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以血为缘爱为媒-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媚门旖梦(4)ˇ 最新更新:2009…10…15 21:58:28


  “春……药?”愣怔了半响后,我犹自有些不置信地望着秋娘。她说,昀漾中了□,而且,听上去昀漾本就知道那“如鱼得水”是什么。“可有解?”
  秋娘看着我的笑意更浓,只是不语。而她身后的清尘急言,“‘如鱼得水’是本门特制,无药无解,药效强劲本就专供不顺从的男子所用。公子,我不知道你会在这时候出现,真的!你要相信,清尘绝没有害你的意思!”
  “不是要害我,那是要害谁?”昀漾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凝视怀中的我。“莫不是要害云沁郡主吧?”
  不咸不淡的语气,叫清尘一时语塞。秋娘这时候轻斥道,“尘儿怎么糊涂了!你没看出来,他可不在乎你到底有没有害他之心,他在乎的恐怕只有此刻他眼中的人了!”
  “眼中的人……”清尘看着我们怔怔呢喃,突然恍然间明白过来一样,冲口喊道,“怎么会?!你们,你们……”
  看着清尘一瞬间了然苍白的脸色,以及紧盯住我们时的难以置信,我知道,她这个媚门地位尊崇的使者对昀漾是动了真心的。我不知道要对这样一个女子说些什么,况且,我能自持的立场也只能是“姐姐”而已。我垂下头,无法再看清尘一眼。
  感觉昀漾搂住我的手紧了紧,他凑在我耳边有些不安地低唤了一声,“沁儿。”
  我顿了下,抬眼给了他浅浅一笑,以示自己没事。他认真地打量了我半响,眉眼间的不安方才褪去,而我也没有忽略他额际还有两腮边隐隐渗出的汗意。莫非是……
  “昀漾,你自己刚刚没闭气吗?”我情急之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为他轻轻擦拭渗出的薄汗。
  昀漾温柔一笑,刚刚动了唇却被一边的信公子抢了话头,“一心急于护你,早忘记要自保了!”
  不难听出其中的责备,我也不恼,却也责备地向昀漾投去一眼:自己明明身体有漾,还这么不自爱!“你成心要我担心吗?”
  清尘在一边若有所思地凉凉道,“今日的岚少主倒与昨日的不同呢。”
  昀漾淡淡地扫了一眼信公子,从我的角度看不清昀漾的表情,只是被昀漾一看之后,信公子马上低下了头牢牢闭起了嘴。而后昀漾低头看我,眉眼间一贯的是我所熟识的温柔、和煦与乖巧,他以额抵了抵我的额头,拉住我的两只手,行为举止说不出的自然与亲昵。“是我错了,好吗?明明答应了乖乖等你回去的。”
  那样一双注满深情与蜜意的俊眸,此刻就近在咫尺一瞬不瞬地只锁着我,他的眸中清楚地只映出一个我,而我的呢?我深深地陷在了那一汪清泉中,要不是突然出声的一句话震醒了我,大概我会一直无法自拔吧。
  “你们真的是姐弟吗?”如果清尘这一句话只是将我从昀漾眼眸的蛊惑中拉回,那么秋娘接下来一句话便犹如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倒了下来。她说:“难怪楚公子和小王爷斗得那么厉害了,朝中斗,朝外也斗,明明是姐夫和小舅子来着。”
  几乎是话落的同一时间,我心旌俱震地将昀漾推离了几步,脑中嗡嗡作响。
  ——楚祕,小舅子!楚祕,小舅子!!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做到平静地说出话的,只是垂着头道,“气也出了,清尘使者可别忘了先前允诺之言。”
  “解药和作证是吗?”清尘应道。
  秋娘接口:“既是两件事物就要以同等数量来交换,现在即便小王爷意外中了‘如鱼得水’也只能算是一,不是还要有‘二’吗!”
