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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温女朝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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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当公孙牧野以手指代替分身,再度滑入花径的前端时,郁以莘的身子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夹杂着刺激与细碎疼痛的欢愉感,令她忍不住地娇喘吁吁。

  因为除了那些细碎的疼痛、羞涩及不舒适之外,她竟感觉到花径里似乎隐藏着某种渴望,某种想被完全充实的渴望……

  因此当公孙牧野的手指在她的体内轻轻戳刺时,她竟忍不住地弓起身子、轻晃腰肢,声声娇吟……

  「你是处女?」郁以莘羞怯又撩人的媚吟声,与她不由自主地生涩摇摆,在在让公孙牧野不敢置信,「既然如此,为何要把身子给我?」

  「我……」这番严厉的问话令郁以莘瑟缩了,她害怕地缩起身体低喃,「我只是……不想再看……大人您……那样……痛苦……」

  「就为了这个?」感觉着身下女子的微微抖颤,感觉着她缩起身子时,连带地将他的手指牵扯住的绝佳滋味,公孙牧野口中虽然说着话,手指却忍不住地轻轻动了起来。

  「嗯……呃……」郁以莘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是随着他的手指在花径中轻轻戳刺,她的身子再度酥软,只能微张红唇,无助地阵阵娇喘。

  「你……」公孙牧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哭笑不得的心情,更不知道该骂她还是该吻她。

  这个十八岁的丫头,莫名其妙救了他的丫头,竟然为了安慰他而不惜默默承受他的轻薄!

  真的是这样吗?

  但她的纯真是真、羞涩是真、柔顺是真、娇美是真……或许,她也只是受人欺骗,才会傻傻地配合那个幕后主使者,演起这出「穿越时空」的戏码……

  「大人……莘儿……做错了……是吗……」望着公孙牧野半天不吭声、表情怪异复杂的模样,郁以莘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做错了?」只能重复着郁以莘的话,因为公孙牧野真的无言了。

  「抱歉……莘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想爬起来,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仅没有让公孙牧野忘掉痛苦,反而还让他更难受了,因为他的手、他的身子都是那样的僵硬,「抱歉……大人……」

  「别说了。」打断郁以莘的话,公孙牧野紧绷着嗓声说,「是我不好。」

  是的,无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轻薄了她却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大人?」讶异着公孙牧野的直率,郁以莘愣了愣,「那您……」

  「这是你的第一次?」再度打断郁以莘的话,公孙牧野又问。

  「我……」郁以莘的小脸立刻羞红了。

  「下回不能这样了,懂吗?」

  「莘儿明白……」尽管公孙牧野看不到她,但郁以莘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可就在下一瞬间,她突然眼眸一瞪,红唇颤抖地娇啼起来,「呃呀……大人……您……」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当她以为公孙牧野的心情已有所平复之时,为何他……竟在她答话之时,将他的手指更深地刺入了她的花径之中?!

  「我说的是下回。」

  而公孙牧野的回答,令郁以莘更加无助了。

  因为自此以后,他再不说话,只是不断地将手指刺入她的花径中,还用大拇指按压她肿大敏感的花珠,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深入……

  「大人……大人……」难耐地紧捉住身下的床褥,郁以莘着实不明白,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究竟是什么,那股急剧升起的怪异感让她整个人都狂乱了!

  她忘了时间、忘了一切,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压力开始聚集在她的下腹与花径之中,然后随着公孙牧野更急速的戳刺与按压,终于由紧绷到最紧绷……之后……瞬间爆发!

  「呃……啊……」瞪大了蒙胧而涣散的双眸,郁以莘无助地摇着头,放声娇啼,「大人……我……啊啊……」

  花径中传来的疯狂痉挛,让公孙牧野明白她已抵达高潮,虽然看不到她的媚颜,但她那羞涩中夹揉着妖娆、娇羞中夹杂着愉悦的媚啼,是那样的真实。

  听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吟,感受着她周身散发出的馨香,体会着她不由自主的弓身、挺胸,以及不自觉地夹紧他手指的种种反应,尽管没有真正要了她,但这种感觉也足够令他沉醉了……

  「大人……呃……我……啊……」

  在郁以莘一回又一回的娇啼呐喊中,公孙牧野将她一次又一次带上情欲的极乐之巅,让她一次又一次体会到身为女人的至高幸福……

  而他,不想去问为什么。
第四章

  午后,阳光由窗外斜射入一间整洁的房中。

  房中榻上之人,此时眼眸正微微颤动。

  怪了,怎么会这么亮?亮得他几乎都睁不开眼眸了……

  待一阵古怪的刺痛感消失之后,公孙牧野缓缓地张开了眼眸,望着顶上的一片暗红色。

  那是床顶,一张古色古香的桧木床的床顶。

  暗红色?床?床顶?

