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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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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赵小玉跌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再也装不下去了,急忙揉着跌痛的**,一肚子气想要破口大骂的,可又担心令狐行听了去,知道自己方才装晕,只得打落了牙往肚里吞,暗自骂道:“坏死了,你姑奶奶**摔成四块了!”却见辰弑头也不回,向他爹爹的方向直奔而去。
她偷偷爬起来,气得嘟囔着嘴,跺了跺脚,低声乱骂一通,却被那厢喊声震天的打斗所吸引,急忙藏在巨石之后伸长脖子观望。
但见申屠夔双足一蹬,瞬间跃出丈余,倾至令狐行面前,两眼青光大盛,兀自来回重重地摇了几下脑袋,披散的白,散乱在额前,如同雄狮一头蓬乱的鬃毛一般,似乎有什么令他脑袋疼痛难忍一般,末了他双手紧抱头两侧的头维**,拼力挤压,大吼一声:“谁也不能将我的绿儿带走,你这臭道士更自不能!我杀了你——”
话音刚落,他疾掌如飞刀一般向令狐行颈间前后左右大**直砍而下,他使得依然是九九归一重阳功中的掌法,只是他招招阴毒迅捷,显是想要眼前之人的性命。
令狐行没料到自己方才撇下师父,上前质问赵小玉,全因一时妒恨,不想竟然惹来杀身之祸。
不过,他一见那申屠夔满身血污,浑身是伤,居然还能搏命反扑,心中既惊又佩服。对方使来的掌法,依然掌掌带风,掌力沉雄,若高山流水,一气呵成,动作敏捷无半点拖沓,心中暗自叫好,这申屠夔果然是一代武学宗师,只是不知他那九九归一重阳功中整套武功和师父的昭阳神功比起来,哪个更加厉害?
令狐行担心小玉是否也受了伤,若然不是,如何会平白晕倒?
他一面以青云剑护住颈前脑后,一面疾步躲闪退让,实在不敢硬接那一招招狠辣的掌力。但凡武学高手均知道,适逢武功对招,必须心无旁骛,返照空明,若然三心二意,必定吃大亏。
令狐行心系赵小玉,从全力对敌上已经败了一招。
忽闻那厢传来赵小玉的喊声:“不要杀他!”
申屠夔闻言,身子一震,似乎充耳不闻,又见令狐行不敢接自己的招数,以为他态度傲慢,不屑与自己对招,勃然大怒,道:“出招啊,臭道士,你装模作样做什么?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臭道士,伪君子,今天我就将你们统统杀光!”
言语间,出招瞬即一掌向令狐行的脖颈处直插而下,那不是普通的使人伤筋动骨的招式,而是会令对手顷刻间身残体亡。
令狐行倒抽一口凉气,当下不敢分神,即刻凝神以对,以青云剑剑尖横直挥出,沉肩回手,拿向申屠夔的右臂,剑锋也带了风疾雷迅的杀气。
申屠夔但见他剑影飘忽,剑法离奇,叫声:“好”,青云剑紧紧护住他身前,申屠夔连斗几招也拿不住他,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道:“臭道士,你这剑法倒似当年与绝楚双剑媲美的燕燕**剑,可又不完全像,到底是何人教你的?是绿儿吗?”
令狐行微微一愣,忽见申屠夔问出此言时,双手呼开,胸前门户大开,心中一喜,道:“我不知你说的什么?”剑尖便直指那人的胸前大**。
………【第129节:双飞燕子暖玉枫(五)】………
申屠夔手肘微微一沉,眼中一抹狡黠的笑意,一闪而过,心中喜道:“好——正合我意,这回看你这臭道士还死不死?”
他实乃武学高手,纵使方才再如何伤了元气,对付区区一个武林后辈又岂会突而自露马脚?
令狐行此招,申屠夔早便料中,只等令狐行的青云剑挥上来进攻自己故意空出的虚防,那便是失去了身前的防守门户,那时只要趁机向其膻中**直击一掌,顷刻间便要这臭小子毙命当场!
