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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兵部尚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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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朝家雀变雄鸡
祁德,一个已经31岁的单身男人,也是一个酷爱军事,是个标准的军事兵器发烧友,从军刀军刺,到短冲步枪,他无不通晓,在他住的公寓里,也是摆满了有关军事兵器之类的模型、书籍,他每月的工资全部都用来买了这些东西,可谓是标准的月光一族了,不过单身的原因可不光是因为是月光一族才造成的
他与前女友本来都要订婚了,但是在订婚的前几个月,他大义凛然的将用来买订婚戒指的五千块钱全部用来去买全球限量版全木质仿真郑和三宝船的模型了,按他的话说“女人有的是,模型可是限量版的,这次不买,要想再买得话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而且能不能买到都是个未知数”听完他声情并茂的解释之后,祁德的父母异常深情地回馈了祁德的感情“小兔崽子!你他妈想气死我们是不是!在管你的事我就不是你老子!我叫你爸爸!”
真是感情融洽的一家人啊~
经过这么一件事情之后,他的前女友也十分慷慨的将祁德给她的自家门钥匙还了回来,理由就是,等我能变成航空母舰的时候我在来找你结婚……
经此一事,祁大帅哥的生活一落千丈,先是工作诸多不顺,迁升与他擦肩而过,再是自家门口大兴修桥补路,承包修路总督之职的包工头为了好好的捞政府一票,背地里命人将承包地段的电、水、网线等地下管道来了个通杀,以此为借口又向政府承包了维修电、水、网络管道的工作,搞得附近小区停水又停电,想打电话投诉都要用手机,可电给你断了,你拿什么给手机充电啊?
祁德家住13楼高塔,一日间内的大小解手可是要了他命了,也愧附近有个小学,走上半个来钟头也就到了
13层上下来回跑楼的祁大帅哥逐然猛减了20多斤肉
生活在幸福中的祁德同志决定去庆祝一下,于是掏出兜里仅剩的13块4毛2分钱,在楼下的露天饭馆里买了瓶二锅头,又点了2串5毛钱的羊肉串,开心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最后我们祁德小帅英勇的醉倒在地,最后还是被好心人将他拖拽回了一个陌生的楼门洞里,那位好心人临走还好心的嘱咐他“妈的,钱包里连10块都没有,老子干了这么久,还没“贼手走空”的时候,真是栽你手里了”于是我们幸福的祁德就趴在柔软的楼道阶梯里呼呼睡了起来……
一轮圆月照映着华夏朗朗乾坤,东方,一条蛟龙在九天罡风中腾飞。
十月十一日清晨,虽然还是初冬,天气却已经见冷,嗖嗖的寒风吹起来,衣衫稍显单薄的人也会哆嗦一阵,现在还只早晨的5点来钟的天,街上的行人就已经是“络绎不绝”了
突然一阵轰鸣声响起,祁德忽悠一下被吓醒了,想动一动,感到浑身酸软‘呃……头好痛,一瓶二锅头造进去虽然很过瘾,可是更糟罪……’
“老爷!老爷快醒醒啊!大事不好啦!”说话的声音是个男声,好像还挺年轻的
祁德皱着眉头,紧闭着眼睛正在床上装死狗,突然被这个男人说的话吓了一跳,怎么有人跑我家来了!我没锁门吗?老爷?谁啊?我没顾佣人啊,想到这又惋惜了一番这个月的工资……
祁德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吓了他一哆嗦,我的天哪!这是什么地方?!现在还有人家会用这么土的家具么?!不会全都是古董吧,抬头打量了眼站在他身边一脸焦急的男人,只看他一身灰蓝色的短衫,外面还套了一件皮甲,头上戴着一个铁盔,手里竟握着柄单刀
祁德越看越纳闷,这家的都是什么人哪?难道这里在拍电影?那我怎么跑这来啦?不会闯祸了吧……
祁德端着发胀的大脑袋,边搓着手,一脸讨好的笑脸向眼前的那位年轻男人问道:“我说大哥,你们这是在拍电影呢?那个,请问我是怎么到这来的”
