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控鹤擒龙-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咻…”一声锐响,那人又打出一枚暗器,林朗耳朵听得明白,右手闪电般抓出,yù将那人吸将过来,熟料下一刻,那人又是桀桀一笑,笑声却不是适才发shè暗器的地方,林朗这一抓一吸,定然落空,无奈之下,爪势回转,听得真切,向那暗器抓去,‘铁爪钳龙’使出,整个右手经脉拓展,肌肤几近铁石。
“吼……”手掌之中龙吟之声大作,那暗器已然被林朗抄在手中,低头细细一看,却是一支短小的袖箭。只听那人轻“咦”一声,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陡然间,眼前百丈处亮起一团微弱光芒,林朗在夜空中陡然见此亮光,心中一喜,却又一惊,喜的是原来已然到了柳林边缘,惊的是这灯光想来便是适才之人所在。当下不动声sè,缓缓上前。
“贵客来访,欢迎之至!”
林朗仔细一瞧,前方光亮却是一眼灯光,一座小屋孤零零的立在旷野里,这声音正是从屋内传来,跃下树梢往那小屋走去,近了数丈,这才发现,前方却是一片高耸的山崖,小屋正好坐落于崖下,心中恍然,适才自己出声爆喝,有回声不断,原来是到了山崖旁边。
“小子冒昧打扰,奈何身体微恙,叨扰前辈一阵,还望前辈原宥则个!”林朗右手依旧呈擒龙之状,不敢有丝毫大意,嘴上却恭恭敬敬。
“呵呵,老身久居此地,江湖代有人杰出啊!少年人有此修为,已属难能可贵了,想必少年娃的《擒龙功》已然有了五层修为了吧!呵呵呵,老了,老了!“屋内那声音缓缓传来,苍老之极,似女声,却又饱藏着无限凄苦悲凉之情,倒像是个幽居多年的老妪。
林朗心中一阵惊涛骇浪,这人是谁?竟能认出我林家的《擒龙功》?随即便释然,林家作为踏云基石,《擒龙功》更是家传绝学,江湖之上怎能不知,怎能不晓?心中微微一笑,暗道:我的擒龙功才修习不到一月,哪来第五重境界,这一茬,倒是这人走眼了。
听她言语之中并无恶意,林朗心中jǐng惕稍减,却也不掉以轻心,脚踩点梅步法,右手擒龙手却不再把持,缓缓欺近小屋。
“吱呀”一声,门已打开,林朗身子一旋,登时拔高数丈,这人暗器极为了得,林朗不得不防,却听屋内那老妪桀桀一笑:“少年娃当真难得,林远航有子孙如此,不枉此生啊!小娃娃,你进来吧,老身并无相害之意!”
林朗哼了一声,心道:适才你一支银针,一支袖箭,端的凌厉无比,此时倒说无相害之意,傻子才信!复又寻思:林远航,那不是爷爷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祖爷爷了?莫非这人竟然识得我祖爷爷?
那老妪呵呵一笑,说道:“你心中定然在说,适才我以银针袖箭相加,此时却说无相害之意,实难相信,是也不是?”
林朗一怔,下意识的点点头,嗯了一声。那老妪温言道:“若你不是林家人,我自然出手无情,shè杀于你,你既是林家后人,我怎会加害于你?”
“前辈,您怎知我是林家人?”林朗低声道,心想,单凭一招《擒龙功》就说我是林家人,这也未免断章取义了吧。
老妪哈哈大笑:“林家《擒龙功》绝不外传,且俱是家族单传,传授之时也是口口相授,你道林家的《擒龙功》是人人可以学的不成?”顿了顿复又开口:“林家几代人俱是心直口快的钢铁汉子,就算为人所擒,也断然不会道出《擒龙功》的秘诀来,你这小辈,竟然如此质疑林家祖宗,当真该罚!”言语中却似有宠溺之意。
林朗登时汗颜,尴尬一笑:“晚辈确然是林家子孙,不过前辈适才所说远航公却是晚辈祖上,祖爷爷!”
“你当我不知道么?远航已经故去五十余年啦!……”老妪叹息一声,萧索之意甚浓,过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娃娃,进来吧!”
