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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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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今突然觉悟,好似宇文綦并非如外间传闻一般是打心里宠爱宥淑妃的,但是又因何缘由事事为其着想,墨今却猜不透。不过想想也是,宇文綦身为天子,情爱之说在帝王家本就不现实,众嫔妃就是大吃干醋,又有何意义呢?
可是究竟有几人可以做得到心中毫无芥蒂,心如止水的坦然以对,墨今自问她是做不到的。
这几日,樊师阙仔细观察过春芬的举动,总觉得在她身上是有秘密的。不过春芬如今做事勤快许多,经过春华宫此次的事后,她在做人处事上也越来越圆滑、周到,还倒真让人找不出毛病呢。
不过,下毒的事件,樊师阙想若是全术有牵连,那么春芬是逃脱不了的。
以樊师阙来看,这事怜贤妃八成又是自己搞的鬼,事情难以平息了才揪出一个替罪羊,所以他的心中是很不快的。
一方面怜贤妃再度牺牲个人,虽说奴才在主子们眼里毫无价值,但是如此草菅人命……樊师阙从小受到的教育毕竟不同,是很难苟同的。
另一方面,樊师阙也有些担心春芬,全术因此事获罪,春芬岂可安然无恙?只怕是日后也一样会遭遇不测。可是如今,春芬不仅活蹦乱跳的,未受到任何处罚,还继续做着试膳肴的工作,这一点倒真是不符合怜贤妃的作风。
按理说,怜贤妃多疑成性,是不会冒半点风险的,为何……
樊师阙想不透,正想着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春芬,这才说着就遇上了……
春芬跟着樊师阙回房,樊师阙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是否知道内情。
春芬答道:这事春芬也是搞不懂,先前倒是从未见过全术下毒的,他在的时候我也都在。突然全术就死了,还说是他下毒陷害主子,春芬也是一头雾水,还怕会牵连自己呢,但是到现在也没人再提起了,春芬也就放心了。
樊师阙见春芬一脸坦率,倒不像是说谎。以春芬单纯的性格来说,她绝非是会下毒陷害别人的,所以这件事最有可能的,还是怜贤妃自己所为。
直到现在,樊师阙终于肯定了这一点,心中也不禁为全术的枉死唏嘘不已。
春芬眨了眨眼,抿了抿嘴,凑上前去看着樊师阙,小声说道:樊大哥,上次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樊师阙一愣:上次?何事?
就见春芬双颊突红,眼睛刷刷的快眨着,忙低下头扭捏的玩着手指,小声嘀咕着:樊大哥是怎么看春芬的?
樊师阙一笑:春芬很懂事。
那……樊大哥以后希望娶个懂事的夫人吗?
樊师阙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原来春芬所指的是对食之事。先前樊师阙全只当春芬是一时糊涂,心中不快,想找人依靠才会口出此言的。他全当是玩笑话,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如今……
春芬一定会好好持家,做好本分的事……春芬越说声音越低。
樊师阙也有点不自在了。倒不是他不好意思,毕竟轮到与女人相处的经验,他在现代也有很多。可是在这里,春芬一个姑娘家两次向自己表露心迹,势必是鼓足了勇气的,要是他再次拒绝对方,以后她该如何自处?
可是若是答应,也不合适……
正当樊师阙犹豫的时候,春芬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盯着他,眼中开始泛泪光了:难道樊大哥就这么嫌弃春芬,是春芬出身不好吗!'网罗电子书:。WRbook。'
不……不是……樊师阙忙要解释,就被春芬拉住一手,整个人贴了上来。
春芬仰起头牢牢地看着樊师阙,身体倾进他怀里,樊师阙连忙一手稳住春芬的肩膀,保持着一点距离。此时两人的姿势倒更加暧昧了,若是外人见到了也只会以为是郎有请妾有情……
七二、太监苟且
春芬。樊师阙打算先好言相劝:樊大哥是个太监,若是娶了你会误了你终身的。他日你要是到岁数出宫了,会遇到更好的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可以与你生儿育女的,这才是你应该得到的好归宿。
春芬眨着眼,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喃喃说着:樊大哥也可以的,你也可以让春芬幸福的!
