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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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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旋丹境的九转丹成。
只是若芙宓以为如此便了了,那可是大错特错,她的境界一稳定,就是容昳报仇的时候了,也不知道容昳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洗刷他第一次的委屈。
芙宓连打一百场幻影战场,都没有此刻这般疲惫,她昏昏欲睡,却还不忘指责容昳恩将仇报,可却又在容昳低头亲她时,抬起自己的角呢喃,“脚也要,脚也要。”
容昳真是恨不能一鞭子抽在芙宓身上,这丫头一边享受还一边抱怨他不放她休息。
等芙宓从黑甜的梦乡里逐渐清醒时,她将脸蛋在她喜欢的长毛毯子上蹭了蹭,就是这种感觉,她的眼皮掀开了一丝缝隙,看到的都是熟悉的环境,这让她又舒服地蹭了蹭毯子,舍不得醒来。
当然少不了回味一下自己这人生第一次的“春、梦”,虽然对方是容昳,这一点儿让她有些介意之外,可过程真是美妙极了,芙宓这才发现以前是她先入为主地误解了双修,怪不得天狐女那么喜欢干这种事情。
芙宓想着下次如果能换和太初试试,想必滋味肯定更加好。因为天狐女说过她喜欢牛魔王就是因为牛魔王经历多、技术强,知道如何让女人开心。这种事情得靠经验积累,芙宓不由就有些鄙视容昳,居然元阳都还在,真是可悲可叹。
而且在梦里真不划算,明明蕴含那么多修为的元阳都已经进了肚子里了,最后缺还得还回去,虽然这不是容昳的错,可是芙宓还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太惋惜了,太吃亏了,对容昳就多了些莫名其妙毫无根基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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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容昳这种情况已经基本属于就不活了,经脉寸断就算了,里面甚至连一丝灵气都没有了,不过他的运气真心是很不错的。
莲族生来简直就是为了救死扶伤的,而且专治经脉寸断。当初芙宓能从火焰湖里或者出来也是因为她天生具有的“藕断丝连”的本事。
不过芙宓并不那么情愿救容昳,她有藕断丝连的本事,但是容昳没有,如果容昳要得到她的“藕断丝连”而让断脉再生,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从芙宓的元阴里得到属于她的血脉。
但是这件事对芙宓来说可就大大的不爽了,一来这种事情痛得厉害,二来她虽然是妖,可也当了这么久的人了,跟一个陌生而毫无感情基础的男子做那种事情,完全客服不了那种心里障碍。
可芙宓的想法有时候会比较奇特,她看了看容昳眼下这副安静地任由你欺负的样子,不能不说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以前的容昳在芙宓面前那可是高高在上,说骂就骂,说打就打的,芙宓现在还记仇呢,尤其是容昳说他没有人任何事需要求芙宓的。
芙宓心想,现在如果容昳意识清醒的话,肯定要哭着闹着求自己救他的,让他□□趾头他肯定就会点头。哎,只可惜现在容昳昏迷不醒,芙宓的如意算盘都打不响了。
但是芙宓很想看到当容昳知道他这个大神的命居然是被她这个小虾米救了的时候的那种表情,她想一定会很精彩的,大约会跟调色盘一般好看。从那以后,她倒是要看看容昳又该如何对自己这个救命恩人,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颐指气使吧?
