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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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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墨拿着酒杯瞄了眼了顾梓菡状似随意问道:“本王听说宜妃宣你入宫去呢?”
顾梓菡眉头紧锁,给自个倒了杯酒欲喝,一旁鸣鸢却阻拦道:“夫人,你刚小产不久,不宜喝酒。”
轩辕墨伸手拿过顾梓菡手里的酒杯道:“那女人对你说什么呢?”
顾梓菡抬眼看了轩辕墨一眼微思道:“王爷,皇上与昔日顾二小姐可是有所牵绊?”她心里其实已有答案,但却还想证实一下。
轩辕墨那酒的手微僵,而后面容微沉道:“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好奇而已。”她淡淡道。
轩辕墨看了顾梓菡一眼,而后凝视着手里的酒杯不语,似乎陷入回忆一般。半响后缓缓道:“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本王只记得皇兄时常口里会说起一个女人的名字。本王当时并未在意。而后一次皇兄大醉,本王才知皇兄已用情至深。但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轩辕墨感叹了一声,而后继续道:“都说轩辕族的男子痴情,虽然知道对方无意。但皇兄依旧不肯离去,用当时皇兄的话来说便是只要能见她开心便好。”
顾梓菡眉头紧蹙,都说帝位情薄,她未想景帝竟然是如此深情之人。但情是两人之事,景帝有意而二姨无心,便只能是个感叹之事终成不了让人羡慕之事。
轩辕墨喝了口酒,又道:“本王还记得十年前边塞传来顾家军殁之事。皇兄当时不顾太后阻拦,微服去了尤城险丧命,然而得到的却是顾歆茗失踪的消息。本王还记得皇兄重伤被送回宫里,口里却一直喊着顾歆茗名字的场景。而后众人都说顾歆茗已死,但皇兄却不信,这十年来,皇兄一直派人四处寻她。”
顾梓菡沉默不语,她无法想象当时之景。但如若换成四爷失踪,不寻得,她必然会死不瞑目。
“呼——”轩辕墨大大地吐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本王便说这情爱之事碰不得,单看皇兄如此本王便已是退避三舍了。”
顾梓菡眼眸微眯,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小时候娘便说她和二姨长得极像,宜妃她果然动了如此卑劣的心思。
“王爷,皇上是何时开始打算除萧家的?”顾梓菡突然问道。景帝不若众人所想的那般昏庸,轩辕墨是景帝信任之人,自然是清楚景帝真正的为人的。
轩辕墨惊愕地看着她。
 ;。。。 ; ; 景帝又落一子,道:“菡夫人可曾听过顾歆茗。”
“顾家昔日的二小姐?”果然,景帝指的人是二姨。
景帝微微颔首。
“奴婢只听闻一些流言,听说顾二小姐是位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顾梓菡道。
景帝淡淡一笑,一抹难过从眼里划过道:“说得好听巾帼不让须眉,直白了便是个比男人还固执的女人。”
顾梓菡微愕,景帝方才眼里的神情是——景帝和二姨!
