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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弧线-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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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斯克启动了手机的扩音装置,使得一会儿罗夫曼的每句话都能让他们三人同时听见,而电话里头的“嘟嘟”声响了六七秒後,罗夫曼才接听了电话,他先是“喂”了一声,那声音听来有些乾涸的感觉。

“怎麽样?老朋友。是来提醒我观看你们比赛的直播吗?不过你们的比赛是在傍晚进行,现在致电过来也许还早了些吧?”罗夫曼通话的那边很是安静,他像是在一个禁闭的房间里一样。

然後费斯克没有啰嗦,说道:“嘿!老朋友!你听着。我打开了手机的扩音,卡比内跟麻鼠也在我的旁边,你接着说出来的话我们都会听见。不过你在葡萄牙那边过得怎样我们稍後再聊,现在我们必须要向你问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懂吗?”

卡比内与麻鼠对着手机的话筒,很弱气又简单的跟罗夫曼招呼了一声。然後静等罗夫曼的回应,只是罗夫曼好像被他人拿走手机一样,电话那头是过了十几秒也没有动静,尽是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沉静。

“喂?喂?罗夫曼?”费斯克喊了一声,然後跟卡比内与麻鼠对望了一眼。

突然间,罗夫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吓得卡比内几人身子一震,原来那家伙一直都在电话旁边,其後才听见罗夫曼说道:“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你们几个怎麽会在这个时候一起给我打电话呢?而且你们说话的状态很不正常,特别是卡比内跟麻鼠,从我这边听来,你们两个的语气没有半点精神,是不是。。。最近发梦了?”

听此,卡比内咧嘴“嘶”了一声,他突然感到全身像是被一万只蚂蚁撕咬一般,很快,一种触电的感觉从脚底袭来,然後直接涌到上身,最後令到他的脑袋一时发麻,直觉头发的每个毛孔都像被针尖戳刺一样。

然後卡比内望向麻鼠与费斯克,他见着麻鼠的身子僵硬得像块石像,一动不动的,像极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嘴巴更是嘟得老圆,嘴唇半天不动,一滴口水差点要从嘴角滑了下来。

而费斯克还是一如既往的较为冷静,只是一味的捏着下巴,眼珠子转个不停,直到罗夫曼在电话那头催促了几声,他才及时回道:“你。。。为什麽会觉得我们来找你,就是为了证实梦境这件事情的呢?刚才听你这样说起,那麽可以肯定了你也发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境,是吗?”

此时,电话那头又是几秒的安静,其後听见罗夫曼将鼻子缩了一声,说道:“没错!听见卡比内与麻鼠的语气,我就觉得事有不妥,那不像是他们的对话风格,虽然我很明显的清楚了你们几个都发了一个梦,但我还没有弄清楚你们之间的梦境是否是一样的,再是,你们所发梦境细节究竟是怎麽?你们也可以跟我说一说,因为要知道,那梦境非常的真实,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不是吗?”

卡比内与麻鼠的心绪早已乱到了极点,负责接话的重任只能交给稍微冷静的费斯克了,然後费斯克用去几分钟的时间,将自己和其他几人的梦境细节都详细说出,最後呼出一口大气,等待着罗夫曼的回应。

电话那头,只听见罗夫曼很奇怪的“嗯”了一声,说道:“很遗憾!我的梦境跟你们几个完全不一样,还有。。。现实中的我明明是已经离开了球队,但是在我的梦境中,我跟班姆都同时出现在了对战马拉加队的比赛中,而且都是代表格拉纳达队出战,这非常奇怪,因为我根本不熟悉班姆,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

卡比内,麻鼠,费斯克三人都同时“嘶”了一声,然後面面相觑,那样子看上去就像三个白痴互望一样,他们很明显的是被罗夫曼的每一句给话震撼住了,半天无话,直到罗夫曼在电话那头又一次催促,才由费斯克接道:“你跟班姆本来就没有交会过,加上你已经离队,所以。。。你跟他同时代表格拉纳达队出赛,这。。。这是在说明一些不能解释的东西吗?还有。。。我们很想听听关於你发过的梦境,看看到底有哪里不同。”

