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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倒爷的民国奋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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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拉风的来到刘润生家，还没靠近，就看到一票人出来迎接，除了当头的刘润生一家外，还有三个显眼的洋人，或者说西方白人。
三个洋人中，马文是早就认识的，倒也没什么，但另外两个，却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而且看样子就知道都是教堂里的神职人员。
车子一停，照样是马文最热情的先跟李志高来了个美国式的拥抱，接着再次偏离话题，开始问起李志高这辆全地形车来。
对这个问题，照样是转移话题敷衍过去，接下来，大家先在刘润生的引导下进了房间，然后才开始坐下来进行彼此的介绍，当然，其他人基本都认识，这里的介绍，主要就是把那两个穿着神职人员衣服的洋人介绍给李志高。
通过介绍，李志高才知道，原来那一老一少两个洋人，都是本地一个叫圣爱堂的差会组织的人员，圣爱堂虽然也是一个教会组织，但准确的说，其实是一个教会医疗组织，其总部在美国，信仰上属于基督教新教，主张灵魂上信上帝，现实中信科学，通过灵魂与科学双重方法治病救人，跟天主教不是一回事儿。
说白了，圣爱堂就是基督教众多分支教派中的一支而已，而且是个小分支，跟中华圣公会之类的组织没法比。
老洋人的叫艾德福，五十二岁，美国人，是本地圣爱堂的医生、牧师兼分会长，女的叫艾美丽，二十一岁，是艾德福的养女，也是美国人，目前在圣爱堂当护士、修女兼艾德福的助手。
至于这两个人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李志高手中的药物！
原来，当初李志高把药物留下来，让刘银水帮着当人形说明书后，本地人进展不大，毕竟本地的中医跟药房总有些排外思想，对这种药物的接受度不高，或者干脆连实验都不实验就拒之门外，但是马文一方倒是挺顺利，很快就打开了市场。
其实，在这个时代，外国人在中国，基本都是抱团聚居的，比如马文，身为一个美国人，那他肯定就认识当地的一票美国人。所以他得到新药试验委托后，就干脆介绍给了当地的圣爱堂，一个已经在太平府里开办教堂兼医院的基督教组织。
也巧了，马文赶去说试验新药的时候，圣爱堂里正好有十二名重症患者，其中四人是肺炎，其他几人全都是鼠疫！
这个时候，正好是鼠疫全球大流行的时代，在俄罗斯远东，以及东北的北部，已经开始爆发了大规模流行鼠疫，而在中国的东南方，虽然没那么明显，但其实也有零星的鼠疫爆发，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没那么严重，或者说流行性不那么强而已。
肺炎还好，但像鼠疫这种病，一般医馆是不接收的，可圣爱堂别看是个小教会，但神职人员的道德素质却很不错，所以就陆续接收了这批病人。
接收是接收了，但治疗方法方面，他们也只能是进行进行保守的治疗。具体而言，无非就是严格的进行隔离，再让病房保持卫生，让病人定时洗澡保持清洁，平时给喝淡盐水，糖水，吃肉粥稀饭，吃点阿司匹林等。
应该说，圣爱堂在防疫以及治疗方面，的确做的不错，起码对卫生引起疾病方面的认识很到位，但毕竟没有对症的特效药，阿司匹林治疗鼠疫跟肺炎效果都不怎么好，因此病人康复率很低，也就是比自己硬抗强点罢了，圣爱堂的人，也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但有了磺胺类特效药就不同了，更何况复方新诺明是经过特殊配置的复方药，效果比一般磺胺药更强，所以疗效也是立竿见影，不但肺炎病人很快得到缓解，就连患了鼠疫的，也疗效明显，基本都处在康复状态。
这下子，立刻惊动了神父艾德福，于是他立刻带着助手找到马文，然后一起来这里，就是为了讨要更多的药物。
“怎么样，马文，这下子你相信了吧？”李志高笑着对马文道。
