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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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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荣一把扯过吕梓欣,厉声道:“还不谢谢菡姑姑赐打。”

    吕梓欣有些呆愕,接着叫嚣道:“爹,你老糊涂了,她打我,你不杀她还让我谢她。”

    吕梓欣话一出,吕荣扬手又是一把掌。

    这下吕梓欣两边脸算是对称了。

    吕梓欣顿时惊愕在了原处。

    “还不谢姑姑。”吕荣厉声又道。

    吕梓欣见爹如此冷脸,怕又被打,于是不甘不愿道:“谢姑姑赐打。”但心里却咒骂着。

    顾梓菡冷眼看着吕梓欣,“五小姐谢错了,五小姐要谢也是应该向宜妃娘娘谢恩。”

    吕梓欣一听顿时怒了眼,但见吕荣警告的眼神,于是咬着牙道:“谢宜妃娘娘赐打。”

    顾梓菡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而后看向吕荣道:“既然五小姐已经知错,今日之事便算了。”

    吕荣听了点头,脸上带着讨好。

    “明日,希望两位小姐能够准时来上课。毕竟奴婢奉宜妃娘娘的命来教习两位小姐宫礼,如若小姐不想学,也请吕大人转告宜妃娘娘。”

    “姑姑放心,明日她们二人定会去。”吕荣道。

    顾梓菡冷冷地看了吕荣一眼,而后便转身离开。鸣鸢跟了过去。

    吕荣看着顾梓菡的背影眼神暗了下去。他堂堂的一品官,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姑姑如此羞辱。这笔账他记下了。

    顾梓菡离开后,张姨娘带着哭着对着吕荣道:“老爷,你我夫妻二十几年,即便你不惜你我之情,但欣儿是你自小宠着的,你何以为个姑姑如此待她。”

    “就是,爹。你不疼欣儿了吗。”吕梓欣亦哭道。如此大的委屈,还是头一次受。

    吕荣看着二人,一个是自个喜欢的姨娘,一个是自己疼的女儿。

    吕荣冷声道:“如若我真不在乎你们,就不会下手打你们,直接让那菡姑姑办了你。”

    张姨娘一听顿时止住了泪,“老爷是何意思?”

    吕荣看着张姨娘,“你可知她身上的那块玉乃是皇上赐给宜妃的,见玉如见皇上。她带着那个,你们却要动手打她,那便是打皇上。如此大不敬,她便是要了你们的命都可以。”

    张姨娘一听顿时白了脸,难怪那贱婢方才说能要她们的命。

    吕荣看着二人嘱咐道:“那个菡姑姑不是普通的姑姑,单看宜妃将如此之物给她,便知道其重要性。昨日我警告的话,你们都当做了耳旁风。今儿给我仔细地刻进脑里。那菡姑姑惹不得,特别是你欣儿,仔细地跟她学宫礼,不得有半分的怠慢。”

    吕梓欣咬着嘴,不甘不愿道:“我知道了爹,可是就让她如此欺负了吗?”

    “就是,老爷。她打了欣儿事小,可如若传了出去,说吕尚书的女儿既然被个姑姑打却说不得话,岂不让人笑话。”张姨娘附和道。

    吕荣一听却沉了脸道:“说你们妇人目光短浅。她如今敢如此嚣张靠的是宜妃,而宜妃的权贵也不过是一个人的话而已。如今便让她嚣张。等欣儿进了宫,得了皇上的圣宠,惩治她一个小小的姑姑还难吗?”

