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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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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

于是深施一礼,道:“多谢碧焰成全。”

碧焰笑道:“唯有此事,碧焰尚可襄助一二,原道友何不去瞧瞧药园中现在是怎样的情景?”

原承天自是心中大动,就匆匆来到药园之中,刚刚启开门户,阵阵奇香便扑面而来,这香气之浓之厚,就像是宛若实质一般。

而凝目去瞧,则是惊喜不迭了,原来那满园花草,或是拔高近尺,或是花蕾已结,或是果实盈枝,种种奇异之景,竟是不可胜数了。

随手将禅识向近前的一株灵草七叶兰探去,此灵草是从冥界带来,植在药园之中,也不过十余年罢了。再加上其原本花龄,也不会超过五十年。不想此刻再瞧此草,竟是有百年之期。

这七叶兰虽有肉白骨而生血脉之效,只是高级修士却是用不着了。但没想到这灵草花龄达百年之后,则其药性已是一变,略略一探,便知其已有接续灵脉之能了。

当初猎风双目灵脉断绝,让原承天为难了多时,那时若有这百年的七叶兰,又怎会日日忧心?这碧焰之能,实是可惊可怖。

一般而言,这七叶兰其龄不过三五十年,便会凋谢了,是以其接续灵脉之能,等闲哪里能等得着?就算原承天将其植在这天外灵域的碎片之中,也最多能令其多活二三十年罢了。

如今因碧焰之故,此草幡然而有百年之药性,真可算是莫大惊喜了。

而再观其他灵草奇花,差不多皆是如此,原承天的这小小药园本来是可与天下中小门宗争雄,如今经这碧焰施为,以价值而论,这天下第一药园中称谓就隐隐戴在头上了。

虽然草木之精,不堪大用,可若以此药园的灵草施药救人,岂不亦是大善之举。再不济的,也可将这些灵草变卖了,则又是一笔惊人的财富了。

最令原承天惊奇的是,那株天南翠竹已然卓立于药园诸多灵花名草之中,却有手腕般粗细,观其年限,起码也是三千年上下。而昨日此竹之年限,也不过千年而已。

不由得转向碧焰,惊喜无比的道:“为何此竹受惠如此之多?”

碧焰笑道:“我瞧这满园奇花异草,唯有此竹方堪大用,便将七八分碧焰之能,加持于此竹之上,大修瞧来可是使得?”

原承天笑得合不拢嘴了,连连点头道:“使得,使得,自是使得的。”

碧焰道:“此竹在幼年之时,固是不堪大用,可若能培育万年,或可与天下利器争衡了,只是碧焰虽尽力施为,却也难揠苗助长。此竹能增进二千年,已是极限了。”

原承天道:“便是如此,已是感激不尽。”

碧焰却摇了摇头,手中红光一闪,空中就多了一颗朱红的果子,只有指头般大小,看来就是朱天圣果了。

此果亦是天下奇珍,只有每次天阙显现之时,此果方会出现,是为天阙三兆之一。而若想去寻那天阙的所在,亦是少不得此果的引路的。这也就罢了。

最难得的是,用此果千枚,可炼成一滴朱天圣水,而朱天圣水最具强身之效,用朱天圣水所锻之体,亦可经得住界力的撕扯之力了。原承天日后或修风月之体,或飞升昊天,自是断断少不得这朱天圣水的。就其威能而论,虽比不得真龙之血,却是最佳的替代之物。

如今此果只有一枚,自是派不得用场。碧焰就将这朱天圣果植于药园之中,这才道:“原道友,碧焰有个计较,只是对道友有些小小的妨碍,是以还盼道友示下。”

原承天道:“极盼予闻。”

碧焰道:“碧焰是想将我身上灵焰,分出一丝来,就在这药园驻了。想来虽只是莹莹之火,对药园中的灵草奇花,亦有些许助益了。道友以为如何?”

