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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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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虽然容昳提醒过她要将他的真元炼化为己用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芙宓依然当成了耳旁风。
别人都回去修行的时候,芙宓则去了船舷边看风景。方舟已经进入了江都界的混沌区。
大千世界的每个界的边界上都有混沌区,在这里空间扭曲,时空不稳,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迷失在时光的洪流中,再也回不来。而也正是这种空间扭曲才给了秘境重现的机会。
芙宓双手的手肘搁在船舷上支撑自己的下巴,看着船外的混沌一片,做着她将来荣升仙二代的美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是身后盯着她的那个人居然还不知收敛,芙宓只好收回心神转过头去,“看够了没有?”
和太初懒洋洋地斜靠在船舷上,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的船舷上,依旧是一袭粉袍,上面绣着紫藤花,说不出的风流俊逸,当初芙宓对和太初模样的评价还算是好看,不过自从审美被容昳的颜值提升过之后,和太初也就是个“普通”的评语了。
但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魅力,比如和太初的魅力就在于他身上那种可以跟谁都来一腿的气质。此刻和太初看芙宓的眼神大约就是:我对你有点儿兴趣,你对我有没有兴趣?
“没看够。”和太初轻轻一笑。
芙宓其实以前对和太初还那么点儿子好感的,但是此刻见和太初居然学容昳那种笑容,心里就腻味。是以和太初这一招屡试不爽的赞美女人容貌美丽的话在芙宓这里真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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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那个后悔啊,她早该料到容尊主脾气大得逆天的,简直容不得人说两句。就在芙宓懊恼的时候,容昳已经不容拒绝地走进了芙宓的静室,过程中难免撞到了芙宓的肩膀,她被逼往侧边退了一步。
芙宓已经恨不能咬掉容昳身上的一块肉了,可是她还不得不在那几个弟子面前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自自然然地关好门,就好似刚才走进她房间的不是容昳,而是一个普通女弟子一般。
芙宓一关上门,就冲到容昳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后面的话自动消音了,倒不是芙宓自己不想说,而是容昳轻轻用手指拨开了芙宓指在他鼻前的手指。
不过是一瞬即逝的碰触,却叫芙宓觉得仿佛有电流从指间窜到了她脑子里,一时间让她忘记了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这种过电的感觉难免让芙宓又想起了她那场羞为人知的梦,一时间看着容昳道的脸竟然发起了呆,甚至霞飞双靥,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在经历过双修之后,和容昳这样近距离的相处,的确让芙宓有些不太适应。而有些本能没体会过还巴罢,一旦尝过滋味就有些难以自制了。
突然一道仿佛暮鼓晨钟般的声音回荡在芙宓的耳边,一下就将她从粉红色的泡泡里惊醒了过来,仿佛淋了一头沁凉的清泉。
芙宓的脸一下就羞得仿佛猴子屁股一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玄冰玉床可以去心魔,凝神意,你修炼时最好多坐在上面。”容昳道:“你元阴初泄,难免沉迷于此等情孽。”
芙宓已经羞得不能再羞愧了,听了容昳的话直接就暴走了,尖叫道:“说得你好像不是元阳初泄一般!”
不过这话芙宓说来实在没有底气,人家容昳虽然也是初次,可是现在再看人家,那一脸的云淡风轻,那一身的清华出尘,哪有丝毫被凡俗之情孽所困扰的迹象。
只是容昳在听了芙宓的尖叫后并未出声反驳,耳根处甚至疑似有一抹红色出现。若他控制得当,当初又何须急急找出玄冰玉床来。
莲花本就柔弱,一旦抵御不住,就会恢复成本体而休眠,若非如此,容昳只怕那时还清醒不过来。
短暂的尴尬出现在芙宓和容昳之间,彼此都避开了对方的眼神。这就是不太熟悉的人做了太亲密的事情之后的必然尴尬。
片刻后为了打破这种沉默的尴尬,芙宓抢先开口道:“你找我什么事儿啊?”芙宓的声音十分冰冷,她自认为此刻的她完全可以当得上冷若冰霜,艳如桃李的赞扬,这种态度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容昳的。
容昳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拉了一下,就出现了一个虚空之门。芙宓错愕地看了容昳一眼,见他先行走入了那个椭圆形的虚空之门,她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藏宝库,一列一列的架子上摆着各色各样的法宝、丹药、材料、玉简等等。
“随便挑三样吧。”容昳淡淡地道,对着芙宓轻轻地摆了摆手,好似特别无奈,不得不如此做以方便打发她。
芙宓心里现就有了三分气,只是看着那些架子上的东西后,她就傻眼了。
雷火裂天珠的制造玉简!
