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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别旧时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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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挥别旧时光
作者:十丛花
文案
生前他有深爱的恋人,死后爱上平凡的女生。当她发现当年的恋人的生活不复美满,愧疚得痛彻心扉。在女生的陪伴下释怀,并解开了多年从未知晓的死因。只是,他与女生的爱情是否能一直走下去?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因缘邂逅 青梅竹马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左初明,申庭 ┃ 配角:申聿,古知玉,冯思真 ┃ 其它:幽界
☆、初遇
晚风吹着学校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梧桐树下的吵闹声尖锐的刺着安静的校园,申聿被几个跟他一样穿着校服的男同学按在树干上,书包被打开扔在一旁,课本和各种练习册散落在满是尘埃的地上,几张卷子已经被风吹向远处。
“你不是很骄傲吗?现在倒是傲起来啊。”按住他的男生一脸愤怒,冲他叫嚷。申聿一动不动,依然一副鄙夷的目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旁边的人只是傻站着,充当助威的小奴。远远的,另一个身着校服的男生跑近,嘴里喊着,班主任来了,班主任朝这边来了。怒气未消的男生狠狠的瞪了申聿一眼,松开紧拽着他衣领的手,一甩,说,走。
申聿收拾了自己的书包,解围的男生见三人走远,才帮忙把被风吹远的卷子捡回来交到他手上,抱怨道:“说了你总不听,你惹邱声干嘛,他说什么是什么不就相安无事了吗?这不,总被骚扰,还差点又被打吧。”
申聿书包往后背一甩,说了句“凭什么?!”头也不回的往校门的方向去。男生便也追上去。
而在远远的远远的另一株梧桐树下,他看着他们,双手背在身后,无言默叹。在此,他已见过许多的学生,或嬉闹或争吵或玩耍或静思,岁月葱茏,光辉萦绕,在他不过时光静默,却未曾美好,只因他看不到未来的模样。
回到家刚打开卧室的门,姐姐申庭正好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看着申聿一身白校服乌漆墨黑的脏样,瞥了他一眼,装做质问道:“又跟人打架了吧”。申聿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还算客气的瞧了她一眼,进房,门“砰”的一声,把申庭关在外面。觉得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申庭没好气的大叫:“拽什么拽啊,再拽你也只是我弟弟。哼!”
楼下的妈妈以为儿女在吵架,赶紧从厨房出来,扯着嗓子往楼上方向喊:“你们姐弟两在干什么?在吵架吗?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吵。”
还在走廊的申庭立马向母亲告状:“妈,弟弟又跟人打架了。”
“什么?没伤着哪里吧?”林洁只关心儿子的伤况,不过问原因,她相信成绩优秀的儿子不会无事生端。林洁担忧的跑上楼,敲开申聿的房门,见他没事才放心的下楼继续做晚餐。
林洁刚下楼,申聿瞪了申庭半天,愤愤的对她说了句“少管我。”又把自己关进房里。
“我才懒得管你呢!”申庭气赧的回了房。
夜里的校园静谧得可怕。而他依然站立在那颗梧桐树下,不觉已过许久,他望着天上的星辰,或许在期盼什么,等待什么。
翌日清晨,学生上学如常,他估摸了时间,寻找那间他此前不久进去过的教室,恰巧有位学生开了门,不过,就算学生不开门他也进得去,于是随在学生的身后,进了教室,找了个角落呆着,没人看得见他,便也不会有人理会他。
他盯着教室的门,出出进进的学生,数到第十九个的时候,他看见了申庭,她终于来了。等她不过因她于己有用,这几日便是因此在这间教室徘徊等待。
回想那日课间,一股力量将他吸引进了这间教室,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发现原来是两位女同学在玩笔仙。
