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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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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连祭弱水真言之后,便也是等于困住了自己的手脚,这斩兽仙刀的威能自然也被这弱水弱真言所限,就此成为只能挨打不可还手之局。
就听那朱雀漫声言道:“道友,既有太一弱水这件防御至宝,何需域字真言?”
原承天无奈的道:“此水先前被妖修所破,在下不免心中忐忑。同时晚辈也有一事不解,昔日晚辈在冥界与一位修为远高于此妖修的鬼修对敌,此宝尚可支撑,为何此时却是不济了?”
朱雀笑道:“道友有所不知,此水之所以威能不彰,便是因为我在此处的缘故,这世间诸种水属之物,皆要被本座的太一神火所克,道友不如且用域字真言将我罩住,将自身隔于域字真言之外,便可大施手段了。”
正所谓一言惊醒梦中人,若非朱雀提点,原承天怎知这太一弱水,还有这般的弱项。这世间诸物,果然是相生相克,便是弱水这般天下至宝,也脱不得这天地法则去。
不过原承天心中仍有疑问,不趁着这大好时机向朱雀请教,更待何时?
便道:“这妖修亦是修得至阴功法,而太一神火则是至阳之物,为何这妖修的修为却不曾见有所衰减?”
朱雀莞尔一笑道:“若非有本座在此,道友认为你能禁受得住这妖修的一击吗?道友虽有跨境诛敌之能,可差了两个境界之多,又怎能是它的对手?而你先前不曾与这妖修对敌,怎知它的修为有无衰减?”
原承天这才恍然,此妖修既是六级,那便是相当于羽修之士了,虽说妖修的实力,总是比仙修之士略逊少许,可今日一战,却分明没有感受到多大的压力。自己先前却误以为是自己的修为提高了,现在想来,不由汗颜。
只是若将朱雀禁住了,太一弱水虽可恢复其极强的防御之能,那妖修的修为同样也是不受影响。却不知在消除太一神火同样的影响之下,却又是孰强孰弱?
好在这种影响却是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那妖修纵是觉得自己的实力恢复,也是在自己出手之后。如今就端看这斩兽仙刀的威能,能否抢在妖修觉醒之前如何发挥了。
而就算此举大有风险,也是不得不为,否则又如何在这虚魂道中脱困而出?
于是就将这真言之域一收一放,只将朱雀化身与玄焰,碧焰罩住了,单单将自己择了出来,如此就变成自己独斗妖兽之局。想来虽是觉得势难抵敌,可仗着有斩兽仙刀在手,未免就是必败之为。
这真言重布之刻,手中的斩兽仙刀自然也同时祭出,那木盒微启之时,盒中的光球就大有迫不及待之意,看来是这妖修的浓重妖气被此宝感受到了。
原承天法言一出,光球就窜到高空中,这虚魂道中原本被这妖修内丹所发的灵息压的漆黑一团,因此这光球乍现之后,自是耀眼之极。
光球在空中一转,其中的眼珠就睁了开来,然而此次这宝物却不急于射出那道红线来,而是从目光发出一道白光,直直的向妖修射去。
这白光应无伤人之能,原承天以禅识探查,觉得这此光亦是如同灵识,禅识一般,却不知此宝发出这道白光,是想探明妖修的修为还是另有玄机。
不想那妖修见这道白光扫来,“呀”的大叫一声,就将那元魂化物急急一收,转身便逃,它的步履好不沉重,这般转身便逃,那大地复又剧烈震荡起来。
只是这白光速度之快,怎是妖修的遁速所及?看来也是这妖修见了此宝后心中手足无措,这般逃命也只是本能之为,并非有过一丝的深思熟虑。
是以此宝所放的白光立时就将妖修罩住了。
妖修被这白光一罩,却是动弹不得。而白光所射定的位置,正是妖修的丹田所在。而原承天至此才恍然大悟,原来法宝射出的这道白光,却是照定了妖修的元魂。既是元魂被这白光摄住,妖修纵有惊天神通,也是施展不得了。
先前此宝诛杀群兽之时,却不曾动用这个手段,看来这法宝果然是自具灵智的,可以择兽而施。等闲灵兽,就不必动用这绝大绝通了。
白光罩定妖修之后,光球方才将那道红线射出,这红线在妖修身上一扫,便将妖修身上的法袍扫的粉碎,不等这红线再次扫来,妖修就大叫道:“大修饶命。”
原承天叹道:“你囚困朱雀,此罪已达天听,我纵饶你,天不饶你,奈何?”
