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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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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柳如烟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热闹,张大鸟看上去也是兴致勃勃,这场牌是打不成了,我唇咧了咧,“我回去准备一下,如果一切顺利,今晚就安排你们见面。”

    张大鸟学着古人深深作揖,“小生的幸福就拜托嫂子了。”

    我还没答话,凌峰急了,“那……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他真要和大鸟凑一对啊?我看他的眼神越古怪,他被我瞧的毛,急忙摆手,“也请嫂子帮我解决个人问题。”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差点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

    “先来后到懂不懂。”大鸟踢了凌峰一脚,讨好的转向我,“嫂子噢?”

    “是啦是啦,”我抿嘴笑着。

    “嫂子,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再送上一句:男人读书也不宜多,在女人心中,大专生是韦小宝,本科生是段誉,研究生是丁典,博士生是陈家洛,博士后是欧阳锋,硕博连读就是可怕的岳不群了。”

    我再次抽搐,更加加深了要把他和柳如烟配成一对的决心。

    向晖送我回去,半途中突然问我:“叶子,你要撮合大鸟和谁?”

    “你猜猜。”聪明如他,与我默契如他,一定能猜透我的心思。

    他笑了笑,拨开我盖住额头的长刘海,“该剪头了。”我不语,是时候换个型了,原因嘛,我先不告诉他。

    “如果是柳如烟的话,大鸟一定很高兴。”

    “为什么?”我傻乎乎的问。

    “傻姑娘,这还不明白吗?”

    我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该聪明的时候我老是会犯糊涂。

    “向晖,一会等我电话,我就算打晕了她也会把她扛来。”我拍着胸脯做下保证,向晖笑着揉乱我的头,讨厌死了,明知人家现在头长了不好打理还这样。

    柳如烟屈服在我软磨硬泡的攻势之下。

    我自然不会说明真正的目的,只说吃饭人少会觉得无聊,请她助阵。此事还得瞒住竹喧,否则凭她冲动的个性和大嘴巴的作风,定会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打电话通知了向晖,定下具体时间和地点。他为难的说起凌峰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我想了想,如果单是两男两女的搭配,动机太过明显,如烟也会觉得不自在,若是有凌峰在场,打打闹闹,也能调节气氛。

    我答应了。

    时间定在晚上六点,学校门口的冰之缘火锅城。

    五点三刻时,如烟穿戴整齐准备和我出门。我斜了她一眼,“你就打算这样出门?”

    “是啊,”柳如烟低头看看衣衫,问:“有什么不妥?”

    我们寝室七人除了竹喧秉着不化妆绝不出门的宗旨,其余都是习惯素面朝天。不过今天算是个特殊的日子,需要破例一次。

    “化个淡妆嘛,看起来会精神点。”我主动拿出上个礼拜刚买的粉底液,眼影和唇彩递给她。呜,还是全新的,竹喧陪我买回来以后,我一次都没舍得用,呜,我容易么我。

    柳如烟接过,虽疑惑不解还是依言对镜精心打扮一番,化妆后,她黝黑的肤色有了很好的改善。她原本双颊就容易泛红,还省了腮红点缀。

    我满意的点头。

    提了水瓶下楼,顺便打好水,要不一会回来就没有热水供应了。

    宿舍楼不允许擅自使用电器,尤其是热得快和电水壶,不过哪个寝室没藏着几个呢。我不习惯用热得快烧出的水,总感觉有股异味,所以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刚走出宿舍楼,就和两个我不愿意看到的人迎面撞上。

    一个是徐雯婕,另一个便是金毛狮王。

    狭路相逢,尽管我不乐意还是不能避免。

    徐雯婕神色黯然的低头,想要从我身旁绕过去,金毛狮王推她,“怕什么,你又没抢人家男朋友。”她的音量控制的很好,刚好让我听的一字不漏。

    我倒没觉得什么,如烟面色已变,她的脾气其实和竹喧很像,易怒,容易冲动,但是心地善良。她会和竹喧吵架,甚至闹的很凶,但是当别人欺负到她们头上来时,就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这次要不是我拉着她离开,她就会冲上去与她们理论。

    “叶子你干吗阻拦我?”直到她们走进宿舍大楼,我才松开手。

    我笑,“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要是退缩她们就会更近一步。”如烟仍是气鼓鼓的。

    “要是她欺负我,你再帮我出头也不迟啊。”我不是圣母,但是在向晖和徐雯婕之间,确实是我横插一脚,如果不是我出现,他们也不至于分手。

    “你就是太软弱了。”如烟叹气。

    我继续笑,不是我怯弱,实在是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

    向晖在冰之缘门口等我。

    我以眼神询问:“其他人呢?”