那时周围还围观着其他女生,申庭也站在这群带着讶异表情的女生中。而他作为笔仙被召唤而来,来回答她们提出的问题。他只觉可笑,一个游荡在校园中的孤魂,几十年来不曾离开,这个世界变成何等模样他也不知,他自己的命运会成怎样,他更是不知,何以能知她们的未来,或者,心事。
是的。他是没有生命的游魂,附驻校园,孤苦无依。是什么让他在此停留?然而过往不过心酸,又何必苦苦追忆,是安稳是动荡,已然是曾经,他不追究,也从未追究,兴许,这便是命,他的命。
然而女生群里突然兴起的笔仙游戏给他的宿命带来了不一样的变动。他遇到了申庭,而且他的行动与她紧密相关,故而,寻她而来,这几日都是如此。
他还记得那日,两个女生问完问题请了他回去,他真欲离开,却又不知为何又被牵引回去,原来是旁观的另一名女生觉着好玩,拉着其中一位没有散去的同学说她也想试试,同学说她不想玩了,女生便拉了还站在旁边的申庭央求她陪她玩,拒绝不了女生磨人的性子,应允了。
同学为女生把他重新召唤了过来,接着同学将自己的位置交换给站在旁边的申庭。他们自是不知道这样做会出现什么问题,当她和女生完成交手后,并没有发生如刚才那般神奇的仙笔游走的奇迹,而是一动不动莫名其妙的尴尬停留。许是在什么时候断了。
女生觉得甚是无趣,怀疑一切不过是同学的骗局,恰巧上课铃声响起,女生自觉抽出了自己的手,她自是无奈的放下了手中不属于自己的笔回去自己的座位。自此最后放下笔的人,成了与他宿命连接的人,成为决定他自由行动的关联。
谁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牵扯。好像只是他一个人的游戏。
“申庭,作业本快借我,我好几道不会做呢,快快。”角落中他只能无声的等待,因此,观望她的生活成了他的乐趣。那个成就了他与申庭之间牵连的女生又在咋呼的向她借作业。他想要是现在他是女生的老师,肯定罚她抄写一百遍,然后罚申庭写跟那个女生不一样的习题,那样便没有人再向她借作业抄了。
如此这般他就像隐形人一样,陪着申庭上了一节又一节的课,又当自己是他们班上的老师,游走于课堂,只可惜,他教训不了那些该被教训的学生,痛心疾首也只能掩没在心里。好在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只盯住她,便不再计较其他人是不是遵守纪律。
不能再让她跑掉,否则又得等一天。他思量着。
时间对于他来讲原本没有概念,不过是一日复一日的沉沦或游荡。光阴往来如昨,他早已失掉了感慨,但是对于申庭来讲却是千金难买不可多得,依附于她,那么自然她的时间便是属于他的时间,于是他可以重拾起多年来失去对时间紧迫和珍视感。多等一天,便也成了一种煎熬。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放学,如前几日跟随着申庭的身后出了学校,不紧不慢的保持着大概两米的距离,就这样跟了她回家。一路上,放眼周围的光景,原来,这个世界竟如此出神入化的变了模样,原来道路可以变得这么窄,车辆变得那么多,旧时三三两两的行人踱步,现在却是熙熙攘攘忙忙碌碌,以前灰色一般淳朴的世界现在竟如此闪闪发亮,像镀上了铝合钛金片。他并不感到兴奋,反而心里有一丝窘迫,或许只是还没有习惯罢了。
他随申庭回了家,一回到家申庭便迫不及待的冲进卧室的卫生间,不明就里,差点也随她进去。申庭洗完澡出来换上家居服,这才好好的坐在书桌前拿起课本认真学习,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他却觉得新奇,小时候他就寄居在别人家,后来甚至被当做收养,但尽管如此他也不敢花别人家多一分一毫。
他只能多干活,然后流一身臭汗再去用人家的水洗澡,这样才能过得心安理得,活不干到很晚,会因为愧疚无法用心停下来学习,所以每到睡觉时间他才有空学习。此刻他只能感叹人们的生活都变得好了。但又想着,如果是自己,现在的生活是否也能变得如她这般。
之后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吃饭看电视,聊天,妈妈爱爸爸疼,其乐融融,心中微微泛起一阵落寞。十点左右,申庭关灯睡觉。瞧她熟睡后干净清爽的脸泛起了笑意,定是做了什么美梦。忍不住便伸手抚摸她的脸,随即她眉心紧锁,呼吸加速,开始头冒冷汗,他吓一跳,缩回手,她呼吸渐渐平缓。那夜,他坐在她房间的阳台上眺望远方,其实没想什么,因为他的内心早已失去方向。
这几日,申庭上课总是无精打采,还打瞌睡,脸色也不好,走在路上摇摇晃晃的,班主任在办公室撞见她,就问她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她自觉没事,只是总觉得困,她说可能是这几夜总是做噩梦没睡好吧。班主任说没事就好,要是有不舒服就过来请假回家休息,别磨坏了身子。谢过老师后她就回了教室。
