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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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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宇文綦满意的点着头:墨夷大人果然是妙手回春,有你在宫中,朕放心很多。宇文綦话锋一转,突然又皱了皱眉,说道:不过近日怜贤妃的身子也频出状况……

六九、求助墨今

墨夷炘恭顺的接话道:贤妃娘娘所中之毒,下官必会竭尽所能为其医治,还请皇上宽心。

宇文綦闭了闭眼,微翘起嘴角。

墨夷炘走后,雎鸠宥示意宫女带上门,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独处。雎鸠宥揽着宇文綦的颈项,将头靠了过去,柔声的说道:纭泓今儿个怎么有空。

宇文綦捏了捏雎鸠宥的鼻子,笑着问:朕不能来吗?

噗。雎鸠宥掩嘴轻笑:臣妾欢迎都来不及呢,纭泓甚少来芒秋宫走动,这突然的臣妾倒是受宠若惊呢!只要纭泓心里有丁点地方装的下臣妾,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宇文綦不语,只是浅笑着喝着茶。

雎鸠宥又道:听闻贤妃姐姐的身子……哎,都怪臣妾身子不争气,本想前去探望的,又怕自己的毛病会传染给人,反而害了人家。

宇文綦放下茶盏,闭上眼:近日朝内很多军国大事等着朕处理,你要是闲了就到其他嫔妃那多走动走动。

这……雎鸠宥状似为难:臣妾历来与其他姐妹甚少结交,有些怕生。

呵呵,多走走就熟了。宇文綦挑眉回道。

又过了一会儿,宇文綦似乎歇够了,便睁开眼放下雎鸠宥,说道: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臣妾恭送皇上。雎鸠宥行着礼,双目牢牢地盯着宇文綦的背影,心里突然堵得慌……这段时日以来,宇文綦在她这芒秋宫呆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

雎鸠宥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弱,病犯的那段时日要是侍寝也是勉强的,莫非当真是因此而失去了他的关爱吗?她不服,后宫中嫔妃虽然在才貌与手段上是比不过她的,可是她们个个身体康健,就因此而多了许多与宇文綦相处的机会,而她呢……正如独守芒秋宫,面对四壁空屋,她除了寂寞究竟得到过些什么!

雎鸠宥气的将唇咬出一圈血痕,猛的一手抄起桌上的茶盏就要往地上砸,却在抬高手臂的一瞬间又停了下来。她轻抚着宇文綦饮过后留在茶盏上的痕迹,眼中泛着泪光,嘴角轻抿起柔情且酸涩的弧度:可怜想得伊人心憔悴……

雎鸠宥放下茶盏,两手撑住桌沿闭着眼定了定神,突然唤道:芒春!

是,主子。一宫女躬身进来。

去将本宫的头牌送到内侍监,叫他们过两日便上呈。

是,奴婢这就去。

雎鸠宥闭着眼站在原地,冷静的想着以后的路……怜贤妃这次虽然是背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但是却不见得因此可以扳的倒她,充其量也不过是对慕容家造成一点损伤,毕竟慕容家是家大业大,根基稳固的。

但是有了这一次的有嫌疑通敌卖国事件,就算日后被查出全是虚构的又如何,这件事恐怕已经在宇文綦与满朝文武心中留下了印象,必会对慕容家有所防范,这样便已足够了。

为何慕容家会被牵扯,还不是因为位高权重,又深得朝中一股势力的支持吗?只要众人开始忌讳以慕容家的势力,是有可能做到这一步的,防备之心必会产生……以后的事倒是容易许多。

裳嫄宫

墨夷大人,请茶。

墨夷炘点点头,接过公伯芸手中的茶,正好瞄见她手上的伤口,便问道:敢问姑姑你手上的伤……可是因花刺所致。

公伯芸行了个礼,笑道:院判大人好眼力,都是奴婢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这才弄伤的。不过奴婢没在意,伤口好了点便又裂开,几次下来倒有些厉害了。