樊师阙愣住了,忙要扒开春芬的手,无奈她勒的死紧。樊师阙叹了口气,干脆任由春芬抓着自己,扶住她的肩膀,语气也有些起伏波动:春芬听话,先放开樊大哥。
不!春芬固执的叫嚷着,樊师阙忙嘘了一声比着手势,春芬这才降低音量:樊大哥你根本就可以娶妻生子,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以后春芬要跟你一起出宫,到时候……春芬一定会做个懂事听话的夫人的!
樊师阙大惊,先前春芬说他可以让她幸福,樊师阙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如今一听……原来春芬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樊师阙抓紧春芬的肩膀,摇晃着她。
我……我……春芬被樊师阙瞪大的眼睛给吓住了,慌的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她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睛回视着樊师阙。
樊师阙见她如此,便平顺着自己呼吸,稳了稳心绪,随即扯出一个笑容安抚春芬:来,告诉樊大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恩?
春芬努力的眨着眼睛,回忆着当时的景象,缓缓道出真相:
那一日,春芬潜进怜贤妃房中,正巧怜贤妃与墨夷炘正在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娘娘脉象平和许多,只须好好调养身子,便可早日康复。墨夷炘收起针具,解释道。
呵呵。怜贤妃的笑声柔和好听:先前的事还要谢谢墨夷大人呢,本宫的胎……总之这个黑锅大人既然背了,日后本宫自有补报的一天,大人不会白白受委屈的。
娘娘言重了。不过下官还要劝娘娘一句,身体毕竟是自己的,娘娘这么做不但会伤己,一个弄不好还会落下病根,导致以后不易有孕……而且,还会伤、人……墨夷炘语气平和,淡淡的说着,但是话里却含有玄机。
大人言过其实了。本宫的身子有大人的照顾,只是胎流而已,相信大人定会为保本宫周全而尽心竭力的。只不过……大人所谓的伤人是指……怜贤妃问道,语气里透露着些紧张。
下官所指的是……樊总管。墨夷炘道出樊师阙,随即便看到怜贤妃惊讶的睁大眼,慌张的看着自己,墨夷炘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怜贤妃急喘着气,惊魂未定的愣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樊总管?大人未免扯得太远了吧!本宫就算自行堕胎,也是本宫的事,与旁人何干!樊总管对本宫效忠,本宫明白,可是这些私事想来对他一个外人也谈不上什么伤害吧?
娘娘。墨夷炘笑着接话,语气淡淡的漂浮着,反而让人抓不住重点:下官既然已经诊断出娘娘信期有误,自然就可以查出此胎的由来,而至于娘娘胎中骨肉究竟出自何人……这个人,别人或许不明所以,但是下官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知真相,娘娘你又何必再做掩饰。
这下,怜贤妃已经完全肯定墨夷炘知道了。她板起脸,直直的盯着墨夷炘,语气阴森骇人: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墨夷炘淡笑着,好似正在与友人谈诗论句般,好不写意,全无半点锋芒:前几日太医院的一个小太监求下官去看他初入宫便重病的朋友,经过下官诊断,此人乃是净身之后未得到妥善照顾而病重的,根本回天乏术……
那时,太医院的小太监全宝,他的朋友初入宫便病重,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墨夷炘看全宝平日里也算是乖巧,没什么坏心眼,也不是嘴碎的人,便答应前去应诊。
当然此事还要秘密进行,须知道宫中太监、宫女病了只能吃成药,太医们按规矩是不能问诊的。
墨夷炘诊断之下便知道是因何致病,但是此人既然受到感染,仅以药物、人力怕是难以挽回了。墨夷炘将真实情况告知全宝,并让他尽快通知此人的家中,为后事早做安排。(男子净身之后,三日内不得喝水,有些人忍不住喝了水,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哪知道全宝当时哭着跪下,求墨夷炘尽力而为。墨夷炘告知全宝以他的医术根本是救不回了,全宝却道出了另一件事……(还记得番外里,真正的樊师阙也是因为净身之后高烧病死的吗?)
