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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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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是药园子,是因为最前面迎面竖着一块青石,上头就写了药园子三个字。
“上古时期以现在也几百年了,这间茅屋怎么保存得这么好?”阿容对园子里有什么还没投去目光前,就先被靠着山壁盖的一间 茅屋吸引住了目光。
顺着阿容的手指看过去,秦安想了想答道:“应该是浮油草,万年不腐。”
好奢侈,浮油草是净化丹的主药之一,竟然被拿来盖茅屋,这究竟是哪个败家子儿啊!阿容说着就和秦安一块儿往里头走,还没 迈出三步去就倒吸了一口谅气:“金芝!”
可以把金芝当野山参看待,十年八年就算得天地造化,百八十年的经常被神化,这里的着上去怎么也得三五百年。
“真败家!”说这话的是秦安,这三字通常是阿容从前常说的,这会儿阿容也没注意到。
“确实很败家!”上古药书上形容药草之丰,通常用的一句话就是一一“瑶草铺地,金芝爬篱”,眼前就正是这场景。
两人小心翼翼地往里边走,生怕一不小心踩着了药材,后来才发现再小心翼翼也没用,药材遍地都是:“姚药令,我使轻功去茅 屋里看看,你在这里等着可好?”
“也好,省得我踩肉疼。”刚才踩着一棵降露草她就心疼死了,要踩着那些绝种的药草她还活不活了。
秦安进去了后阿容就蹲那儿数,哪些草药是现代没有,卫朝有记载又绝种了的,这太考验人了。阿容老想伸手去采,可是她又知 道,像这些药材,拔是不对的得用小药铲,根茎完整地采了才不会坏了药。
蹲着自我纠结了半天后,阿容终于悟了:“不看了,早知道应该把药铲带来。唉……秦药师怎么还不回来,难道那里边更惊人! ”
忽然间阿容听到了重物倒地的声音,她听着以为秦安中招了,当即小心翼翼地沿着山壁过去,尽量少踩些:“秦药师大人,秦药 师大人……你怎么了?”
“别进来,是枯叶兰的粉末。”秦安明显是被沾上了,要不然不至于碰倒了东西,人倒地哪有这么大动静。
“我带了解毒的丹药,你还能出来吗?”枯叶兰并不是太毒,看来这洞的原主人并没有伤人之心,至多当年是想把人迷个昏昏欲睡或动弹不得而已。
里头又响起点声音,这时秦安已经站了起来,枯叶兰本来毒性就不强,加上年月巳久,药力已经不深了:“我没事,你也别进来 ,这些药虽然年久了,但你体弱沾上了还是不好。”
“那就好,我不进来,里面有没有人?”阿容这时脑子里想得特玄幻,会不会有个话了几百年的老“妖怪”,然后猛地张嘴说话 托付一番,然后羽化而去……她想的确实有些离谱了,秦安出来时摇头说:“怎么会有人,不过倒肯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说话间秦安就递了本册子给她,阿容接过来一看:“浮油草纸……想,药典!”
“对,一共有几百册在里边,看来你做的事从前就有人做过,不过却还是不如你的详尽。”
也就阿容那本《本草集》拿出去,才能是个人都不会采错药材,需知药师着册多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
“晤,那可省了大事儿了,至少不用证药了。”明药不麻烦证药才麻烦,阿容笑眯眯地捧着药典心里特欢喜,又省了件事儿!
