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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列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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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从皮囊取出三朵雪莲:“为答谢先生的二杯灵茶,这有三株昨日采自蜀西大雪山的雪莲,正好配药。就算聊表寸心吧。”袁天启他虽然不难采集这雪莲东西,要去采摘一次来回也要走上半个月,所以,见到如此新鲜的雪莲还是很欢喜地收下了。
大师取笑道:“剑客,想不到你还藏了私哟,我无以为谢,就教先生一手移山倒石法吧。有了它供你使用,估计能为先生可以省却不少的力气。”袁天启更是喜不自胜,一门功法可是比什么灵药都实用得多。他的悟性不错,不到一个小时就入门了。虽然开始时,只能把自己面前的一枚松果移动几寸,假以时日不难练得排山倒海。
二人再驾剑遁上路时,天已交申时。二人这下算是要赶路了。不一会出了三峡,二人就放心地直飞了。因为两边是富饶的云梦泽了,没有大山大岭。大约是二杯灵芝茶的功力足,二人神旺力健,到太阳下山时,二人已看到了黄鹤楼了。看着满天落霞的余辉,二人决定留在武汉住店。因为没有卫星和雷达导航,夜里这么飞行是很不明智的。二人把花花留在龟山上,就大摇大摆地踱步进城去了。在夜色中走进了街道。
汉阳是个大邑,很明显地饱受战火的洗礼,所以,这时的人口并不多。二人信步入了一个酒家,随意叫了点吃的。两人身上大把银两,兼之现代用的不是它,带回去民是不合实际地,而当文物也不用这么多,有几个样品足矣。所以用起来也不手软。
饭后二人乘兴漫步街头。看着长江边一个大的水运埠头,水上舟船云集,夜间灯渔火的加上一弯新月映在江上,看着远比后世清的江流,两人都生出留连忘返之感。
大师扳扳手指喟叹:“来到这里已是快十天了,这种流浪不知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呢。”剑客有点意兴索然地说:“你想回现代了?我觉得在古代呆着也不坏啊。”
大师怅然:“对啊,毕竟咱们是现代人,沦落古代总有种流放的感觉。”剑客也涌起了乡愁:“山河依旧,只是人面全非,家乡已不是家乡了。我也很想回去……”
大师比较开朗,只忧了一下就笑了:“管他的,反正我们还不知能不能回去。再说了,只要能找到大天师,回去应该也不会成问题。就当是次休假好了。在这里,咱们出奇地富有,手头大把的银两,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有啥不好的?不比现代强?”
剑客顿时忧愁全消:“说的也是。在这里,连袁天启这般隐士也把我们当上仙对招待,实在是爽。哪象现代中我们名不经传,一事无成?”当夜投栈夜宿安然无事。
次日二人就要继续赶路,见到江对面有大群的人围成一团,不知在做什么?剑客好奇地说:“好热闹啊,咱们看看去?”大师也不反对,反正飞剑很快,要到大天师的府第大约还有一天不到的路程,这段时间跑去另地方玩倒是很合时宜的。反正也用不着急。二人来到江边,正好看到一班渡船开出,二人就请一个老渔人摆渡过江。
船上剑客就试着问老渔夫:“老船家,对岸这是做什么?如此热闹?”老渔夫受了二人半两银子的渡资正高兴,这可是他半个月都挣不到的钱。所以,对两人恭敬地说:“二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埠头原来有尊镇水石兽,年前发水时基底垮塌,冲入了长江之中,今天是官家张榜悬赏招贤能之士设法捞之,三天了,没人敢揭榜。”
剑客好奇地问:“哦?悬赏有多少啊?”老渔夫啧啧叹道:“一千两纹银呐!若我有其十分一这辈子就不用做了。”剑客又问道:“这石兽有多大?现在何处?”
