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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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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你这白骨精……有什么可怕的?”赵小玉兀自嘴硬,心中却在暗骂:“nn,谁说白骨精不可怕?月光下的尸变妖精!妈的,可这妖男又偏偏喜好穿白衣服?”又打了一个寒战,这一回那心中的恐惧却是显而易见了。
“我虽然不明白你说的白骨精是什么?但为何你抖得像只见了老虎的兔子?”辰弑眯了眼,看向她那张惨白柔顺的脸,心中兀自一动,忽而有种想要保护她的**。
赵小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眼中见了泪光,柔柔的哭道:“你你……为何胡乱杀人?你是个……狠毒的人,难道人命……在你这五毒圣子眼里,就真如草芥一般不值钱吗?”
原来她是真的在害怕,方才那一幕显然是吓到她了。
辰弑低下头,凑近她,看她粉泪盈盈,香艳欲滴,忍不住又待她极度温柔,把她揽在了怀里,轻声道:“好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怕不怕,我的小玉儿,你在我眼里,可是个勇敢的女子呢!”
赵小玉在他的宽言抚慰中,逐渐放下心来,不再哭泣,心下已料定他并不会对自己狠下杀手了,可让这男子先是一吓,现下又是一宠,她止不住开始轻声打嗝起来,却又打不出声音,只一下一下颤抖,如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道:“我几时勇敢了?”
“敢咬五毒教五毒圣子舌头和手腕的女子,能不勇敢吗?”
赵小玉闻言,脸腾得一下红了,已不似方才那般害怕,看他坏坏地指着自己的手腕上那排若隐若现的牙印,又想起那夜色下的耳畔呢喃低语,忽而有些神不守舍。
“小玉儿……我知道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不怕的……”那人的声音又在耳边沉吟响起,带着暧昧的蛊惑。
“嗯?”她隔着眼前的泪珠,朦胧望去,又是一阵迷离。
赵小玉已经记不住这是第几次如此*近的望他的脸,他的脸,白皙儒雅,却极尽温柔,时常唇角带笑,显出两个小小的酒窝,让人觉得窝心的美好,但那双眼神中带着不羁和狂野,却一下把人推出好远,感觉总是抓不住那缕阳光般的微笑和温暖。
辰弑,辰弑,这是她认识的辰弑吗?
………【第105节:情仇不眠即成殇(九)】………
那个,时常摇着那柄写了《长相思》的折扇看着她,一脸坏笑的辰弑,杀起人来却毫不含糊的五毒圣子……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一只柔荑红袖去抚摸他那俊倪的左脸,眉目流转,心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下一刻,她的朱唇却已经被那人吻住,让她有些眩晕,曾经一度,她几乎便想要溺死在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男人香里,是她已经熟悉了的味道……
“……对不起了,我的小玉儿,你相公我一不小心又被你美色所诱了……”在赵小玉逐渐沉迷进那个长吻时,辰弑却忽然放开了她,又回复了以往戏谑的语气,看着她意犹未尽的睁开双眼,修长乌黑的睫毛,微微弯曲翘着,随着双眸忽闪忽闪,他有些得意的笑了两声,“怎么刚才吻了那么久,还没有吻够?要不要再来一次?哦,不对不对,你们那里……应该是称老公的,对不对?”
“而我……是应该称你老婆的,对不对?我没记错吧?”辰弑一向记性极好,虽赵小玉只说过一次,可他便已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但一想到她说过,她不是这里的,心中又有一丝惆怅,不由蹙起了眉头,道:“玉儿,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啊?”见赵小玉神情有异,垂不语,确是在乍闻他叫她“老婆”时起。
这两个字的称呼,便如个施了毒咒的咒语,记得上次在那城头上这般叫她的时候,她便不顾死活的咬了自己,难道她这么在意这两个字?
“赵小玉……赵小玉……”辰弑揽了她的双肩,细细看她,还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索性举手抬起她的下巴,又唤了两声,忽而看见她眼中泪光流转,盈盈粉泪,顺着清丽的脸颊流了下来。他手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震,道:“你你……怎么又哭了?”