原承天又惊又喜,道:“此是莫大恩惠,却哪里有何妨碍,碧焰道友实是过于谦逊了。”

碧焰摇了摇头道:“道友有所不知。此星星之火既是由我身上分出来,必是与我息息相通,有此火在此,道友不管身在何处,碧焰都可知之,道友自是该明白其中的关节所在。”

原承天微笑道:“交友贵在交心,碧焰怎肯害我?碧焰留此火于此,分明是施大惠于我,我观碧焰此语,不过是怕我心生感激,从而急急撇清罢了。自古只有施恩而不忘报,碧焰却是施恩而恨报。碧焰胸襟,实有上古之风。”

碧焰的一点小小心思,竟是瞒原承天不过,不由得也笑了起来,道:“道友尽管放心,除非是幻域里那些仙修之士,否则这世间无人能擒得住我,而就算碧焰被人擒住了,也绝不会泄露道友的踪迹。”

原承天见它说的郑重,急忙抱拳道:“我若连碧焰都信不过,这世间还能信得过谁?”

碧焰这才点头,将左手指一弹,指端就冒出一簇火苗来,只有黄豆般大小。碧焰右手再掐法诀,等结得一印之后,方才将此印向那点火苗印去。

此印就如快刀一般,将这点火苗从指端斩了下来,自此这火苗才算是与碧焰分离,真正的能独自燃烧,并且亘古不灭。

而再去瞧碧焰本体,其目中光芒,似乎比刚才黯淡了一些,可见分离此焰,对碧焰实有妨碍的。可见碧焰能留焰于此,自是极大的恩情了。

原承天肃容道:“碧焰分火留焰之情,在下感激莫名。在下别无他言,只是就此立下誓来:此焰但悬于药园之中,而绝不做他用,更不会培植此焰,令其别生灵识。”

要知道原承天若是心存歹念,自可悉心培植此焰,目后此焰修为日进,那世间便是有两朵碧焰了,这对碧焰而言,自是莫大之忧。

碧焰笑了一笑,那笑容却是有些勉强了,可见这分火留焰之举,对其修为的损害竟是大于原承天的预料了。它道:“你既信得过我,我自也是信得过你的。”

原承天也不说话,取出一块劫晶来,就此制成一块誓符。再将此符一拍,此誓已达天地,以示绝不食言之意。碧焰虽想过来阻止,可原承天既然是执意立此符誓,又怎能拗得过他。

离了药园之后,碧焰亦去了朱雀房中,一来观朱雀制器,二来也是想与母座多多亲近,毕竟此等团聚便是千万年也未必能等到一回,又怎能不倍加珍惜。

原承天担心猎风等人的安危,也不敢在这虚魂道中过多耽搁,便出了金塔,将此塔收起。再将心神一动,虚魂道外的灵偶已知其意,传字真言施放出来,原承天瞬间就出了这虚魂道了。

原承天再将灵偶收起,用禅识向四周探去。这万妖窟中的妖修灵兽竟不知去了哪里,四周数百里,再无一丝兽踪了。

原承天将禅识分出一丝来,想与猎风取得联系,这凝聚禅识之法,原承天已是修得炉火纯青了。原本这禅识只可探出七百里去,可若是这般凝神聚识,就可将这一丝禅识伸出去千里之遥。

片刻之后,猎风的心神讯息也传了过来,看来猎风诸人自从自己离开后,倒也无甚大事。而目前猎风与陆,龙二人,已是在万妖窟之外了。

既然知道猎风等人无事,原承天也就放下心来。将遁风施开,缓缓向万妖窟外遁去。此次虽在万妖窟中没有丝毫收获,可能够诛杀一名六级妖修,得其内丹寒晶,亦算得上收获极丰,原承天再无不满意之理。

约遁行了三四百里,原承天外放的禅识之中,忽的发现一只灵兽的踪迹来。

原承天才得了朱雀之训,知道这草木之精不堪大用的。六级妖修亦是禀天地灵气,猎杀万兽而生,是以连六级妖修的内丹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如今这区区一只灵兽,又怎会在意?