老渔夫答道:“有三丈多长,一丈半高,潜夫已探明;现在上游二里一水深流急的主航道中。要不是在这么凶险所在,这一千两银子早就让人得去了。现在就是石兽找到后,也捞不起啊。说来石兽也神奇,倒是会逆水而上,不会被水冲下游去呢。”
大师和剑客才想到。因为在水流中石块前面的那片的沙子因为流速异常而带走,使得石头前面比后面深,所以重力作用下,石头会向前慢慢地翻滚。所以,大块的石头或重物在沙底急流中确是会往上游移动的奇怪更象。古人不知就会误以为神怪。
二人上了岸,大师对剑客说:“怎么,你想去揭榜吗?”剑客笑了:“嘿,你小子是我肚子子里的蛔虫么,怎么这也猜得到。”大师嗤鼻笑道:“你小子有几根弯弯肠子我还会不知道?从刚才到现在你没吭过声,不就是在想如何捞这东西的法子?”
剑客摇头:“捞这石兽有什么难,古人早有现成的开封铁牛打捞法。照办就是,只是我在想,开封的铁牛现今还在,这只石兽怎么会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呢?”大师这才醒起:“你说的也是啊。那我们更要把它捞起来看个究竟了。”剑客拍拍他的肩问:“是你揭来还是我来揭?”大师想了想,笑着说:“我们一起揭吧。”
………【第十三章 镇水石兽】………
二人挤入围着榜观看的人群,走到榜边对守榜的衙役说:“咱们来揭榜。”一人一手抓住一边的榜角向下一扯,一时,众人沸腾了:“有人揭榜了!”“还是两个一起揭的呢。”衙役左看右看为难了,两个人一起揭榜?这事还没料到,如果这两个人一起弄都成功了这钱又该要怎么分,不过人家揭了榜,只好拥着二人回衙门去了。
鄂州府尹听得有人揭了榜,就急急升堂,不料却见是两个年轻的读书人的样子,当下惊堂木一拍:“揭榜者何人?”大师和剑客上前一步:“学生龙剑可与洪达士,游学此地,见此事,想或能帮也,故此揭榜。”
府尹是个四十余岁的瘦子,只是两缕胡子使他的相看来很有风骨。他很仔细地打量了大师与剑客一阵:“哦?你们揭榜时有没有看清楚?捞不起时,可是要吃一百脊杖的。”大师有点愕然:“这倒没看过,不过在下也没有想过会捞不上来啊?”
府尹大笑:“好胆识,可你们有两人哦。若是成了这赏金是给谁呢?”
剑客笑道:“如此好办,若我能给你捞得上这石兽,你就多给咱们一千两,不用咱们分,如果不成就砍咱们的脑袋好了。”四面的人听了不禁哗然,竟用人头担保。
府尹见他狂妄,就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可是你说的,本府要你立状,不容你赖。”剑客倒是大笑:“正有此意!可这额外一千两大人可也不许赖哦。”
府尹心想,士绅们要捞石兽被我摊收的银子都有二千两了,你敢用脑袋来赌,老子还陪不起吗?嘿嘿一笑:“这个本府可以作主,但是要有个时限。不要本府都卸任了也捞不上来,”剑客伸三个指头:“三天如何?”府尹捋须:“好!文案拟状!”