似乎罗夫曼也被这件事情冲击到了,以致他的语气和情绪都发生了某程度上的变化,其後他停顿了十几秒,是在梳理着自己梦境里头的细节,最後说道:“首先。。。在我的梦境中,球队的确是输掉了比赛,但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惨败,而且麻鼠和费斯克被罚红牌的情节是没有出现过的,这是两点不同之处,接着的情节就跟卡比内有直接的关系,所以。。。卡比内!你准备好听了吗?虽然这只是梦境,但我担心影响了你的比赛状态。”

卡比内拭走眉额上的几滴冷汗,声音发颤地说道:“如果我不听下去,那麽。。。就更加会影响我的比赛状态。”

此时,麻鼠那家伙拍了拍卡比内的肩头,说道:“虽然事情很诡异,但也不过是梦境而已,别担心!”

电话那头的罗夫曼听见了麻鼠正在安慰卡比内,於是说道:“麻鼠!你这个家伙确实应该提前安慰一下卡比内,因为接下来的情节虽然是梦境,但非常的真实,我刚刚也说过,这就像是几分钟前发生过一样,而在我的梦境之中,关於卡比内的情节是这样的。。。那就是卡比内遭受到了对方球员的粗暴拦截,导致他的右膝盖半月板受到重创,需要休养至少七个月,本赛季也直接报销。。。”

章三百六十九:梦境中的重创

虽卡比内嘴里无话,但面色已成惨白,当麻鼠扭头过来瞧上卡比内一眼的时候,就被卡比内的面色吓得身子一伸,本想继续去安慰卡比内几句,但此时他也慌神起来,嘴巴就像被缝上拉链一样,半天吐不出话来。

从一开始就稍微冷静的费斯克在继续跟罗夫曼沟通着,但关於罗夫曼梦境的其他细节根本不值得记载,二人说到最後,也是没话找话说的状态了,接着罗夫曼在挂掉电话前,还说了句很有‘味道’的话,那就是预祝格拉纳达队的旧队友们旗开得胜。

毕竟梦境的影响太深,引致费斯克听见罗夫曼的预祝语後,又显得格外的尴尬,只是碍於卡比内与麻鼠还在他的身旁,於是他总觉得自己身为球队的队长,就不能够在队友的面前示弱,哪怕是硬着头皮说些激励的话语也好,总之是不要扰乱了球队的士气。

但跟罗夫曼结束通话的费斯克,又扭头过来看了卡比内与麻鼠一眼,见着麻鼠那家伙的面色稍微要好些,毕竟罗夫曼梦境里头的主角不是他,麻鼠也很顺理成章的较为镇定,再一看卡比内的面色,就发现卡比内的眼神十分散焕,面色难看之极不说,更是在那里喃喃自语着。

费斯克跟卡比内招呼了一声,但卡比内整个人像是跟外界隔绝起来一样,外人的一字一句都被他潜意识的过滤了,就剩下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着,还心说若果罗夫曼所说的梦境不幸成真。那麽他自己的职业生涯几乎是要彻底完蛋了。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今天,我。。。我不能让膝盖的半月板摧毁我的前程。绝对不能!绝对不能!”愿意失去所有,也不愿意失去足球的卡比内。其神志早已失魂,他的自言自语不但惹来了麻鼠的厌烦,而且还暴露了自己内心防线的脆弱。

早已回神过来的麻鼠就是一拳击打过去,令到卡比内的大腿一阵发痛,其後等到卡比内急躁的抓着自己大腿叫痛的时候,麻鼠那家伙就说道:“发梦的事情虽然很诡异,又解释不清当中的原因,但你这个家伙给我听着,那终究只是一个梦境。并不是现实,担忧归担忧,我和费斯克只希望你快点清醒过来,我们在今天还有一场比赛要应付,等一会儿我们就上场去告诉马拉加队的那些家伙们,这场比赛胜利的一方一定会是我们的,懂吗?”