果然,青云剑已经朝着申屠夔空出的间隙,直击他小腹位置,申屠夔暗自一喜:“来的好!这可是你自找的,若你不是一心向老夫下杀招,我兴许会听绿儿所言,留你小命,你可不能怪我!”顷刻间便欲横掌劈向令狐行的膻中**,谁知一旁忽有两人同时惊声高喊了一句:“小心!”
几乎在同时,那青云剑便已经改变了方向,不是刺向申屠夔的腹间,而是转而去刺申屠夔右臂上的**道。
那右臂上的**道并不是要害,可申屠夔此时与一个后辈过招,若然这也让令狐行刺中,那岂不颜面扫地?
申屠夔心中一惊,转而反手挥掌,将令狐行的手握在了掌中,瞬间轻拍向他手肘的外关**,却并未使劲全力,大笑道:“算你这小子有点良心!如若不然,老子今日必要你小命!”
令狐行心中一惊,回想方才破绽百出,背心凉,若不是自己心存善念,不愿伤此人性命,恐怕此时躺在地上的人会是自己!他手肘忽而痛,若千万芒针刺入肉中,手腕无力,那柄青云剑“当啷——”一声跌在地上。
一个人影顷刻间一闪伸手一拉,轻轻一带,便将令狐行挡在身后数尺,道:“闪开——让我来对付他!”
令狐行抬头一看,此人正是师父李淳风。
想他自幼无父无母,同师父相依为命,尽管平日里师父不苟言笑,可他对师父却是既尊敬又爱戴,他一直将师父当做父亲,如今见师父将他护在身后,心中那番情义便更自珍重。
申屠夔使出的虚招又岂能骗得了师父?方才定是早就看出了那个陷阱。
适才差点总计毙命,令狐行心下惭愧得紧,师父在前,他急忙拾起青云剑退至一旁。
辰弑方才惊见令狐行剑尖几乎要刺中爹爹小腹,心下一急,呼喝出声,倾身向前。事后才知原来是爹爹的对敌之策,当下不由佩服爹爹,即便是身负重伤,也是临危不乱,而自己方才一急,反倒提醒了敌手,心中好生懊悔:“若是爹爹方才一掌要了这小子的小命,那就再无一人可以阻挠我和小玉在一起了。”
蓦地里李淳风脚踏八卦,飘闪身形,如鬼魅一般,倏忽间晃动无常,顷刻间便连呼几掌向申屠夔打去。
申屠夔笑道:“李淳风——来得正好,你这无耻小儿,当年抛弃绿儿,害得她终日郁郁寡欢,半日不曾见一分笑颜,终日以泪洗面。若不是你,我早就和绿儿双宿双栖,岂会让她白白受苦?我今日便了结了你,为我绿儿报仇!”跟着就是一掌,向李淳风额前拍去。
李淳风身子一沉,脚下轻移八卦位,轻笑一声,似是自嘲,语中酸涩不已道:“人你也抢了,儿子……也……同你生了,你还想怎样?沈绿萼虽是我娘子,可她处心积虑只为长生不老,又岂会为我这个炼丹之人郁郁寡欢?难道你不也是想要长生不老?”
他越说越怒,身子微侧,躲开一掌,施展身形,全力对敌,现下与方才与辰弑洞中相斗之时,武功上已是判若两人。
申屠夔闻言啐了一口,怒道:“什么抢不抢的?我和绿儿真心相爱,绿儿本来就是我的,我对她毫无半点私心,怎会想你这般伤她?”
李淳风冷冷一笑,道:“你说得真好听!娘子当年定是误信你这孽徒的甜言蜜语才会偷我长生不老的秘方!有种的,你就跟来!”
言毕便纵跃起身,从八卦的阳爻位跳出,复又从阴爻位跳进,步伐诡异,搞不懂他在做什么,那模样倒只有一层放在打斗上,其余九层却全用在了脚下步伐上。
“我申屠夔怕你不成?”