文案官就急拟一状,剑客看过提笔就签名画押了,大师当然也不能免了。府尹看看:“好字,这是上好的行书。”嘿嘿笑起来:“张参军可在!”堂下一个军汉立出:“但听大人差遣!”府尹说抽支令签抛过去说:“你带二人去,他二人所需物事一应从府里调。”张参军一把抄住签抱拳:“遵命。”转身向二人说:“随我来。”
出得府门,两人高兴地对拍手掌:“哈哈,又有一大笔进帐。”张参军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二人,冷冷地挤出两句:“两位可别高兴得太早,小心你们的脑袋吧。”剑客轻松地说:“当然,这个还要参军大人多多配合才行的。”张参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看在你们随时会掉脑袋的份上,你要些什么,开个单子,本座尽力照办。”
张参军惊奇的发现大师的剑客的要求很低,只要了两艘承载三百石的大船,百条圆木,八十丈大缆绳和四十个水手潜夫。这些在汉阳都是很容易办到的,他手下就掌着三数百人和十条船,也有不少物资,这等小事自然不用进府调用就可以就照办了。
当大师剑客来到埠头,看了看两张大船已觉很满意,于是两人坐在栈桥上比画了一下,就叫民夫把十条径及半尺余的圆木先在两只船间架成井字,加好后,在从船头船尾各向对船伸一圆木,向上搭成两个人字架,在人字架上加了大梁,就象在两船间做个屋顶。然后,二人在两只船上设了两只巨大的绞盘,把大缆搭过梁木伸入水中。
一切完工后天已近午,剑客吩咐:“去用草袋装沙土把两只船载满。明天就可以进行打捞。”两人施施然地就要回客栈休息了,张参军自然着人在房外进行监视,以防二人溜了去,自己吃长官责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不得不小心应付。
次日一早,张参军带了四个军兵来“押”二人去江边:“二位贤士还有何需要准备的?”剑客想了想说:“没有什么要备的了,参军大人带上几个可以下水缚好石兽的潜水人就可。对了要多几张能装百石小一点的运输船,可以弄到么。”
张参军面无表情地说:“这些到了埠头都有,不劳担心。”
剑客于是说:“那就走吧。”一行人来倒码头,却见百姓立满了两岸看热闹。两人和张参军带了五十余个人上了船向河中开发。由于合体双船难于控制,水手们都不升帆,用桨划水前进,这时,府尹也带人来巡看,江上自有官船拦住过往船只。
双船在一个小时后才定位在探得有石兽的江面,这里水深流急,水手要不住打桨才能保证船不移位。潜手下水不时报上石兽所在,然后船就放下定石,保证定在石兽上方。剑客用石坠绳探出水深在约十丈左右,叫四个潜手带两条缆下水把石兽绑好。
这才是工作最艰苦之处,四个潜手轮番上浮换气。脸都憋蓝了,还是足足做了一个多钟头才算缚好。等到缚好四个潜手都疲惫欲死地摊在了舱板上,动都不想动了。剑客这时开始指挥众人慢慢地把绞盘绞起,把系在石兽上的缆绳收紧,并绑紧了。
然后大师叫四面的小船过来,把大船上的沙袋运走。只见大船上的重量一减,船身就向上浮起来,缆绳就越崩越紧。只听木架子格格作响,一个水手叫:“不好!木架横梁受不住力了,快要断了。”张参军吃惊地就要下令叫人松开绞盘。
大师叫声:“不必!”取出一张金刚符,用移山术把它移到梁下,再念离火咒,符火烧在木架横梁上。听到一阵木头格格地响,竟然由弯挺直。张参军见大师作法不禁惊异万分,这才发现二人不凡。两只大船上的沙袋渐渐去,船身却一直没有升起。
直到最后一批小船把沙袋运走时,两只船一阵大大的摇晃。扶摇而上浮起了四尺有余。众水手惊疑不定,剑客指挥若定地叫:“潜手去探。”潜手下水一探回报是石兽已从泥中被拔起,剑客大喜,忙叫:“大家开始出力收绞盘。”两船人兴奋起来,叫着号了奋力收起了四丈长的缆绳,潜手再探,这次报,石兽已完全悬于水中。
船夫们欢呼声中再收绞盘。直到看到两船之间,木架下吊了只青黑的巨兽在水流中轻摆。张参军大喜:“快快收盘!把它升出水面。”大师阻止:“不可,石兽在水中至少轻数千斤,水下缆绳也系得不太稳当,小心弄巧反拙。”叫人把船开向岸边。
船在桨的推动下缓缓地驶向埠头。近岸时,百姓们见到了水下黑黝黝的石兽时欢声雷动。到岸十多米时,石兽已触河床底。大师这才叫人收盘,每收起一尺就前进一点。到石兽大半个出水,船也搁浅了。大师剑客在众人喝彩声中从跳板走上岸。府尹倒是有信用之人,锣鼓相迎,给二人披红挂彩,并给二人奉上一百两的黄金。
二人拍拍屁股要走路去也,府尹却挽留说:“贤士,既已捞起。劳烦二位再出个主意,把他移到那边石台。”他指向半里外的新埠址。这个倒是问题,考脑筋的。
剑客伸出三个手指:“有钱就好说话。呵呵。”府尹笑容可掬:“这个好说。就三百两。”叫人奉上白银三百两。大师笑道:“怎么,先付后行?不怕咱们拿了钱就跑路了?”府尹捋须笑:“贤士品德高尚,又有本事怎么会这么做?”