他在她的座位上等她,按说他也只能跟着她来回学校和她家,这条路也走了好几天了,似乎也应该厌倦了,该看的看了,该瞧的也瞧了,可是他似乎习惯了,跟着她就像终于抓住了稻草拴住了绳,终于可以不是只在学校的范围内游走,他可以跟着申庭,她去哪儿就跟去哪儿,只需两手插裤兜跟在她身后。虽然他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件事,但是他却认真的不由自主的做了。因此她的行动也自然的变成了他的事。
今日他见申庭上课心不在焉就很想过去拍她的脑门,提醒她该注意。可惜她看不见他,就算他怎么在她面前张牙舞爪或是大声叫嚷,她也听不见,不,应该说谁也听不见。
傍晚放学回家,申庭一如既往的先进了浴室,冲完澡才发现两条浓眉毛许久未修,如杂草丛生,于是找了眉刀仔细的修起了眉,不想竟一不留神,修眉刀划破了手指。也不知使了怎样的劲,割出那么深一道口子,血流入注,于是出浴室找止血贴,竟没找到,嘴里嘟哝着说,不需要的时候满世界都能见着,需要的时候却连影子也看不见。
正找着,他竟也起了关心的意念,走过去瞧她的手指,无心还是有意,食指轻轻触碰,血迹竟然附于指尖,惊讶或是惊喜,眼见这指上的一抹殷红,他眉心颤抖,脑海中突然忆起了多年前恋人的印象,她眉心间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红痣,那颗红痣如同烈火般焦灼着倾慕她的人的心,也包括他的心。晃神间,他竟伸手将血迹点于申庭的眉心。顿时,申庭感觉头痛欲裂,睁开眼却看见一陌生男子站在自己面前,慌乱且惊恐的尖叫出声,随即晕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新浪微博,本椋…15狐。虽然也没更新些什么。
☆、再遇
忙碌晚餐的林洁闻声而至,尖叫声也将她吓住了,紧张起来,“小庭,发生什么事儿了?”上楼敲门却没应答,破门只见申庭躺在地上。她叫唤了她几声,也不见醒来,按了人中好不容易醒来,模糊中那人还似乎还立在眼前,跟着又晕过去。林洁摸了摸她额头发现她是发烧了,帮她换好家居服,正好申聿走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林洁差遣他把姐姐抱上床去。
这一切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察觉似乎申庭看见了他,林洁进屋时他着实也害怕起来。当林洁目空他的存在从他身边经过,这才松了一口气。立在一旁看着他们母子忙碌的身影。心里依然疑惑着申庭适才的目光。
林洁帮申庭量了体温,煮了退烧药,申聿喂她喝却没能喝下。申庭开始做噩梦。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浸透了枕巾,紧闭的双眼挣扎着,似乎努力的想要醒过来,眼睛却始终睁不开,嘴上叫嚷着“妈妈,救命,妈妈救命,我中邪了妈妈,救我。有东西在追我,妈妈。。。。。。”梦里的反抗也那么无力,竟害怕得哭了。林洁见状,心绪不平,焦急难安:“烧得这么厉害,都说胡话了。”
林洁喊来申聿:“儿子,今晚你一个人在家吃完饭,你姐姐病得重,我这就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送姐姐去医院,好吗。”
“我已经打了,他应该在赶回来的路上。”末了又补充一句:“哦,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他小心开车了。”前后申聿都一副很冷淡的表情,漠不关心的神色。但细心如他,林洁怎会不知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欣慰的握了握他的手说:“谢谢,这里有我,你安心去学习吧。”
申国富回来便急忙和林洁一起将申庭送往附近的医院。他也随着他们的车一起去了。
“她是寒气入体而得病,没什么大事,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医生如是说。
“寒气?”这春暖天气,最近也不见有冷空气,怎会有寒气入侵,“想来是因为我,我是阴物,每天绕她左右,必定是因此让她输进了不少寒气,这阴气入体多了便不好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只是想到了自己要自由,竟没想会给她带来不便。”