正想撇开这只灵兽,径直出了万妖窟,忽觉得这只灵兽竟是熟识,便将禅识细细探去,原承天不禁又惊又喜。

原来这只灵兽,便是先前龙格非失手的那只幻兽了。此只灵兽本是龙格非钟意之物,原承天本就不能放过了,更何况原承天对这只幻兽的土遁之能,也是一直直耿耿于怀。此番再次相遇,原承天再也不能错过了。

当下就遁风一催,就急急向那只幻兽迫去,而手中则紧紧捏住那张先前制成的点土成金符。

既是已将禅识锁定此兽,这只幻兽哪里还能逃出生天,也就是片刻之间,原承天的视野之中已出现了这只幻兽的身影,原承天毫不犹豫,就将点土成金符弹了出去。

此符发出金光一道,瞬时就消失不见,然而这方园数十里之地,其土则是坚硬如铁,再也不惧这幻兽动用土遁之能了。

就见那只幻兽闻到原承天的气息,不知道是感受到脚下土地已成铁块,还是惊惶莫名,竟是立在那里,呆呆的不动。

原承天心中大喜,扑到近前之后刚想动手,就听一人冷冷的道:“本座正不知是谁如此大胆,敢打本座这只幻兽的主意,原来却是你。”那声音极是熟悉。

第0557章为逃生天需断臂

原承天听到此人声音,就知极是不妙,只因此人正是月华宗宗主。昔日在伽兰盛会之中,他与此人已结下深怨,此刻相遇,此人又怎能饶得过自己?

此人原与令无参勾结,对参加伽兰盛会的一众羽修之士图谋不轨,事泄之后,不想竟逃来这里。不过想此人既是得罪了一众羽修,天下之大,的确是无容身之地,不来幻域躲避,又能去何处?

原承天心中虽是震惊不已,神色倒也从容,总不能让对手瞧出自己的怯意来,那可是未输其阵,先输其势了。

只是对手着实强大,逃战两策,几乎皆是不能自主,没奈何,原承天只能硬着头皮道:“宗主别来无恙?”

月华宗宗主哈哈笑道:“本座纵横天下,自是逍遥快活。只是道友今日遇到本座,却非吉兆。本座也不与你多说,你只管将身上一应宝物丢下,本座若是心情愉快,说不定就会饶你一命,若是不然……”言罢嘿嘿冷笑不已。

原承天见此人说出般话来,那么今日之战,便是生死之役了。当下也不多言,暗将太一弱水取在手中,此战能否活得命去,或要全仗此宝威能了。

月华宗宗主将眉毛一挑,笑道:“瞧道友神情,竟是要与本座一战了?道友可谓是猖狂之极了,莫非你认为,凭你区区真修之为,就能独抗羽修大士?”

原承天虽不说话,心中盘算已定,月华宗宗主虽然与虚魂道那位六级妖修境界相若,可面对妖修时,毕竟有斩兽仙刀这件克星法宝在手,而面对仙修中的羽修之士,此战却是绝无半丝胜机。

朱雀化身虽有通天之能,奈何她此刻也只是初级真修之境,连那六级妖修都敌不住,何况是仙修中的羽修大能之士?虽然可仗她的太一神火勉强支撑一二,可最终仍是必输无疑。

而若是让朱雀落在此人之手,原承天可谓是万死莫赎了。

因此唤朱雀助战的念头只在心中一闪,就被他生生的驱除了出去。

如此看来,三十六计,唯有逃为上策,然而以羽修之能,除非是料敌在先,先敌而动,方有一线生机。否则便是自己一去千里,又怎能逃出此人的掌心?是以原承天思来想去,只能大大的冒一次险了。

于是微微一笑道:“前辈虽是高德大士,在下也并非泛泛之辈,你若任我施展,此战未必就会输给你。”

月华宗宗主哈哈大笑道:“果然狂妄,本座倒想瞧瞧,你究竟有何手段,胆敢放言这句‘未必输给你’。也罢,本座就任你施为,自是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只不过到头来,道友仍是免不了形神俱灭之局。”

原承天见激将之法略奏其功,便大大方方将灵偶祭了出来,喃喃的道:“若不得此宝为助,凭我一人,终是不能胜你。”

月华宗宗主瞧见原承天祭出灵偶,也只是冷冷一笑。原来灵偶的修为虽比原承天本体略强了一些,可却不能跨越境界,因此这灵偶的修为就被原承天慢慢赶了上来,此刻也不过是九级真修罢了。

而修士对敌,那修为只是万法之基罢了,修为本身并不能克敌制胜,最终还是要靠手中的法宝御敌,难不成原承天的法宝也可一分为二?

