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恶人自有恶人磨-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宫里最不缺的是勾心斗角。

妃嫔们为了得到陛下的宠爱费尽心思,宫女太监们为了攀高枝相互倾轧,在宫里不是少听少看少说就能保平安,你不踩着人往上走,就只能被人踏进泥潭里永不得翻身。

林雅蓉当年进宫时不满十四岁,一个小小女孩没钱没势,在这吃人的宫里生活的异常艰难,因为不会孝敬掌事太监,林雅蓉便被打发到长春。宫当打地侍女。

长春。宫名为春光永长,其实不过是座冷宫,里面住的全是犯了错的妃嫔和前朝的妇人。长春。宫里终年弥漫着一股让人压抑让人恐惶的气氛,纵是没有多少声响,可是每天总有悲剧发生,不是有人发疯就是有人上吊自杀。

而长春。宫的太监宫女们,呆的时日长了,内心也早就麻木不仁。不是不想去同情,可是这低廉的感情在这寂寞的长春。宫里能有什么用?渐渐的,连最后一丝同情也不见了。

林雅蓉那时被派到前朝令妃院里侍候人,令妃当年艳宠六宫,可是太皇太上一归天,再多的风光最后也不过是落得一间小小的院落终老此生,永不得出宫,连尼姑都不如。

从她到了长春。宫的第一天,林雅蓉天天夜夜听令妃在屋里哭,到后面哭得泪干了,眼瞎了,人疯了,最后吞金而亡,这前前后后不过才四十来天,可是对于侍候令妃的林雅蓉而言,却如同过了四十多年。

她还记得令妃死的样子,突出瞪起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一脸粉面全是紫青色,眼睛张得大大的,空洞的望着天空,仿佛在控诉着什么。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林雅蓉总是会梦到令妃死的模样。

令妃死后,长春。宫的掌事太监用一副薄棺把人一装就抬了出去。

那时,林雅蓉就明白,不用太长的时间,就不会有人再记起那个貌美如花的令妃。

令妃死后的头七,林雅蓉夜里偷偷去祭拜,便是那个时候,她遇到了秋官。

秋官不是太监,他只是在梨宫唱戏的戏子,可是秋官长的美声线好,不管是扮花旦青衣还扮小生都十分上相,当年太皇太后一听戏,必听秋官唱主台,连陛下也赞过秋官好唱功。

林雅蓉不知道秋官为什么会来祭拜令妃,可是她觉得秋官是她这一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

她依然还记得秋官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你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林雅蓉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句话。

秋官待她极好,也许是因为令妃的原故,也许是因为旁的原因,秋官就像一个兄长一样关心照顾着她。

在长春。宫待了一年后,她调去侍候贵妃,在紫辰殿里她第一次见到了二皇子。

贵妃喜欢热闹,常常叫人来紫辰殿唱戏,每当这个时候,林雅蓉总是最快乐的,因为她可以见到秋官,有时候纵是说不上话,只是远远看着,知道有人可以关心,自己被人关心着,再苦的日子也觉得不是那么难熬。

那个时候林雅蓉总是想,等她出宫后,她要攒很多的银子然后等着秋官出来,她可以照顾秋官,等她以后有了孩子,如果秋官同意她可以过继一个给秋官,不让秋官百年后无人送终。

可是等到她终于出宫时,等她有了很多银子时,秋官却死了。

林雅蓉第一次恨一个人,秋官是她在宫中的最后一丝温暖,可这一切全被一个人生生斩断。

仇恨就像浸透在骨子里的鲜血,除非她死去,否则她永远不会忘记。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夫人,你还好吧?”

恍过神来,林雅蓉在脸上扬起笑:“太子,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约定吗?你要一直走下去,你才是真正的东宫之主。”

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太子突然笑了。

从皇宫回到家,刚把衣服的换下,就听绿兰在外面说话的声音。

不一会,小丫头走进屋,冲林雅蓉递了一个眼色。

打发绿蝶出去守着,林雅蓉问:“你都打听到什么?”

不想绿兰却摇摇头:“没有,没打听到可信的消息。”

林雅蓉一愣,怎么会这样?

她让绿兰去查查这些日子老太太带着诗画都去了哪,可是按绿兰这意思,老太太真的只是去走亲访友,没去过别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老太太上当铺就更说不通了。

还是……

还是秦氏真的看错了人?

