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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为缘爱为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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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祕的神情再次变得古怪。他放开了我,看着我退后一步,语气慵懒而幽幽。“云沁儿,切莫做那同根的鸳鸯梅才好。”
  话落,他不做停留便转身离开了。而我,却是心惊地呆立了当场,久久无法回神!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陌流庄ˇ 最新更新:2009…06…11 20:46:18


  一载春华辜负。容颜暗,常将旧情凝句。
  怜惜良辰,约取春心,偏借管弦歌舞。
  浮生可叹仙踪远。追梦里,无缘相与。
  更消瘦,何时得归净土?
  ——————————————————————
  楚祕进宫到底遭遇了什么?我敢肯定,就是在宫中发生了什么,才使楚祕变了,至少在我面前!他那似有似无的古怪神情,他那别有深意的言语,以及若有所思的眼神,无不在提醒我他知道了些什么!至于是什么,我无法确认,只是他那一句“同根的鸳鸯梅”令我心惊而心有余悸!只是目前,我已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关注他,离二月初一越是近一天,我的心便往下沉一分。
  正月三十清早,楚祕便带着四侍中的三人匆匆进宫去了,独留一个侍棋随侍在身侧。此时,我已经将她和思婕吩咐去了书明轩打扫,书明轩是一个很大的藏书楼,分上下两层,里面藏书量可是大的惊人。第一次进书明轩,我便喜欢上了那样一个地方,幽静而神秘的书海,可以沉淀人的心情。
  一直觉得春夏秋冬的雨季里,最沉重的莫过于冬雨。它冷峻而愀然,在咚咚的阵雨中追忆往昔,将勾起你逝去的惆怅,还有依恋的良宵。在这样的冬雨中,我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看雨。当一片竹叶悠悠飘落,转眼间,我见到了雨帘中、小竹下含笑而立的那个人。我的心乱了,甜蜜而担忧着。他竟在这样的雨天不打雨伞而来,他竟然在大白天不避耳目而来!
  他全身早已湿透,雨水沿着发丝和脸颊顺流而下,整个人湿答答的,可是也淹没不了他脸上清澈而纯真的幸福笑容。那样的笑容,直至很多年后回忆起来,我仍觉得无比炫目而珍贵!
  他走到我面前,微笑着还未来得及开口,我便一把拉过了他的手放在手里搓着,“怎么不打伞?非要折腾病了吗?”
  他不顾我责备的话语,依旧柔笑。“我出门时还未下雨。”
  我拿出手绢给他擦脸上的雨水,擦了两三下手绢便已湿透。“你可以在路边避避雨,也可以在路边买把伞遮一下啊!”
  “我想见你,不愿做任何停留。”简简单单的话语,令我觉得暖心而甜蜜。我试图将他拉进屋内,他却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宁致轩摇头,他看着我说:“沁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好?”
  我没有忽略他那一眼中带着的苦涩与排斥,我知道,他不愿踏进我与楚祕的空间。我看他身上犹在滴着水,不免担忧,“可是你目前最需要的是将衣物弄干、将自己弄干爽。”
  他笑,“那里不远,去了那里我便可以将自己弄干爽了。”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借口推脱,于是点了头,他笑得更加开怀。我进屋给思婕她们留了张字条,让她们不用为我担心。昀漾在屋外嘱咐,“带件雨衣吧,沁儿。”
  我去里屋找了件雨衣走出去,昀漾接过去将雨衣披在我身上,细细地将我裹得严实。我瞥了一眼雨势不减的阵雨,“我去给你拿一件。”说着我便要转身往里走。
  昀漾拉住我的手,“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就到了,反正我也湿了。”说着便一手环住了我的腰肢,将我紧紧搂在怀中,靠在我耳边轻语。“抱住我,不要放手哦。”
  我只觉耳根子烫得紧,而心跳也快速得紧,但仍旧缓缓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靠在了他湿透的怀中。即便湿透的衣衫在冬日里是冰凉的,可是这一刻我仍觉得暖心!
  他紧了紧搂在我腰中的手,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耳边,“我们要走了哦。”我不问他将要带我去哪里,无论去哪里,只要是与他一起,那即便是地狱我也甘之如饴!紧了紧环住他腰的手,我闭上双眼,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我只觉身子突然一轻,耳边净是“呼呼”的风声,我睁开眼来,看到的是雨幕中不断往后退去的半空景物,楚府的大宅早已落在了后头。原来,昀漾是运上了轻功。被人用轻功带着飞,这是第一次。我不免好奇而兴奋,欲探头出来看仔细一点,却给昀漾按了回去,他凑在我耳边笑言,“等天气好了我再带你飞,到时你再随意看可好?”