林朗心中虽然疑惑,但左手伤势要紧,提步跨了进去。
屋内陈设极为简陋,除了一张小床,就仅有一张桌子,和几只小凳,堂中墙上钉了两根木楔子,一块木板搭在上面,模板之上却是一个小小的香炉,香炉中香火已然燃至尽头,香炉之后却用华丽的锦缎托放着一枚戒指!这枚戒指古朴无华,好似千万年的古物一般,上面滴尘不染,想来此间主人常常清扫。
唯一一张桌子做工也是极其粗糙,桌面木板之间缝隙极大,四条桌腿更是歪歪斜斜,桌燃着一座青灯,一名白发老妪孤身坐在桌边矮凳上,见林朗进来,微微一笑,借着灯光,林朗细细看去,只见这老婆婆满脸皱纹密布,显然已是古稀高龄,双眼浑浊,血丝充斥,身子干瘦如柴,任谁人也不会想到,适才凌厉之极的暗器却是出自此人之手。
“晚辈林朗问婆婆安好!”林朗心知此人与家祖旧识,拜上一拜,未尝不可。那老婆婆呵呵一笑,突然“啊哟”惊叫一声,双眼爆shè出一股jīng芒,出手如电,迅无绝伦的抓住林朗左手腕,颤声道:“你…这便叫做身体微恙?胡闹至极!”
林朗苦笑一声,老妪身子一晃,便已来到林朗身后,蓦然出掌,林朗心中大惊,却绝这一章轻飘飘软绵绵,随后一股悠长的内力从左肩肩贞穴传入,这股内力却不似林朗之内力,充满活力,反而异常冰冷,林朗直觉手臂中仿似有一根细小的冰棍儿随着经脉缓缓流向左手。
“盘龙古剑!”那老妪厉喝一声,却似在询问林朗。林朗缓缓点点头,心中委实惊讶,却也不便详询,那老妪紧贴林朗肩贞穴的左右急速撤开,右手却又覆了上去,又是一股内力渡入林朗体内,林朗登时瞠目结舌,原来这老妪这股内力却是活力无限,生机盎然,与其左手传来的内力恰恰相反。
那股内力仿佛有着无限的生机,在林朗左手坏死的经脉周围来回流动,顿饭时间之后,林朗手掌之上坏死的经脉竟然隐隐有重生的迹象。老妪显然极为吃力,在坚持到盏茶时间,呼出一口浊气,抬起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缓缓开口道:“暂时左手是保住了,不过还得经名医好生治疗!”
林朗见这位老婆婆以内力相助,好生过意不去,踌躇半晌,这才问道:“婆婆,你缘何得知……”言下之意却是你怎知道这边是盘龙古剑所伤?
老妪冷哼一声,缓缓解开衣衫,露出粗糙的肩头,林朗吃了一惊,只见这老婆婆半边肩膀塌陷,好似被烈火生生烧去一般,异常狰狞。肩膀之下的肌肤已然有腐烂的迹象,想来必是此处经脉不通,血脉不行,导致肌肉坏死,长久下来,已然开始腐烂。
抬起左手看了看,果然如出一辙,怔怔的说不出话儿来,那婆婆嘿嘿一笑;“跟了我一辈子的伤了,老婆子如今已是九十六岁了,七十余年的折磨……盘龙古剑,好一柄盘龙古剑!”林朗抬首望去,却见她双目浑浊,似乎沉浸在久远的回忆当中,心中莫名一痛。
只听那婆婆续道:“想来伤你之人武学修为不甚很高,嘿嘿,若是有……他二分的功力,你此刻早已葬身剑下了!”
“婆婆,他……是何人啊?”林朗大奇,rì间那美妇功力虽然不高,但在江湖上也非泛泛之辈,听着老婆婆之言,竟然没有那个“他”的二分功力,此人是谁?
“罢了,你rì后定会知道说不定,还会和他交手!”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林朗见她似不愿提及,也不再询问,望着老婆婆狰狞可怖的肩头,心中又是惊骇又是好奇,半晌才讷讷道:“婆婆,您这伤……”
“治不好啦,当今世上,谁能制好盘龙古剑的火毒?也就……只有那人的传人,或许有什么办法也未可知!”老妪凄然摇摇头,但林朗却听得明白,那人的传人,这个“那人”又是何人?武林中的历史难道湮没到林家都全然不知的程度?