  该死的,他看得见了,他真的看得见了!

  缓缓地转过头,公孙牧野打量着这间雅致又古色古香的屋子,以及房内那名勤奋打扫的女人身影。

  会不会是梦?

  可是梦里的景象会如此色彩纷呈、栩栩如生吗?

  是梦吧,毕竟这年头还有谁会穿那种老土的衣服、做那种笑掉人大牙的打扮……

  但是望着那个背对着他用布轻擦桌子、穿着一身古装的女人,公孙牧野的思绪却飘向了他处。

  这人是郁以莘?

  不,她的动作不会这么俐落,走路的速度没有这么快,脸不该有这么大,腰不该有这么粗……

  缓缓地将视线移向窗口,公孙牧野望见屋外有两个年轻女人正在低声谈话。

  其中的一个,全身雪白,长得相当漂亮,身材相当匀称,完完全全是个模特儿的身架子!

  是她吗……

  不,应该不是,因为由那个女人说话时双唇一开一合的速度看来,她一定也不是郁以莘,因为她讲话没有这么快。

  那么……另外一个呢?

  将视线投注到另一名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身上,她一直只是专心聆听着,因此公孙牧野没有办法确定她的身分。

  但当他静静地望着她时,发现她的身材与长相都跟那个全身雪白的女孩不相上下,一张小小的、清秀的瓜子脸,大大的眼,小小的唇,尖尖的下巴,但不同的是,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天真、纯净、平和、典雅的气质。

  她笑了,笑得那样腼腆,那样羞涩,可却又那样让人移不开眼!

  老天,真的是「她」吗?「她」竟会是这样的美……

  在他的想像之中,「她」一直是以一种傻傻的、愣愣的、憨憨的形象出现,就算是在他「轻薄」她时,她的反应也是那样的羞涩、柔顺……

  正当公孙牧野盯着远处的倩影一瞬也不瞬时,那名打扫的女子恰巧回身,在看到他睁大的眼眸时,尖叫了一声后便往外冲去。

  「哎呀!姑娘、姑娘!那个……火爆公子、火爆公子他……他醒了!」

  一听到这话,屋外的郁以莘与花蕊先是一愣,然后双双走入房中。

  「眼睛瞪那么大做啥?」花蕊首先发难,双手叉腰,瞪着公孙牧野没好气地说道,「看不看得到一句话,快给你祖奶奶说清楚。」

  这女人的态度还真是泼辣,他好歹也是个病人吧……

  「谢谢。」尽管心里嘀咕着,但公孙牧野明白,他之所以能重见光明全是拜她所赐,因此还是诚挚地点点头,表达由衷的谢意。

  「公孙公子,你真的看得到了?」听见他的话,郁以莘又惊又喜,红着脸笑了起来。

  老天,她真的是郁以莘?!

  那个傻傻的、愣愣的、呆呆的又慢条斯理的女人,竟然真的这么年轻,又这么……面貌姣好、清秀可人……

  「怎么,看个女人看得眼都发直了?」瞧见公孙牧野傻傻望着郁以莘的模样,花蕊冷哼一声,「既然看得见就快给我滚!在我们这里混吃混喝那么久,居然只有谢谢两个字!」

  「蕊儿,那个……」还未等公孙牧野回答,郁以莘就望向花蕊说道:「没事的,公孙公子他……可以待在我这儿……我这地儿虽不太大,但……」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说你呆!」明白公孙牧野在郁以莘心中的「特殊」之处,花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算了,你高兴就好。」