那个穿着古装的男人一听祁德的话吓了一跳,马上惶惶张张的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对他说:“老爷!不是汉成故意吵您清梦,要赶平日,就算借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这么犯上啊,可是……可是鞑子的军队已经开到咱们城下了!县令大人已经上城督巡备战了,何县令派人都来府上催了好几次了”自称汉成的那个年轻人跪在地上越说越委屈,话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这一串话可把祁德给说蒙了,什么乱其八糟的,这个人不会是疯子吧,可他刚要下床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行头也有点不对劲,怎么都是大襟的衣服……这不是女人穿的睡袍么,不对!怎么内衣也是大襟的……感觉头上一沉,向上这一摸,可真是吓了他一大跳,头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发鬏?伸手一拽,唉呦一声叫了出来,是自己头发,可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长……想到这,他突然想起来以前无聊的时候用手机看过的网络小说,穿越时空?!不是吧!想到这他腿肚子都有点转筋了,这才费老鼻子劲才把一双高帮的官靴穿在脚上,颤颤巍巍的走道一面大铜镜跟前,站在铜镜前边用双手捂着眼睛就是不敢看
没事没事……没事没事,就是做了个梦,睁开眼就会恢复正常了,自己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工作,这才提着胆缓缓地拿开了遮在眼睛上的双手
随着一声尖叫,祁德跌坐到了地上,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家将汉成挺纳闷,今天自家老爷这是怎么了,刚才老爷说的拍垫樱是什么东西,坐垫?靠垫?改天得问问丫鬟春梅,看看她知不知道,正瞎琢磨的汉成突然听见老爷的一声尖叫可把他给吓了一跳,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这才看见老爷靠坐在床榻旁在不停的哆嗦着,毛手毛脚的窜了过去,一把将自家老爷给抱上了炕
看着双眼无神脸色铁青的老爷,汉成可是吓坏了,不会老爷一听鞑子来了就吓成失心疯了吧……想到这他可真惶了,急得他直转磨,失声对着祁德喊道“老爷啊!老爷啊!您倒是说句话啊!”
祁德挺着张惨白的脸,用一双失魂落魄的双目瞅向了汉成,沙哑的嗓子里还带着颤音儿:“啊~~~~~~~~”
不会老爷鬼上身了吧!这可真把他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武夫急得四脖子流汗,对了,以前看那些活神仙帮人驱鬼抓妖得时候都是用纸贴在桌子上往上喷茶水,治鬼上身应该也差不多吧,想着就顺手从抽屉里掏出了
一叠老爷平日用来记帐的黄纸,慌手慌脚的抽出一张“啪!”的一下就拍在了祁德的脸上,一直手按着他脑门上的纸,另一只去抄桌子上的瓷茶杯,咕隆一口把半杯子的水全含在了嘴里,噗的一口全吐在了祁德的脸上,来了个茶水洗脸
其实在汉成用纸拍他脑门的时候他就已经醒过味儿了,刚要张口说话就迎上了汉成喷过来的茶水,弄的一脸一嘴一鼻孔的茶叶末子,鼻子里进了茶水,这可呛坏了祁德了,坐在炕头上就咳哩咔啦的咳嗽了起来
汉成眼看自家老爷神情正常了过来,一脸开心自得的将大湿手在衣角上擦拭着
“我日,你想呛死我啊!呸!呸!你刷牙了么你!”祁德连抠鼻子带扣嘴的,这一脸的末子把鼻子都给堵上了
眼看老爷没事了,汉成赶紧抱起祁德的衣衫,毛手毛脚的就开始给他套衣服,边套还边说“老爷,鞑子兵率了一千多人抢到咱们平遥县,现在就在北城门外,何县令已经上城督战了,虽然咱们不会打仗,但是咱们城里没有那么多的兵啊,何大人手底下只有四百多人,说咱们的人也要帮助城防作战,已经来咱们府上催了好几次了”