    二人听了顿时豁然开朗,但心里却也记了这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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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此时,门帘从屋内被人掀开,一名丫鬟打扮的人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吵吵闹闹的。”来者是金荷,张姨娘身边最为信任的丫鬟。是陪着张姨娘进吕府的。

    一名丫鬟跑到金荷身前将方才的事告诉了金荷。

    金荷抬头看了眼站在院里的顾梓菡,而后走了过来欠了欠身道:“奴婢见过姑姑。”

    顾梓菡冷眼,金荷,张姨娘的亲信,当初可没少帮衬张姨娘出主意害她们。

    金荷见顾梓菡半天不语眉头微蹙,“不知姑姑如此闯入锦绣苑是为何事?”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鸣鸢冷声道:“姑姑奉了宜妃娘娘的命来教习吕家二位小姐宫中礼节。但二位小姐迟迟不现身,姑姑只好来此找人。”

    “原来是为此事,今日五小姐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未去姑姑那。底下的人没转告姑姑吗?”一句话,推得干净。不愧是张姨娘身边的人。

    “五小姐病了,二小姐也病了吗?”顾梓菡问道。

    金荷脸色微僵,“二小姐自幼和五小姐亲近,五小姐病了,二小姐亦被染上了。”

    “是吗。”顾梓菡嘴角微微扬了扬,“既然如此,那只好改天再上课。”

    金荷舒了口气。

    顾梓菡语气却一转又道:“不过——既然你说我无故闯了这院子,那么此刻我便进屋去给这院的主人赔个不是。”

    金荷顿时白了脸,此刻二小姐和五小姐都在姨娘房中,如若她进去,岂不——

    “这——”金荷不知该如何接话,没想到这宫里来的姑姑如此难缠。

    “怎么,张姨娘也病了。”顾梓菡道。

    “嗯。”金荷咬着嘴唇点头。

    顾梓菡面纱后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吕府一病便是三人,且都是走得极近之人,且别是什么不好的病。鸣鸢,去宫里传太医来。”

    “是,姑姑。”鸣鸢欲转身离去。

    金荷一看那还了得,于是拦住鸣鸢道:“就不劳烦姑姑和太医了,就是小小的风寒而已。”

    顾梓菡道:“说是风寒,也有可能被误诊。吕家两位小姐是要进宫待选的秀女,是出不得差错的。小病还好,如若是什么传染的,进了宫,招给了皇上、娘娘、皇子们可就是大罪了。”说着看了鸣鸢一眼,鸣鸢绕过金荷向院外走去。

    金荷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站住。”突然,门帘从里面被人掀开,吕梓欣走了出来,对着鸣鸢道,“本小姐好得很,你敢去,本小姐立马打断你的腿。”

    顾梓菡看着站在门前的吕梓欣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此时,鸣鸢折回顾梓菡身旁,看了眼吕梓欣,又看着金荷带着讽刺道:“看来这五小姐果真只是‘小病’。”

    金荷面露难堪。

    吕梓欣见状走了下来,对着鸣鸢趾高气扬道:“是本小姐让她说本小姐病了的。怎么样,本小姐就是不想见你们这狗东西,你能如何?”

    “五小姐这可是在说不想让我教习宫礼。”顾梓菡淡淡道,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喜乐。

    “哼,本小姐——”吕梓欣的话刚出口,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小女年幼无知,姑姑且别跟她当真。”张姨娘在丫鬟的搀扶下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吕家的二小姐吕梓惠。

    吕梓欣转身走到张姨娘身旁,“娘,你何必跟这个贱婢客气。我就是看不惯她,让她滚,让宜妃娘娘另外派人来。”

    张姨娘警告地瞪了吕梓欣一眼,吕梓欣立马闭了口。

    这个女儿,除了脾性像自个,其他的倒一点也没学到。让她待在屋里,却给她跑了出来。

    顾梓菡轻笑,“张姨娘也听到了,五小姐既然不想学宫礼,那我这便回宫里回了宜妃娘娘去。”

    吕梓欣哼声道:“你只管回去。”

    顾梓菡冷笑,转身欲离开。

    张姨娘出声道:“姑姑且慢。”

    “姨娘还有吩咐?”