  「蕊儿,我最喜欢你了……」

  「行了、行了,我走了。我先说啊,万一你家这宝贝又有什么差错,可别再来找我。」

  「嗯……」郁以莘甜甜地笑着,待花蕊离去后,她轻挪莲步来到公孙牧野的床榻旁,怯生生地问道:「公孙公子……您觉得……怎么样?」

  「谢谢。」

  是的,除了谢谢之外,公孙牧野实在不知道面对着一个搞错时代、搞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傻丫头,他还能说些什么。

  「不……不客气。」望着公孙牧野一脸淡漠,郁以莘实在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半晌之后,才又缓声说道:「对了,公子待在屋里多日,想必早已间得慌了,不知公子是否想到外头走走?」

  听到郁以莘的话,公孙牧野一愣,思索了一会儿后立即点头。「嗯。」

  因为他确实得到外头走走,去看看这群人到底想把这出戏演到什么时候。

  尽管她们治好了他的眼睛,但如果她们以为能用这种方式将他软禁在此,让他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妄想症,那她们也未免太蠢了……

  「既然如此,那我陪您到城里……嗯,不行,今天掌柜的要我一定得到铺里一回……」听到公孙牧野愿意到外面走走,郁以莘先是欣慰地笑了笑,但一想到自己还有工作,她又停了半晌,「那……公子,要不我让……」

  「不,我跟着你去。」是啊,不跟着她去,他怎么能揭穿她的把戏?

  「公子,你要……」公孙牧野的回答令郁以莘整个傻眼,「跟着我去……当铺?」

  「当铺?」这回,换公孙牧野傻眼了,「你在当铺工作?」

  「是啊,我是『悬恩当铺』的……大朝奉。」看着公孙牧野那双盈满不可置信的清澈眼眸,郁以莘的脸微微地红了起来。

  「你?大朝奉?」公孙牧野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他压根不相信这个傻不愣登的女人会有资格当大朝奉!

  如果她真的想演戏,起码也演得像一些吧!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真正当铺里的大朝奉哪个不是白发苍苍、满眼精光,像她这样的小女孩还敢自称大朝奉?

  「我……我……」望着那自他伤后便再不复见的迷人笑容,郁以莘慌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我真的是『悬恩』的大朝奉啊……」

  「好,你是,你是。」不想跟这个傻丫头纠缠下去—,孙牧野现在只想立刻出去看一看自己究竟身在何方,因此立即翻身下榻。「走不走?你不走的话我自己去了。」

  「你……我……我走……」看到公孙牧野的动作,郁以莘也来不及发呆,只能马上回头唤道,「我马上让人准备马车……刘管家,麻烦你了。」

  「好的,姑娘,」早已闻讯而来的刘管家站在门外恭敬地说道,「不过……要不要让小张跟着去?」

  「不了,马车挤不下那么多人。」郁以莘缓缓地说着,走向刘管家身旁。

  就是挤不下才要让小张去啊,我的好姑娘!谁知道这个叫「公孙牧野」的家伙心里有没有打什么坏主意?

  「刘管家,你怎么了?」在经过刘管家身旁时,郁以莘关心地问了一句,「怎么嘴有点歪?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没事,姑娘,我很好,你请吧。」脸颊都抽搐了,但刘管家也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嗯。」点了点头,郁以莘又回身叫道,「公孙公子您先请。」

  「姑娘,他早已走到大门了。」刘管家这回真的叹气出声了。

  「是吗……」愣了愣,郁以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拉起裙摆,用最快的速度走向早已等在马车旁的公孙牧野。

  「这就是你的马车?」天,还真的是「马」车……

  「是小了些,一定没有公子您的座驾来得威风……」望着公孙牧野有些僵硬的脸庞,郁以莘轻声回答道。

  是啊,再怎么说,他也是「冥主」,自然看不上她这寒酸的马车。

  「算了,走吧。」

  自己爬上了车,公孙牧野决定了,不管再看到多少「愚蠢」的事、再发生多少「可笑」的事,他都不会浪费时间发问了!

  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赶紧弄清楚自己在哪里!

  马车答答地上了路,当他们终于远离幽静的大屋,来到繁华的市集时,公孙牧野望着眼前的一切,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夭,这些人会不会太不惜血本了?居然建了一个真正的城,还找了那么多人来冒充路人甲!