赵小玉听辰弑叫她“老婆”时,心底忽然生起一股悲凉,这两个熟悉的字眼里,却透着异世陌生的感觉,也不知辰弑那厮继续在她身边说着什么,她含了泪光,逐渐蹲下身去,埋哭得有些伤心。
“‘老婆’这两个字,明明最早来自于现代那个早已离开的男人,可如今……我是不是已经回不去了?是不是永远也回不去了……”赵小玉悲悲戚戚地想,越想心里便欲难受,那种思乡之情,只有远离故土的人才能深深体会。朦胧中,又听到了辰弑那厮急切地喊着她的名字,“他如何这般关心我?”心底又没来由的涌起那种浅浅低低的伤,这种感觉,曾经在现代那个男人身上出现过,在初见令狐哥哥时,也有过,可如今为何偏偏又出现在这个纨绔浪荡子的身上?她呜咽着,总算将心底那痛苦哭出来:“我……我想回去……”
辰弑见她哭得伤心,身子刚刚弯下一半,正想伸手去轻轻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哪知却不想赵小玉说这个,他初一闻言,身子一震,手又收了回来,直起身子,背在身后,心中不快:“莫不是她还是忘记不了那个臭道士?”便道:“看来你还是忘不了过去,跟我在一起,怎么能还想着以前的事,以前的地方?”
赵小玉忽地抬起泪眼,面有怒色道:“早知道你关心我就没有好事,就会说话伤人!你明明知道我如今最想回去,还要我忘记过去,那样的日子刻骨铭心,有那么多回忆,如何能忘得了?”她说得只是指现代的时候,又想起和吴菲菲没事就四处闲逛,虽然都不算很富有,但日子倒也逍遥自在,偶尔还会想想她的心理诊所,想想自己穿着护士裙给病人看病的模样……
可如今她来了这古代,也快一年半载了,却还是没能和吴菲菲相聚,本来吴菲菲就在那长安城里的梨园内,眼见一步之遥便可与故人加好友相见,却不想遇到了卞老头那一家子,又遇到了占她口头便宜的沈慕容,还有那要去妓院找那李娃的痴心人关耳子……若不是遇到了前面这些人,也不会再遇到辰弑,也不会让这厮不仅抢了宝贝,还半拘禁半强迫式地带着上洛阳……虽说这洛阳和长安,一个是唐朝的东都,一个是西都,可眼看离那长安皇城越来越远,也意味着她离好友吴菲菲越来越远……是不是连回家的路,也跟着远了……
“你到底是忘不了以前的地方,还是忘不了以前的人?”辰弑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酸酸的。他有些恼火,见她又自哭自的,心中兀自一阵烦扰挥散不去:“怎么这妮子,这么喜欢哭哭啼啼的?”便一把抓了她的手腕,从地上拉起来,面有怒色道:“怎么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还是这么想着他?”
“想着谁?”赵小玉正自抽抽搭搭,忽而想想,难道这五毒圣子知道她想以前的朋友吴菲菲?他认识菲菲吗?
“枉我待你这么好!知不知道,这天下间有多少女人等着我这般待她?”
辰弑恼怒得说不出话来,只抓了她的柔荑不放,看她还这般装傻充愣,难道存心要他难堪,非要他说出那牛鼻子臭道士的名字?他盯着她的双眸看,见那泪眼忽闪,眼神晶亮,那里面有种念力,始终吸引着他,不知不觉的,容易让人沉迷,不觉又想起自小大大,爹爹常在他跟前说过的话,“你娘有一双明眸,那里印得出爹爹的影子……”
他心中又是一动,愣愣地看着那晶亮漆黑的双眸中自己的影子。
“哈——哈——哈——”赵小玉受不了辰弑的专横和自以为是,大笑出声还故意笑得断点,一把甩开他的手,愤愤道:“你以为你是谁?是皇帝啊?切~~”
对于这种动不动就天下间女人都等着他去宠爱的这类男人,她一贯不拿正眼这一斗嘴,便也不哭了,那对于回到现代的念想,也不再似方才那般强烈了,心情反而好受了些,可一看辰弑铁青的脸,才觉得自己方才说得过了火头,看着一旁不远处还躺着个四脚朝天的死人,心中顿时忐忑不安:“天,他可是五毒圣子啊,怎么一气昏了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如今自己还是个半拘禁的人质,虽然这厮自从前夜侵犯后,便保证再不侵犯自己,可却没保证过不要她小命儿的!”她有些心虚,赶紧转过身去,打算趁他失神偷偷开溜。
“你——”
辰弑果然恼怒,赵小玉方才那不屑的话,分明触怒了他的尊严和敏感的神经,他一把拽住赵小玉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她那张故作无辜的脸,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我……有时候恨不得……真的……不想再理你……”其实他是想说,恨不得将她的脑子挤开看看她在想什么。如何他这等武功又绝好,人才又出众的风流公子摆在她眼前,她却如此不屑一顾?