他再次去了病房探她,只望她能快点好起来。她还是未醒,依然噩梦不断,他便想知道她做了什么噩梦,如此令她痛苦难耐。便将掌心按在她的额头上,感受她的梦境,梦里竟然是因为他。
他幽怨而恐怖的脸,如枯木腐蚀般的肌肤,行尸走肉般追赶着她,周围还一堆可怕的笑声、嘶吼声,她惊恐万分的向前奔跑,双脚却如灌铅般沉重迈不开,她心急如焚的想逃跑,却怎么也跑不了。。。。。
他愕然,他在她的梦境中竟是如此可怕的存在,为了解开她的心境,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并不是什么大恶鬼,他毅然进入她的梦境,告诉她,他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只是想帮她。当他走进她的梦之后,各种声音消失了,黑暗的地狱变成梦幻的花园,那个恐怖邪气的他消失了,换而是他俊朗的脸,她跌坐在梦里,仰望着飘在半空的他。
他说:“我不想瞒你,我确实是魂魄,只是我并非你认为的那么可怖,现在的我才是我,而你噩梦中的我,不过是因你心中的恐惧幻化而出的心魔,你自不必想他,便不会再做噩梦了。”申庭惊奇的看着他。他继续说:“我也确实跟随你数日,但也仅是跟随,并没想过要伤害你,或许你这次生病与我有关,却不是我所愿。你明白吗?”申庭瑶瑶头,但问:“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实不相瞒,跟着你我才能走出学校啊,我不能在这里过多久留,否则我出不去你也醒不了,但如果你想知道得更清楚,醒过来我便告诉你。”
然后,他离开了,回了学校。噩梦消失,烧退了,她便醒了。
隔天申庭便出院,正好是周末,加起来在家休息了三天,这些天梦中的他在她的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的帅气模样,原本她天真的以为她只是做了一场春梦,梦里遇到了一个俊美的男子,如是而已。那仅仅是场梦,但她希望还能再看见他,睡觉前的期盼,但始终也没有。但不管怎样,她再没发过噩梦,之后她终于能睡得安稳。
那天之后,他回到学校,迷茫于跟随她是对是错,他不知道他的出现会给她造成麻烦,没有想过,从来没想过。于是他决定回到校园继续长苦的等待属于他的末日,不再执着是否有离开的日子,至于那日申庭是不是看得见他,也不想多虑。
他还是游荡在学校里的任何地方,艳阳高照的时候就到室内体育馆观看学生做运动,下雨天就在操场上漫步。有时候随机的去某间教室听课,兴致勃发的时候去实验室走走,偶尔也上上音乐课,美术课,游泳课。遇到感兴趣的课会数着日子坚持去旁听,他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怎么安排都随他的心情。
好几天,他都这么过,心情却空落落像丢失了什么,偶尔想走到高一一班的教室去看看申庭,最后还是忍住,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把申庭当成最亲近的人,这样的离开,只有自己心生离情,果然别样痛苦。
这日早操过后,夹在操场散开的学生中,他听说之后两节课在礼堂有场小型的班级对班级的歌咏比赛,便兴致盎然的到礼堂等待开场。
刚在入门处最后排靠近通道的某个位置落坐,大门被打开,灯光跟着亮起来,接着就有学生一个一个的,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涌进礼堂。两个班级,左右两边各自为阵,待各位坐定,选手出场,各阵营鼓掌助威。
参加的同学坐在最前排,在学生充当的主持人的主持下,轮番上台表演。他就在最末排那个地方,饶有兴趣的观看,笑出声也不必担心抱歉打扰。
此时进来一个人,因为迟到避免引人注目,安静的坐在最末排他旁边的那个位置,安静的观看,安静的倾听。他没留意,以为只是某个经过的学生,目光依旧停留在舞台上。学生逗趣的失误令他禁不住笑出了声。笑声朗朗,旁人却觉得格外刺耳,小声而礼貌的说:“小声点。你这样会影响到他们的。”
他边笑着,回道:“没关系,他们都听不到。”
他笑得那么大声却说别人听不见,她疑惑的看向他。他意识到他在跟一个人对话,讶异的回过头,当发现旁边的人竟是申庭后,他似乎感觉得到他原本不可能会跳动的心脏在剧烈的加速,顿时整个人被震住,无言,只是看着她,等待她的反应。
申庭只是对眼前这个男生似曾相识,在那之后就再没见过他,梦也没有。她在大脑中搜索了一番,豁然开朗。
看她表情他便知道她想起什么来了,害怕她又会尖叫,直接捂住她正好张开的口,把她带出礼堂。申庭不明白他在紧张什么,来到礼堂外一处角落,申庭这才看清他完全的模样,迅速的打量一番。