墨夷炘一听此事,便知道其中有诈,樊师阙若真是因此伤口感染而高烧,存活的几率是几乎没有的,就算侥幸让他好了也会留有病根,这种身体也是万万不能留在宫中的。何以樊师阙至今仍安然无恙,他又是如何逃过这一劫的?
身为医者,但凡遇到奇难杂症必会感到好奇,进而探索,墨夷炘正是如此。
墨夷炘想到,如果樊师阙病愈,那么全宝的朋友便有救了,倘若不是……墨夷炘不禁又联想到怜贤妃信期有误的事。
这一日,墨夷炘在太医院遇到前来为怜贤妃取药的樊师阙。
那段时日,怜贤妃多疑暴躁,只相信樊师阙亲自去领取的药,还要经过试过之后才肯服用。墨夷炘见机会难得,便对樊师阙故意说道:樊总管脸色极差,不如下官趁此机会为总管看看罢……说着,墨夷炘便把上樊师阙的脉搏。
以墨夷炘的身手,樊师阙是躲不过的,正好让他把个正着。
樊师阙即刻反应过来,连忙挣脱着说道:奴才的身子哪能劳烦院判大人,若是病了吃点药也就是了。奴才还有要事在身,这领了药就先回了。
虽然樊师阙很快便走了,但是仅仅那一瞬间,早有准备的墨夷炘已然把出他的脉象,乃是成年男子才有的脉象,而绝非太监所有。
如此,怜贤妃腹中胎儿究竟出自何人,墨夷炘心里自然有数。想来,这宫中的侍卫是不可在未得到旨意的情况下,随意出入后宫或与宫女们接触的。怜贤妃居然会珠胎暗结,这事墨夷炘是怎么都想不透,如今总算真相大白了。
所以后来墨夷炘才会劝慰樊师阙:娘娘或许做事有所偏激,但是却也是情势所逼,樊总管你既然全都知晓,作为春华宫的管事,也应是最能体谅娘娘的人。
墨夷炘这也是希望樊师阙若是知道真相了,也可以看得开些……
墨夷炘缓缓的将这段过往讲与怜贤妃知道,怜贤妃当下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也忘记了要极力反驳了。墨夷炘并非要用此事威胁怜贤妃,在他心中怜贤妃是必不能有事的,因为在后宫里只有春华宫与明雪宫才有能力与资格牵制住芒秋宫,所以怜贤妃的秘密,到了墨夷炘此处,也只会永远都是秘密。
墨夷炘最后说道:贤妃娘娘您赌注太大,为了自保就要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相比之下,下官是否会告密根本不重要。单单就是这件事……娘娘您已经会因此后悔一辈子,痛苦一辈子。这个代价对娘娘来说已经很大。所以下官也没必要再多做事,他日……娘娘自有痛不欲生的一天。
到此,春芬听到了事情的全部,这才会慌神的跑出去。自那以后,春芬便知晓樊师阙是真正的男人,再加上从未有男人对她如此关心,自那日起,情窦初开的春芬便开始芳心暗许了。
樊师阙听到春芬的这番话,震惊程度绝不亚于怜贤妃得知墨夷炘知道一切真相后的感觉。
樊师阙的男子身份被人知晓,他并不震惊,最为震惊的还要说怜贤妃果真自做胎儿,而此胎正是他们亲生骨肉的这件事。先前樊师阙还是猜到了一点的,所以才会在老榕树下询问墨夷炘,但是毕竟真相还没有从怜贤妃那儿亲口得出过,樊师阙的心中还是留有一丝庆幸与幻想的。可是如今……
真相居然是如此的骇人心肺,如此的残酷不仁,樊师阙又怎么接受得了?
春芬见樊师阙呆呆的站着,若有所失的神情好似魂魄已经飞离了躯体。春芬的心里难过的揪疼着,心疼着这个男人的付出,也为了他的痴心错付而感到不值。
樊大哥,你可知在你面前,早有人等着你,等着你看我一眼?