绿兰站在一旁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然后低声道:“倒是诗画前天去了医馆,让人奇怪的是,她绕了半个京城,专门跑去西城看病。”

平京坊住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因此平京坊附近医馆和药铺都比别的街坊多,要是平日里有什么小毛病,出门就能看病抓药。可诗画舍近求远,看病还要跑去城西看,诗画得了什么病?

沉默片刻,林雅蓉问:“知道她怎么了吗?”

绿兰摇头:“这还没打听出来。可是真奇怪,她真的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最近反而胖了不少。”

是呀,今天早上进宫前,林雅蓉也看到诗画,那丫头真的是胖了,生病的人能有诗画那好胃口的还真不多见。

犹豫了下,绿兰吞吞吐吐的轻声说道:“府里有妈子在私下说,诗画好像……好像……”绿兰一脸尴尬,看上去一副很难开口的模样。

林雅蓉脸色沉了下去,她知道绿兰想说什么。

“去,把管家叫来。”

绿兰一怔,抬眼看着林雅蓉,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小丫头没敢开口问。

没一会,管家小跑的进了院子。

“夫人,有什么吩咐?”

林雅蓉也没绕圈,直接道:“最近府里有些不好听的传言,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老太太是个宽厚的人,以前在提梁城对下人的管束也松,可如今搬到京里,这里里外外多少人看着镇国侯府,侯爷在外面不容易,咱们可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管家是通透的人,一点就明白,忙道:“夫人放心,这事我会妥当处理,绝不让侯爷烦心。”

林雅蓉点点头:“一会等老太太回来,你把诗画给我叫来,我有话问她。还有,这些日子老太太出门,是谁赶的车,你也把那人给我叫来。”

管家连连应下,想了下,探试的问:“敢问夫人一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林雅蓉笑了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些日子老太太一直在外面,我在些不放心,就怕老太太哪不舒服。我也只是随便问问,看老太太那还需要什么。”

管家一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行了一礼就忙着出去打发小肆去叫人。

大约等了一刻钟后,管家领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走了进来。

“小的包大柱给夫人请安。”

“起来回话。”

等人站起来,林雅蓉问:“这些日子你给老太太赶马车,老太太都让你去了哪?”

包大柱犹豫了一下,才答:“就去了几位大人家,别的地方就再也没去过。”

看来,老太太早就防着她这手了。林雅蓉一笑:“包大柱,我记得你是家生子吧。你们老包家从太祖那辈就一直跟着孙家,说起来,孙家能有今天这般光景,你们老包家也功劳不小。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下人,可是这忠心也要看清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我虽然不知道老太太许了你什么,可是你要知道这个家谁才是家主,今天是我来问你,你可以不说。若明天侯爷来问你,恐怕就没有人能保住你了。”

林雅蓉可没吓唬人,要是老太太真出事了,让孙靖邦知道后,随身侍候老太太的人恐怕一个也跑不了。包大柱也知轻重,站在那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突然,包大柱猛的跪了下去。

“小的不敢骗夫人,可是小的也答应过老太太,不能说呀。夫人,您就别逼小的了。”

林雅蓉一下笑了起来,这包大柱是真傻还假傻?敢和她讨价还价?以为日后老太太问起,包大柱说是她逼的,老太太就不会发火?这包大柱可不是老实人呀。

“你尽管直说。”林雅蓉脸色冷了几分。

包大柱想了一会,才老实开口道:“其实老太太出门有两辆车,一辆由我赶着,另一辆是我媳妇娘家兄弟赶着。”

两辆车,两个马夫。

林雅蓉一下明白过来:“也就是说,老太太出门时,随口说个地方,然后你把老太太带到那,老太太再换另一辆马车是不是?”

包大柱忙点点头。

林雅蓉皱起眉:“那老太太坐另一辆马车都去了哪?”

“这……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因为老太太说、说您一定会派人跟着她,只要见到我在,您就不会想着老太太其实已经坐在另一辆马车上。至于老太太去了哪,小的真不知道。”

老太太可真聪明,事实上,正如包大柱所说,她派去的人见到包大柱就以为老太太也在原地,谁会想到老太太还会这么一招。

果然有个当将军的儿子,所以老太太也熟读兵法吗?