“婆婆,这个……‘那人’又是何人?”林朗今夜听到的奇人太多,下意识的问道。
“也不知他是否有传人,当年……咳咳”老婆婆说到此处,却大声咳嗽起来,以至于整个身体似一只龙虾一般弯曲起来。
………【第十九章 拜师琉璃】………
“婆婆,您……”林朗惊呼一声,那老妪摆摆手,缓缓止了咳嗽,拢好衣衫,这才呵呵笑道:“娃儿,你适才说你是叫林朗么?”
“婆婆,晚辈叫做林朗,爷爷林战天,家父林如海!”林朗心无疑虑,索xìng自报家门,一气呵成,那老婆婆见他将家里人道了个尽,扑哧一笑:“你这娃儿,倒也憨直!”回头望了眼林朗,复又开口说道:“适才之事,不忙一时,我且问你,你以为老身这一身使暗器的本事如何?”
“婆婆暗器之技神乎其神!林朗见了婆婆的旧伤才知道,若不是婆婆旧疾缠身,适才就是十个林朗也难活命!”林朗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回思一番适才那一飘忽一凌厉的两种暗器,若不是自己身有三种内力,控鹤擒龙更是相生相息,此刻,已然是一亡魂了。
老妪不语,缓缓站起身来,行至堂中墙上的香炉旁,从旁边的暗格中拿出一根香来,回头看着林朗,眼中浑浊尽去,jīng光乍现,林朗心中一凛,却见那老妪左手持香,右手食指疾点青灯,那青灯焰火似乎受到一股气流的冲撞,顶端火苗一分为二,老妪手指一收,其中一束火苗离了青灯,急速飞向左手的香火顶端,“噗”轻微一声爆裂,那细小火苗已然点燃了香,老妪眼中复又回复浑浊,咳嗽两声,缓缓将香插在香炉里,怔怔的瞧着锦缎上横放着的戒指,久久不语。
林朗将这老婆婆使了这一手奇妙的武功,当真是神乎其技,妙到巅毫,简直难以以常理断之,见老人不语,心中疑惑万千,却也不敢开口。
室中一时间静的怕人,灯火偶尔闪动,映着老人,拉出一条凄凉孤寂的影子,屋外偶尔山风呼呼刮过,却凭添了几分寂寥。良久,老婆婆这才缓缓转身,叹口气说道:“唉,老身又忆及当年旧事了,林朗儿,老身刚才这个本事如何?你可想学?”
林朗一愣,适才心中一直在琢磨之前老婆婆使出的功夫,然而却总是捉摸不透,听老人如此一问,喃喃道:“这种功夫,怕是人力所难及的吧……”
老人闻言微微一怔,嘿嘿一笑:“你这娃儿倒也聪慧!你且近身瞧瞧!”说着缓缓将右手摊开,林朗凑过去细眼一瞧,原来老人手上牵着一根细线,细线之上磷光闪闪,原来是涂了磷粉,以内力灌注细线,激shè而出,磷粉遇到火焰,便燃烧带了过来,。
林朗心中恍然,老人笑道:“你心中是不是认为此乃骗人的把戏?”林朗原本心中所想正是如此,被老人道破,不禁尴尬一笑。
“哼!你且试试!”说着轻轻除下手中的细线,交予林朗,林朗沉思片刻,内力灌注手腕之上,催动细线,但这细线却依旧软绵绵的,更谈何激shè而出,试了几次,依旧不行,老人嘿嘿一笑:“倘若在对敌之时,我以细线穿于银针之上,那当如何?”
“那……那便是……”说道此处,自己已然不敢去想,若是在对敌之时,以内力灌注系在银针上的细线,激shè而出,银针来去自如,如此细小之物,那便是对方极难阻挡的利器!