申屠夔轻哼一声,步步跟进,跟着纵跃翻掌向李淳风背心打去。
“师父小心身后!”俗称旁观人眼清,令狐行驻足观战,如洞若观火,眼见敌人偷袭,惊得大叫多言提醒。
李淳风回身见申屠夔掌风袭来,倒也不避,双掌向其额前阳白**力击出。
申屠夔一惊,回手一挡,并起右手五指又向李淳风左手手肘的尺泽**打去。
李淳风脚下步子未停,旋身挡开,冷笑道:“想废我五剑合璧?没那么容易,这便让你尝尝昭阳神功五剑合璧的厉害!”
话音刚落,李淳风顿时凝气运劲,将真气很快冲破左手肘部的尺泽、手三里、阳池等三处**道,经由指间**,迸而出。
只听李淳风嘴中喊道:“落枕剑!”
一股真气迎面而到,势力强劲。
申屠夔脸色一沉,即刻一个倒空翻,闪身躲避。
李淳风口中念念有词,每念一剑剑名,便有一股真气由不同的左手指尖出,只是每人每个指力不同,每一剑的威力也自有不同。
“中渚剑!”
“太渊剑!”
“少冲剑!”
申屠夔频频躲避,不及还击,虽然他动作极快,身形敏锐,但那四剑的度也是极快,他翻到哪里,那剑便跟到哪里。
最末李淳风喊了一声:“合谷剑!”
此剑恰巧是五剑合璧中的拇指剑,刚好五指。
陡然间,一股白色的真气由李淳风左手拇指指尖处冲出,直击申屠夔。
因常人拇指指力最强,故而这合谷剑便是五剑合璧中最厉害的一剑。
申屠夔长身而立,不再避让,道了一声:“原来也不过如此,你以为只有你有五剑合璧?尝尝我的二十五指弹,我多年苦心钻研,专门对付你的五剑合璧!师父——接招吧!”
申屠夔早在二十年前,就被李淳风逐出师门,如今却突然称李淳风“师父”,言中甚是不屑和鄙夷之意,瞬即十指轻弹,将体内真气凝集成气弹,若小铜球轻弹一般,连连出数枚真气,度极快,向李淳风的合谷剑击去。
常言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申屠夔所的每一颗真气弹虽小,可却不似李淳风那般要凝集良久真力才能出一股真气剑,很快便可见那些若小铜球一般大小的真气弹,一经出体外,便瞬间同时击向李淳风那最大力的“合谷剑”。
只听“嘭——”一声炸响,两股真气便在两人之间轰然炸裂。
李淳风两眼一眯,退后两步,踏入八卦乾位,道:“果然厉害!”
申屠夔冷冷一笑,忽而两眼精光大盛,道:“废话少说,待我打得你经脉尽碎,看你还怎么长生不老?”
李淳风脸色一紧,腾地而起,又连续出几股真气剑。
这一边若长剑出鞘,蓄势而。
那一头,却如指落琴弦,连连轻叩而出,铿锵有力。
两人顿时打得难解难分。
连续拆了十几余招,也难分胜负。两人在空中互抗掌力,瞬间电光石火,若刀火相接。申屠夔乃一武学奇才,修为甚高,而李淳风虽对武学资质有限,但却因长生不老待得了近乎上百年的修行,即便是平日精专于修道炼丹,却依然有极高的武学造诣。
两位高手对招,一时之间看得两位少年傻了眼,近乎都要忘记了争斗。
李淳风一直脚踏八卦位对敌,看似不紧不慢,沉力而,实则却是要将申屠夔引入他所画的八卦位中心,再聚集力量给予冲天一击。
五剑合璧虽在度上慢了二十五指弹许多,但每每出却依然势道强劲,李淳风面容沉静,心中却暗自欣喜,因为如今只差五步便可将申屠夔引入八卦位中心点了,到时便可轻松将之击灭。
申屠夔双掌翻飞,正凝神对敌,忽而惊见眼前一高大纯白玉雕塑,顷刻间凝神观看,但见那白玉美人手中半抱琵琶,羞羞怯怯的模样,甚是熟悉。
他面上一惊,此人不是沈绿萼却是何人?李淳风也是一愣,他不明白,如何不知不觉间却已将申屠夔引至了这院中假山背后那块白玉雕像前?