春芬心中大喊着,无奈却哽咽的说不出口,她有很多话想与樊师阙说,却卡在喉咙处……
樊师阙的眼角微微湿润,涩涩的滴落一滴眼泪,虽然那滴眼泪浅浅的划过脸颊,很快便干涩了。但是春芬仍是瞧见了,也跟着哭了出来。
春芬上前一下搂紧樊师阙的腰身,低声瑟缩的唤着:樊大哥,樊大哥……春芬……春芬愿意为你生子,愿意为你一辈子……所以请你看我……看……我……春芬绝不负你……绝不……
樊师阙仍是呆站着任由春芬搂着自己,一动不动,他脑中已然一片混乱,早已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象。
樊师阙只觉得在这世间的真情与假意太难分辨,他突然间也不想再去分辨,也不想再去计较、追究他人心中是否存有真意了,他情愿永远自欺欺人下去,只要快乐、只要开心就够了……
樊师阙不禁回想到在现代,自己一直过着合则聚、不合则散的日子,遇到喜欢的对象便发展,不合适了便分开,省得大家痛苦。一夜情,对他来说也是平常事。事后他不用负责,对方也无所谓,这种各取所需的日子他一直乐在其中,从未有过被伤害之后伤心绝望的时候,有的就只是畅快。
原来,真情果真不适合他……
樊师阙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春芬,只见自己的衣襟前一片湿漉……樊师阙轻抬起春芬的小脸,柔情的看着她:春芬是个好姑娘。
春芬迷蒙的双目透着泪光,呆呆傻傻的看着心上人脸上的一片温柔,心中顿时感动万千,感动樊大哥的柔情全是因她所起……
春芬漾起甜美的笑容,声音有些沙哑:春芬只要对樊大哥一人好,别人如何春芬全都不管,只要樊大哥好,春芬就好!
春芬,樊大哥答应你,以后出了宫,咱们就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你可愿意?
春芬震惊的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忙不迭的点着头,张着嘴兴奋地接不上话。
那……春芬可要给樊大哥生儿子?
要!要!春芬要给樊大哥生一群孩子!春芬兴奋的笑着。
樊师阙无声的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正当春芬被樊师阙的笑容迷惑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轻,便被他打横抱起,往床铺走去……
春芬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何心慌,却又有点期盼。
她紧紧的揽着樊师阙的颈项,直到被放在床榻上仍不肯松手。樊师阙轻笑着拉开春芬的手,柔声的在她耳边低语抚慰着:做真正的夫妻,春芬怕吗?
春芬连忙摇头,好不容易才找到声音,回道:春芬不怕,只要是樊大哥……
春芬话音未落,便被对方的唇堵住了声音。在迷茫的晕眩中,春芬迷失了自己……
七三、夜宴风波
春芬的脑中已然一片空白,找不到自我,也不想找到,只想就此沉沦下去。随着樊师阙的动作,春芬的衣衫被解尽,她羞涩的紧闭着双目,只凭着身体上的触感做着美梦。
樊师阙的吻是温柔的,动作是轻缓的,春芬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被人珍惜过,胸口的热流暖的溢了出来,环绕着她全身……随着纱帐的飘落,帐内的一片柔情暖意也被笼罩住,与纱帐外的寒冷格格不入。
樊师阙孤独绝望的心,好似暂时找到了避风港。至于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如今……他只想逃避。
翌日,裳嫄宫。
回主子,毓才人这几日确有出入露绻宫,每次呆的时候都不长,但是每次出来都是一脸怒容。公伯芸回报着她所见。以公伯芸的角度来看,毓才人定是与琉才人频频口角……但是却三番四次的去又是为何?何必自讨没趣?
哦?那毓才人身边可有带人?墨今轻吹着茶,不经意的问着。
有的,毓才人身边的宫女檬宁一直跟随着。不过奴婢只在远处看着裳嫄宫门口的情况,至于内里……奴婢也不得而知。
恩,这檬宁你可熟识?墨今喝了一口,便放下茶盏:这茶的火候儿正合适。
以往到不曾来往过。不过奴婢听闻,近日檬宁一直为家中母亲病重之事而烦恼着,苦愁着银子不足,还四处借问。公伯芸突然想到这件事,两忙道出。
这好办。墨今轻快的回答,起身走到书桌前书写着,不多会儿便停笔,将写好的书信折叠起来递给公伯芸,交代着:有了这封信,她家中的问题自然得以解决。这之后的事你便方便打听了!