  我抬眼看他,只觉得甜蜜而幸福,乖巧地对他点头,复而又钻进了他怀中,闭上双眼任他带我飞。如果可以,他带我飞走了永远不回来,那该多好……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停落在一处小院里。昀漾笑着拉上有些困惑的我走了几步,就有一个中年微胖的大婶迎了上来,恭敬而和蔼地对昀漾说:“少爷回来啦,我已经在房内准备好热水,少爷泡个澡吧!”
  昀漾微笑着点头,“麻烦李婶多备一个浴汤吧,这是沁儿。”昀漾向李婶介绍身边的我,“她也需要泡一个。”
  李婶这才看向被雨衣包裹住的我,只一眼她便喜逐颜开,“原来是仙女小姐!我这就去准备,一会就好!”说着就匆匆跑开了。
  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记不起她的人来。“她认识我?”
  昀漾但笑不语,拉我进了一间屋子。这是一间装饰清雅的寝室,屋内燃了三四个火炉,暖烘烘的很惬意;屏风后面冒着热气,大概是那李婶备好的浴汤。昀漾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曾放下,他转身看我,“那位李婶,是上次在农园遇见的那个大婶,说我们是一对的那位哦!”
  此时,我才模糊地忆起在郊外农园中,有一个从地窖中爬上来的大婶,当时那大婶说我和昀漾“恩爱情深、登对儿”之类的,难怪觉得眼熟!“你先去泡澡吧,不要真折腾出病来了。”我推搡着他进去屏风后,真怕他像上回淋了雨病着了。
  就这样,我在外间将湿透的雨衣脱下来,昀漾在里面脱衣下水泡澡。不大的水声隐隐传进耳中,虽说隔了一个屏风,我却觉得面上滚烫,毕竟我们有男女之嫌,于是走到门外,让冷冷的空气让我清醒。李婶来过一次,我拒绝了泡澡。待昀漾收拾妥当一切,我才重新进去了屋内。
  在屏风后,昀漾一把将我搂紧了怀中,紧紧地拥住,我们彼此久久都没有言语,都不愿打破这一刻的安宁!久久地无言拥抱之后,便是压抑不住的倾诉。他稍稍将我拉离他的怀抱,抚摸着我的脸轻轻呢喃:“沁儿,我想你,想的这里好痛!”他拉住我的手搭上他的左胸口,说的有些委屈。“你可想我,沁儿?”
  我手抚着他的胸口,轻轻念出,“一线情缘牵白头,日日思念排忧愁,不要怪我痴情种,见你常在梦境中。如果你我本有缘,隔山离水一线牵,三月桃花正旺盛,秋后果实最香甜。”
  刚念完,昀漾轻快的笑声便在头顶响起,愉悦至极!他将我抱得更紧,似乎要将我融进他的身体一般。“沁儿,沁儿,你竟然会念这样的诗,你竟会念我听这样的诗!”
  “傻瓜,不念你听,要念给谁听?”
  昀漾没有再接话,看着他在我面前迅速放大的俊脸,我配合地闭上了双眼。当两片唇瓣相触的那一刻,我听到内心深处发出的一声满足的叹息,仿若很早以前便在渴望着这个吻,温柔的、暖暖的、小心翼翼的。
  窗台前搁着一架古琴,我坐在古琴前随手拨弄琴弦,昀漾则仰躺着枕在我腿上,一手紧环我的腰肢,一手随意玩弄我垂着的长发。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昀漾说:“沁儿喜欢这座小院吗?”