“想到了吗?这种细线承载能力有限,若是取那苍月雪原之上的冰蚕丝,能承载万钧之力,若将武器缚于其上,哼哼,数十斤的兵刃,出手入手只在自身心念之间,那会是怎样一幅场景?”老人傲然说道。
这个道理跟江湖上的链子刀,或者链子锤极为相似,只是那链子刀、链子锤挥出之时,敌人可以轻松斩断中间锁链,是以江湖上使链子刀、链子出的武林人,必然另有一柄贴身兵刃,链子刀、链子锤只能在对敌之时,出其不意掩其不备骤下杀手之用。
然而一根细细的银针,中间又是宝刀利刃斫之不断,且几近透明的冰蚕丝,那便是另一番景象了。林朗怦然心动,这法儿简直就是自家擒龙功的缩小版,攻其不备,一击不中,丝线收回,再行出击,敌人防不胜防,委实神妙。
见林朗心动,老人桀桀一笑:“这只是我万千功法之中的一招,且是不入流的微末本事,现下,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林朗着实心动不已,思虑良久,这才开口道:“婆婆,您暗器的本事林朗自是极为艳羡,只是,常言道,贪多嚼不烂,家传擒龙功晚辈仅仅初窥皮毛,不敢再学他技!”
“哼,我当你是林家的异数,熟料却也是这般榆木脑袋,暗器是技术,不同于修炼内力武功招式,手拿来!”老人冷笑一声,吩咐道。
林朗伸出右手,老人拿在手中细细看了半晌,陡然抬起头,厉声喝道:“你当真不学?”林朗缩回手,躬身道:“林朗多谢婆婆一番美意,只是林朗实在不敢学!”那老妪见林朗坚决不学,怅然叹了口气,喃喃道:“毁了一双好手了!”
林朗侧眼瞧去,只觉老人此刻的神情说不出的落寞,说不出的凄苦,心下一阵悲凉,暗道:她已然旧疾难愈,任谁也说不准她何时会悄然辞世,我这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他,却不真学,那又何妨,反正不耽搁自己三大内力的修炼就是了!”
当下轻轻开口道:“婆婆,晚辈愿……拜你为师!”
老人骤然跃起,双眼放光,颤声道:“当真?”见林朗点了点头,老人豁然转身,缓缓来到那香案之前,跪拜下来,良久竟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林朗委实为难至极,待得良久,老人这才缓缓起身,将那锦缎儿托着的戒指取了下来,柔声道:“好孩儿,我叫做琉璃,这枚戒指唤作无极戒,是数百年前武林第一大派无极门的掌门戒指!你跪下来,拜上一拜吧!”
林朗应了一声,走将过去,自暗格中复又拿出一根香来,在青灯上点燃,缓缓插在香炉里,转头看向老人,却见她双目莹莹,似是极为开心,心中登时一阵愧疚,原本只是‘应付一下’的想法,此刻陡然间心中一震:“我欺骗一个将死的老人,于心何忍?”
林朗不是一个仁慈的人,相反,他的xìng格有时候极为暴戾,他也不是一个贪图之辈,却也不是一个路不拾遗的人,他不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但他却是一个会换位思考的人,前世为堂哥林逸所害,临死之时,却能站在林逸的角度去想,既然自己必将身死,何苦带着仇恨离开?此时让他内心中欺骗一个孤寡老人,而且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他如何能够做到?
当下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八个头,转身又对着老人磕了八个头,心道:“既然拜师了,那便真正是她的徒儿!她有什么吩咐,让我学什么,我自不会拒绝或者言不由衷的接受!”想到这里,心中突然畅快了许多。
琉璃见他拜了师,极为开心,一张老脸上不满笑容,皱纹越发深了……
缓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不待林朗发问,缓缓道:“当年,无极门叱咤武林,无人能敌!门下弟子仗着威势,在武林中横行霸道,为祸甚重,终于惹得各大门派群起攻之,无极门虽然实力强悍,但如何挡得住整个武林的围攻?门中好手多数命丧那一场大战,随后,无极门也彻底消失在江湖之上!”
