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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妖娆:农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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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书动作很快,下五除二就把分家书给写出来——这里作为平时开会,审理的地方,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看来他挺了解陈家,都不怎么问陈家家产有些什么。

    “陈老,萧姑娘,如果没意见的话,就签名按手印吧。哦,萧姑娘不是房家主,得让秀云来按手印,还有陈万秋也得过来。”这书写了一式份,村长先看过了再递给他们。

    地保过去叫秀云,又粗声粗气对看热闹的人和护村队的人叫到:“散了散了都散了,这是人家家事,没什么好看的了!”

    没人动。明明刚才还在审谋财害命案哪,怎么一下就没热闹看了?

    村长见地保先赶人,白了这个莽夫一眼,对雨寒作了个“请”的手势:“萧姑娘,还请你给大家说一声。”

    少来这套!这字还没签,条件还没弄好哪!秀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看着分家书。雨寒两手抱胸对秀云说到:“不要签,我刚看了这书,分给房的东西一点都不公平!”

    秀云摇了下头,接过李书递来的笔:“雨寒,我很谢谢你为房争取到了分家,对我来说无谓公不公平,有很多话我以后再和你说。”说完,签字盖手印。

    这个秀云!明明这分家书上写分给房的房屋田地,明显就是按着现在他们现有的东西来分,那些个好田好地,仍是让大房二房占着。雨寒抚额,她这是白弄了!

    陈秋也过来了,他认的字不多,歪歪扭扭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恨恨的盯着雨寒。咦,他还有理了!

    最后是陈老和陈万乙签字按手印,各家保存一份,这家就算是分了。

    “这第一件事算是了了,接下来……”雨寒满肚都是气,她可是被人谋害呢,最终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现在我们身上没钱……”陈万乙心尖尖都快流血了,想着能拖一时算一时。

    “没关系,写借条,就像你当初要秀云写的那样写,利是分,每个月我去收利息。”拖,只管拖。

    这五十两的分利,每个月收利息,要不了半年他就完蛋!他哪里肯做这样的事?就算是像当初雨寒对付他们一样,可以用报官威胁,可是……报官付出的会更多!只得咬牙叫土肥圆过来:“死婆娘,快回家去取五十两来!”

    土肥圆已经从地保那里知道了变化的原因和结果,肉再痛为了保住她自个儿,也只能是哭天抹泪的去了。

    陈老捂着心口,让陈秋回家拿钱。蔡萍抢先一步回去:“我去拿就可以了!”老藏私房钱的地方都出来了,哪里能让她两口出?

    很快,一家五十两到手,只剩下磕头打板。

    “今天天色已晚,我也累了,磕头明天来我院里磕,地保,麻烦你明天来打板。”雨寒真的是气闷了,今天不想再折腾。

    村长又作了了个“请”的手势,这次雨寒没推,走到大家面前干净利落说到:“大家都散了吧,不过是有些误会,我让狗给咬了,村长也给作主了,没事了!”

    众人何尝不知其中猫腻?见没热闹可看,两两的散去了。偶尔还有几句闲话飘出来,雨寒只当听不到。

    地保也气闷,虽说打板是件痛快的事,但也得出力啊!陈家二房有六个人,老不打,也得打五个人呢!

    雨寒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了句“地保你辛苦了,明天先来我家吃饭。”

    她可以保证,地保吃过了她做的东西,一定会尽责尽力的,让二房的人好好享受被打板的快乐。

    众人散了,各人也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雨寒利刃一样的目光落在陈鸿身上:死傻蛋,你今天得给我解释清楚喽!

    。。。

 ;。。。 ; ;    他特意压低的声音低沉温和,却又带有一股威严,一瞬间雨寒差点就点头答应;幸好及时忍住,认真一看他的脸,乖乖不得了,这双眸如濯明亮,褪去傻气的神情轩然,真真是要亮瞎她的钛合金美目。

    “你这个傻蛋!你的真相我不稀罕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害我,我必要还之!不管这陈老使什么手段,今天这些人都必须要得到报应!”眼见着村长人行里又多了陈老,陈万乙也蹭过去和他们叽咕,想来一定是在利用关系网了。

    “不,媳妇你听我说,我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可是现在真不是为了他们闹大的时候。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绝不骗你!你想,我在你面前都露出真面目了,这得冒多大的险!媳妇,算我求你,今天要是村长他们放过他们,你就退一步吧!而且看在得知你不幸的时候,我娘和我为了你的份上……”陈鸿的声音透着焦急,额头上微微沁着汗。

    雨寒一怔。不管这个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装了这么久的傻也不容易;再想到秀云和他之前的表现——没有一丝作假,不由得心一软。但嘴上仍是不答应:“你可知道要不是我命大,今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你为了你的苦衷,就让凶手逍法外吗?这次放过了他们,以后他们还会再致我于死地!不管今天他们用什么样的手段,大不了我闹个天翻地覆就是!”