墨夷炘笑笑,拿出药箱中一瓶药递过去,说道:这种花的刺是带有点毒性,虽然不重,但若是不小心着了水是还会恶化的,这瓶药对这种伤很有效,不妨一试。

谢谢大人。公伯芸又看了眼墨今,见她点头示意这才接过:奴婢先告退了。

公伯芸走后,墨今巧笑着说着玩笑话:大人真清闲啊。今儿个不必问诊却也来关心本宫,就连本宫的宫女也是关怀备至……说吧,究竟何事,若是本宫帮得上的,定会相助。

墨夷炘收起笑容,面色有些犹豫凝重。他想了想便站起身行了个大礼,说道:娘娘身体已无大碍,请娘娘回到宫中。

听到这话,墨今皱着眉板起了脸:大人何出此言,本宫身体违和你是知道的。前几日大人才说本宫需要再调养两月,如今却变得这么快?究竟因何?

墨夷炘叹着气:贤妃娘娘处境堪虞,贵妃娘娘尚未病愈,下官也是想能有人出来主持大局。

呵呵呵。墨今好笑的瞅着他:什么时候大人你也会关心起后宫的琐事了,这宫里的人与事不是你们太医院有本事管的起的。本宫劝你老实人,做老实事,不该管的不要管,不该问的也少问。

墨夷炘的举止太过奇怪,墨今总觉得他必是发生了何事。以他的为人应该只会关心芒秋宫的,如今这突然的举动,恐怕也是与芒秋宫的那位有关了。

宥淑妃……最近好吗?墨今吹了吹热茶,不经意的问道,微抬眼打量着墨夷炘的神情。

淑妃娘娘身体愈加好转,不两日便可重回宫中生活。墨夷炘知道瞒不住,便直接答道。

哦?墨今闭着眼笑了笑,随即又睁开放下茶盏,走下首座:那不如让本宫猜猜……只见她手执起半圆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步履缓慢却很平稳,语调轻柔,边走边自言自语着:宥淑妃出宫,怜贤妃此时正值弱势。贵妃姐姐固然是难以出面,若是如此这宫中恐怕难有人制得住淑妃的士气了。恩……所以大人要本宫出面也是想多一个人牵制她,生怕怜贤妃力量不足,以防宥淑妃独自做大?

请娘娘成全。

墨今见墨夷炘一脸的尴尬,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接着笑道:当然了,这后宫里的事,以大人的为人,是不会管的,你不但没心情理会,也不愿意掺合。但是这些的前提是宥淑妃并没有牵扯在内。只要关系到她,大人你便会关心则乱……看来大人你最终的目的是希望宥淑妃可以回头是岸,看清事实、局面,以防他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害了自己。所以才会急于找个人出来,想来个当头棒喝?

但是本宫却要劝大人一句……墨今不等墨夷炘接话,直接说道:有些人,大人你帮是出于什么原因,本宫没兴趣知道,但是大人你却要看清楚,你这么做是否值得。若是此人根本就是冥顽不灵,对大人的一番好意视而不见,那你就算做得再多,也是枉然。何苦为之呢?

娘娘的话下官何尝不明。墨夷炘垂下眼,语气有些萧瑟:只是有些事,根本容不得下官多做考虑,娘娘您又何尝不是为了家族、为了贵妃娘娘?同样,下官也有要为的人与事。究竟值不值得,下官没想过,也不想去想,这些亦都是下官的选择。

墨今看着墨夷炘良久,不言不语,只是侧目着他表情的痛苦与无奈。她的眼中并未有半点可怜与同情的意味,只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难以探索各中真意。

墨今眨了下眼,转开视线淡淡的说道:目前,本宫不会出去。大人不必为难。若是寻不着可以帮助你的人,本宫倒是有条明路指给你……

墨夷炘抬头看向墨今,就见她侧着身看着窗外,眼神飘得很远,似乎在想些什么。

微风拂过她的面颊,带动了轻薄的衣袖,袖尾微微摆动着。几缕发丝也随着微风的抚摸漂浮在她身后,自由自在,一会儿栖息回肩膀处,一会儿便又调皮的舞动起来……

美。除了这个字眼,墨夷炘已然再找不出更适合的了。虽然这个字代表的意思很多,也不见得可以丰富的诠释出墨今的神情、容貌,但是却是最简单、直接的表达。

只见墨今微微启唇,吐出一个名字:瑜昭仪。

墨夷炘微愣,墨今正巧转头看过来,翘起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个人绝对可以帮到你,究竟慕容家是否勾结外敌……局势会如何发展,也只有她可以改。