雷火裂天珠是什么?芙宓的雷震珠就是它的山寨版,它可是七宝八玄宗的八玄之一,据说可以毁天灭地炸死渡劫真人的雷火裂天珠。不过雷火裂天珠的炼制之法早已失传,容昳的藏宝库里居然有七宝宗的不传之秘,这让芙宓不得不震惊,而且觉得他忒不地道了,居然都不还给七宝宗。
此外,架子上还有黄泉壤。
黄泉壤可是能让莲皇进阶渡劫真人的生命之壤,也是这次芙宓进入天虹秘境的目的,可没想到它此刻就躺在容昳的架子上。
之后芙宓还看到了黄金莲果、生命之泉、天一真水等等只听过没见过的东西。
若非容昳就在她面前,芙宓都想拉袖子擦口水了。
但是芙宓公主是什么人?她绝对是人穷志不短的超级有骨气的公主。所以芙宓冷冷一笑,“哦,原来容尊主的命就值这么点儿东西?”
芙宓说罢,也很大气地挥了挥衣袖,“当时我救你,不过是看你修行不易,如此陨落实为可惜可怜,这才动了恻隐之心。你的东西我不要,不过如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压根儿就不会救你。”
芙宓心都在滴血,早知道她扒拉了容昳的乾坤袋,等他死得硬硬的,这些东西岂非全都是自己的了?三样?让她挑三百样她都挑不出来,因为她都好喜欢好喜欢,全都想要。
容昳简直被芙宓气笑了,“你这么多年的修行,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你怎么骂人啊?”芙宓气得都结巴了,她好不容易表现得高大上一回,居然没人领情,也没人鼓掌。
容昳一脸的铁青,“你没读过书吗?”容昳抽出一块玉简塞到芙宓的说心里,“看看。”
这玉简一入手,芙宓就知道它颇有些年生了,至少是万年以上的玉简,里面是一个还虚境强者的手记,说的是渡劫的心得。他自然提到了十转渡劫。
“雷灭生之,生亦孕之,破而后立,渡尽劫波,还虚划空。”翻译过来就是雷劫虽然可以灭了你,但是它也是生命孕育的契机,死而复生才算渡尽劫波,了断因果,就可以晋入还虚境,开辟自己的空间也就是秘境了。
芙宓的脸色变了好几次,但愿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当时我死关已过,生机初孕,若非你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用什么藕断丝连,导致我还虚受阻,本尊也不用耗费时间来清除你的藕丝,让生机自然而发。”容昳冷冷地道。
也就是说人家本来天生就要活过来的,是生命本源的重生,结果芙宓居然用藕丝强行将他的筋脉缝补起来,如今还得容昳还需要“拆线”。
芙宓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她救人结果还救出仇家了,原来她不是救人,反而是害人,而为此她还牺牲了女儿家最宝贵的元阴。
好吧,也不是多宝贵,但是第一次总是有特殊的意义啊。
“而且本尊所修之功必须以童身修炼,清心寡欲百年,却一遭全坏在了你的手里。”容昳继续数落芙宓。
芙宓真的要哭了,眼圈都红了,搞了半天容昳元阳仍在乃是因为人家练的是童子功,如今全毁了。
容昳数落完芙宓,语气一转,仿佛极端无奈地道:“本尊念在你也是一片善意,并不跟你计较,只当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本想赐你三件宝物了却这番因果,不过既然你高风亮节,那就算了。”容昳的袖袍轻轻一扶,就带着芙宓跨出了藏宝库。
纳尼?!怎么可以这样?!芙宓这回真的哭了,她都想上前拉着容昳的袖子,让他重开藏宝库,这回别说让她选三样,即使她只让选一样她也十分愿意点头的。
可惜容昳只是无动于衷地朝芙宓挑了挑眉头。
芙宓一脸茫然,不明白容昳的意思。
容昳依旧没说话,但是那嫌弃的表情却胜过千言万语,芙宓这才了然容昳是来跟她划清界限的,表示以后大家依然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芙宓只觉得熊熊怒火在燃烧,她居然被人嫌弃了!还是被一个亲密接触过的男人。
这简直没法儿忍,若换了别人,性子稍微弱一点儿的,你嫌弃我,大不了我今后不理睬你就是了。但是芙宓不行,她非得把容昳掰成不嫌弃她,还要恋慕她才行,这才能解开她的心魔。
何况,芙宓觉得容昳既然在梦里都含过她的脚趾头了,情分自然格外不同,两相对比,这落差就太大了。
不过芙宓也不甘示弱,学着容昳的样子眉头微动,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那你刚才还敲毛线的门啊?”可惜脏话泄露了芙宓公主此刻激愤的心情。都要划清界限了,还让别人误会,这实在太坑爹了。