“那你兄弟呢?”知道包大柱到了这个时候不敢说谎,要知道老太太这些日子到底去了哪,只能问一人。

“前……前天回了老家。”

林雅蓉心下一动,这事不对呀。

她猛的厉声喝道:“那这两日,谁给老太太赶的马车?”

083 怎么可能

包大柱茫然的摇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林雅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是她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色波动。

“你还知道什么?”

包大柱应该可以说是一个聪明的人,仔细想了想,包大柱应声回答道:“回夫人的话,小的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谎话,我甘愿入籍为官奴。小的虽然不知道这两天是谁给老太太赶的马车,可是小的可以肯定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林雅蓉没问,她已经猜到是谁了。

包大柱顿了下:“诗画姑娘一定知道这两天谁给老太太赶的马车。”

果然,果然是那丫头。

眼眉微扬,林雅蓉低声道:“包大柱,你可以走了。只要你说的是老实话,这个家里没有人能为难你。”

绿蝶适时的递了一个荷包给包大柱,然后领着人出了屋。

管家一直在一旁听着,此时也知道事情严重,凑上前来,管家小声问:“夫人,要不要带诗画过来?”

“她回来了吗?”

“刚进府。”

林雅蓉点点头:“哦,对了,叫人去请个大夫过来,要女大夫。”

请大夫?管家心里起疑,不过不敢多问,应了一声,轻手轻脚出了屋。

林雅蓉转头问绿兰:“侯爷呢?”

“还没回府呢,不过徐校尉之前打发人回来递话,说侯爷最迟酉时归府。”

林雅蓉轻吐一口气,她心里啄磨,恐怕这事是不能再瞒着孙靖邦了。

不多大一会功夫,管家领着诗画走了进来。

“你们都下去吧。”

林雅蓉只留下绿蝶在身边侍候,屋里的丫环妈子全打发出去。

也许诗画隐隐已经查觉到了什么,此时,诗画脸色苍白的站在屋子中间,神色之间略有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林雅蓉才开口问道:“诗画,你是个聪明人,我叫你来所为何事,想必你心里也明白。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老实回话,我还能保你平安。如果你说了一句假话哄我,那么谁都救不了你。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日子,老太太都去哪了?”

诗画站在那,浑身不住轻颤,林雅蓉见她几次张口,可是却一个字也没说。

林雅蓉有几分好笑,都到了这个份上,诗画还在奢望着什么?

“等着老太太来救你吗?”林雅蓉接过绿蝶递来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其实老太太真的很喜欢你,本来如果你尽心侍候老太太,说不定以后老太太还真会抬举你。可是,你却做错了,你不该这样对老太太。”

诗画脸上没半分血色,可是她抿紧嘴就是不说话。

林雅蓉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诗画越是不开口,事情恐怕越发严重,林雅蓉简直不敢去想像老太太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屋子里安静极了,林雅蓉的耐心正在慢慢的一点点消失,她要看看诗画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夫人,大夫请来了。”屋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林雅蓉轻点一下头,绿蝶走过去打开门,然后领着一位女大夫走了进来。

一见到女大夫,诗画身子晃了晃一下跪坐到地上,双手掩面,小声哭了起来。

“这丫头最近身子不好,麻烦大夫给她看看。”

林雅蓉的语气里没什么温度,她看着诗画,眼里没有一丝同情。这个时候知道怕了?可是晚了。

还不等女大夫挨近,诗画一下慌了起来,尖声叫道:“不,我不要大夫,我不看。”诗画死死抱着身子,不住后退。

林雅蓉不动声色的看着诗画,眼底却越来越冷。

绿蝶看这情况不对,也猜到了不对劲,想了想,绿蝶先把女大夫带了出去,然后转身走过去将诗画从地上扶起。

“夫人,您看……”绿蝶半边身子撑着诗画,不让她倒下去。

过了好一会,林雅蓉才冷冰冰的开口说道:“诗画,你现在开口还不晚,你身上有什么毛病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事要是被老太太知道了,到那个时候就真没人能保得住你。”

绿蝶也在小声劝着诗画,可是诗画除了哭什么也不说。

林雅蓉暗地轻叹,一定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诗画才开口说话吗?

“老太太……唉呀,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呀!夫人,夫人,老太太来了!”屋外,绿兰突然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一听老太太来了,诗画猛得一下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不安,不过更多是却是欣喜。

林雅蓉没想到老太太会过来。

看了诗画一眼,她心想,老太太是为了这丫头吧。

起身走了过去,才到门口,就见老太太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娘,您怎么过来了?”

