迟了几日,只怕这境界就要降下一级来。

从原承天手中接过丹药来,周修急急服下,也就是数个时辰之后,就觉丹力发作起来,先将那体内异力一点点逼将出去,再将那大损的灵脉缓缓修复起来,至于体内的无名痛楚,则是在丹药服下片刻之后,就已是全消。

修士谁不曾服用丹药的,但像原承天炼制的丹药如此灵验的,周修则是首次体验,心中对原承天的丹道已是敬佩的五体投地了。

便在这时,李修向周修传来音讯,那周修听完之后,神色就是一怔,过了良久才对原承天道:“顾兄,那张丹方的灵草,总算是配齐了,族中也传下法旨,就请顾兄前往极焰林附近的一所处在炼丹。这处所在乃是慕氏辅族李氏别居,丹炉什物已是准备齐全了。”说完此话,仍是眉头深锁。

原承天道:“既然是慕氏族中法旨,顾某接令就是。”

遂与诸修一道,向极焰林外遁去,而周修一路之上都是闷闷不乐,更不曾对诸修喝斥催促,等快出了极焰林时,他忽的将原承天拉到一边,叹道:“顾兄,你可知身为仙族弟子,往往身不由已,在下感念顾兄大恩,定当回报,只恨人微言轻,到时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这话暧昧不清,初听来,原承天一头雾水,但也隐隐明白,这周修是感念自己的炼丹之恩,似有相助自己之意,却又怕力不从心。

那周修说完这话,也不等原承天表态,就转身走开了,在前面领路。

两日之后,来到一座庄院,此庄建在山中深处,极是幽静,原承天冷眼瞧去,见这山庄四周的山林之中,都立着大旗,细细数来,恰好是三十六根,而以原承天的阵法之学,自然瞧出,这三十六面大旗,赫然就组成一个阵法了。

如今这阵法尚未施展,这些个大旗倒是能瞧得见的,一旦阵法展开,别说这些大旗,就连这山庄只怕也瞧不见了。

周修见原承天注意到那些大旗,神情极是尴尬,讪讪的道:“顾兄,此山庄原是慕氏以及诸多分支辅族大修的清修之地,自然是要防备周全,也免得有外人前来骚扰。”说到这里,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时李修已领了两名修士,来迎接诸修,周修见到李修,面色极是不快,上前便道:“怎的领到这里来,这山庄是慕氏隐密地点之一,怎容泄露了?”

李修嘿嘿笑道:“周兄不是说,顾兄炼制的这消煞丹极是高明,在下也是担心有人不怀好意,扰了顾兄的清静,这才求恳族中,得了这道法旨。”

周修冷冷的道:“原来却是你的意思。”

李修瞧出周修神色与往日不同,心中略明其意,拉长了声音道:“周兄,此事虽是我自做主张,可也是揣磨了族中的意思,否则哪里这么容易请到这道法旨?”

忽又冷冷的道:“族中法旨既下,你我皆是违逆不得,我与周兄毕竟也是相交一场,有句话不得不说,那人生在世,时时都要小心在意,不至行错了路,做错了事。”

这二人说话明里暗里,诸修就算是听到,也是不知就里,唯有原承天隐隐猜出二人的本意来,心中暗暗打鼓。

慕氏既然是安排了这处所在,自己一旦进入其中,若想再出来,只怕就是难了,到时丹成人亡,自己的这条性命,说不定就会葬送在这里。

他立在庄前,正在犹豫,忽见山外来了几名修士,为首者是位少年修士,瞧来与慕行云有几分相似,只是境界与慕行云差了许多,只是位极道中乘之士。

周修与李修见了少年,忙上前拜见,这才知这少年是慕行云的一名族弟,名叫慕行知。

那慕行知走到原承天面前,与原承天寒喧数句,语气之中也甚是恭敬,寒喧既毕,慕行知手向山庄大门一摆,含笑道:“顾兄,此处非说话之地,还请庄中就坐,请。”