“女孩儿家说话不要这样粗鲁。”容昳皱了皱眉头。
芙宓刚想反驳,却想起以前容昳收拾她说话粗鲁的手段来,所以她不得不压下怒火。
“此事本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你说得对,刚才本尊不敲门而入的确有些欠妥。”容昳诚恳地道歉道。
芙宓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欠妥你妹啊。什么叫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难道他要大嘴巴一样到处说她和他双修过了?芙宓可丢不起这个人,倒时候别人一定以为是她倒贴他的。
“你不许对别人说这件事。”芙宓缓和了一点儿口气,开始采取怀柔政策,“这种事情对我的名声可是极不好的。”芙宓觉得好悲哀,她好不容易救了容昳一次,居然还得反过来求着他别去告诉别人。
失算,实在是太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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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蹬了蹬腿,从床上一跃而起只觉得身轻如燕,气长如虹。
不过芙宓总觉得有哪个地方怪怪的,但一直没反应过来,等走出去遇到刘杏坛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她刚才居然是从她在七玄宗梵音峰上的那幢三进宅子里走出来的,可是她明明应该在湖边的啊!
芙宓挠了挠头,几步就窜回了她的卧室,什么变化都没有,床上依然铺着她喜欢的白毛毯子。
不过仔细看过去还是有区别的,芙宓一把掀起床单,却见她那紫檀木床变成了一整块玄冰玉制的玉床。
玄冰玉产于玄冰界,一年大约只能产出龙眼大小的玄冰玉,所以价格昂贵得吓死土豪,眼前这一张玄冰玉制的床,其价值已经是芙宓总资产的数十倍了。
至于玄冰玉的功能么说白了也就是凝神静气,淬炼真元。一般修者从真元石里汲取真元修行都有两个缺点。真元石中的真元毕竟不是自己的,而且多数含有杂质,吸入体内之后久了会形成杂垢,大大有碍修行,但至今能够去除这种杂垢的丹药并不多,而且都价格昂贵惊人。
有了玄冰玉,不用清神丹也可以昼夜不停地修炼,使用真元石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杂质了。
总之,这张玄冰玉床可算得是十分了不得了,了不得到了连芙宓都觉得容昳不用再额外地报答她了。
上床之后送了自己一张床是个什么含义?芙宓没弄明白。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上思考这个。
芙宓纳闷儿的是究竟是谁把她送回来的?通知她父皇了吗?别的人知道她和容昳的事情了吗?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容昳,可问题是他为何要把她送回七玄宗?她这究竟是睡了多少天啊?还有她的天虹秘境错过没有啊?
芙宓越想越抓狂,又赶紧跑出去问刘杏坛。
“师妹刚才跑什么跑,正有话要跟你说,结果你跑得比兔子还快。”刘杏坛嗔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要不是刚才碰到你,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芙宓心里松了一口气,刘杏坛和她是邻居都不知道她怎么回来的,那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刘师姐,天虹秘境开启了吗?”芙宓十分忐忑地问道,生怕刘杏坛对她说她错过了。
“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宗主传话说让我们谁看见你了就跟你说,天虹秘境后日就开启了,明日所有拿到资格的弟子一起在山门处集合出发。”刘杏坛道。
芙宓抚着胸口松了一口大气。
说完正事儿,刘杏坛又一脸八卦地跟芙宓道:“清一宗的容尊主也来了呢,明日由他亲自护送咱们七玄宗和清一宗的弟子一起出发。”
这种小事情怎么可能劳动容昳这尊大神,芙宓觉得肯定跟自己有关,或许他送自己回来的时候顺便接了这件差事?