芙宓已经想好了,她救了他之后,以后看见他就要下巴微抬十五度,而且她不要他的任何报答,就要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让他知道这一辈子他都欠自己一条命。
哎,这种救人不求回报的感觉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芙宓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至于元阴么,给谁不是给啊,反正给出去自己也不损失什么。
芙宓下定决心之后,伸出雪白如玉的手指戳了戳容昳的脸蛋,“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本公主。”虽然容昳脸上的血已经干涸而结痂,芙宓还是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在一旁的湖水里洗了洗手。
然后芙宓又嫌弃容昳的脸现在十分有碍观瞻,只好掏出自己的手帕沾了湖水给容昳擦掉脸上的血迹。
当芙宓将容昳额头、眼睛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容昳现在已经没有修为来保持他脸上的云遮雾绕了。
芙宓大力地将容昳脸上剩下的血迹擦干净,她倒想看看容昳到底生得个什么模样,一个大男人居然学女人用什么云遮雾绕,真是有够自恋的。
芙宓偏着头眼睛都不带眨地盯着容昳的脸看,大概是前面的期望值太高,外界又把他说得跟神似的,芙宓现在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她还以为容昳像二郎神一样生了三只眼睛呢。
从小芙宓听故事的时候,就觉得二郎神杨戬是最帅的,他额头中间的那只眼睛在她的想象中那就是最最帅的,天生就开了天眼,还可以用来攻击,简直无敌了。
芙宓看着容昳光生的额头,觉得有些失望。
不过即使这样,芙宓也还是在阳光里看了一下午的容昳,直到太阳西斜,晚霞漫天的时候,她才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应该办正经事儿了,否则容昳大概会死得很冤枉,所以男人生得太好看了,也是害人害己,还得芙宓都忘记救他了。
四周没有任何遮挡之物,芙宓也压根儿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她们莲花妖本就是吸收天地之精而成。她父皇当初生她的时候,也是幕天席地在风中授粉而成的。
所以芙宓直接就想开始脱容昳的衣裳,不过她看到地上的小石子和草茬的时候,怕它们硌得自己的腿疼,好歹是拿了一张雪白的长毛地毯出来铺在地上,将容昳放了上去,这才又开始脱衣大计。
虽然芙宓心里觉得自己这是救死扶伤的伟大之举,但当她看到不、着、寸缕的容昳的时候,脸还是忍不住红得发烫。以芙宓公主的厚脸皮都能脸发烫,可见这事儿的了不得。
以前不管芙宓是看狐狸经,还是看狐狸精修炼的时候,一般都是直露两点,哪有这样毫无遮拦地看到过这种东西。
丑陋!
芙宓心里平衡了一点点,容昳虽然脸蛋生得着实不错,可是身体之美比起自己来那就差远了,芙宓总算是找回了一点儿优越感。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如果换做他人可能会为难于如何让一个昏迷的男人立起来,但是对于芙宓等修士来说则简直不是问题。
芙宓的手指轻轻在容昳的肚脐下三寸一点,真元注入自然就挺立了起来,不管过程如何,芙宓只要结果。
芙宓自己衣带都不解地就打算“霸王硬上弓”。至于什么水啊、润滑啊之类的,她完全不懂,毕竟是没有经历过的雏鸟。
芙宓痛得眉头都皱到了一起,眼泪都包在眼眶里了,这可是真的疼呢。芙宓痛得抓了地上的草大力地扔到容昳的身上,要不是为了救他,她才不会忍受这种痛苦,到最后芙宓甚至折了一支柳条,使力抽在容昳的胸膛上,听着抽打发出的“啪啪”的声才算解恨。
至于本该愉快的双修过程则被芙宓完全省略了,在察觉自己元阴之中的生气开始被容昳的身体自动吸纳之后,芙宓就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专心一意地让藕丝顺着容昳的经脉蔓延开去,元阴的生命之精也随着藕丝而注入了容昳枯竭断裂的经脉。
就像春雨滋润了干涸龟裂的大地一般,绿色的生命之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了容昳这片大地。
芙宓的额头一滴一滴的汗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容昳的胸膛上,又累又疼。不过就在容昳的经脉开始续接之后,他那潜伏而休眠的元阳之气突然暴涨,激得芙宓险些无法稳固真元维持“藕丝”。