林雅蓉伸手要去扶老太太,可是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她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老太太,老太太救命呀!”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诗画一下挣脱绿蝶,扑到了老太太脚边。

看着诗画面无血色,老太太更是一肚子怒火,转过头狠狠的横了林雅蓉一眼。

得,老太太这是把她恨上了。

老太太坐下后,先是命人将诗画扶起来,然后看着林雅蓉道:“不管这丫头做错了什么,你要办她,是不是该支会我一声?先是丽云后是靖松,一个两个全被你使阴招给打发出去,我跟前现在就只剩这么一个丫头,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把所有你看不顺眼的人都赶出去,你才甘心?我看你也不用费心思了,索性你先把我这老骨头给弄死算了,免得我们碍了你的眼。”

“娘,您误会了,您这样说就是媳妇的不是了。我今天叫诗画来,不过是想问她几个问题罢了,没有人会动她,您别生气。”老太太这火发的可真是莫名其妙呀。

“别给我在这装好人,你要是好心,这丫头又何必哭成这样?”老太太瞪着林雅蓉,那样子恨不得要吃人一样。

林雅蓉看了诗画一眼,打从她第一次见到这丫头,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安份的人。

“娘,诗画为什么哭成这样,我看还是您问她吧。”林雅蓉回头看了绿蝶一眼,绿蝶会意,转身悄悄出了屋。

“你要问什么直接来问我好了,你叫诗画过来,不就是想着问这些日子我都去了哪。我告诉你,这个家还论不到你当家说话,我爱去哪就去哪。还有,你别以为我是一个乡下婆子就会唬我,我已经问过人了,像你这样不懂孝敬婆婆,小肚鸡肠,阴险狡猾的女人,已犯七出之罪,我完全可以做主将你休出孙家,不必请陛下恩准。”老太太是越说越气,看那样子就要马上把她休出门。

林雅蓉是又气又好笑,老太太这是在向她示威吗?她原以为这些日子老太太消停了,原来老太太早有了万全准备,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林雅蓉索性也不说话,抬头见绿蝶领着之前的大夫进了屋,嘴角边不由扬起一个笑容,她低声道:“娘,诗画病了,她一直没敢和你说。这些日子我看她不对劲,所以今天特意请了个大夫回来,让大夫帮诗画看看到底是哪不好。”

老太太一愣,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一副不相信的的神色。然后老太太转头看着诗画问道:“丫头,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诗画死死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突然她转头看着林雅蓉,眼里充满了祈求。

之前,林雅蓉已经说过,只要开口说老实话,她还可以保诗画一条命。可如今……

“大夫,这是我家老太太,麻烦你帮这丫头看看,有什么请大夫尽管直说。”到了这个地步,林雅蓉连一眼也不愿看诗画。

女大夫四十岁上下,显然也是看惯这种大户人家的事情,微微一点头也不废话,拿出帕子净了手直接向诗画走去。

诗画被两个结实的妈子扶着,此时是退无可退,只能不住流泪。

老太太见了诗画这模样也隐隐感觉到不对,见林雅蓉一副淡然神色,老太太看着诗画不由皱起了眉头。

一声幽幽的轻叹突然传入林雅蓉耳中,她猛的一抬头,正好看到诗画眼底飞快而逝的那一丝狠绝。

不好!

林雅蓉刚向前迈出一步,诗画疯一般的挣开那两个妈子,往一旁的立柱狠狠撞了过去。

一屋子的人都被吓倒了,有人忍不住尖叫起来。

林雅蓉急了,明摆着诗画这是要自杀呀。眼看就要来不及了,猛的从斜里冲出一个人挡在了诗画面前,可是诗画这一下是又突然又大力,完全收不势,还是将面前的人撞出几步。

定眼细看,孙靖邦皱着眉头将诗画扶起,他不满的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过了好半天,林雅蓉才完全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她问:“你没事吧?”看不出来,诗画小小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见孙靖邦揉着胸口,她不免担心起来。

“我没事,不过这丫头又是什么一回事?”孙靖邦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铁青,正是发火的先兆。