  “我还没有细细观赏过,但是这里很静,与世无争的样子,我喜欢。”
  “当初我买下它,也是看中了这边的安静。李婶夫妇是我请来帮忙打理的,平日里没时间过来这边,巧合遇上他们夫妇,我便雇用了他们。”
  我垂头看他,轻轻点了点头。“他们夫妇是老实人,确实信得过。”
  昀漾淡淡地笑,安慰似地抚上我的脸,“我没和他们说过我们的身份、我们的关系,所以不用担心。”
  我的担心那么明显吗?以致于他很清楚地看出来?大概我的眼中写满了疑惑,昀漾嘴边勾起一笑为我解惑,“沁儿,你不知道自己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吗?除非你很刻意、很用心地隐瞒,否则你的眼睛很容易泄露你心中的想法。”
  “那么明显吗?”我脱口而问,然后看见昀漾很认真地点头回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楚祕那样厉害的角色面前,我还能有隐瞒什么的余地吗?岂不是曾经的种种都可能被他看穿了?!那么,他那一句“同根鸳鸯梅”就不是随口说说的吗?!!想到这里,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昀漾感觉到我的情绪,马上坐起身子来从后面将我环住,一手环在我腰上,一手抱住了我的双肩,下颔靠在我的肩头,口中温柔轻语。“没事的,沁儿,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你只要做自己就好,没事的……”
  我的心并没有因为昀漾的话而变得轻松。我们之间,很有默契地没有谈及赐婚的事宜,但是不谈及并不代表就不要面对!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他啊,护他不陷入宫廷泥潭是我一直坚持的啊,所以,我不能只做我自己的……
  此时,只听昀漾的声音在耳边环绕,“沁儿,这座小院的布局全是按照了你我的喜好,只有我们两人知晓它的存在,是我们两人的家,沁儿给它取个院名吧!”
  “院名……”我侧头对上昀漾温柔含着笑意的眸子,一时间竟然脑子空白!
  我和昀漾两人的家,只有我们两人知晓的存在,属于我们两人的院落……这一切,我从来不曾想过,也从未敢奢想过啊!可是此时,当它突然间摆放到我面前时,我竟无法相信它的真实。事实上,这样的真实背后要付出的代价,是我们无法预计的。
  “就叫陌流庄吧。”我转回头看向雨幕,雨幕中弥漫着浓浓的水雾,模糊了人的视线,却模糊不了人心。
  昀漾怔了一下,随即笑言,“好飘渺的名字,不过很好听。”
  我没有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漾,给我讲讲你在医峡谷的事情吧。”
  昀漾将我往他怀里搂了搂,“六岁以后在医峡谷的事情,大大小小我都在信中告诉过你了,你已知晓了八九成了。”
  “那就跟我讲讲我不知道的一二成吧,我想知道全部的你,不只现在,还有过去!”这一点上,我异常的坚持。一直感觉,我能够拥有他的将来是件极其困难而无法想象的事情,那么他的过去至少要让我清楚了解,这样我才能感觉自己与他是相近的! 
  晚饭之前,我便坚持让昀漾将我送回了楚府,不是我愿意与他分离,只是今日再不与楚祕相商赐婚的事情,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然,楚祕今夜又一次没有回府,而我坐在床头等到了天明,一刻都未曾合眼!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水龙吟ˇ 最新更新:2009…06…16 12:51:38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 
  时至晌午,原本焦急等待楚祕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侍棋见我没有任何吩咐,几番欲言又止之后也就被我遣去了前厅等消息。侍棋走后,我便起身回了屋子。
  “思婕,帮我找下那件绛红色的缕衣。”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一身白衣的自己有些发怔。
  思婕几下便找出了放到我面前,见我伸手欲脱下身上厚实暖和的貂裘,忙阻止了我。“郡主,天冷,穿这件缕衣会冻病的。”
  “不,就穿这件吧。”因为只有穿上了这件绛红色缕衣,我挽回赐婚的胜券才会更大。不是楚祕,而是祈国天子舒祈洛!
  记忆中,一个少女身穿这样一件绛红色缕衣,在皇宫的一个无人角落中发现了一个哭泣的少年,少年的母亲刚刚过世,少女在那一日陪伴安慰了他一整天。那是少女与少年第一次的相遇。自那日起,少年尤爱少女穿那样的绛红衣衫,而每一回少女想要向少年祈求什么无理要求便会穿那件缕衣。也自那一日,少女住进了少年的心房,满满地占据了。那个少女便是年仅八岁的我,而那个少年,就是当时刚满十三岁的太子殿下,如今的一国之君舒祈洛!
  思婕看我表情凝重,也就没再多言。她很用心地为我做了装扮,银色的玛瑙头饰珠链,银色的颈环耳饰,配上绛红色的衣衫,一改平常时候的淡雅出尘,而增了不少活力与妩媚。我自赏镜中的自己,不得不感叹自己真的拥有一副天生的好姿容,可是,我却宁愿自己长得平凡一点,宁愿自己的身份也平凡一点,那样,那陌流庄是不是会离得我不那么遥远?