    “不要,求你……”陈鸿握住她的手,唇离她的耳朵更近了些。

    手心里传来的温,加上耳边的热气,让她心神一荡。二人几乎鼻息相闻,这感觉……不妙啊!

    轻轻挣开他的手,露出一副猫儿戏鼠的奸笑:“求我也没用,人要为自己犯的错会出代价!”

    陈鸿还想说什么,却见村长和地保走过来,越过秀云走到二人面前:“这位萧姑娘,请借步说话。”

    萧姑娘?嗯,她就是萧姑娘。望了眼满眼担忧的秀云,又给小梦伸了下舌头,雨寒跟着村长和地保走过去:“啥事?”

    地保刚要开口,被村长使了个眼色又闭上嘴;村长干咳一声,神情尴尬说到:“萧姑娘,今天的事,能不能私了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家人,你奶奶都这把年纪了,你也不忍心她后半辈难过不是?这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不能解决的家事呢?萧姑娘,这事闹大了也有损村里的名誉,以后你面上也不好看哪!”

    呸,这个老婆才不是她奶奶呢!她想她的命的时候,可想过会有现在的下场?村里的名誉?关她啥事啊?

    “村长,你这么说就是包庇凶手咯?这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私了,凭什么私了?要是我今天不是运气好没死,那岂不是白白的让他们害去一条命?再说了,现在可是在祠堂里呢,这么多村民看着,你想徇私枉法,可堵得住悠悠众口?”雨寒眼神里尽是轻蔑,这陈家一定是许了村长和地保什么好处。

    “哎,丫头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嘛!什么凶手,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晓得我家婆娘曾得罪过你,可是你也想想,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总是会让人猜忌的嘛!这样,今天的事只要你对大家说是个误会,我保证以后我婆娘不会再找你的麻烦!”陈万乙这话可就不对劲了,这是在求她么?一点诚意都没有!

    “呵呵……你想得还真美!我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哦,你们要我的命,还在这里说话来吓我!村长,这事实都摆在这里了,你还不依法办事?你瞧瞧,这求人一点诚意都没有,好像犯错的是我一样!”后面那句,是因为她看到了某道带着祈求的目光,嘴不由心就给溜了出来。

    陈老那可是长了七窍玲珑心的人哪,马上抹起老泪无比痛心说到:“雨寒,是我错了,我这把老骨头一时误会了你,所以才会让他们做出那样对不起你的事来!我给你道歉,要不我给你跪下认错!只求你今天饶了秋儿他们,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唔,这老觉悟不错,晓得这求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态。陈万乙见老都这样说了,不得已咬着牙根也说到:“是了,只要你对大家说,这不过是一个误会,我就陪你损失!”

    天呐,钱可是他的命根根啊,可是为了保住陈家,割肉也得认了!

    “陪损失?你陪得起吗?他们抢了我多少钱你可是知道的,我只要你陪相同数目的钱出来,你拿得出来?得得,老你别跪我,虽然你不是个好东西,也不是我亲人,但我不想受你的跪!”见陈老腿一弯就要跪,她大皱眉头。

    “萧姑娘,这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是做了些错事,但始终都是你的家人嘛!这大晚上的再这样闹也不好看,以后你还得在这村里生活不是?”村长又开始“好言相劝”,真不知陈老和陈万乙许给他多大的好处,居然这样护他们。他们犯的可是人命案哦!