    他会意的说:“在里面坐着呢,我是出来接你们的。”

    冰之缘火锅城规模不大,但是生意特兴隆,主要是价廉物美,才开业没多久,尚在优惠期,也就是吃五十送十元阶段,因此更是人满为患,要不是下午就叫向晖定下位子,还真是要白跑一次。

    张大鸟和凌峰几乎同时起身,同时拉开身边的座位,同时开口,“坐这儿吧。”

    这话显然不会是对我和向晖所说,因为这两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如烟,从她踏进门开始就没有移开过。

    如烟拉拉我的衣服,要我给她拿个主意,我哪会替她操心这事,摇头,你自己搞定,对哪个有好感就坐到谁身边。

    出人意料的是如烟一个都没选,而是坐到了两者的中间。

    聪明。我忍不住想喝彩了。

    两个都不得罪,两个又都殷勤备至,有好戏看了。

    服务员拿来两份菜单,大鸟和凌峰接过后又不约而同的递给如烟,“你来点菜。”

    如烟客气的推辞,他们两个还是执意如此。

    我在底下用脚踢向晖,他抓过我的手紧握住,一本正经的说:“叶子,你看我俩是不是多余的,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嗯,好。”我十分配合,站起身就要走。

    大鸟和凌峰脸居然红了一下。如烟一跺脚,“叶子你也嘲笑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回去再收拾你。”

    大鸟抓起菜单,随口报了几个菜名和一些火锅材料,凌峰不甘示弱,在他的基础上又添了几道,当然,每一道都是不忘征求如烟的意见,这两人,连这个也要争。

    菜很快上齐,放了满满一桌,这就是那两个人斗气的结果。

    大鸟和凌峰争先恐后的为如烟夹菜,不一会的功夫她面前就砌起墙头。我用胳膊撞了撞向晖,小声的说:“喂,你看好哪个?”

    他附耳过来,“我只知道大鸟对柳如烟有好感,凌峰就比较突然了。”

    “他们都认识如烟?”

    向晖摇头,嘴角撇出一丝笑意,“柳如烟在你们系里很出名呢。”

    我诧异,最出名的不该是系花兼校花的裴子瑜吗?

    “那名眼角被逢了五针的男生恰好是大鸟的高中同学。”他提醒我。

    我张大嘴,瞪圆了眼睛,这样也行?

    “大鸟说这样的女生有个性。”

    我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大鸟有被虐倾向,鉴定完毕。

    “那你觉得谁能成为最终的赢家?”我对这个才感兴趣。

    向晖夹起一筷红烧鱼送到我碗里,淡然一笑,“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了。”他朝如烟努了努嘴,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如烟面对大鸟的时候笑得妩媚一些,两人的谈话也似乎更为投机。凌峰注定是失败者了,我耸肩,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缘分一说,向来奇妙,如约定好的一样,在不经意间开始,便是一条爱的单行道,永远不可能推翻重来,任谁也无法抹煞。

    就好比我和向晖。我看向他,他注视我的时候嘴角始终挂着满心的微笑和淡淡的宠溺。汪然曾经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的时候,连眼睛里也洋溢着暖暖的笑意,在被抓到偷看自己时会羞赧的转开视线,那么证明他是真心的喜欢一个人,那这样的男人也值得嫁了。

    大鸟喝了点酒,又开始卖弄口才,“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傻的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的白日见鬼。”

    如烟拍手称赞,“说的好。”

    此时凌峰也意识到自己已然处于下风,无法再挽回颓势,缩到角落喝起了闷酒。我同情他,可是无法安慰他。

    也许是性格使然,到吃饱喝足分手之际,感觉如烟和大鸟已是如胶似漆。

    回寝室后,我追问如烟对大鸟的印象如何,她羞涩的表情也已说明一切。

    如烟和大鸟的闪电恋爱在寝室里激起了轩然大波。

    竹喧先难。

    但是她的理由很无厘头,如下:

    因为柳如烟皮肤黝黑,而大鸟又太白太嫩了些,有天,竹喧对她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支持你和张大鸟在一起,你们这样不行,将来会生出斑马来的。”