赵小玉松了口气,嘴硬道:“哈——若你说得是真话,那我真是求之不得!”她又一次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便走。心里琢磨着,如此回去了,就可以到皇城找吴菲菲了,真是老天厚待我!那从修仙观偷出来的碧石宝贝,等回去告诉令狐行,再想办法。若不是辰弑这厮半拘禁半强迫自己,她才不会跟着去那洛阳呢!
“如今敢情他想通了要放我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心下这么想着,便兀自走得甚至有些欢呼雀跃着的,却是朝着那长安的方向,与去洛阳的官道却是全然相反的。
辰弑愣愣地看着她走得飞快,那佳人的丽影,逐渐远去,却没有回过一次头。
难道我真要如此放她走?
这一点,便连辰弑也没弄明白,原道那句话只是气话,没想到她却当真借坡赶驴,竟然逃离他如逃离鬼魅一般飞,他本兀自心中窝火,却忽然见到她走过那死了的店小二身边时,故意小心翼翼地惦着脚尖,还特意绕了一大圈,岔开了路走,也便只有走过那尸体时,他才能看到她的懦弱和害怕,却始终没有回转身来看他一眼。
哪怕是一眼?她对我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留恋吗?
辰弑心中兀自一阵失落,有些挫败感,他盯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赵小玉——难道你就当真这么勇敢,一点也不需要男人吗?”他低下头,无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小指指尖,又想起方才茶水中那抹一缕飘散而过的红晕。
那下毒的人一直隐秘在暗处……
辰弑忽而心中一紧,提步追了上去,一把将那佳人抱起,扛着了肩上,也不管她乐不乐意,转身便运起轻功,步向洛阳赶去。
“放开我!你不是说了不想理我了吗?答应放我走,怎么又反悔?”赵小玉兀自垂着脑袋,抡拳在他背上打去,可却因为人倒挂在辰弑背上,粉拳失了准头和力道,有些无可奈何。
“我才不会这么便宜你,想去找那臭道士,想也别想!”
“我几时想去找什么臭道士了?管臭道士什么事?”
“你必须要记住一点,跟我辰弑有过肌肤相亲的女人,只要我辰弑一天不放你,你就永远是我的女人!”
“什么你的女人?说得这么难听?你以为你是谁……怎么拽得跟买到了五百万彩票似的……”
“什么五百万……彩票……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你赵小玉永远都是我的女人……”对于她莫名其妙的话,有时他真的有些无可奈何,已经又有些压不住火气了,若是可能,真想给这女人盖个印什么之类的,证明是自己的女人,他这般宠爱她,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还王的女人呢?就是你再说一百遍,一千遍,我也是属于我自己的——哎哟~~你竟然打我,你这色狼,打我哪里?放我下来,我又不是袋米——我才不便宜你这混蛋!哎哟~~你还打我……”
“你再吵,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衣服全扒光——”
“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你敢?”她又想起草丛中和绿竹苑中尴尬的一幕,有些心虚。
“哈哈——我既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你说我敢不敢?”
“你……”
辰弑此话一出,她那后半句叫骂的话总算吞进了肚里,他兀自有些得意,回头看看那官道上,还是不见鲁空灭的身影,有些担忧,又拧了眉毛,沉默不语。
在前往洛阳的官道上,老远便可听见这一男一女斗嘴的声音,类似的情形,如此便是十余日。
黑夜如寐。
当辰弑和赵小玉到了洛阳城狮子楼的时候,进得这家洛阳较大气豪华的客栈兼酒楼,又生了一件怪事,不过那是在鲁空灭赶来之后。
赵小玉隔了这么久再看到那青衣虬髯大汉的时候,竟有些吃惊,自从那日辰弑在洛阳官道杀了那店小二后,鲁空灭便不知去了哪里,一路上十余日都是和辰弑斗嘴中度过,也不知是不是这厮故意安排的。
待得这狮子楼的伙计把饭菜拿到他们的房里,还十分识趣的合上门出去。此时,房中便只剩下她和辰弑两个人而已。
看着这厮还是照着平日的习惯,依旧让她吃他剩下的。
赵小玉兀自嘀咕,才吃了几口,便有些愣,想想这厮这些日子,待她也算不错,平日也没有别的不太一样,偶尔也会调**戏谑她一番,但也没有进一步的非礼举止,倒是变得规矩了许多,顶多让她很不解风情的给几句话顶回去。
其实,她曾经也想过对辰弑这厮施催眠术,趁机偷回那厮胸前藏起的碧石宝贝跑路,可才刚刚起个头儿,便被那厮机警灵敏的现,还“凶恶”地威胁说,若是她再对他施用这种低微的迷幻术,他就用五毒教的“五毒幻音”把她变成木头,最后那个气得半死的人总是她自己,只好作罢。
赵小玉嘴里衔着食箸的一头,正琢磨着用其它什么法子将那碧石宝贝偷回来,却被辰弑抢了食箸,这才回神瞪着他问:“干什么?五百万!”