    “这样,这么多钱我没有,但我会尽力补偿你。我还会叫我那婆娘给你赔不是,要我们下跪也成。雨寒,怎么说鸿儿他爹也是我带大的,你不能一点恩不念啊!”陈万乙倒没说假,他已快到五十,只不过比陈老小了十来岁,陈老爷过继陈老的时候,他已成年,倒是对陈老有些教养之恩。

    可是,傻蛋他爹是他带大的,关她啥事了?还真敢什么都拿来做人情。

    “媳妇,怎么样了?媳妇,这天好晚了,快说完话了回去休息吧!小梦还等着你给她讲故事呢!”陈鸿仍是那副傻傻的样,走过来挨着她。

    这傻蛋是担心她不依不饶吧!无数个念头在她脑里盘旋着,最终她咬牙掐了陈鸿一把作出决定:“行,要我对众人说这是误会也成,得答应我件事!第一,从现在开始分家,以后各房人各生活,互相不得干涉;第二,你和二房必须拿出五两来补偿我,不管你们谁家出多少,今天晚上就得拿来!第,让你们两家的儿女,各给我磕头认错一遍,还有二房的人,得让地保各打五十大板!”

    这个惩罚,真的是轻轻了。

    。。。

 ;。。。 ; ;    陈海见众人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忙把村长给拉到窗边:“你看,她是有影的!她不是鬼!所以她说的话不能信!”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出来捣乱!雨寒正要运起内力飘两下,听到陈海的话又返回来的陈江等人,拿着锄头扁担冲过来:“打死你个贱人!”

    来不及再装鬼,雨寒恨恨的飞起两脚,把冲过来的人给踢翻,一个纵身从窗口翻进去,落在村长面前,直吓得村长倒退两步。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地保,眼睁睁看到一个白影从窗口飞进来,白脸长发长指甲,又是吓得“嗷”一声叫:“别过来!”

    雨寒知道现在不能装鬼了,好吧,那就来讲道理吧!反正蔡萍和陈秋都把事实说了出来,还怕这些人会逃了?

    “村长,小女确实不是鬼,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小女被她们害了,心有不甘!村长和地保都听到了,他们也亲口承认了害了小女,还望村长和地保为小女作主!”好女不吃眼前亏,远处点点星火,看来是这个村的护村队,打着火把过来了。

    她还想在这里实现梦想呢,目的只不过是要除去大房二房,又是要把这村里闹得天翻地覆。

    村长顿时放下心来,同时又深感可惜:唉,她不是鬼,这年难得一遇的审鬼案就这样没了。

    土肥圆本来是害怕鬼来命,现在没鬼还怕个屁啊!赶紧先撇清自己:“这事可与我无关啊!和我家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人赃俱在,可不能乱冤枉好人!”

    “与你无关?这二房家的都说是你的主意,你敢说与你无关?”雨寒向前逼近一步,瞪着土肥圆。

    秀云抹了下眼角,她没死就好!小梦走过去紧紧的拉着雨寒衣袖:“姐姐,你没死好了!呜,我还以为……呜……”

    “媳妇,你的银!大伯,二伯,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媳妇?村长,你可要给我媳妇作主啊!”陈鸿把元宝银票还给雨寒,又苦着张脸对村长说到。

    村长拉了把地保,送他一个“看你就这点出息”的眼神,清清嗓扬声道:“现在村里的护村队也来了,所有的人,都到村里祠堂去!孰是孰非一定要弄出个结果!”

    相干人等,跟着村长,在护村队的“保卫”下浩浩荡荡的来到村里的祠堂。

    古时封建思想非常的严重,祠堂作为一个“神圣”的地方,绝大部分时候都不准女人进去,除了年节要开祠祭祖,或是家里添丁给祖宗上供,平时绝不许女人踏进半步。但有一处祠堂例外,那就是村里的公共祠堂。

    说是祠堂,不过是比较宽敞的建筑,里面供着几尊神。平时就是作为村里开会,或是村里有事的临时审判地,女人也可以进去。

    村长和地保当然是要摆架的,点了蜡烛给祠堂里的神上了香,又在正位上坐了,这才威严的对着站了一地的人打官腔:“今天的事已经对本村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现在我和地保,村书一起来审这个案,我问到谁,谁才可以说话。谁是苦主?”

    这村长是瞎还是怎么地?谁是苦主还用得着问吗!雨寒强忍着要把这老山羊胡拔光的冲动,应到“小女是苦主。今晚的事村长和地保都亲耳听到了,这陈万乙和陈秋一家,为了小女的银钱,谋财害命!”