景帝微微侧头看向窗外道:“朕还记得当年和她下棋的场景,她便是固执不肯认输,非要赢朕不可。整整一日一夜,便像如此坐在暖榻上,直到她赢朕为止。”
景帝淡淡一笑,仿若陷入了回忆之中,“朕还记得她当时的神情,毫不淑女地站在暖榻上,叉腰狂笑的样子。过往一切在目,却也只能在记忆里。”
景帝回头看着顾梓菡道:“朕方才见你,还以为是她回来了。但细瞧下你与她却不同。你的眼中太多的压抑了,而她的却永远只有张狂不羁。”
顾梓菡低头道:“奴婢出生卑微,怎可与顾二小姐相提比伦。”
“菡夫人,不对,当是吕大小姐又何必如此谦卑。”景帝面带笑容道。
顾梓菡却背后一阵发寒,景帝那看上去仿若无害的笑却让她有一种害怕的恐惧。景帝知道她的身份,手中棋子不慎落下。
景帝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道:“看来朕是吓倒你了,不过你倒也让人朕惊讶。上次见你,朕记忆里你还是个三岁的孩童,羞涩地躲在你二姨身后。”
顾梓菡脸色苍白。她见过景帝,她不记得了。但在她记忆里,她小时候的确很黏二姨。娘曾玩笑说白养了她这个女儿了,干脆送二姨得了。
“菡夫人,该你落子了。”一旁德井提醒道。
顾梓菡拿起棋子落下,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没有人知道她放在矮桌下的左手握得紧紧的。景帝他是如何知道她身份的,又是何时知道的。
景帝落子,“晃眼便是十五年,昔日的小丫头如今却也亭亭玉立。只是让朕叹息的是,你本该是个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亦或像你二姨那般亦做个巾帼的。可惜了——”
顾梓菡眼眸低下,落一子。景帝话里的可惜当是何意思。
此时,房门被推开,宜妃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进来。
宜妃走到暖榻前微微欠身。
景帝道:“宜妃免礼。”
顾梓菡欲起身行礼,宜妃却阻止道:“菡夫人与皇上下棋重要,虚礼便免了吧。”
“谢娘娘。”顾梓菡淡淡道。
宜妃在景帝身旁坐下,看了眼棋盘道:“看来臣妾是来得刚好,着棋局正是打得火热的时候。”说着“火热”二字,宜妃看了景帝一眼,而后目光停在顾梓菡身上。
顾梓菡落子的手微僵眼眸微沉,宜妃这话里有话,别有它意。
稍许,景帝以半子险赢了顾梓菡。
宜妃道:“看来皇上此番是遇到对手了。”
景帝浅笑道:“往昔宫里也便宜妃能与朕来上几个回合,如今遇菡夫人,朕这棋瘾倒被勾了起来。”
宜妃面露笑容道:“臣妾便知菡夫人的棋艺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景帝道:“以菡夫人的年岁有此棋艺当是难得。起初菡夫人还跟朕藏着掖着,让朕是威逼利用用尽了手段才让其露了身手。”
宜妃惊愕道:“果真。”而后一笑道,“这倒也像菡夫人,以往和臣妾下棋便是保留三分。还好臣妾有些眼力劲未跟皇上推荐错认。”
此时一名宫女进来,在宜妃身后的姑姑耳边耳语了几句。
而后姑姑在宜妃耳旁道:“娘娘,晚膳已经备妥了。”
宜妃微微颔首,而后看着景帝道:“皇上下得起兴,不知不觉间都已这个时辰了。臣妾在偏殿备了酒菜,皇上且先移步过去。”
景帝看了眼窗外被染红的天际,感慨道:“还真是时日不知过,当看心情而已。”