公伯芸会意:是,奴婢这就去办。
正当这时,芒月躬身进来,与离开的公伯芸交错而过,回报道:主子,奴婢听闻今夜芒秋宫的宥淑妃宴请诸位嫔妃,怜贤妃也在受邀之列。
哦?这个就更有趣了。墨今笑着起身,懒懒的伸个懒腰,闭着眼,仰头迎着窗外的微风与花香:怜贤妃会去的……墨今突然想到些什么,转头看着芒月问道:本宫还记得你认识芒秋宫的芒缘?
是的,芒月与奴婢在民间有些交情。
那今日芒秋宫的一切,相信芒缘也会得知了?
奴婢明白了!芒月说完,便急忙退下办差去了。
墨今又欣赏了会儿风景,便叫歌舒梵进来,问道:近日皇上可有翻春华宫的牌子?
回主子,依照文总管所说,正是今日。
呵呵。墨今想着宥淑妃还真会选日子呢,忍不住轻笑着:你去告诉文权,今夜怜贤妃会去芒秋宫赴宴,叫他不经意的透露给皇上,省的皇上去早了枯等着。
是的,主子。
三人都走后,墨今这才舒展了眉宇,心情突然顺畅了许多,就着软榻躺下小睡了。
这夜,怜贤妃果然先去了芒秋宫赴宴,一切都在墨今的料想之中。
本来,其他嫔妃也是认为怜贤妃不会来的,毕竟她与芒秋宫之间论到份位也是并重的,更何况怜贤妃一向心高气傲惯了,与宥淑妃之间也传过不和,她又如何会来赴这个宴呢?
宴无好宴,怜贤妃若是来除非是想找气受,但是令人大吃一惊的便是怜贤妃突然驾到了。
当时在芒秋宫内,正当众嫔妃品美食、谈风月之时,姗姗来迟的怜贤妃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除了宥淑妃之外的其他人都是一脸诧异,有些人心中不禁想到宥淑妃特意在首位旁另设一雅座是为何了。
只有宥淑妃一脸的笃定,好似早就料准了怜贤妃必会前来,率先起身迎接:
宥淑妃款款走上前,纤手轻拉住怜贤妃往首座带去:姐姐可算是来了,妹妹这心中七上八下的,生怕姐姐不赏脸呢。
怜贤妃堆起优雅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妹妹哪儿的话,姐姐也是怕妹妹身子好不利落,怕贸贸然来了会影响妹妹修养呢。
两人分别落座在上首两边,怜贤妃随意往下一瞥,宫女春芬连忙承上献礼。怜贤妃玉手轻摆着,广袖一挥说道:此乃陆囿国进贡之上等美玉,据说对体弱者有着固本培元的良效呢。
哦?宥淑妃掀开托盘上的布帘望了望,脸色微变,似有尴尬的笑着:这玉……说着又看着怜贤妃,欲言又止。
怜贤妃不解着眨了眨眼,困惑着:怎么,这玉难能入妹妹的眼吗?
不是,怎么会呢?只是这陆囿国进贡的美玉倒真是别出心裁呢。宥淑妃娇笑着掩盖住心中的不悦。
是啊,陆囿国这回可算是有心了。
众嫔妃听她们二人一唱一和的,都忍不住想看看是何美玉,不过宥淑妃随手一挥,又将帘布盖了回去,挡去了众人的窥伺。
之后,二人把酒言欢,只是谈着最近又有什么花开了,这几日可有佳作。话语间并无半点锋芒,倒真像是感情颇深的两姐妹。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明所以,心中琢磨着她们何时变得这么要好了,但是表面上也都陪着笑,不做声。
宥淑妃一句:姐姐总想着妹妹,妹妹感动至极。
怜贤妃便答:做姐姐的自然是该关心妹妹了,你我姐妹二人还分彼此吗?