墨夷炘皱着眉,问道:下官也曾听闻刑部尚书在追查此事。但是究竟皇上是要查慕容家的底细,还是要查慕容家是否被冤枉的,满朝文武皆不敢肯定,听闻刑部更是火烧了眉毛犯愁着。娘娘如何有把握可以就此事下定论。

墨今笑了一声:本宫是不是猜得对,大人何不试试?瑜昭仪为人不够果断,她父亲亦是行事瞻前顾后的。他能坐在刑部尚书这个位子多年,先皇就是看中他听话、老实,不会自作主张。如今……若是他押对了宝,这个官位自然可以再坐稳着,否则……呵呵。大人若是给他们指点迷津,就算是再笨的也知道该如何为之了,日后他们父女二人还会对大人感恩戴德呢。

本宫言尽于此,至于做与不做,就如大人刚才所说……那是你的选择,本宫不会管,也不想再管。墨今说完,便不再理会墨夷炘欲张口问话的神情,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墨夷炘独自呆站在厅内,一时难以下决定。

墨夷炘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药箱走了……他边走边琢磨着墨今的话。

若真如墨今的意思,宇文綦要是借此试探慕容家倒也是可能的。或许宇文綦根本就知道慕容家是备受冤枉的,趁此机会亦只不过是来个下马威?

而刑部尚书优柔寡断的性子,恰好被宇文綦加以利用。他愈是瞻前顾后,这件事就可能被拖得越久,到时候……

墨夷炘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明白了墨今的示意。只见他舒展眉宇,眼神恢复了光彩,倒是一片轻松的神态,笑容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

就如不远处,几个打扫的太监正在清扫落叶一般,墨夷炘心中的郁结也是被扫的一干二净了。

正当墨夷炘返回太医院的路上,一太监慌忙的赶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墨……墨夷大人……瑜……瑜昭仪……她……她……晕倒了!

墨夷炘一惊,这么巧?

七〇、僵局化解

墨夷炘正愁着不知如何接近瑜昭仪,这就送来个机会?

他连忙反应过来,将药箱交给小太监,催促道:如此还不快带路。两人连忙赶往瑜昭仪宫房。

半个时辰后,墨夷炘像瑜昭仪解释了她身体并无大碍,只因心神焦虑,急火攻心才会晕倒,只要好好调养几日便可无碍。

墨夷炘收拾好医具,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询问刑部的事……正巧瑜昭仪却先说道:先前本宫去见过墨修媛,听墨修媛所说大人为其诊治的这段时日,甚是细心。墨修媛待大人您视如己出啊。

瑜昭仪试探着,墨夷炘则琢磨着该如何回答,便又听到她说:其实本宫有块儿心病的,不过墨修媛却暗示过心中之病、身上之病都要找位良医,才可根除……

墨夷炘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心想着莫非墨今早已与瑜昭仪达成共识,所以瑜昭仪此次根本就是有意让他来问诊的?

墨夷炘起身行礼,决定先探探口风:下官不才,但是论到行医救人还是有点本事的。医者父母心,就有须救急,下官正是给娘娘送治病的药来了。

哦?瑜昭仪侧卧着,微微前倾上身,一脸的期待:说来听听。

有句话娘娘或许听过,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娘娘的病根何在,就因往何处寻找救命的药。墨夷炘意有所指,暗示她刑部彻查慕容云勾结外敌一事。

哎。瑜昭仪听到此处又叹了口气,似有不解的难题,郁闷着:本宫也知道要找对药方才可救人,只不过,如今亦有两幅药方摆在本宫面前,本宫不敢随便服用,深怕若是服错了药,这治病不成反致命啊。本宫心里着急着,却又无法可施……