祁德晕晕乎乎的任由汉成给他套着衣服,听着他不知所云的话,他现在的脑子可真是乱其八糟的了,自己迷迷糊糊的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古代,可他根本不知道回到的是那个时代,宋朝?三国?东汉末年?有鞑子,看来是鞑靼,鞑靼是金末后裔,也是清朝雏形……看来是到明朝了,可就不知道现在明朝的皇帝是谁,我现在这个身子的原主又是谁,不过看这地方负责城防的人是个县丞,那我用的这个身子以前的那位仁兄……看来官也高不到哪里去,不过刚才照镜子看了看,虽然以前的我再也找不到了,不过这身子的脸长的倒是个唇红齿白的小伙子,看这面孔,也就20出头,唉,难道我真的要在这种地方老死一生了么……祁德悠悠的叹了口气
就在祁德自哀自怜的时候,汉成也在琢磨,我们老爷刚来这破地方上任就遇上了鞑子兵,杨老爷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虽然年纪也不小了,可是为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驿丞送了命……临出来的时候夫人吩咐过,老爷的安危全都托付给我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老爷受到危险
两个傻小子各顾各的胡思乱想着,城门上的大将军炮也在努力的喷着火舌
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把祁德的衣服给套好,昨日杨大老爷刚刚来到这个平遥县上任驿丞,家眷和仆丁都还没有跟来,跟着来的就是这么一个家将吕汉成,汉成是自幼习武,是杨府三代的家将,从汉成的太爷爷开始一直都对成府护院有功,所以代代都被任为护院总头,一个粗汉子那里会给别人穿什么衣服,在加上祁德也从来没穿过这么复杂的衣服,而且天冷穿的又多,俩人倒是忙得不亦乐乎,虽是初冬,但也都弄了个满头大汗,结果衣服倒是穿完了,就是怎么看都觉得窝窝囊囊的,好像一个大布包一样,祁德这下可是真佩服古代人了,没事穿那么多衣服作什么,简直就是要命,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还全都是扣,连系带扣的,真是复杂死了,他刚端起桌子上还剩下半的杯茶往嘴上抵,汉成又火急火燎的把他给拽了出去
他知道老爷不会骑马,现在又没法坐轿子,因为城防人太少,驿府里就连管库的小卒都被拉上城墙了,更别说那些轿夫了,汉成带着祁德飞快地往北城墙赶去
一路上祁德歇了两三次,这该死的身子,怎么这么不仅折腾,想当初我以前的身子一口气就能作四五十个俯卧撑,可这该死的身子竟然连走这么一会路都呼哧带喘的,他实在坚持不住了
一个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撤这个脖子在那跟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拎着个大袖子在那扇着风报怨道“唉……哥们,我……说到……没到啊,在不到我就要……累死了……哎!……我说……你别转了行不行,我头晕那”
汉成实在急死了,站在祁德跟前跟个驴拉磨似的转呀转的,边转还边念叨“老爷啊,我是怕您去晚了,惹恼了何大人,到时候随便按一个延误军机的罪名,咱们可是要掉脑袋的,我说大老爷哎,您别歇着啦,我背您去,来我背您去”汉成老实又实在,就是因为实在所以才带他出来的,这要是有个好歹,他还不抹脖子自杀啊
祁德可有点欲哭无泪了,他出了府门才知道他住的地方是驿府,住在那得官无外乎就是个驿丞,就是一个送信送报的,驿丞这个官连个品级都没有,撑死了也就是个小吏,你说你打仗你叫一个邮政局局长过去管个屁用,难不成你让我给你写传单告诉那帮蒙古人别打仗,打仗是要受舆论压迫滴。
也赶上祁德同志自己倒霉,这刚到明朝连两小时都没到呢,就要把他给拉前线去打仗了
想到这心里那叫一个窝囊,虽然我是个军事发烧友,可我发烧的是现代兵器,又不是发烧古代战争,听完汉成的说,祁德也恼了“他打仗叫他妈我来干什么,我又没有兵!要杀就杀吧!反正我活得也糊涂!死了也迷糊!”