这时秦安又蹲了下来,捏了一小团土在手里揉搓了许久:“这里药材不宜移植,不过多年生得太过茂盛,回头让药令和药侍们过 来采一些年份足的,余下的就继续在这里长着。”
“行,只要有药材的样本或根系、种子,我们可以想办法在外头种出来。前人种下不易,我们还是别破坏了。”这简直就是一个 药材活体标本馆,通住外头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凹谷,里边估计什么药材都有,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研究药材的地儿了。这叫什么,这叫 想睡觉了正好遇上软和的被窝,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了。
两人离开山洞的时候,阿容揣着些种子倍欢喜地回春怀堂,好在是冬天,要是春夏估计都长成了芽儿。
秦安则留在这里,说是要跟大家伙儿细细说说山洞里的是药材。好在卫朝对药材管制得非常严格,要不然一人一株拔了还真没地 儿哭去。
“年玉,种子收好了,等春天的时候我还想试着种呢,千万不能丢了。”阿容看着年玉收好了种子,就去看冬娃家的十几口人都 怎么样了。
到客院里一看,那一家子人正在那儿哭得无比伤心,主要还是为了房子,和屋里的一应家什。
在这地方安身立命一来就不容易,这下家没了,人倒了,一家人怎么能不悲从中来啊!
施晓一看这情况,连忙说道:“大姑,要不你还是别进去了,你心软,要是一口答应把这一家子都养起来,那就不是德行,而是毁人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我懂的…...好吧,别瞪我了,我不进去,你去请管事安排一下。我只管看病行了吧,其他的我 什么都不过问。”说话间阿容就走了进去.细细地查看了每个人的状况,除了冬娃他妈稍严重一些其他的都还好。
这得益于这时候的房屋结构,要是钢筋水泥小高层只怕就什么都没有了。
巡诊罢了出来,就见有人在一直没用的侧园里进进出出的往里搬东西。阿容一看搬的全是些桌椅板凳,还有药柜药架:“你们这 是做什么呢,怎么搬这么些东西为?”
搬着东西的人一看是她,连忙行了礼回道:“姚药令大人,这是秦药师大人吩咐的,说是您要开馆收徒,这不我们给您布置着呢 ,要是布置好了再请您来看满意不满意。”
“什么?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开馆收徒?”这都没事,关键是这有模有样的办了,四下里的乡邻听说了还不得来找她把人 送过来呀。
秦安!你这给我找的什么事儿!阿容知道跟搬东西的人是说不清楚的,要说明白还得找秦安去。
三弯四绕地走到了秦安住的院子,阿容这才发现秦安住的地方干净得可以,而且起居所用的东西那叫一个讲究:“秦药师大人, 你在练剑啊……”
多看了几眼后,阿容摸着下巴有了一句:“这剑招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她还来不及住深里想,秦安已经收了剑往她面前来:“出什么事了?”
“那个,开馆收徒的事儿怎么来的,怎么他们都开始布置地方了。我还没到开馆收徒的地步,自个儿且学艺不精着,怎么教徒弟 啊!”阿容总认为自己和别的药师们讨论讨论成,毕竟他们都有了自己的一套想法,不会被她误导。
现在让她开馆收徒,万一诲人不倦成了“毁”人不倦怎么办?
“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怎么救治病患,怎么开方施药。拿你诊治病患的态度去教导他们足够了,而且…..你需要更多的人 来支撑你的本草研习院,一个人总研习不出什么来。”秦安的解释很爽快也很利落。
阿容虽然想着觉得这话是不错,但是她还是那样儿,怕误人子弟,更怕被自己误了的子弟将来去误病患:“真要这样,我还是觉 得没底气!”
“你的师父怎么教导你的,那你就怎去教导他们……”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阿容觉得,黄药师比她还误人子弟!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被秦安说服了,她抱定了要桃李满天下的念头开始预备上将来的课程了,而且还一身是劲儿,想着一个个孩子 在自己的教导下识药、辩药,最终成为一名药师,能不起劲嘛。
世上一等伟业,无非教书育人以及行医济世而已,兴奋也属情理之中……(捂脸,其实自己也知道最近错别字多了起来,主要是 用的极点五笔不给力,今天换了个五笔,看明天的章节会不会好一我错了,我努力改正!)