第0999章此间牢笼谁可破

原承天硬着头皮,与慕行知并肩而行,步入山庄之中。这山庄本来倒也幽静,此刻在原承天瞧来,却带了份阴森之意。

慕行知甚是健谈,一路行来,谈笑风生,向原承天介绍庄中的各种景致,原承天哪里能听得进去,唯有诺诺称是罢了。

这时庄中修士前来引路,将诸修引到山庄的地府之中,庄中地府虽不甚大,每间静室皆是陈设精致。其后诸修来到地府的丹房之中,只见房中立着一个高大的紫金铜炉,上有九龙盘旋,一瞧便知是极上等的丹炉。

慕行知道:“在下少时也曾修行丹道,只恨昊天丹道没落,苦无明师,这才不得不中途放弃了,此刻想来,犹是怅然。”

细辨其话中之意,慕行知无疑是在警告原承天,自己对丹道也颇有研究,若想骗过他,可没那么容易。

其后慕行云又道:“顾慕两家向为通家之好,以顾兄至妙丹道,怎的先前却不曾与闻?在下来时也颇为疑惑,及见到顾兄,才恍然大悟。”

李修谄谀道:“公子,此中有何玄机?怎的见到顾兄,便明白过来?”

慕行云笑道:“你瞧顾兄的性子,深自敛藏,怎是那哗众取宠之辈,想来必是因这丹道不受顾氏所重,顾兄郁郁不得志,这才寻机出来周游。”

李修拍手笑道:“想来是被公子料中了。”

慕行知将笑容一敛,道:“顾兄,既是在顾氏不得意,来我慕家也是一样,日后顾兄于这消煞丹之后,再炼出几炉金丹来,还怕不轰动昊天?到时顾氏必定会另眼相看。”

原承天嘿然不语,慕行云的话已是越来越露骨了,既然原承天的丹道如此高明,顾氏又不是不识货的,怎能不知?此语其实已是影射原承天身份有假的。

而慕行知的第二句话,则是暗示收留之意,若是原承天能在慕氏尽展所长,那么慕氏自然不问原承天的来历,必当重用的。如此恩威并施,就是要让原承天不敢妄动心思。

这位慕行知公子瞧来年纪轻轻,行事说话甚是老道,不动声色之中,就迫得原承天无路可走。

原承天道:“在下末学晚进,却得慕氏垂青如此,已是惶恐,怎敢再有他求?也是在下自小痴迷丹道,遂有所小成罢了,却与族中无关。”

轻轻一句,算是将自己的来历掩饰了,既不自承自己是顾氏弟子,又不否认,哪怕日后与顾氏对质,也让人寻不出把柄来。

想当初公示消煞丹方,其目的就在于引起重视,好安然离开西土,如今这目的算是达到了,却哪知此事后患连连,则非原承天当初所能料及。由此可知天意幽冥,此一时彼一时,其中的是非利钝,又怎能事先料到?

原承天就要开启丹炉,炼制消煞丹,慕行知却让原承天稍事休息,不必如此操劳,言谈之际,对原承天关心殊甚,再想起刚才他话中的恩威并施,只当是恍然一梦。

次日慕行知亲自来请,邀原承天来丹房中炼丹,原承天就向慕行知请示,让黑齿公为助手,慕行知自然允诺。

有慕行知在前,原承天怎敢让玄焰出面,而青鸟屡现人前,那是瞒不住了,好在别人也只当这青鸟是原承天的侍禽罢了,怎样也不会想到,此鸟亦是天地之灵,并且与朱雀火凤皆是大有关系。