阴和阳天生两级,由着致命的吸引力,芙宓一下就感觉到了容昳的元阳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超级无敌十全之大补之物,元阳以疯狂旋转的速度涌入了芙宓的体内,她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力道,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月升日落,天地之阴阳二气交汇,月之清华温柔地笼罩在湖畔这对男女的身上,亘古不变的对血脉的延续,对无尽生命繁衍的追求之举又再一次在月光里上演。
当温柔的风吹拂在芙宓的眼皮上将她唤醒的时候,她原本以为自己应该疲倦得抬不起眼皮,哪知道她不仅毫无疲意,反而从没有觉得身上如此轻松过,她低下头去一看,只见自己睡在一张云床上,软绵绵的云朵包裹着自己,难怪觉得那么舒服,原来是在做梦。
芙宓从床上站起来,走到露台上,抬手伸伸了懒腰,却见眼前景色一边,薄薄的云雾四散开去,大千世界就呈现在了自己的脚下。
大千世界原来并不在一个空间层次上,至少在芙宓看来它们散布在这个宇宙中的各个角落,传送阵就是它们互相联系的纽带。
而至于芙宓所在的位置,她低头一看却见自己正站在虚空里,仿佛连她自己也是虚无的一般。她试着伸出手去,手轻轻一召,眼前最近的那片世界就朝自己飞了过来,她甚至用一只手指就能将整个世界托起。
这种绝对的力量带来的不是兴奋,而是恐慌,让芙宓感觉自己成了这宇宙里唯一的一个存在,孤独而荒寂。
幸好此刻芙宓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原来她还有同类。芙宓心情略带激动地转过身,就看见容昳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芙宓虽然曾自恋地说过,如果她死了,天地都会为之失色,但其实她也知道那不过是夸张的修辞手法,可是看着眼前的容昳,芙宓心里真是万分感激自己的那“一念之仁”,就容昳这模样死了真是会令天地失色不少的,活着才能给人养眼以愉悦身心。
容昳闭着眼睛躺着的时候,芙宓其实也没觉得他颜值能够得上惊天动地,但此刻看着他的眼睛,芙宓才发现,怪不得都说眼睛是灵魂之窗,而人的美丽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外表。
容昳眉头皱了皱,芙宓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去一看,刚才那虚无的宇宙再次被云雾所遮挡,而她眼前所处的位置却仿佛是在一座宫殿之中。
芙宓不说话,倒想看看在梦里容昳会对自己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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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眼前天地的异象,待她运足了目力去看才发现,那光柱与其说是柱子,还不如是一张铺天盖地的光网,雷电在里面交织成杀人之器,而且芙宓能感觉到那些雷电就仿佛一根一根地血管一般,在疯狂地攫取容昳用来抵抗天雷的真元。
而这种真元又反过来增加了光网的能量,这简直就是死循环了,芙宓现下已经完全不觉得容昳有成功的可能性了。
不过容昳即使死了仿佛对芙宓也没有任何影响,所以她虽然微微有些担心,但并不妨碍她的兴趣被眼前的光网所吸引。
芙宓兴奋地想着,如果她能够炼制“光网”这样类似的法宝,吸收对方真元为自己所用,岂非很无敌?想到这儿,芙宓真是恨不能自己跑到光网里去亲身体会一下,然后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灵感。
不过就在芙宓以为容昳只能化成劫灰的时候,却见容昳双手轻轻一抬,白色的袍袖微微鼓起,整个人就抬升到了半空中,而在他脚下仿佛出现了一张无形的巨网,反过来刚好包围住光网,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感觉出那巨网像是一张淡绿色的膜,看似弱不经风,但却可以自动修补。
以生生不息的生命之网反过来包围劫云制造的光网,这就是拼谁的力量更强大。天地自有规律,不可能将所有能量都放到劫云里,而只要容昳够强大,说不定真能被他反包成功,将这毁天灭地的劫云收归己有,转祸为福。
绿色的光膜越收越小,紫色的雷电在里面拼命的挣扎,却像困进了捕鱼网的鱼儿,无法逃脱。
可是那绿色的光膜就像水袋一般,颤颤巍巍,晃晃悠悠,芙宓生怕它下一刻就被雷电所击破,但它偏偏似弱实强,将雷电困得死死的。
到最后绿色的生命之光和银紫色的雷电之光交织在一起,已经不知道是谁在吸收谁的能量。绿膜渐渐合拢成一个球形,但是那颜色却逐渐便成了银白色,依然看不出究竟是容昳占了上风,还是劫云占了上风。
突然,收缩的球体骤然爆炸,芙宓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就失去了知觉。劫云的力量已经毁天灭地,如今再加上容昳的力量,两种能量被压缩到极致之后的爆炸,哪怕是渡劫期的真人来只怕也讨不了好。
不幸中的万幸的是,芙宓离那片绝地非常远,所以只是被震晕了,而那些但凡想打容昳主意的人或者妖魔,只怕都得殒灭在这场爆炸里。