  “那为他解药之人不就是‘二’了吗?”我抬头望去,语气前所未有的平淡。
  秋娘和清尘,甚至一边的信公子望着我竟都是一怔,秋娘毕竟年长比他们都经历的多,率先回过神来戏谑道,“为小王爷解‘如鱼得水’,还不是要我宵影楼的姑娘!”
  “不用。”我抬手又一次为昀漾拭去汗水,这一次他两腮的汗意明显比上一次多了,原本白皙无暇的玉脸此刻已微微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我知道,凭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即便是普通的一味□也是很难压制的了的,更别是她们媚门特制专门对付那些不驯服的男子所用的!再一次看向清尘,“解药和作证,可答应?”
  清尘的神情有些松懈,“作证之事我早已答应,只是那……”
  “解药,拿来!”这一次,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此刻那么冷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竟震慑的清尘愣愣地毫不犹豫地交出了解药,又是一个瓷瓶。介于刚刚那个瓷瓶的教训,我接过思酌着交给了昀漾,他是神医,应该比我懂得药物真伪。见他毫不犹豫地要打开,我紧张地制止了他的手,“你做什么?!”
  昀漾柔和地笑,“没事的,沁儿。你听,这次是药丸不是气体。”说着他将瓷瓶靠近我耳侧摇了几下,我确实听到了物体轻轻滚动的声音,这才放心他打开。
  昀漾取出一颗放于鼻下嗅了嗅,而后伸出舌尖浅浅一舔,天知道这个动作慌得我暗暗紧攥住他的胳膊,生怕那个黑色药丸不是解药而是致命的毒药!末了,他将药丸放回瓷瓶,眼神淡淡扫过对面的秋娘和清尘一眼,而后落定在我的面上,“放心,这是解毒之药,对身体没有害处。只是没见着原来的毒药,我不能肯定这药是不是那毒药之解了。”
  闻言,我心下不由沉了一下,看向那两个女子。她们并非昏庸之辈,自是明白我这一眼的含义,笑道,“郡主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解药吗?”清尘意味深长地一笑,幽幽继续道,“那就先让清尘替小王爷解了药□。你瞧,小王爷都快忍不住了!”
  她那张绝色容颜笑得颠倒众生,得意、笃定以及胜券在握!平生第一次,我也竟如她一般绽开了笑颜,不羁、清灵、妩媚、魅惑!!我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不可遏止,语气是淡淡的,“多谢清尘使者了,不过昀漾有需要也轮不到你来,你若不信,可以问问本人。”我斜睨她们一眼,余光中满意地看见了她连同秋娘的笑意僵在脸上。转首对上昀漾的眼眸,如期地看见了那汪柔情中的宠溺与笑意。“漾,你告诉她,你要不要她?”
  他深情而又轻柔地在我的额际烙下一吻,“舒昀漾此生,除了舒云沁,谁都不要!”轻柔的话语,低低的承诺,却掷地有声引来了不小的效果。清尘与秋娘望着我们完全震住了,我想,饶是她们专门以勾引玩弄男子为乐的门派,也从未见过血亲乱伦的感情吧!信公子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的神情被半块面具所掩,瞧不真切。而我,只是愣神地望着昀漾的嘴边、眼角、眉间全漾满着的笑意,这种尽数由心底不藏不漏满溢出来的笑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也正是我一心一意所期望看见的!可等我见着了,我,彻底沦陷在了那样的笑颜中,忘记了所有……
  期间,似乎有吵闹喧杂,有夜风过耳,有虫蝉鸣啼,有打更声……等我回过神时,我竟已经平坦坦地仰躺在驿站的房内,昀漾紧压在我身上不留一点儿空隙,耳边是昀漾的轻笑声。他喷出的热气如数围绕在耳廓,酥□痒,动人心弦。“沁儿会那样明目张胆地争我,真好,真好……”
  此刻,我心中满满的是幸福、满足和舒畅,伸手抚上他的背脊,轻柔地来回抚着。可他的笑好久都不止,我心下慢慢有了羞意,手下轻轻锤了他的背脊一下,口中嗔道,“叫你再笑!”