第232章 千山万水而来的黄药师与秦安
但是起劲是一回事,真到教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孩子不比成人,成人知道他们为什么学习这些,要么是名利财富,要么是有那 向善的心肠,或者都有。
不过在孩子的世界里多只有喜欢与不喜欢,虽然这些孩子都是穷苦出身,但并不意味着这通天的路他们就非得喜欢走不可。
怎么样教得有趣,又怎么样让这些孩子从小接受并喜欢,兴趣永远比老师管用,阿容是这句话的坚定拥护者。
于是阿容想出了一新鲜的法子,实地实物教学,领着来春怀堂里学习的孩子们一块儿去山洞里,对了,就是那个上古丹洞。
“大家要小心点,脚下每一样都是可以治病救人的药草,小到治咳嗽,对了小芳的奶奶就有咳嗽是吧,这个就能治。大到起死回 生,不过要炼出起死回生的丹药,那就需要很多药材。”阿容领着孩子们往洞里开辟好的道上过,一边示意孩子们小心别踩着了药材 。
从山洞住外下去,就是草药谷,事先已经统计过了,这一处山谷里,竟然有五千余味药材,可谓是天然的药材库,用来教学再合 适不过。
走到山谷口上时,有个孩子指着一株不起眼的草问道:“先生,这是苦莲儿菜,也是药吗?”
一看那苦莲儿菜,阿容就笑着点头道:“当然是了,苦莲儿菜在药书上叫苦儿草,要是你们平时吃坏了肚子,只要用苦儿草加上 几味药材就会好。
说完话大家就都围着那抹苦儿草着了很久,其中一个孩子说道:“唉呀,我娘以前也说过,要是拉肚 子就用苦儿草煮白花草和三生根就会好的。先生,我娘说的对不对?”
“当然对了,要是再加个桑毛叶就更好了,下次你们要是谁吃坏了肚子呀,就用这四样药材煮水,水滚开了后煮半个时辰就行了 。那好吧,说到了这四样药材,我们今天就先来找这四样药材,苦儿草、白花草、三生根、桑毛叶。”说着阿容先采齐了这四样药材 ,一一说明了特征、气味、味道。
然后十几个孩子就三两成群地出去找,阿容也不担心地坐在原地,这里几天前就搜寻干净了,确定了没危险才会带孩子们来这里 。她住路口一坐,谁也跑不了!
刚坐好就见秦安背着个药筐走了过来,阿容连忙坐起身来笑道:“秦药师大人,您过来采药吗?”
“给你换个方子,有几味药材没备下,你别在阴凉处坐,往太阳里多坐坐。”秦安放下了药筐,那动作自然是行云流水不显半点 粗俗。
看着看着阿容似乎抓住点儿什么,可是一个孩子兴奋地拔了株白花草过来问道:“先生,先生……我采的对不对?”
于是阿容的注意力就被拽走了,她这人脑筋直,没那一心二用的本事:“是,采对了,那你现在说说白花草的味道,和你采白花 草是在什么样的地方,还有刚才让你们观察的,你观察到了没有?”
那孩子“嘿嘿”傻乐了两声,摇了摇头,跟阿容说了再去采一株,就“哧溜”一下跑没影儿了。“ 姚药令,有件事我不大明白,为什么要让他们观察药材所生长的地方是什么样?”秦安对阿容所有的举动都基本上能理解,就单单是 这个不能理解。
闻言,阿容一笑道:“知道了这些以后才好种药嘛,天生天长的药材当然很好,可采过了绝种了以后咱们就跟看上古药书似的, 这样药材没见过,那样药材没有。”
其实,阿容就是习惯而已,她打小跟着爷爷在药棚子里和山里转悠。观察药材的生长环境对她来说,是本能,也是她觉得每个施 药之人都需要具备的。
只见秦安点了点头,也是一笑:“上天造化只造化得一时,人终究水能只靠天活,姚药令倒是想得甚远。”
打过招呼说过话,秦安这就要去采药了,阿容这时又忽然想起一出来:“奉药师大人,前段时间你到京城,可听说京城里的事。 ”
收了步子,秦安回转身来道:“姚药令是指明年连云山招收医女、医生的事吧,已经有不少药令、药侍问过这件事了。”
“是了,我想问问京里的药师、药令们都什么样的反应,毕竟这件事……”阿容收了声,毕竟这件事是她惹出来的,她得问问才 安心。
对于阿容说半句留半句,秦安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说道:“京里很安稳,药师、药令们各有权衡,等章程出来了各人自会有选择 ,有规矩自成方当秦安再次背着药筐往下头走时,阿容就站在路口上看着,越往下阿容的视线就越低, 正在她要静神想事儿的时候施晓忽然蹦了出来,在她耳朵大叫了一声:“大姑……有人找你!”