    土肥圆才叫了一句“胡说”,就被村长瞪了两眼加一句“我没问你!”只得闭上嘴。

    审判倒是进行得很顺利,村长和地保都是亲耳听到蔡萍和陈秋承认了一切,还把土肥圆给拉下水,雨寒又能说出银票号,真相大白。

    “你这条母狗,只会害人!要不是因为你们见财起意,怎么会去害别人!”土肥圆见事情败露,扑过去和蔡萍扭打起来。

    这一下,大房和二房又混战起来,让围观的人大开眼界:啧,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哇!还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以后就有话题聊喽!这围观的人可不少,不单是有护村队,还有些特意前来看热闹的村民,这陈家大房和二房,在村里的仇恨值可不小哇,围观的人就差鼓掌叫好了。

    “够了够了!你们还闹不够是不是?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还敢胡闹!护村队还不把这些人都先押在祠堂后面,等到天亮了去县里报官!”村长山羊胡一翘,明天报了官,算不算立功?

    陈老可是急了,这陈家要毁!这可不行呀!老泪马上就流出来,一下扑倒在村长面前:“村长手下留情呀!这事不过是误会,其实也只是我们一家人家里起了些矛盾而已!村长,要是明天报了官,以后咱们村的名誉就毁了呀!说倒底,这也只不过是陈家的家事,这丫头不懂事闹成这样,你可千万不要这样做呀!”

    这个老婆居然这么会说!难怪以前听小梦说,村里的人都叫这个老婆为“谢壳”,因为陈老娘家姓谢,她排第,“壳”指的是嘴巴特能说。大概是从“鸭死了嘴壳硬”这里演化而来。

    “家事?陈老,你这家事可是牵扯到了人命哪!我作为一村之长,怎么能够罔顾法纪?”村长早就领教过这个老的厉害,赶紧让人把她拉下去。

    陈老死死抱着村长的腿,怎么也不松手:“村长你不能这样!村长你听我说……”陈老拼命探着身体,在村长耳边说了几句话。

    村长脸色微变,定定盯了老一会儿这才说到:“你们先看着这些人,地保和书随我过来。”

    雨寒冷眼看着这一切,知道老一定是搞了什么鬼,呵,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想也不用想的!

    “媳妇,一会儿要是情况不对,你也不要要强好吗?”陈鸿凑近她,低低在她耳边说了句。

    “凭什么?他们可是要我的命哦!我为什么要……不对,你不傻!傻说不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些时候,我都上了你的当!”雨寒气愤不已,好哇,就知道这傻蛋不是真傻!居然还让他骗了这么久!

    陈鸿低着头,让别人看不到他,可是面对雨寒的一张俊脸果是全无半点傻气,黑眸如星辰般耀眼又带着无奈:“媳妇,你听我一回好不?以后,我保证不会骗你,你会知道真相的。”

    他,他的声音怎么可以这样好听?听惯了他傻傻的语调,这一正经说话,怎么莫名的就带有魅惑人心的感觉?他咋就这么能装呢!

    。。。

 ;。。。 ; ;    “我的娘呀!”“别……哎哟,哎哟!”“救命呀!”屋里所有的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窗外“鬼影”,惊叫的惊叫,想跑的想跑,你挤到我我踩到你,顿时屋里就炸开了锅。秀云一家口“神色正常”,躲着乱叫乱蹦的人。

    效果看来不错,雨寒唇角微弯一个弧,再接再厉:“蔡萍,你害了我……拿了我的银……还我命来,还我银来!”

    蔡萍听到这鬼点自己的名,吓得惊叫都发不出来,又恨自己不能晕过去,感觉到大腿一热,一股热流顺腿而下,浸湿双脚又漫到地上,这下人丢大发了!

    “镇静点!何方鬼魅,竟敢在此……在此……”村长好歹也是曾“饱读诗书”,比别人镇静,见地保吓得抱头就差往地上蹲,还有些小得意。不过“在此”后面应该接啥,倒没想出来。

    土肥圆比蔡萍也好不到哪里,肥而圆的身体颤抖个不住,她可没想到这大晚上的还会闹鬼!角眼一挤,赶紧大声叫到:“这冤有头,债有主,是他们害的你,你找他们去!”

    “你也害了我……是你让他们害我的……你也还我命来……”嗯,只是这样叫还差了点啥,手一甩把假长指甲给弹出去,直直向土肥圆面门射去。

    “啊!不关我的事呀!是他们害的你呀!”土肥圆只看到闪着幽光的东西向自己飞来,边躲边叫。

    “媳妇,是你么?媳妇是谁害的你?你的银在这里!”陈鸿亦然又是那副傻样,不怕窗外鬼影把元宝伸出去。

    呃,这傻真会搅局!雨寒真想给这傻一巴掌:叫你多事!