一问一答说的众人更是一头雾水了,众人都寻摸着莫非二人暗地里早有往来?莫非她们之间根本就是熟识的?总之,众人是让她们的这场戏闹得心里也七上八下了,全都心慌的回忆着,以往是否在其中一位面前说过另外一位的闲话,一回忆起来可就热闹了,谁说过什么心里有数。
在这宫里,众嫔妃互相之间有点小口角很正常的,谁得宠了,自然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一下,吃吃飞醋的。不过也就是随便抱怨两句,真是要说严重的事也不会随便拉个人说。
好像昭容说了一句:这贤妃啊,总仗着皇上宠幸,不拿我们这批姐妹放在眼里,倒是淑妃姐姐待人可亲切的紧呢!
而修仪又曾说过:哎,淑妃人倒是挺好的,可是也不如贤妃姐姐您待人真诚啊,妹妹总觉得她有点假,真不明白皇上怎么那么喜欢她,总往她宫里跑,不是有什么媚术吧?呵呵。
按照规矩,三妃之间是不必每日互相请安的,各主一宫,而涟贵妃暂代凤印,说起话来则是稍微硬气些的。所以众嫔妃们则是每日先到明雪宫问安,再到春华宫与芒秋宫。不过,自从明雪宫那位抱病在床,免去问安之后,这怜贤妃与宥淑妃之间的是非就被众人开始拿来搅合了。
挑拨离间也是为了多讨讨两宫的欢心,探探真意。以怜贤妃为首的几位嫔妃就算是暗中向宥淑妃示好,也会在贤妃面前说说淑妃的不是之处。而想巴结宥淑妃的,则也要在淑妃面前与贤妃之间划清界限。
这点道理大家都明白,两虎相争之下,众人也要学会见风使舵。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一直到今天众嫔妃亲眼所见两宫之间的相处融洽,也难怪她们心中会犯嘀咕了。这要是心里没鬼的自然是挺直了腰板做人,处之坦然。可是坏就坏在,在场的各位就只有说的坏话过多的,却没有从未说过坏话的。这说起来,还真是一网打尽了!
众人心中就怕是之前说过的话,到头来是自打嘴巴了。
直到整个晚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就只有二宫淡然处之,其他人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了。这不,慢慢回忆起自己说过什么的某昭容已经有些慌的冒汗了,先一步说道:妹妹不胜酒力,这……再喝下去恐怕会失态了……昭容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捧着头。
宥淑妃从善如流的回道:那妹妹可要好好保重了,不如先回宫歇息吧。
某修仪一见到昭容先用借口离席了,连忙静静神想别的说辞,忙接着说道:妹妹这几日怕是着了风了,总感觉头晕,才喝了两杯就……
哦?怜贤妃又好整以暇的回道:那妹妹可要请太医好好看看了,这……院判大人墨夷炘的医术了得,由他诊治必能药到病除的。说完,怜贤妃便笑着看向宥淑妃:妹妹,你说是吗?
宥淑妃轻端起酒杯,敬向怜贤妃:姐姐此言极是,院判大人的医术,在你我姐妹二人病重之际均领教过,还真是有缘呢,妹妹敬你。
如此,也就不过一刻时间,嫔妃们就走了大半了。宥淑妃见场面有些混乱,就笑着说:本宫也乏了,妹妹们不妨先回宫歇息吧。
正在众人松口气的当口儿,突然怜贤妃轻叫了一声哎呀,这一声不高不低,恰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见怜贤妃微皱着眉头,状似惊慌的起身。
宥淑妃见了也忙起身……怜贤妃一脸抱歉的拉着宥淑妃的手:瞧姐姐这个记性,就想着妹妹大病初愈应该前来问候,怎么偏偏忘了今儿个皇上会驾临春华宫呢……哎,姐姐这就先回了,若是让皇上等急了,可就罪过了。
怜贤妃疾步的连忙带着春芬离去了,留下一个飘然若仙的背影给众人。众嫔妃呆愣了半刻,面面相觑,就纷纷说着天晚了,姐姐也该歇了……
等众人都离去了,只留下宥淑妃静主仆二人在大殿内,心里的那把火才有时间发泄出来。只见她右手一扬先是将酒杯砸向地面,随即又挥掉了整桌的酒席。
身边的芒缘见了一动不敢动,只是小声劝慰着:主子息怒,这贤妃八成就是要看主子生气的。
不错。宥淑妃冷冷的说着:她就是要气本宫,要看本宫出丑,要看本宫的笑话!哼,这才搅黄了她的好事,她就前来炫耀了!本宫早就料到了,却没想到她居然当场让我下不来台!