这一声让阿容浑身一抖,差点没吓得从这滚下去,瞪了施晓一眼,阿容问道:“谁找,我这里走不开,让来人先等着。”
但是施晓一句话就让阿容愣住了:“可是那位药师大人自称是您的师父,您还让等呀!”
师父?阿容心说,自个儿除了黄药师这师父,哪来的师父,更关键的是黄药师怎么找到这里来“那位药师大人可是姓黄,打扮得 不怎么样,脾气还特别大!”不知道黄药师听到了她这么形容会不会抽她一顿。
其实在阿容眼里黄药师不这样儿,但别人眼里就这样儿,所以阿容才这么形容。
“什么叫打扮得不怎么样,脾气还特别大,有你这么说师父的吗?”黄药师一身旧色的袍子走下来,其实黄药师的气度举止自是 没说,一派的世家子范儿,就是老在深山老林里转悠,穿干净好看的衣裳累赘。
一看真是黄药师,阿容就有种危机感了,连黄药师都知道她在哪儿了,那天底下还有谁不知道啊:“师父,你怎么找来了,怎么 认出我来了。”
“废话,你贴面的手艺还是我传的,我能认不出来。”看着阿容那苦兮兮的脸,黄药师心里倍痛快,这些日子的不对劲总算找着 原因了,原来是好久没见着阿容苦菜花似的眉眼,今日一见果然是神清气爽、通体舒泰啊!
长叹了一声,阿容瞥着黄药师半点脾气也没有:“师父,你现在得叫我姚药令,我可不想被旁人认出来!”
“拉倒吧,还姚药令,你说在这地方谁认出你来了,只要你不出去,谁还能把你择出来不成!别瞪眼儿,是蒋药令告诉我的,你 说我是你师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其实黄药师对蒋药令主动相告还是有些不大理解,按说姚二手底下不该有这么嘴不牢的家伙啊。
跺着脚叫了声“师父”,阿容老大不高兴地看着黄药师:“我现在有很多人都不想见!”只见黄药师一副了然于胸的态度,点头 应道:“知道你不想见,我这不谁也没带来,还托了借口过来。再说了,你也不看看这多偏僻,谁能找得来啊“师父,我的事你都知 道了?”
于是黄药师又点了头说:“怎么会不知道,长青…。.好,不提他,他都跟我说了。手伸过来,我看着脉相怎么样了,听蒋药令 说你脚伤得不轻。”
老实地把手伸过去,阿容又说道:“师父.你不是光为看我千山万水地过来吧?”
“我是为你那‘本草研习院’来的,阿容,你这回干的一众药师们可都感兴趣。”黄药师心里高兴,自家徒弟每每干出来的都是 有意思的事,还能意思到正点儿上,这才是最了不得的。
在心里叹了句“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后,阿容其实也挺愿意大家伙儿都来,毕竟她一个人力量实在微小,要真正想做本草研习院,非得一大批痴迷于药的人不可。
“师父,看好了没有,看好了我带您着看这山谷里的药材!”阿容这下感觉自已像是考了好成绩后,忽然见到了家长那感觉,就 想拿出来显摆显摆“还行,没蒋药令说得那么厉害,回头你的病症书给我看看,最近都用了些什么药……”黄药师话说到一半就往山 谷里看去,小处没看着什么,只往近处的几株大树上看去。
一看眼就直了:“凤伏树?这……不是绝种了吗?”