一旁的费斯克不准备接话,他只是点着脑袋,同意麻鼠的所说。然後就很单调的“嗯”了一声,接着便跟麻鼠一样,稍稍安静下来,就等着卡比内的回应。而卡比内大腿上的痛觉神经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卡比内稍稍恢复了神志,最後卡比内搓了搓脸巴。弱声说道:“太恐怖了!这太。。。恐怖了!罗夫曼在说出梦境中关於我的部份时,我听来那感觉就像是一会儿的比赛中。真的会发现那样的事情,你们懂吗?我。。。我是说。。。这个梦境好像。。。好像有种魔力。让发梦的人很是相信梦中的一切,天哪!我的半月板!太恐怖了!”

本以为卡比内已经正常了许多,但就麻鼠与费斯克二人所见,卡比内在说话的同时,几乎是要惊喊起来,又在搓着後脑勺的头发,就像是一个遭遇财困,即将要在天台上跳楼的绝望人士一样,那样子看上去令人心寒。

卡比内呼吸的节奏越来越乱,他甚至是觉得健身房休息室里面的空气严重不足,以致他吸气的时候要费上很大的气力,接着他又再搓着自己的脸巴,嘴里有话说了出来:“我好不容易才从埃因霍温队逃了出来,我真的不希望回去像那一种的鬼地方,上一次的韧带受伤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所以我再也接受不了任何的重创,哪怕是一次都不能接受,你们懂吗?”

这见费斯克换了位置,他选择坐在了卡比内的旁边,轻拍着眼前的这位欧洲金童,然後说道:“你必须要坚定着一个想法,那就是梦境这种东西并不真实,我劝你还是尽快忘记这件事情,因为我跟麻鼠都已经察觉到你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而你是我们球队的核心球员,若果你选择在这个时候倒下去,那麽就失去了证明给马拉加队看,我们才是胜者的机会。”

一旁的麻鼠默默地点着脑袋,他的喉结在上下的翻动,又咽了口唾沫,细想了一会儿该如何接话的方式,然後才对着卡比内说道:“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个去看待梦境这个事情的方向,就已经出现了很大错误,我们总是担心那梦境会成为事实,但是我觉得现在我们应该纠正思考和对待这件事情的方向,不如。。。我们就将这件事情当作是一个笑话看待,这样或许会令到自己放松一些。”

此时,费斯克直接将左手搭在了卡比内的肩头上,说道:“我赞同麻鼠的说法,毕竟时间不会因为我们的担忧而停止不动,该来的终究会来,将事情试想得正面一些,那样给在比赛前的我们,提供很大的帮助!”

卡比内闷哼了一声,他清楚自己的心绪又在作乱,他很想给出一些实际的回答,但所有的担忧来得十分突然,又直觉恐怖,猜想自己绝对不可能在一时之间就能够回神过来的,接着他还摸着自己的右膝盖,嘴里给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话来。

更是在这时,本就离开了健身房的班姆,也突然间回来了,他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再说道:“我刚刚去找科博尼教练谈话了,就直接说出我们几个发梦的事情,然後科博尼教练非常生气,那脸色是你们绝对不想看见的那种,最後还警告我,如果我们几个将狗屁梦境的情绪带进赛场之内的话,那麽他一定会重罚我们的,这是那老家伙的原话,一字一句的我也不会说漏。”

麻鼠与费斯克都很好奇班姆为什麽要去打扰科博尼教练,便问着原因,哪想班姆说道:“这是我的个人决定,况且我也跟你们一样,都发了同样的梦,所以也作为当事人的我,自然有权利安排自己的做法。”

说完,班姆滑上休息室的门,又突然的离开了。

这剩下麻鼠与费斯克面面相觑,被班姆弄得一时不知说什麽才好,但在刚刚班姆说话之际,就一直低着脑袋的卡比内,反而是在偷偷露出一丝鬼笑,然後轻声念道:“哼!真是天真又有趣的怪家伙。。。”