这时天才近午,大师指挥民夫用圆木铺路,然后把石兽给系好缆,在四百多人的合力拉动下,石兽从木架上滑上岸。花了个多时辰,终于把这石兽拖到了石台下,不过,此台高两米多,要把这庞然巨物弄上台去,可绝非一件易事。
众人在大师指点下再搭了一个吊装架时天已黑了。回到衙门府尹问:“二位贤士,今晚本府请你们把盏黄鹤楼如何?”二人岂有不应之理?这一顿只撮得二人眉开眼笑。在众人敬酒微醺之下,心情大佳,凭栏远眺,见到远处江边火把点点。
大师看着看着有所醒悟:“喂,剑客,这新黄鹤楼是不是按原址仿建的?”
剑客点头:“是啊。”听得府尹和张参军摸不清头脑,黄鹤楼自古就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大师和剑客的意思。大师拍拍剑客的肩说:“上回我上来时,记得这灯火起处好象是一片江流哦。”剑客拍头:“我说嘛,怎么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大师疑心说:“会不会是沉在江底?回去捞捞看?”剑客笑了笑说:“拉倒吧你。有早不让人发现了。多数是碎了。”府尹和张参军见到二人胡说八道,过来问:“两位在谈论什么?”剑客做神秘地取笑道:“咱们在谈天机呢。”
“哦?愿闻其详。”听到二人又出惊人之语,府尹兴头来了。
大师掐指扮成半仙地说:“咱们精通风水卜算之术,看过下面这片新埠头,以为现在虽是风水宝地,但天变地化之时,这时是深水江流之所。是否要考虑改建?”
府尹笑起来:“本府就算相信两位贤士的话。这也只是将来之事,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说得的?”言下还是对大师的话并未置信。大师也没在意,淡然一笑:“那么就当我没有说过。”府尹话锋一转问:“两位贤士来自何方?本府听二位口音象北地胡人,可二人可是江南士子的风骨。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啊。”
大师笑着说:“在下等确是江淮人士,不过游历塞外,学得满口胡言罢了。万望大人不要对我们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说得府尹和张参军都笑了起来。
这夜也出奇,张参军没有再叫人看着二人,因为知二人能行,不怕两人会溜了。待到早上,二人出现在工地时,百姓们都欢呼起来,大师当下就当场给吊架用过金刚符,以免象昨天一样,闹个要折断。这不是水里,石兽一但掉下来肯定会被摔碎的。
吊车终于安成,在四道巨缆在千人的拉扯下,缚成粽子一样的石兽稳稳升起。在与石台持平时,用索横拉上有圆木的石台,再移到石台的中央,对正大江,最后用杠子掀起石兽,抽出底下的圆木,再轻轻地放下。全过程只在一个多时辰里就完成。
在石兽下军民共同欢腾庆祝完后,却再找不到出主意的大师和剑客了,二人已功成身退了。这时,两人握住金绝剑在飞向龟山之巅的路上。这个脱身法是大师想的。
张参军下令:“拆绳!”众民夫要上去拆石兽上的巨缆。谁知府尹一时兴起:“别拆了,怪麻烦的。点火一烧不就成?”于是石兽身上八道巨缆烧起火燃起来。
偏偏这时大师剑客二人在龟山顶上心血来潮回头看看,见到石兽浑身是火,不明所以,剑客就惊叫:“石兽起火了?快救火。”大师烧起一张雨符,想要下雨灭火。
霎时方圆十几里天上乌云四聚,暴雨骤降,大师他们也在树下避雨。却说府尹他们也在暴雨将至时,慌忙避雨去了。听得身后发出巨大的爆裂坍塌声。大家还以为是滚雷更抱头鼠窜。雨在三四刻钟里收了,天上又朗朗晴空,只是地上还积水盈尺。
众人看向石上时,都惊呆了,原来台上的石兽已裂成十几块,散碎于地了。原来大火烧巨缆,冷雨一浇,收缩成线形,石兽就整齐地地分成瓣裂开,比刀切还平整。
众人见断口皆在火痕上,还会想不到是什么缘故?只有府尹呆呆地看着石兽的碎片,一个劲的说:“真是天意,真是天意,两位贤士说真准!”