“师父,敢情你真不知道这里是上古丹洞啊!”阿容还以为黄药师先在别人嘴里知道了,没想到他还什么不清楚。
“上古丹洞……”最后一个字儿还在嘴里转悠,黄药师就已经到了谷底了。
见状,阿容不由得捂着嘴直乐:“师父,你慢慢着,这里有好几千味药材,有好多是您只见过标样儿的。”
这时候黄药师哪得工夫理会她,看药都看了个目不暇接。阿容也不管,由着黄药师四下里去看,她还得守着那群孩子呢。
也是阿容没跟过去,黄药师越向深处就越惊讶,越惊讶就越向深处行,然后……然后就遇上了秦安。。。
第233章 不厚道的师父与吐血的公子
话说这药谷里林木参天,虽是隆冬却地气暖和,二三月才开花的各类药材,这时候正逢花时,遍地的各色花朵像地衣似的将药谷 里点缀得十分干净。
阳光在林间流转游移时,深深的草木也随之移动着光景,这样的景色,不论是谁来了都得赞叹一句。但是在这里头,更多的赞叹 不是给景色,而是给药材。
这时黄药师正蹲在一小撮有着金色茎叶、脉络的矮小草叶前,那表情就跟朝圣者见了大菩萨似的:“金晖叶,好东西啊……”
其实阿容和黄药师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那就是见了好药材迈不动道儿,黄药师蹲金晖叶前已经有一会儿了。正在他要起身的时 候,听得旁边有细微的“窸窸窣窣”声。
起初黄药师还以为是蛇虫一类,还想着:“阿容办事越来越不注意了,怎么还没清干净就敢来。”
他才刚一这么想呐,就见一片衣角飘了出来,黄药师眼睛毒啊,一看这衣料可不一般,然后凝神一看:“长青!”
“药师。”
来人自然是秦安,嗯,准备地说来,不是别人正是谢长青。“你倒是能干啊,装这样骗我徒弟呐,你也就能骗骗我徒弟!”黄药 师瞪着他没半点好脸色,虽然知道他也有他的苦衷,但是看过阿容的脉相后,他就有些责怪的意思了。
放下药筐,谢长青干脆席地坐了下来:“药师,我要不这样,你深得她现在能见我吗?她身体伤成这样,我不在她身边怎么行, 这也是没办法,要不然也不至!”
其实黄药师一想,又觉得这样也挺精彩的,只要阿容身体能好,小日子能过好,那他就可以继续保持这样看戏一样的心态:“我 说你们俩还真是有意思,算了,我是不懂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事!”
当然不懂,要是懂不至于至今单身!
“药师看过声声的脉相了吗?”谢长青最担心的还是阿容的伤,如果因为他阿容落下一辈子的伤痛,那他估计能把自己虐一辈子 。
点了点头,黄药师也席地尘了下来:“比蒋药令说的好一些,不过也没好到哪儿去,你不是擅治这一类病症吗,怎么阿容还是这 么严重?”
说到这儿,谢长青也不由得皱眉:“她有多不好管,药师自然清楚,前些时候大晚上的去出诊,夜里 淌着河水过来。这还不算,也不更衣换鞋袜在诊室里待一个多时辰,最近似乎睡得也不是太踏实,我正想着给她换个药方。”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打算换什么方子,我看你筐里的药可不少。”黄药师拿过药筐看了看,发现了好些挺拓生的药材。
由着黄药师查看了药材后,谢长青才说道:“温良丹。”
一听这丹药名,黄药师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有好几味失传的药材,看来你都采着了,有把握吗?”