汉成一看自己家老爷坐在大街上耍无赖,他一时也没了辙,今天他家老爷可真是不一般的反常,先是满口跑脏话,然后起床就大呼小叫的,还管我叫大哥,乱了,真是乱了,难道这一切是我在做梦?汉成狠狠地掐了自己脸颊一把,哎呦一声喊了出来,还能觉出疼来,看来不是做梦
祁德坐在地上看着汉成在眼前不知道再耍什么宝,倒把他给逗乐了:“唉!你抽什么疯那,好啦,好啦,刚才是我不对,可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要不你先去吧,我慢慢溜达过去”他也想通了,既然让我在这个时代活着,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在怎么折腾也回不去了
汉成听到自家老爷向他承认错误那可真是犹如晴天一阵炸雷,脑袋一阵嗡嗡,汉成腿一软,又跪地上了,哼哼唧唧的就要哭
这可把祁德给吓了一跳,不会他得失心疯了吧(作者言:你当失心疯是传染病啊!):“唉?你哭啥啊,好端端的你跪地上干嘛”
汉成一听这话还真哇的一声哭出来了:“老爷是主子,汉成是下人,哪有主子给下人赔不是的,在着,我人微言小,给老爷是代替不得的,要是县太爷怪罪下来按个延误军机的罪名,那是要杀头的,老夫人和夫人临出门时嘱咐过要保护老爷的安全,您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汉成……汉成怎么交待啊”这是越说越委屈,最后就差趴地上捶胸顿足了,就好像眼前的杨大老爷已经是死人了一般,这话说得真是声情并茂,闻者流泪听者伤心啊
祁德听完也挺不忍的,假如我要真死了那也就死了,反正我又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可我死了不打劲,这还要带上一个陪葬的,唉,良心上又过不去
祁德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一把拽住了汉成的脖领:“别哭了,瞧你说,好像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一般,背我过去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汉成看老爷不耍无赖了,一下蹿了起来,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开心的唉了一声,背起祁德就往北城门跑去
2长矛充箭飞千丈
北城城墙上人头簇拥,正在激烈还击着城下的一千多名鞑子骑兵,虽然鞑子的兵力是城中的两倍之多,但大明的兵士们依仗着城高炮利,鞑子兵没有优良的攻城器具条件下,才得以坚持到现在,如果要是在平原,这四百步奕要是遇上这鞑子千人队的话,恐怕禁不住鞑子兵的几次冲锋,就要全军覆没了
到处都是喊杀之声,士卒们在城墙上来回奔跑,劲弩,强弓,在不停的飞射出利箭向城下还击,城里只有五门大将军火炮,虽然在轮流向城外轰击着,可是炮弹的填装速度奇慢,威慑性倒是比实战威力还要高出一些。
城墙内每隔几丈就放有一架双人强弩,两个官兵躲在城垛后,一人扛着强弩,一人以脚压弩弦,填装无尾弩矢向城下射去,虽然笨重和耽误功夫,不过强弩一旦射中鞑子兵,就可以穿人穿马,将其钉在地上,而且左右两边各有三名弓弩手协助掩护,这要倒是可以弥补了反映迟钝的缺陷,杀伤力倒也不小
汉成背着祁德从大街上奔向北城城口,一路上祁德就见街道上慌乱的百姓乱哄哄的,大人孩子闹喊声一片,他疑惑不解,拍了汉成的肩膀问道:“城里这么乱,怎么没有人管理治安,这要是前边开战背后民变那不用打城不就破了”
汉成自小习武,不仅马上功夫一流,轻功、枪剑、弓弩的功夫都还算不错,加上祁德现在用的这个书生身子本就不重,背起来施展开轻身功夫疾走在平坦街道上还不甚费力:“汉成不懂这打仗排阵的法子,不过看这城里民众乱哄哄的也不太妥,老爷是朝廷命官,是不是应该向何大人提提建议?”
