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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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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老魔怒道:“好一张利口,如此说来,你对老夫竟是窥视已久了,好本事,老夫枉修数百年,竟是今日才发现道友的存在,嘿嘿,虽是迟了数年,倒也不曾误事。”

原承天暗将灵偶祭出,瞬息间,灵偶已去了千里之外了,如此他自然大可放心与阴老魔周旋下去,笑道:“阴前辈莫非是垂涎在下的元魂吗?巧的是,在下对前辈的元魂,也是朝思暮思。”

阴老魔哈哈大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井底之蛙,委实可笑,老夫倒想瞧瞧你有多大道行,敢出如此大言。”

眼瞧着双方相距不过数里,已到了法器的威能范围之中,原承天抬手祭出一物,正是那柄刚刚被玄焰修复好的柯修罗刀。

他此次与阴老魔对敌,原是想为日后埋下伏笔,若能让此人轻看自己,自己方能有一线之机,怎肯动用威能最强大的法宝,取出柯修罗刀来,已是足够了。

柯修罗刀虽也算是一件佳器,可用来对付玄修之士,却是远远不够的,上次在妙音园中,此器已显出大大的不足来,此刻的对手更是强力玄修,更是不足论了。

果然,见原承天祭出柯修罗刀来,阴老魔哑然失笑,道:“此刀虽好,可惜老夫并非魔界之士,道友修为低微也就罢了,玄承更是不足,大修分魂系于你身,实是可惜了。”

屈指弹出一粒黄色明珠来,此珠外表光芒黯淡,却是英华内藏,如此急如闪电的击来,将柯修罗刀一荡而开,而在击到柯修罗刀的一刹那间,黄珠暗藏光华猛然绽放出来,就听得“喀嚓嚓”数声传来,柯修罗刀竟是四分五裂了。

原承天耸然动容道:“舍利之威,果然不可小视。”

阴老魔笑而不言,他见原承天竟将这粒金刚珠视为元魂法物中的舍利,心中自是对原承天又轻蔑三分,此人玄承如此不堪,怎配拥有大修分魂?此为天赐之机,若不取之,反受天遣了。

其实原承天怎会不识金刚珠,恰是阴老魔的金刚珠与众不同,普通的金刚珠皆是光芒万丈,阴老魔的金刚珠却是光华暗敛,与舍利的确有几分相似,于是就此卖个破绽,让阴老魔的轻敌之心再增一分,如此今日之会的目的也算达到,于是当即传令于远处的灵偶,让其立时动用传送之术。

就在这时,那阴老魔的金刚珠已再次击来,要知道原承天传出令去,灵偶再施出传送法术来,总要几息时间,而这几息时间,原承天能否撑得下去,就是此次的关键的。

原承天虽可祭出太一弱水来,可那样岂非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实力?前番做伪的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于是当即用灵符一道,迎上了金刚珠,此符正是金刚之符,只是二者名字虽是相同,却是大相径庭。金刚原为金铁之器中的至坚之物,而金刚符不过是取金刚坚固之意罢了,不过是真玄所化之物。

是以用金刚符抵御金刚珠这种至坚之宝,实是用错了手段,那金刚符虽是形成一道铁壁,可怎堪金刚珠一击?

原承天连施五道金刚符,方才勉强将金刚珠抵住了,阴老魔见到这等施法手段,更是不屑一顾,修士之间的斗法微妙之极,有时并非修为高强就必定稳占上风,这其中的变化之道,运用之法,实是玄奥异常,而其中最要紧的一条,便是要用最少的消耗,去敌住对方的手段。

原承天错用金刚符也就罢了,偏偏还连施五符,如此执愚而行,不知其变,实为修士中最下乘者,阴老魔遇此对手,也懒得用心了,于是再将金刚珠的法力增强一道,想那原承天应该不可能再有五道金刚符了。

原承天窥见阴老魔脸上神情,怎不知其意?他心中暗暗偷笑,此时灵偶的传送法力已至,身形与白斗一道,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第0374章却是终身误