“我乃是无极门掌门之女,那时候我才仅仅三岁,父亲在那一战中力劈武林好手数十人,却也寡不敌众,丧命于乱刀之下。长我八岁的哥哥带我从门中密道中逃走,苟且偷生,流落街头……无奈之下,我挖空心思学习一些技巧,专门偷食物、偷钱,聊以为生。”林朗心道:他适才这等本事想来就是当年练得太过纯熟了,只听琉璃续道:“后来我兄妹二人机缘巧合之下拜入血杀堂门下,血杀堂是当时江湖上极为神秘的杀手组织,在血杀堂,我们兄妹二人学会了很多本事,然而……”琉璃轻叹一声,语声悲凉,眼中渐渐显出浓浓的恨意,周身更是散发出一股极为yīn冷的杀气。
“那rì,正是无极门灭门十年之际,兄长已然二十多岁,我也长成一个小丫头了,我兄妹二人拿着手中的无极戒,怀念父亲,心痛难当,抱头痛哭,熟料,被血杀堂中人发觉。当时我们尚未察觉,我泪眼模糊,抱着哥哥的腰身哭道:‘哥哥,我好想念爹爹!’哥止住泪水,摸摸我的头,闻言说道:‘小妹,爹爹的仇要靠我们,我们必须坚强起来,知道吗?’”。
琉璃说道此处,喟然长叹,揉了揉眼睛:“这么多年,我眼泪已然流枯了,每每忆及此事,想要痛哭一场,流出几滴泪来,却是也难于登天!”
琉璃续道:“熟料那句话,却是哥哥说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儿……”林朗心中一紧,“啊哟”一声,却赶忙闭嘴。
“我伏在哥哥怀中,低低哭泣,那夜没有月光,就像今夜一样,也是chūn雨落过,哥哥一个劲的轻拍我的背脊,我听得他喉头哽得难受,坐起身子正yù安慰两句,却听窗户上轻微“噗”的一声。那时候我和哥哥早已学的一身高明的暗杀本事,只是当时心情激荡,竟没有发觉有人潜到了屋外,我和哥哥其时都听到了,我喊了一声‘哥,小心!’想扑向他的背,然而……”
………【第二十章 乱起沧澜】………
(由于地震,成都震感颇强,余震不断,二胡更新迟到了!致歉!祈福雅安!天佑四川!)
林朗直觉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似乎这静夜之中,那小小的窗户外面,正有血杀堂的杀手悄然掩至。只听琉璃叹息一声,说道:“熟料,哥哥与我有着同样的心思,我二人均知窗户上那轻微的声音,绝不是杀手无意间弄出来的,而是暗器已然出手!”
“我yù扑向哥哥背脊,替他挡了暗器,哥哥也是这等心思,不待我动身,便已出掌推在我的肩头,我被他一掌推出,心下登时凉了,只听哥哥疾道:‘小妹,快走!父仇靠你了……’”琉璃这几声却是学着一男子的声调,想来便是他的兄长了,静夜中听来,让人肝肠寸断。
缓了缓,琉璃轻声道:“他说完这句话,还想再说什么,只是喉头嘶哑,已然说不出话来,我心中明白,那是后颈中了血杀堂至毒暗器‘无影针’,见血封喉……我心知此时不走,定难脱逃,借着哥哥一掌余势,逃了出来……十多年来,我沿街乞讨,习得一手jīng妙的易容术,血杀堂的追踪手段也是一清二楚,他们追踪数月,我早已在苍月帝国了。”
“朗儿,你在床后墙面上拍上一掌!”林朗正听得入神,岂料琉璃竟然说出这句话来,一愣神之际,便依言去了,一掌拍向墙面,只听得咔咔数声,似是机括打开的声音,回过头来,却见琉璃脚边的地面露出一个大洞,琉璃伸手进去,抓住一条绳子,轻轻拉了上来,赫然是一个小小的木桶,桶中盛满清水,上面飘着一把小木瓢儿,琉璃抓起木瓢,喝了几口凉水,水瓢放回桶里。不搭理林朗,缓缓又放了下去。
林朗自rì间便于那十数人相斗,晚上虽然没有剧烈的打斗,但之前和琉璃对峙,耗费心力极大,此时口中不免干涩,正要上前去喝上几口,却见琉璃复又放了下去,无奈之下,心中叹道:“或许师傅独居已久,忘了招呼他人了!”