芙宓醒过来的时候只见远处的山脉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数十条山脉全部夷成了平地,只怕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区域的人也认不出它的模样了。
芙宓第一件事就是将搜天镜掏出来看她父皇的下落。莲皇此刻正在对战,芙宓看不出对方的修为,但是莲皇手里持有圣阶上品法宝“光雾兜”,性命一定无忧。那光雾兜能够隐藏莲皇的踪影,却让对方暴露于明处,而且光雾还能干扰真元运行。
芙宓见她父皇没什么危险,眼珠子一转想看看容昳究竟死了没有,他处在爆炸的最中心,显然没有活下来的理由,但芙宓还是抱着不搜白不搜的精神,搜索了一下容昳。
搜天镜突然变得漆黑一片,芙宓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拍了拍搜天镜,以为它是哪个零件年久失修了,搜天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芙宓心想容昳大概已经死透了,连带着她的搜天镜也坏了。
芙宓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好歹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容昳确实帮过她大忙,算是救过她和莲皇,恩人死了芙宓虽说流不出眼泪,但是心情也还是十分低沉。容昳这样惊才绝艳的人居然就死了,她都还没见过他的脸呢。
据说容昳是上天入地、上山下海、古往今来第一美男子,芙宓只觉得十分遗憾。
芙宓惆怅遗憾了一会儿,想将搜天镜子收起来就启程去她和莲皇越好的碰面地点等她父皇,可就在这时,搜天镜光芒一闪,画面虽然依然还是一片漆黑,但里面却出现了一袖衣角。
芙宓这才知道原来刚才搜天镜是一直在搜索容昳的下落,这会儿刚刚搜出来。芙宓仔细辨别了一下,容昳应该是被埋在了碎石之下。
可是如今极目望去到处都是碎石,这么多条山脉被炸平,碎石多得不计其数,而看容昳的样子也是进气少出气多,身上没有一丝真元波动,不仅芙宓找不到他,其他人恐怕也很难发现他。
芙宓将菜花和水晶貂放了出来,“去,找找这个人。”芙宓将搜天镜中容昳的样子拿给菜花和水晶貂看。
水晶貂最擅长打洞,身子又小又灵活,让它们去地下找容昳是最佳选择,至于菜花,则是芙宓顺带安排的任务,也没指望这只一品小蝴蝶除了当保姆还能干别的事情。
当菜花它们去找容昳的下落的时候,芙宓又拿出搜天镜看了看莲皇的情况,依然无豫,但是绝地的地形被毁,莲皇即使有“光雾兜”在手,也不可能将十几条山脉碎裂后露出的缺口全部封死,芙宓在搜天镜里看到已有人绕过了莲皇窜入了绝地。
芙宓开始着急了,也不知道菜花它们能不能先于别人找到容昳。菜花领着水晶貂出去不到半天,就飞回了芙宓的身边。
“你们找到他了?”芙宓有些不敢置信,这也太快了,她最乐观的估计也是需要三天菜花它们才有可能找到容昳的踪迹的。
菜花振振翅膀,往南边儿飞去,芙宓一路随着它飞去,只见菜花停留在一处碎石滩上,水晶貂们已经凿出了一条可供芙宓通行的地道,如此一来可以想见,它们根本就没用到半日功夫便已经寻到容昳了。
只是菜花和水晶貂不会说话,所以芙宓也问不出它们找到容昳的原因。
芙宓在地道了只走了一小会儿,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容昳,浑身是血,白衣都成了血衣。芙宓跑过去扶起容昳,“喂,容昳。”
容昳没有任何回答。
芙宓又大力地拍了拍容昳的脸,“容昳,醒醒,醒醒。”
芙宓之所以肯定容昳还活着,那是因为搜天镜搜生灵的时候,一旦死亡它就搜不到了,毕竟它是搜天镜,又不是九幽搜魂镜。
芙宓叫不醒容昳,而眼下这片山河又绝不是安全的地方,所有人大概都能确定,容昳重伤之下必定逃不出绝地。
芙宓将容昳放入囚仙笼,招呼了菜花和水晶貂走人,“菜花,你能在前面带路,让我们尽量避免遇到其他人和妖魔吗?”
菜花虽然不能说话,但却能懂芙宓的意思,振振翅膀就在前面带路了。芙宓心想,菜花实在太有才了,真不枉费她宁愿穷自己、饿自己也要供它好好成长,那些真元石花得可太值得了,但就菜花能找到容昳这一点儿,就已经值了所有付出了。
不知道容昳一共请了多少帮手,在爆炸之后的一日之内,虽然绝地已经成了楼筛,但芙宓这一路行来还真没遇到势力强悍的人和妖。
至于其他实力弱小的也不敢来惹芙宓。
芙宓就这样一路往她和莲皇约定的地方飞去,她到的时候莲皇自然还没有到,应该还在绝地边上守着,因为当初容昳和他约定过,要替他守上三天才能离开。
芙宓和莲皇约好见面的地点是晋连山中的一处湖畔,阳光洒在湖上,像碎了一湖的金子,此刻正值初夏,湖畔林木葱郁,翠盖遮天。湖中有莲,已经长出了花苞,粉白色的箭苞在湖风里轻轻摆动,姿态娴雅动人。
芙宓将容昳放在湖边的大石上,抱膝坐在他身边,将下巴搁在膝盖上,一脸为难的表情。
话说唐僧肉谁都想吃啊,何况芙宓本身就是莲花妖,不算是人,所以即使吃了容昳也不算是吃同类,不会有太大的心理压力,这就好似人吃莲藕一般。
对哦,芙宓一下就想起来了,容昳肯定也吃过莲藕,那她现在把他的肉片下来涮着吃应该也不算天理不容吧?