    张姨娘走到顾梓菡跟前,“菡姑姑,小女只说不想让菡姑姑教。菡姑姑却禀告宜妃娘娘说小女不想习宫礼,此番混淆是非的话岂不是要置小女于于不义之地。”这个菡姑姑,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却如此狡猾。不过和她张姨娘斗,还嫩了些。

    吕梓欣一听顿时发火道:“好你个狗奴才,竟敢陷害本小姐。”

    鸣鸢看着张姨娘道:“宜妃娘娘让姑姑教习吕家两位小姐宫礼,但两位小姐不想习让姑姑回去,姑姑这话倒如何混淆是非了。还是姨娘要亲自进宫去跟宜妃娘娘说。”

    顾梓菡淡淡一笑,“鸣鸢,你出宫才一日,这宫里的规矩便忘了。非官员正妻是不得入宫的。”

    顾梓菡话一出,张姨娘顿时寒了脸。

    在吕府,这些年吕老太不怎么管事,府里琐事都是由张姨娘打理。除了名分外,张姨娘便如当家主母一般。吕府人人都知,张姨娘最恨别人提起她妾室的身份,那是张姨娘的痛。如今,这菡姑姑如此直白地说,张姨娘哪还忍得住。

    张姨娘看着顾梓菡冷了脸道:“我当你是宫里来的给你几分颜面,你倒是瞎了眼不知道自个的身份了。一个姑姑而已,不自称奴婢。今儿我便要替宜妃娘娘好好教教你规矩。”

    说着一个眼神,一旁的丫鬟跑了出去,稍许手里拿了个皮鞭进来。

    顾梓菡看着那皮鞭眼里进了寒意,往昔的记忆又进了脑中。

    那一年,吕梓欣在娘的屋里点劣质的碳,起了一屋的烟,害得娘咳了血。她打了吕梓欣,而后吕荣便鞭打她。她永远不会忘记娘趴在她身上替她受的那两鞭,差点要了娘的命。

    啪——

    鞭子打在地上的声音听在顾梓菡的耳里刺耳得难受。

    一道鞭子过来,却在接触到顾梓菡肌肤的那一刻被一旁的鸣鸢狠狠地拽住。

    接着,鸣鸢一个使劲,张姨娘触不及防狠狠地跌倒。

    吕梓欣见状先是一愣,接着跑到顾梓菡身前扬手便要一巴掌扇下去,却鸣鸢挡在顾梓菡身前给截住。

    “放开我。”吕梓欣大喊道。

    鸣鸢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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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老爷,您听她说什么——”张姨娘气愤嚷道。

    一旁奴才丫鬟们都低头不敢说话,在这吕府里,众人皆知,张姨娘最恨的便是别人说她是妾室。一旦被她听见,轻的打个残缺,重则活活打死。如今这菡姑姑非但说,还带着轻贱之意。这张姨娘如何能忍受。

    吕荣看了张姨娘一眼敷衍道:“行了,她也不过就照事实说而已,你当没听见便是。”这个菡姑姑,最后那一句明显地带着警告之意。究竟是欲意何为。

    张姨娘沉眼,“老爷,你为何如此怕她,不就一个姑姑而已。也就个奴婢,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管。”

    吕荣瞪了张姨娘一眼,厉声道:“不懂事的妇道人家,她可不是普通的姑姑,我警告你,平日里你怎样我不管,那位你别去招惹,否则给本官惹了麻烦,仔细你的命。”这菡姑姑是宜妃娘娘最为信任之人,整个后宫无人不知。如若她在宜妃那说了些什么话,指不定闹出什么麻烦来。

    张姨娘眼眸微眯,这还是头一次老爷如此警告她,看来那个菡姑姑不简单。

    吕荣又看向身后的吕梓欣道:“还有你,给我仔细了。在菡姑姑那习礼节时,收起你那大小姐的脾性。惹了她,没你好果子吃的。”

    吕梓欣不以为然,但见爹瞪着自个,撇了撇嘴不甘不愿道:“女儿知道了。”