琉璃桀桀一笑,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说道:“傻孩子,这水你可不能喝,桌下有茶壶,自己倒来喝吧,适才为师所饮,却是剧毒,你万万喝不得!”
林朗已然找到茶壶,拿下壶盖,刚yù接水,听闻此言,心中一惊,手上一抖,差点打了壶盖儿,却听琉璃沉声道:“学习暗器,首先是学会修心,你遇事这等惊慌失措,成何体统?”隔了半晌,才幽幽道:“那是天下至yīn至寒的玄冰液,为师却是拿它压制那盘龙古剑的火毒!”林朗心中一痛,垂声说道:“师傅,徒儿一定会治好你的!”
琉璃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说道:“在苍月帝国,我东躲xī zàng,过了十年,一身本事也觉的有所成就,于是悄然前往血杀堂……”琉璃不再说话,似乎回到了多年前,良久,这才叹了口气:“原也是自己太过自信,也太自大了,想那血杀堂屹立江湖百年之久,岂是我一个小小女子可以轻易出入的,所幸的是……”摇头摇头,琉璃不再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灯火,过了许久许久,那盏青灯火花轻微爆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苦笑道:“朗儿,师傅累了,想休息一会,今夜师父很开心,说了这许多,待rì后再说与你听吧!”
“师傅,您休息吧!”林朗见琉璃一脸疲累之sè,当下轻轻扶着琉璃到小床上歇息,拉过一条小被,轻轻盖好。回到堂中香案下边的蒲团上,盘膝而坐,全心全意沉入控鹤擒龙两大内功的修炼。
第二rì,琉璃果然不再提及当年旧事,林朗心中虽然有很多疑惑,譬如琉璃怎生被盘龙古剑所伤,又是如何识得自己祖父,这么多年,并没有听闻血杀堂的存在,却是为何?一连串的疑问只好暂时搁在心底,专心学习琉璃所授的暗器暗杀的本事。
不得不说,林朗虽非绝世天才,但聪慧敏锐,领悟能力极强,每每琉璃所说的问题他总能举一反三,更难得的是它能够假设自己是一名被暗杀之人,或者是一名遭遇暗器袭击之人。如此一来,进步奇快,让琉璃大为惊讶,心中自然也异常开心。
如此往复,林朗每隔四五天便来柳林尽头向师父学习暗器之技,此处离家有上百里的路程,初时林朗单程都要行上一个多时辰,到了后来,得到琉璃的指点,往返只需一个时辰,林朗心知琉璃见识甚广,无论何事都向她请教,琉璃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来来去去,柳林绿了又枯,枯了又绿,眨眼间,八年寒暑悄然而逝……
八年来,苍澜大陆局势果然如林战天当初所言,暗地里交手不断,明着却又一片繁荣共进,其乐融融之状,直到三年前,江湖盛传苍云国重现盘龙古剑的踪迹,一时间江湖局势、大陆局势开始动荡。
沧澜历八百七十二年,即踏云六十二年,其年林朗正值十五岁。苍云帝国挥兵西进,与踏云国于潜龙江猛追湾鏖兵百万,战事持续半年之久,双方或输或胜,终究旗鼓相当,苍云虽兵强马壮,然踏于猛追湾之上驻扎皆为jīng兵,当年皇帝李乾重兵把守,苍云短时间内奈何不得,无奈撤兵。
同年十月,苍云国彩云宫与出云国栖霞门结成姻亲,江湖局势剧变,东西两方武林北斗结成姻亲,居中踏云国压力陡增,归云山奔走踏云数家武林世家,共结同心,更是宣告武林与踏云林家结成姻亲。
次年夏,新月慕和宗会同周边数十家武林帮派,齐聚北邙山帝踏岗,意图一举消灭归云山,归云山协同踏云中帮派世家,奋起反击,双方伤亡极重,后出现一股神秘力量,重创慕和宗,慕和宗退,各自止战恢复元气。然其时南新月、东方苍云,西方出云,已然形成三分踏云之势,踏云皇帝李聪惶惶不可终rì,尽将天下之事交予林战天之手。
踏云六十四年chūn,江湖上出现一批神秘高手,最先出现于踏云国境内,一夜之间,踏云国内五沙帮、八卦掌、紫霞山庄、奉贤门等小门派尽被灭门!第二rì,新月藏仙洞、巫蛊门等帮派洞天亦在一夜之间为人屠尽满门。
踏云六十四年秋,出云栖霞门少掌门与其新婚夫人彩云宫二宫主之女云紫雁皆为人所杀,同年冬,北方苍月国风雪崖遭人围攻,幸得苍月水月洞天一派及时救援,敌人败逃,所擒之人无一例外,瞬间咬舌自尽!