  皇宫的养心殿中,我见到了手掌一切的那人。我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我便见到他眼中一闪而过一直被压抑着的情愫。我知道,即将拉开的一战我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我也没有向他下跪行礼,只是看着坐在案前的他,唤了一声:“洛哥哥。”
  他眼神炯炯地看着我,双手随意地搭在案上。“丫头,你已经有多久没有穿绛红色缕衣了?我每年都给你送去这样的缕衣,可是自那天以后,你再没有穿过了。”
  我轻轻点头,“是我任性了。”确实,自他登基那一天开始,我再没有穿过这个颜色的衣衫、这样的缕衣,因为就是在那一天,他告诉了我他对我的情,他告诉我他要封我为后。想来,已经有四年了啊!
  “任性?确实任性了。”他呈大字型状地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我似笑非笑。“丫头,你来得不巧,楚祕刚刚已经离宫。”
  我微微一笑,“我不是为他而来的。”
  “哦?”舒祈洛似乎很感兴趣,一副洗耳恭听详情的样子。“那是为了什么呢?印象中,你可是十万个不愿自动进宫来的,哪一次进宫不是请了一次又一次的?”
  我叹了口气,“可是哪一次进宫是有正经事的?”
  舒祈洛挑眉,“逢年过节的宫廷宴席不是正经事?替国君分忧解难不是正经事?”
  “宫廷宴席能免则免,缺我一个不缺啊!至于分忧解难就更谈不上了,云沁哪有什么办法为洛哥哥分忧解难啊!”
  “可是……”舒祈洛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面前,他伸手抚上我的脸,轻轻而言,“只有你能够解我相思。”
  我看着他半响,终是转头避开了他的碰触,耳边似有似无地听到一声喟叹。“说吧,丫头可是为那个世子而来?”舒祈洛恢复平常语气,退后几步问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男子,轻轻点头。
  舒祈洛微微皱眉,“与齐嫣然成婚不好吗?无论品貌或是才情,虽然比不上你,但她与那世子确实登对。”
  “她很好。只是,我希望他能够自主选择喜欢的人。”
  “谁呢?”舒祈洛的语气突然变得锐利,眼神近乎于逼视!
  我垂下眼去掩藏眼中的情绪,昀漾说过,我的眼睛会说话。“我不知道。”
  “呵!”舒祈洛缓了缓脸上的表情,伸手拉我往外走,“丫头,我陪你去宫里转转吧。”
  “不。”我止住他拉我的手摇头,毫不避讳地直视他,让他看到我的坚持。“如果没有结果,我便要回去了。”
  舒祈洛眼中闪过一丝异芒,“那如果有了你想要的结果,那是否就可以留下了?”
  我心中的那根弦顿时绷紧,衣袖下的手紧紧扣住手心,嘴上怔怔而语:“如果,天黑前没人来寻我的话。”我这么说,只是隐隐地在心中做最后一次挣扎、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希冀……
  当启明星升起在夜晚的天幕,我一手扶住养心殿的门框看着门前空荡荡的石板大道,心中的某样东西渐渐下沉!舒祈洛一直安静地站在我身后,终是走到我身后侧一步距离,叹息了一声。“丫头,已经过了禁闭宫门的时辰了。”
  我充耳不闻,异常执着地扶住门框望向大道的尽头,翘首企盼。
  见我无动于衷,舒祈洛伸手试图来拉我的手,我却异常敏感地瞬间闪避了开去,伸手握住了火鼠斗篷的领口,不去看他此时的表情。没有逝去的冬夜里,在火鼠斗篷下我只着了一件缕衣,身子不是寻常的冷!
  “不用再等了!已经不会有人来了!”我刚刚的行为终究让舒祈洛有了怒意,他一把将我拉住往内殿拉。
  他说的没错,这时候宫门都禁闭了,已经不会有人来了。其实,即使宫门不禁,可会有人来寻我?我耸拉着脑袋任他支配着我,在旁人看不见的光晕里自嘲地笑了。
  舒祈洛将我按坐在华丽的黄幔布置的龙床上,自己也随着坐在了身边。我知道宫里的规矩,养心殿是皇帝的御用寝室,绝不容许任何一个女子踏足,而我不但能够自由出入,他竟还让我坐在这张龙床上!这样的恩宠,别人望尘莫及,而我却不知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许久,而我却一直看着脚尖发愣,此刻,我已经没有什么精力去应付他。最初只想穿上他喜欢的衣服,作他喜欢的装扮,一心希望他能念及他对我的情而收回赐婚的成命。殊不知,最初的意愿竟有了偏差,我这样的装扮确实能使他念及旧情,却也再一次激起了他一直对我压抑的情感!是我疏忽了,我竟忘记了他是一国之君,他身为天子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呢?没有!既然他有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他便不允许自己失手,即使是采取另一种途径。譬如说我,他不能正大光明地娶我为妃、封我为后,但他可以暗度陈仓、将我占有!