这灵偶能安然祭出,原承天心中也只是觉得多了一成把握罢了,他故作愁眉不展,再次公然将域字真言祭了出来,将这灵偶罩住。

这域字真言虽是无形无色,可又怎能瞒得过月华宗宗主这位羽修大士,他略用灵识一探,就知道那边已有一个界域出现。只是他却难辩出这是无界真言,只当原承天以真修之为,却能制出一域来,不由大感惊讶。

这原承天的奇法异术,真是可谓是层出不穷了,月华宗宗主不由起了好奇之心,倒想瞧瞧此子究竟还有多少手段。要知道他早将原承天视为掌中之物,何不趁此良机,让其尽情施展,自己战后也好依样检点此人的法宝玄承。

原承天见灵偶与域字真言皆是顺利祭出,心中已有水成把握了,便笑了笑道:“前辈既是容我尽情施展,晚辈不才,只好献丑了。”

再懒洋洋的将无界之剑取在手中,却不立时祭出,而是口中默念,手中掐诀,一副要大战一场的模样。

月华宗宗主愈见愈奇,心中惊叹不已,同时也是欢喜之极,今日之遇,果然是收获极丰,索性抱臂旁观起来。

这也怨不得月华宗宗主托大,那真修之士在羽修手中逃出命去的事情,整个仙修界也未曾出现过一次,难不成这原承天就能开天辟地的来一回?

原承天作势已足,自不会再耽搁下去,那灵偶心念一动,这传字诀就施加于原承天的本体之上,要知道那传字诀最是强大,便是连这域字真言也是罩不住的,是以此言一出,原承天立时消失无踪。

月华宗宗主虽是早有准备,也想不到那原承天竟能修成这传字真言,他大叫糟糕,袖中一物就向灵偶罩去。

要知道这灵偶与本体的联系最是紧密不过,只要能得了这个灵偶,就可按图索骥,循踪溯源将原承天寻到,又怎怕原承天逃到天边去。

这件宝物乃是一个布袋般的物事,此物祭到空中,就变成数十丈大小的一个口袋了,此袋一落,就将灵偶罩在其中。月华宗宗主再将手一拍,那袋口便是一紧,这灵偶自是被牢牢锁住了。

那布袋法宝的技能远不止此,灵偶刚被困在其中,就觉得五股烈焰自四方袭来,此火乃是真玄之火,虽比不得四大灵焰,可也极是了得了。

这件法宝,就叫做五龙真火袋,是为有名的羽修级法宝,用来困人毁体最是方便不过。

月华宗宗主冷笑道:“原道友,你固是手段多多,待本座烧去你的界域,本座倒要看看,你的灵偶如何逃生?”

这域字真言虽是因循天地莫测之机而生,可被这羽修之士以真玄之火烧来,也势必难以持久。最多不过一时片刻,这域字真言自是要被月华宗宗主给化解了。

就听灵偶在布袋中笑道:“前辈虽有大能,难道没听过壮士断腕之计吗?”忽的将域字真言一收,那五股真玄之没了阻挡,立时火烧将过来,刹那之间,已将灵偶烧去大半。

这灵偶的躯体也不过是五金之器炼制而成,虽是坚固无比,但在羽修之士的真玄之火中,也是难以幸存。

月华宗宗主虽不能瞧见布袋中的情景,可这法宝原是他所有,因此这法宝中的动静,当然就如掌上观纹一般。一见灵偶自毁界域,引火烧身,便忙将火焰一收。

就算是这灵偶的躯体保不住了,可任何灵偶,却会植入本体的分魂一道,只需困住了这缕元魂,再用搜魂之术寻去,仍是可以遥知原承天的所在。

不想这火焰刚刚收起,就听到布袋之中传来一声闷响,那布袋也随之猛然涨开,随之又缓缓缩小了。

月华宗宗主脑中闪过一念来,惊叫道:“玄爆!”