  而在他随着郁以莘进入「悬恩当铺」后,他发现这家「当铺」真的很像「当铺」,而铺内的所有人也都真的称呼她为「大朝奉」,而且对她必恭必敬,眼眸中还流露出一股疼爱之意!

  演得还真像……

  坐在一旁,望着郁以莘坐上「大朝奉」的位子,公孙牧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但在坐了一个下午后,他突然发现,他真的有些搞不清楚东西南北了!

  所有人说的话、做的事,都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得一点都不像在演戏,而更令他讶异的是,郁以莘在工作时一点也不呆愣!

  她说话虽然还是很慢,但是条理分明,在看到一些「典当物」时,眼光会突地一亮,那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傻。她的动作虽然还是很慢,可是做所有的事都有条不紊,慢中有序……

  「这位是……」

  不知过了多久,公孙牧野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自己身旁。

  「这位是暂住在『莘居』的公孙公子。」郁以莘抬起头对来人笑道,然后又转头望向公孙牧野,「公孙公子,这位便是『悬恩』的大掌柜。」

  「你好,我是公孙牧野。」依照过去的习惯,公孙牧野站起身,伸出手与郁以莘口中的大掌柜握手。

  「你……好……」但这位大掌柜却只是愣愣地望着他的手,没有任何动作。

  「那个……大掌柜,我今天能早些离开吗?」轻轻将手搭上公孙牧野悬在半空中的大掌,郁以莘站起身来,藉由这个动作化解他的尴尬。

  她也许傻,也许反应慢,但可没笨到看不出公孙牧野脸上的僵硬与不解。

  「可以,当然可以。」大掌柜连忙点头。

  「谢谢,那我们就先走了。」轻轻放开公孙牧野的手,郁以莘欠了欠身后,便抬起头望着他,「公孙公子,我们走吧。」

  「嗯。」

  夜色,不知何时已悄悄降临,走在街道上,望着四周除了灯笼就是火把的景象,公孙牧野觉得自己真的快疯了。

  「这儿最高的地方是哪里?」他终于按捺不住,询问跟在身后的郁以莘。

  「最高的地方?」望着神色紧绷的公孙牧野,郁以莘有些担忧地应道,「东城牌楼吧……公子、公子,您上哪儿去啊?」

  「东城牌楼!」一个人迳自向前走,公孙牧野头也不回地说着。

  「我领您去……」拉住了公孙牧野的衣袖,郁以莘望着他有些孤单的背影,「还是让我领您去吧……」

  当两人站上这个「最高的地方」后,公孙牧野真的傻住了。

  因为他的眼前没有霓虹灯,没有高速公路,没有塞成一团的汽车,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片漆黑的山林,以及映照着一切的皎洁圆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真的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地方,而他相信,这世上也没有人会真的这么大手笔,找一个无人岛、找一块大得望不见边际的空地,来建造这么一座根本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完成的古代城池……

  难道,他真的回到了一千八百年前的「西京城」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只有在三流电影和小说里会出现的老梗,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是梦,就快点让他醒来吧,他不想再过着这种浑浑噩噩、无趣乏味的生活!

  可惜他真切的明白,这不是梦,真的不是,因为他在这座古怪的「西京城」里,已整整待了三个半月!

  三个半月后的今天,他不得不相信,由于一个他苦思至今依旧得不到答案的原由,他真的回到了这个与他所属时空相隔一千八百年的「西京城」。

  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服装设计师啊,回到这座在一千八百年前以「文韬武略」著称的西京城,他能干什么?

  难道要设计「时装」给这些古人穿吗?

  不干这个,他还会什么?