章三百七十:只能赢

中午的聚餐,班姆自成一角,像是个普通的酒店住客一样,一人占下一张四人座的餐桌,那画面看上去令人完全不觉意外,皆因那根本就是班姆的真实个性,也没有哪名队友前去打扰他,他一人在那里品嚐着鸡肉饭,也丝毫不觉有什麽问题。

而卡比内与麻鼠,费斯克则是成立了一个小圈子,同样占下一张四人座的餐桌,三人各坐一边,虽然三人在饭局中时不时的会开口说几句什麽,但更多的时间却是低头不语,双手和嘴巴给出的动作或许跟餐盘里的食物有很大的关系,但脑子里头却不是想着关於一切美食的东西。

特别是卡比内,眼下的美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而且咀嚼食物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机械式,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机器人在用餐一样,而就麻鼠与费斯克所见,那家伙根本到现在都没有彻底回神过来,却又担心麻鼠与费斯克厌烦自己的那种神色,便在极力的掩饰。

麻鼠与费斯克也没有过多的说些什麽,甚至没有去拆穿卡比内的掩饰,这并不是他们对卡比内的焦虑选择了放弃的态度,更多的是,他俩都将要说的都说光了,一时之间遇到词穷的地步,於是见着卡比内持续的在低沉不起,其心底也是相当的无奈。

既然是聚餐,那餐桌上必会出现有说有笑的场面,其他没有经历过那诡异的梦境的队员,自然是不像得卡比内几人那样的沉静,他们也是三至四人占下一张餐桌。每张餐桌各有各说,期间。还有一些队员在商量着随後几天的假期,应该去哪里渡假。这让偷听见的麻鼠却是一声哼笑,笑脸又是那样的无奈。

“假期?哼!他们还真是妙想天开,如果今天的比赛真的输了,那麽。。。科博尼教练还会给我们安排假期吗?”麻鼠边说着,就边甩着脑袋。

卡比内嘴里无话,眼神看似集中在了餐盘之中,而费斯克就回道:“如果真的是输了比赛,我预计科博尼教练会在未来几天的时间里,不但会取消假期。而且每天更会安排五节操练课,当作给我们输掉比赛的惩罚。”

麻鼠听後,整个人像漏气的气球,身子软在了餐椅上,说道:“妈的!看来我预先安排的回国之行很有被逼取消的可能了,上一次歇冬期的假期我没有回国,还被我母亲骂了一顿,这次还不能回去的话,我是肯定又要挨骂的了。”

费斯克的态度没有集中在麻鼠的给话上。而且藉话给话的问着卡比内:“嘿!你呢?在未来几天的假期里,你有安排去哪里吗?要知道我们作为职业球员,又难得遇见为数不多的几天短假期,应该好好的利用。轻松一下才行呢!”

既然聊到假期的问题上,其实卡比内的心绪早在几分钟前就已经转移了,他不再纠结於梦境的事情上。而是听见麻鼠说起假期一事後,就心里头咯噔了一声。心说接下来的几天短假期对自己很是重要,他不但要回去马赛市一趟。向切丽娜彻底表明自己的心迹,而且还要把握时间去找阿尔隆重逢。

再想到费斯克所说的假设性问题,卡比内直觉脑袋像是被人重击了一样,意识到这个问题後的瞬间,脑袋里是轰轰作响,痛的厉害,接着他心说跟阿尔隆重逢的事情其实可以延後,但关於自己跟切丽娜的事情,却是万万拖延不得。

若果球队输掉比赛,引致科博尼教练勃然大怒,立时取消原本制定好的短假期,那麽卡比内仍需要继续等待自己跟切丽娜之间的关系转变,再说下一轮比赛完後,也不定会再被安排短假期,於是卡比内想得越多,心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难道非要逼得自己违抗队规,缺席操练,擅自回国不可吗?

