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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同人)真爱(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同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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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小玲打开家门,碰巧对面的天佑也打开门。两人愣了愣。小玲的思绪又不自觉地飘到了那个梦里……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她脸上又不争气地泛起了迷人的粉红色。天佑换上一抹淡淡的笑容,首先开口:“早安,巫婆玲。”
这句话,恍如隔世……
小玲红着脸回应:“早安,臭僵尸。”然后急急地锁门离开,摁电梯。
他也锁好了门,来到她身边。他替她拉开电梯门,关上,默默地站在她身旁,看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显示,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是心里的哪些情愫作祟,小玲老是忍不住瞄身旁的他,瞄完一眼又一眼,就像个偷偷做坏事的小孩。
突然,他转头,刚好对上她投瞄他的目光。唇边带上丝丝戏谑的笑:“你偷偷看我好几次了,我嘴角没有血迹啊……”
小玲有些窘迫,双颊透出些更为迷人的胭脂红,硬是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Leslie(张国荣,小玲的男神,在电视剧第一部剧情提及)啊,万众瞩目。”她在心里不停地纠着手绢,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出了嘉嘉大厦,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是夜。逛了一整天的小玲累极了,她把自己丢进沙发里,摊着不动。今天她不是去sh*ing,而是去了许多地方,回忆起许多的事。童年住过的街道,上过的学校,玩耍过的公园等等,她都一一去逛了。虽然她做捉鬼这一行,对生死的东西知道得很多,但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也有感情有知觉,面对生命的无常,她并不是如此看得开。尤其是从1月4日历险回来,踏在死亡的边缘,令她尤为觉得,要好好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事物,还有人……
小玲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累得不想动的她也只得从沙发爬起来:“洗个澡睡觉去……”
哗啦啦的水声从澡间传出。温暖的水流从莲蓬头上落下,从头到脚,洗去小玲周身的疲惫……
“唰啦嘣嘣……”
“啊!”
刚跨出浴缸的小玲一个趄咧,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凶手就是残留在地板上,滑腻的沐浴泡泡水……正当小玲打算撑着浴缸边缘站起来的时候,碰的一声巨响在客厅响起,然后是一个焦急的男声:“小玲,你没事吧?”
“没事,你别进来啊……”小玲高声大喊,落在浴室里,泛起一圈圈回响,传到浴室门外的天佑的耳中。因为此时的她,嗯……正是洗澡的常态,一丝不挂……头上包着擦头发的毛巾……
又是一阵唰啦唰啦的声音……这摔嘛,不要紧,要紧的是好死不死扭伤脚了……这不,她的屁屁又扎扎实实地与地板来了个kiss……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了,这第二次与地板的亲密接触,居然还让她撞到头,额头上起了个不大不小的包包……脑袋晕晕的,以至于天佑接下来的话她没听到……也没有搭理……
☆、正文11
“你真的没事?”
无声……
在门把转动的那一刹那,门把开启的声音稍稍让小玲的神志回笼,她眯起眼睛,迅速解下头上白色的毛巾,用尽所有力气才不偏不倚地砸在来人的胸口上……
“别看啊……”因为晕眩,小玲的声音又点像是吴侬软语。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天佑抓住毛巾的同时,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她白玉无瑕的身体上。他马上做出反应,迅速闭上眼睛,尴尬地转过身。
小玲感觉到他的不经意落下的目光,白瓷般的脸上烧出了羞人的粉红色,皮肤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无比希望此刻能有个地洞让她钻下去……她甩甩头,却仍是摆脱不了那铺天盖地的眩晕,喃喃低语:“好晕啊……”
“你怎样啊?”天佑微微转过脸,眼神斜斜飘到洗手盆中。
“过来……”小玲有些有气无力,正当天佑准备转身时,小玲仍然不忘提醒他:“你给我闭上眼睛……”
天佑不语,按照她的要求,闭着眼睛,顺着她的气息,靠近她,在她面前蹲下来。
小玲定睛看着闭着眼睛,一步步朝她走来并蹲在她面前的男子。紧蹙着的眉头,他这是在担心吗?还是……他若不是闭着眼睛,恐怕他的墨镜也压不下他的担忧吧……她没有想下去,因为她真的好晕……她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颈边落下如若游丝的话语,像是依赖,有像是蛊惑:“先抱我回房间,我的脚扭了……”小玲晕晕的,在他即将抱起她的时候,她感觉到她的唇若有若无地碰到一片柔软……然后是他一瞬间的僵硬……可是下一秒,她的身子一阵轻盈。正当他抱起她侧身出去时,小玲叫住了他。在他的帮助下,她顺利拿到了放在架子上宽大的浴巾,然后将它胡乱盖在身上。
“出去……”
小玲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侧脸,他紧闭的眼睛和他迷惘的表情令他看起来有些好笑,还有,那脸上的尴尬……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好像从来没来过她家一样,带着些许紧绷的声音,问出了个笨到极点的问题:“然后呢?”