  “丫头,可要传膳?”舒祈洛柔声问我。
  我像没有听见一般,没有任何回应,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可要去温泉沐浴,暖和一下身子?你穿得这么少。”
  “……”
  他叹了口气,“把妆卸了吧,让宫女来帮你,或是……我帮你?”
  “……”
  “你究竟要怎样?”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压抑和低沉。我知道,他的忍耐达到了一定的极限!果然,他一把转过的身子,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面对他的脸,他有些咬牙道:“为什么要摆这副样子给我看!想要我再一次心软、不忍而放过你吗?告诉你,丫头,不会了,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明天,明天我便颁布诏书,封你为后!!”
  他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而最后四个字更加掷在了我的心上,令我不得不清醒过来面对现实!封我为后?他,疯了!
  “丫头,我早说过了,世俗伦常完全不被我放在眼里!你是我堂妹又如何,有血缘又如何,我爱你、要你,那么我便要将你留在身边,将最好的都给你,一国之母你当之无愧!”看见我眼中的无奈与不可思议,舒祈洛嘴角邪邪地一勾,这样小小的一个表情,却令我的脑海飘过一抹紫色身影。他继续道:“以前放了你,是想护你不卷进宫廷漩涡,如今看来是护不住了,那我何不放开顾忌将你留在身边!”
  我望着激动的他,平静地问出此刻心中唯一思及的问题,“那么楚祕呢?你想夺人臣之妻吗?”
  “你们本就没有夫妻之实,‘人臣之妻’你就不用顾虑了,不是问题!”说这话时,他的眼中有种坚定的光芒在闪烁,那是一种帝王威严,那是一种王者将一切操控在手的凛然!
  “原来,楚府也有你的眼线。”突然间我倍感无力,楚祕不是他的知己好友吗?不是他看中的臣子吗?这是怎样的一个漩涡,我身边究竟都是些怎样的人!每天勾心斗角、戴着面具,每天被人算计、被人监视……
  他也没有表情变化,“身为一国之君,江山、皇权面前容不得半分懈怠。”
  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眸深处有孤寂与无奈一闪而过。原来,我们都是可怜人。
  他开始动手解我的领口的斗篷带子,我全身顿时僵硬起来,身体反射性地往后挪开,不想被他碰及。但他尾随而至,没几下便成功地脱下了我的斗篷,当他的手拉扯着我的纱衣时,我全身的警铃顿时大作,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来抵抗,手脚并用!理智离我越来越远,什么良策计谋统统远离了我的脑子,我会做的只有嘶声喊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兄妹,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住手,放开我!!”
  他的手一刻不停,“为什么不能!我们是堂兄妹,不是亲兄妹!”
  “堂兄妹也有血缘啊!你住手啊!!”
  “总比你们亲姐弟乱伦来得好吧!”话落,一声响亮的衣帛撕裂声在殿中回荡,而我所有的挣扎也在那一刻停止!
  我茫然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的表情却古怪而邪恶,凑在我的耳边低语,“你以为你们的感情很隐蔽?呵呵!昀漾……我早就说过这是一个好名字,难为了取名人的一份心思了。自小到大,你对哪件事情上过心的?可你偏偏对那个世子分外上心!是因为姐弟至亲吗?那我为何不见你对郡王如此上心!陌流庄……多好的院名啊,可惜,连题名的人都觉得一切皆是空象、一切都遥远吧。”
  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我的脑中无止境地盘旋着的只有这个念头,而这样的念头,令我全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乱了,全乱了!!
  我的身子是颤抖着的,双眼也变得空洞,任凭舒祈洛褪去我那件绛红缕衣也没有丝毫反应。肌肤接触到寒冷的空气,顿时生出了一身细粒。明明不再有任何感觉,为何眼角还有清泪淌出?
  “臣楚祕参见皇上!臣夜间不请自来,还请皇上饶恕!微臣恳求皇上,让臣将迷路的妻子带回。天晚了,臣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当舒祈洛的手触伤我最后一件遮体的抹胸时,楚祕的声音在养心殿外响起。
  那一刻,我轻轻闭上了双眼,心中好似听见了天神的声音! 
  回到楚府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一路回来,楚祕的脸色一直很阴沉。宁致轩里,我看到了思婕担忧的神色,心中微微有些暖和。我现在的样子应该很狼狈吧,头发虽然已经整理了,但是火鼠斗篷下穿着的是被撕烂的那件缕衣,根本无法蔽体!