卡比内不想让麻鼠他们察觉出自己的情绪变化,於是就扮作在很认真的用餐,还悄悄的咽了口唾沫,细想过後,他认为只能藉助自己跟队友们的努力,不但要阻止梦境成为现实,而且还要帮助球队赢下这一场比赛,那样就会令到球队保持士气如虹,再是,他也如常能够获得短假期。

随後,卡比内决定在大队伍出发去主队球场之前,先去健身房练一练,藉此逼使自己摆脱梦境的困扰,而且更可以在比赛前提练自己的竞技状态,只有那样去做,只有将集中力关注在比赛上,才能使得卡比内在稍後的比赛中可以发挥出自己的绝对能力,只要他能够发挥极佳,那麽格拉纳达队赢下比赛的可能性就会大大的提高。

正当卡比内想要跟麻鼠与费斯克招呼一声,然後离座前去健身房的时候,相隔三个餐桌的一个酒店住客却是大声的说道:“快看!楼下有人在酒店的门口烧东西!”

人类是充满好奇心的动物,听见那住客这麽一喊,自然难以控制自己的好奇心,於是,几乎是酒店餐厅里所有的人都在很短的时间内集中在了餐厅的窗前,个个都是伸直了颈脖,看看到底楼下发生了怎麽的状况。

卡比内也抵挡不住那突如其来的状况,心说这光天化日之下,怎麽会有人在酒店门口烧东西呢?在随着麻鼠的身後,也来到了餐厅的窗户前,好不容易挤到人堆的前面後,他却在两秒之间认清了楼下面发生的事情。

卡比内以为自己是最快看清事情的人,谁不知身旁的麻鼠给出的反应比他更快,就看见麻鼠指着楼下烧东西的那人,说道:“该死的!那个人烧的东西。。。是我的球衣,马拉加队的球迷真是够疯狂的了,为了我的一个假摔,竟然痛恨我到了这样的地步。”

卡比内一开始也不相信眼中所见,在他进一步看清楚之後,才确定楼下那个人的确是在烧着印有麻鼠号码和名字的球衣,而那件球衣几乎是快要烧成灰片,又见酒店的保安人员冲了出来,用小型的灭火器将火弄熄,至於那个放火烧球衣的人,也在极短的时间内,逃走了。

这时,卡比内直觉事情有些越来越糟糕的迹象,他认为全队人员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痛快的赢下比赛,否则得来的後果会不堪设想。

章三百七十一:後门行动

格拉纳达队需要前往主队球场备战的时间已到,全队没有选择在酒店大堂处集合,而是将集合的地点改为在会议室,队员们都以为科博尼教练准备赛前发话,但随後发现事情并非如此。

当科博尼教练走进酒店会议室之後,就跟後勤组的负责专员商谈着什麽,他根本没有赛前发话的意思,弄得队友们都觉得在会议室集合很是多此一举,不像得在大堂集合,然後在门口登上队巴那样的直截了当。

只是队友们仍然不清楚的是,原来提出这个决定的是酒店方面的负责人,那负责人知道有球迷在酒店门口烧球衣一事之後,就不敢在为格拉纳达队全员开放酒店门口的范围,以免再发生极端球迷惹事的麻烦。

酒店负责人承担不起意外发生的任何後果,於是直到最後,连酒店大堂的范围也不向格拉纳达队全员开放了,生怕有马拉加队的球迷混进大堂惹出事端,便将队伍集合在会议室的决定告诉给了格拉纳达队的负责人。

格拉纳达队的最终决事权被科博尼教练牢牢握住,当球队的相关人员将酒店方面的决定向他汇报後,那老头就是眉额一紧,心说酒店方面的安排自然有其道理,况且中午烧球衣的一幕也被他亲眼所见,当下还是顾忌队员们的安全才行。

不过,全队为何在会议室集合,科博尼教练打算不对队员们作出解释,直管在一旁跟後勤组的人员商量着全队在什麽地方登上队巴,而後来经过酒店负责人的介入参与商讨。几人才决定让队伍在酒店的後门登上队巴。