“相信相信。”马文连忙点点头，“这真的就好像你说的那样，是神药！”
“至于药物么，我这次来倒是也带了不少。”李志高转头对艾德福道，“但是，我进货也是花钱买的，先前是试用，再让我赔本的白给可不行。”
“我明白，李先生，我们也没打算白要您的药。”那艾德福在胸口画了个十字，这才微笑着道，“那种黄色纸包的药，您开个价吧，相信患者是不会吝啬药钱的。”
“这样啊，那我就说了。”李志高笑了笑，“一包药，一两黄金！”
“多少？”听了这个价，艾德福还没反应过来，但马文却立刻惊呼了起来，“你没说错吧，一包药你要一两黄金？”
“没错。”李志高摊了摊手，“就是这个价，我这还是算的友情价，真心没赚多少。拜托，这种药是刚研发出来的新药，成本很贵的，我进货价就很高的。”
“这药是哪儿产的？这么贵？”马文皱眉道。
“这个么，你懂的，商业机密。”李志高笑了笑。
“难道，这就是你们那神秘的中药？”马文自作主张才猜测。
“呵呵，差不多吧。”李志高笑了笑。
“李先生。”这时候，艾德福开口了，“一两黄金一包药，也太贵了，价格不能再商量商量么？我们也是拿来救人，一分钱不赚的，药钱都是给病人自己付，很多病人还都是你的同胞，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价格方面没得商量。”李志高干脆摇摇头，“对于这一点，真的很抱歉。”
老头儿厉害啊，居然拿同胞来打感情牌，可谁不知道，这年头能去教堂医院治病的，大多数都是洋人或者跟洋人有关的有钱人，真正的穷人，根本不可能去的了教堂医院，甚至连上中医馆抓药请大夫都没钱，都是自己在家硬抗的。
而且，就算是同胞又如何？李志高敢打赌，他要是把价格降下来，最先受惠的，绝对不是那些贫苦同胞，而绝对是那些有钱有势的洋人跟达官贵人。
李志高早就想好了，如今的中国正是最衰弱的时候，过多的同情心一点没用，真正需要的，是一种划时代的大变革，这就需要在短期内积累资金，然后才能搞变革。
一包药只有一盒复方新诺明的量，也就是一个疗程的剂量，价格在现代社会便宜的要死，而他在这边居然要一两黄金……虽然有点狠，但谁让这药目前是独一无二的呢？
所以说，不管从商业角度，还是从别的方面考虑，李志高都不会降价销售。
“真的不能再商量？”艾德福皱眉道。
“不能。”李志高摇头。
“你怎么这么黑心！”忽然，那个年轻的金发修女忍不住爆发了，用怪异的中文道，“明明是治病救人的良药，你却非要那么多的钱，大多数人根本就支付不起，你这样，根本就是在杀人你知道么！”
“呵呵，这位美丽的女士似乎很愤怒。”李志高继续微笑，“我理解你的愤怒，就我个人来说，我也希望特效药能够很便宜。不过，我也是无奈，我有我的难处。”
“能有什么难处，明明就是你们想赚暴利！”
“不能这么说。”李志高笑道，“研发一种新药，投入是相当大的，而研发新药的机构，虽然大方向是为了人类更美好的未来，是为了对抗疾病，可如果没有持续的资金支持，那也只能是半途夭折。所以说，新药在一开始的时候，大都价格不菲，只有不断投入资金，改善制造方法，才能逐步进行工业化生产，从而降低药价，最终惠及普通人。也就是说，在开头阶段，要是直接就卖便宜价，那投资收不回不说，也无法继续研究，这其实才是真正的阻碍医药学的发展。远了不说，就说阿司匹林，一开始的时候不也是价比黄金吗？我的药比阿司匹林管用多了，说划时代也不过分，凭什么就不能要这个价？”
“你，你……”小姑娘是修女，不是不讲理的泼妇，因此被李志高这一番反驳之后，瞬间就没了说辞。
“李先生，你说的或许对。”艾德福叹了口气，“但毕竟这价格太高了，很多人都无法接受的。”
“呵呵，艾德福先生。”李志高再次微笑，“其实你很清楚，一种新药出来，不管便宜还是昂贵，最先能得到实惠的，只有那些有钱人。而疾病是无分贫富的，有钱人也是最怕死的，所以这个价格，绝对不高，毕竟跟自己的命比起来，一两黄金还贵么？”
“的确，跟命比起来，一两黄金是不贵的。”艾德福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想争辩，显然他知道争辩也没用。
“当然，艾德福先生也不必如此灰心。”李志高笑了笑，“虽然大范围上，我也不能做主降低药价，但我可以跟你们圣爱堂展开一项医疗合作计划，这项合作如果开展的好，我可以定期定量的免费给你们提供特效药。”