    柳如烟当场血溅三尺,其余众人皆笑翻在地。

    是夜,夜深人静,我被一呓语声惊醒。

    仔细辨认出处,现语出柳如烟。

    “何以遣此,谁能忘情?我自踏月色而来。”出自《楚留香传奇》。

    两分钟后,“小李飞刀,名不虚传。”出自《小李飞刀》。

    两分钟后,“好头颅,不知谁来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隋唐演义》。

    两分钟后,“绣鸳鸯梦兆绛芸轩,识分定情悟梨香院。”……靠,《红楼梦》,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做的是什么梦。

    二天询问柳如烟,她却是满头的雾水,好似什么事都没生过。



………【第二十五章】………

    感冒原本就是一种很伤感的病。

    半个月后,迎来了我入大学后的一个二月十四,也是我同向晖相识以来的一个情人节。

    早早就约好要度过一个难忘的情人节之夜。

    可在这风光明媚又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我并不觉得有多舒畅。原因在于前日淋了场雨,现在头昏脑胀鼻塞嗓子疼,浑身乏力,赖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眼看着竹喧和柳如烟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扭一摆的先后离开,我心里也是痒痒的。好不容易盼来的情人节,难道真要这般病恹恹的度过。

    下午的时候,向晖打来了电话。

    “喂。”浓重的鼻音,连我自己都听的难受。

    向晖还是在一时间听出了我的声音,“叶子你病了?”

    “嗯,”我惜字如金,多说话嗓子也会更疼上几分。

    电话那头的他沉默了一会。

    我也痛恨感冒来的不早不晚,非挑在这样一个好日子。

    “向晖,没有关系的,我马上就能下楼。”我期待能听到向晖关切的问候,可他没有,而是说:“好,那我在楼下等你,你尽快。”

    我有些微的失望和恼恨,太不懂体贴人了。

    穿上厚实的棉外套,戴上围巾,把自己裹的跟粽子似的,我出了门。

    向晖一见我就笑了,相对我的臃肿,他一身休闲打扮,清清爽爽。

    他牵起我的手,边走边说,“叶子,今天是我的生日。”

    “……”

    “不用这么吃惊吧?”他笑着捏我的鼻子,我不甘心也想捏回去,无奈他占着身高优势,每次都被他轻松避过。

    我冷哼,“你干吗不早告诉我,现在可没有礼物送给你。”

    一丝微笑掠过他的唇边,“你能陪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脸一红,低头不语。

    走了一段路,我忍不住说:“情人节生日,岂不是说你是个大众情人?”

    笑意在他嘴角荡漾开,“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使劲在我头上敲了下,“这里面又都装了些什么。”

    “总归不是稻草,”我懊丧的揉着脑袋,我病了还要欺负我。

    向晖不在意的笑了笑,“原本和大鸟他们约好了去唱歌,你这个样子……”他看看我,“我刚才回掉了。”

    我轻声嘀咕,“二人世界不是更好么,笨蛋。”

    “你说什么?”他挑眉问道。

    我抬头放大笑容,“我说以后去也一样。”

    “哦?”他不相信的瞅我,“我怎么好像仿佛依稀听到二人世界什么的……”

    我笑的很无辜,“有吗有吗?”我左顾右盼,打死我都不会承认刚才的话。

    向晖挂上一丝淡到若无的笑,笑容暖如春日,驱散了病痛的困扰,我的心情忽然大好起来。“你过生日,我又没准备礼物,那我请你吃饭好了。”我摸着下巴边想边说。

    他微微倾斜身体,低头看住我,“请我大餐吗?”

    “我很穷的,”我可怜巴巴的把头靠在他胸前,两手把玩着他衣服的扣子,我是穷啊,才买了化妆品和衣服,女为悦己者容嘛。

    他马上说:“那我请你。”

    “不好,”我摇头,“我请你,不过地点由我定。”

    “随你,”他勾起我的下巴,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尖。

    学校地处偏僻,附近除了火锅城就是小饭馆,肯德基、麦当劳要坐两站路的车,要吃特色小吃就要更远些。

    雨后空气清新,又是难得的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谁都不想再让别人来打扰,于是,无人提出坐车,也没有确定去向,只是沿着校门前的小路且走且聊天,走到哪算哪,权当散步。