见原承天忽然消失,阴老魔微皱眉头,心中吃惊不小,他原没将原承天放在眼中,否则自有手段将原承天困住,如今棋失一招,悔之晚矣。

便在这时,一名骑虎修士自天而降,抚掌笑道:“阴老魔,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区区一名真修,却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你羞也不羞。”

阴老魔闻言并不恼怒,反而笑道:“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你也不必急着取笑我,何况便是你亲自动手,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此人不过是有稀奇功法在身罢了,他日相逢,绝不可能再让他逃了。”

骑虎修士点头道:“你这句话说来倒也不错,就算是我出手,也未必就强过于你,此子虽是真修境界,可着实难缠,秦公等人正欲布置九星大阵,以擒获此人,阴老魔不如也来凑个热闹。”

阴老魔奇道:“九星大阵?这般惊师动众却是何故?此子手段我已尽知了,也不过如此而已,但凡不让老夫遇到就罢了,一旦遇上,怎会让他再次逃走。”

骑虎修士暗暗摇头,他与阴老魔相交百年,自是清楚此人性高气傲,又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肯与人联手对敌的,却也强逼他不得。于是道:“老魔若能独自擒获此人,自是最好,且让在下助你一臂之力,瞧瞧此子去了何处?”

说罢袖出一只细眉黑羽赤喙的小鸟来,骑虎修士向原承天刚才立身之处一指,此雀便绕着那块所在飞了数圈,忽的振翅而起,扶摇而上,眨眼间就消失在空中。

阴老魔瞧着这只黑羽赤喙的灵雀,神情甚是艳羡,道:“玄虎兄,老夫平生未曾求人,今日就求你一次,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老夫都不会皱一皱眉头,你便将此雀让给我如何?”

骑虎修士将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一般,连声道:“不可,不可,这只观云雀便如同我的性命一般,难不成我的性命也可让给你不成?譬如说我想要你的银傀,你意下如何?”

阴老魔听到“银傀”二字,就像被挖了心肝一般,急声道:“自是不可。”

骑虎修士笑道:“这就是了,那银傀是你的宝贝,这观云雀自也是我的性命,你盘桓九级玄修之境已近百年,至今未能冲玄,便是因为贪心过甚了。”言罢哈哈大笑。

阴老魔也不由大笑道:“嘿嘿,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你入此九级玄修之境还比我早了三年,却来说我。”

二人正自闲谈,骑虎修士眉峰一攒,道:“我的雀儿已寻到那人了,且让我借这观云雀的双目,瞧瞧此人去了何处?”

他凝神瞧向空中,一双眼睛大放金光,直射向极高处去,同时双手掐诀,在身前划了数下,身前就出现一面虚镜来。

只是此刻虚镜之中并无人迹,而是一片茫茫天空,镜中景色变幻不定,一时白云摭目,一时云过天青,一时如在山林,一时又掠水而行,凝神瞧着镜中景物变化,便觉此身化成了一只小鸟,在空中穿云破雾一般。

阴老魔知道骑虎修士的观云雀能观三千里,实是世上罕见灵禽,且此雀善察灵息,只需循着一点点修士留在空中的淡淡灵息,就可循踪而去,实是追踪对手的绝佳之物。

忽然镜中出现一个黑点,却又瞬间消失不见,骑虎修士也不着急,过了片刻,镜中再次出现黑点,却又比刚才大了许多,而细细瞧去,果然就是原承天了。

阴老魔赞道:“观云雀果真了得,这么快就寻到此人了,只是此人现在何处?离这里有多远?”