就见那法宝红线再次扫去,妖修的肉身便被扫去了大半,那剩下之物,在地上堆了一小堆,晶莹剔透,光彩照人,却也不知是何种物事。
可叹这妖修不知经多年岁月,才修成这六级妖修之能,在这幻域之中,也算是可以纵横无忌了。却不想今日撞见这命中的克星,纵是有天大的神通,也是施展不得。白光扫来,元魂被钉,红光扫来,肉身皆损。
就见那粒蓝色珠子,就挣扎着想从白光中逃脱出来,可是这白光分明是所有妖修元魂的大克星,纵这妖修的境界再高两层,又怎能逃出?
原承天见这妖修肉身既损,再无伤人之能,忙向光球传去法言,让其住手,若是毁去了这粒妖修内丹,岂不可惜?光球便将白光收起,停在空中。
原承天将域字真言收了,将朱雀等放了出来,朱雀拱手道:“恭喜道友斩此妖修,又得这妖修内丹与九玄寒晶,道友福缘,无人能及。”
原承天道:“此物之名,晚辈闻所未闻,却不知有妙用,正要请教。”
朱雀道:“此妖修修的是九玄至阴神功,此功法虽有莫大缺憾,可修此功法者,那体内积月累,就会生出这九玄寒晶来,此物至坚至强,若能制成一器,必可与昊天之宝争衡了。你想来,那九玄冥冰塔不过是得了这寒晶的一点玄气,就能阻住碧焰与玄焰了,这九玄寒晶之可贵,也就可想而知。”
原承天点了点头,问道:“这至寒之物,又将如何用火,若是不能用火,又该如何制器?”
朱雀道:“此物别说是等闲之火,便是四大灵焰之中,也唯有金锃紫焰可以将其炼化。是以若想炼化此物,非本座的太一神火不可。”说罢将一双妙目瞧定了原承天,却是微笑不语。
原承天既听朱雀此言,便知她有相助之意。然而若想请朱雀出手,又哪里那么容易,想来这朱雀必有要求了。
而想来朱雀的要求,必定极难,若这世间是连朱雀也办不到的事情,自己又如何办到?想到这里,也是微微一笑,先将那妖修的内丹收了,又取出一只玉瓶来,随手制成一个物藏,就将这九玄寒晶收入瓶中。
朱雀是天地至灵,万物共主,怎不知原承天所思所想,就见她面露笑容,又微微的点了点头。
只听她道:“要知道便是仙修大士,听到可邀本座相助炼器,也必然是大动于心的。而道友虽是面临极大诱惑,却是心境如铁,本座若非亲眼得见,怎敢相信道友只是九级真修之为。”
原承天忙道:“实非晚辈已修至太上忘情之境,只因晚辈思来,这世间之物,怎能尽有?而越是珍贵之物,越是难得,晚辈自忖修为低微,只敢望份内之物,若是超出能力所及,却又生出痴心妄想来,岂不是徒惹人笑。”
朱雀点了点头,道:“这番话语,足见道友在红尘历练,大有所得。这世间的诸多仙修之士,总以为只要跳出红尘去,一味的静心苦修,就可得成大道。却不知那世道人心,亦是天地莫测之机,若不懂人心,又怎达天道?世人庸庸,往往反其道而行之,足以令人扼腕了。”
原承天肃手恭立,正色道:“前辈所教,晚辈自该铭刻于心。”
朱雀笑道:“我知你心意!你定是以为我既肯助你,必有所求,而本座所求之事,又哪里能容易了?道友是以不肯轻许一诺,也是老成之举了。”
原承天汗颜不已,苦笑道:“前辈洞烛万里,晚辈那点小小的心思,又怎能瞒过前辈去。”
朱雀道:“道友深知已能,强抑贪欲,那自是极其难得,本座怎能怪你。好在本座亦知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之理,又怎肯让你为难,本座所求之事,自是在你能力范围之中。”
原承天听了此言,更是羞愧了。想来朱雀自是知天达命,深知天机变化者,又怎能妄以极难之事相加他人,想来倒是自己过于小心了。
急忙施礼道:“前辈既出此言,晚辈怎敢再拒,前辈但有所托,晚辈自该尽力完成便是。”心中不免好奇起来,这朱雀所托之事,又是如何?