宜妃一笑道:“看来皇上这棋瘾还未过,不若如此,皇上便下旨让菡夫人留在宫里,陪皇上好好过过棋瘾。”
顾梓菡瞳孔微紧。皇上下旨留儿媳在宫里,而皇子却不在。如此之话如若传了出去,她恐便成众矢之的。且如此之事前朝有过,父夺子妻,而后父子反目,父为红颜而杀子。
顾梓菡眼帘低下,眼里划过一抹寒意。宜妃,这心思算的“极好”。
而景帝听宜妃的介意,状似思考半天,而后道:“爱妃此意当是不错,但朕怕老四回来后责备朕让其夫人劳累了。朕听闻菡夫人刚滑胎不久,经不住如此操劳。”说到此,景帝突然露出难过道:“朕的那些皇子,有子嗣之人大多,唯独老四和老七独善其身。朕盼这个孙子许久了,却不想——”
“皇上,切莫太过伤心而伤了身子。”一旁德井安慰道。
景帝叹息道:“终究是还不到得的时候。”而后看着宜妃道,“朕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俨然一副因痛失孙子而难过失去了所有兴致的神情。
德井扶着景帝下了榻。
众人跪拜道:“恭送皇上。”
景帝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道:“今日菡夫人赔朕,朕甚是高兴。德井,让人送菡夫人回府。”
“是,皇上。”德井道。
“对了,前些日子,不是边国进贡了些上好的人参,给四爷府里送些去。朕还盼着老四早日给朕再添个皇孙,菡夫人且得养好了身体。”景帝道。
顾梓菡福身道:“谢皇上。”方才宜妃说让景帝留她下来,景帝眼里一闪而过的冰冷她看见了。
对宜妃,景帝似乎并不糊涂。
顾梓菡微微侧头看着一旁的宜妃,宜妃历来以为将景帝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看来却不知谁了谁的棋子。
帝王心,终是难测。
景帝离开,德井却留下,对着顾梓菡道:“菡夫人,请随老奴来。”
顾梓菡对着宜妃微微福身,而后跟着德井离开。
 ;。。。 ; ; 此时,另一名宫女进来,在宜妃身旁耳语了几句。
宜妃看座顾梓菡道:“今日宣菡姑姑进宫,本宫便是想给姑姑一个交代。再则,姑姑许久未进宫,本宫亦想跟姑姑叙叙旧。不过本宫当下有要事得先去处理一下。”
顾梓菡起身淡淡道:“如若娘娘有事,奴婢便先告辞了。”
宜妃道:“姑姑无需急着离宫。便在此候着,本宫去去便回。本宫还有许多话未与姑姑说。”
说完不给顾梓菡拒绝的机会,起身便离开。
“夫人,你说宜妃此举究竟是何意?”鸣鸢在顾梓菡耳边低语道。以宜妃的秉性,宣她们进宫不会单单是要给夫人一个交代和叙旧。
顾梓菡看了鸣鸢一眼,比起宜妃此刻的用意,她更想知道的她对宜妃还有何用处。如若宜妃已然知道往日自个的行为,以宜妃的性格不会单单只让她滑胎,而是会直接要了她性命的。
“皇上驾到!”突然殿门外传来太监阴柔的喊叫声。
顾梓菡微怔,瞳孔一紧。
而后大门被推开,明黄的身影出现。
屋内众人跪下。
景帝进屋,巡视了一番道:“娘娘呢?”
一名宫女上前道:“皇上,娘娘去为皇上亲自备点心去了。娘娘走时吩咐,如若皇上来了,便让菡夫人陪皇上先下一局棋。”
“菡夫人?”景帝眉头微蹙。
宫女道:“就是前些日子四爷向皇上讨封号之人,她原是娘娘宫里的姑姑。娘娘说了,论下棋的高低,娘娘亦在夫人之下。如若夫人和皇上对弈,皇上恐难轻易赢。”
跪在地上的顾梓菡眼眸暗沉了下去,宜妃她究竟要做什么。
而景帝听宫女如此说起了兴趣道:“能让宜妃都称赞之人朕倒是头次听闻,如此朕倒是有兴趣会一会老四这夫人。她人在哪?”