  “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楚祕看都不看一眼思婕与侍棋,从出宫开始他的双眼一直紧紧盯住了我,那眼神似乎要将我看出一个洞来!
  “是,公子。”侍棋恭敬地行礼告退,思婕虽然担心我,但犹豫之后也只能退出去。房间里,只余下我与楚祕两人面对面而立。
  屋内的烛火没有全部燃起来,显得有些暗沉。楚祕跨步上前一把将我往屏风后拽,手腕牢牢地被他攥着,疼到了骨子里。我明显感觉到楚祕浑身散发出一股陌生而令我心惊的气息,我强烈挣脱着。“你干什么?放开我!好痛!”
  楚祕根本不理会我的挣扎、我的呼喊,硬是将我扯往床边,将我推倒在锦被上。在挣扯间,我的背部与胳膊撞击到了床柱子,麻辣辣的疼,我无暇顾及身上的疼痛挣扎起身,却被楚祕的身子压回了锦被,身上是他楚祕的重量。“楚祕,你要做什么?”
  暗沉的光线中,楚祕的黑眸闪亮而深邃,而他嘴角的俊邪笑容此刻显得格外邪恶!“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云沁儿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吧。”
  我看着他,闭上眼暗自深吸了几口气,复而睁开眼来,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你先起来。”
  他非但没有起身,反而更加压着贴紧我,“为什么呢?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夫妻,贴身亲热有何不可?”
  我无法琢磨楚祕的心思,谨慎接口:“你明知我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够了!”楚祕大声打断我的话,他双手撑在我的脑袋旁边,将我箍在床面与他之间,动弹不了分毫!“他可以将你压在身下,为什么我就不能?凭什么不能?!”
  “楚祕……”看着他眼中燃烧着的火焰,这一次我竟是心疼他多过了害怕!哪来的心疼,为什么心疼——我不得而知!我只是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意愿,缓缓伸手抚上他的脸。然而,手伸出到一半,便叫他一把捉住固定在了我的耳边。
  “难怪你整日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原来根本就是你想求也不能求!难怪你那么宝贝那支碧玉箫,朝堂之上谁不知晓他喜爱碧玉,原来竟是他所赠之物吗!难怪他一直悬空后位,原来竟是为你所留!你们是嫡亲的堂兄妹啊,一个堂堂大祈天子,一个是大祈郡主,你们竟生有这样的不伦之恋!你们如此纠缠在床榻上,难道就不觉得不齿吗?!!”
  面对楚祕的咆哮,我错愕了!他是以为我与舒祈洛有私情吗?他以为我与舒祈洛两情相悦?!未等我有所反应,他已经一把将我斗篷扯了下来,呈现在他面前的便是衣衫褴褛的我。顿时,我所有的热气冲上双颊,我挣扎着推拒他,不愿他看到如此不堪的我!双手被他单手捉住举过了头顶,“你竟然穿成这样去见他,是投了他的喜好吗?难怪他在大婚前特地召见我,看着我的目光中竟有嫉恨与不甘、不舍与无力的情绪,原来是因为亲自将心爱的人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而心有不甘!!”
  密集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似狂风暴雨般席卷我的全身,我惊呆了半刻,反应过来后便死命地挣扎!刚刚脱离了虎口,现在又落入了狮口吗?“楚祕!你冷静点!你听我说!”
  “说什么?!”他完全扯下了我身上衣服,整个儿光溜溜的面对着他。“说你对他的情有多深,说你们爱的有多深,说我被你们利用的有多彻底吗?!你们借着我,暗度陈仓、遮人耳目,不是吗?!!”他凶红了双眼,狠狠地咬向我的脖颈!
  颈上的疼痛无法言喻,我撇过脸去,咬着牙根硬是没有呻吟出声,空气中弥散开鲜血的味道,却也使某人平静了下来。他的双眸依旧赤红,眼中的怒气却已被一种悲凉所代替!他放开了我的手,看着我怔怔而语,“我娶了你的人,可也没打算遗漏你的心啊!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我的知交,云沁儿,你为什么将心早早地就给了他?给了他,那我呢?”
  那一刻,我心中莫名升起的对他的心疼又深了几分,房间内想起了我柔柔的声音,“楚祕,我没有将心给他啊,我没有。”
  然,楚祕似没有听见一般,径自将唇落在了被他咬出血的颈项上,先是唇轻触,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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