    都说恋爱中人的智商近乎于零,这话现在看来一点儿都没错,不说一路走来越僻静人烟稀少,而且有车不坐偏要享受久违的安详宁静,到最后腿脚酸软加上口干舌燥,这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吗。不过,我俩甜蜜的傻笑,在旁人看来多半是浪漫而温馨的。

    天空又飘起细雨,淡淡的一丝一缕,并不惹人厌,我甚至有雨中漫步的闲适心情。张开双臂,仰头感受着春天的气息,感觉好极了。

    向晖拖起我的手紧走几步,直到雨丝被阻挡在廊檐之外才闷声说,“你在生病,还不能淋雨。”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都忘记了这回事。

    仔细打量我们现在暂时的栖身之所,这是一家米粉店,店面很小,店堂内仅摆放四张桌子已显捉襟见肘,桌面上少了些油腻腻的台布,多了几束栀子花,却是出奇的干净。

    我回过头对着向晖笑:“我就在这里请你吃饭好不好?”

    “你倒是会占便宜,”他顺手扯了下我的头。

    我吐吐舌头,拉着他坐下。

    “两碗米粉,”我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晃动双腿,乐呵呵。

    店里除了一位中年妇人再无其他人,看来老板,收银员,厨师,她一人身兼数职。

    等她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粉过来时,奇怪的事生了。

    她先是放下托盘揉揉眼睛,再认真的看着向晖,一眨不眨。

    我纳闷,难道说向晖的魅力如此之大,从二十岁到五十岁一网打尽吗?

    向晖同我面面相觑,脸微红。我想说几句玩笑话,可对着老板娘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又忍住。

    她忽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一寸黑白照,对照着向晖猛瞧几眼,看了又看,最后重重叹出一口气。

    “二位慢用,”她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失望,收起照片准备走开。

    我的好奇心促使我一定要解开这个谜团,我不假思索就问道:“老板娘,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还是默默的转身离去。

    我被她搞的莫名其妙,瞪着她的背影呆。

    “可怜啊,”身旁一桌的客人突然冒出一句。

    我扭过头,说话的人年龄在四十开外,他自顾自的边摇头边叹息,筷子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搅动,迟迟不送入口中。

    许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头撇我一眼,我有些窘,移开视线,却听他轻声说:“这儿的米粉我吃了十几年了,每次都看到她满怀希望最终失望而归。”不待我问,他又接着说:“她儿子在几岁的时候走散了,一直都没有找到,因为喜欢吃米粉,所以她开了这家店,希望有一天能母子团聚。所以她看到年纪相仿的小伙子,总会多看上几眼,姑娘,你不要介意啊。”

    原来如此。

    我从未想到在一家简陋的小店也会隐藏这样一段感伤的往事。

    我迟疑着,缓慢的说:“那这么多年了还能寻回来么?”

    “能,”一低沉的女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的身后,她的唇微启,坚定的说:“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只要尽力了,人生就有希望。”

    “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我重复一遍,心中有个地方被深深触动了。

    沉思片刻,我忽而站起身,真挚的对老板娘说:“你一定会找到儿子的,因为他有个世间最好的母亲,无论自己过的如何,都从来没有放弃过。”

    说完这些,我鼻子有些酸,向晖搂过我,下巴抵住我的额头,几不可察的噌了噌,在我耳畔娓娓说道:“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迷路的。”

    我白他一眼,“你早就迷路过了。”我意指他从前的种种,他一下抱的我更紧,露出小鹿般可怜的眼神,“迷途知返的人,你能收留吗?”

    可恶,知道我心软,居然来这一招。我摸摸他的头,“乖,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阿姨一会给你买糖吃。”说罢,自己忍不住笑。

    被刚才的事一耽搁,米粉放长了有些黏糊,但我们毫不在意。所以说吃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和谁一起吃,选自竹喧语录,想必她也是实践出真知。

    向晖舀了勺辣椒酱和米粉拌在一起,他喜辣拒甜,我也早就知道,可自己从来不敢尝试。今天不知怎的,看他吃的香甜,忽然就动了念头。

    向晖见我巴巴的盯着他,坏坏的笑,“想尝尝?”