他的声音打断了小玲的思绪,她轻轻在他耳边说:“回房间……”可能是因为她说话时靠他的耳朵太近,她若兰的气息落在他的耳廓,触发他更深一层的僵硬,脸上竟也泛起了丝丝的红色……
小玲看着他泛红的脸,在心底轻轻笑出声,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地上,然后发出划破夜空的尖叫,同时死死抱住他,几乎将整个身子旋进了他的怀里……
“蟑螂啊!!!!快弄死它!!啊!!”恐惧一下子将她淹没,同时几乎将她的晕眩一扫而空……
这样高分贝的刺激,就算是他想先送她回房也办不到:“在哪儿啊?”他闭着眼睛问。
“我不知道啊!!你快点搞定它啦!”小玲更加用力的死死抓着他背后的衣物。
天佑只好睁开眼,像鹰隼一样快速打量四周,最后没好气地说:“有都让你给吓跑了……”
小玲从他的怀中挪开一点点,带着惊慌的眼,低下头,警觉地看着地板。回眸时,对上他眸底那抹不知名的灼热,心里涌进了一阵慌乱……她低头一看,原来在刚刚的一场“惊心动魄”之中,她胡乱盖着的浴巾不听话地擅离职守,酥胸半露,似无还有,修长的美腿暴露在空气中,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小脸爆红,慌乱之中又把自己埋进了他的胸膛,再次死死抱住他,用他的身体挡住春光出露的身体。
小玲在他的肩上窘迫地大喊:“你还看!”
天佑尴尬地再次闭上眼睛,凭着他对她家的熟悉,将她送回了房间。甫入房间,她不好意思的声音传进他耳里:“我要拿衣服。”天佑将她带到衣柜前,只见她一手攀住他的脖子,一手扯了扯身上的浴巾,打开衣柜,伸手拿出那件白色的丝质衬衫睡衣,然后放在自己怀中。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然后转过身,语气稍带僵硬:“我给你去拿个冰袋……”
在房门拉上的那一刹那,小玲以她从来没有过的速度穿好衣服,好好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等他……她脸上的粉色还未退却,就像是打在两颊的胭脂。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她刚刚近乎*地被他抱在怀里……开门的那个瞬间,她就这么门户大开的……他都看到了吗?究竟看没看到啊……不安,纠结,羞却,在她的心中越积越大……她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上的小包包,吃痛地抽气……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穿好衣服没有啊?”
“你进来吧……”
天佑将门打开细细一条缝,没有异样再开门进来……要是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算他的巫婆玲不收他,他都会喷鼻血喷到失血过多而亡……
小玲的目光锁在他进房的身影,发现他手上除了冰袋之外,还有一条毛巾,他将毛巾递给她:“你头发还在滴水。”
她摸摸头发,接过毛巾,将毛巾覆在头上,看他在她的脚边坐下。抬起她的玉足,敷上冰袋。
“啊!痛啊!”