刚被汉成这个傻小子拽出府门的时候才看到府衙大门旁上的灯笼面写着杨府的字样,这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个姓杨的人
听完汉成的话,祁德佯怒着伸手就去拍汉成脑袋上戴的大铁盔:“你家老爷是什么朝廷命官啊,连个品级都没有,人家姓何的比我大上好几级,他会听我的,简直是说废话”
汉成也不言语,就一个劲的嘿嘿傻乐
俩个傻小子跑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总算是赶到了北城门口,祁德往城墙上望去,士兵们都在奋力的和鞑子骑兵用弓弩对射着,看这架势,鞑子兵应该还没有攻上城头
祁德谁也不认识,凭他的印象只要找到穿着头戴乌纱帽,身上穿的衣服上画只小鸟的就是这城里的县丞,
大明朝时官服上的补子都是文官画禽,武官描兽,正所谓衣冠禽兽,文官从大到小是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鸂、八品黄鹂、九品鹌鹑、杂职一般都是练鹊,风宪官画懈廌
武官从大到小是一品、二品画狮子、三品、四品是虎豹、五品熊罴、六品、七品画彪、八品是犀牛、九品画海马,公侯驸马伯等补子上画的都是麒麟或白泽,都是些神话动物或者古代绝种的动物,以表示各人权柄
一般古装电视剧一类的官员身上都会明确的画出来,不过现在谁看电影会注意这些,祁德就知道画鸟的是官,电视上他看到的那些县令什么的好像身上都是画了一只黄鹂,那些武将都是一身铠甲,倒没见过武将穿着官服的
既然不认识人,那就让汉成帮着找,回头向汉成摆了摆手:“何大人在那呢,你帮我找找”
汉成也没在意,老爷刚到这里上任连三天的功夫都没有,不记得人模样也没当回事,他指了指祁德身后上城的石阶:“老爷,就在您身后呢,那不,在城墙石台阶上”
祁德回身一看身后的石台阶上,背对着他站着一个身材瘦高的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头上戴着一顶前低后高的纱帽,帽子后边有一对长长椭圆形的帽翅,在那上下忽悠着,身上穿着的是绿色细棉布料的官服,正和他面前的一位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身材健硕,神情彪悍,一张脸还算英俊的年轻人再说话,那名年轻人手里左右各握着柄银漆短杆的长矛,不停的在哪点头
明朝官服从颜色上也很有特点:一至四品官员用的是大红色,五至七品用青色,八品以下用绿色,一般官便服则都以暗蓝色、天青色居多一些,也有绿色。
祁德上前两步跑到了何县令身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行官礼,两腿一并,右胳膊一抬,来了个现代军礼:“何大人,杨萍前来报道”
他自己的名字还是从汉成嘴里套出来的,原来自己本家姓杨,家里有个叔叔,叫杨孔诗,虽然名字起得斯文,不过是个地道的商人,自己还有个媳妇,进门还没有两月,本家姓张,叫什么汉成他一个下人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老娘,听汉成说自家老太爷几年前去南方跑商回来的时候遇上强盗,被强盗给杀了,这到让祁德一哆嗦,心里还琢磨怎么古时候世道这么乱。其实也不然,只能说他爹赶上倒霉,正巧赶上了一帮被官兵驱逐的地痞流氓,结果被他们随手丢掉的一柄锈迹斑斑毫无锋口可言的菜刀,无巧不巧的砸在了他爹脸上,就此一命呜呼
这话一出口自己听的都觉得别扭,哪有这么自报家门的,不过何县令光顾着安排人守城,也没在意祁德怪异的举止,只是又对刚才的那名年轻人吩咐了几句,急急火火的拉着祁德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成大人,鞑子今年可能入冬又没得吃了,跑咱们这来抢粮食来了,他们先用兵围了文水,然后又派兵堵了咱们的城,这样我们和文水那一些就失去了联系了,咱们派不出兵,他们也增援不了我们,攻城厉害,咱们人不够啊!您那里还有没有人,都派来,城防要紧啊!”