不过听说人肉是酸的,并不好吃,芙宓有些嫌弃容昳无法下嘴,何况他好歹也算是自己的恩人。
芙宓努力克服了对容昳这一身灵肉的苛求,心想她不吃他就已经算是报恩了,芙宓伸出手指搭在容昳的手腕上,发现他的伤势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经脉寸断,连心脉都断了,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神通在强行续命,或者还有什么遗言没说的,所以一直断不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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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跟着莲皇来回绕着百万大山转了好几圈,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这才一路往北而去。
芙宓心里累积了许许多多的疑问,比如容昳为何不在清一宗所在的初阳界渡劫,毕竟他是那里的地主,又有清一宗坐镇,他何必冒着天大的危险到江都界渡劫?
芙宓很快有想到,“父皇,那这一次如果容昳渡劫成功的话,岂不是就要还虚成为仙人了?”芙宓说这话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原来她和容昳的差距是这样的大,一旦容昳成仙就可以用神力开辟自己的秘境了,待他十万、百万年之后化为灰烬,指不定就有新一辈的人争夺进入“容昳秘境”的资格了。
一时间容昳在芙宓的心里就好似作古了一般。
“是啊。”莲皇望着远方,似乎有些欣慰,有些惆怅。
芙宓安慰莲皇道:“父皇别灰心,你也有那样一天的。”芙宓从乾坤囊里掏出一个晶卡,“父皇,这是我这些年存在全都有的真元石。”
芙宓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就是让莲皇别担心缺少真元石,什么龙肝凤胆随便吃,修为不怕不能增加。
莲皇有些欣慰地摇着头笑了笑,“你自己收回去买些好吃好玩的东西吧。父皇不缺这个。”
“怎么会不缺呢?”芙宓不同意莲皇的话,当初她离开莲海界的时候,圣莲宫都快揭不开锅,靠卖灵食为生了。而莲皇如今才进阶天人境不久,想来也赚不了什么真元石。
莲皇无奈地笑道:“你落霞姑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她是怕你不思进取,这才估计误导你的。你苏醒之前父皇在大千世界已经经营了一百多年,难道还会养不活自己的女儿?”
芙宓觉得自己又傻了,一想到这些年她在七宝宗受的苦,连纤纤玉手都快变粗了,却原来是“自找苦吃”。
芙宓一嘟嘴,莲皇就赶紧劝道:“好了,你也别怪你落霞姑姑,我也是默认了的。你瞧你努力之后这么快就到了本我境修为,岂不是极好的事情吗?可见我们家宓宓天赋之卓绝,简直是世间少见。”
芙宓抿嘴一笑,在别人眼里她是简直不值一提的本我境,到了莲皇嘴里,就成了天赋卓绝了,做父亲的对女儿就是这么宽容。
“你在七宝宗很不开心吗?”莲皇心疼芙宓,他自己宝贝得不得了的女儿,可容不得真的受欺负,“要是不开心,就跟父皇回莲海界吧。”
“呃。”芙宓其实只是向莲皇撒娇而已,“其实宗门里的人都挺好的,就是我修为太低了,总被人瞧不起,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也拿到进入天虹秘境的资格了呢。”芙宓将自己这些年在七宝宗干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全部告诉了莲皇。
也只有莲皇不嫌弃芙宓话痨,在芙宓提到霍富道的时候,莲皇道:“听你说起来,好像你挺喜欢这个胖小子的?你这是想招女婿了?”