“药师有几成把握?”谢长青不答反问道。
“六成,这丹药我没炼过。”黄药师说完后有点儿肉疼,这里边有不少稀贵药材,他怎么会不肉疼。
只见谢长青忽然笑道:“如果让声声自己炼,药师对她有几成把握。”
咂着嘴琢磨了一会儿,黄药师才说道:“八成总有的,阿容炼药不管是见过的没见过的,炼过的没炼过的,好像总能成,这姑娘 对炼药的感觉很好!”
“药师来了也好,最近连云山各项事都忙和,父亲近来身体不好,我还得趁年节时回一趟京里。即要医药各分,有很多事还得经 手过问。”谢长青这段时间在京城时是牵挂着阿容,在阿容身边儿时又牵挂着京城的事。
闻言,黄药师挥了挥手说:“你也不易,要是有事就回京里去,阿容有我关照你且安心着。
倒是连云山里近来事多离不了你,那医药各分的事一理办不好,那就只等着后人戳你的脊梁骨吧! ”
说到这个谢长青也是一脸苦笑:“戳脊梁骨倒不怕,就怕到头来阿容说我这事办得不如她计划得好。药师,我总深得阿容这些想 法儿很成熟,章程严谨,不像是一时一日能思索出来的。”
“嗯,舅舅也称赞她这章程规矩立得好,还是看怎么做,立得好做不好也是空谈……阿容来了!”俩人一听声音,就赶紧把话题 打住了,各自起身等着阿容过来。
这会儿找过来的阿容不知道谢长青也在这儿,嘴里叫着“师父、师父”就过来了。
这几句“师父”叫得黄药师咧嘴直乐,还说要叫她“姚药令”,那她这叫他“师父”的习惯就得先改了。
“在这儿,你小心点坑坑洼洼的你过来做什么?”见到了人黄药师就看了眼谢长青,意思是赶紧上去扶着啊。
可是谢长青没反应,黄药师这才想起来这会儿他是“秦安”呐。于是黄药师嘴角挂着点儿坏笑,上前一步扶着了阿容说:“你看 ,路不平还过来,脚疼了吧,来。…为师扶你过去。”
被黄药师扶着的阿容侧脸就看到了谢长青,遂说道:“秦药师大人也在啊,师父,这是秦药师大人,多亏了他关照,我的腿比从 前好多了。”
在阿容印象里,这天下的药师要是见了黄药师,都愿意多亲近,所以阿容才想着替谢长青引见引见。她哪知道,这眼前两位,一 位是在心里乐翻了天,一位是在胸口堵着口血喷不出来。三人一路到了谷口上,黄药师回头说了句:“要是能在这儿造个屋住下就好 了,阿容啊,你就得住这儿最好,地气暖和最养你这伤。”
其实黄药师这话,明显是冲谢长青说的,谢长青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倒是阿容摇头说道:“好是好,就是太麻烦,造好了都得夏天了,那时候也用不着它。”
说完话,阿容就冲那边各自拿着各自药材的孩子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都赶紧过来。
一看这阵仗,黄药师就问道:“阿容,你收徒了?”