本来,以怜贤妃不服输的脾气,宥淑妃是早料到的,就认准了她必会前来赴宴。若是不来,这就有贤妃怕了淑妃的说法了。宥淑妃正是想趁此机会延误怜贤妃侍寝的时辰,给她安个罪名。却没想到怜贤妃反僵一军,偏偏是最后一个赴宴,又是最高调离场的。
虽然最后在场的嫔妃不多,但是今天的情景想必不出明日就会穿遍宫中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众人在背后怎么笑话宥淑妃呢。
宥淑妃想起怜贤妃那副趾高气昂的背影就有火。尤其是那句:今儿个皇上会驾临春华宫。正好将所有的风光都瓜走了,任凭宥淑妃再怎么嚣张显摆也没用。想想,就连皇上都要等贤妃,其他嫔妃心中自然会掂量着谁比较做大了。
不过,最叫人生气的还不是这点。宥淑妃突然想到那块儿玉,怒问:玉呢!
芒缘连忙献上,宥淑妃一把抓起美玉,紧紧握在手里,脸上阴沉的笑了,看的芒缘心里一阵发慌。只听宥淑妃狠狠地说着:本宫倒要看看,能笑到最后的会是谁!
这天晚上,裳嫄宫。
墨今叫公伯芸他们先去睡了,临睡前将院门留个缝,公伯芸心知八成是皇上又要来的,美滋滋的留了个大点的缝,拉着芒月回屋了。
墨今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想着心事,等着郎君。
七四、初表心意
墨今就裹着披风坐着,一会儿过去了,又一会儿过去了……直到墨今隐隐昏睡过去,梦境中仿若置身于云朵之上,飘荡着。在微微的起伏间,缓慢而有节奏。
墨今幽幽转醒,一睁眼就见到宇文綦的脸在上方俯视着自己,而她早已躺在了床上。
怎么睡在外面?宇文綦声音低低的,透着疲倦。
墨今浅笑着,透着撒娇的意味:在等纭泓。
哦?宇文綦仰躺下,双手垫在脑后,呼了口气:你就料准了朕会来?
墨今想着这话还不能明着回答,顿了顿才说道:臣妾哪懂得推算啊,只是心里想着所以就等了,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宇文綦笑了笑,突然翻身而起,抱怨着说道:这身衣服真不舒服。
墨今一愣,连忙下床走向柜子,翻找出前几日文权送来的一套衣服。墨今款款走回宇文綦身边,为其宽衣换上,边换着边问道:皇上可要梳洗?
不必了,近几日有点乏,早点歇着吧。宇文綦衣服才穿了一半也不管,自己走回床上躺下了。
墨今拿着宇文綦换下的衣服,凑在鼻下闻了闻,有股酒味。呵呵,果然怜贤妃喝了不少啊。
墨今先前就听到贵妃姐姐说过,宇文綦虽是酒量不浅,但是却甚为厌恶这股味道的。这个秘密除了贵妃姐姐无人知晓,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的。
那日,本来是贵妃姐姐侍寝之日,正巧赶上中秋佳节,姐姐心情好,在宴席上便多喝了几杯。在半醉半醒之间,却听到宇文綦吩咐宫女送她回去,就不必侍寝了。贵妃姐姐有些奇怪,自己只不过是微醺,谈不上大醉,何以宇文綦会突然有此一举……第二日贵妃姐姐便询问了文权,原来宇文綦每每酒宴结束就必会沐浴更衣一番,再行批阅奏折,身上绝不留半点酒味。
贵妃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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