    菡姑姑跟着吕管家到了竹歆雅苑。

    吕管家对着菡姑姑恭敬地道:“菡姑姑,这儿是老爷让人给姑姑特地准备的。希望姑姑喜欢。”

    菡姑姑抬眼微微扫视了院落一眼,小小的院落,假山翠竹却都是经过精心打造的。就门口那一株常年松的价便能让一般人家过一年了。

    这吕府还果真是奢侈得可以。

    “姑姑,这是府里利索的两名丫鬟。有事姑姑便吩咐她们便是。”吕总管又道。

    菡姑姑抬眼看了吕总管身后的两名丫鬟,看上却都是精明的人。嘴角微微扬了扬,“知道了。”这个吕荣,这是派人监视她啊!

    稍许,吕总管退了出去。

    护送菡姑姑来的侍卫向其告辞后折回了宫里,只留了一名跟来的宫女鸣鸢陪着菡姑姑。

    两人进了屋,两名丫鬟也跟了进去。

    屋内,菡姑姑坐在太师椅上。

    鸣鸢打发了两名丫鬟下去。

    两名丫鬟离开后,鸣鸢对着菡姑姑欲道,但嘴刚张便被菡姑姑举手给阻止了,鸣鸢顿时明白,噤了声。

    菡姑姑对着鸣鸢道:“鸣鸢,我有些乏了。”说着,目光看向门帘处。

    鸣鸢跟着看了过去,门帘底下投着一道阴影。

    “姑姑,奴婢扶你上床去休息会儿吧。”鸣鸢故意大声了道。

    “嗯。”

    鸣鸢扶着菡姑姑去了内屋。

    菡姑姑坐在床榻上,鸣鸢站在一旁眉头紧蹙道:“姑姑,这吕荣如此做是为何意?”方才门帘外分明是有人在偷听她们说话。

    菡姑姑嘴角微扬带着些讽刺,“他这是在防宜妃娘娘。”

    “啊?”鸣鸢不解。

    菡姑姑看了鸣鸢一眼,八年前,吕荣出卖莫家而攀附上宜妃的母家萧家。萧家虽然这几年待吕荣还算不错,但终究是信不过的。吕荣亦是明白这点,暗地里也是在防着萧家的。

    吕荣,你这只老狐狸。

    夜里,菡姑姑独自一人来到吕家后院的一处偏院里。

    这里曾是她住过的地方。

    曾经的吕梓菡,如今的顾梓菡——菡姑姑。

    顾梓菡眼里沉了恨,吕荣,当年未将她打死;张姨娘,当年未将她烧死。如今便要承受她从地狱带回的仇恨和无尽的痛。

    她要让整个吕府给娘陪葬,给吕梓菡陪葬。

    翌日清晨,顾梓菡一大早便坐在大堂里等着吕家姐妹来习礼节。

    但从早晨等到午膳却不见人影。

    顾梓菡嘴角微扬,而后对着一旁的鸣鸢问道:“昨日可有告知二位小姐今日习礼仪之事?”

    鸣鸢回道:“都有告知二位小姐院里管事的妈妈,且都说会转告二位小姐的。”

    “哦。”顾梓菡声音微扬,轻轻的,但却给人一股压迫感。让候在一旁的两名吕府里的丫鬟顿时感觉一种心惊。

    丫鬟小菊上前一步道:“请姑姑原谅,些许是底下传话的奴婢糊涂给忘了。”其实小菊心里知道,这是五小姐给的下马威。昨儿晚上五小姐便让人放了话,说要给在宫里来的姑姑好看。

    “既然是如此,那二小姐和五小姐如今在哪?”顾梓菡看着两名丫鬟问道。

    两名丫鬟你看我我看你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旁鸣鸢微愠道:“既然二位菡妃不知,那我与姑姑便去问吕大人好了。”这两名丫鬟分明有所隐瞒。

    二人一听,立马道:“应该是在锦绣苑张姨娘那。”老爷可当面吩咐了她们,不得让这位宫里的姑姑有所不满。听到她们要去找老爷,顿时吓得全说了出来。毕竟五小姐再刁蛮却也不及老爷吓人。