最后为推卸责任,府尹对众人说:“父老乡亲们,这可是天意啊!天降雷暴击碎了石兽,盖因此物在水下多时,吸了邪气,天所不容……”胡扯到这个方向去了。
哎,别说种胡言乱语,在这个年头就是能让百姓们信服。本来还是一脸怅然的民夫们恍然,百姓们还有烧高香谢天隆恩的。连张参军也很认这个解释是值得相信的。
当然这种这么古怪的事不好记在史上,所以连鄂州府志里也不会有这尊石兽的任何记载。岁月无情,这种官僻野史在百姓的口口相传过了几百年也就泯灭于世了。
却说大师剑客两人在山上看着此情此景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历史终是改不了的。后世不存在的东西,是根本保存不下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毁得这么快这么剧烈。正在这时,只听说一声豹吼,花花浑身**地跑来,它是自动找到了二人。
剑客却一声惊呼:“我的拓文!”看时,豹子背上的一大卷的宣纸拓文,也被这场大雨淋湿了。二人急急抖开,只见大半浸得烂了,剩下的也墨全部洇掉了。“全完了。”剑客对大师苦恼地说:“***!没事我兴什么云布什么雨!”
大师安慰他:“别丧气!这本来就是历史上不应存在的东西,咱们在逆天而行,没了就没了,由它去吧。”剑客也是豁达之人,当下也不再沮丧,忽然补了一句说:“下次要收集就收集一些水淋不坏的。免得让我伤心不已。”二人相对大笑起来。
飞剑再冲天而起,武汉已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剑客拍拍口袋:“哈哈,想着口袋里还有着一百二十五多两黄金,就是七八斤啊。回得去这还不发大财?”
大师嗤道:“财迷!不过好象拥有一百二十五两黄金在古代不也是一样是个大财主?对了现在我们要去哪儿啊,如果去天师府,向东偏南再飞个把时辰就到了。”
“耶?大师啊,你怎么用起时辰来计时了?越来越象古人了啦。”剑客揶揄道。大师不在乎地说:“在这个时代就用这个时代的计时单位吧。我问你呢,去哪儿?”
剑客嘻嘻笑道:“你都知道问我要不要直去天师府,说明你也尘心大动想见识见识这个世界,我也想得不得了啊。天师府又不会长脚跑了去的,至于大天师嘛不但是长脚的,而且还会死,有缘该咱们见的,就是咱们迟个把月去也会见着,对不对?”
大师点头:“话是这么说,如果这遁术有什么时限性的……会不会过期啊。”剑客笑了起来说:“如果有时限更好。时间一到自然就回家了,那多好啊。”大师想了一下:“也对,我记得咒语里有一段是十旬乃还,是不是应该指百日为限?”