那玄爆本是修士在面临绝境之时,迫不待已用出的最后手段,其目的就在于与对手玉石俱焚了。如今这灵偶不求伤敌,唯求自毁,任月华宗宗主有通天之能,也是阻止不得。

既然这灵偶以玄爆之法自毁,这灵偶中的那缕元魂自然也是烟消云散,月华宗宗主懊恼之极,心中存着万一之念,忙将五龙真火袋打开,就见那袋中只有一团黑灰,那灵偶的元魂自是消散的无影无踪。

月华宗宗主仰天长叹道:“本座终是托大,中了此子的诡计。”心中之悔,已是无以复加。

不提月华宗宗主这边后悔不迭,远在千里之外的原承天亦是心痛不已。

那灵偶原是天灵宗一众修士的馈赠,自随自己以来,可谓得心应手,助益良多,不想今日却被逼得强行自毁。若想再来制一具灵偶,仓促之间又哪里能够。

更让他心痛的是,那灵偶体内原是植有自己的一缕分魂,此魂既失,再也难以补偿回来。更不知此魂之失,对日后会埋下怎样的隐患来。

此刻他虽逃得远了,可千里之遥对羽修之士来说,仍不过是转瞬间事,又怎敢有片刻停留?于是一边匆匆前行,一边极力动用传音之术,欲与猎风等人联系。

可此次实是隔得太远,又哪里能得到猎风的回讯?

原承天此刻可谓是左右为难了,若是径直逃去,或可摆脱月华宗宗主的追踪,但猎风等人离月华宗宗主实是太近,若被此人撞见,哪里能够幸免于难?

而自己若是回太去寻猎风等人,更是极可能被此人迎面撞上了。

正在这时,禅识之只,就发现一群人远远遁来,想来亦是来幻域寻找天阙的修士了。原承天此刻怎有心思与其他修士纠缠,正想闪避了去,不想已被那为首的修士瞧见。

就听那修士急急传过音来:“原道友,原道友!再度相逢,岂不是有缘。”原来此人就是那在幻域外结识的刘识丁了。

原承天心中苦笑不已,自己正在背运之时,这些人与自己撞见,哪里有什么好处,若被月华宗宗主撞见了,岂不是要被一网打尽。

最要命的是,若被这些人缠住,又不知生出怎样的事端来。

第0558章制器悟道弹指间

正寻思着三言两语将这些人打发了,那刘识丁满脸欢喜迎了过来,揖手便道:“原道友,不想在此逢个正着,先前在域外好不凶险,在下原以为道友必然无幸,不想那吉人自有天相,福缘却是随身。”

原承天此刻怎有耐心与他寒喧,不过瞧那刘识丁的神情,却是出于至诚,又实不便冷落了他,便将面容一肃,也不说话,而是传音道:“道友,我实是得罪了一名大对手,不便与你多说,你若与我一路,所受牵连不小。”

刘识丁虽不是全然清楚原承天的实力,可在域外见他行事,也知此人实是非同小可,连此人都尚畏惧如此,其对手之强可想而知了。

他心中本能一缩,便想就此袖手,可忽的想起自己人多势众,那对手再厉害,左不过是玄修之士,怎能就会惧了他?那羽修之士断然是不会来此的。

心中如此想来,神情便是一松,笑道:“道友此话说来实是见外了,想你我虽无同生共死之谊,好歹也有同舟同济之情,道友的对手,便是我的对手,我这边亦有不少好手,怕他何来?”