  他果然止住不笑了,微微支起身来捧住我的脸,轻柔灼热的吻一下下烙了下来,口中不住地遍遍呢喃,“沁儿,沁儿,沁儿,沁儿,沁儿……”
  有水滴落下滴在我的脸上,那是昀漾□发作的汗水,可我睁眼时看到了紧闭的他眼眸中溢出的泪滴。心,明明是幸福与满足的,却何来一种哀伤?我闭上眼,唯有忽略自己眼角轻淌的泪水,紧紧抱住他□驱使下滚烫的身体。
  吻,是缠绵的,两颗逐渐靠近的心,在唇舌交会的时候融合。忘记彼此的血缘,忘记各自的负担和身份,现在,只要幸福便好。
  当昀漾剥开我的衣衫,露出一具雪白娇美的胴体,他再也忍耐不住,如一头野兽,将心中埋藏的情感彻底地释放了出来。
  我缓缓地闭上双眼,这一次,她没有上次那般的决绝,迷蒙着一双眼,将面前的人又一次深深地刻在了心上。脑海里,是一幕幕的残影,从北屿亭的遇见,到雨幕中他有力的表白,最后是泥坡上缠绵时心中的绝望挣扎。
  身上的男人是温柔的,只有在我面前才乖巧、柔情的他,双手划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在我的身上跌荡起伏,手到之处,竟是滚烫一片。
  我忘了楚祕,忘了要护昀漾最后的平安康健,我的感觉只追随着昀漾的手,温热的触觉,将我的身体点燃。昀漾的气息越发的急促,温柔终于演变成掠夺,充满野性的动作甚至让我感到一丝疼痛,可是,痛中却夹杂着淡淡的幸福。
  耳边,是昀漾急促的喘息声,指尖却是昀漾不断滚落的汗珠。身体违背了自己的意志,我忍不住呻吟起来,这样羞涩的声音冲进自己的耳朵里,我一惊,只得咬住下唇,脸红了一片。
  “沁儿,我的沁儿……我都知道,你原先弃我而去只是想护我。”昀漾的吻烙上我的眉梢,气息吐在红晕的脸上,温柔如水。
  我咬住牙,让呻吟哽在喉间,只拼命地点头。我是沁儿,也只是你的沁儿。这句话,我却没有说出口。
  夏夜的燥热,远没有两人情乱交糜的气息来的浓烈。两颗同样隐忍、被束缚着的心,在身体融合的瞬间碰撞出绚丽的火花。他那无法言喻的寂寞,在进入时释放出来,我都能感觉到,比谁都深刻地感觉到!
  夜明珠洒下的光芒,不甚明亮,可是却比阳光灿烂。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嘉陵变故(1)ˇ 最新更新:2010…04…21 09:41:10


  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昀漾大大的温柔笑脸,他睁着俊眸一瞬不瞬地望着我,满眼的幸福与喜悦。他说:“能这样静静地看着你的睡颜,看着你从梦中醒来,真好……”
  看到他支头的手臂光露露的,我才意识到被窝下的我们还是不着衣履,脸上忍不住有些发烫,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随口道,“莫非你这样看了我很久?”见他只笑不语,我就知道自己说对了,顺口接着道,“你倒是精神好。”
  话一出口,我就看到昀漾端着暧昧的笑容凑过脸来,冰凉的手指抚上我光滑的脖颈。“沁儿可不要小看我哦,不如我再亲身证明一番?”
  他吐出的温热气息环绕耳际,我瑟缩着以手推拒,“不……不用了……”手下是一片细腻光滑的温热触感,我随即惊了一下止住话语松开了手。
  昀漾早我一步环住我不着片缕的纤细腰肢,将我固定在他胸前,贴得更紧。“都这会儿了,沁儿还在害羞吗?”他心情极为愉悦,轻笑道。
  此起彼伏的胸口回荡着昀漾的愉悦,这番感受和光景除了我,这个世界没人会知道了吧。枕着他有力跳动的胸口,我将脸埋了埋,心口暖融融地仿佛要化了一样。良久后,我听到昀漾的声音,“雁城时,亲眼看着你被他强行带走,然后消失了三天三夜……你再出现时,那憔悴的面容和脖颈上的於痕,正如好几把烈火直烧的我心口沸腾!沁儿,我好恨,我好妒!为什么他可以那样对你,他怎么可以那样对你……”
  昀漾无比悔恨地诉说着过去的事实,可那样的事实仿佛已离我很远很远。如果不是我取出碧玉箫吹吟惹楚祕不高兴,如果不是楚祕搁下了狠话甩袖离去,如果不是碧玉箫突然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楚祕闭口不解释……曾经的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岂是一言两语可以辩解的清楚的?