说是後门,但那其实是酒店接收货品的专属车道。一般的货车要给酒店送来粮油,生肉。房间用品之类的东西,都是在後门的车道中完成一切程序,那也可以说是一个卸货区,一般跟酒店无关的人士是很少出现在那里的,况且车道外还设有铁闸,就算是货车,也要表明身份後才能驶入。

决定已出,科博尼教练心知队员们肯定会为这项决定提出疑问,便先下手为强。说是酒店的大堂和正门已经被四面八方来的球迷包围了,队伍想从正门登上队巴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好借用酒店後门的卸货区,协助全队登上队巴。

科博尼教练不说真话,跟比赛前要保持一定的士气有极大的关系,那关乎球队的胜败,而比赛前的每个细节处理,他直觉万万不能出错,以免全队一沉不起。将半个赛季的努力亲自扼杀。

再是,虽然中午烧球衣的一幕被多数的队员亲眼看见,这下连登上队巴的地点也突然被更改了,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的话。必会想到两件事情绝对有着关系,自然也迎来很多队员在会议室里轻声的交头接耳,说个不停。

这见麻鼠亲眼目睹印有自己号码的球衣被火烧掉。但那家伙的情绪恢复得极快,现时又再开起玩笑来:“真可笑!格拉纳达队全员从酒店後门登上队巴。如果这事情被小报记者报导出来,那岂不是很丢脸吗?难道。。。?酒店大堂和正门已经埋伏了杀手。等我一走出去,那杀手就会开枪夺了我的命吗?哼!马拉加队的极端球迷真是个有钱人,还聘请杀手来夺我的命,哈。。。!”

卡比内与费斯克自然是坐在了麻鼠的旁边,但二人都没有过多理会麻鼠的玩笑话,卡比内并不介意要从後门登上队巴,他还在为球队万一输掉比赛,假期被取消的後果而担忧着,心里的深处更是多次出现了切丽娜的身影。

而身为队长的费斯克,面色竟是越来越认真了,他很奇怪的打了个响指,然後轻声说道:“关於杀手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夸张过了头,但我认为酒店的附近埋伏着小报记者又很有这样的可能性,试想中午在这里发生过烧球衣的事件,那些媒体的嗅觉很是灵敏,不可能不来这里查看一番。”

麻鼠听得也认真,他“嗯”了一声,说道:“虽然听说酒店的後门是禁区,一般人进不来,但我觉得那些小报记者也极有可能在後门附近蹲守着,就等我们在後门出现,然後抓拍我们所有队员的狼狈相,等我们回去格拉纳达市後,整个小城的市民都会取笑我们的。”

费斯克将手一摆,说道:“小报记者提前在後门蹲守,确实有这个可能,但你说格拉纳达市的人会取笑我们,我觉得只是你想得太多了而已,你的说法未免太夸张了吧?我们是来参加比赛的,将集中力放在比赛上就行了,懂吗?”

“不想让别人取笑我们从後门上车的狼狈相,那麽就只能赢下今天的比赛,告诉马拉加队的球迷们,我们并不是那麽好欺负的!”行踪飘忽的班姆突然现身,坐在麻鼠几人的後排位置,然後还探出半个脑袋,一话说来,差点没把麻鼠吓个半死。

麻鼠用力的揉着胸口,说道:“你这家伙在说话之前,能不能先给出动静,如果你每次都是这样,那麽我的心脏是肯定负荷不了的,难道你想我为了心脏的问题而提前退役吗?”

班姆嘴角带笑,将背脊靠着座椅上,双手交叉放於胸前,更是半眯着双眼,神色竟是那样的舒闲,也根本没有继续回话的意思,弄得麻鼠顿时涨红了脸巴,正想要讨个说法,便遇着卡比内一掌伸来,止住了他的举动。

卡比内的给话终於跟上了大家的主题,他说道:“我觉得班姆的想法是最为理智的,因为这里是马拉加队的地盘,他们的球迷也自然猖狂得很,从烧球衣这件事上就能说明一切,既然我们是来比赛的,所以我们不但要向自己证明梦境只是虚幻的东西,而且还要让马拉加队的球迷们知道,我们很强,强到让他们开始敬畏我们,也不再欺负我们。”