边上有机灵的丫头忙上前扶住诗画,不知什么时候,诗画晕了过去。

“林雅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太突然大吼了一声,吓得一屋子的人全向林雅蓉望去,有几个小丫头眼里充满了害怕与不安。

林雅蓉皱着眉头,她头真痛呀。

“大夫,先看看人怎么样了?”不理会老太太,林雅蓉索性走到诗画面前。

女大夫恐怕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慌慌张张的上前来,颤抖着将诗画的一只手抬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大夫将诗画的手放下,然后声音不稳的开口说道:“这……这姑娘有了喜脉。”

一屋子的人除了林雅蓉全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

……………………

……………………

星期一

星期一

星期一

今天星期一

求爱求收求评求一切。

你们懂。

084 搞什么鬼?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从来没有一瞬间这么安静过。

“都出去吧!”

长久的沉默后,林雅蓉突然出声说道,她看向孙靖邦,他脸色阴沉的让人害怕,纵是一句话没说,可是屋里其他人都不敢看他。

而老太太呢,脸色也好不到哪。老太太似乎还不愿相信,眼底满满是惊讶。

“你是一笑堂的女大夫吧!”老太太指着诗画,“麻烦你再给看看。”

女大夫看向林雅蓉,林雅蓉轻轻点了下头,往边上走开两步。

大夫再次抬起诗画的手仔细号脉,过了一会,女大夫肯定道:“回老夫人,这位姑娘的确怀有身孕,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那么应该是她们回京后的事情。

可是这一个月里,诗画一直跟着老太太,诗画这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

孙靖邦抬头看向老太太,很明显他有很多事情想问,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雅蓉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事情的发展远超她的预料,如今诗画这事恐怕难了结呀。

“娘,您也累了一天了,我先送您回去!”林雅蓉走过去,想扶老太太。

可是,老太太却摇了摇头,看着她,问道:“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我不知道。只是最近这些日子诗画吃的有些不正常,我担心她生病却不敢说,自然我最怕她得了什么不好的病进而影响到您,所以今天特意把她叫过来,就是想把事情给弄清楚,只是万万没想到……”说到这,林雅蓉轻轻叹了一声。

之前,她也只是怀疑,因为前些日子她见诗画眉角已散,腰骨也比之前软了,她怀疑诗画不再是在室女,可她真没想到诗画会有身孕。

老太太显然非常生气,诗画这事情对老太太而言太意外,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老太太狠狠瞪了诗画一眼,骂道:“这小娼。妇竟然如此下贱,我往日真是看错人了。我不要再看到这人,把她赶出府去。哦,不,把她卖去官府里,让这贱。人永世为奴。”

虽然知道老太太很生气,可是林雅蓉却不认同老太太的意见。

“娘,诗画这事不能如此草率处理。”

林雅蓉估计不要一天,镇国侯出了这样的丑事恐怕就会传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打发诗画到不是什么难事,关键诗画是老太太近身大丫头,草率处理会落下不必要的话柄子。

老太太此时已经气得顾不上其他事:“这丫头真是不知廉耻,我现在看到她就火大,反正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把这人给我赶出去。”怒气冲天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老太太起身就往外走,林雅蓉忙跟了上去,吩咐下人侍候老太太回院子里休息。

“夫人,现在怎么办?”绿蝶看着诗画小声问道。

从头至尾,孙靖邦一言未发,看了他一眼,林雅蓉想了想:“先把她扶回去,让大夫开几副定神和安胎的药,至于要怎么处理诗画,等我和侯爷商量后再决定。还有,你去告诉管家一声,我不希望听到下面的人有什么议论,如果被我听到不该听到的话,小心我割了他们的舌头。”

绿蝶会意,从屋外叫进几个妈子,几人合力抬着诗画出了屋。

“先喝口热茶吧。”

林雅蓉给孙靖邦倒了杯茶,然后坐在他对面,静等他开口。

她知道他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不知过了多久,孙靖邦才开口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诗画到底在搞什么鬼?”他的语气非常不满也非常的不高兴。

的确,若是一般的丫头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光彩,可是孙靖邦也不会多想。可是诗画是侍候老太太的人,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可就要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原因。

诗画天天跟在老太太面前,突然莫名其妙的怀了身孕,这事情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林雅蓉知道孙靖邦其实是在担心老太太。

她没有急于回答,沉默了一会,她才缓缓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有人在德兴坊看到婆婆去了当铺。”