骑虎修士道:“瞧镜中景物,此人应该是到了六阴山附近了,离此处或有三千里。”

阴老魔叫道:“岂有此理,此人何德何能,竟能瞬间就去了三千里,就是你那观云雀,也不过是借着一对神目,才能瞧出去三千里罢了,他那只嘶风吼固是好遁速,却也不可能这般快。”

骑虎修士沉吟道:“此人的确是在六阴山附近,再也不会错的,看来此人必有神奇功法,或有无上法宝,能在瞬间到达三千里之遥。”

阴老魔道:“刚才此人消失之际,老夫并不曾感受到有法宝气息,想来也不应该是缩地鞭之类的法宝,看来此人应是修行了什么逃生保命的神奇法术,嘿嘿,正可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居然连你我二人,也有不知道的法术。”

骑虎修士道:“此人着实难缠,老魔下次若是撞见他,务必要小心了,此人修为实是深不可测。只是此人这一次被老魔惊吓,怕是要就此远遁了,就算凑齐人手,那九星大阵也是白设了。”

阴老魔虽听骑虎修士再三提醒,不可小瞧了原承天,可阴老魔向来自负,怎肯便信,何况刚才他亲身领教过原承天的手段,也不过如此罢了,想来一名真修之士在玄修面前,必定是竭尽全力,以免身遭不测,阴老魔又怎会想到原承天竟会藏拙?是以阴老魔对骑虎修士之言实是不以为然。

阴老魔道:“此人既然修行过这等神奇心法,自然不可小视,他此刻既已远遁,已是追他不上了,便是追上,老夫不知他所修心法,也破他不得,那就不必急于一时了。只要他还留在天一大陆,总有遇见他的那一日,说不定下个月的伽兰盛会,就会遇到他了。”

骑虎修士道:“那伽兰盛会百年方才举办一次,天一大陆任何修士都是不肯错过的,此人说不定也会前去,不过此次伽兰盛会,我劝道友还是不必去了。”

阴老魔奇道:“这是为何?”

骑虎修士叹道:“那天一宗与千宗盟之争已是愈演愈烈了,伽兰之会,只怕是危机四伏,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我何不明哲保身,远离此会?”

阴老魔笑道:“玄虎兄,你当年的豪气,却到哪里去了,这门宗之间的战事,老夫可瞧得多了,要知道仙修界越是大乱,我等才越有机会混水摸鱼,此次宗盟之争,千年难遇,到那时连幻域中的那些仙修之士也必会被惊动,却不知会有多少天材地宝现身,若是错过此会,岂不是终身之憾?”

骑虎修士深知阴老魔之性,却是劝说不得,此刻只有摇头不已,叹道:“老魔既要与会,在下也阻你不得,便是在下,也因敝宗与天一宗订立了藩宗之盟,到时身不由已,也只好去走一遭了。”

阴老魔笑道:“既是赴会,总要做些准备,老夫先行一步,就等着在伽兰之会上重逢了。”说罢将拂尘祭出,纵身踏了上去,如飞而去。

骑虎修士此刻收回目中金光,口中念动真言,过了片刻,观云雀复转回来,骑虎修士收了观云雀,叹道:“老祖此次与天一宗订立藩宗之盟,却也不知是福是祸,只是天一大陆清静百年之后,终是要迎来一场大乱了。”

此时三千里外的原承天已经慢下遁速,连白斗也回去金塔静休,要知道阴老魔纵是神通惊天,也不可能追到他了,原承天仗此绝技,便是这天一大陆危机四伏,也可从容进退了。是以他此刻想来,不免有些得意,然而想到周方晴竟也与对手联手,反过来对付他,则不免心中郁郁了。

然而可气的是,猎风明知他心中烦恼,却迟迟不出金塔与他说话,没奈何,他只得唤了一声,猎风才笑嘻嘻的掠了出来。

原承天道:“你却笑什么?”

猎风笑道:“主人昔日便是闻阴老魔之名,也早就吓得躲得远远,此次非但不再惧他,反倒暗设伏笔,以为他日之谋,主人修为至此,猎风自然替主人欢喜。”

原承天却知猎风脸上笑意非只为此,笑骂道:“你何必欺我,你之笑我,不过是因周方晴之故罢了,你们女子的心思,委实难解的紧。”

猎风叹道:“主人虽是玄承无双,智谋过人,可对女子的心思,的确是束手无策了,那周方晴此刻对主人有怨,自是理所当然,而猎风观其心意,也并非主人所想的那般。”

原承天奇道:“周方晴怨我,固是当然,可她的心意,为何并非如我想的那般?我的想法,却是如何?你倒是说来听听?”