然而用青鸟的冰焰只能为辅,不能为主,没奈何,原承天只好动用真玄之火,慢慢炼来,如此倒也正合他先前制定的缓兵之计。

首先便是将李修寻来的灵草与极焰谷中的疑似五灵草炼成丹材,这也是炼制消煞丹最关键的一步,就连慕行知也不敢稍离丹炉半步。

这边就由黑齿公投料入炉,那边原承天御控炉中之中,或猛或弱,或轻若缓,一时间原承天手中法诀掐个不停,炉中火焰忽明忽灭,就将那诸般灵草渐渐炼出药性来。

这次没了玄焰相助,才知炼丹之大不易,原承天初世苦熬岁月,值此可见一斑,只因动用这真玄之火,总有尽时,又哪里能像玄焰体内的焰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至于焰力的强弱属性,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慕行知在旁边瞧来,初时是觉得好看,观原承天炼丹之法果然与众不同,每个步骤瞧来清清楚楚,彼此之间衔接有续,就将这沉闷无比的炼丹之术,变成斗法施技一般。

慕行知对丹道亦是颇知一二,知道这些个步骤在原承天使出来时瞧得容易,若是换了一个人,必定是步步惊心,怎有这现在这般如观画书字那般挥洒自如,云淡风轻。

足足花了七日时光,所需五灵草才炼制出来,那丹气既辣且香,其香气与其他丹药迥异。黑齿公伸鼻长嗅,以其多年玄承探其丹药之性。

这边慕行知也默运玄功,以其强大灵识,同样探这丹气的药性。

过了片刻之后,二人同时露出笑容来,慕行云点头道:“若依顾兄先前所说的药性来看,这丹气已是完全合乎要求了。这种无中生有的丹道,在下虽有所闻,却始终未有缘一见,今日得见,可谓无憾矣。”

后又叹道:“这消煞丹有偌多的材料,却是一丝一毫也错不得的,我以前瞧这丹道甚轻,哪知却是如此玄妙,顾兄胸中大有丘壑,昊天丹道第一人的名号,别人定是夺不去了。”

原承天道:“公子谬赞了,那丹道本就是细琐之极,在下喜爱此术,也是出于性情罢了。”

五灵草制成,慕行知也稍觉放心,只是他身负族中重托,那消煞丹一日没能炼成,便是一日也不敢离开丹房。这让黑齿公心中暗暗着急起来。

有慕行知在此,原承天就算想逃,又哪里能逃得掉,而想来此刻山庄之外的阵法必定启动了,原承天就算是侥幸逃离了山庄,也未必能逃得出来。

而偷偷瞧向原承天,神色又怎会丝毫变化,仍是从容自若。

黑齿公暗道:“以原公之材,定能避此险境,我等只需乐观其成便是,只可惜天妒英才,这样的丹道大修,终不为世道所容。若是能让原兄尽展所学,岂不是昊天修士的福音。”

他先前想暗助原承天,是被原承天的人品性情打动,亦存了一分朋友间的义气,此刻与原承天相处时间长,就越发为原承天的才华倾倒,就觉得原承天这样的人物,若是被慕氏收罗账下,不仅是原承天的苦楚,对天下诸修皆是不公。

于是就暗暗下了决心,哪怕是牺牲了自家的性命,也要助原承天脱困。

只是决心好下,却苦无良策,黑齿公心中这焦急惶恐,怎有定时。

此后数日,就是将丹料一一投炉,细细加以炼制了,这是水磨工夫,一丝儿也急不得,错失不得。难得那慕行知极具耐心,每日伴着原承天与黑齿公枯坐,一刻也不曾离开。

若说这慕行知的性情,倒也甚是豁达大度,谈吐不凡,与原承天平时交谈,常有令人如坐春风之感,这等仙族弟子,自有他的好处。

但慕行知既奉了族中法旨,自然是一丝不苟,其认真谨慎,瞧来令人胆战心寒。而随着丹药渐成,黑齿公更是着急,慕行知寸步不离,原承天如何逃得掉?