宫女微微侧身,指着顾梓菡道:“皇上,菡夫人已经候在此了。”
景帝看着跪在一旁的顾梓菡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顾梓菡起身,但依旧低着头。
景帝道:“要和朕对弈,老低着头恐不行。”
“是,皇上。”顾梓菡缓缓抬头。
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景帝瞳孔一紧,眼里竟然有些湿润,一步上前抓住顾梓菡的手动情地道:“歆茗是你吗,你终于肯来见朕了。朕等了你十年了。你何以如此残忍。”
顾梓菡惊愕,歆茗,顾歆茗,二姨!顾梓菡抽回手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轻语道:“皇上,奴婢是四爷府里的菡夫人。”
景帝便如梦里被人猛然推醒一般。眼里有茫然,有面对现实的悲伤,有眼里蕴含着的不舍。然而这些复杂交替的神情,却也在眨眼间便被景帝化在一笑而过的淡然之中。
“你便是菡夫人,朕久闻你许久,今日倒终于见上了。”景帝道。眼帘下却划过一抹冷光,宜妃,终究是下了心思了。
顾梓菡微微低头,方才那一瞬间的失神在景帝这一笑置之间让人觉得仿若未曾发生过。对于景帝,她听得多的是他对宜妃的宠爱而任由宜妃在后宫霸道横行。她一直觉得景帝便如历史中其他昏庸之帝一般。而如今,不过恍惚间,景帝便能收拾住所有的情绪。如此之人当是深沉的。景帝不弱表面的简单。
“宜妃说菡夫人的棋艺超凡,可否让朕见识一番。”景帝的声音传入耳中。
“奴婢棋艺便只如初入之孩童,恐有悖皇上的期许让皇上失望。”顾梓菡淡淡道。
景帝一笑道:“是失望还是惊讶,便走上一局再做定夺。”
一旁宫女道:“皇上,宜妃娘娘已经让奴婢在暖榻上备好棋具了。”
顾梓菡眉头拉拢,眼眸微沉,宫女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她自然捕捉到。
景帝笑道:“便是宜妃善解人意。既如此,菡夫人便陪朕先下一句。”
“是,皇上。”顾梓菡恭敬道。
稍许,顾梓菡和景帝在暖榻上相对而坐。景帝持白子,顾梓菡持黑子。
一盏茶的功夫,景帝大胜。
顾梓菡低头道:“奴婢蠢拙让皇上见笑了。”
景帝却一笑,别有寓意道:“菡夫人不是蠢拙之人,恐是太过顾忌了。”
顾梓菡眼帘微动。
景帝对着一旁太监总管道:“德井,让其他人都退下去。菡夫人顾忌在众人面前让朕丢了龙颜而保留几分不肯用全力,把他们都打发了出去,让朕好尽兴。”
“是,皇上。”德井将众人打发了出去,屋里便只留了德井和鸣鸢伺候着。
景帝看着顾梓菡淡淡道:“菡夫人此刻便可无所顾忌好好跟朕对弈一局了。”
顾梓菡低头不语,心思百转千回,景帝打发了众人出去不是单单为了让她用心下棋,似乎是别有他意。
顾梓菡拿起黑子落子,几个来回。景帝露了乏趣道:“看来菡夫人还是不愿动真功夫,如此朕不得不用些他法了。”
顾梓菡眉头紧蹙,如若景帝不简单,单以棋便能看其人本性。所以她留一手。
景帝微思道:“不如这般,朕与菡夫人下此局,菡夫人如若赢了,朕许菡夫人一事。如若菡夫人输了,输几子便亦十倍给菡夫人身旁这丫鬟几板子如何。”
顾梓菡眼眸微沉,景帝这是在逼自个出手。但为何要如此,她却不得而知。
顾梓菡落一子。
景帝大笑道:“看来菡夫人倒是个体贴下人的主子。如此一子破敌而出,倒是绝。德井,看来朕当是遇上高手了。”
公公德井道:“此番皇上当能好好过过棋瘾。”
“皇上过奖了。”顾梓菡淡淡道。景帝是下了决心逼她露身手,她躲不开,只能见机行事了。
一盏茶后,棋盘上厮杀越发激烈。
景帝拿着棋子思量稍许落子,而后突然道:“菡夫人行棋以奇攻为主,但却太过不顾后路。如此下棋倒让朕想起一人。”
顾梓菡眼帘微低,景帝说的可是二姨顾歆茗。记得小时候她与太君对弈,太君便说她棋法像极了二姨。
可每当她问起二姨之事时,太君总一阵叹息,而后便是一日不语。她只知道尤城一战,顾家众人亡,顾歆茗亦失踪了。
 ;。。。 ; ; 顾梓菡靠坐在床头,一旁鸣鸢劝道:“夫人,你吃些东西吧,如此你会受不了的。”
顾梓菡苍白着脸不语。
此时,轩辕墨走了进来。
看来顾梓菡一眼,而后对着鸣鸢问道:“她还是如此?”