“你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劳动容尊主啊,对不对?”刘杏坛压低了声音道。
芙宓一脸警惕地看着刘杏坛,觉得她这位刘师姐也太敏锐了吧。
“你不知道,当日梁茉颐看到容尊主的时候,当场就落泪了,那个师徒情深啊,那个感人啊。”刘杏坛啧啧地叹道。
芙宓听了可没觉得感人。虽然她对容昳没什么感想,但是也受不了他刚从自己床上爬起来,转头就和别的女人牵扯在一起啊。所以说人类就是讨厌,表面上道德廉耻说得好听,可转过头做出最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也是他们。而她们莲花妖,可就从来不会这样,虽然她们也做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她们不会嘴边一直挂着道德廉耻啊。
更何况,芙宓觉得她这朵莲花妖讲道义、守承诺,她连元阴都拿出来救了容昳呢。而容昳居然爬起来拍拍屁股就走人,连个小纸条都没有,这简直欺人太甚。至于玄冰玉床则直接被芙宓选择性遗忘了。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梁茉颐会哭啊?”刘杏坛问芙宓。
芙宓摇摇头,难道是因为她发现容昳的元阳不见了?虽然最后芙宓体内的阳气又被容昳收了回去,但是元阳元阳,第一次的才叫元阳嘛,最精华的元初之精吐出来可就吸不回去了。
芙宓想着想着就看了一下自己的气海,好家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什么时候晋阶旋丹境的?而且还是气海里有九颗旋丹,这是跟她当初后天境的九育灵对应的,这俨然就是旋丹后期的修为嘛。
梦里的事情芙宓肯定不会当真,但是她也没料到跟容昳双修一次居然让她直接从本我境的中期跳入了旋丹境后期,这简直堪比云霄飞车啊,如果每次都有这个效果,她倒是不介意和容昳再多双修几次,因为这种修行方式还蛮有乐趣的。
刘杏坛见芙宓听见这种火爆新闻居然还走神,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芙宓师妹,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不听我走了。”
芙宓赶紧道:“听啊师姐,我等着你说答案呢。”
“原来容尊主这一次刚经历了第十次渡劫,梁茉颐一直在替他担忧,看到他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刘杏坛神秘兮兮地道,“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戏。”
能有什么戏?有戏的话容昳还能存得下万年老元阳?忽然间芙宓还真有一种占了容昳便宜的感觉,那可是容昳的元阳呢,就这样交代在了自己的手里,芙宓摸着下巴忍不住想笑。
“不过说来也奇怪,听师傅说渡劫一旦失败,要么就是神魂俱灭,要么或者兵解成为魂修,容尊主没有晋入还虚境,可为什么却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啊?”刘杏坛十分纳闷儿。
芙宓心底就越发得意了,这还不是多亏你师妹我啊,不然你口中的容尊主可就成了涮羊肉了。
芙宓别过刘杏坛先去天音崖找了琴无命聆听教训。
琴无命看着皱了皱眉头,长叹一声,“这修行没有捷径,任何现在走的捷径将来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的。”琴无命显然是看出了芙宓修为的增加。
芙宓没法儿反驳,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谁知道救了容昳还会有这种“副作用”啊。
等芙宓从天音崖离开的时候,站在崖上眺望了一下对面峰的紫竹林,心里对着容昳狠狠地打了一拳,他居然是个不敢面对恩人的懦夫,哼哼。
次日一大早芙宓就收拾好了,准点去了山门处,琴无命对着芙宓等弟子说了两句鼓励的话就让他们登上了七玄宗为运载弟子而准备的方舟,此次七玄宗带队的人居然是黄殊崖那个醉鬼,倒是有些出乎芙宓的意料,没想到这位黄师叔如此得她师傅的看中。
不过黄殊崖显然没有容昳这么受人的欢迎,只能龟缩在一边喝酒,而容昳呢此刻正坐在芙宓的前方,她身边的白如山正一脸“娇羞”地请教容昳,“容尊主,普天玉璧上说你前段日子经历了第十次渡劫,你,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啊?”