两人心意同时为此雕像所牵,打斗也皆慢了下来。
那座下居然写着一行刚劲有力的小诗:“昨夜佳人奏琴曲,今夜吾亦思妻归!”
申屠夔乍看那诗,似乎是一个丈夫在倾诉着对爱妻的思念之情,再看那行字,力透白玉石座,劲力沉雄,不是出自李淳风的手笔,还会有谁能使出此昭阳神功中的“五剑合璧”的指力,在此镂刻此字?
他登时勃然大怒,再也不受李淳风八卦相位的牵引,大骂道:“李淳风你这无耻小儿,绿儿早就答应嫁我为妻,你何时做过她的夫君?你竟然还恬不知耻,在此镂刻此淫词秽诗,玷污我绿儿,你岂配做一代得道高人?我呸——”
申屠夔陡然出掌,不顾方才已使过九九归一重阳功中的破碎无双不可大动真气,瞬间凝气于掌,对准那块汉白玉雕像一阵阵猛拍,将胸中郁结愤怒一并打出,当下便击得那块汉白玉雕像轰然碎裂,散落在地上,如玉珠点点,晶莹散落在地。
李淳风站立在离申屠夔几丈开外,想要阻止却已不能,见心爱之人雕像被毁,两眼忽而圆睁,勃然大怒,大吼一声,瞬间失控,他再顾不得是否已将那申屠夔引至那八卦位正中,回转凝气,以昭阳神功功力将体内真气陡然打出。
一瞬间,自李淳风脚下站立处,出一股强劲的功力,若饿虎出山一般,劲力势头窜跃,竟将他脚下石板徒然全部掀翻,若狂风呼啸一般,一路激得那些石板四处飞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申屠夔袭来。
赵小玉躲在碎石后几乎看傻了眼,一瞬间,她好似听见了一头老虎凌空咆哮的声音,惊得张大了嘴巴,刚说了一声:“好厉害啊……”
整个人却猛觉腰间一凉,身体一麻,瞬即僵硬不能动弹。她惊讶地张张嘴,想要出声叫喊,却连嘴巴也不能动了。
半晌,她才明白过来,她是被人点**了。
赵小玉心下惊慌:“辰弑和令狐行便在眼前不远看两位高斗,那点她**的人到底是谁呢?此人制住她,又想做什么?”
辰弑和令狐行站立在前,丝毫未觉身后赵小玉已经被制,只一心观战,一个忧心爹爹,一个记挂师父。
辰弑惊见此状,料定这便是李淳风毕生精华修为——昭阳神功,心中一惊,即刻大喊一声:“爹爹——”纵身便欲前去助阵。
哪知却被令狐行挥剑挡住,道:“高手过招,岂容他人一旁放肆?想合力对付我师父,先问过我这把剑!”瞬即便使出一招“苍山不老”,青剑连呼,剑影横斜,摇摆不定,招招向辰弑身前大**攻来。
“你拦得住我吗?”
辰弑冷笑轻哼,一个闪身,翻掌挡格而过,运气于手臂上,瞬间右臂若铁剑一般,避开令狐行的青云剑锋芒,向令狐行的手肘击去一指,转身又向前纵跃,向他爹爹方向跑去。
令狐行反手避开,一个倒翻金斗,瞬即又挡在了辰弑面前,提剑又刺。
辰弑怒道:“滚开!”却不得不一手飞掌挡格令狐行的剑势,一手并起两指向对方腰际的“腰腧**”急点而去。
令狐行却是不让,丝毫不惧,青云剑剑尖一抖,面有怒容道:“当日是你派人去修仙观掳走小玉的吧?上次的帐还没有跟你算,今日又来此罗唣!我岂可再饶你?吃我一剑!”言毕大步踏前,抢上两步,挺剑刺去。
………【第130节:双飞燕子暖玉枫(六)】………
辰弑微微一愕,“当初却是派鲁空灭去过修仙观,但却不是为了小玉的。怎么这道士偏偏说赵小玉是我派人掳走的?”他微一凝思,便有了答案,嘴角一扬,轻轻一笑道:“我和你有什么旧账?你这臭道士定是满口仁义摆了臭架子,不解风情,人家姑娘家不愿跟你,跑了来跟我的,这也怨我不成!”