墨夷炘低着头,嘴角翘起,笑了。看来墨今所言不假,如今最着急解决问题的不是他,是瑜昭仪才对。而最有可能解决这个困局的也是瑜昭仪,只不过有本事解决问题的,却不一定是可以看清问题症结所在者,还需要旁人指点迷津。

娘娘所说的药方,下官略通医理,或许可以为娘娘解惑。墨夷炘语气缓缓的,边说边微抬起头观察瑜昭仪的神色。

恩。瑜昭仪淡淡的笑了,侧头看向别处说道:其一者,除去毒瘤。其二者,用药压制。可是却不知这身长毒瘤的人是不是愿意除去啊,若是此人仅仅是想用药压制呢……若是贸贸然除去,岂不是违背了此人的心意?

墨夷炘直起身,一脸的胸有成竹,回道:行医问诊讲究望、闻、问、切。如今,四者皆以齐全,以下官行医的经验来看,此人必是不愿贸然除去毒瘤的。须知道,除去毒瘤亦是存在风险的,与其毫无把握的莽撞行事,倒不如先以药压制一二,待到毒瘤毒性减淡,再做个一干二净。以此,病者身体所受的风险的与后遗症,便会减到最小,如此不管是否顺了病者的心意都是最以保万全的做法。

瑜昭仪听后这才舒展眉宇,眼中泛出清透的幽光,就连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畅快:墨修媛果真好眼光,大人你不但医术高超,就连人的心病也如此会医。本宫谢过了。

墨夷炘拿着瑜昭仪的赏赐退出了宫房,往返回太医院的路上走着。此时的他才真算松了口气,很显然方才的一席话瑜昭仪已然明白如何做,相信刑部过了不久亦会有个方向去查了。

只要刑部顺着礼部尚书在这次的事件中是备受冤枉的这条线查下去,那么这次的风波一旦平息,怜贤妃自然可以渐渐恢复以往的风光。而宥淑妃就算是有恃无恐,也会多顾忌一个人。这样……对她好,对所有人,也好。

哎,世事多变,究竟我何时才可以跳脱出这座皇圈圈……墨夷炘叹着气,步履缓慢的走着。待到行近太医院之时,眼见院门就在身前不远,他却又突然不想进去了。

墨夷炘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开始惧怕此地,亦或者说惧怕这座皇宫。

这里的人与事太过复杂、太过多变、太过可怕,不但众人皆是如此,就是一张白纸飘进来亦会被瞬间染黑,随后被火焚之……却连灰烬都不见得飘的出去。

墨夷炘自问他不是一张白纸,可如今的他又算不算是在引火自焚呢?

他自嘲的笑了,摇了摇头,抬脚毅然决然的踏进了太医院……

裳嫄宫

主子,今儿个墨夷太医前来,这……公伯芸为墨今梳着头,话语间却是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吧。墨今看着镜中的自己,人似乎还是那个人,只是心境却在不觉间苍老许多。

这……公伯芸突地跪下,语气有些担忧:奴婢知道主子智慧非凡,只是今日主子未免太过犯险,若是行差踏错……奴婢恐怕主子……今日墨夷炘走后,墨今忙叫公伯芸加快脚步暗自通知瑜昭仪的贴身宫女病者,寻医墨夷。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墨夷炘前脚走,后脚瑜昭仪便突然晕倒?

墨今低头看了看公伯芸,一手扶起她:起来吧。随即又看了看镜中自己的发髻,轻抚着镜奁上的一只镶嵌菊花式样的钗,缓缓说道:本宫这次不会下错棋。你不是才说前几日皇上将菊花茶赏给了宥淑妃吗?