剑客高兴了:“妙啊。百天,呵呵,可以到第九十八天咱们才去拜访大天师。”
………【第十四章 侠盗红线女】………
大师点头:“听你的。现下是去哪儿?”剑客哈哈笑道:“哪里都成,有大把金银傍身,在哪里还不是享受。”大师于是说:“啊,那咱们去彝陵吧,就是宜昌。”
剑客好奇地问:“宜昌?干什么去?”
“去看看元稹啊。那个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大诗人。”大师解释道:“他应是元和五年被贬到江陵任彝陵士曹参军。现下都快七月中了。应该在任了,对不对?”
剑客以手加额:“你还想要这些名人墨宝啊。真是……好,好,你说了算,就是去见韩愈我也去。”“嘿,你还真别说,我是想到洛阳去见昌黎先生。”大师笑说。
剑客哈哈大笑:“想去那就转方向啊。”
两支剑遁就在空中这么一个回旋就向西去了。
彝陵城本就是在近前,时未及午,两人就从彝陵的西门入城,花花当然是在城西一个山林里玩儿去了。彝陵城不大,却有军兵守门,而且要抽交过路税钱。
这是节度使军阀割据的产物,这入城抽税也是地方节度使的一项很重要的收入。彝陵位于三峡的出口处,是货物集散之地人我,这路税更是一项大收入。所以军兵就收得特别的勤快。当然有的地方是不收过路税的,如益州和鄂州就是富足之地,光是商铺田租就足够了,也不费人力抽路税了,这是两人第一次见到这情况,也很新鲜。
大师剑客这时一身读书仕子打扮,没有被留难,只是两人要交二百文的入城税,幸亏大师身上还有一些散碎银块,不用大锭银两来兑找。不然又要财物露白了。
在路上拦了一个人最便问问,所幸大师所记无误,元大诗人还真在上个月才被贬到此地,现在正在衙门里当值。二人正无所事事地就往大街上乱走。却见到大街上有一队兵士持枪而行,中间有顶青帘小轿。二人连忙闪到路边,看他们从身边走过。
大师听到路人说:“元参军又出来巡视了,好官啊,由他来治理想来彝陵的治安会好些了。”大师一凛,“元参军,呵,剑客可能这轿里就是元稹大诗人了。”剑客推他一把:“那就跟上去看看,你不是想见识他的吗?”大师点头,两人转身跟上。
见军兵们走到城门边的那个贴告示的墙边停下。轿停下来了,轿帘起时,一个皂色吏服的官吏低头出来,只见他面目端正,胡须不长,身材修长,约是三十来岁年纪,只是表情严肃,略带忧愁。他下了轿向四面一看,低声吩咐随行的军兵几句。
接着一个军兵就把一张榜文贴上墙。很多百姓们围上前看,可是百姓能识几个字啊,只是看不明所以。这个官吏就读出榜文,并很和蔼地解释给不识字的百姓听。
大师剑客远看了一会儿。“这就是元稹?”剑客问大师:“他好象没架子啊,他原来在京城长安里也是供着很大官职的,怎么能和老百姓如此融洽。是个好官。”
大师有点佩服地说:“他和白居易两人都很能了解百姓的困苦,所写的诗也平易浅白。没有架子也是合情合理的。听说白居易更甚,每作一诗还读给路边的老妇听,看能不能懂。”剑客点头说:“这样的人值得交朋友,咱们过去看看他的榜文。”
这时,一声发自鼻腔冷哼从二人身后发出。二人看回头,都呆了一下,一个淡青衣的美人正冷着脸看着元稹这个方向。这女人的相貌说不上是国色天香,却是俏丽可人的。黛眉如柳,眼睛大而圆,鼻长而直,脸是如瓜子形,口不宽,这冷冷地嘟着,正好可说是樱桃小嘴。见二人呆看着她,再发一声冷哼转身走了。步姿却刚健轻捷。
看着她远去,剑客啧啧叹道:“好标致的娘儿们。看她走的两步路都能让人着迷哟。”大师嘿嘿一笑:“怎么了,看上了?”剑客吸口凉气说:“不敢,这个女人怕是练过武的,是朵带刺的花儿。只是不知她为什么会用这种眼光看元大诗人。”
大师笑着说:“别瞎猜。快去看看榜文,试试和大诗人搭个讪结识去。”