“什么情不情的,啰嗦什么!”令狐行被辰弑不慎脸色登时难看之极,一面打斗,却一面兀自气恼于心:“那日在修仙观,我当真是对小玉太绝情了吗?”
虽然令狐行武学资质未有辰弑高,但却贵在沉稳,青云剑在手,招式严谨缜密,此套自创剑法,实乃由师父所授那半式“燕燕**”自悟而成,自然是甚为熟识,剑招若高山流水,行云而不漏滴水。
辰弑一时之间难以走路,因为心急烦躁,几次险些被青云剑刺中,如今也只得定下心神,同令狐行酣斗起来。
申屠夔刚刚击落那雕像,兀自恼怒喘息,却忽感一股巨力,横冲直闯,冲面门径直而来,他心中一凛,不敢小觑,即刻收回聚拢功力,运起九九归一重阳功劲力,双掌向前推出。
此功力实乃申屠夔毕生绝学所凝聚,无奈适才使过破碎无双,真力所剩无几,又因适才掌打烂那汉玉雕像,因而此时使出这功力,也是处处掣肘。
但申屠夔此力也可谓是势道汹涌,若群狮鬇鬡,势如破竹,直接迎着李淳风出的那昭阳神功功力而去。
两人掌力猛然对上,又瞬息间各自向后摔倒,回落跌在地上,皆受了对方掌力所震,吐出几口血来。
李淳风前几日强自修炼昭阳神功,早有内伤在身,适才同申屠夔拼掌对接,眼下已是吃罪不小,他嘴角含血,瞪视着对方,心中却自骇然:“这孽徒的功力果然非同小可,即使是身受重伤,使过那破碎无双,原道他已耗竭真气,可如今却依然能接得住我这毕生绝学的一掌,若是他尚有全力,方才与之对接,我岂不要命毙于此?”
李淳风不知,其实申屠夔适才出掌对接,也已经竭尽所能,只因李淳风平日专精于修道之为,对于武学却又不甚申屠夔精专,即便是多活了几十年,功力恐怕也只能勉力与之相衡而已。
申屠夔此时也口吐鲜血,伤势极重,兀自大笑道:“哈哈哈——咳咳……我……今日就是一死,也不会允许你再玷污我的绿儿。只可惜……咳咳……你却杀我不死!”
李淳风仰头向天,心中苦闷:“娘子——适才我本已快将那贼子引入我的八卦位正中,可不想那贼子却看到了你的像,以致于乱了阵位……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莫非……是你不许我杀他是吗?”
此时他眼神哀伤,又忆起陈年旧事,看了申屠夔一眼,见他也是神情悲苦,苦笑而不觉,更是悲从中来,盯着地上的碎玉块,叹道:“一切因你而起,就让一切因你而”
忽然仙鹤峰天际一声狂啸,声音尖利刺耳,传来一声沙哑怪异的长笑,李淳风和申屠夔陡然警觉,可无奈却因方才苦斗,直不起身子。
但听那人狂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我就是要看看你们两个老鬼如何了断那骚狐狸惹下的情债!哈哈哈——”声音若鬼魅飘过空中,散着恐怖的气息,在山间久久回荡。
辰弑一手夹住令狐行的长剑,忽而停住不打。
两人同时仰头看天,只见空中云雾阴霾,飘忽的云层,浓重而漆黑,若飞沙走石一般变幻不定。
忽而那声音变得凄厉非常,若女鬼索命一般狰狞:“孩儿——我的好孩儿,你在哪里啊?在哪里?娘亲想你!呜呜呜呜……哈哈哈……”又是一阵哀怨凄厉的哭声,让人听来毛骨悚然,瞬即却又是一阵大笑。
申屠夔道:“是谁?到底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忽然,清虚子由远处跑来,惊慌失措的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李老头儿——莫丫头和沈妹子都不见了!”他一边高声叫着,一边挥舞着手臂。
忽而几片竹叶如刀片一般,锋利无比,裹夹着风力,横直飞出。
但听“嗖嗖——”地几声轻响,若急弦一拨,劲力非常。
忽而清虚子脚下一崴,身子一侧,整个人若失去控制一般,向前摔倒,跌了个狗啃屎!手臂依然直立,双目睁着,腿上腰上即刻被一片血迹染红,血迹浸染处,直直地插着几片竹叶。
那竹叶刚一没入肉里,便失了力道,兀自软弱无力的耷拉下来。
而清虚子虽然疼痛却没了声响,嘴巴张得大大的,那模样,显是被人点中了**道。
“啊——飞叶伤人!”令狐行一声惊呼,心中不妙,观望周围众人也尽皆失色!