  “那时我以为碧玉箫是他取走了,所以才惹他不高兴了。”我淡淡解释了一句。
  拢着我的双手一颤,我抬头看向昀漾,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苦涩和悔恨交错。“竟是绡的无意之举害的,我竟没有意识过来。”
  “绡?你们五公子中的绡公子?”说起来,他们五公子我就只没见过这人的真面目了,平时听得他的消息也最少。
  昀漾勾起我腮边的一缕头发,一圈圈绕在食指上,乐此不疲。“说是‘公子’也只是瞒瞒世人的眼罢了。”
  只一句话,我的脑中便如千帆过境、影像重重。“其实,绡根本就是一个姑娘。”我以肯定的语气说出了向昀漾求证的话语。昀漾看着我的眼眸闪动,紧紧地锁住我,我微微垂了眼,继续道,“原先被楚祕关在雁城大牢的那名女扮男装的士兵,就是绡公子吧?因为从她身上搜出了证明身份的一块红玉,凑巧的是,那块红玉的质地与你碧玉箫的质地一模一样。”
  昀漾看着我从容地扯过毛毯披着起身,慢慢地翻找衣服更衣,闪动的眼眸中终是现出不安与紧张,“沁儿,你……你都知道?”
  他问的小心翼翼,我束腰带的手一滞,只一瞬便继续了手中的动作。“我哪有那么神,如果都知道现在怎么还会在这里?真要都知道了,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了吧……”
  “沁儿……”
  听到他不安的轻唤,我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是多么无奈与落寞,暗自提了提精神,我取来一件干净的白衫在床沿坐下,“来,先把衣服穿上吧,不要受凉了才好。”
  昀漾抿嘴看看我,开始自己穿衣,也任由我亲手帮衬着他。他垂着头,低低道,“其实,现在的思婕,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思婕了。”
  我手下一顿,深深地大口吸起气来。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听他亲口道出这样的实情,心中免不了低落难过。我轻轻回他,“我知道。”
  昀漾的双肩一震,依旧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半响后他才出声,“沁儿,你总是那么聪颖,还知道些什么?”
  闻言,我的手从他的乌黑发丝上垂了下来,看他被垂下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他,已经做好了我全盘托出的准备了,是这样的时刻到了吗?
  “从雁城到京城,接近楚祕、博得他的信任、住进楚府,一步步都是你计划好的。安插绡进楚祕军营滋事,引起临边村镇对他怨声载道、丧失人心。派信连续几夜潜入军营破坏粮仓,搅得军营不得安宁,一来是赚取足够的时间令你可以从京城赶到,二来是让你的出场变得举足轻重,好成功接近楚祕身边。其中有劫狱一说,众人都奇怪明明可以救出绡可最后却没带走她,我说这是众人的眼睛被蒙蔽了。谦可是会易容之术,虽说不精湛,倒也可以瞒过一般人的眼。将真的绡救出,关进一个假的,很多事情便不再和绡扯上关系了,也就便于绡接下去的行动——扮成我的贴身侍婢思婕,接近我。你想如数知道我的事情,就只能在我贴身安插眼线了。只是我不明白,昀漾,思婕就不行吗?她对你……”
  “我知道她对我有情。可一旦她愿意听我之言行事时,即便不做对你有害的事,你也会难过吧?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吧……”
  我闭了闭眼,无声地回答了他的话语。原来,即便是瞒着我进行这些事情,他也心思细腻地一直在为我考虑!