    顾梓菡嘴角微扬,看来今日她到可以做场戏来玩玩了。

    稍许,顾梓菡和鸣鸢来到锦绣苑,刚走到院门口便听见前面屋里传来吕梓欣的声音。

    屋门外候着的丫鬟见顾梓菡她们这样便走了进来,上前厉声道:“哪来的不懂事的,这是什么地方也敢乱闯。”

    鸣鸢哼声道:“这好大的架势。”

    跟着过来的两名丫鬟立马上前道:“菡妃,这是宫里来的姑姑。”

    丫鬟上下扫视了顾梓菡一眼,而后不屑道:“不就一个宫女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五小姐传话了,要让这姑姑好看,她们自然不会给好眼色。

    鸣鸢一听顿时怒道:“好个厉嘴的丫鬟,就不知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来的。”

    顾梓菡冷笑,这些个丫鬟的本事当初自个可没少领教过。

    不予理会,顾梓菡绕过丫鬟欲进屋,丫鬟见状立马伸手欲拉住顾梓菡,但手刚要及顾梓菡的衣衫,便被一道力气狠狠地打开。

    丫鬟痛得立马大叫。

    鸣鸢站在顾梓菡身后,看着一脸痛苦的丫鬟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姑姑的身也敢碰。”

    丫鬟痛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这鸣鸢是如何打的,竟让丫鬟感觉整个手的骨头仿佛狠狠被打碎了一般。其他丫鬟见状都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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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八年后——

    太和三十年。景帝选秀。

    吴越皇宫,永乐宫中。

    两名宫女候在宫门前,面露着急地四处张望着。

    突然,宫道上,一名穿着紫色罗裙姑姑打扮的女子走了过来。

    宫女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菡姑姑,你总算回来了。娘娘正找你,问了两遍了,发了火。”宫女气喘吁吁地道。

    永乐宫的主子宜妃娘娘,是个喜怒无常之人。一旦发火,必是要见血才能消停下来的。方才已有两名宫女被宜妃赐了板子。永乐宫里如今的人人自危。

    被唤作菡姑姑的女子纤细的眼眸轻抬,淡淡的阴影投在细腻的肌肤之上,衬着身后的白雪,给人一种雪中仙子般的感觉。只是——

    “知道了。”淡淡的声音如琴弦拂过,甚是好听,但却冷了些。

    菡姑姑踏进了永乐宫。

    新进宫的宫女惊愕地回过神来,看着身旁年长的宫女道:“菡妃,这菡姑姑的脸。”

    这菡姑姑有一张不输任何妃嫔的绝色容貌,只是左脸上那如被火纹过的扭曲了的肌肤甚是吓人。

    年长的宫女顿时沉了脸,“在这宫里有的话该问,有的话就是烂死在肚里也不能问。这菡姑姑的脸便是那不能问的。明白没。”

    “是,菡妃。”新进的宫女见年长的宫女脸寒得吓人,赶紧道。

    年长的宫女看着新进宫女脸上的谨慎也松了口气。

    整个吴越都知,这后宫之中最为尊宠的不是皇后,而是这永乐宫的主子——宜妃娘娘。

    而宜妃娘娘身旁有个众人皆知的人物,便是这菡姑姑。

    而这菡姑姑的脸是当年为救宜妃毁的,菡姑姑自个到是不在乎,但宜妃娘娘却听不得别人议论。已经有不少人因多嘴而被宜妃打死的了。

    稍许,菡姑姑进入宜妃的寝室中。宜妃正斜躺在暖榻上闭目养神着。

    菡姑姑走近微微福身,“娘娘。”

    宜妃未睁眼,略微慵懒的声音道:“回来了。”

    “嗯。”

    “事情都办好了?”