猎风道:“猎风就与主人细细分辩此事罢。主人想来,凡人的寿命不过百岁,可真正活到百岁者却无几人,俗语云七十者稀,其实普通人的寿限,也不过五六十年罢了。”

原承天点头道:“的确如此,我等仙修之士,正是因为生命短促,这才不辞艰苦,修那长生之道。”

猎风道:“可就算是五六十年岁月,真正算起来却是无多,那童年无知岁月,要去了十余年,及至暮年,行动不便,百病缠身,也不过拖延岁月罢了,便是活着,也无甚乐趣,如此算来,人生在世,真正活得有趣的年岁,也不过二三十年罢了。”

原承天倒是第一次听此说话,道:“听起来,你倒像是在为周方晴辩解一般。”

猎风笑道:“猎风的心思,终归瞒不过主人。主人静听猎风一言就是。普通凡人,也就二三十年的日子过得有趣些,而凡世的女子,却是更苦,她们一生中的如花之龄,也不过区区十年罢了。偏偏就是在这十年之中,有一位女子,却为了一个人随口的约定,信以为真,苦苦等候十年,如花美眷,就此付于流水。”

原承天听到此处,不免叹道:“却是我误了方晴。”

猎风道:“可不就是误了吗?”说到这里,猎风一声叹息,其中的凄婉之情,不知是为周方晴而生,还是为已而发。

第0375章阴邪禀气生

原承天原也没对周方晴心生怨怒,此刻听了猎风的一席话,更是对周方晴反生歉疚之情,自己于男女之情向来浑浑噩噩,何曾有片刻念及,而那时的周方晴年刚及芨,又兼相貌平平,更是没往心里去了。

然而流水固无意,落花却有情,自己随口许下的十年再见之诺,却是让周方晴念兹在兹,情根深种了。只是若要分出对错来,却哪有那么容易,不过就是世事误人罢了。

一主一仆御风而行,一时却是无语,猎风瞧原承天所去的方向竟是离周方晴所在的村庄越来越远了,便道:“主人不想去见方晴一面吗?”

原承天淡淡一笑道:“见了又是如何?也不过是徒乱她的心思罢了,她害我不成,反添她的烦恼。”

猎风笑道:“我便说主人猜错了,方晴虽是怨恨主人,可却绝不会来害主人的,这是女儿家的心思,主人自是不懂的。”

原承天道:“这就奇了,她明明要与惊虹仙子联手,布置九星大阵,她初时还是不肯,可听了惊虹仙子描述我的相貌,却立刻应了,这若是不害我,还该如何?”

猎风只是摇头而笑,道:“主人向来极是聪明的,却不知为何在此事上糊涂了,主人想来,方晴若是不答应惊虹仙子所请,又怎能参与此事,她若不能参与此事,又怎能来救你?若是她坚不肯应,惊虹仙子说不得只好另想毒计来对付主人,倒不如将计就计,暂且应承下来,到时再随机应变罢了,方晴妹子是极聪慧的一个人,主人难道不知吗?”

正所谓一言惊醒梦中人,猎风此言,就好比当头棒喝,顿时将原承天唤醒了来,他将此事再想一遍,顿时心中了然,笑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若非猎风提醒,我几乎要错怪方晴了。只是此事危险之极,方晴为何要冒此险?”

猎风叹道:“这是女儿家的心思,主人就是不懂。猎风也懒得与你说了。”

原承天似有所悟,缓缓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便更不能让方晴冒险了,九星大阵若无方晴之助,固然是困不住我,可方晴却要因此而得罪九大玄修之士,其祸着实不小。”

猎风道:“这倒也是,可怜方晴却不知何时再有机缘与主人见上一面了,此刻的方晴,应该是三十岁了吧,再过十年八年,只怕就已是青丝变白发了。这凡人的人生却是恁般短促。”

原承天叹道:“仙凡有别,便是如此了,是以我等仙修之士,日后还是少与凡人来往的好,也免得相遇之后,便无再见之期,没的徒添伤感罢了。”

二人正行间,猎风发现四周光线却是越来越暗了,可奇的是,此刻明明是晴空万里,烈日当头,可那阳光射到半空时,就像是被一道看不到的屏障挡住了一般,再也瞧不到地面上来。

猎风不由问道:“这是何处?为何如此难见天日?”