是的,还是由文总管亲自送去的。公伯芸有些疑惑。

这就对了。墨今站起身,懒懒的走向卧榻:菊花茶性甘、味寒,散风热、利于清火,宥淑妃火气这么大确实是配得上的。皇上的这番暗示宥淑妃懂不懂,本宫不知道,也不关心。但是本宫却有此看到了另一层意思。

公伯芸跟上前,为墨今铺平卧榻上的软垫,墨今随意的一坐,侧卧着。

她微眯着眼,假寐着,心中淡淡的回忆着这几日的微妙变化。

礼部尚书是否勾结外敌的这档子事儿,多半是备受冤枉的,至于是何人所作,墨今起初还不万全肯定会是宥淑妃。但是宇文綦突然赏赐了菊花茶,倒是应了墨今的猜测。菊花茶又不是多珍贵的佳品,在民间亦是唾手可得,但是突然以此为赏赐就很值得探寻了。

看来宇文綦不但是心知肚明这其中的把戏,更是将整个形势玩弄于股掌之中……

宇文綦先是在朝堂上语焉不详,让刑部一干人等不知该如何查法,不敢轻易定个方向,更加不敢去直接问宇文綦。如此一拖,这件事的时间越长,慕容家的势力就会被牵制的越多,而这件事就会进一步闹的更大,这不……慕容云近日称病在家,就是一个表现。

就算之后还他们慕容家一个青白又如何,众人心中必会有所顾忌。

怎么这事别的人不牵扯,却偏偏牵扯了慕容云?还不是因为他平日早就声名在外,树大招风。甚至于慕容家的势力根本就有能力做得到这一步。

若是慕容家真有心,勾结外敌、通敌卖国这件事就绝对成立。

想来,宇文綦正是要得到一个慕容家日后备受顾及的效果。若是日后真有一日,慕容家的势力会有崩塌的时候,那么这次的事件就是一个铺垫、一个借口。

要面对如此家大业大的家族,一家之长又是朝堂重臣,身后又有一群巴结逢迎、为其办事的替罪羊,其女更是位居贤妃高位……哼,就算真是犯个罪,只要事后处理得当,相信慕容云也一样有本事推个一干二净。所以,要对付这样的家族,前期周密的铺垫就是最关键的。

想一举扳倒?不可能。急?又有何用呢?

墨今叹着气,突然觉得宇文綦身为少年天子,他身上所要担负的重任是多么沉重……

另一边,御书房。

墨今那儿是叹着气,宇文綦这边却是笔下行云流水、挥挥洒洒的写着字。只见他手腕舞动几下便停笔,将笔随意往桌上一扔,满意的看着桌上的字:楼台层层逐阶上,俯瞰众生心中明。

文权。宇文綦唤道。

是,奴才在。文权一路小跑的躬身进来。

来看看朕的这幅字如何。宇文綦浅笑着。

文权哈着腰走上前,探头看了眼,笑着回话:皇上的字自然是好的,奴才真是佩服皇上的胸襟。

哦?宇文綦斜视着文权。

皇上的字苍劲有力,这下笔有神……哎,奴才也不会说,总之就是好啊!文权巴结着竖起大拇指,又不敢说的太多。

裱起来,送到裳嫄宫。宇文綦淡淡的吩咐着。

是。

文权走后,宇文綦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这世上聪慧人许多,但是懂得善用于聪慧的却不多,所以有的人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有的人则是懂得装笨、装傻充愣,其实却是最聪慧者。

没过上三日,在早朝之时,刑部尚书便当着文武百官承上奏折,里面详述了此事经查后的结果。礼部尚书慕容云是被陷害的,先前的事全是无稽之谈。

如此,连日抱病在家的慕容云也总算松了口气。

而后,经由查证与此事有关联的两位官员,一人在家中服毒自杀,另一人亦于前日暴毙于府中。宇文綦说,此事真凶已然伏法,便不用再追究了。不过,污蔑朝廷命官是死罪,无真凭实据岂可任意妄为。这次小以大戒,往众人各自好好反省。

不知怎的,宇文綦一句反省,慕容云却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他不禁想到,若是此次真有真凭实据又该当如何?