  看着他低垂脑袋、薄被下屈起的膝盖,我转过身背对他,继续道。“让谦留在雁城,是想摸清兵部的事情,特别是楚祕光明司卫军的情况,顺便可以留意一下烈国与我大祈的边境问题。其实,我和谦、弥他们在途中相遇也是你计划之内的吧,你不放心我就派他们一路护我吧。因为我一身男装,开始他们也不确定是我,当他们看见我使出的碧玉箫时就确定了我的身份吧。弥是五人中最有医者之心的人,所以你没有特别指定任务他,将谦留在雁城边关,遣绡藏在我身边,而自己同时扮演着小王爷和岚少主的角色,在朝中和楚祕身边来去自如!我想,信也应该被你安在朝中重要的位置了吧……”
  话未完,我的身体就被身后大力地抱进怀中,肩头枕着昀漾的下颔,他的发丝垂着遮住了眼睛,只一遍遍恳求似的呢喃,“别说了,沁儿。别说了,别说了,沁儿……”
  我嘴角依旧噙着淡笑,“为什么不说?我还知道,其实昨夜的你是有意不闭气的。你明知道我不会放任你不管,可你也明知道我心中有着割不断的挣扎……”
  昀漾急声打断我,声音无助而低噎,“可是,可是!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楚祕的时候,你没有回答,你犹豫了,不是吗?我怕,沁儿,我怕你会有一天离我而去再也不要我了,我怕!!你不知道,你和他平日里相处时的心照不宣、甚至有时不用言语就能沟通的那份和睦,让我有多么窒息与心慌!楚府门前的送行,我亲眼瞧见你叮嘱着为楚祕套上平安锁片时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信你会对他无情!昨夜,当她们提到楚祕中毒、提到姐夫和小舅子时你的震惊与彷徨,我又怎会漏看分毫!沁儿,沁儿,是我害怕,我不想失去你,不想……我只有你啊……”
  我任由他紧紧箍住我,任由他瘦削的下巴搁的我肩头酸疼,任由他眼里滑出泪水湿了衣衫。想说话时,竟是颤抖着双唇,声音哽在喉间吐不出半字片语。
  一个绡,一个岚少主,一味□。
  可是,你终是将那样的心机用在了我身上。于是,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虽说记不清昨夜我们是如何离开的,但我深信有信公子善后,也就没再多问。许久之后,我出口的声音淡的不能再淡,“我们还是去嘉陵吧。”
  箍住我的手紧了又紧、紧了又紧,沉默半响后,昀漾靠在我肩头,终究闷闷应了个“好”字。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嘉陵变故(2)ˇ 最新更新:2010…04…21 09:22:07


  嘉陵,总在梦中,轻波流韵,烟雨。梦里嘉陵,是清新的,到处夹着雾气,染着新绿,和着水珠,俏俏巧巧的在身边浅呤低唱、轻歌慢舞。梦里嘉陵,是千年古宅幽幽,泛着历代文人墨客的深情眷恋。梦里嘉陵,是万年河道悠悠,积淀着天南地北寻梦人的泪珠儿点点。嘉陵是古朴的,自然,清新,呵气成云;嘉陵是恬淡的,山绿,水悠,草木含情;嘉陵是雅致的,云轻,风淡,气定神闲。柔柔的嘉陵,没有粗犷,没有狂躁,柔媚如小情人的目光,轻轻一瞥,便胜却人间无数。
  有缘瞥得嘉陵,还是在早早的很多年前,那时年少稚气、玩心盎然,心中总有不停冒出来的憧憬良梦。然而,今次再到嘉陵,不见烟雨流韵,不见恬淡水悠,只有满目疮痍、怨声载道。
  在一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群中,一身火红衣衫的玉衡是那么醒目惹眼,此时他正井然有序地指挥着分配粮食。下意识地低头瞥瞥自己和身边昀漾的白衣白衫,同样的与周围景象格格不入!