自从那日吵架之后,辰弑除了那个吃饱撑死的绰号之外,又多了一个绰号——五百万。
“五百万?”敢情这妮子眼里只有钱,辰弑笑笑,挑挑眉毛,有些桀骜不驯,抱了她坐到床边上,却也没有再什么进一步动作,只是淡淡道:“我的小玉儿,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我虽然是五毒教的五毒圣子,但那五毒教也不是什么钱庄赌坊啊。”虽然还不能确定她是否是自己那同母异父的妹妹,但还是忍不住喜欢把她抱在怀里,这十余日来,便已成了习惯。不仅成了他的习惯,连最初不要他沾染半点的她,也跟着见怪不怪了。见赵小玉很温顺的坐在他怀里,辰弑嘴角又微微扬起一抹微笑,那笑竟是从心底升起的。
“钱庄?赌坊?”赵小玉方才还无精打采的,现下忽地从辰弑怀里坐直了起来,忽然双臂圈上那白衣男子的脖颈,脸上妩媚无比,柔情顿现,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辰哥哥~~”
辰弑听赵小玉忽而这般亲昵的叫法,浑身一震,拉开她绕在脖子上的玉臂,盯着她左看右看。
“看什么呀!没见过小玉儿这么漂亮么?嗳~~辰哥哥……”
她又是一声娇娇的叫声,辰弑忽地抱了她坐在一旁,不再抱着她,只因她那娇滴滴的叫法,再看她一脸媚态,媚眼如丝,柳眉轻挑,眼眸闪烁,那里面分明是诱惑,若不是他定力很不错,又或者心里有那个同母异父的疑惑,恐怕早就……
辰弑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再让这妮子叫这么几声下去,恐怕那胸口到小腹如火烧火燎般的反应就该泄露无疑了,对女人,他第一次有些魂不守舍,“哦……我只是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刚才我那饭里没有现有毒啊!如何突然这般……小玉儿,你别这么考验你辰哥哥的忍耐力,我还是有个限度的……”
哪知赵小玉又是一声,根本不理会他的暗示,“辰哥哥……好哥哥……带我去赌坊见识见识吧!”那双玉臂又想缠过去。
辰弑趁着她还没有缠过来的时候,急忙一下避开,离开床边,站了起来,断然拒绝了她的请求,“不行——”
“为什么不行?嗳……”她又开始放嗲,对于撒娇这套,赵小玉这个现代妹妹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已经快成妖精了。记得以前但凡她撒娇,还没有从男人那里要不到的东西。
“小玉儿……你一个女儿身,如何喜好这个?你连赌牌九都不会?更不要说马吊,筛子了!”辰弑有些心不在焉,不敢回身去看那床上美女蛇放嗲的娇媚神态,心中兀自暗骂一声:“妈的——”若不是有那层顾虑,他岂容一个女人在他辰弑面前如此放肆?
………【第106节:情仇不眠即成殇(十)】………
“哇——你不知道啊,我可厉害了,我会好多好多……”一说起赌钱,赵小玉又回复了常态,两脚一伸,塞进那双绣花绒球穿云履里,跳下床来,一跳一蹦的到辰弑面前,手脚开始比划。
“什么牌九啊,马吊啊,筛子啊,我都会啊!想当年,我可是杀遍牌桌无敌手,便连现下最最流行的‘干瞪眼’我都会呢——什么?我不会?我可是现代人呢,我们那里算起来这些应该是你们的后现代——”
“什么现代?后现代?你在说什么?总之不能去!”辰弑背了手就走,忽而听那女子在身后又娇滴滴地放嗲一句“坏哥哥”,他身子又是一震,赶紧加快了脚步,开了门出去,丢下一句话道:“就在这屋好好呆着,哪里也别去,知道吗?”
“噗~~”身后传来她吐舌头的声音。
合上门,辰弑张嘴呼出一口气,却听见门后“嘣——”的一声,想是那妮子又丢鞋子来打他了。他还从没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女人,碰又碰不得,放又放不下,这一路上,她都丢过几次鞋子了,丢了不见了又吵着要买新的,现在这双顶着粉红毛绣球的穿云履,算起来应该是第六双了吧!