“医疗合作？”艾德福不动声色的问，“不知道您说的医疗合作是指什么？”
第十三章 医疗合作计划（下）
“简单的说，就是临床试验。”李志高淡淡一笑，“想必您应该能猜得出来，我的药物供货商，应该是个大集团吧？”
“可以想象的到。”艾德福笑了笑，“你的特效药这么有效，不管是不是你们那神秘的中药，总之这不太可能是小作坊能生产出来的。”
“艾德福先生果然聪明。”李志高笑了笑，“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给我提供药物的供货商不喜欢被人了解，但他们的研发能力很强，能够研制出很多真正有效的特效新药。而你知道，一种新药要想让人认可，需要很多临床验证的，因此，我想跟你们圣爱堂展开一项彼此有利的合作。具体就是，我每月免费给你们提供一批能治疗相关疾病的药品，你们找病人中的自愿者进行治疗，治疗过程中，你们得把治疗过程全部记录下来，包括药效如何，有什么副作用等等，都要记的明明白白给我。此外，你还得帮我把药对外多多宣传，特别是必须记录下患者的个人信息，以方便其他人以后查证，可以做到么？”
“我想这应该没什么问题。”艾德福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上帝保佑，这的确是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说的真好。”旁边的艾美丽依然有些不忿，有些冷言冷语的道，“万一你的药治死了人怎么办？”
“这就不归我管了。”李志高摊手，“虽然我对那些新药很有信心，但是，你也知道，这种事儿是难免的，所以才要志愿者啊。”
“你这个混蛋！”
“梅恩！”艾德福对艾美丽摇摇头，严肃的道，“不要说了，注意你的用词。”
“是，神父，我不该口出恶言。”艾美丽连忙闭上眼睛画了个十字，“上帝宽恕我吧，阿门。”
“梅恩？”李志高好奇的对艾美丽道，“艾美丽女士，这是你的美国名字么？”
“这用不着你管。”艾美丽冷着脸道，“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哦，上帝，再次宽恕我吧……”
听她这么说，李志高只是微微一笑，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个艾美丽对自己如此反感了。
说到底，艾美丽也是个美国人，一个美国的年轻人，而此时的美国好像正在掀起轰轰烈烈的反垄断运动，很多垄断企业都被肢解，许多垄断大亨被骂的声名狼藉，比如洛克菲勒。
所以说，此时大多数美国老百姓，对大资本家都是发自内心的反感，并且这反感跟二十年代经济泡沫时代的羡慕嫉妒恨还不一样，那是真正的厌恶讨厌加愤怒，认为资本家是国家蛀虫，很有那么点主人公意识跟视金钱如粪土的意思。
这样看来，自己这个怎么看都像可恶资本家的家伙，被人家艾美丽反感，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要不然，换个正常点的人，不会说什么药价太高，心太黑之类的弱智问题，你看人家艾德福，从始至终就很理解自己嘛。
当然，虽然这个艾美丽长得还可以，又是个年轻的金发妞，但李志高不是见了漂亮女人走不动道的，也不是洋妞控，看到对方对自己没好感，他也没必要舔着脸找不自在，于是笑过之后就不搭理她了，继续跟艾德福谈起来。
“艾德福先生，不知道我的提议您怎么看？”
“这没问题。”艾德福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我们圣爱堂，会全面跟你进行这项医疗合作。”
“good！”李志高满意的点点头，“您做出了明智的决断！”
其实李志高之所以要跟艾德福进行医疗合作，进行所谓的临床试验，是因为虽然他对自己提供的药物很有信心，毕竟这些药都是后世经过多少年临床验证的安全药物。但人跟人是不同的，在后世的现代社会，都有病患用了普通非处方药物后出现不良反应死人的情况，更何况李志高提供的很多都是处方药，再加上这是个还没有抗生素的时代，此时人的体质跟后世现代人也略有不同，所以他也不敢完全打包票。
就好比说青霉素，这么强的大杀器，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的，所以医院打青霉素，都要先做皮试，确定没有不良反应再用，否则就改用别的药物，而其他的药物也同样有这样的担忧。