这一日原承天于空中辟九宫五格,开虚炼之法,这说明这消煞丹已炼到最紧要的阶段,慕行知更是一瞬不瞬,细查炉中变化了。

就在这时,黑齿公忽的发现慕行知眉头一皱,也不与原承天与黑齿公交待,就悄然退了出去。

黑齿公苦等多日,终于寻到这个机会,急急向原承天传音道:“原兄,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有慕行云在场,就连那传音术也是不敢动用的,这等仙族弟子,绝不可小觑了,说不定就有拦截传音之术。

不想原承天却摇了摇头道:“曾七姑煞气不除,在下怎便离去,何况慕行云虽是有事稍离,这山庄又有多大,怎能逃得过他的灵识?”

黑齿公急道:“这样说来,等到丹药大成,哪里还有逃走的机会。”

原承天神情不动如山,道:“黑齿公,我知道一番好心,但救人需救彻,若不能炼成此丹,消去曾道友身上煞气,便是我得脱了,又怎能安心。”

黑齿公知道以原承天的性情,一旦打定了主意,又怎能稍改,唯有长叹罢了。

此时原承天忽的听到那周修急急传来音讯道:“顾兄大才,在下不忍瞧着你身陷此处,受那慕氏控制,于是犯险将庄外大旗毁了两根,此刻庄外阵法难成,顾兄请速速逃去。”

原承天本来一直镇定如桓,此刻立时明白过来,急声传音道:“周兄,在下感你大德,可你所行之事危险之极,请速速离开阵法,那慕行知刚才已是出去了。”

然而这传音传去良久,再无回讯,原承天心知不妙,静坐丹炉之旁,内心好似油煎一般,他虽常为他人不惜一切,却容不得他人对自己有丝毫牺牲,周修行事虽是不周,可一片古道热肠,思来自不令人心疼。

只过了盏茶时分,慕行知悄然而至,进了丹房便是一笑道:“适才庄外略有变故,此刻已然平息。顾兄不必担心,还请继续炼丹才是。”将手在袖上轻掸,抹去了一点浮尘。

第1000章作茧自缚计中策

原承天见到此景,心情陡然沉到谷底,他心中明白,像慕行知这种仙族弟子,瞧来自是儒雅温和,那是家教所致;而若行事手段,更是杀伐果断,此亦是家风。

那名周姓修士,其性命八九是不保了,刚才慕行知之言,便是一个严重的警告。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有劳公子了。”

也不需动用梵心诀,心境已然无波,仍去专心炼他的消煞丹。那边黑齿公虽不知详情,原承天也不便相告,但黑齿公何等阅历,瞧二人神情,心中也明白了八分。

接下来的三日之中,三人无一语交谈,丹房之中潜流汹涌,人人各怀心事。好在那丹药的进程却也没一丝耽误,眼瞧着数十道丹气归于九宫五格,成丹在即了。

此时那丹房中的香气之浓,足可透脉熏骨,慕行云瞧着空中的九宫五格,神情之中也不由得露出兴奋的神情来。他于丹道亦是所知不少,自然明白,此丹若是大成了,慕氏日后不知能生出多少利息来。更可用这消煞丹为引,去招揽天下有为之修,说不定数百年后,慕氏就可一登十大仙族首位,也未可知。

正想得长远,忽见原承天将法诀一引,诸多丹气归于一格,那丹气尽聚于一格之中,丹香却为之一敛,丹房之中,再也嗅不到一丝,慕行知心中暗暗喝采,光是这手凝丹的工夫,那就是万中无一,别说昊天界丹道沉沦,就是数千年昊天丹道大发异彩之时,只怕也无人能比得过原承天的这个手段。

慕行知心中寻思道:“就算是丹药验定无误,可若无这人的手段,又如何能炼得成消煞丹,看来此人是杀不得的,就算他心无留意,也只好想尽手段,迫他留下罢了,日后总要想尽办法,让此人是否诚心投纳。”

也就过了片时,那丹气渐渐凝结,遂成一丹,此丹颜色朱红,瞧来鲜艳欲滴,也不用去尝丹辨味,就知道这丹药定是佳丹无疑。

原承天缓缓立在身来,侧身向慕行知一揖,慕行知也连忙还礼。

原承天道:“恭喜慕公子,此丹想来已是大成了,只是其丹性之性,尚需验正。”