听来,班姆面色不改,半眯着双眼,几乎像是睡过去了一样,而麻鼠与费斯克的神色就突然焕光起来,那擦拳磨掌的样子,是恨不得立马冲进球场,彻底得干掉马拉加队,特别是费斯克那人,他还拍着卡比内的肩头,说道:“不错!你的给话很有队长的风范,说不定等我退役之後,而你还在格拉纳达队效力的话,那麽球队队长的第一人选就只能是你了。”

受到队长的赞赏,卡比内竟是反应不大,外人根本不能体会到他的心中所想,他之所以要那样的激励自己和队友,是因为他极想获得之後的短假期,再回去马赛市跟切丽娜相见,这种想法,某程度上也算是一种私心。。。

章三百七十二:身披10号的罪人

格拉纳达队全员已经登上了队巴,队巴司机也在准备开动巴士,酒店後门附近的情况显得非常安静,不但看不见所谓的小报记者,而且在酒店正门闹嚷嚷的主队球迷们的声音,更是听不见半点。

但一类信息在人群中相互传递,其速度之快,也永远是那麽的惊人,这见载着格拉纳达队全员的队巴刚刚驶出後门铁闸後,有六七个很明显是小报记者装扮的人,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对着队巴的每个车窗,就是一轮的狂拍。

格拉纳达队的队员们面对小报记者,其态度还是有些友善的,但没有主动的打起招呼来,毕竟这样尴尬的场面说多了也显得丢脸,其後遇见略有三十多个主队的球迷,也纷纷赶来,在队巴的两旁喊着口号,甚至是在叫嚣。

格拉纳达队和马拉加队向来没有宿怨,两队只是那种很正常的竞争关系,但麻鼠在上个赛季由於假摔而惹出的麻烦,谁都想不到事情会纠缠到现今,马拉加队的球迷对事情接近偏执的在乎,又看上去是那麽的不可理喻。

当事人麻鼠跟卡比内同样是坐在了车厢的最後排,而马拉加队球迷越来越极端的行为,使得他不能理解,接着当他看见队巴外面的球迷们,不是拉着写满咒骂的横幅,就是在对着他做起不文明手势之後,他就是一声闷哼,想要躲在车窗帘之後。

‘最佳损友’卡比内自然是不会放过调侃麻鼠的每次机会,他见着麻鼠有些经不起主队球迷们的咒骂和侮辱,不但没有加以安慰。反倒是说着:“嘿!白痴!我给你提个意见,不如你现在下车跟那些球迷下跪道歉。然後答应他们从这里跪着爬向球场去,或许他们会原谅你的。”

麻鼠用窗帘遮掩着半张脸巴。那模样十足一个孬种,但他听见卡比内这一说来,也是有些轻怒,说道:“放屁!就当我是倒大霉了,这麽多球员在比赛中假摔,他们就偏偏咬着我不放,明明是上个赛季的事情,到现在都还要拿出来翻旧账,妈的!”

卡比内哼笑了一声。他不准备接话下去,任由一旁的麻鼠在那里生着闷气,因为他跟班姆仍是抱持着一种不约而同的想法,那就是要很彻底的粉碎梦境中的一切,然後在赛场上击败马拉加队,直接使得马拉加队的球迷们无话可说。

再是,经过这两天梦境和其他事件的缠绕,使得卡比内差点忘记要在这场跟马拉加队的比赛之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准备。这时,他果然是翻了翻身旁的黑色大背包,神色坚毅,在为某些事情拿定了主意。。。

本来酒店的所在跟马拉加队的主场拉罗萨勒达球场相距很近。以正常的行车速度过去,也用不了半小时,但在行车的这段时间内。格拉纳达队全员在沿途上所见到的,是马拉加队的球迷们很‘另类’的招呼。弄得格拉纳达队的很多队员都十分尴尬,多数将脸巴侧向了一旁。甚至是拉上了车窗帘。

当队巴抵达拉罗萨勒达球场的专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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