原承天知道一时间与他分说不清,他牵挂着月华宗宗主随时会跟来,正想不管不顾就此离去,忽的心中一动。于是拱手道:“正所谓危难见真情,道友既有此心,原某自当铭记于心,只是在下惹的祸事怎好牵连大家。也罢,道友若肯与我传递一物与我的朋友,见足见盛情了。”

便见一块劫晶取了出来,心念动处,就将心中所想之言刻于符上,这传音之符最是简单易制,最重要的是,此物唯有自己所有,猎风一见此物,必知由来了。

当下将猎风等人的相貌衣着略略述了一遍,刘识丁自是立时就记下了。他其实刚才一时冲动,说出同御强敌的话来,心中也有几分后悔,如今却只是摊到传讯这件小事,自是如释重负,连不迭的答应下来。

原承天也不敢多留,羽修之士瞬息千里,若落在他的灵识范围之中,那绝对是逃不脱了。

当下就与刘识丁匆匆而别,也不辩路径,只顾笔直向前遁去。他此番遁逃,可比昔日在伽兰裁外还要惶急。当初步遥环虽是比月华宗宗主强大许多,毕竟步遥环不知自己的所在,可这月华宗宗主,却可循着空中的一点淡淡灵息追踪而来,两者实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一路遁去,主要是靠“玄,风”二诀,其在路途之中,或折向,或急遁,或干脆停下片刻,扫荡四周灵息,于这遁逃之术可谓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不过他心中自是深知,不管自己如何施为,月华宗宗主或早越晚,总能寻到自己,这羽修之士的大能,端的不可小视了,否则立时就是大祸临头。

好在这番遁逃,或可将月华宗宗主的注意力牢牢的吸引在自己身上,猎风等人也就安全许多。

至于他在传音符上留的讯息,不过是与陆沉星等人约好在三月之后,于七寒海碰面,想来这三月的时间,自己总该有法子能摆脱追兵。

时光匆匆而过,弹指间,原承天马不停蹄,竟是足足的奔逃了一月有余,而遁逃之时不辩路径,也不知现在是身在何处了。

这一路上,所遇幻域灵兽自是在所多有,甚至还有那四级妖修现身。可在身怀斩兽仙刀的原承天看来,这些幻兽不过是收上门来的利是,获利之余,也可打发旅途孤闷罢了。

这一刻,他感到体内真玄已耗去七成之多,这才想了起来,自己竟是有半月不曾打坐调息。若非这紫罗心法可自行运转不绝,自己哪能撑到这么多天。

只是紫罗心法虽可自行运转,终是比不上调息运神之功。便停了下来,先将一粒真玄丹服了。再用一张灵符,将这四周数十里的灵息扫荡一空。如此略觉放心,或可在此停留片刻了。

他此刻躲避大敌,自然已向朱雀合盘托出,朱雀也不表态,只是微微点头,仍是一心去炼制那件九玄寒晶之器。

那朱雀的炼器之能,自是天下无双,只可惜自己为避强敌,将这番机缘生生错过了。

略略将体内真玄运转一周,就朱雀从塔中传音道:“道友,你此次可往小寒海去,到时本座自有调度。”

原承天听到小寒海三字便是一怔,那小寒海之名其实是由七寒海得来,此处与七寒海同样是冰封世界,是幻域之中极有名的两处冰属之地。

只是那七寒海广阔无极,又是天阙可能显现之地,故而千古留名,而小寒海这个所在,其域虽也有百万里之广,可比之七寒海都差了许多。

而让原承天诧异的,朱雀既是与自己随行,那么自己的对手便是朱雀的对手了,朱雀势必不会袖手旁观,可是那冰封之地,却与朱雀的本性相逆,若是到了小寒海这种所在,朱雀的太一神火又该如何施展?

不过朱雀既出此言,则必有玄机,于是也不多问,在脑海中的地图找到了小寒海的位置,就此径直遁了过去。

如此又是三日,就觉得四周景色慢慢变化,由满目苍翠渐渐变成霜寒露冷,最后终于是冰雪世界,看来离这小寒海应该是很近了。

那小寒海的地名中虽有一个海字,可今时其实并无多大的水域,原来昔日曾有两名仙修之士,为争夺一件飞升之宝而在此处斗法,一一对应位大德之士各施法宝,竟将此处的水域蒸的一空。小寒海中心的方圆数千里,多了点点湖泊水洼,而古时海域连天之景,则是不复见了。