试问此世间能如此飞叶伤人的,没有几个!全是名头响亮而不可小觑的高手!
李淳风兀自冷冷一笑,看向申屠夔道:“看来是有人看完了蚌鹤之争,如今想坐收渔翁之利了!”
申屠夔也是一脸黯然,倒在地上,兀自挣扎了几下,又跌在了地上,无奈他全身真气耗尽,若需回复,尚需一段时日,此时若想自保是万万不能了。
辰弑和令狐行自然不再打斗,跳将到爹爹和师父身前,摆开架势,凝神以对,四处观望,想知道这神秘高人究竟是何人?
忽而辰弑大叫一声“不好!”瞬即一张漫天大将四人笼在了中,四人面面相觑,若那神秘人囊中之物,尽皆骇然。
令狐行和辰弑尚有余力,挣了几下,却觉那越挣却缠绕得越紧,便连令狐行手中的青云剑也从手中跌落,挂在了上。
申屠夔神情警觉,道:“不用白费力气了,此乃金刚丝所铸,除非至刚之物方能破而出,其余尽皆无计可施。此金丝,当今世间,只有一人才有!”
李淳风脸上一惊,和申屠夔对视一眼,凛然道:“你……是说……是那人!”见申屠夔点点头,心中那个答案便更自肯定,道:“冤孽啊,冤孽!”便急忙盘腿而坐,运功调息,以待突围。
申屠夔也兀自叹息了一声,垂下头去,跟着闭目调息,严阵以待。
蓦地里,平地一阵风起,卷着地上的泥沙竹叶,肆意翻飞,一时间沙尘漫天,若风卷云涌。
辰弑不得不以手半遮面,眯着眼心下也更自谨慎骇然,到底是何人,便连爹爹和李淳风也如临大敌呢?
忽闻天空响起一人高语,如泣如诉,细细辨来,却是一诗,编唱的小曲,声音悲凉而沙哑。
“南国佳人倾人意,
月夜深深笙歌舞,
佳人眸睇一回
……”
但听那沙哑声音吟道此处,却不再吟唱下去,瞬即空中便有纷纷扬扬的竹叶,悄然无声地散落而下,在那片沉默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寂寞。
令狐行呆呆地望着那些至高处而下的竹叶轻旋,心中猛地咯噔一下,惊道:“哪堪……情深愿白头?”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师父和申屠夔,两人此刻都自闭目调息,脑际腾起冉冉白气,却皆背脊衣袍湿透,似乎格外辛苦调息内气,只因这人真如江湖上那般厉害?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辰弑脸上,见他也是一脸愕然。
辰弑道:“是……江湖传言,那二十年前的‘白夫人’!”
令狐行点点头,这是两人相见以来,第一次同意对方的观点,道:“可那是二十年前,那个时候她便被称为了白夫人,想来已是很老了,如今恐怕更老吧?”