“痛才会好……”天佑扭头过去看擦着头发的小玲,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头令他心疼,他绕到她身旁,拿了另外一个枕头,垫起她的小腿。然后他出了房间,又拿回来一条毛巾,不过这毛巾好像还包着些什么东西……
小玲擦着头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手中的毛巾。迎着她好奇的眼神,天佑走到小玲面前,接过她的毛巾,放在床头柜上,撩开她的刘海,用手中的毛巾揉着她额头上鼓起的小包。
“咝……”
原来毛巾里包裹的是一颗剥壳的水煮鸡蛋。天佑扶着她的头,轻轻地替她揉着,像是责备却又更像是叮咛:“你呀,下次记得小心点,当心又滑到,记住在洗澡间铺上防滑垫。”
“只有我以前小时候磕到了姑婆才用鸡蛋给我揉,为什么你也用这么古老的方法?”小玲无视他的叮咛,揪着自己的袖子,问。
“我古老嘛……”天佑没好气的说。
“啊,你轻点啦……”
“好好好……”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在他的*下,她额头上的小包渐渐消了下去,虽然还是有点鼓,但是已经小了很多。
“小玲?”他放开她的头,没想到她却顺势枕在了他的怀中,靠在他的小腹上。原来揉着揉着,她就睡着了,怪不得没了声音,他浅浅一笑,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的宠溺……天佑将熟睡的小玲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正打算要直起身,帮她盖被子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却伸手抱住了他。她的右手环住他的脖子,左手绕过腋下,与右手相呼应,在他的肩胛骨处打了个死结,两手还死抓着他背后的衣服不松手……
天佑因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小小地吓了一跳,在差点被她拽倒在她身上之际,他敏捷地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稳住自己的身形。他想脱掉外套,却又怕弄醒了她。他瞥见她床头的各式抱枕,有草莓的,切成一块的西瓜……毕竟小玲还是个20多岁的女孩子,喜欢些可爱的东西……买那么多抱枕回来,就只是喜欢它们的可爱吗?还是她有抱着东西睡的习惯?有人说过,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抱着些什么东西睡觉,有些人是自己环着自己,有些人则是抱着别的东西,用它们来填满内心的孤单和黑暗……看她迷迷糊糊睡着,却死拽住他不放的样子,他有些无奈地笑了。此时此刻,她和他就只有半跟指头的距离,鼻尖几乎就碰到一起了。她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呢?一阵阵的幽香自她的颈间和发间传来,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心,令他有些心猿意马。沿着她姣好的面容向下,是她修长而洁白的颈,也是他作为一只僵尸对人最敏感的部位……他的眼神顺着衬衣的纽扣下去,映入眼帘的是她衬衫睡衣上的蕾丝和褶皱花纹,却好死不死地看到不该看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睡衣的扣子已经开到了胸前,再一次若有若无地诱惑着他……他把目光再次聚焦在她的脸上,白瓷般的脸上,微微晕开一层薄薄的胭脂色,出奇地水灵透亮,朱唇轻启,吐气若兰,她的鼻息就在他的唇上落下……在他毫不察觉的情况下,他已经低下了头,意乱情迷地吻上她……他本想落下一个浅吻,打算偷个香,谁知这偷偷一尝过后,就像上了瘾……
“唔……”睡梦中的她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仿佛站在云端,脑袋晕晕的,想开口说话,唇却已被一种奇异的柔软占领。一种甜甜的味道在她的唇上和心上渐渐扩散蔓延。她星眸半启,恍惚看见她的那只僵尸在不知死活地吻着她,可是她没有推开他,反而闭上了眼睛,任他亲吻……又是梦吗?她嘤咛一声,继续享受这种迷糊的甜蜜……吻,好像越来越热了,烫得她失去了力气,原本抓住他衣服的手渐渐松开,在他的背上游移……
流转在两人间的空气仿佛被烧开了,灼热得很。可是某人却偏偏因为怀中人的嘤咛而稍稍清醒……他终于离开了她半启的樱唇,面若桃花的她差点令他自制力崩溃。他卸下她抱着他的手臂,塞了个抱枕在她怀里,轻手轻脚地摘下她踝上的冰袋,离*间。
当天佑带着纸条重新回到房间时,看到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抱着抱枕,心头泛起强烈的不忍和心疼……
☆、正文12
每天早上醒来,小玲一定会在睁开眼睛之前,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抱枕里蹭几蹭,再睁开眼。可今早的抱枕怎么有些不一样……*的……鼻间充斥着某人的气息……她疑惑地睁开美眸,落入眼底的是一抹黑色……她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轻轻移开头……他的睡颜进入了她的眼里……真是,连睡觉也不摘墨镜……只见他枕在床头,贡献出他的胸膛作为她的新式枕头,整个身体就成了她名副其实的抱枕……所以呢,她的美腿正横在他的大腿上,一双玉臂紧紧圈住人家的腰,整个人几乎就挂在他身上。忽然之间,她想起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她松开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什么时候松开的纽扣!!!虽然不是第一次在他的怀里睡着,但是……她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堂而皇之地霸占他的身体……羞涩的粉红色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泛滥开来,从头到脚地将她淹没……他的头动了动,吓得她立刻恢复原来的姿势,唯恐惊醒了他……要是两眼对视,可就尴尬死了……讽刺的是,紧绷的肌肉*露了她的恐惧……
小玲感觉到,他温柔地移开了她环住他的手,挪开了身子,把头轻柔地放在枕头上,顺了顺她的头发。明明已经听到他离*间的脚步声,为什么又折回来……一个柔软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她的精神高度紧绷着,大脑却命令身体不能表现出来,直到他真的离开了她的房间……在外头乒乒乓乓地摆弄着些什么……
她翻身坐起,伸手摸了摸额头,他吻过的地方。那里的皮肤竟有些灼人……吻?她想起来昨天晚上在梦里那个迷迷糊糊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也是同样的灼人……她抚上自己的唇,一个满怀粉红色泡泡的念头冒了出来……昨天不是做梦?!还有,他知道我醒了才吻我的?!他@#$%……她重新躺回床上,把被子盖过头,各种想法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她甚至想,今天要不就躲在房间家里不出门了……黑暗之中,她的脸越来越烫了……
“碰……”轻轻的关门声传来……
小玲挪开了被子,穿上拖鞋,一拐一拐地出了房间。甫开门,便是满室的咖啡香气,浓郁的BlueMountain。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还有一张白纸黑字的字条……
“巫婆玲,好好休息,明天记得热敷和擦药。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别硬撑。想看医生的话我陪你。”
小玲努努嘴:“你以为真的什么都能找你吗,死僵尸!”