鸣鸢微微点头,自从夫人醒来已经三日,便如此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地坐着。
轩辕墨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顾梓菡叹了口气道:“你如此孩子也回不来了,与其这般,不若振作起来找到凶手报仇。”
顾梓菡瞳孔微闪,眼帘低下又抬起,半响后干哑的声音缓缓道:“王爷查到什么?”
鸣鸢惊喜,夫人终于肯说话了。
轩辕墨神情严肃道:“药是加在王府地窖的冰里面的,看管地窖的奴仆在你出事当天便被人灭口了。不过,其他人曾说他和春喜似乎走得极近。”他便知道只有查到凶手才能让她振作起来,所以这三日他马不停蹄地查。
“春喜。”顾梓菡道。宜妃派来四爷府的宫女,“她人呢?”
鸣鸢回道:“两日前,宜妃便将春喜招回宫了。”
顾梓菡放在身旁的手紧紧握弄,宜妃,为何要如此做。是想给她警告,还是想除根。
轩辕墨看着顾梓菡眼里的恨眉头紧蹙,转身对着鸣鸢问道:“此事可通知老四呢?”发生这事,她当是很希望老四能陪在身旁吧。
鸣鸢摇了摇头:“总管说等夫人的意思。”
顾梓菡沉声道:“不许告诉四爷。”
轩辕墨微惊。
顾梓菡道:“四爷现在不能回京。他必须将东陵皇子和锦溪公主送到东陵。”如此,吴越和东陵便算是有所交集。而这其中的纽带便是四爷,这对四爷有利。
轩辕墨惊愕,便是如此情况下,她还未老四想着。轩辕墨眼里划过一抹暗淡。
**
午膳后,顾梓菡一人站在铜镜前。
如月色般玲珑剔透的肌肤,淡淡如柳叶般的眉毛,如月光般皎洁的瞳孔,却又带着魅惑人心的娇媚。如含朱丹的双唇。
看着铜镜里那宛如绝世仙女的容颜,她心里却生痛。
有那么几次,她想要恢复容颜,如此她更能有资格站在四爷身旁。
但如今容颜恢复,却是以如此大的代价换来。她恨,恨地生痛。
“夫人。”鸣鸢从屋外进来,见顾梓菡站在铜镜前发愣。失去小主子已经大半月了,夫人总是如此时常地发愣。
鸣鸢的声音唤回了顾梓菡的思绪,顾梓菡转身。
鸣鸢惊艳得再次失了神。以往她见夫人完好的右脸便知夫人如若未毁容,当是天下绝色。
而如今夫人恢复容颜,虽然已经半月。但每次她见夫人那宛如月中仙子般的容貌,却总还是会失神。
鸣鸢不禁感慨,当是老天的如何宠爱,才能生的夫人如此容貌。
“何事?”顾梓菡清冷的声音传入鸣鸢耳中,唤回了鸣鸢的思绪。
鸣鸢道:“夫人,宫里来了人,说是宜妃传夫人进宫。”
宜妃,顾梓菡冷眼。她还未来得急寻宜妃,宜妃便先找上了自个。
“夫人,是否要奴婢谢绝宜妃?”见顾梓菡不语,鸣鸢试探地问道。
“不必。”顾梓菡冷冷道,她倒要看看宜妃究竟还要玩如何的手段。
宜妃永乐宫里——
“娘娘吉祥。”顾梓菡微微福身。
宜妃淡淡道:“菡姑姑快起来吧。”而后对着一旁宫女吩咐道:“给菡姑姑看座。”
“菡姑姑刚小产,身体虚,且经不住久站。”宜妃看座顾梓菡道。
顾梓菡捶在身旁的手紧了紧,但面容平静声音平缓道:“谢娘娘赐坐。”
宜妃道:“以往本宫便想,如若姑姑容颜无损当时何等的绝色。如今姑姑恢复容颜,连本宫见后都自惭形秽。”眼里却划过一抹阴柔的光。
“奴婢能恢复容颜,且得谢谢娘娘。”顾梓菡无所畏惧地凝视着宜妃道。宜妃让春喜偷偷放在冰块里的药应当是尸毒的解药。宜妃和魔宫有染,要尸毒的解药不难。但那解药猛烈却也要了她腹中孩儿的命。
宜妃拨弄着手中的如意道:“菡姑姑这话听似感谢本宫,但实则是在怪本宫啊。”
“奴婢不敢。”
“姑姑也不必自谦。姑姑怪本宫亦是正常,是本宫用人不当。”宜妃眼眸微微看了一旁宫女一眼。
宫女退下,而后又折了回来。身后跟着两名宫女夹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女子进来。
宫女将奄奄一息的女子丢在地上,女子面容朝上露出脸。
是春喜!