头发稍微有点长,但还好,如果修剪一下更好。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嫩薄的唇,颜色略浅,唯一不搭的是上身一件劣质的白衬衫,下身一条卡其色的民工西裤,装扮就像工地的民工。
只是,学校的学生怎么不穿校服?!这个想法也只是在心里一掠而过,不多留意。
申庭拨开他的手,说:“我见过你,在梦里梦到过你?!”对一个男生说这样的话总显得不够矜持,说完,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怕他不信,补充说,我说真的。
“在梦里你还说你是鬼呢。你看这大白天的,鬼哪会出来。”说着“噗嗤”一声,自己也觉得好笑。
原来她只是要跟他说这个,多害怕她刚才莫名的尖叫,然后引起大家异样的关注,幸好不是。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搭讪,他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她,“哦”了一声,说,是吗。那没什么事的话,再见。转身迫不及待的离开。
真是个怪人,把人拉出来就只为说句再见。申庭纳闷的嘀咕,突然回忆起梦里的某个画面,某句话。
跟着你我才能离开学校啊。。。。等你醒了我再告诉你。
申庭追出去,早就没了他的身影。朝着空旷的校园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有些际遇你没曾想经历,却阴差阳错的经过了;有些人你已决定放手,却鬼使神差的重逢。“原来,她真的看得见我。”
申庭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几步一回头,一直到家门口,也没发现有谁跟着。她敲了敲脑袋,好笑的揶揄自己,说:“梦就是梦嘛,哪里能把梦境当现实的,这不是傻嘛。再说,这世上哪有鬼,不过就是梦到一个人说自己是鬼而已嘛,梦都能信,我也是傻得可以了,哈哈哈。。。”正笑着,申聿正好回来,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对着申庭吐出两个字:“白,痴。”开门进去,申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他身后,门被重重的关上。
回到房间,申庭一步不落的完成归来步骤,走出浴室准备拿课本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他,梦里的人竟然在现实中遇到,难不成梦里说是鬼,现在中真的是吗,太好笑了。笑着笑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记忆迅速翻转,在这个房间里,他出现过,那天。。。她想起来了。
“啊~~~~”她突然害怕的尖叫起来。
林洁又被吓到,破开她的门时,锅铲还握住手里。
“妈妈,妈妈,我撞鬼了,那天,你还记得那天吗,我晕倒那天,我就是撞鬼了,被吓到才晕倒的。而且,在学校,他还跟我聊天呢。”然后掩面大喊到:“好可怕啊!!!”
林洁认为她莫名其妙,摸摸她的额头没烧,说:“吓死我了宝贝,我还以为年纪又怎么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好好学习吧,很快开饭了。别再吓妈妈了,我的心脏啊,真是。”说完下楼。
同时申聿听到喊声,来得也很迅速,他站在门口,听她满口胡话,给了她三个字:“有毛病。”回房前又说:“别狼来了,以后要真有什么事,没人信你,你就变成鬼了。要是真的跟鬼聊过天了,还有什么可怕的。白痴。”
“嘿,你说什么呢,我说的是真的。难道那天你们都没看见?。。。什么?难道只有我看得见。”申庭真是欲哭无泪。
说给谁听谁会信呢?她打电话给古知玉,找不到人诉说苦楚,只好找好朋友。但是古知玉生来胆小,听她一说,吓得似乎是她看见了,赶紧叫她别说了:“这就要到晚上了,你快别说了,我害怕。”
想来古知玉比她还没胆,对她说无异于在连累她,无趣又无奈的随便拉搭些话,替她抵消一些恐惧就挂了电话。
“跟着你才能出学校。”这句话而今想来,甚是毛骨悚然,吓得双手遮掩闭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他是谁?
天上那轮明月若有似无的在云层中穿梭,像这样孤独的守着这样月光的日子已经过了很久,多久?他没数,总之很久,很久。
他望着它,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清朗温柔。
“哥,哥。。。”他沉浸在思索里,随即一声叫喝,“左初明!!!”