第0554章天地生我怎无依
朱雀幽幽叹息一声,道:“本座生性争强好胜,此次沉沦凡界,也算是咎由自取,如今这数千分魂散落各处,也是天意如此,怨不得别人。”
原承天虽是极欲知道朱雀遭遇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此事既涉天机,又怎敢随便打听?昔日九珑不过是以天算神课测出诸人的命运,与大道天机绝无所涉,却也因此遭受天惩。朱雀遭遇,自是事关天机核心秘奥,若是被他人所知,此人又哪里逃脱得去?
而观朱雀之言,也是小心翼翼,绝不敢将一丝讯息放出,只因那朱雀就算误泄天机,因其为天下共主,或可不受天惩,却不是连累了原承天?
是以原承天也不敢插言,只在一边肃立静听罢了。
只听朱雀又道:“好在此次本座虽遭大创,总算在最后一刻警醒过来,是以这元魂也不过分成数千罢了,若是这分魂裂成万数,只怕……而这天地之间,若无本座,自是要天翻地覆了。”说到这里,就将一双愁目瞧定了原承天,似乎不敢肯定此言是否已涉天机。
而原承天听到这里,就觉得全身剧震,只因这朱雀的遭遇与大修所历何其相似,难不成这两位大修所经竟是一件事体?而此事又究竟为何?
然而这件大事原承天又怎敢去想,便是脑海中匆匆闪过一念,也急忙定性驱散了去,再不能让其留驻心念之中的。
朱雀话中说的明白,朱雀是因临时收手,从而虽受重创,亦比昔年那位大修减轻不了,而大修分魂何止万数,可见大修因此事所创之深了。
两者受创程度不一,差别也是巨大无比。只因而分魂分裂的越多,其修为自是越弱了,大修分魂所裂之数既然是千千万万,那么每缕分魂自然不存片刻记忆,唯有从头修起。
而朱雀因受创较轻,那么每缕分魂便如面前这朱雀分身一般,不仅仍存记忆,而且还具备真修之为。最重要的是,这具朱雀分身明白自己的来源,并且有重回本身之志,比之那位大修,可就幸运的多了。
这世间像原承天这样的大修分魂,可谓不计其数,却因分裂的太多,每缕分魂绝无前世记忆,只能建立起各自的独立意识来,方能存活于世。
这对每缕分魂来说,可以说是就此获得性命,也算是一桩福缘了。而对大修而言,自己的分魂各自独立成人,自身则是烟消云散,形同魂消魄散,其实是大不幸了。
至于大修分魂彼此吞噬之后,可以增进修为一事,原承天此刻想也得明白。这应该是大魂行将魂碎之际,所植入的一丝执念了,其目的自然是为了使这诸多分魂重聚一处。
只可惜就算日后这万万千千的分魂重聚,却也等于是换了一人,至于此人是谁,则是谁也难以预料。但这位大修原先的记忆,则是再也唤不回来。
另一件极重要的事体,就是朱雀的最后那句话了,那位大修的修为或许高于朱雀去,但其对天地的意义却未必能及得上朱雀。是以朱雀才会说出,“这天地之间,若无本座,自是要天翻地覆了。”之语。
只因这朱雀若逝,则太一神火必然因此消失,这太一神火既是万物之源,天地若失其火,则必是覆灭无疑,就如同那天外灵域一般,化成千千万万的碎片留存于世。
而既然人人体内,都蕴有太一神火,想来朱雀若逝,则人类亦是不复存在了。
原承天沉吟良久,缓缓的道:“天地可失万人万物,前辈绝不能有失,这个道理,晚辈自是明白。”
朱雀既是通达天地幽微,自己的来历出身,想来她必可测算出来,是以朱雀虽是闪烁其辞,却也料定自己能听得明白。原承天甚至突发奇想,觉得自己今日在这虚魂道中与朱雀相遇,说不定亦是天机,否则换了其他修士,若想在朱雀不泄露天机的情况下,将此事分说清楚,又哪里能够?