虽然是不敢肯定百分百的安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李志高提供的药物，绝对比这个时代新研究出来的药物要安全有效的多。
除了安全性，还有计量的问题，后世的药物因为是抗生素泛滥的时代，人们体内普遍有抗药性，因此药物的计量都偏大，而在这个还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过大的药剂量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所以必须经过大量临床验证，搞出一个新的药剂使用量标准，而这么繁琐费事儿又耗时的事情，肯定不能让他日理万机的李志高去做。
“好吧。”艾德福点点头，“但不知道你目前的这批新药都能治疗什么病？用法有什么特别之处么？都是口服？”
“金水！”李志高向乖巧站在一边的刘金水打了个响指，“把单子给艾德福先生看看，上面就是我们暂时给他们提供的一批新药，以及这些药都能治疗什么病。呃，艾德福先生，你会看中文吧？”
“当然会。”艾德福笑了笑，“我来中国已经二十年了，只要别太生僻，应该能看懂。”
说完，艾德福接过刘金水手中的书册，刚开始随便翻看了几下还没在意，但后来仔细一看之后，他却吓了一跳：“这，这是药物的名录跟使用说明？真能治这么多病症？”
的确，李志高给艾德福开的单子，都是一些后世社区诊所能治疗的常见病，用的药也主要是以磺胺类等抗生素为主，也有一些常见降压药以及治疗糖尿病的降血糖药物。可就算这样，在这个时代，那也是相当惊人的成就，真要是完全施展开并成功的话，别的不说，要是李志高肯无耻的把大量药物的发明权给自己，那么给李志高个诺贝尔医学奖，兼给个诺贝尔**，都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这……”饶是艾德福有点心理准备，也被这单子上的条目给震慑住了，毕竟里面有很多病都是现在所谓的绝症，比如著名的肺结核。
肺结核在此时的欧洲，还被成为白色瘟疫，虽然早在1882年就已经发现了这种病的病原体，但到如今依然是一种无解的疾病。目前唯一有效治疗肺结核的方法，就是新鲜空气跟足够的营养，以此来缓解病情，指望病人自己康复，但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并且就算有那个条件，康复病人的数量也很少，康复率不足百分之十。
比如前匈牙利女王伊丽莎白·亚美莉·欧根妮，也就是著名的茜茜公主，她大半辈子都被肺结核所困扰，后来据说是神奇的自愈了，但那是因为她一直锦衣玉食，又注意保养，而且还没去掉病根，只是没大碍而已，但普通人可没她那个条件。当然，茜茜公主也挺悲剧，好不容易战胜了肺结核，结果却又被人刺杀了，果然悲剧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你上面写的，都是真的？”说到这里，艾德福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都是真的。”李志高点点头。
“能治疗高血压？”
“是的。”
“还能治疗糖尿病？”
“这个，糖尿病的药物只能是缓解跟控制，根治是不可能的。”
“这，这……”
看到艾德福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李志高只好再次道：“其实那些药已经做过基本的临床验证，所以疗效应该没问题，只是还没有进行过大范围的临床试验罢了，所以才需要跟你合作。当然，上面那批药的用药剂量问题，你还得自己斟酌，先尽量少用，最好先按照说明书中给出剂量的二十分之一看看效果，然后慢慢加大剂量，千万别一下子用足，那真会出事儿的。”
“这一点你放心。”艾德福点点头，“我肯定会小心的。”
“也要做好记录！”
“当然。”说完这个，艾德福又对李志高道，“还有个问题，如果一种新药证明了疗效，你们也通过我们获得了大量的临床数据，那么以后你还会定期免费提供那种已经被临床验证过疗效的药物么？”