    “回娘娘,都办妥当了。”菡姑姑回道。

    宜妃眼眸微微掀起,那是一双透着精明和冷淡的双眸。

    菡姑姑上前扶起宜妃,宜妃起身下了榻。

    “明儿你出宫去躺吕家。”宜妃走到一旁的盆栽前,拿起金剪突然道。

    菡姑姑微微低头,“是,娘娘。”眼帘下却微闪。

    宜妃拿着金剪剪掉了一处撑出来的枝叶,“再有半月,便是过了初选的秀女入宫的日子。尚仪局那边派了教习的姑姑去各个秀女家中教习宫中礼节。吕家那由你去。”

    “是,娘娘。”菡姑姑恭敬地道。

    宜妃侧头看了身后的菡姑姑一眼。“吕荣是只老狐狸,替本宫好好看看他这只狐狸背着本宫都做了些什么。”

    这才的宜妃真正的目的。

    “是,娘娘。”菡姑姑头微微低着,脸上没有一丝的神情。然而,眼帘下却划过一抹浓浓的恨意。

    翌日清晨。

    天刚亮,吕荣便领了张姨娘和吕梓欣、吕梓惠姐妹候在门外。

    但等了一早上却都未见人来。

    直到午膳才见两名宫里的侍卫护着一顶软轿行至吕家大门前。

    软轿落地,一旁的宫女撩开轿帘,菡姑姑走了出来,穿着宫服,脸上带了面纱。

    “见过吕大人。”菡姑姑走到吕荣跟前,微微福了福身。

    “菡姑姑请起,不必多礼。”吕荣露着笑道。

    稍许,众人进了吕府。

    绕过石屏,走在抄手游廊上,菡姑姑道:“今日让吕大人久等了,出宫时,宜妃娘娘突然有事,便耽搁了。”清淡的声音不卑不亢地解释这过了时辰未到之事道。

    吕荣道:“宜妃娘娘的事自然是最重要的,下官等等也应当。”

    “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姑姑而已,说白了也是个奴才,竟敢让我们这么等。”后面传来一阵絮骂声。说话的是吕梓欣,吕家的五小姐,张姨娘的第二个女儿,其嚣张的个性和张姨娘一模一样,亦是此番吕家送如入宫的秀女之一。

    吕梓欣一大早被人叫起到大门前等个姑姑也就罢了,还让她从早晨站到了大中午。心里早就有所不满,却见这菡姑姑一脸的高傲,心里顿时上了火。

    菡姑姑突然停了下来转身,众人跟着停在了原处。

    吕荣见状脸一沉厉声呵斥道:“欣儿,不许胡说。”

    吕梓欣惊诧,从小爹便宠着自个,从未如此大声给自个说过话。今日却为了外人呵斥自个儿,心里对这菡姑姑更是讨厌,本欲再骂几句。却被一旁的张姨娘给拦住。

    张姨娘拉着吕梓欣,投了一记警告的眼神,而后对着菡姑姑道:“小女年幼不知礼节,还望姑姑担待。”这菡姑姑的态度,张姨娘亦是有些恼,但见老爷如此恭维,也不敢胡来。

    菡姑姑看向张姨娘,“这位是?”

    “妾身是老爷的妾室,张姨娘。”张姨娘自报了身份。

    菡姑姑淡淡地看了张姨娘一眼,“既然张姨娘如此说,我便当吕小主是年幼不懂规矩。不过希望经过这几日的教导,小主能懂上规矩。否则他日入了宫,如此之话对奴婢们说倒无碍,如若顶撞了不该顶撞的贵人们,我也只能向宜妃娘娘请个教导不严之罪。”

    “姑姑教训得极是。”张姨娘道。但脸上却有些不悦的神情,她是看着老爷的份上给些面子,这姑姑倒拿起乔来了。就是个姑姑而已,说白了也是奴婢,竟然敢跟她自称我。

    “姑姑一路从宫里出来辛苦了,本官在府里备了些佳肴请姑姑一同前往后院用膳。”吕荣出声打了些圆场。

    菡姑姑却冷声拒绝道:“吕大人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不过奴婢只是名姑姑,怎敢和吕大人同桌而食。如若乱了规矩,宜妃娘娘该罚奴婢了。”