原承天道:“这里应该就是六阴山了,说起来也算是天一大陆的一处幻域,只是该幻域并无门户,可以任人自由出入罢了,此处实为天一大陆阴气汇聚之地,是以那六阳之气,便无法透入了。至于何以为此,则非我所能知道了。”

猎风道:“原来如此。”

原承天道:“这六阴山的得名除了因是阴气汇聚之地外,更是因为此处每逢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阴分之时,必生阴邪之事,或生阴邪法器灵草,或生阴邪兽禽鱼虫,种种情形,不一而足。”

猎风屈指算了算,道:“却是巧了,今年恰是阴年,此月亦是阴月,再过三日便是阴日了,主人难道不想瞧瞧那阴邪之物是何等形状吗?说不定就此获一奇宝。”

原承天笑道:“你倒是贪心,那阴气所凝之物又有何出奇之处?何况六阴山的阴气,着实也算不得浓重,便是想生出大邪大阴之物也不可能,不过既然来到这里,索性就去瞧瞧吧。”

猎风拍手笑道:“主人因方晴之故,不肯再与天一宗的修士做对,猎风正愁没热闹好瞧,如今总算略补所欠,猎风也正想瞧瞧,那所谓阴邪之物却是什么。”

原承天道:“这六阴山占地不知万里,在这三日之中,还需赶到其阴气汇聚之地,方能见到阴邪之物,看来还得麻烦白斗辛苦一趟了。”

说罢唤出白斗,径直前往六阴山阴气汇聚之地,那里也就是六阴山的中心了。而既来到六阴山这种幻域之中,自然要处处留心才是,原承天想起月华宗所赠的窥地兽来,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他从金塔中将此兽唤出,窥地兽立时睁开额中的窥地晴,向地底扫去。

哪知道没过片刻,窥地兽就叫唤起来,伸出小小手指就向地底指去,原承天奇道:“难不成我的运气这么好,立时就找到宝物?”

他连忙让白斗停下,手中掐诀,指尖生出一道白光,就像地面割去,这道白光是真玄所凝,切金割玉也如切豆腐一般,何况是脚下泥土。

刹那间,地面已被割开一道深沟来,猎风纵身掠了进去,过了片刻,手中持着一块矿石跃了出来,脸上的神情却是哭笑不得。

而见此矿石后,原承天也是哑然失笑,原来此矿石之中虽是藏有玄金,可品级颇低,实难入原承天的法眼。

猎风道:“看来这只窥地兽虽有神通,却需调教,否则这一路行去,它岂不是想叫唤不休,我等就不得有片刻安生了。”

原承天笑道:“此兽年纪幼小,玄承大大不足,在窥地兽之中,算是极没见过世面的,自是见到灵气之物便叫唤不休了,否则月华宗怎肯便赐?”

猎风道:“主人可将有关灵物的玄承传授于它,更需给它定立规矩,何种物事该叫,何种物事不过提起,更要紧的是,但凡是主人玄承中没有,偏有灵气逼人的物事,更要出声才是。”