宜妃冷声道:“这个无用的狗奴才,本宫让她给姑姑解药。她得知姑姑有孕,知其解药烈性,怕姑姑有所顾忌不用。便起了歹心将其偷偷加到姑姑食物中。如此恶婢,本宫已经让人在其腹部仗责五十。这恶婢,即便此刻不死,终其不得孕。不知如此,姑姑心里的怒气除否。”
顾梓菡眼眸暗沉,宜妃这是要让春喜一人之命给她个交代,但罔顾她腹中孩子之命,一个春喜有如此大的能耐吗。看来自个对宜妃还有用,宜妃不想撕破脸。
“娘娘,不知黄太医在哪?”顾梓菡淡淡道。
她月事未来,她有所怀疑便找了黄太医给自个把脉。黄太医说她是忧虑过度而影响了体质。如今看来,这黄太医恐早就被宜妃发了话了。而她出事后,黄太医亦消失了。
她手里握着黄太医儿子的性命,以为黄太医可信而掉以轻心了。看来她还是小觑了宜妃。如若黄太医已然归顺了宜妃,那么她以前所做之事宜妃定然全知。如此,宜妃是在报复自个。
听顾梓菡提及黄太医,宜妃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姑姑倒也惦记着,不过黄太医年迈,前儿和皇上请辞已经举家离京了。”
顾梓菡眼帘低下,看来黄太医和其一家已然被宜妃杀了。她不知道黄太医是如何露的马脚,但黄太医会出卖她,恐是想赌一把以此平宜妃之怒。但宜妃乖张,暂不杀不代表无用后不杀。黄太医他赌输了。
宜妃微微使眼色,宫女将春喜拖了出去。
 ;。。。 ; ; 半月后——
京城城门上,顾梓菡立在那,看着吕驰领兵浩浩荡荡而去。
身旁轩辕墨道:“你真不与他相认,他此番离开恐没个八、九年是不会回了。”半月前,吕驰请命镇守边关,皇上允了。
顾梓菡眼眸微沉,认又如何,徒增牵挂而已。
顾梓菡转身下了城楼,二人来到酒馆之中。
轩辕墨打趣道:“能得菡姑姑请吃饭,还当是本王的荣幸。”
顾梓菡斟了杯酒举杯道:“我谢过此番王爷的帮衬。”
轩辕墨眉头微挑,“你这谢倒是突然,本王当不知是为何?”
顾梓菡先干为敬,道:“吕驰会突然请命镇守边关,王爷之其中没少周旋吧?”