看着这字条和满桌的早餐,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幸福的弧度诞生了……洗漱完出来,她在餐桌前坐下,呷了口咖啡。嗯……看来这只死僵尸的手艺大大的进步了……她记得之前在差馆研究梦梦的案子时,他泡的咖啡可真是……
平静和幸福往往不会在他们和他们的朋友身上停留太久,一切仿佛都来得太快了,明明前两天大家都还在Forgetitbar喝东西,讨论着要如何对付将臣。如今……叮当逝去,丹娜失踪,一时之间,她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她的心里堵得慌,想哭,可是偏偏不能哭,她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忍,忍住眼睛里一遍又一遍的刺痛,忍住鼻子里的一次又一次酸楚,然后尽量想点别的什么事转移注意力,现在,她就是做这种事。小玲坐在床上,抱着抱枕,手里拿着失忆棒,端详着它,考虑些事情。
“叩叩。”然后推门声响起。
“求叔在天台给马丹娜招魂,他问你上不上去。”
小玲低着头,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没有马上答应,只因她还没能从一下子失去两个亲人的伤痛中缓过气来。天佑看着这样的小玲,心中一窒,不忍见她拼命忍住眼泪,压抑感情的样子,他希望她可以痛哭一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静得让人心伤。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与她对视:“我陪你去sh*ing,好不好?”
“还记不记得梦梦?”小玲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提议,自顾自地新开话题。
“记得。不知道她和阿dun现在怎样了?”
“不知道贞子能不能投胎?”小玲看着衣橱,回忆着所有的人和事。
“不知道。”天佑有些感慨,原来他们已经经历了好多好多
每次想到那个离她而去的好朋友,她的心就狠狠一抽,现在,小玲只能尽量平静,没办法为她再做些什么了:“我想珍珍已经投了胎……”
天佑心疼地说:“你歇一下吧,你应该累了。”
小玲依然没有理天佑,目光依然落在远处的衣橱:“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在英国。”
“好像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事,但其实不够一年……”
天佑看着她悲戚的侧脸,那墨镜早已藏不住他的疼惜,他感慨地说“这一年的记忆,比我六十年还要多……”
“对,真的很多,多到连不应该记住的都记住了……”小玲低下头,再次看着失忆棒,说出那些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可是却又不得不说:“珍珍死了,正中失踪,姑姑也不在了,”她平静的语气让人觉得她对这些事陌生得像个旁观者,可她偏偏是个当事人:“如果连姑婆都找不到的话,我怕我真的会忍不住。”她的目光落在了床铺上,她的语气还是敌不过感情,起了些许波澜:“那就惨了,变回普通人,连鬼也没办法抓,何况要杀将臣?”小玲把失忆棒递给天佑,可是目光却不敢攀上他疼惜的眼神,因为那眼神刺痛了她的眼,她怕自己会沉沦在他的疼爱里,然后大哭……小玲看着他接过的失忆棒:“这是失忆棒,求叔给正中的,里面的是忘情咒,”然后又把头低了下来,看着怀里的抱枕,同时深深呼吸,用最坚定的语气说出最艰难的决定:“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要哭,你用它来打我。”
不能为死去的亲人朋友做的最普通的事——不能流泪,这就是马小玲……
天佑放下失忆棒,声线忽然之间变得沙哑,就如哽咽的前奏:“那么,一切你就都忘了?”