此事很快便传到后宫。

没几日,怜贤妃便在院判大人的细心诊治下,药到病除。不过怜贤妃究竟因何中毒,又是中了何毒还有赖继续追讨根由。

所以,先前宇文綦不闻不问的态度,如今却又转变了,打算将此事彻查一番。春华宫的宫女太监们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生怕此事会牵连自己。

倒不是他们做过此事心虚而至。只不过,在宫里根本由不得你说有或者没有。有些事做过的人未必有碍,没做过的人却很有可能会被无辜牵连。

这种事常发生,大家见怪不怪了,可是如今真是有可能牵扯到自己的,却是诚惶诚恐的。

七一、新事徒生

墨夷炘断诊此毒的症状与深度,极有可能出自饮食……

后经过再三的查证,最有可能直接接触到怜贤妃饮食者,在春华宫便只有三人:怜贤妃最信任的樊总管、负责传膳的太监全术、负责试膳肴是否有毒的宫女春芬。

但是究竟在这三人之中,何人才是真凶,还需要再查。

怜贤妃知道此事后,并没有直接对此表态,只是说道:茶还是要趁热喝啊。

后来的那几日,樊总管由于被牵扯在其中,作为三个嫌疑人之一,也被禁止再进内殿。樊师阙不想到处走惹人话柄,只是独自一人呆在房中,消磨时间。在此期间,怜贤妃并未再提起此人。

而才不过三日,全术便突然失踪了……

到了晚上又被侍卫在一废井中发现其尸首。众人纷纷猜测莫非全术当真是畏罪自杀?

后来,在全术的房中,侍卫们搜出一封书信。

上面所写的不过是全术先是下毒谋害怜贤妃,如今东窗事发,心中甚是惧怕,所以才会走此一遭。至于为何下毒,全术写道,在怜贤妃胎流之后的那段时日里,怜贤妃经常无缘无故的发怒拿他出气,全术心中存有怨恨才会出此下策,如今心中懊悔不堪,只有以死谢罪。

虽然众人因此事终于揪出元凶而松了口气,不必再怕自己备受牵连。但是樊师阙却是心存疑虑的。

其一,全术大字不识一个,如何撰写书信?这事不仅樊师阙知晓,还有不少人也知晓,但是谁又敢将此事提出来,徒惹事端呢?既然已有全术的死以此为戒,众人也好继续过日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其二,传膳者与试膳肴者是要彼此监督的,何以全术下毒,春芬却毫不知情?

其三,全术的死分明疑点重重,但是众人却并不再就此追究,看来必是有人有意将此事借此化解,平息罢。

而与此同时,这宫中又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宥淑妃病愈了。

一时间,纵然是芒秋宫的门槛被踩塌,就是墨夷炘也因此蒙受皇恩重赏,众人都夸赞墨夷炘医术了得,大有妙手回春的神技。

与此同时,而怜贤妃的毒又被墨夷炘化解,墨夷炘先前因怜贤妃胎流之事,而蒙受的众人猜忌与白眼,突然间消散无踪了,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

宫中众人传言,宥淑妃相貌堪比天人,难以用笔墨所形容,身段窈窕多姿,腰身软绵纤细,百花见了都要羞愧的。

而在宫中以美貌深受众人艳羡的涟贵妃、怜贤妃、墨修媛则再无人提及其容貌,似乎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聚集到了芒秋宫。

嫔妃们巴结、奉承的不在少数,送礼的就更多了。就算自己没去的,人不到礼也到。就连芒秋宫内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的腰包也是被塞得鼓鼓的。

几位嫔妃娘娘在裕华园里赏花之时聊到:

哎,原本就知道淑妃姐姐相貌高人一等,如今一见还真是让人惭愧呢。

可不是吗?不仅如此啊,淑妃姐姐的脾气还真是温和的紧,对你我姐妹们也是体贴备至。前几日我小咳,淑妃姐姐还嘱咐我要多饮温和的茶水,利于病愈呢。

如此容貌与品德并重的女子,上天还真是不公呢,偏要让她大病一场,好在现在痊愈了……

正巧芒月在内侍监领本月的日用品之后,经过此处:奴婢给诸位娘娘请安。

不必多礼。

几个嫔妃继续闲聊,芒月赶着回裳嫄宫去,就听到身后的谈论声:

瞧瞧,都是幽居养病的,一个荣宠一身,另一个就这么惨。瞧她手上拿的那些,就知道待遇如何了……

嘘,小声点,让人听到了……

怕什么,那个墨修媛说得好听点是位居二品,说的难听点连个才人都不如!