“妈的,这女人,真是要命!”辰弑暗骂,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踱了步出去,跟这女人在一起,他已经不止一次失控讲粗口了,他需要透透气。
这狮子楼的三层上,只有单独两个房间,一般是留给极其豪爽的贵客小住的,辰弑包了东厢这间,另外一间西厢房却是住着一个样貌极其美貌的女人,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有好几次他经过,都闻屋内传出花香和水声,想必那女人定是在洗澡,也不知是做什么的,如何每次他一经过便好似听得到那水声,又闻得见那魅惑心神的花香,倒似一种勾引。
若是在以往,他肯定会动动那西厢房美貌女人的歪脑子,可如今……
辰弑耸耸肩,唇角扬起,微微笑笑,有些自嘲:“这小玉儿一来,我倒似个守戒的和尚了。”他转过身,背了双手,有些悠哉,踱步走在回廊上。
东西厢两个房间前有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上开了多个窗子,可以一眼将这洛阳城的全貌尽收眼底。
洛阳称为李唐皇族的东都,整座城池内,大大小小共有一百零三坊,四周皆由坊墙包围着,墙正**开了十几个城门,坊内正中十字街按照一方三百步划为一个里坊。洛阳的皇城倒是刻意有别于长安,位于西北角一隅,西面至连苑,后面建有曜仪城、圆璧城,东面由东城与北市隔开。
皇城的南面由洛水河隔开,为南面的里坊民户区,皆有南市,称为外郭城。
居民集市、经商、酒肆茶楼、戏院赌坊、春色满园楼,皆是这外郭城才有的景致,相较而言,那北面的北市,许是*近皇城的缘故,那军纪戒备与长安城相比,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多做了军队屯粮之用。
这狮子楼便是在这洛水南岸的外郭城内,也算是较为气派的一家酒楼客栈了。
辰弑*着锗褐色的木疏窗向街市下望,但见熙来攘往,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远处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远远望去,竟是些许舞狮队和舞龙队穿着花走过来。几个人带着大头娃娃脸,踩着高跷,向周围不停地撒着花,后面跟着很多老少百姓,拍手笑着。
“难道是有什么节庆日?皇帝出游?”辰弑蹙了眉,盘算着日子,与赵小玉来这洛阳城,忽忽悠悠便过了很多日子了,如今已是五月。
“莫非已到端午?”他拧了眉正想得出神,那厢却听赵小玉冲着屋外嚷嚷着饿了,要店小二端盘吃的进去。
辰弑推门进屋,看着门口的地上果然躺着一只粉白绒线球的穿云履。
赵小玉见他进来,光了一只脚丫子,单腿放到床上,脸贴着膝盖数着脚趾头,不去理会他。
辰弑见怪不怪地笑笑,拾了她的那只粉白小鞋子起来放到了怀里,又故意逗弄她。
“怎么?又不要了?不要,可没得穿了,我要了!”那妮子还是装作没听见,不理他。
“咕噜噜~~”赵小玉赶紧收起了腿,拿手放在嘴上,装作打着哈哈,掩盖那突的声音,有些脸红心虚。
“小玉儿,怎么你的肚子却是比你这人老实得很?”
“要你管!”赵小玉又做了个鬼脸,脸却更红了,索性踢了鞋子捂了头钻进被子,遮住了整个头,一动不动地装睡。
辰弑朗声大笑,只得拉了拉屋外回廊里的铃铛,一个小二便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
“这位客官,想要点什么?”
“你们这狮子楼今日有什么?”辰弑淡淡问。
小二顿时来了精神,摸摸嘴角两别胡子道:“怎么客官不知?今日可是五月初五——端阳节,街上可热闹了,小店今日特别招待,每间房只要点两个五线丝粽子,便可请来舞狮队给舞断狮子——客官您看这要怎么安排……”小二几根手指掐在一起,细细末末地黏着。
辰弑一笑,心下明了,便道:“你这两个粽子要多少钱?”
店小二贼贼一笑,道:“对于客官来说可是一点不贵,我看客官就是位贵人,价钱方面倒是好商量的……那舞狮队花样可多了,什么狮子彩头,二狮抢珠什么的,都是往些年没有的花样。这还是沾了那太真娘娘的光,她这次随了皇帝来洛阳,就说要看这玩意儿,舞狮队现排出这些花样,这不,整个洛阳城吃这行饭的都会了!嘿嘿……”
辰弑递出一张银票飞钱,也没看那上面的数字,便笑道:“那五线丝粽子多来点,最好是一大盘,我家老婆可能吃了!那舞狮队……还是免了!”