慕行知也是喜不自禁,道:“顾兄大才,世间无人能及。”

原承天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盼慕公子成全。”

慕行知笑道:“好说,好说,顾兄若有所求,在下自该竭尽全力。”

原承天道:“那位要试丹之人,名叫曾七姑,此人被煞气所苦,慕公子定是瞧得见的。只因此人是极道之修,稍后试丹之时,若有差迟,其祸不小,说不定将这庄子也打得粉碎了。”

其实别说极道之修,就算是羽修仙修,一旦发作起来,也可轻易将庄子打得粉碎了。

慕行知皱眉道:“如此计将安出。”

原承天道:“在下进庄之时,瞧见那庄外有大旗三十六根……”说到这里,住口不言,一双利目紧紧的盯着慕行知。

慕行知脸上不由一红,道:“那是此庄原先的布置,是怕那庄中大修静修之时,可免庄外事务打扰罢了。”

原承天道:“这么说来,这庄子内外,那是设有阵法了。”

慕行知忙道:“这阵法的确是原先便有,顾兄若是瞧得不快,在下立时就撤了此阵。”

原承天惊讶的道:“何必撤阵,今日试丹,正要仗此阵威能,想那丹药若是使得也就罢了,若是使不得,只怕曾七姑被煞气升腾述惑了本性,定然会大打出手。而只需将这阵法运转了,又何愁这庄子受损。”

慕行知本以为原承天提到阵旗,是对这阵法不满,这也是人常情,谁又愿意被阵法困住的?不想却完全误会了原承天之意,心中就是一松,拍手笑道:“此法妙极,顾兄果然宅心仁厚,心细如发。就依顾兄所言,试丹之时,就由在下亲自主持此阵便是。”

黑齿公听到这里,心中只是叫苦,这原承天莫非是疯了不成?若是这阵法运转起来,这庄子就好似个铁桶一般,又怎能突破得出。也就是黑齿公不知道周修为毁阵旗,已被慕行知所杀,莫非更是惊诧莫名了。

而对慕行云来说,原承天之议正中下怀,当初之所以选了这庄子,就是瞧中了这庄子内外布有阵法,只是目前怎好意思与原承天破脸,因此提到这阵法时,总要摭摭掩掩的,哪知道原承天反倒提出要使阵法运转,慕行知正可顺水推舟了。

原承天道:“既然有慕公子居中主持,自然绝无差错了。就请慕公子速去运转此阵,再将虎隐夫妇与常公唤来便可。”

慕行知一一应了,立时出了丹房,就令人将虎隐夫妇与常公唤来,常公也就罢了,毕竟本也是慕氏外围弟子,总有照应。虎隐二人自到了庄中,就如同被人拘禁了一般,又是发作不得,不知受了多少闷气,今日再见到原承天,才总算略舒怀抱,又听到丹药已成,更是大喜过望。

原承天道:“此丹已成,在我料来,或有八九分的把握,只是试丹总有风险,曾道友可曾做好准备。”

口中一边说着话,一边动用法诀,在空中划出字来,那字迹写的分明,说的是:“此处不可吐露真言,等阵法运转,在下自有办法。”

诸修心领神会,知道原承天胸有成竹,只是为何要让这慕行知运转阵法,却怎样也是想不通的,这般行径,岂不是做茧自缚?