原承天道:“这是自然。”当下就在白斗背上将胸中与矿藏宝物相关的玄承制成一符,授予了窥地兽,更给它订了诸条法则,让它明白,窥到何事需要叫唤,遇到何物则可置之不理。

经过这一番调教之后,窥地兽一路上就安静了许多,六阴山上自是矿藏无数,可原承天的眼界奇高,那窥地兽自然也没将寻常灵物放在眼中了。

到了第二日,原承天见离六阴山的中心地带已是近了,不必这么急赶过去,于是且让白斗回塔将息,自己携了窥地兽,缓缓遁去。

正行间,忽觉极远处有修士灵息闪动不休,原承天知道是有修士也和自己一般,来寻这六阴山的阴邪之物了,果然过了好久之后,空中遁器声响,两名年青修士并驰而来。

二人远远见到原承天,都是神色发紧,原来这二人只是初级真修,比起原承天自是大大不如了。二人徒然见到高出已方修为这么多的大修,自是心中惊惶。

然而既是相遇,总要过来见礼,这也是仙修界的应有礼数。二人急急飞遁过来,在空中向原承天施礼,报了各自的名字,以及来此的目的。

这二人所在的门宗不见经传,二人来此,自是为了那六阴山的阴邪之物而来,其中一人更是言明,他们来此猎取阴物,是为了参加什么伽兰之会,是以盼原承天成全。

原承天也不置可否,挥手打发了二修,仍是慢慢行去,不想这一日甚是热闹,一路上竟撞到六七批修士,人数有多有少,加起来也有三四十人了。

这些修士中,有那修为低浅的,见到原承天就会上前打个问讯,有那修为与原承天相差无几的,就只是点头会意罢了,而算来论去,这聚集在六阴山的修士中,却是以原承天的修为最高了。

如此也可见这六阴山历年来的阴邪之物,实是不入玄修级修士的法眼,是以此次就不曾有玄修级修士出面了。

原承天见此情景,对那阴邪之物更是兴趣缺缺了,若非猎风想要见识一物,他说不定就要拂袖而去了。

不过这些修士也带给原承天一个重要的讯息,那就是伽兰之会了。原承天虽是听过这个名字,可是昔年游历天一大陆时,却因时日不对,生生错过了这场盛会。

这个伽兰之会,实是天一大陆百年一遇的盛典,原承天前世错过,已是遗憾无穷,此世那是万万不可错过了。

要知道这个伽兰之会,不知有多少修士参加,每人所携之物更是奇奇怪怪,应有尽有,一个人所需之物,几乎都可在此会上遇见,而盛会的举办宗门更是会倾尽所有,集百年之所藏献于众眼,是以如此盛会之上,会出现何种奇珍异宝,任何人都是难以想见的了。

原承天身上的奇珍异宝自是不少,想来在这伽兰之会上,应可换来自己一应所需之物了,说不定那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也可有机缘获的了。

正在他沉思之际,立在他肩头的窥地兽忽的低声呼唤了一声。原承天不由得大皱眉头,窥地兽虽经调教,却也不知是否成功,此次低唤,那地上究竟会是何种宝物?若是那泛泛之物,却又该拿此兽如何是好?

第0376章探地得奇根

只可惜这窥地兽虽略经调教,仍是不懂人言,除非日后等其年龄渐长,通了灵智之后,方可与之心神交流,此刻不管问它什么,都不过是鸡同鸭讲罢了。

但若是对窥地兽的叫声置之不理,万一与天材地宝失之交臂,那岂不是终身之恨?

原承天无奈何,只能动用灵识,向地底探去,然而他的灵识虽是强大无匹,也只能探到地底数百丈去,是以探视一番之后,仍是一无所获。

猎风这几日与窥地兽朝夕相处,亏她有耐心对窥地兽的神情举止观察甚微,就算不懂兽语,也能猜出一二来。

此刻她掠出金塔,对原承天道:“主人,观窥地兽的神情,这件矿藏宝物像是埋之甚深,怕是要有十余里了,若是掘开地面,却是好大的工程,只怕会误了我们的行程。”

原承天沉吟道:“那遁地之术我也不曾修行过,看来日后需要下一番苦功不可,此刻却是如之奈何?这窥地兽虽天生擅长遁地之术,可其灵智未开,若放它遁进土里,也不知它会折腾到什么时候。”

猎风道:“说不得,猎风就仗着玉骨晶骼随着窥地兽去地下走一遭了,只要窥地兽能开出小小的缝隙来,猎风总能挤得过去。”