“不用担心这个。”李志高笑了笑，“既然是合作，那就不会过河拆桥，就算我给你们的药物被证明了疗效，拥有了大量的临床数据，以后我也依然会按照原来签订的协议，免费提供给你们定量的药物。反正只给你们一家免费提供而已，数量有限，花不了多少钱。不过，说到这，其实我也还有另外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吧。”艾德福淡淡的笑道，很明显是早就料到李志高会这么说，他才不相信对方这个资本家会那么好心。
“那就是帮我培训一批医生跟护士，必须都是中国人。”李志高摸了摸刘银水的头，“比如这个孩子，我发现她就很有学医的天分，所以我希望送一批类似的幼童给你们，让他们当你的助手，学习如何用药，如何治疗。换句话说，我每个月给你们提供免费的药物跟幼童，你们可以免费用我的特效药，并且要负责帮我把送给你们的幼童都培训成合格的医生跟护士，可以做到么？”
“这就更没问题了。”艾德福笑了，“其实我们之前就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一直想要招收中国人当学生，只不过你们当地人都很抵制我们，所以进展一直不顺利。如果，你真的肯主动提供给我们一批幼童，我们肯定会尽心尽力的教导的。”
第十四章 干脆把庄园买下来吧
艾德福跟他的助手艾美丽走了，带着跟李志高签署的协议以及一批新药走了，当然，顺便还把刘银水带走了，刘银水就是他们要教导的第一名幼童。
至此，圣爱堂就正式成了李志高那所谓“新世纪医药集团”的合作伙伴，在以后的日子里，新世纪医药集团会通过李志高定期给圣爱堂提供免费的新药，而圣爱堂则作为这些新药的临床试验基地，用新药给志愿者病人免费治疗，并做好完整的临床记录。
当然了，除此之外，李志高也答应每个月都送一批幼童过去当学徒，不期望都能跟国外医生一样厉害的给人开刀做手术，但起码能做到可以比较准确的用药，比较正确的使用医疗器械的护士水平就行。
真正的医生，可不是短期培训能出来的，那是真正的大工程。
当然，这件事其实李志高一点都不亏，别看是给圣爱堂免费提供药物，但这其实就是个活招牌，当圣爱堂用他所谓“新世纪医药集团”的药物治疗大量的病号之后，不管是这个杜撰出来的医药集团，还是那些新药，早晚会出名，而一旦打出名气了，其它捞不到免费试验名额的人，就只能掏钱跟他买，到时候嘛，嗯嗯，价格啥的就不用多说了。
虽然艾德福跟他的艾美丽离开了，但从刚才开始就全程当哑巴见证者，并且也充当了协议见证人的马文却死赖着不走。这货除了对新药很动心，想要谈进一步跟李志高要个“黄安药”的医药代理外，另外还有个小要求，就是想亲自驾驶李志高的那辆全地形车试一试。
黄安药，其实就是复方新诺明的代名词，李志高故意起这个名字，除了要混淆视听外，也是为了自己能记忆方便，以后别自己弄差了，毕竟黄安跟磺胺，音都一样。
医药代理不用说了，虽然黄安药的价格有点贵，一小盒居然要一两金子，但药效在那摆着啊，跟命比起来，那点黄金的确不值钱，所以他还可以有很大的利益，这可是独家，别的地方再也找不到的特效药！
这一点，李志高没什么意见，不过马文居然想赊购那就不成了，按照李志高的说法，亲兄弟还明算账，你一个堂堂美国商人，好意思跟我谈赊购么？
谁知道马文却一点都没有要白种人脸面的意思，一个劲的诉苦跟纠缠，说什么他也不容易，手头没钱之类，要他看在大家朋友一场的份上，先赊一点点给他，等他卖出去了，再立马归还。
这么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李志高终于还是主动松了口，同意赊给马文一批价值一百两金子的黄安药物，等马文卖掉后再归还，当然，这样也当马文欠了他一个情分。
谈了这个，马文再次提出了开车的提议。
很明显，他想开李志高的车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是不太熟还不好意思，现在么，自认有点熟了，就正大光明的提了出来。
“你的这新车我也不想了，你原来那辆摩托车呢？给我骑下总可以吧？”
“这个，你也知道这边路况多差，土路还好，可很多地方到处都是石子路，车子骑了一回就糟蹋的不轻，现在拿回去检修了，今次只能开这个了。”
“那我就开这个吧，这车看起来也不错，虽然不如那摩托车漂亮。”
看到对方这么纠缠，李志高也有点无奈，答应等下再带他兜一圈，并让他亲自开一下之后，就借口还有事情，让马文先在外堂休息等他。