  也许在他的时代,他是个呼风唤雨的顶尖设计师,可在这里,他不仅谁都不是,还沦落到成为一个连想劈柴都会弄伤手的男人……

  这种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啊?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想笑,笑不出来,想哭,更哭不出来,所以公孙牧野能做的,就是日日待在屋内喝酒、发呆。

  「公子,您在吗?」

  就在公孙牧野像往常一样,望着屋内一角的酒瓶发愣时,他听到了郁以莘的声音。

  哦,对了,他还忘了一点——

  除了手无缚鸡之力、四体不动、五谷不分之外,他还是个靠女人养——靠一个小了他十岁的女孩养——才能活着的「吃软饭」的……

  望着那扇近在咫尺却仿佛相隔天涯的房门,听着里头传来砸碎酒瓶的声音,郁以莘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又喝酒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成天一语不发地坐在房里喝酒、发呆,教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本以为在他复明之后,一切都会好转的,但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像当初她所预料的……

  鼓起最大的勇气,郁以莘推开了房门,看着里面的一片黑暗、一片狼藉,以及一个孤独的身影。

  「公子……」缓缓走近那个身影,郁以莘轻声说着,「我明白这里跟您生活的地方很不一样,也无法供给您像以往一样的舒适,但只要您放宽心,我相信您总有一天能回去的,在此之前,您就安心住下吧……」

  尽管郁以莘说得诚恳,但是那个孤单的身影仍旧一动也不动。

  郁以莘不以为忤,依旧柔声劝解着,「其实……西京城不仅四季分明、美景处处、生意盎然,外地人也很容易就可以在城里住下,像今天,就有十多个外地人到铺子里应征画师的工作呢……」

  「你说什么?」

  正当郁以莘忘情地讲述着西京城之好时,突然,一个粗嗄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我说的……什么部分?」愣了愣,郁以莘有些迟疑地问道,因为她当真不明白公孙牧野要问的是什么。

  「画师的工作。」公孙牧野终于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望向郁以莘,「你们铺子里征什么画师?」

  「哦。」总算明白公孙牧野问的是什么,郁以莘恍然大悟地娓娓道来,「所谓的画师,就是专门将铺里一些贵重的典当物描画成册,以便大伙儿备查。」

  「有薪水吗?」静默了许久之后,公孙牧野将睑转向一侧,咬着牙问。

  「薪水?」眼眸眨了眨,郁以莘思考了半天后,再度明白公孙牧野的问题,微笑道:「若公子您指的是薪饷,那自然是有的,还相当优渥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

  「明天,」挥手打断了郁以莘的话,公孙牧野站起身来走向床榻躺下,「麻烦你出门前叫我。」

  「公子,您的意思是……」望着公孙牧野侧躺的身影,郁以莘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要应征画师。」
第五章

  四个月后。

  望着靛蓝的天空、绿油油的田野,一身藏青色长袍的公孙牧野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气,细细体会着空气中的那股清新稻香。

  这地方,没有他想像的无趣,这里的人,也比他想像的有意思多了。

  或许是想开了、认命了、被逼急了,所以四个月前,公孙牧野完全没有选择地强迫自己开始「谋生」,说服自己像个普通外地人一样,在西京城里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反正他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会知道要如何回去了……

  他当然明白,做个当铺的「画师」对他而」言是大材小用,但是他只会这个,也只能靠这个来换取自己不想再吃软饭的一点点尊严。

  不过,也多亏这个破釜沉舟的决定,让他不得不敞开心胸跨出去,也让他终于领略到西京城的美与趣味。

  这里,没有空气污染,没有烦人的交通问题,更没有那些令人作呕的勾心斗角,有的只是新鲜的空气,和善的人们,以及绝对适合作画的人、事、景、物……

  是的,作画。

  公孙牧野自小学画,也热爱绘画,但十八岁那年,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放弃绘画,烧毁一切的画作,忘却一切与作画相关的记忆,彻底投入服装设计的行列。

  其实那是个很简单的故事,一个男孩因父母意外去世,导致公司被亲人夺走的白烂故事。只不过可悲的是,这个故事中的男孩是他,夺走原应属于他的公司则是他的亲舅舅,而他,一直到了十八岁才明白其间暗藏的丑恶,也才会放弃最心爱的绘画,投身于服装设计的工作,期待有一天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其实,经过他多年的努力,完成计画只差一步了,只是如今,在这一千八百年前的西京城中,那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了……

  惋惜难免,无奈难免,不过,要不是有这样的因缘际会,他也不会发现,其实重拾画笔并没有想像中那样困难,特别是画一些无生命的东西,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正因为当铺画师的工作并不重,所以他开始试着画其他的东西,画自己想画的东西,画天、画地、画山、画水,无所不画。