那店小二一见那飞钱上的数字,眼睛都睁大了,想这回可是赚到了,明明就是那请舞狮队要费点劳什子的开销,才故意说买粽子送舞狮队演出,可这位客官只不过要几个粽子,还不要那舞狮队,这不是冤大头吗?他有些激动,抑制不住那接过飞钱的手都在打颤,两撇胡子也跟着抖个不停。
“嘿嘿……客官,那舞狮队……真的不要了?”
“嗯!我家老婆喜欢清净,那粽子端到这屋里来!”
店小二见这位客官点点头,心下甚喜,赶紧揣了飞钱点头哈腰地出去,差点没把那腰给哈折了。
谁知,那被褥里的人腾一声坐了起来,跳下床来,拉了那位官人的长袖,嚷道:“什么舞狮队?狮子?我要看狮子!我要看狮子!”再一看,竟是那日进得店里便引起众客官一片哗然的美娇娘,店小二低着头,不敢看那女子,却现那女子居然只穿了一只鞋子,另外一只却是白白酥酥地露在外头,娇俏可人,可看得每个男人心惊肉跳。
店小二生拍那位客官反悔,又要请那舞狮队,自己岂不是要少赚一笔,急忙退了出去,却见那人任由那姑娘撒娇胡闹也不搭理,这才放下心来,转身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被那美娇娘缠住的男子,道:“对了,客官,你方才说得老婆,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我家娘子了!你不用理会,去做你的事吧!”辰弑捉了赵小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笑颜温暖:“是吧!娘子?”
赵小玉见那店小二已经退了出去,怒不可遏,一把抽掉被他捉住的手道:“谁是你家娘子?不害臊?小气鬼,就是舍不得出钱,狮子也不让人看,闷都闷死了,也不让人去赌坊,这街上这么热闹,到底是什么日子?”她光了一只脚,走出房门,上了回廊,推开窗子一看。
哇~~好热闹啊!
辰弑心下歉然,若不是为掩人耳目,查出那一路上下毒之人,也绝不会将她困在这狮子楼里,见她推窗张望,也不阻拦,却紧紧跟在她身后,趁机揽了她的肩膀,她许是看得兴起,也不抗拒。
“玉儿可知今日是五月初五,端阳”
“啊,怎么已经是五月初五了?”赵小玉想起自己来此古代也快两年了,可除了上次在修仙观见过吴菲菲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更不要说一同想法回现代了,心中惆怅失落顿生,眼中没了神采,已不似方才那般兴奋了。
“怎么了?玉儿?”辰弑见她忽然神情落寞,以为她只是因为这端阳节的热闹没看成,心中郁闷,便出言慰道:“玉儿,这屈原大夫为国气结,投那汨罗江,百姓哀之,每年都要往江里投粽子,赛龙舟的,今年不能看,明年再看也不迟。若是玉儿欢喜,我答应你,日后年年今日便陪你去看那洛水河的龙舟,如何?”
“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
想这唐代的文秀大师曾经为屈原大夫做过这祭诗,好一个“堪笑楚江空渺渺”。
赵小玉眼神有些迷离,这南市前方的洛水浩浩汤汤,在清晨明丽的阳光下,河面泛起点点波光,已经有不少五色花式的龙舟在岸边准备,横过洛水,便是这洛阳的皇城,既然那太真妃都到了这洛阳,那菲菲是不是也到了这里?
小玉,小玉,你说好不好?
听那人还在低声温柔问道,赵小玉恍惚中回过神,看向那人阳光下的脸,像一点清晨照耀进疏窗格子的光斑,让人想要伸手捕捉,却又捉不到,抬眼一看,那光斑却仍在那里。她有些傻傻地回了一句:“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兀自被那思乡情绪闹得心烦,根本不想去在意辰弑在说什么。
赵小玉对他的许诺暗自嘲笑:“每年今日?指不定明年今日我已经回到了现代也不一定,这眼前的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包括我那令狐哥哥……还有眼前这人的眉眼,再也看不到了,如今这般说话,也是枉然,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辰弑——”她第一次如此正色地叫他的名字。
“嗯?怎么?玉儿?”
“你说,这眼前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辰弑忽然严肃起来,只因见她眼神迷离,也不再似方才那般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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