“什么?”孙靖邦一惊,疑惑的看着她。

林雅蓉知道他此时是什么感受,当初秦氏才告诉她时,她直觉也是不可能。

从一旁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两张当票放在孙靖邦面前,林雅蓉幽幽轻叹:“这是老太太的当票,而且是死当。”

两张当票上一写镶珠滴水金钗,别一张上写玉镯一只。

“东西我昨天已经赎回来了,这些东西比起老太太往日里戴的那些倒不算是什么上品,可是我真的不明白,老太太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太太私房钱有多少林雅蓉是不知道,可是她依然记得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老太太时,那满头的珠翠,不知道现在那些名贵的首饰老太太还留着几件。

“那你怀疑什么?”孙靖邦久久看着桌上那两张当票。

“是有怀疑,可是我一直不能肯定。主要是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老太太这些日子到底做了什么。”林雅蓉把老太太安排两辆马车的事情和孙靖邦一一说了,最后她道:“其实我是怀疑老太太又在赌钱。”

老太太没几样爱好,可是这赌钱绝对不是好东西。

孙靖邦抬眼看着她。

“不要这样看我,我也是猜的。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要怎么处理诗画这事?”林雅蓉顿了下,“老太太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显然对于诗画的事情老太太也没料到。当然,要打发诗画也不能按老太太的意思办。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可你要她以后怎么生活?带着一个孩子受人白眼?”孙靖邦对她的同情根本不屑一顾。

林雅蓉一时语塞,孙靖邦的话虽然很残忍,可是从长远而言,他更明白这个世事的冷漠。

“可以……可以把她安排在乡下。”林雅蓉虽然不喜欢诗画,可是要她说把诗画的孩子打掉,她说不出口。

沉默片刻,孙靖邦道:“诗画不能留下。”

林雅蓉微微一怔,孙靖邦的意思是?

“那个丫头的心性你比我还清楚,留她下来,迟早会出事。”孙靖邦将桌上的当铺收到怀里,“诗画的事情我会看着办,老太太那边,你这些日子多留心一些。”

林雅蓉嗯了声,犹豫了一下,她低声道:“这事是我没处理好,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可是不管怎么说,你别冲老太太发火。要打要骂你冲我来。”孙靖邦虽然没明说,可是林雅蓉知道他心底多少是有些责怪她,毕竟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打理这内宅的事情,如今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于孙靖邦而言,的确很生气。

孙靖邦一下没开口,看了她好一会,才缓声道:“你别乱想,我没怪你。开始才听到的时候,的确生气,可是连老太太都给瞒住了,想来诗画把事情掩得是滴水不露。这事归根结底,是要从诗画那问出她和谁做出这苟且之事。”

听了他的话,林雅蓉并没有感觉到半点轻松,事实上她心情异常沉重。

见她依然愁眉不展,孙靖邦伸手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又不是你犯错,怎么是这脸色?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诗画的。”

林雅蓉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她知道孙靖邦不会把诗画杀了,可是诗画以后会怎么样,她大概也猜到几分。

至于老太太,看来孙靖邦也不愿意她再多事。

老太太真在赌钱又能怎么样?就算把所有家底赌了又能怎么样?别说是林雅蓉,就是孙靖邦他也不能把老太太怎么样。而且老太太赌钱赌到当铺去,这事不是更丢脸吗?堂堂镇国侯的娘亲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看的其实是孙靖邦的笑话,打的是孙靖邦的脸。

林雅蓉忍不住轻叹,你说老太太到底是想些什么?

她原本以为经过富贵楼的事情后,老太太这赌钱的臭毛病已经断了,可万万没想到这才回到京里,老太太就旧病重发,甚至为了掩盖行迹,特意安排两辆马车混淆视听,林雅蓉真不知道老太太喜欢赌钱到了什么地步。

唉,真让人头痛呀。

……

林雅蓉没想到,老太太的动作比她和孙靖邦都快,只是一晚上,老太太不知道把诗画弄到哪去,等她第二天叫人把诗画带来,绿蝶出屋一趟回来就告诉她一句,诗画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不见了?绿蝶是在和她说神怪故事吗?

绿蝶一脸严肃:“诗画的东西都在,可是屋里……准确的说,整个镇国侯府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可是就是不见诗画。”

林雅蓉的眉头不由皱了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