连连摆手,阿容道:“不至于,我才多大点年纪就收徒,这就是学生,跟着我认认药学学药理而已,至于他们能学到哪儿,得看 他们自己的能耐。”
“想,这就是你爱说的那句话——‘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黄药师完全不记得这话是阿容拿 来侃他的了。
“来,见过师公。”阿容自己不做师父,却让孩子们管黄药师叫师公。那意思多明显,叫了就得负责,其实药师对药山里的其他 人教导甚严,也就对她跟放羊似的教着。
“师公?是先生的先生吗?”有个眼神特清亮的孩子站出来问道。
黄药师一看这眼神就特喜欢,顶顶像阿容从前不装傻时偶尔露出来的眼神:“对,就是先生的先生,你们管我叫师公就对了于是 孩子们参差不齐地行了礼,回去的路上.孩子们在后头呢呢喳喳地讨论着,里里外外多是关于药材的事。
在前头听着,黄药师不由得满脸赞赏地者着阿容:“没想到你还挺有一套,不错。”
回了春怀堂里,阿容还得紧着给孩子们讲今天这几样药材的配伍、宜忌、适应症状等很多东西。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最重要的是她得教孩子们做标本,什么也不如标本更直接,好的标本保存下来,比画片可生动得多了。
而黄药师自然是和谢长青去谈论一些事情,谢长青把病症书递给黄药师,把每一阶段施药、行针、过穴都细细讲了。“你这巳经 够俱密了,还是你没能//奇书//网整//理管住阿容,要不然怎么也该好了。”黄药师看完病症书后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这话说得谢长青不由汗颜:“也要我能管得住她!”
于是这话一出来,黄药师不厚道了:“从前你是没舍得管她,现在是管不得她,长青啊,你让我怎 么说你好。”
默然无语地看着黄药师好一会儿,谢长青道:“那我过几天就走,看着她把丹药炼出来再说。”
“长青,阿容在绵山的事儿不在你的计算之中吧?”黄药师猛地问出这么一句来。
谢长青想也不想地答道:“我不是圣人,声声的所有事儿都不在我算计里,而是我连同声声一块儿被……算计了!”
这顿声里的内容黄药师当然知道应该填个什么,完了拍了拍谢长青的肩说:“你回京处理事儿吧,阿容有我在,我指定得管着她 把伤养好。”
“其实……药师是躲懒来了吧。”谢长青终于没忍住把这等方面说出口了。
这时候估计连云山上下都看着黄药师的动向,黄药师这人惯来疲懒,这麻烦事儿他边都不愿意沾,所以他来了把谢长青赶回去担 这事儿,他轻闲地管管徒弟就行。
见谢长青一语道破,黄药师没半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反而特坦荡地点头说:“你是爷,这躲不了懒的事当然归你管。”
这时候管事从外头来了,施了礼说道:“秦药师大人,您的随从来了,说是带了家书前来。
家书,道是“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谢长青近来每每拿到寒书却只觉得能抵万斤!
第234章 脚伤易好与心病难医
对于谢长青装成的秦安要再次离开绵江去京城,阿容抱以不解,这来回转候的这是做什么呢。末了阿容一想,也不是谁都跟她似 的没爹没妈,人说不定还是要回家过年呢。
一想到过年,阿容就开始掐算,不掐算还好,一算自个儿这身子过了年也二十了,二十啊!在她来说当然还算是年轻,但在卫朝 真是一老姑娘了。
“阿容,你又在这蹲着发什么愣?”黄药师看着自家徒弟,那纠结的侧脸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顺心。
叹了一口长气,阿容指着在药谷里奔跑的孩子们说:“师父,眨眼之间我都二十了,是不是很老了!”
这话说得黄药师是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然后撇开脸去不看阿容,省得自己闹心:“你才二十就说自己很老,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哪有这样跟骨父说话的,长者面前说自己老,也就你嘴里能听得到。”
“要是普通人家,这时候孩子都满地爬了。”
阿容指着下头一六岁多的学生向黄药师说道。
一说到类似的话题,黄药师不免气结:“你要这样说的话,要是普通人家,我曾孙子都得满地爬了!”
“噗嗤”一声笑出来,阿容往黄药师身边靠了靠,然后说:“师父,钟药师大人已经表现得够明白了,您怎么就不动心呢.其实 钟药师大人多好一人啊!”
于是黄药师也长叹了一声,摸着稀稀疏疏的几根胡须说:“其实我也明白,但是你更得明白,当年我和钟药师差点就成婚了。也 是我自己作的,心里老惦记着你师母,结果一拖就拖成了这样,现在年纪大了更疏懒了。”
“现父,我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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