再行一日,那空气就愈加寒冷,若说是滴水成冰,委实是小瞧了此处的寒气。别说那灵修之士根本无法在此处生存,就连原承天也第一次感到寒冷之意了。

原承天往四周一望,只见触目所及皆是冰川连绵,白雪茫茫,除了个“白”字,哪里还有其他颜色。

于是便向朱雀传音道:“前辈,晚辈已至小寒海了,还请前辈示下。”

朱雀半晌也无回应,足足等了半日方匆匆回道:“你先金塔祭出,也不必进来,再等本座半日。”

要知道原承天虽是一路急行,不敢休息片刻,可他心中深知,那月华宗宗主必在三四千里开外,以此人的修为,也就是半日便可到迭此处。若在此停留半日,其危险可想而知。

只是朱雀既是已下法旨,又怎能违命?原承天只得将金塔祭出了,寻一处雪地坐了,再次调息起来。

不想过了片刻,原承天的禅识之中,便出现一只灵禽来,此禽虽只是三级妖修,可原承天的禅识中辩的分明,此为一只六目灵禽。

这种灵禽生就六目,目力极佳,千里远的物事不过一瞥便可得见。若是平时见到此禽,原承天原不会在意,可正值逃亡之际,那月华宗宗主早前又显示出御兽之能来,原承天又怎敢大意?

于是忙用域字真言将自己罩住了,先瞒过这六目灵禽的目力再说。然而他虽手快,却发现那只灵禽仍是朝着这处来了,可见在自己的灵识未曾发现此禽时,此禽已然发现了自己。

原承天心中暗暗着急,只得向朱雀道:“有只六目灵禽飞来,晚辈的行踪,怕是被那人发现了。”

朱雀这次回应极快,道:“此禽来的正好,正是要让它发现了,本座有密宗心法一册,你可先行修行了再说。”

就见一物从塔中飞出,乃是一只玉筒,原承天招手将玉筒接在手中,略用灵识一扫,以知如何应用了。就将玉筒握紧,那玉筒中的密宗心法,瞬间就直达灵识之中。

只是这传功虽是容易,若想将这心法领悟透彻,岂不是要费上一番工夫?那朱雀既然早有传功之意,为何又要等到此刻?也不管心中疑问,忙忙将这心法瞧来,不觉心中一喜。

就在这时,就听朱雀道:“本座已将九玄寒晶炼成,此器为九玄寒晶阵器,分为九柄寒晶法剑。以本座此刻修为,只能将其炼成为玄修之宝,不过借此小寒海的无边寒气,或可显出羽修级法宝的威能来,你持此阵器可布成九玄寒晶剑阵,或可与那人对敌了。”

原承天刚才已知这密宗心法就是阵法之学,他本就于世间诸种阵法极有兴趣,就连那号称天下三奇阵的小天罗阵法亦是熟谙于心,是以于阵法一节,实是难不住他的。

然而就算他玄承无双,想在这片刻之间学会此阵,也不啻为天下至难之事,不由心生薄怨,若是朱雀早传此术,岂不是可轻松破敌?

朱雀也像是猜出了他的心事,微笑道:“道友,这九玄寒晶阵法,本座亦是刚刚悟出,否则怎会此刻才传于你?本座亦需依这九剑器的本身材质变化,方可悟出此阵来。要知道便是同样是寒晶所炼之物,可由于方位不同,那材质亦是大不相同的。”

原承天也算是玄承惊人,于冲龄时就可自制法术来,可若与朱雀自制剑阵心法一比,可就是天差地远了。

他自知朱雀为制此剑此阵,必是极耗心力,自己又怎能被她轻瞧了。于是郑重言道:“前辈但请放心,晚辈自该不负所托,必要在这盏茶时间,学会这九玄寒晶剑阵。”

大话虽是说出了口,可那盏茶时间,不过一瞬。原承天自是面临一生最大的挑战了。

第0559章饮啄得失唯在身

原承天当即将心境微沉,就将那阵法浮现在脑海之中,以其强大禅识,将这阵法全局尽揽于心。

常人若学一事,需得由点及面,循序渐进,方能有所成就。而人若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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