白如山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芙宓在一旁简直不忍目睹,而且白如山还真敢问,专挑容昳的痛脚,人家都失败了,居然还问别人是怎么挺过来的,芙宓觉得以容昳的小心眼,肯定要给白如山穿小鞋。
不过芙宓其实也很想听听这个答案哩。刚才她登上方舟看到容昳的时候,这人对她和对别人一点儿区别都没有,以至于本来早打算好要无视容昳的芙宓,背着人狠狠地瞪了容昳好几眼。
这会儿芙宓因为想知道答案,就在白如山身后微微侧了侧耳朵听。
“因为本尊遇到个活宝。”容昳淡淡地道。
这种淡淡的风姿让人恍然大悟,活宝么应该就是天地之间生出的有灵之天材地宝,容尊主怎么可能是随便骂人的人对吧?所以分分感叹容昳的运气好。
只有芙宓在白如山身后直呲牙,容昳这混蛋居然骂她是活宝。
在白如山之后,又有人大着胆子向容昳请教了一些修为上的事情,他皆一一简要地答了,便起身取了静修室。
七玄宗的方舟十分宽敞,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个套间静修。芙宓是从来静不下心来静修的,所以歪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普天玉璧玩儿。
当容昳穿墙而入的时候,芙宓吓得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你偷偷摸摸地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芙宓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容昳。
容昳没说话,直接起身从门口走了出去,然后片刻后芙宓就听见有人敲门,她打开一看,不是容昳又是谁?可是当她的视线从容昳的肩头看过去之后,有好几个弟子正长着一张可以吞得下鹅蛋的嘴巴看着她和容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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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已经准备好接受容昳的感激了,结果她却听见容昳皱眉之后道:“傻站着干什么?”
这是什么态度?实在太嚣张了!芙宓只觉得气血上涌,恨不能当初把他片了涮肉吃。
气血上涌的直接后果是,芙宓觉得经脉一阵刺痛,有一种要爆炸的痛楚,她的脸色顿变。
容昳也快步走了上来,手掌抵在芙宓的背心,替她暂时镇压了筋脉涌爆,又半扶半逼地让芙宓回到了床边坐下。
芙宓赶紧内察了一下自己的气海,暴烈的能量下一刻仿佛就要喷涌而出,这一次即使藕断丝连都救不了她了,一旦爆炸就只有神魂俱灭的下场。
“喝吧。”
芙宓这才发现容昳手里端着一碗黑呼呼的药液。对于黑色,人总是天生有一种抗拒,芙宓的身子不由往后退了退。
容昳嘲讽地冷笑道:“你有什么值得我费心去害你的?”
芙宓想了想,容昳这话还真没说错,真元石、法宝、色这三者,前两者容昳比自己可富有多了,至于后者,好像她也已经失去了资格。
但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芙宓忍不住嘀咕道:“你在梦里都还是这样讨厌。”
容昳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但也不过一闪而过,快得芙宓都没发觉。
芙宓接过容昳手里的药碗,咕嘟嘟地也不嫌药哭地就喝了下去,然后有些焦急地问容昳,“我这是怎么了?”
“这是你自找的。”芙宓不提这茬也就算了,可她一提起,容昳就不能不回忆起芙宓的粗暴之行,以至于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有你这样贪吃的吗?自己身体承受得了承受不了你都不知道,就敢把我的元阳全部往肚子里吸?”
元阳?!
芙宓不得不哀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容昳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她哪里能料到容昳、容尊主居然从没双修过啊?
九转渡劫真人的元阳可不是她那小身板能承受的,万年老处、男的元阳之暴烈,简直是让人无法承受之火热。
不过芙宓还是得为自己辩解,“根本不是我吸的好吗?是它自己要钻进来的好不好?为了救你害得我差点儿都死了,你不对我感激涕零就算了,居然还抱怨我?”
容昳脸上的嘲讽之色越来越浓,“我倒是没想到你随随便便就肯将元阴拿出来救人。”
怎么就成了她随便了呢?芙宓简直气得想吐血,筋脉再次爆涌,容昳的掌心一直贴在她的背心,才能即使地替她压制下去。
“我怎么是随随便便救人呢?我是因为你啊。”芙宓急呼呼地道。
“哦,是因为救的人是我?”