祁德无奈的摇了摇头,连自己的轿夫都没有了,还哪来的人手“如今情况怎么样了,鞑子兵攻上来了没有,我看城里百姓们乱哄哄的,您应该排些人去管理一下治安,不然前边没被敌人击破,自家后院就要起火了”
何县令的脸上一道青一道黑的,也不知道是愁得,还是炮火熏得,衣服上也全是尘土、瓦砾“不是我不派!是没人啊!人全调上城墙了,这还只能勉强顶着,要是不是仗着城厚炮尖的优势,鞑子早就冲进城了”
何县令带着杨萍匆匆跑到城垛后,扶着墙垛偷偷往城下瞅去,就看鞑子的骑兵在城下不停的左右挥骑奔射着,流动的骑兵都躲着官兵射下来的箭矢和打过来的炮弹,向城墙上回射着弓箭,官兵的大炮用起来本来就缓慢,打向零散来回急奔的蒙古骑兵更形似大炮打蚊子,一点起不到作用,倒是射过去的弓箭往往能射死一些靠近的鞑子兵
城下有些鞑子兵,用他们手里的勾索、勾梯抛上城墙,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着,后边的大批弓箭手纵马来回奔走向上射箭,掩护攀墙而上的鞑子兵,城上的弓弩手也不断发箭还击,但是敌众我寡,虽有地利之便,仍是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杨萍猫着个腰,心里暗暗乍舌,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战争,而且还是古代战争,不过看双方目前的形式,官兵虽然人少,但是武器要比城下的那群鞑子兵要精良许多,但是用起来却很吃力,尤其是城墙下边的那几门炮,简直就是摆设品,半天开一炮,还什么都打不到,搞得城墙上的官兵光挨揍不能还手
杨萍比较了一下官兵手里的武器和现在打仗用的武器,炮弹填装速度太慢,而且打不了几炮就要清理炮膛,虽然威力大,但耽误时间,士兵手里的弓箭虽然射速快,但是威力小,往往一箭射中鞑子身上的皮夹,只能射伤,不一定能射死,如果颠而倒之的话,他看了眼身边不断被射伤的士兵,银牙紧紧咬了咬,决定试试看自己的大胆想法
杨萍蹲在墙垛后边对何县令说:“何大人,您看咱们手里的大炮,虽然极具威力,但是射速太慢,而且对鞑子骑兵根本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而士兵手里的弓箭却恰恰相反,射速非常快,而且射程也很远,我想是不是可以将一部竹枪木筒截成段,往里倒入火药混以铁砂石子,然后用蜡纸火漆封口,再用布条混合火药制成引信将士兵手里的箭矢作成榴弹来用,这样是不是威力可以提高一些”
这种箭矢有些类似榴弹的使用方式,因为箭矢头部有火药筒,所以较沉,在射出之前可以先点燃引信,然后将箭射向空中,这样落入敌人阵群里爆炸开来,内部的铁砂和碎石弹射出来就可以大面积杀伤敌人,即使炸不死,一样可以炸伤人,或者炸伤惊吓战马,尤其是脸部手部没有护甲防护的地方
何县令兴奋得盯着杨萍的脸,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哪!刘把总!”
刚才那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虽和他们二人隔着老远,不过还是听到何县令那可以比拟破锣的嗓音在叫他,冒着四处乱飞的流矢冲了过来,恰巧这时一枝自城外飞来射而来狼牙箭迅捷无比地自他脸侧平平飞来,刘把总听到风声不对,身形侧滑,猫腰低身扑了过来,射向侧脸的一箭带着飒然风声呼地一声贴着他的帽樱射了过去,冲势甚急,胸前的皮甲擦着地面向前滑出了数米才停下,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趴在地上问:“什么事?!何大人!”