接下来，李志高跟刘润生去了内堂，开始问起置办宅子的问题。
早在上次李志高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托刘润生用留下的两千大洋帮忙置办一处宅子，要求是地方够大，而且最好是在城外，为的，自然就是把那所宅子当作他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落脚点。
上次李志高离开后，由于在现代社会陆续进行了不少的采购，所以花了不少时间，具体说就是走了已经整整五天。
按说五天时间并不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中意的大宅子，也有点难度，好在刘润生一直很上心，加上以前当货郎子地头很熟，人面也广，加上手头有钱，所以很快就找了所不错的地方。
“时间太短，目前只找到一所还算中意的宅子。”刘润生道，“那宅子是陈家庄庄主的主宅，主人姓陈，祖上也是做过官的，后来家道中落，这才寻思着变卖祖业。我去看了，宅子地方够大，加上前后院子，占地足足有二十多亩。这还不算，最关键的是，那家人还有两千多亩的旱田坡地，都在宅子附近，先生要的话，可以一并买下来，挺划算。唯一的不好就是离开县城有点远，走路去得五个多时辰，当然，您要是开铁马，那就不是个事儿了。”
“房子占地二十多亩，还附带两千多亩旱地？”李志高听了咋舌，“我的天，这简直是一个大庄园了。”
“本来就是个庄园。”刘润生道，“那是陈家的私人庄园，连宅子带田地，都是他们陈家的产业。”
“可我只是要你买个郊外的宅子罢了，没说要买庄园！”
“先生，您是说在城外买宅子，可去城外光买宅子不买田地，那像个什么事儿啊？不安全不说，光买宅子的话，也买不到好宅子的。乡下能卖宅子的主，大都是连同田产一起出售的，少有光卖宅子的，因为乡下的宅子不值钱，卖不了几个钱的。咱现在手头又有闲钱，所以说，干脆把庄园买下来吧。”
“可那么大一片地，得多少钱啊？咱们的钱够么？”
“足够了！”刘润生笑道，“先生您不知道，如今这世道，种地不合算，土地已经不值钱了，很多地主家都过的很惨。按照现在的行市，水浇地还好，但旱地坡地就不值钱了。如今一顷，也就是一百亩的旱地，不过七十个大洋，两千亩，不过二十顷，就算都是旱地，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千四百个大洋。买了土地，宅子价格就不值一提了，两三百大洋就足够了，所以咱们剩下的两千大洋是绝对绰绰有余。实际上，那家人要的价格，是一千八百大洋，如果砍砍价，一千六百大洋就能买下来，毕竟那边不全是旱地，还有不少坡地，坡地不值钱的，而乡下买地，很多都是奉送宅子的，除非宅子修的好，否则很少把宅子另算钱的。”
“我去，一套庄园居然这么便宜？”
“不便宜了，先生。”
“呃，好吧，那就这样吧，当个庄园主也不错。”李志高顿了顿，“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亲自看看，合适的话，当场就买下来。”
“哎，好嘞。”刘润生点点头，接着双手奉上一张银票，“先生，这是两千两的银票，日升昌的见票即兑，最是妥当，您收好。”
“无妨，你拿着就是。”李志高摆摆手，“反正是自家人，信得过你。对了，你娘的病如何了？”
“回先生，已经大好了！”刘润生微笑道。
第十五章 庄主的权利和义务
当初李志高离开刘家的时候，已经留下了足够的药物，并教会了刘金水扎针打吊瓶，此后都是刘金水在伺候奶奶，而这么连续几天挂水治疗，刘润生的老娘早就大好了。
果然，当李志高亲自过去查看并检查了一番后，发现刘润生的老娘病情恢复的很好，已经不咳嗽，算是初步康复了，如无意外，最多继续治疗一周，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当然，这也让李志高暗自感叹，这年代的肺结核病菌耐药性就是差，这才几天，就效果这么好，要是换了现代社会，没有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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