那曾七姑也没想这么多,立时叫道:“只要是顾大修的丹药,别说有八九成把握,就算是吃了立时死了,我也不皱眉头。”

慌得虎隐忙叫道:“怎能说这样的话来,难不成曾大修会害你不成。”此刻人人的神经皆是绷得紧紧,也不由被这对夫妇惹得发笑。

这时慕行云的声音传来,道:“曾兄,在下这就运转阵法了,还请曾兄小心。”这声音并非传音,而是径直将声音说来,因此人人都能听得见的。

原承天道:“那就有劳慕公子施阵。”说罢就将丹药交给了曾七姑。

曾七姑瞧也不瞧,就吞进肚子里去,又见原承天在空中写道:“盏茶之后,务必详装发作。”

话音刚落,不想那曾七姑性急,忽的出手,就将那静室的一堵墙壁打飞了出去,这声音轰隆传来,虽在地府之中,整个庄子的修士也能听得到了。

虎隐生怕曾七姑行事过急,被慕行云瞧出破绽来,急声叫道:“你怎可……”忽见原承天以目示意,只好生生忍住了。

便在这时,就觉身子一空,脚下竟像是悬在空中一般,再瞧身边诸修,竟是一个也瞧不见了。

虎隐慌极,刚想叫喊,忽见原承天在面前出现,伸手向他一招,虎隐又觉四周景物大变,瞧来灰蒙蒙的,也不知身在何处。

好在曾七姑与黑齿公常公,皆在身边围绕,虎隐一连吃了两次惊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时原承天道:“诸位道友,如今这个所在,乃是在下的自成界域,在此说话不妨。”

黑齿公心中有无数疑团,正要请原承天解惑的,急忙问道:“原兄诀将安出,我等如何才能逃脱此地?”

原承天道:“黑齿公,常公,在下首先要向你二人告罪,只因此事既将你二人牵涉进来,只能不管你们愿不愿意,也要请二公务必随我离去,否则慕氏族中降罪下来,二公只怕难逃性命。”

常公笑道:“原兄何必多言,我二人早就拿定了主意,定要追随原兄的,就算得罪了慕氏,天下无容身之所,可只要原兄不弃,我二人也是不枉了此生。”

那黑齿公亦是连连点头,看来二人早就私下里商议定了。

原承天舒了口气,道:“如此最好。接下来就请诸公暂入青龙塔歇息片刻,在下便带诸位离了此地。”

黑齿公惊道:“此时阵法已成,那天下地下,就围得铁桶一般,又怎能逃得出去?”

原承天笑道:“黑齿公,此阵名叫四神九方阵,乃是按昊天界九方之地势,加以四神之位变化而成,那昊天界的九方之形,本是创世大修苦心创制,着实不同寻常,因此这四神九方阵亦是非同小可。好在原某于阵法一道,也算是略知一二。”

常公哈哈大笑道:“原来原兄事先让慕行知施展阵法,反倒是碍眼法了,那慕行知巴不得运转此阵,好困住了我等,原兄顺水推舟,却另藏破阵妙法,这等心机着实是可惊可叹。”

黑齿公以手加额,苦笑道:“原兄的是大才,却吓杀老朽不浅,我这把老骨子历世千年,也算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哪知道与原兄一比,个个如泥蛙土狗一般。”

当下原承天祭出青龙塔来,诸修纷纷掠进塔中,原承天立时收了此塔,再将这自我之域收了,这才将踏步行去,哪需三转两转,就转到了这阵法的薄弱之处。

于是掐了土遁法诀,就向这地下钻去,诸修在塔中瞧得明白,个个在心中赞叹不止,心中只是纳闷,怎的这原承天如此多才,别人有了他一个好处,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原承天掐着土遁之术,很快就沉下数里,这四神九方阵果然高明,就连地下数里,也在这阵法的笼罩之中,眼瞧着再行数丈,就可脱了这阵法掌握,忽见地下泛起道道青光。原承天的身子被这青光罩住,立时动弹不得。

第1001章世间大道我独行

见原承天被这青光罩体,塔中诸修皆是耸然动容,慕氏列身十大仙族,所设阵法自是高明之极。然而到此地步,诸修皆是束手无策,唯将所有指望系于原承天一身。

原承天却是不慌不忙,所谓四神九方阵,自然要有四神加持,这道青光,正是青龙之位。

四神之位各有玄机,如朱雀,玄武,白虎,皆是可战可避,唯有这青龙之位,因青龙本体有至高威德,就算是祷天加持之像,也是不可战亦不可避,因此这个方向,可算是天衣无缝,寻常修士若破此阵,唯有避开此向,从其他方向下手。