    我猛点头,他挑了些放进我碗里,我迫不及待的一口吞下,顿觉气血朝上涌,辣味顺着喉咙一路往下蔓延,脸在瞬间烧的滚烫,眼前蒙起一层雾气,我不住的吐舌头,“好辣好辣。”

    向晖边笑话我边叫了杯水递来,“你这个人就是喜欢逞强。”

    咕咚灌下半杯水,觉得舒服多了。我不服气的顶嘴,“总有一天会胜过你。”

    当时的一句玩笑话,终一语成谶,可是很多年以后,经历过酸甜苦辣的我们再次坐到这里时,却再也找不回那时的心境了。

    向晖轻轻笑了笑,从我手中接过茶杯,一仰脖把剩下的水喝尽,我怔住,这……岂不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

    我想说些什么,脸一红说出口的是:“我在感冒,你……”

    他扬起懒懒的笑,什么都没说,可好似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忽然想起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的一段话,如果遇上这样的男人,你就可以考虑嫁了:笑起来很像个坏蛋——其实不是;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但他自己不知道;你感冒了,他还是会用你的杯子喝水……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瞧,止不住的想笑。

    “再笑下巴要掉下来了,”他勾起唇角,笑容绚烂。

    我不以为然的撇嘴,“哪有。”

    他眼底满是笑意,抬手揉乱我的头,也揉进了我的心。

    雨势渐小,我们踏上返程的路。

    走着走着,向晖渐渐放缓步子,一开始我还没注意,等到现的时候,他已经落下一大截。回过身看他,他的侧影坚毅挺拔,鬓边有碎随风飘逸。

    “走不动了?”我往回走,带着轻松的笑意,终于逮到一个机会笑话他。

    他不说话,我忽然急了,小心的问:“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低低的唤道:“叶子。”

    我一手探上他的额头,有些担心他是被我传染了感冒,还没回话,他拉下我的头,唇深深烙了下来。

    他的吻带着很强的攻击性,与上次蜻蜓点水般的浅啄完全不同,我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伸手推他,使不上力。

    他的鼻息急促而温暖,唇柔软,浓郁的如巧克力般让人欲罢不能,我慢慢放弃了抵抗,无力的攀上他的肩头。

    直到呼吸被掠夺一空,他才满足的离开我的唇。眼神炽烈,像是要把我一次看尽。我嘤咛一声,倚进他的怀里,不敢抬头看他。

    “现在才想起闭眼,不觉得迟了些么?”他捋过我被风吹乱的丝,轻声揶揄。

    我闷头笑了半天才回答,“那是你技术太差,我没有感觉。”

    “噢?”他俯身看住我,脸凑过来,“那我们再来一次好了。”

    热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还没说好还是不好,他已钳制住我的身体,我动弹不得,他的唇瓣再次覆盖住我的,轻舔浅吮,逐步深入,唇齿交缠在一起,仿佛凌霄花和长青藤的纠缠,生生不息。

    “这次有没有感觉了?”他放开我,微微喘息。

    我的脸早已烫的不像话,再不敢胡言乱语,要不,吃亏的还是我。

    回校的二天,我和向晖相继病倒,这便是浪漫过头的下场。



………【第二十六章】………

    承诺本来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一场角力,有时皆大欢喜,大部份的情况却两败俱伤。

    春夏交替的时候,如烟和大鸟之间出了些状况,整天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几次问她,她又不愿说。

    逼急了,她才咬牙切齿的把大鸟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顿,末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事情的始末很简单,也就是小两口的拌嘴上升成为了阶级矛盾。大鸟平时油嘴滑舌惯了,和女孩子打打闹闹开开玩笑,说上几个荤段子属寻常,有如烟在场的时候还知道收敛几分,若是如烟不在便如脱缰的野马,一不可收拾。

    也是活该有事生,那天如烟身体不适早早的回了寝室,本来和大鸟说好晚上也不陪他,后来不知怎的心血来潮又说要去图书馆找他,结果就看到大鸟和他们系里的女生谈笑甚欢,打情骂俏。

    如烟一飙,胡搅蛮缠的说:“我死给你看。”在众人面前大鸟怎丢得起这个脸,他一狠蹦出一句话:“你敢死我就敢埋。”气的如烟直抖,事后他无论怎么道歉如烟就是不予理睬。

    大鸟求到我这里,我自是站在如烟这一边。向晖笑我护短,我理直气壮的答:“我就是护短,怎么了?”他也拿我没辙。

    如烟的脾气强起来跟头牛似的,谁劝说谁倒霉,我虽充当着他们媒人的角色,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还是向晖出了个主意,确切的说是鬼点子。因为宿舍里竹喧老是同柳如烟对着干,彼此把气死对方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所以如果能成功捉弄她一次,想必如烟扬眉吐气一番之后自然也就跟着气消了。