  转头见到我时,玉衡脸上的一惊和欢快之情表露无遗。我来嘉陵并不在计划之内,我的出现于他来说无疑是意料之外的。只见他足尖点地一眨眼功夫就站到了我面前,“云沁,怎么是你?!”
  他激动地低喊一声,伸手过来似乎想要抱我,可双手在碰上我衣服的瞬间停住了,侧眼一看,是昀漾抓住了玉衡想要抱我双臂的手腕。玉衡顿时蹙眉,转向昀漾时的眼神是不善而恼怒的,当看清昀漾的模样时,他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愣怔与疑惑。
  “小王爷?”玉衡挣开昀漾的手,说出了肯定语气的问句。我心下略微有疑,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玉衡甚至是六星与昀漾是没见过面的。
  “是。”昀漾还是一贯的风轻云淡,轻轻一颔首。
  玉衡的目光在昀漾身上顿了一会儿,而后看向我开口,“云沁,你那里的事情办妥了?”
  “是。你们这里怎样?”我边说边放眼环顾四周,见到了十几个穿着朝廷士兵官服的侍卫,见到了被淹没在人群中的侍琴和侍画,唯独不见那抹俊美华贵的紫衣身影。心的一角,竟有些小小的失落。
  发现我四下里没有焦距的目光后,玉衡抿了抿嘴正欲说什么,面前就飘来两道人影,不是侍琴和侍画还有谁。“少夫人!”他们齐齐下跪行礼,两人眼中明显不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连出口的声音竟也带着不为人察觉的颤抖。
  这样的异常,我不会简单地认作是出于和玉衡一样的原因,平日里谨言慎行的他们能有这样乱了情绪的时候,无非是与他们誓死追随的楚祕有关。心,不自觉地沉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你们起来。”待他俩站起身后,我才道,“公子呢?”
  侍琴和侍画皆顿了一下,有意无意地朝我身边的昀漾瞟了一眼。我自然会意,随即道,“但说无妨。”
  “公子不在此地。”这是侍画给我的答案。
  我不甚明了,正欲细问,一边的玉衡正色道,“云沁进入嘉陵地界后,可发现有何异常?”
  这样神色严肃的玉衡是我很少见的,于是我了然,他在说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我用心回忆,“难民多了些,总觉得那些难民并非只是遭受干旱之灾而已;一路行来,这里的旱灾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沿途还是有看到零星的庄稼作物,只是眼前百姓民不聊生的状况又不像作假。”
  五个人都是沉默了。侍琴和侍画低垂着头,玉衡静默的脸上有些纠结,眉头轻皱。昀漾对上我目光时温柔的一笑,为我心中增添了几分温暖。半刻后,玉衡寥寥开口,“其实,这里有一部分的难民是从边关迁来的。烈国已经撕下了和谈的友好面具正式向祈国宣战,边关地域是烈国的突破点,而雁城则是主战场!”
  顷刻间,我只觉心中的一根弦巨颤着,回音铮铮,无法平复。“莫非……楚祕他,去了雁城?”