二人挤进人群,看榜文,原来是说彝陵最近盗贼猖獗,最近要在夜间施行宵禁,入更后不得有人在街上行走,便于官兵缉盗。凡是有发现盗贼都要及时举报,有立功者行赏。奖金从三十两起,凡得赃者可赏赃物价值半成的赏金,绝不克扣。
大师看了直摸鼻子:“啧啧,这法子要得。要是老百姓争相举报,做贼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只是还缺了一条。”不知何时,元稹已站到了大师的另一边,和剑客几乎是同时问:“还缺什么?”大师漫声应:“就是要对举报者采取保护的措施,以防被报复。不然各人顾命是不敢随意贪这种财的。”然后回头看向元稹,看看是什么人。
却见元稹正惊讶地打量他,向他一揖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你的主意真好,本官就从来没想到过。”大师吃了一惊还抱一揖:“见过元参军,在下洪达士,代薛校书给问你好。”元稹不禁大为讶然:“哦!原来是校书的朋友,校书大娘可好?”
剑客点头微笑道:“好得很,前天我们还在望江楼与校书和神针大娘共聚。在下龙剑可。”元稹登时神光焕发地高兴起来:“哦?方大娘还在益州作客?”
大师和剑客都点头说:“是。”元稹越发高兴地笑起来:“呵呵,得知故人康健安好,当浮一大白,不知二位朋友用过午膳没有?不如到江月楼小酌?”
三人来到江月楼,叫了个靠窗的座头,叫了一桌好菜就聊上了。“洪兄,龙兄,是何方人士?听口音可真是听不出来,元九在京城多年,所见人多了,偏生就是没听过你们的口音,真是很好听,象是冀豫之音又象是胡人的胡音,却又不是。”诗人就是诗人,对语言的敏感程度之高是让人惊叹的。不过也是这种敏感执着才能写诗。
大师笑了:“这个说了你很难明白,我呢是淮阴人。他是齐鲁人,咱们游历塞北诸族,所以说的话就是集冀豫皖齐和北方之地所大成,夹起来胡说一气的。”
元稹哦了一声:“两位兄台一身儒服,想必也是读书人。能与校书相交,想来也能诗?”大师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是学历史的。诗是不会做的。上次见校书,真是让我绞尽脑汁才偷得几句过关。”“绞尽脑汁?偷?兄台所言有趣,为何不是耗尽心血呢?”元稹对大师言辞很感新鲜。大师才想起,古人认为思从心出的,而现代已证明了思维的器官是脑子。这看法上就有点出入了,想及此点剑客瞅着大师直笑。
大师勉强笑道:“我就是胡言乱语得太多。元兄莫要见怪。对了,出缉盗榜文的是否元兄你?”元稹有点担忧地说:“是啊。这彝陵城一向不靖,最近半月盗案又多了一倍。元某想到要治安稳定,就要肃清盗匪。不然百姓不安,商贾也不宁。”
剑客接过话头:“说是乱世重典,可是要想做到真正的长治久安,所求应非是肃盗,而是富民,民富则不盗。家家有余粮,则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元稹大点其头:“龙兄所言极是,不但要如此,还要整顿吏治,官不贪才能使民不怨。微之就是为此与宦官所诬,谪于此。”说罢恨恨地干了一杯酒,“不过,话又说回,这几日彝陵城里似是来了一个大盗,三夜连盗富户十余户,失银逾千余两。富户都来官府吵闹,要官府出面缉盗。无法可施之下,微之才推出此治标之策。”
大师和剑客点头:“原来如此,愿大人有所作为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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