朱雀道:“据本座所知,在这座天一幻域之中,另有两道本座分魂,若是本座能与她们相遇,其修为就可急速增长了。然而以本座此刻修为,又怎能在这幻域中行动。”
原承天已明朱雀之意,便道:“若前辈不弃,晚辈有座琅嬛金塔,足可藏身修行。”
朱雀心花怒放,笑道:“若蒙收容,本座自是感激不尽。只要这三道分魂重聚,本座便是玄修之躯,这天下处处就可去得了,到时我遍访诸界,自会复得原身,而道友之功,必在首位了。”
原承天摇了摇头,道:“晚辈实不敢居功,只因前辈万金之躯,事关天地万物存亡,晚辈略效绵薄,那也是救自己的性命。”
朱雀叹息不已,道:“听你之言,再想今日之事,便觉得我与你之遇,莫非便是天意?本座虽为天下共主,可至今方知,这天意高深,便是本座,怕也只能解其一二罢了。”
原承天将金塔取了出来,朱雀微微一点头,却并未入塔,而是忽的转向玄焰道:“玄焰,你有话要说?”
在原承天与朱雀化身对答之际,那玄焰的目光就不刻不移的瞧定朱雀,只是因它七情不具,心中之事,却难发于面,那神情便有些茫然。
听到朱雀对它说话,玄焰甚是欢喜,急急问道:“朱雀大人,朱雀大人,我只想问你,我是不是由你而来,你与我究竟有多大的关系?”便将一双火红双目瞬也不瞬的瞧定了朱雀。
朱雀怎不知玄焰的心情,却不急于说来,而是沉思片刻,方缓缓道:“玄焰,你不必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天地初生,便生太一。万万年后,有人痛感此世界戾气过重,实非善地,乃发大愿心,欲再修世界,这便是天外灵域了。”
玄焰道:“原来这天外灵域是由此而生,这个世界怎么就不好了?”
朱雀叹道:“人心不足,杀戮遍地,又怎的好了?”
玄焰默默点头,道:“若这般说来,果然是不好。”
朱雀道:“那人既立大愿心,想重建世界,便来求我同去,只是这个世界却是离不得我,我又怎能去得?于是便生金锃紫焰,以助此修。那紫焰虽不能生万物,亦有逆天造化之能,自是可助那人一臂之力的。”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道:“只是紫焰去了天外灵域之后,虽建成灵域,可到头来那灵域终是崩塌了,而紫焰从此不知下落。”
原承天自是知道这金锃紫焰的由来,如今听朱雀亲口述及,那自是再无疑问了。
玄焰将小手向碧焰一指,道:“碧焰自也是由你而生。”
朱雀瞧着碧焰,微微一笑道:“我既是主生万物,可谓是席不暇暖。有一日心中一动,便生出这碧焰来,专让它去管草木滋生,不想它却甚是顽皮,只管了数千年,便逃到这天一幻域躲懒,它余下之事,少不得亦由我来管起。”
碧焰听了亦是一笑,道:“母座,并非小的躲懒,实在是母座大能无双,那草木滋生,已是有序,我若强行料理,反倒是误事了。更有那仙庭中人,日日劳我去滋养奇花异果,可谓是烦不胜烦,哪里有这幻域清净。”
朱雀笑道:“我也不曾怨过你,你怎么倒报起屈来?也罢,你在此地正好修行,只是日后少不得还是要在仙庭见面的。”
玄焰听这二灵说话,语涉亲呢,就觉得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也不知是羡是妒,更急于想知道自己的来历了。然而越是心中极盼予闻,反倒不敢提起,生怕会得了个不确之信。便道:“那么青莲冰焰,又是如何?”