    “好了!不管你是人是鬼,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村长强自镇静,唯有一个信念:自己是一村之长,威严不能丢!

    “杀人偿命,他们害死了我,就应该拿命来!”本来还想再飘两下,但飘真的很累,算了,站着说吧。

    “你有何证据?”村长一瞬间想通一件事,突然有些飘飘然来。哈,这千年来,只听说过包公审鬼,没想到自己也审了一回!这可是流芳世的好事呀!

    “那些钱都是我的,他们为了我的钱,把我害了!先是……然后……我不甘心哪!”雨寒可没想到这个村长大人,居然还就此审起案来,面上还隐有得意,他不怕么?又是一个另类!简短的说了下蔡萍一家的作案过程,又干嚎了几声。

    村长听着听着,脸就变严肃起来:这事要是真的,那就是地庙村的重大案件了!

    “陈万秋,陈蔡氏,这鬼说的可是真的?”村长似乎忘了除了自己,别人都吓得恨不得多长几条腿溜走,转头对着面如土色的陈家二房问话。

    陈秋平时最恨人家叫自己全名“陈万秋”,村长这一叫,还把他害怕给冲淡了一些,粗眉一拧叫到:“当然不是真的!她说的话鬼才信!”

    “哇,果然是你们害了我媳妇!村长你要作主啊!这些银就是证据啊!”陈鸿大叫起来,指着陈秋鼻尖。

    “这些银票有票号,这是我的东西,我当然记得票号是多少。陈秋蔡萍,你们还想抵赖吗?还我命来!”雨寒心想,只是这样鬼叫也没啥用啊,得来点实的才成哪!正琢磨着是找些小石头,还是树枝丢丢,却突然脊背一僵,思想有一霎那的停顿。

    有高手!这四周来有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个!来者是敌是友,怎么会在这小山村出现?怎么办?不等雨寒想出对策来,只听“呜呜”风声大作,院里的东西都被狂风给吹了起来,树叶啥的夹着院里的东西朝着房间里飞去。

    这风一起,她的长发和白裙也飞舞起来,让她更显得像只“发怒的鬼”。

    “妈呀,救命呀!”马上又是一鬼哭狼嚎,等风声一过,屋里倒了一片。

    村长也收吓得不轻,一只手死死拽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另一只手紧紧捏着衣角:天哪,这鬼一定是冤死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要审鬼流芳的念头却是更强了,这可是年不遇呐!

    “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呀!都是黄顺贞的主意,是她说把你害死了,大家分你的钱!我上了她的当啊!好姑娘,你就饶了我吧,不是我出主意要害你的呀!呜呜!”蔡萍整个人的都崩溃了,跪在地上把什么都说了出来。

    陈秋心里叫着“完了,全完了!”也跟着蔡萍一道求情,把责任都推给大房。土肥圆万万没想到,蔡萍会把自己咬出来,牙关打着战战,偏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雨寒心里明白得很,刚才那阵狂风并不是自然风,而是在这里的高手,用内力制造出来的“人造风”,看样是在帮自己营造效果;这些人,用内力制造了这些风也没离去,究竟想做什么?

    “媳妇,真凶在这里!村长一定会为你作主的!”陈鸿一声叫,把雨寒拉回现实。算了,还是先解决这里的事吧!

    “陈万秋,陈蔡氏,陈万乙,陈黄氏,看来你们都与此案有关,这谋财害命可是死罪呀!如今只能……”村长捋着山羊胡,威严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大叫:“大家别上了这个女的的当,她不是鬼!”

    村长一愣,转头就看到寡妇脸陈海拨开众人跑进来,连喘带说大声道:“她不是鬼!鬼是没影的,她有影!不信大家看!”