  而当他真正落笔的那一刹那,他什么都忘了,也几乎想不起他的心有多久没有如此澄静……

  也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他画来自娱自乐的画作竟得到西京城王公贵族的赏识,不仅争先恐后地用高价收购,还有人不惜砸下重金,只为等待他的下一幅作品……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能在如此美的地方,做着他这辈子最热爱、一度以为永远不可能从事的工作,这确实是他连作梦都想不到的……

  而他更想不到的是,在这个美丽的地方,有着这么一个善良、温柔又绝美的女孩,以及她那群个个比美「超级名模」的朋友们……

  「公孙公子。」

  当公孙牧野让眼中盈满蓝天白云,回想着前尘往事时,突然,一个怯生生的轻柔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哦,你来了。」公孙牧野放下手中的画笔,回头望着那张红扑扑的绝色容颜,笑着问道:「怎么,今天库里又进新货了?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不,您别急。」见公孙牧野回过身打算收拾画具,郁以莘的脸更娇红了,连忙说道:「更何况,如今我们铺子也请不起您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见到郁以莘不好意思的模样,不知为何,公孙牧野心里突地怦然一跳,但他只是以大笑掩饰心中的怪异感受,伸手揉乱她的长发,「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悬恩』打算解雇我了?」

  「当然不是。」郁以莘连忙摇头,「因为今儿个是中秋,家里摆了酒,所以莘儿想来请问公子是否……」

  是的,中秋节。

  由于这几个月以来,公孙牧野已能自己「营生」,所以他自己买了一个离「莘居」不远的小杂院独自居住。

  虽然他还是会不时的到「莘居」去串门子,可是她却无法像以前一样日日看到他,甚至还经常因彼此的工作时间不同而错身。

  那种老是「错过」的感觉,让郁以莘觉得极不舒坦,所以今天她才会在房中来回踱步了两个时辰后,终于鼓起勇气,专程前来邀请他……

  「今天是中秋节?」郁以莘的话让公孙牧野愣了愣,眼眸中流露出一股许久未曾出现的惆怅,「看我这日子过的……」

  望着公孙牧野眼底的落寞,郁以莘的心微微一抽疼。

  唉,她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啊?中秋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公孙牧野虽然贵为「冥主」,可一定也有自己想见的人,但他的际遇却让他再无法实现那个小小的梦想,她竟忘了这点,还让他……

  「如果公子另有——」

  「走吧。」不让郁以莘将话说完,公孙牧野便以很快的速度收拾完画具,迳自向前走,「喝酒去。」

  毕竟让一个小丫头因他而露出那股为难神色,可不是他这种成熟男人该做的事。

  「好。」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郁以莘只能追上公孙牧野的脚步,与他一同往「莘居」走去。

  「莘居」向来清幽,访客也不多,但是为了中秋佳节,府内的所有人还是隆重地布置了一下,让整个「莘居」看起来温暖又明亮。

  望着摆在庭院中的几张大桌,望着围在桌旁的府里所有人口,望着众人大口喝酒、大碗吃饭,外加划酒拳、吟酒令的热闹情景,第一回在西京城过节的公孙牧野不仅觉得新鲜,还有一股许久未曾感受到的温暖……

  「公孙公子,来来来,这是您的位子。」

  「公孙公子,您今晚可要好好的喝,老张就不客气了,先干为敬!」

  双眼复明后,认清现实在西京城待下的公孙牧野,脸上的笑容多了,人也温和了,亲眼见到他的转变,再加上明白自己家的姑娘对这位公子有着超乎一般的「注意」,因此本就以客为尊的「莘居」上上下下,自然而然对公孙牧野的态度也热络许多。

  在众人的热情招呼下,公孙牧野头一次将恩怨情仇全抛到脑后,在皎洁的月光下,尽情的与大伙儿笑闹……

  夜,愈来愈深,月,愈来愈朦胧,只是「莘居」依旧灯火通明,笑语处处。

  带着一脸的酒意与笑意,公孙牧野醉倒在庭院旁的长椅上,眯眼远望着那群依然生龙活虎的「莘居」众人,喃喃自语:「看样子,我真是低估了一千八百年前这些古人的酒力啊……」

  「冥主大人,我看您……今晚干脆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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