“开心和不开心的都会忘掉。”小玲的目光流连在床铺之间,就是不肯对上他的眼。因为她知道,他沉痛夹杂着不舍的目光正牢牢地包围着她。忘记不是最痛苦的,被遗忘才是最悲哀的……她的心又何尝不是在心疼他的心疼呢?只是,她不能让这心痛生长,最多只能让它封印在胸口,直到沤烂,也不能让它肆意生长,因为她没有流泪的资格……
他沙哑的声线将他强压下的苦涩表露无遗:“会忘记多久?”
“说不准,一年或者两年,甚至是三年。”小玲的视线再次飘向远方,估量着失忆棒的有效时间,心中硬生生生出一股疼痛,一股忘记所有事情,忘记他的疼痛
“你也会忘了我吗?”终于,他的泪水即将泛滥,不稳定的呼吸包裹着哽咽的声音,说出他不敢设想的疑问。因为,他早已知道问题的*……
☆、正文13
天佑的话,令小玲心头一震,刺入心底深处。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舍不得将他从记忆里永远洗去,就算遗忘了所有人,所有事,她唯一不想忘记的是他的名字,他的样子,哪怕只有他的眉,他的眼……他沙哑的声音直直地传进了小玲的耳里,敲击着她的心,微微模糊了她的眼。她的眼神再次落在床铺,仍旧是没有勇气看着他。她没有直接回答:“一定不会忘了要杀将臣。”
话音刚落,天佑起身离开。小玲却抓住他的手:“到时侯千万别手软,别再感情用事。”
天佑转过头来看她,眼睛里已经浸满了泪水,他再次坐下来,抬起她的头,逼她与自己对视,然后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给予他最深的爱。小玲安静地枕在他的肩上,闭上眼睛,咽下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酸,所有的心痛,以及她珍贵的眼泪。现在唯一可以给她如此安慰的,只有他,只有这只欠了她一屁股债的僵尸,她深深爱着的他……
在他肩上赖了许久之后,她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上去跟求叔说我待会儿就上去,我……”
天佑没有让小玲说完,便放开了她。他挤出一抹微笑,掩饰他同样沉重的心情:“别太久喔,我会担心的……”说着伸手替她整理了下耷拉在头顶上的发。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点头。
听着他和Mimi、复生脚步渐渐远离的声音,小玲拿出DV机,双腿交叠坐在床上,靠着枕头,思忖着要不要打开DV……
如果忘了,要多久才又能起所有事情,包括,他呢?或许,这一辈子,就会这么永远忘记了……如果说,这部DV机只能替她记住一些些东西,要记住些什么呢……小玲的耳畔忽然响起了姑姑马叮当的话,要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觉……心中的感觉……就冲着她现在心中的感觉,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DV机,把镜头对着自己。或许对着镜头的感觉很奇怪,尤其是自己录自己。小玲低下头,自嘲一笑,然后又看着镜头,平静地说:“姑姑说得真对,对着镜头说话真的很怪,像个傻子一样……”她的眼睛撇开不看镜头,顿了顿,下定决心再次重新面对它:“不过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忘记……”
小玲轻轻叹了口气:“有一件事我永远都不想忘记,这也是我录带子的原因。”她的眼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柔情:“我不想忘记一个人,一个前生杀了我的男人。”
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向了远方,想起了从小就烂熟在心的因果循环:“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命中注定,今生他做僵尸,而我就是捉僵尸的那个……”她的眼神离开了镜头,望向一旁,在思考些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永远记住他,”
她轻眨眼睫,再次注视镜头,想到了世界末日:“就算下一分钟是世界末日,我也希望他可以留在我心里直到最后一秒……”她的眼神再一次游离,回忆着和他一起共度的生与死,悲与喜,嘴角柔柔逸出一抹轻笑:“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不过发生的事情真的很多。我们互相关心过,伤心过,分开过,也曾经一起面对过生和死,”忽然之间,她的脑海里涌现出1月4日的那些画面……是那样的震撼,那样的刻骨铭心……
小玲再一次面对镜头,坚定地而温柔地说:“不过每一次我们都没有放弃对方。”
她顿了顿,想起了马灵儿,眉头蹙起,眼前浮现出前生被他穿心的影像:“我整天想,这个男人前世逼不得已用剑插进马灵儿心口的时候,”她看向镜头;仿佛她看着的就是马灵儿,她肯定地说:“可能他的心比马灵儿更加痛,”