原承天道:“也只有如此了,我再给你数张遁地符,若遇到坚硬的岩石地面,就用此符开路好了。这柄剑玉之器暂且也交给你使用。”

他先前并不曾备得遁地符,只好临时草就,于是从玄承中调出遁地符的制符法言来,略一沉吟,以制符笔匆匆制成了三张,交给了猎风。又将剑玉之器交给猎风。

猎风早就见无数次见识过原承天的无双玄承,这种临时制符之举,实无出奇之处,也是见怪不怪了。将窥地兽托在手中,向地下一指,窥地兽虽未开灵智,可钻土探宝原是它的天性,自然就往地面上一钻,其小小身形立时遁进土中。

五行遁术之中,就属遁地之术最难,修士于水火之中,只需口中念诀,就可畅行无阻,可在泥土之中,法言的作用却是微乎其微,是以猎风此刻只能沿着窥地兽开出的小小缝隙,硬生生挤将下去了。

然而就算如此,她的动作也必须极快,否则窥地兽开出的缝隙很快就会弥合于无形,略有耽搁就要碰壁了。

那只窥地兽怎理其中奥妙,更不知要等待猎风,只知一味的向下猛钻,猎风也只好加快速度,用玉骨晶骼挤开泥土,寸步不离的跟随而去。

没行多远,就遇到一处岩石地面,猎风虽可用玉骨晶骼挤碎坚石,可速度不免就要慢了下来,于是将原承天草制的遁地符祭出,那岩石地面立时应声而开,现出数十丈长的一个通道来。

如此一路行来,倒也很快就钻进去数里多远,而猎风的遁地符早就用尽了,下面若是再遇到岩石地面,就只好强行钻进。

可是那地底矿藏却不知有几许深,窥地兽在前开路,很快就不见踪影,猎风无符可用,只好用灵识锁定窥地兽,或动用剑玉之器切开地面,或干脆用身躯硬挤,如此又行了三四里,那地底矿藏仍是不见踪影。

猎风此刻暗暗叫苦,这钻土而行是颇耗真玄的,此她此刻修为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好在就在这时,前面的窥地兽放出一声欢快的叫声,看来已是探到矿藏了,猎风暗暗咬牙,忖道:“这次若是无功而返,或只是寻到无关紧要的矿藏,瞧我怎样治你。”

话虽如此说,可真要对这灵兽下手严惩,别说原承天,就是猎风自己也是舍不得的。那窥地兽既为原承天所有,就好比是自家的孩子,就算是略有差错,又怎忍心便责,何况这窥地兽潜力无穷,日后只要调教有方,自然可堪大用。

用剑玉之器开出一条路来,猎风终于挤到窥地兽身边,地底之下幽暗之极,哪里有一丝光线,猎风催动剑玉之器,借着玉芒的一点微光,终于瞧见一个物事。

此物像是一块植物的根茎,黑沉沉的毫不起眼,而用手摸上去,则软绵绵的好似活物,猎风实不知这是何种东西,而若去寻问窥地兽,自是问道于盲了。

猎风只好先将此物取在手上,又将窥地兽抓在手上,此次绝不能让窥地兽先行了,否则再这样硬钻猛劈下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地面。

只是虽有窥地兽在前开路,还是足足花了半日时间,方才回到地面,再瞧猎风身上,早已是衣衫碎裂,狼狈不堪。若是让玄焰瞧进,免不得要受一番挖苦。

猎风不及整理衣衫,就忙忙将手中之物交给原承天,然而原承天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像当头泼下一盆冷水来。

原承天说的却是:“此是何物?”竟是连原承天也是不识。

猎风苦笑道:“主人问我,我却去问谁?左不过是一块烂根破茎罢了,主人若是把那窥地兽杀了炖汤,猎风绝不会反对。”

窥地兽不知猎风与原承天说了些什么,只顾围着根茎之物欢跳不已,二人不明此兽心意,只好胡乱猜测,猎风甚至言道:“莫非此物是窥地兽的食物不成?”

原承天将此物置于掌中,细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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