  “无论是身为兵部尚书,还是作为战场上的冷面修罗,他去主战场参战是毋庸置疑的。”玉衡如是对我说。
  忽略侍琴和侍画一瞬间投向玉衡的锋利眸光,忽略他俩对待昀漾张起的防备与敌对气场,我故作平静开口,“先去你们安顿的地方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楚祕负伤、中毒,还有背负“违抗圣旨”罪名的隐忧,与昀漾的争斗没有停止,虎视眈眈的烈国又来侵犯!舒祈洛,你的江山荡起的波澜不小……
  “前日辰时,公子接到烈国侵犯的密信,不到一个时辰京城就有圣旨下来,派公子在不耽误嘉陵之事的前提下火速赶往雁城。公子暗中从京城调离了大半的光明司卫军前同,身边跟着侍剑,余下我们便按公子吩咐留在此地赈灾。”侍棋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事情原委。
  我的目光一直投在正前方的一块地面上,心下对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理了一遍又一遍,待抬头时才发现,偌大的屋内就我一人坐着。玉衡站在我身后侧一两步处,侍琴和侍画则毕恭毕敬地站在我面前五步外禀告事情原委。而昀漾,终究因为无法忽视的立场问题,在我考虑到侍琴和侍画的感受后准备开口让他留在房中歇息时,他自己先行开口要求留在了房间。我不会漏看,当我点头说“好”时,昀漾眼中的低落和受伤。
  “他真当自己是不死修罗了。”几度踌躇之后,我自己都不知道开口一句竟会是这样的话。
  身前的侍琴和侍画快速互看一眼,再看向我时眼中淡淡的笑意似有若无。我直觉地眉头动了动。侍画接话道,“公子的伤势确实未好。”一句话,将我上一言的内在意思公布无疑。我只觉脸上发烫,她接着说:“但,公子做的决定不是属下们可以改变的。”
  话落时,我立马感到心下有浅薄的羞恼,恼自己终是有点在意楚祕的身体。突然碰触到怀中揣着的硬硬的东西,我才意识到自己竟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你们公子的伤势有没有什么异样?”我看见侍琴和侍画脸上的不解,于是直接点破,“譬如说,中毒。”
  他们神色大变,变得一致的冷凝肃然,还有其背后的担忧。“公子竟中了毒?!难怪公子用了少夫人的药,虽然愈合了伤口,却依旧头晕体虚!”
  侍琴的话刚落,侍画便阴沉道,“少夫人,属下明白接下来的话如果让公子知道了,属下难逃责罚。但属下即便遭公子责罚,也不得不对少夫人明言。”
  我静静地看着她,却隐隐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那可能会是我一直在自我逃避、自欺欺人的事情。
  见我没有阻止她的话头,侍画继续道,“伤了公子的人此刻正在同一个宅院,即便他是少夫人的血亲,是当今的昭搴小王爷,但属下为公子报仇的心不会动摇!所以,少夫人究竟何种态度、何种立场还请明示,好让属下知道怎么做最为恰当!”
  侍画的话适时提醒了我,伤了楚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昀漾。原来昀漾和楚祕之间不仅是立场的敌对,中间还有那一剑之仇!剑是昀漾使的剑,毒却是清尘自己淬上去的。“淬毒一事并没有经过昀漾的允许”,如此向侍画他们解释,会有人信吗?但,即便没有人相信昀漾,我也会做相信他的那一人,没有特别原因,只是骨子里偏执地相信,因为他对我说过:他并不知情。
  房内的三人都注视着我,等待我的回答。而我却将头偏向了窗外,希望透过外面的浓绿化却自己内心的种种矛盾与挣扎。许久许久,我才平静道,“为你们公子报仇也是天经地义,只是看在不是昀漾淬毒的份上,你们暂且相安无事一段时间吧,告知了你们公子原委,看他如何定夺再说,可好?”
  回应我的是一室紧张的静默,侍画的眉眼更加冷凝,“少夫人是在包庇他吗?”
  我转回头,正面迎上她的眼神,“他是我血亲,即使包庇他也是常理吧。”况且,我也确实是从双方立场角度考虑,心下觉得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公子是你的夫君!”
  “我没有否认这一点。”难道为此,我就要没有理由地向着楚祕了?楚祕他,应该不需要一个以夫君为天的妻子吧。
  她看着我气结,一时无语。我轻叹一声,从怀中掏出解药递出,“这是我来此的目的,还是尽快将解药送去才是上策。”
  侍画接过还要说什么,被身侧的侍琴微微拉了拉衣袖,于是闭口没再多言。
  “你们准备一下,最好立马动身前往雁城。”
  “那赈灾……”身后的玉衡忍不住提问。
  我又将头偏向窗外,淡淡而言,“不是还有我吗。”
  楚祕的毒性要满一个月才会发作,如果一切顺利,侍琴和侍画能够在他毒发之前将解药送到。原以为一切没有多少悬念,待解药送去雁城,楚祕全力抗敌,而我一心为他将赈灾继续到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全体返回京城。可是,命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