朱雀道:“那青莲冰焰,原非吾子,乃是那火凤火凰亲生。不想有一日我与火凤相遇,斗法之余,两气相合,又生出青鸟来,此青鸟亦蕴青莲冰焰,只是青鸟的青莲冰焰其威能不过冰焰原身的百分之一,不过青鸟既蕴两大灵禽之气,其前途或是不可限量了。”
玄焰兜兜转转,总算将诸焰的来历完遍,终是要轮到自己了,它的目中玄焰之火闪了闪,缓缓道:“那么我呢?”
朱雀凝神瞧着玄焰半晌,终于摇了摇头,道:“这世间之事,本座可知一二,却有八成非本座所知,因此玄焰的来历,本座实是不知。”
玄焰听了此言,也不说话,只是将小脑袋点了两点,朱雀见它神情,也是嘿然无语,将身一掠,自去金塔中歇息。
碧焰比灵焰修为更高,于世情人心亦是略懂一二,见到玄焰顿失昔日无事不欢之情,心中亦觉悲憾,便道:“玄焰,我那修为之法,此刻就可传你了。”
玄焰点了点头,仍不说话,碧焰怎知解劝之法,也只是在一旁陪伴罢了,而原承天心中明白,玄焰既是从朱雀这里得不到确信,心中必然不欢,然而那玄焰的心情与凡人怎能一样,实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玄焰只是怔怔的瞧着前方,忽的道:“我昔年在玄焰谷中,有巨禽为伴,倒也欢喜,后来随着主人游历四方,更觉有趣。今日逢到碧焰和朱雀了,原也该更加欢喜才是,却没想到,我怎的忽的觉得,这世间便只有我一个。”
它的声音渐低,只在口中喃喃的道:“这世间便只有我一个了。”
原承天听到此言,就觉得心中一痛,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第0555章天道之修何其艰
原承天这心中之痛了,既是因玄焰所感,亦是为自己而发。看来这幻域事了之后,自该回家探望一番了。否则这胸中郁闷之情,又该何从宣泄。
或许那家中老父,早入坟茔,为子生前不能尽孝,已是人生至憾,若连死后也不能坟前一拜,更是情何以堪。
长长叹息一声,对玄焰道:“玄焰,你放心,你的出生来历,我就算踏遍诸界,总要探得明白。这是给你一个交待,也是给我一个交待。”
玄焰转过头来,哪见愁容,嘻嘻笑道:“主人既是这么说,本老人家怎会不放心,我可得赶快进去瞧瞧,那青鸟见了朱雀,该是怎样的情形。那青鸟虽非朱雀嫡生,可朱雀既然已视它为子,想来它自是欢喜的了。”
原承天笑道:“去吧,只是莫要取笑青鸟才是。”
玄焰嘻嘻直笑,却不肯答应,将身一纵,便也入了金塔。
原承天虽想就九玄寒晶以及内丹等事请教朱雀,却不想立时进去,只因这欢聚离别之情,或喜或悲,总会牵动人怀,倒不如眼不见为净了。
就在塔外将妖修的内丹取在手中,以观玄之法查看。这妖修等级惊人,这内丹自也是非同小可,如何利用此丹,正该好好思量才是,而在此之前,则必须弄清此丹玄奥才是。
以观玄之法察看了良久,原承天仍是沉思不定。原来因那斩兽仙刀的定魂白光厉害,这内丹中的元魂也被定在其中,需得先将这元魂与内丹分离了,方能谈得上炼化此丹。
只是自己的禅识虽是强大,却未必能压制住这妖修的元魂,如此一来,势必要向朱雀请教不可了。