踏云六十五年……没了!
这rì,踏云京城外花香遍野,炎阳高悬,正值六月,数年过去,城外那道矮墙却是依旧,道边的杂草越发长得茂盛了,前行数里地,那片望不着边际的柳林更是葱葱郁郁,远远望去,宛似一片墨绿sè的海洋。六月的柳林,正是枝繁叶茂之际,一般人不敢擅自深入,若是行的深了,里头昏暗模糊,光线极暗,柳树以枝条繁复出名,如此一片浩瀚的柳林之中,自然更是浓密。
然则此时,柳林深处却有一位年轻的白衣公子凌虚御风般穿行于柳枝之间,形态潇洒自然,仿似其本身就属于这片柳林一般,只见他身形忽高忽低,忽起忽落,每一步跨出,足有数丈,更奇特的是此人脚踩树枝之上,那树枝却毫不颤动,身形窜动间,丝毫不见与柳枝碰撞。单以这身轻声功法,已然是江湖上顶尖的存在了。
陡然间,那白衣公子身形仿似突然间钉在柳枝上一般,微风轻轻一吹,人随柳枝摇摆飘荡,竟似毫无重量一般。
此时瞧去,但见这公子约莫十仈jiǔ岁年纪,极为英俊,脸庞犹如雕刻过一般棱角分明,一头乌黑的长发拢在脑后,散发着柔柔的光泽,两道剑眉斜插入鬓,英气不凡,剑眉之下,一对朝露一般清澈的眼睛,此时微微眯起,偶尔jīng光乍泄,尽显其中幽暗深邃,却有着另外一种锐利,显得又是狂野不拘,又是yīn柔魅惑。
挺直的鼻梁下,不薄不厚的嘴唇微微斜起,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整个人仿似一只高贵的仙鹤,顾盼之际,英气勃发,又像是一只翱翔天际的孤鹜,骄傲自信,眯缝着眼却又像是静静盘曲在草丛中的毒蛇,择人而噬,一击必杀的yīn冷与决然之气。此时却见他闭眼侧耳,似在聆听什么,嘴角斜起的微笑越扯越大,过了半晌,双手一拍,轻笑一声自语道:“有意思,当真有意思!且去看看!”
却见他双手十指修长灵活,皮肤光滑如玉,只是较之脸上肌肤,却显得有点苍白异常了。白衣公子这一拍手,原本在树枝上沉沉入睡的一只鸟儿忽然扑棱棱一声飞了起来,白衣公子嘿嘿一笑,轻声道:“这可使不得,你这扑棱棱一飞,这附近的同伴跟着扑棱棱,岂不暴露了本公子!”
他嘴上轻声说着,手上却丝毫不慢,修长的双手中指与拇指相抵,轻轻屈指一弹,只见那鸟儿原本扑腾而起的翅膀登时合拢,仿似无形中有一股力量,轻轻拢回它的翅膀一般,随后踢腾的双脚也骤然缩到一处,像是给人绑住了,手腕轻轻一动,小鸟儿已然落在他手心,那公子笑道:“你先好好的睡上一觉,等你醒来了,再飞也不迟……”只见他一手拂过小鸟身体,那小鸟果然昏头昏脑,在那白衣公子手心里摆动两下,便似睡了过去。
“啊哟,怎么打着打着闹出人命来了?”白衣公子突然瞧了一眼远方,低声叫道,跃下枝头,将那鸟儿放于地上,但见他手指微动,竟然从鸟儿身上扯下两根几近透明的丝线来,随即起身yù走,突然止步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