辰弑摇摇头,扯出一丝苦笑道:“错了,若你以为白夫人二十年前是个老妇人才被称为白夫人就大错特错!相传二十年前,白夫人并非白,她本名南宫楚楚……”
“南宫楚楚?”令狐行回思一想,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似在何处听过,忽而,那日在风坡岭力斗众人的绝色身影,在他脑际一闪而过,心中为之一震。
辰弑点点头,又道:“据传当年她在武林大开擂台比武招亲,却是惊艳全场,那些前去比武的人为了她,争得你死我活!不过,此处二十年前一次武林浩劫之后,她便如消声灭迹一般,只是江湖上偶尔还会有她出现的传言,但闻她出现之地,必定会先唱一段白诗曲,是以才叫她白夫人……”
“哈哈哈哈——”
空中又响起那人凌厉的笑声,震彻整个仙鹤峰山头。
令狐行辩听之下,那笑声虽不似那日在风坡岭听来那般沙哑,却好似也不如一个小姑娘的声音那般清脆,况且那声音饱含极重的怨气,让人听了禁不住战栗不已。
瞬即间,前方头顶四面八方,约莫二十余个白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围成了一个大圈,将中人包围其中。
令狐行一见,更加骇然,“师父这仙鹤峰地势险要,四壁陡峭,怪石嶙峋,但凡想攀上此峰,必定要有上层的功力,至少也是轻功极高的高手,方能平安上此峰顶!”他不由得看了看那被申屠夔的内力损毁的上峰必经之路——梅花悬镜廊,心下黯然:“若是那阵不毁,定能阻住这许多人的,怎么如今什么事都碰到了一起?”
忽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惊骇,道:“糟了玉呢?”他四下里搜寻,在方才那堆碎石处,却见不到小玉的身影,他记得她方才好似是晕倒的。
令狐行急忙回过身,一把抓住辰弑的右臂道:“小玉呢?小玉呢?刚才她晕倒了,你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儿!”
辰弑眼神四处搜索,其实方才令狐行刚刚叫出声的时候,他也是神色惊慌,早便在搜寻了,可始终不见她身影,也是有些懊悔,可一听令狐行如是说,却是哭笑不得,他一摊双手,道:“她没有晕,好不好?她应该能够照顾自己的……”其实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莫名一阵慌张,没了底气。
“嘭——”
令狐行闻言已经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怒道:“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小玉根本就不会照顾自己,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是不饶你!”
辰弑闻言一惊,身体一震,心中那种感觉更自惊慌,若是往常别人打他一拳,他定是要十倍相报,他一贯主张男子汉大丈夫,就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仇必报”,可这一次却着实懊悔自己的失误而没有还手。倒是因了那金丝的阻隔,那一拳倒是使不出什么力道的。
辰弑笑笑,舔舔嘴角的血迹,道:“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令狐行怒不可遏,道:“你如今自身难保,怎么保证她没事?”
一想到他们如困兽落的悲惨境地,他心下更慌,咬着牙,运劲伸手兀自拉扯那些金丝线,恨不得立即破而出,可无奈他手上的即使运起了同仁同宗心法的劲力,那力气一触碰到那些线便若泥牛填海,他折腾了半天,已是满头大汗,还是无济于事。
辰弑道:“还是省点力气留着吧,若是小玉真的有什么事,一会若能成功脱逃,我们总得有力气冲杀出去救人吧!”
“你——”令狐行气得说不出话,可又觉他的话不无道理。
………【第131节:双飞燕子暖玉枫(七)】………
忽而他见辰弑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不明就理,“难道他还想用这火折子烧这不成?不是说是金刚丝做的吗?炼丹炉里的熊熊烈焰况且都不能成事,更不要说区区小折子了!”他满脸狐疑,目不转睛地盯着辰弑手中的火折子。
辰弑看了令狐行一眼,笑笑,瞬即拧开火折子的一头,伸出眼外,对准向天,只听“嘭——”一声响,便有一盏红色的星火直直奔跃上天,在黑幕的天际一闪,出一声长啸,便消失了。
他转头见令狐行还是不明白的模样,又是一笑,举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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