    这陈海打哪冒出来的?只因为村长和地保来后,嫌屋里窄把大房家几兄弟给叫了出去,他们就地院里呆着。突然看到雨寒从屋顶飘下来,吓得腿软不能逃,又不敢出声,眼睁睁的看着雨寒把一切给揭了出来。而且还把自家爹娘给牵扯了进去,恨不得化成一股轻烟溜走。

    好不容易,寡妇脸感觉到了有些力气,悄悄的想要逃,不经意见却看到雨寒身后的影,猛然想到鬼是没影的,那她就不是鬼了。只要她不是鬼,那这事就还有得救——至少不能让爹娘给扯进去,继尔连累到一家人。

    。。。

 ;。。。 ; ;    场面其安静,这屋里仿佛只剩下了一屋人的心跳声;面对陈鸿的质问,蔡萍不知道要怎么编话出来,只是一步步后退着,也不敢看他那可怕的目光。小梦又哭了起来,为什么姐姐这么好的人,会被他们给害死!

    陈鸿星眸满是寒光,步步逼近蔡萍,陈涛兄弟竟是畏惧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再加上他们也参与其中,竟是不上敢前帮自己娘说话。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这深更半夜的,闹什么啊?让开,都让开!”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大不耐烦的声音钻了进来,屋里的人都自动缩紧身体,让说话的人进来。

    小小的屋,顿时更挤了起来,扶着陈老的陈秋,只能被迫挤到前面,和秀云并排站。

    “哎呀,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啥?你还有你,都出去。”来人打着官腔,嫌这屋里挤,让挨着门的陈家大房几兄弟出去。

    “村长,地保,你们来得正好啊!咱们村向来都是民风纯朴,可是却有人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败坏咱村的名誉!不是我不念情份,实在是做出这样的事来,天理都难容啊!”陈万乙见到来人,努力做出一副又愤怒又心痛的模样。

    来的两个人,就是这地庙村的村长和地保。村长大约五十来岁年纪,精瘦的脸庞挺白净,衣裳有些皱,想来是因为已经睡下,匆匆忙忙来到这里;地保是个黑粗汉,衣裳都没系好,满是横肉的脸微抽着,瞪着眼看着陈万乙:“你说什么?说清楚点儿!这大半夜的叫着出了人命了,把我们都叫来了,是怎么回事快说清楚了!”

    这声音并不是刚才打着官腔的声音,想来前面说话的人是村长了。村长语气没那么急,但透着不小的“官威”:“陈当家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你家老大说出了人命,咱村可是安平之村,岂能有这样败坏村风的事?”

    一边说,一边捋着下巴上山羊胡,环视了屋里众人一圈。

    秀云眼框儿一红,给村长和地保施了一礼:“村长,地保大人,我家未成礼的媳妇萧雨寒,被这陈家二房的人害了,如今生死不明,还望村长和地保作主!”

    未成礼,指的就是家养的童养媳还未和夫君圆房,但名份以定。

    “是么?秀云你可有证据?”村长对秀云这样有礼很受用,他好歹也中过秀才,最讲“礼”了。

    地保却不喜欢这套彬彬:“快快说来。”

    陈秋顾不得刚醒来揉头的老娘,赶紧向前一步:“村长,她胡说!我们根本就没见过她家媳妇,她和大房这家人都疯了,莫名其妙的来我家里闹!还把我娘都给气晕了!”

    蔡萍马上哭天抹泪的叫着冤枉,指天划地的咒骂秀云。

    “够了!本村长在此,不得胡闹!有事说事,有证据就快拿出来!”村长最烦的就是妇人这样哭闹,成何体统!

    陈鸿不知何时,已把身上的戾气掩了下去,仍是平时那副呆傻的样,把手里的银元宝摊看让村长看:“村长,证据在这里。这是我媳妇赚的钱,还有那些也是。我媳妇自从和奶奶出去后就不见了,这些钱是在她身上的,现在却在这里找到,我媳妇当然是被他们害了!”

    村长第一反应不是有人被害,而是“好大的银元宝啊!”觉着自己失态,干咳一声转头对着陈秋和陈老:“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银是秀云家媳妇的?”

    陈老刚缓过神哪,突然看到村长和地保都在,又问自己话,吓了大大的一跳。不过终归是人老见识多,马上带着哭腔答到:“村长,可不能听她们胡说啊!难不成就不许别人家里有钱了吗?这些,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存的体已呀!哪里和她家那个丫头有关了!”

    “奶奶,姐姐今天明明是和你一起出去的,我和哥哥都亲眼看到了,可是她现在都没回来!这些元宝是姐姐的,我认得!”小梦两眼都哭肿了,忍不住对着陈老叫到。

    陈老横了小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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