他回过头对着叫唤他的人,脸上浮起清新的笑容。
“你一个人坐在门口干什么,怎么不去睡觉,明天是你第一天去学校报到,可别迟到了。”
“恩。”
“虽然只是代课老师,也要好好做啊,说不定能转正呢。”
“知道了,你也应该早点休息,好歹你也高三了,也不应该这么晚还不睡。”
“我也知道了,老,师!”她笑得很甜,仿佛这个世界便是因为她的笑才变得如明透净,镜子一样清亮。能这样看着她,他就已经很满足。
月色透过他们的背影,如水温柔,云淡风轻。
他被安排给高一的两个班上三门课,以为只是头一天的课程比较松,学生才比较散漫,却不想以后的日子还是那样,课堂简直一团糟,有几个男生直接在课堂上捣乱,他实在应付不来。
“安静,安静。”再怎么叫嚷,也根本没人理他。老师的威严震慑不住,顿时有种失去了尊严的痛恶感,他只好安静的讲自己的课,任学生无端妄为,他着实无能为力。
课下,有人告到班主任处,说班上有人上课喧哗大闹,代课的左老师根本不搭理,连累他们想学习的人根本上不了课,太吵,老师讲的内容根本听不见。
他便被班主任叫去谈话,明明他也是个老师,在班主任面前,他却像个犯了错的学生,恭敬的听,只管点头说是,不敢辩驳对错。其实也没错,他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学生气还没褪去,在学生面前自然没有当老师的存在感,生气也只像科代表在管理课堂,虽单人却生涩。
后来,课堂上的那些人更是肆无忌惮,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课程数度被阻停滞。他用力大声的拍打破旧的木头讲台,让他们肃静,始终没人听他讲话。粉笔灰在空中飘散成雾,他咳了几声,边叫他们安静,只听见轻视的笑声不绝于耳。他真想那层灰能在他面前竖立一个屏障,把他与那些闹事者的世界彻底隔开。
“要听课的同学坐好,不听课的同学去门口站着。”他下达最后通令。
瞬间,教室走掉三分之一,他的心凉了一半,接下去的课,他不知他是怎么上完的。
站在教室外的那些人,喧闹了一阵后就没了声,他出去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之后教务主任抓住其中的几个回教室,气呼呼的把他叫去办公室。
他还是安静的听着训斥的话,诚恳而虚心。
回到住处,他不解而求知。
“思真,你说我讲课不好听吗?”
“我听过你讲课,挺好的。”
“那为什么他们不听还捣乱呢。”
“初明哥,你这是当局者迷吗。你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什么?”
“你说,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成长得比别人慢,没来得及懂事,便总会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情。有些人不接受成长,喜欢在幼稚中找存在感。有些人则因为自身的劣根性始终无法成长。你班上那些学生不就是这样么。”
他叹了口气。无奈。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学校后山,听到哀叹声,吓了一跳。
“以为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来了个人,没想到还是个鬼。”
他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个穿着灰色破麻衣的男人,矮小的身材,年纪看上去不大。说话的人是他,那厮他说死的时候有二十七,听说他才二十二,非要他叫他一声哥。
“你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他直接了当的问,并不是好奇,就是问问。
那厮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说起来不光彩,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说出来也无妨,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多久了,没人陪没人说话,都成孤独鬼了。其实,我是民国33年被人杀死的。”
“怎么回事儿?凶手抓到了么。”
“凶手正当防卫,无罪。”他悠悠的说。
“是你先冒犯别人?”
他点点头,“那时抗战刚胜利,还是有很多人穷苦至死,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会抢他们的钱,没想到才抢第二次就把自己的命抢搭上了。我也没想到那人身上会有刀。”
“你也算活该,什么办法不能找,非去抢,这么长日子,你都在这干什么。”
“那可多了,从此不必为三餐而忧,又离不开这里,看行人,看变化。那会儿这里还没建这学校,白天来往的人可热闹,他们半道休息聊天,我便在一旁听他们讲话。可是后来啊,这学校一建,挡住了道,从此再没人来,便孤独至今。”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左初明也无奈的跟着叹了口气,“日子还长着呢。”
“那倒不,只要有人在此意外而死,我便能解脱了。”
“所以你在这里等人来?”
那厮做了个不置可否的表情。
“你是怎么死的,怎么能到这后山来。”
左初明把自己的死因告诉他,还暗自欢喜的说:“这么说我还比你好。至少我还能在学校的范围内走动。这被围起来的后山自然也能过来。”
“这么说来我倒有些嫉妒你了,只要在你死的那栋教学楼前面有人意外而死,你便能解脱。学校学生多,对于你倒是容易。”
“你说什么呢。”他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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