    竹喧不是盏省油的灯,大鸟有这个本事吗,对此我抱怀疑的态度。

    我不清楚大鸟能否在短时间内想出办法,只知道柳如烟在接了一次电话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天下午,总攻开始了。

    如烟买了本瑞丽杂志,原本这类书籍大家都是扔在桌上随意翻阅的,所以这次竹喧也没放在心上,顺手就取了还拿到床铺。

    柳如烟刚巧回来,将之逮了个正着。事后我才想到她不是回来的巧,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

    她开口就骂道:“死丫头,你老是偷我的书,这回被我抓到了吧。”她得意的笑。

    竹喧头都没抬,“这是偷吗?你搞搞清楚,窃书不算偷。”(典故出自《孔乙已》)

    “哈……”如烟冷笑,“窃和偷有区别吗?我告诉你,窃就是偷。”

    竹喧不耐烦的答:“我是窃,不是偷。”

    柳如烟不易察觉的笑了笑,眼中精光毕露,“你确定你是窃不是偷?”

    竹喧想都没想立刻就说:“是啊,我是窃,就是窃。”

    如烟声音大的足够轰动整层楼面,“正房不做,你非要做妾,真是作孽啊。”说罢,肆无忌惮的张嘴大笑。

    满屋子爆出连珠似的笑声,程英的反应稍稍慢了一点,等大家笑够了她才捧着肚子,几乎笑出眼泪。

    满堂欢声笑语,唯有竹喧白净的脸涨成猪肝色,憋了许久放下一句狠话,“你等着瞧。”却被当作笑柄,惹来更大哄笑。

    事后我转述给向晖时,他虽然早已从大鸟加油添醋的说明中了解了情况,还是被我绘声绘色的表演逗的捧腹大笑。

    经此一役,大鸟在我们寝室中名声大作,原本竹喧和柳如烟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逐渐演变成大鸟和袁琅斗智斗勇的比拼,自此寝室中笑料层出不穷,如果哪一天竹喧和如烟没有上演唇枪舌剑,我们反倒不习惯。

    六一儿童节的时候,我收到一份神秘的礼物。礼物是由宿舍管理员阿姨代为收下,并且亲自送到我手中。礼品盒包装精美,一看就知道煞费苦心。

    拆开包装,里面有个小一号的盒子,同样是粉红色绸带打成蝴蝶结形状,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多了一把密码锁。

    我将礼盒翻过来转过去的搜寻,没有现落款。

    竹喧早在我拿着礼物进门的时候就盯上了我,见我不急着打开反而托腮苦思冥想,终于按奈不住,猴急的催促,“叶子,快拆开看看呢。”

    “要密码的,你知道?”我没好气的说。送礼物的人也真是,直接送不就完事了,非要搞花样。

    竹喧抓耳挠腮,嘟起嘴,“不外乎那几个,生日,门牌号,电话号码,你挨个试试不就得了。”

    有理,我依言先输入我的生日,不对,再试寝室电话,仍然不是,如果家里的门牌号还是不正确的话,那这次试验只能以失败告终,结果,依旧没有成功。

    我沮丧的丢下盒子,竹喧微微诧异,“还是不成?”

    我摇头,竹喧轻声嘀咕几句,忽而眼睛一亮,撑着床沿探头,“叶子,你再试试向晖的生日。”

    “你就这么确定是他送的?”我笑着取过汉英字典砸她的头,她翻着眼睛看我,“除了他没人要你。”

    “……”我得找本再厚点的词典。

    竹喧惊跳起来,躲过,梗着脖子与我对视,我被她的样子逗乐,抚着一头越来越长快能扎成马尾的长吃吃的笑。

    竹喧抢着要输密码,我微侧过头,瞪她,“你又不知道他生日是哪天。”

    “切,我就是忘记袁琅的生日也不会忘了向晖的生日。”她看着我嘿嘿直笑,我不明所以,迷惘的以眼神询问,她轻嗤,“大众情人嘛。”

    “找死。”我咬牙,如烟几天没有找她麻烦,她还无法无天了。

    竹喧笑着逃出寝室,“有种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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