能将朱雀这位天下共主请进金塔供奉,说来可是莫大欢喜,只恨朱雀寻到二三分身之后,就会离去了。是以这每分每秒,都是极其宝贵,自该珍惜才是。
想到这里,原承天也进入金塔之中,那边青鸟与朱雀早就厮见过了。只是朱雀与青鸟皆为天下灵物,那悲喜之情也不过是稍纵而逝罢了,此刻瞧来,倒也没什么变化。
当下与朱雀施礼毕,原承天便将刚才的心中困惑,向朱雀合盘托出。
朱雀道:“这妖修既是六级,其元魂自是极其强大了,要知道妖修之属,其灵智虽远远不及凡人,可自有一股愚强之性,这在元魂之中反应出来,便是极难压制了。你此刻修为不足,暂可不必动它,等你得登仙阙,达成玄修之境后,方可料理此事。”
原承天道:“既是如此,晚辈自该谨封其丹,日后再议。只是妖修的内丹怎样利用才好,还请前辈赐教。”
朱雀笑道:“自来这妖修的内丹,用来制成丹药最是寻常,或可使修为增益,可是在本座看来,这服丹养玄,纵是受益于一时,却是有无穷后患的。万物虽是同禀天地灵气而生,可天地既生万物,自是各有玄奥,凡人以草木滋养其身,寿不过百年,仙修之士既可化灵气而入体,又何必不溯其源,反求其未?此正是本座所惑也。”
原承天深以为然,道:“前辈所言,果然是天道至理,原来是灵丹妙药,不过是一时的急就章罢了,终究不是天道之修。只是此事晚辈虽曾有所悟,可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前辈若肯指点迷津,晚辈感激不尽。”
朱雀先是面露惊讶之色,似觉原承天见识如此之高,大出所料,可忽的想起原承天的来历来,这才点头道:“道友需知,天地既生万物,自然是荣枯有定,生死有常。若有人以其强力变转其道,擅定万物之生死荣枯,则非天地本意了。所谓天地慈悲,也正是如此了。”
原承天得闻天地至道,虽是既惊且惑,仍是觉得极是欢喜,便道:“只是天地之意,却难宣之于口,那凡人俗子,又怎能理会得?”
朱雀笑道:“凡夫俗子自是不能理会天地深意,可若你等仙修之士,也只是贪一时之快,逞一时之能,岂不是逆天?需知仙修所谓逆天之说,便是在于仙修之士,常常逞强妄为,视天下万物为已所有,牺牲万物而成长生之躯,如此之为,怎能不是逆天?若你只管修定自身,不取万物一芥,那天地之劫,怎会轮到你的头上。”
原承天不由恍然大悟,原来禅修不受劫之理,竟是由此而来,那禅修之士,既是不用炼丹制器,又怎会妄取世间一物,由此达成长生之道,自是不受万劫,不堕轮回。
当下感愧不已道:“若依前辈说来,这长生大道,委实是极难了。”
朱雀道:“长生大道,自是天下至艰。你若是投机取巧,或可使修为增进远胜常人,可你取万物越多,那所受之劫也就越重了。天地本以煞气提点诸修,只可惜诸修虽畏煞气,却要想尽办法以避此劫,却不知若是真正的劫数,又怎能避得?仙修之士种种取巧之法,只是令人发笑罢了。”
这一言说的原承天汗如雨下,那躲避煞气之法,自己可是下过苦功的,不想这不过是取巧之法,哪里能瞒过天地的耳目。
他越想越觉得这天道之修,除了养玄运气之外,其他诸事,皆不可修,几乎是无从下手了,不由苦苦一笑道:“若是依前辈的说法,这仙修之士,又该当如何?”