容昳的声音忽然轻柔了许多,这使得芙宓又有一种将要被他坑的预感,“呃,我这也算是报恩吧,当初在三千州域你也算救过我父皇,这次咱们就算抵消了,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不过么……”虽然话是这样说,可在芙宓心底还是该算容昳欠自己的。
“不过什么?”容昳挑了挑眉。
“不过你救我是轻而易举,而我为了救你可是九死一生,连女妖最重要的元阴都舍了。”当初芙宓可不是这么想的,明明想的是给谁都行。“所以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明显是我对你的恩情更重对吧?”
“那依你的意思,我是该报答你咯?”容昳的脸渐渐靠近芙宓,“想要什么,法宝、法诀还是想让我以身相许?”
容昳的声音低沉而轻柔,就想哄孩子睡觉的声音一般,那张脸又生得太晃眼睛,芙宓一时失神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容昳含住了嘴唇。
唔,这可是人家的初吻来着,或者是初次舌吻来着,芙宓有些羞恼地想着。她原本想推开容昳,扇他一耳光的,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不过是在梦里,试一试又何妨,其实她早就好奇来着。
以前芙宓每次都看见天狐女和牛魔王吻得难分难解的,她看着怪恶心的,却又好奇那就是个什么滋味,叫着二人如此着迷。
可以说容昳的脸讨好了芙宓,一身的清华出尘也讨好了芙宓,她于是觉得很可以和容昳试一试,何况他的气息十分好闻。
芙宓是个极好的学生,很喜欢举一反三,容昳如何亲她,她就更迫不及待地亲回去,丁香舌灵活地游转,她自己像吃了新鲜果子的孩童一般,又兴奋又欢喜,只是容昳的呼吸却紊乱了起来。
当容昳微微推了推芙宓时,她还以为容昳是要抽身离开,芙宓着急了,一把拽住容昳的衣襟,好容易得个梦里学习的机会,芙宓哪里肯错过,何况这亲吻真是好玩,容昳的嘴唇又柔又软,想长着小勾子似地勾住了芙宓的神魂,心里只觉得他的味道可真好,也不知道当初若是将他片了来涮肉会不会更香。
芙宓舔了舔容昳的嘴唇,为没有吃到“涮容昳”而感到深为可惜,以至于常常地叹息了一声。
容昳的嘴唇早已忙于其他领地,听得芙宓的叹息,又将头从芙宓的颈畔抬起安抚地亲了亲她被吮得已经从粉红变成嫣红的嘴唇,可片刻后就将头重新埋到了芙宓的胸口。
芙宓却没有凡俗之人那等羞涩之心,她只知道“道法自然”,令她身心愉悦的就是顺其自然的。她享受着容昳的唇落在肌肤上带来的温柔的触感,酥、痒的电流从她脚底升起,令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容昳的视线落在了芙宓的脚上。雪白中带着淡淡的嫣粉,怪不得凡俗之人形容女子的脚喜欢用“莲足”二字。芙宓的脚趾就像花瓣一般,又嫩又白,泛着柔光,娇小得只有他手掌大小,轻轻握在手里就叫人心颤。
当容昳俯身含住她的脚趾的时候,芙宓可从来没有想过当初她撂下的狠话如今却是用这种方式实现了。这使得芙宓颤抖得有些无法自抑。
“痛,痛,痛。”芙宓察觉到容昳的打算时,就想逃跑,可奈何脚还在人家手里,刚想逃就被拖了回来,更方便他行事。
“痛也是你活该!”容昳的牙都快咬碎了,他甩了甩头,想将脑子里的画面赶走,“你今后再试试敢用真元逼人……”
芙宓有脸做,容昳还真是没脸接着往下说,那简直都快成了他的噩梦了,他恨不能拿柳条将芙宓吊起来抽打。
“让我教教你什么才是双修,你那是救人吗?简直是就是害命。”容昳将全身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芙宓的身上。
芙宓的本体莲花本就嫩弱,哪里经得起容昳磋磨,只能哎哎求饶。
容昳一巴掌打在芙宓的臀上,“你倒是享受上了?”容昳说话的语气颇为带着点儿羡慕嫉妒恨的意思,这种事情受苦受累的全是他,“赶紧凝神静气,将气海里暴烈的真元反哺给我。”
也不知道彼此互相反哺了多少次,反正芙宓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瞬间就从高处跌落,眼前的光芒一路从渡劫期的雷电之光变成天人境的天人之象再到旋丹境的九转丹成。
只是若芙宓以为如此便了了,那可是大错特错,她的境界一稳定,就是容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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