当是他告诉了吕驰吕荣的真面目,让吕驰觉醒才会做此决定。而景帝那,有了上次吕驰不出兵迎敌威迫景帝放吕荣之事后,景帝是不可能再用吕驰的。能答应让吕驰去镇守边疆,少不了轩辕墨的游说。
轩辕墨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果真是瞒不过你,不过你也不必谢本王。本王如此做也不过是惜才而已。吕驰是个将才,正是此番吴越所缺的。他如若能像其外公顾太公那般,对吴越来说是不可或缺之人。”
自从顾太公和顾家众子尤城一役殁后,吴越便不再有能威震四方的将才了。
提起顾太公和其子,顾梓菡眼里划过一抹难受。那都是她的亲人,他们活着时,是她所感受的最快乐的日子。
见她面露丝丝悲伤,轩辕墨转了话题道:“吕驰虽离开了,你少了后顾之忧。但吕荣与靖国勾结,背后又有魔宫,下一步你想如何做?”
顾梓菡沉眉凝思,她本欲利用张姨娘让吕荣获罪,但却牵连了沐儿。是她大意。
如今,要对付吕荣,恐得先应付魔宫。
但与魔宫正面冲突是她不愿意的,所以她必须迂回。如若能让魔宫认为吕荣不可用而弃之,当是最好的办法。
初夏已过,夜里也渐渐地燥闷了起来。
顾梓菡坐在院里乘凉。
鸣鸢拿了冰镇的西瓜进来为顾梓菡解暑。
冰冷的感觉顿时让人一阵舒爽。这此盛夏,能有冰可用,也便是如此达官贵族之家能有的奢侈。
鸣鸢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交到顾梓菡手里道:“夫人,总管说送信的鸽子飞错了地儿,所以四爷的信函迟了些到。”
顾梓菡看着手里的信函眉头微蹙,王府的信鸽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何以会飞错地儿。
正想着,轩辕墨走了进来,看着一旁石桌上的冰镇西瓜径自拿起来吃道:“本王便说,你这有好东西,还真让本王赶了个巧。”
顾梓菡抬眼看了轩辕墨一眼。身旁鸣鸢道:“王爷最近似乎往这跑得勤了些。”
轩辕墨脸微僵,而后佯装生气道:“你这丫头,还管起本王来了。”他承认是跑得勤了些。但没办法,最近宫里清闲得很,吕荣那老匹夫似乎也暂停了动作。而老二那家伙,自从那日吕府后,老来烦他。他这不是躲人嘛,没处去,便来这找人唠嗑。
鸣鸢却不惧道:“奴婢自然是管不了王爷,但如今四爷不在府里,王爷老往这跑,奴婢怕给夫人招来麻烦。”毕竟人言可贵,特别是皇族。一丝的流言蜚语,王爷他尊贵无事,但恐牵连夫人受罪。
“你放心,本王每次来都是翻的墙,没知道。”轩辕墨道。
鸣鸢一听放心道:“如此便好。”
顾梓菡眉头微蹙,看了二人一眼,眉头蹙了蹙,而后转身进了屋。
二人对看了一眼,轩辕墨道:“看吧,你主子嫌你多事。”
鸣鸢道:“夫人是嫌王爷吵闹打扰了她清闲。”和轩辕墨相处久了,鸣鸢发现轩辕墨其实无一丝王爷的架子,久而久之便也大胆了起来。
轩辕墨郁闷。
而后二人跟着进屋。却见顾梓菡坐在圆桌上,拿着小刀仔细地刮着信封上的封印。
轩辕墨好奇道:“这是什么?”
鸣鸢回道:“是四爷给夫人的信。”
轩辕墨惊愕道:“老四那家伙既然会写信回家!”以往那家伙一出门便是大半年,从不会给家报信的。让他老猜想那家伙还活着不。
鸣鸢道:“四爷每日都会写信回来。”
轩辕墨眉头微挑,打趣道:“那家伙还真是转性了。”不过眼里却划过一抹暗淡的神色。
“果然!”此时,顾梓菡突然抬头道。
轩辕墨一头雾水。
顾梓菡道:“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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