朱雀微微一笑道:“本座知道你听过此说后,必定是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了。其实那天道之修,却也并非执一固执,其中自有变通之法的,你只需记住,‘有借有还’四字便可。”
原承天知道朱雀必是不肯详说这四字了,便将这“有借有还”四字先牢牢的记在心中再说,想来只需日日揣磨,总能有所体会。
当下朱雀就让原承天取出九玄寒晶来,笑道:“本座趁此时有空,就替你炼制一器,以完此机缘。至于此器威能如何,道友到时便知。”说罢便是一笑,那笑容中倒有些俏皮之意。
原承天忙道:“那就有劳前辈了。”
虽是心中还有无数修行疑惑想借此时问出,却又不敢过多打扰,心中怀着无穷之憾,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那边碧焰正向玄焰传授修行之法,这等灵物修行的法术,原承天虽是用不得,却也好奇,便立在一边静听。
奈何那玄焰虽是瞧起来机灵,可是真正得闻这种修行妙道时,却是不通。碧焰授来一句口诀,玄焰虽是听到耳中,可领悟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而其所出之语,往往是夹缠不清,让碧焰为之气结。
转眼瞧见原承天笑吟吟的在旁观看,那碧焰气不过,便道:“原道友,这玄焰委实是太笨了,却该如何是好?”
原承天笑道:“碧焰,你听我一言,你所授心法固然是极妙了,可惜用的却是人类语言,想来这自是你的心得体会了。只是你的心得固是难得,那玄焰却是不知世情的,这修行妙道无论以何种方式表述出来,自是有一层知见障的,更何况玄焰对世道人情极是不通,又哪里能够明白。”
碧焰点了点头道:“道友说的有理,可是碧焰久在人间,用的自然是凡人之语,却是奈何?”
原承天笑道:“好在我在一旁听了半日,你所述之理,我大约明白了八九,你不如就将此法传授于我,等我日后有暇,再慢慢的教授玄焰罢了。”
碧焰无奈的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那玄焰却不知羞,反倒向碧焰挤眉弄眼,然后故意学着那人类的行径,大大打了个哈欠,叫道:“碧焰,你不说你教授无方,反倒怨起我来!算了,本老人家大人大量,也懒得与你计较,我去瞧瞧朱雀如何炼器去也。”
就此扬长而去,令碧焰郁闷不已。
原承天忍笑,那碧焰的修为虽并不能玄焰高了多少,却颇有少年老成之像,想来是因为这幻域凶险,所经历之事一多,自然养成其性。而玄焰则是天真烂漫,就如它的形貌一般,分明就是个孩子了。
当下碧焰就将这灵焰的修行之法授于原承天,以便原承天日后转授。以原承天的玄承智慧,天下诸多心法怎有难得住他的,自是一听便知,而其随口说出的修行妙道,却反而让碧焰目瞪口呆了。
于是到了最后,反倒是原承天就碧焰所授心法之中,指出种种不足之处来,那师徒的身份也就此倒转过来。
谈玄论道怎计时间流逝,两日时光弹指而过,若不是原承天想起猎风等人犹在虚魂道外等候,这场论道却不知要到何时了。
碧焰这二日得原承天之助,于先前修行中的种种微妙之处,自是豁然开朗了,恨不得进此拜原承天为师才好。要知道这修行之法,都是碧焰自悟的,便是朱雀也不曾指点过他,既是自悟之法,又怎能不是谬误重重。
是以碧焰此时欢颜笑道:“不想今日得遇道友,竟是解我心中无数难题了,碧焰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先前的那粒朱天圣果,想来竟是不能表我心中感激,这可是如何是好?”
原承天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碧焰若因此事萦怀,在下反倒过意不去了。”
就见碧焰忽露一丝神秘的笑意来,道:“有了。”它话音刚落,原承天就听到“啪啪”之声从另一间门户传来,却是不知是何事发生了。
第0556章为得妙术动贪念
原承天细辩其声,发现是从隔壁的药园中传来,此音便如爆竹一般,连绵不断,听来甚是悦耳。而鼻端更是飘来一股股的奇香,其味杂陈,看来非止数种。
原承天忽的想起,碧焰之火,乃是主控天下的草木之物,莫非它刚才于悄然之中,已将其这先天禀赋用来施加于药园的众多灵草奇花之中?
于是深施一礼,道:“多谢碧焰成全。”
碧焰笑道:“唯有此事,碧焰尚可襄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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