这,说的也是啊……

芒月听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却不也不敢多做停留,以她的身份也是没资格介意的。主子心里必是比他们当奴才的苦多了,不过主子整日悠闲自在的倒真是难得。

还记得墨今那日所说:在宫里有人捧你,就有人贬你,在意?在意又有什么用呢?与其心中为了他人所说而日日怔忪难安,倒不如为了自己如何把日子过好了,多做点打算。

芒月想着,既然就连主子自己心中都看得开了,她这个当奴才的也应该看得开。

关于宥淑妃与墨修媛之间的对比大相径庭,均都传入墨今耳中。墨今听后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说道:意料中事,本宫不管是份位、才貌、荣宠均都是比不上宥淑妃的,这么说也对。

墨今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究竟将自己与宥淑妃相提并论一番,是自己的荣幸呢还是宥淑妃的不幸?呵呵,恐怕在宥淑妃心中是不屑于与人比较的吧?

宥淑妃病愈之后,宇文綦连续两日翻了她的牌子,众嫔妃心中即是羡慕又是妒忌,巴结的自然就更勤快了。此时陆囿国在战败之后,首次承上贡品:几颗巴掌大的夜明珠,上等的毛皮等。光这芒秋宫就占走了一大半,剩下的则均分给二品以上的嫔妃们。

不过听说,宥淑妃宫中的宝贝太多了,类似于这些奇珍异宝的是数不胜数,不过淑妃娘娘很是大方,对于身外之物不是很看重,相比其他宫院对下人的赏赐就大方得多了。

据闻这芒秋宫内的宫女、太监们富的可是比才人小主们还富有呢。所以很多资历深的奴才,就更是挤破了头也要进芒秋宫的。

别说是赏赐珍珠了,就是随便赏几锭银子也是他们一年的俸禄,他日出宫之际在民间开个小买卖混口饭吃是绝不成问题的。

而深受宥淑妃喜欢的几个奴才们,到了民间就是大富之家了。到时候,讨两房妻妾在身边伺候着,就是身为太监能走到这步儿,也是极度风光的事。

宥淑妃病愈不过五日,宇文綦便下旨要开宴庆祝,席间众嫔妃纷纷献上贺礼,宥淑妃心喜的紧,一直笑容满面。为了感谢众人,宥淑妃还特此献上一舞为众人助兴。

据当时的宫女、太监们所说,宥淑妃仿若仙姿般迷惑了他们的眼。一支别具异国风情的舞蹈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过了许多年都未曾淡忘。

而后,宇文綦以不胜酒力为由,与宥淑妃先一步离场,众人心知没戏可唱了,也都纷纷散了。

这一夜,宇文綦再度翻了宥淑妃的牌子。

文权依照惯例将此事说与公伯芸,再由公伯芸告知墨今。

墨今面无表情,只是听着并不答话,倒是让公伯芸三人显得不知所措了。墨今的态度过分淡然,他们心中就是想为墨今打抱不平都不知从何说起了。

芒月有些不快,先忍不住的说了:主子,您怎么就不气呢,我们这边都为您着急啊。

公伯芸与歌舒梵连连点头。

墨今挑着眉,好笑的看着他们:气?气有什么用?这宫里因此事气得跳脚的,大有人在。轮不到本宫生气,自会有人忍不住的。

墨今说完便笑着饮茶,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角落摆放的文竹,说道:竹子长大了点,却还未纯熟,太早冒尖是太过心急了。

墨今低着头轻抚着扇叶上的花纹,不禁想到曾几何时。自己好似也因宇文綦宠爱宥淑妃而气过、恼过,甚至还弄断了一支笔。可是自从宇文綦赏赐宥淑妃菊花茶的那日起,她就突然看开了……

墨今突然觉悟,好似宇文綦并非如外间传闻一般是打心里宠爱宥淑妃的,但是又因何缘由事事为其着想,墨今却猜不透。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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