三番四次,小玲都说要收伏那只僵尸,可偏偏她却爱上了他,无论怎样都下不了手,因为她无法承受失去他的心痛,此时此刻,她勇敢地将她心中经历过的感觉说出,点醒那个在某个空间或者在她灵魂深处潜藏着的马灵儿:“要亲手杀死所爱的人根本不容易,马灵儿不应该怨他。除非,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深爱过这个男人。”
她重重叹了口气,说出她一直想对前世她说的话之后,放松了许多,说出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或许我们今生的重遇,不是要一命还一命,而是要去延续,”她柔情似水地看着镜头,说出那天她在浴缸里向他讨债的方法:“一段几千年前没有结果的一份感情,一份真真正正至死不渝的爱情,我相信只有这样,我们两个才可以永远互不拖欠。”
小玲的脸上换上了一丝丝俏皮的神色,“其实我最后想说的一句说话,我从来都不敢跟别人说,也不敢对自己说。”她闭上眼睛,再次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找到心中最不想忘记的一句话,再次睁开眼,面对镜头,她希望失忆后的她永远不要忘记的一句话,她好不容易才敢鼓起勇气说出的话:“我爱上的这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况天佑。”
……
关上DV,小玲靠在枕头上,安静而甜美地笑着,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轻松……因为她将心底最深的包袱放下了……不敢爱的她终于勇敢一次,说出自己的爱。她有一点点不安。她不想看到带子的是失忆的她,如果可以她宁愿这盘带子永远没人看到……可是她又有一点点期待,期待他看到这带子,可是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偏偏执拗地不想他看到……矛盾啊……小玲抽出带子,连同一张照片,放进床头的盒子。
照片是一张立可拍。珍珍,未来,堂本静,尼诺,司徒奋仁,复生,甚至她和他都带着灿若阳光的笑。然而这座位仿佛是刻意安排的,堂本静站在未来的身后,未来怀抱着娃娃的尼诺,而珍珍坐在中间,司徒奋仁站在她的身后。或许是因为司徒奋仁是他外公*一夫的复制人,而珍珍是他外婆转世的原因吧,所以堂本静才会安排外公和外婆坐中间……这两对简直就像是在照全家福啊……至于他和她……她坐着,他站在她后面,而复生就站在她的旁边……全家福?这边也是全家福吗?呵呵……难道堂本静想用这照片说明什么东西?或者预示什么东西?他只是单纯地把每一对都凑一起吧……可是又怎么会那么巧合呢?
小玲看着这张照片,感触良多……照片可以留住一瞬,让它成为永远,只是,照片上的人永远留不住……包括自己……除了,那两只绿眼僵尸,况天佑和司徒奋仁……
把盒子摆在床头,放好,起身,披上斗篷,上天台。
只是,这一晚都仿佛是老天在跟她马小玲开玩笑……将臣让正中变成僵尸回来杀她,到处杀人吸血,正中违抗命令,不杀小玲,因而敌不过血印的侵蚀,杀了好多好多人……空气中逸散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哀求小玲救他,只是唯一救他的办法就只有……收伏他……
“我这几个月都没上班,但是可不可以照发我薪水啊?”正中眼神呆滞地看着小玲。
此时的小玲已是语带哭腔,却还只能拼命忍着,就像两师徒平常的对话:“你当我傻啦,不上班也发薪水?”
“怎么说都是因公殉职,多少都应该赔点吧……”
“那按照劳工法例赔给你,好不好?”小玲低下头,不忍再去看正中,她深深地吸了下鼻子把快到眼眶边缘的泪水再次逼回眼睛里……
“那赔给我妈吧,你告诉她,我成了土豪,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玩……”
小玲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再看正中一眼,她怕真的忍不住……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正中已经消失了……这个陪伴她好几年的徒弟,任劳任怨的徒弟,天资愚钝的的徒弟,从此离她而去……以后再也没人可以让她骂一骂,再不能喊一句“混小子”就有人回应……
“找到马丹娜了?”天佑的声音兀地从不远处钻进小玲的耳朵。看来,来电的人应该是求叔。
回到灵灵堂,小玲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听着求叔和马丹娜的对话,心里千百般纠结,千百般痛苦,都只能往肚里吞……她往床上飘着的马丹娜缓缓走去,坐下,眼神中带着些庆幸,和不舍,看着马丹娜的鬼魂。如当年马丹娜离开人世的时候一样,小玲眉头紧蹙,眼泛泪光,却又不得不将它死死框住在眼里。
“好了好了,以后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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