    吕荣有些尴尬,但又不知该说什么。这菡姑姑话说得头头是礼,他又能说什么了。即便拿了自个的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只能受着。

    “姑姑一路辛苦了,便不打扰姑姑休息了。”吕荣笑呵呵地道,而后对着一旁的吕管家吩咐道:“吕管家,带菡姑姑去竹歆雅苑。”

    吕管家上前,“菡姑姑请。”

    菡姑姑跟着管家而去。但未走几步却停了下来,未回身,但就道:“吕大人如今也是从一品的官,吴越规矩,官员妾室不得露面见重客。今日吕大人却带了个姨娘出来迎奴婢。虽然奴婢身贱,却也是代表着宜妃娘娘。吕大人此举,轻视奴婢便罢。且别有他意——”

    说完,顾梓菡转身出了游廊,走进了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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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柴房内,吕梓菡趴在草堆上。

    她好痛——

    背上被鞭子打过的地方如被蚂蚁啃食,又如被火灼烧一般的痛。痛得让人钻心,痛得让人发恨。

    她被关在这一天一夜了。

    她本是吕家的嫡女,是吴越战将顾太公的外孙女。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但是,她活得却比下人还不如,生命比蝼蚁还轻贱。

    两年前,她、沐儿和娘从锦绣苑被撵到了破院。开始了向下人乞食的日子。后来娘疯了。

    前夜,娘病重,她一路给他们磕头,求他们救娘,无人理她。她独自上街找来大夫,但却未想,回到家得来的却是娘被活埋的结果。

    她站在大堂上,看着那个曾经抱着无数憧憬的爹冷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待娘?”娘死了,枉死。他却不问不顾,任由娘走得如此冤枉。

    吕荣冷眼看着她,目光寒厉而无情,“你娘走了,别胡闹,否则别怪本官不念旧情!”

    “旧情?”她放声大笑,胸口发痛,那是一种从心底窜出的恨,是那个她努力想要掩埋,却被人活生生挖出来的恨,食心啃骨般痛的恨。

    她死死地咬着牙,憋回眼角的泪,硬生生地不让其流下。

    她看着吕荣一字一字地道:“太和九年,娘为救爹而身中两刀,爹曾说护她一辈子的。”娘病了,病得糊涂,连她和沐儿都不认识,但却独独记得他说过的每句话,每日坐在院门前等着他,和她们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过往,与爹的过往。

    吕荣脸顿时脸一白。

    “太和十一年,爹受牵连入狱,娘不顾七月身孕顶着雨跪在顾家大门外求了一整夜。而后大舅将爹从刑部接出时,爹曾答应善待娘一辈子的。”

    吕荣眼里划过一抹恨,咆哮道:“住嘴。你以为顾家给些恩赐,便要让我吕荣乖乖装孙子吗?”他吕荣是靠着顾家上位的不假。但那又如何,如今顾家殁了,他吕荣却成了新的权贵。

    她微愕,而后大笑,笑里透着心寒。“你如此绝情,便因为我的早产是吧。”这便是他心里的刺啊!娘怀她七月半生产,便落了闲话。

    娘还清醒时,让她们不要恨。说爹有朝一日会想明白的。可换来的却是一个惨死。

    她如何能不恨。如若他有一丝护她们,娘如何会疯,如何会死得这般惨。

    她看着他,眼里是比寒风更冷的凌厉,“他人一句你便信,娘为何会早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娘是因为救你才伤了元气,才会早产。而你,却听了他人的话,如此待娘。吕荣,你果真是狼心狗肺的人。”

    “闭嘴,你个不知感恩的东西。我养你十一年,便教出如此个东西。今儿我便打死你,也好过你日后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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