杨萍心里先暗暗佩服了一把这为年轻把总的好身手,这才细细的向他的周身打量,还算英俊的脸上也是一道黑一道灰的,左肩上划拨的衣衫处渗出了鲜血,而他却浑然不理,好像伤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何县令把杨萍刚才跟他说改造箭矢的方法跟他重复了一遍,刘把总听了之后稍愣了一下,皱着眉摇了摇头“何大人!我们的士兵用的都是一石或二石的弓,三石的弓可没有几个人能拉开,如果要用这种方法炸人炸马,那火药铁砂少带不了!怕是射出的箭矢带不起来!”
杨萍玉想了想,又问刘把总:“那如果用双人强弩来带射火药筒呢?”
何县令和刘把总眼前一亮,刘把总护掳了一把脸:“对呀!那玩意可以带起来,咱们现在手里应该还有十来具完好的强弩!我这就去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天降大难
刘把总听完杨萍的提意,没片刻工夫就将城墙上仅存的十来架强弩全部集中在了城墙下,有些弩手被鞑子的利箭射死、射伤,好几架强弩只剩下了填装手,扛弩的士兵却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看着他们有些满身是血,脸上血汗一片,十分狼狈的戳在地上,一脸的茫然,一些士兵身上披着件血迹斑斑有些破烂得衣衫,半裸露着上身,身上被缠上了好几层还在渗着血的布条,手嘴并用使劲给布条系着扣,有的被燃起的火油熏黑了脸抱着大弩,歪歪扭扭的站成一排,这一幕让刚到这个朝代还没有自觉感的成德玉心头一震,是啊,这不是拍电视剧,也不是电视里所看的战争片,这些都是实实在在活在他眼前的生命,他们有些人只是为了一口饭才从军的,有些是根本不想当兵的卫所世袭士兵,可在战场上没人会管你的出身,管你是官极人臣,还是卑微小卒,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只要你稍不留神就要把命搭上去,战场上人命如草芥可一点都不假
杨萍目含热泪的拿起汉成递来的文房四宝,寻了个石阶,用大袖子扫掉上边散碎的石块,将纸放好,从地上又拾起几块碎砖镇在纸的四角,就趴在石阶上画了起来,虽然杨萍从来没用过毛笔,不过只是画一张简易的图纸他还是办得到的,也就半盏茶的功夫,一张满是墨点的“榴弹”制作图就新鲜出炉了
杨萍带着剩下的十几名强弩手和一些临时召集的民壮,开始照着图纸制作起了迷你榴弹。
大家分工合作,召集来的民壮把自家晾衣服、挂灯笼的撑杆和一些士兵丢弃不用折断的竹枪,全部截成两掌长,一掌宽的竹筒、木筒,将一些陶瓷陶罐摔个稀碎,然后混着五寸铁钉、将军炮所用的火药填进竹筒镐实压紧
汉成从驿府上又取来了蜡纸火漆,就地封装,将一些棉绸薄布撕成条状,搅上火药火油晾干,制成引信,用竹签钉入木筒中
经过杨萍手把手的指导督造下,很快,数十枝简易榴弹就制成投入使用了
杨萍看着自己有生以来,设计的第一批榴弹制成,并投入使用,心中的虚荣心小小的满足了一把,不过第一次制作这种真家伙,杨萍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第一箭由刘把总亲自试射,瞅了瞅手里形状古怪的箭矢,又瞅了瞅杨萍,意思好像在问,你作的这玩意可靠么……
杨萍对向他瞅过来目光,坚定的向他点了点头,成不成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紧张的腿肚子直哆嗦
刘江平将改装后的箭矢架在双人强弩上,气沉丹田,双臂咯咯作响,皮甲外的棉布军服腾的一下涨得鼓鼓的,宝弩拉开如满月一般,大喝一声“点火!”喝吼声如虎啸龙吟,气势磅礴,让站在他身边的士兵心中都是一震
站在一旁的兵丁将手中早已备好的火折递向箭矢尾部上的火引,随即众人耳边“噗!噗!”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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