芙宓赶紧道:“我才没有呢,若是有了道侣,他管东管西的多讨人厌啊。”
“话也不是这样说。也许他愿意陪着你到处去呢?有他护着,你就不用受委屈了啊。”莲皇道。女儿到了一定年纪,做父亲的总是爱开始操心这种事情,生怕万一自己不在了,还有人能继续照顾她。
“我有父皇陪着就行了啊。”芙宓说得一派轻松。
“可是父皇总有老去的一天啊。”莲皇不遗余力地劝说芙宓。
“你这不是刚返老还童吗?”芙宓一副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模样,莲皇也就不好再开口。
芙宓心里自有一番计较,总觉得莲皇是想把她撵出去好娶后娘入门,因此越发坚定了不找道侣的心。
芙宓和莲皇又走了半天,到了一处天然的绝地,连绵几条山脉都灵气稀薄,四处都有雷击火焚之像。
“噫,难道容昳已经渡劫了?”芙宓忍不住问。
“不会,这应该是迷惑人的假象,容尊主果然算无遗策,这一处绝地大概能打消不少人的念头。他在此地渡劫,不用伤害生灵,将来成仙之后,就不用偿还因果。”莲皇道。
芙宓点了点头,和莲皇一起降落在一处高峰之巅,能够远远地俯视那片绝地。“你就留在这儿,千万别靠近,天雷一旦降临虽然会择主,但是也会殃及池鱼,你千万别因为好奇就上去,知道吗?”莲皇不放心地反复嘱咐芙宓。
“知道了,父皇。”芙宓不耐地道:“我不会靠近的。父皇你也千万小心。”莲皇此番是负责为容昳守护北方的门户。
莲皇点了点头。
芙宓忍不住道:“可是父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能抵挡那些大妖吗?”所谓的大妖就是臻至渡劫期的妖兽,甚至可能就是渡劫期。如果容昳渡劫失败,实力大减,他那一身灵肉可就是这些妖物的最好补品,更有甚至还可能有魔舞打他灵魂的主意,谁若是能将容昳炼化成傀儡,那可就大千世界无敌了。
此时的容昳俨然就像那唐僧肉,不知引来多少妖物,芙宓实在不放心莲皇的安危。
“不用担心父皇,容尊主送了父皇一件法宝。”莲皇道。
芙宓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莲皇离开,莲皇走后,她又不知道容昳何时会出现,芙宓便有些百无聊赖索性拿了兔肉来烤,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兔肉,一边掏出搜天镜来看。
其实芙宓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搜到容昳。这搜天镜效果虽然神奇,但是越是强者就越发搜不出来,容昳因为曾经留有气息在神晶石上,所以芙宓才能够搜到他的影子,可若是他不愿意,搜天镜也奈何不了他。
芙宓原本就是随便试一试,哪知道容昳的影像果真出现在了搜天镜上,芙宓戳了戳镜子里容昳的脸,“哎呀呀,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被我搜了出来,这么大的漏洞你都忘记了,也不怕我四处散布你的行踪啊?”
镜子里容昳这时候却仿佛听得见芙宓的话一般,一下就转过了头,正脸出现镜子里,吓得芙宓险些把搜天镜扔掉。
“你应该看不见我吧?”芙宓啃着兔腿道。
搜天镜虽然没有语音功能,但芙宓却能读懂容昳的唇语,“兔肉好吃吗?”
芙宓仿佛见鬼一般将搜天镜扔了出去。容昳怎么会看到她在干什么的?搜天镜什么时候有这种双向功能了?
芙宓在震惊过去之后,又将搜天镜捡了回来,却见里面的容昳依然一袭白衣,衣袂飘飞仿佛仙人一般,立在一处山崖之巅,月亮就在他的身后,却仿佛成了他的陪衬。
容昳的身影被搜天镜投射在空中,芙宓只见他的嘴唇翻动,说的是“过来我请你吃兔肉。”
话刚说完,芙宓就见容昳的手往月亮里一伸,就捉出一只玉兔来,红红的眼睛,肥肥的身子,一看就是很好吃的样子。
芙宓倒是想去吃兔肉,可是她又立即反应过来,容昳肯定居心不良,一个要渡劫的人,把自己骗过去,还不是挨雷劈,她可不傻。更何况,茫茫大山里,她哪儿知道容昳在哪座山峰啊?
此时容昳已经坐下,袍袖轻轻一挥,兔肉就已经放在了烤架上,容昳慢条斯理地往兔肉上涂着油,抹着调料,芙宓几乎都能闻到玉兔发出的香气。
那些调料芙宓认得,都是凡俗界的东西,那些人不用修炼,成日里就张罗吃喝玩乐,在吃食上比大千世界的清一谱上的酒楼的东西也不遑多让。
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芙宓只好将搜天镜收了起来,准备睡一觉养精蓄锐,然后才好感悟天机。
哪知才到半夜,天上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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