然而以原承天修境界,任一方向都难一战而破,倒不如索性从青龙这里下手,这是因唯有这个方向,原承天才能大展所长。

他口中念出斧文真言,那真言亦化成一条青龙,于青光之中扶摇直上,只将龙尾摆了两摆,就突破青光而去。

而原本罩定原承天的青光,也紧紧跟随。

原来这青龙与诸龙不同,乃是龙族之首,其像可雕可刻,唯独用真言难以成形,只因这昊天所流传的真言,皆是青龙奉旨所传,怎能凝成青龙之像,便是刀文剑文,也难以成就青龙之形。

唯有那斧文剑文,是创世大修专门创制,用来对付青龙的,是以总能压过青龙一头。

原承天一来从斧兽那里传承了斧文妙道,又在飞升之际得了片龙鳞,故而用斧文化龙,才能一气呵成,遂将这青气引开。

原承天知道这青光被引去之后,又会源源不断的生出来,自己唯有数息的时间脱离此境,好在此处已到了阵法的边缘处,当下动用毘鹏之羽,只踏了三步,就觉面前一黑,这才是真正到了地底。

原承天不敢停留,他知道自己甫离此阵,立时就会被慕行知所知,当初在凡界亡命奔逃的故事又要重新上演了。

只是随着修为大进,原承天的手段亦是无比丰富起来,更何况还有第三件昊天之宝尚未动用,若是实在逃不出去,只要此宝一出,定能化险为夷。

然而此宝来历非凡,若是随便动用,定会震动昊天,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莫动用的好。

左手掐定土遁法诀,右手动用斧文,化出十数条身影来,每条身影,都与原承天一模一样,这就是原承天首次化出的虚识了。此虚识用斧文化出,更具神妙,就算是在灵识去探,也是毫无二致,这也是斧文的妙处,世上真言,也唯有无界真言与剑文可比斧文一比了。

那慕行知修为再高,也难免要被这十余道原承天的虚识所惑,原承天细细算来,以慕行知极道中乘的修为,想将这十余道虚识一一识破了,怎样也要大半个时辰,这就是说,原承天有机会领先慕行知数万里的距离了。

正因为成竹在胸,原承天只在地下行了数千里,就转向而上,再次回到空中,在空中的遁速,可就比土遁快得多了。

他刚刚露出地面来,就觉得胸中一窒,知道是有道虚识已被慕行知所破了。这与原承天先前测算的时间相比,倒也相差无几。

既然慕行云已破了原承天的第一道虚识,那么其后的速度就会渐渐加快,而极道中乘修士,就算是用本身遁速,也大大超过仙修之士,数万里的领先距离,大概只需一日就可赶上。

因此原承天离开大地之后,就将真言之域将身一罩,这是要将自身的灵息在空中抹去,让慕行知无从追来。

虽是如此,那极道修士的手段,也不能掉以轻心了,原承天仍是玄风并用,施展最快遁速,以求离慕行知越远越好。只是这青原皆是慕氏的势力,就算摆脱了慕行知,又如何摆脱慕氏的追踪?

堪堪行了一日,那慕行知果然一直不见踪影,原承天的第一计划,算是大功告成,然而他心中明白,某行知既受此挫,怎肯甘心,那慕氏为此削了面子,也定会大张旗鼓,派出多人追来,这就是成了他一人独斗慕氏家族的局面了。

此刻他也不急于奔逃,而是将青龙塔祭出,将身闪进塔中,塔中诸修见到原承天进来,无不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此次逃出山庄,瞧来倒也轻松,可步步离不开原承天的玄承算计,这其间哪怕是错了一步,就是另一个结局了。

黑齿公与常公就来向原承天贺喜,原承天首先去瞧曾七姑,见她面目上虽然黑气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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