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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情缘:宫女珣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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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安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不觉蹙了一下眉头。
天还没亮十四就被宫里来的太监传旨宣召进宫,十四走后,我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如今见高安满头大汗,也不顾礼节,直接就跑了进来,我心中的不安更是不断扩大。
二宝刚睡着,我对高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进内室,将二宝放到摇篮里,嘱咐巧月和瑞珠留在屋子里照看。
“十四爷回来了?”安置好孩子,我走出内室,问道。
“是,回来了。”高安喘着气,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出事儿了?”我又问,希望只是自己杞人忧天。
高安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人呢?”
“抬到东院去了。”
高安用了一个“抬”字,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边走边说。”我示意高安跟上,迈步往东院走去。
 ;。。。 ; ;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七月荷满塘,八月桂花香。
当九月的秋雨给巍峨瑰丽的紫禁城蒙上一抹萧瑟时,沉痛的噩耗从塞外传来。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年仅八岁的十八阿哥胤祄在随扈出巡的途中因病去世。
同一天,皇帝下旨拘执皇太子胤礽,提前结束巡幸,返回京城。
十八阿哥病逝,皇太子被拘,第一个得益的人是八阿哥。
九月初七,皇帝的谕旨传到京城,命留京的八阿哥胤禩署理内务府总管事。
内务府专管宫廷内部事务,下设广储、都虞、掌仪、会计、庆丰、慎刑、营造七司和上驷、奉宸、武备三院,茶房、膳房、药房、敬事房、掌关防处、三织造处等与宫廷日常生活密不可分的机构也皆属其管辖。凡宫内人员的迁除、财物的出入、宴享祭祀、膳馐服舆、奖赏刑罚、工程库藏都在内务府的管理范围之内。
内务府总管向来由满洲王公或者皇帝亲信的满洲大臣担任,在皇太子被拘,朝局动荡的情况下,皇帝让八阿哥来综理内务府事务,可见皇帝对八阿哥的信任和器重。然而,自古书上就有“福兮祸所伏”这样一句话,福与祸有时候真的是很难界定,伴君如伴虎,老虎吃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预兆的。
九月十六,皇帝回抵京师。
而皇帝回到京城后,交给八阿哥,这位新上任的内务府总管大臣的第一件差事就是抄了皇太子的奶公,原内务府总管凌普的家。
凌普的妻子是皇太子的乳母,正是凭着这个关系,凌普才做上了内务府总管的位子。凌普仗着身后有皇太子这座大靠山,这些年在内务府总管的位子上骄慢横行,以权谋私,没为自己少捞好处。
皇帝任命凌普做内务府总管的本意是想让自幼丧母的皇太子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对于凌普私底下那些敛财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当容忍,可这下皇帝公开和皇太子闹翻了,第一个当然就是拿凌普开刀。
查办凌普,说实话,是件很棘手的差事。
因为凌普的身份特殊,这次抄凌普的家,势必牵连甚广,一个处理不好,可要得罪一大批朝廷大臣。八阿哥在朝中口碑极佳,广结人缘,处事也向来从宽从仁,积极笼络人心增加政治资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愿意去做得罪人的事儿。可是,皇帝亲自交待的差事又不可能推诿不办,设身处地为八阿哥想想,这查抄凌普的差事确实很难办。
九月十八,皇帝回京的第三天,礼部官员奉皇帝圣旨将废黜皇太子之事告祭天地、宗庙、社稷,废太子胤礽被幽禁于咸安宫内。
 ;。。。 ; ; 太医面色古怪,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迟疑了一会儿,这才回禀道:“福晋玉体无恙,只是大病初愈,这fang2事……还是……还是节制一点为好……”
十四闻言,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爆红。
“你可以回去了。”十四的声音阴沉沉。“回去之后,管好你的嘴。”
“老臣……”太医的嗓音抖了一下。“……明白。”
“下去吧。”十四一挥手,示意太医退下。
可怜的太医年纪一大把,深更半夜地被叫来出诊不算,还要受这种威吓,他一见尊贵的十四爷高抬贵手,开口放人,赶紧拎了药箱,逃命似的退了出去。
十四老羞成怒,太医落荒而逃,我背过身,很没良心地笑了出来。
很久没跟十四滚床单,一下子**滚得太激烈,身体不太能适应也很正常呀,多滚几次不就好了。偏偏十四看我晕了过去,慌得连忙让人进宫请太医,就怕我有个万一。
好了,这下丢人丢大了吧,十四爷在床上把福晋rou2 ;lin4得昏了过去,人家胡太医还不知道要联想成什么样儿的呢。
“胤祯。”我软软地叫着十四,身子朝里挪了挪,拍拍身旁的空位,要他坐下。
“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十四一脸内疚。
“没有,我很好。”我笑着依偎进十四怀里,柔暖的手滑进他的衣襟,有意无意地摩挲,他的肌肉紧绷绷的。
“珣玉,别这样,我的身子好难受……”十四捉住我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难受啊……”也是,刚才只到了一半儿,他十四爷还没完事呢。“那怎么办呢?”我轻柔地问。
“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太医劝告他要节制,他倒真的节制起来了。
我柔媚一笑,拉开自己的衣裳,抓着十四的大掌摸到肚兜里。洗什么澡呀,冷冰冰的冷水澡哪儿比得上我温暖柔软的身体可爱诱人?
“珣玉,不要这样……”十四覆在我一侧ru3 ;fang2上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开始泛红。
“真的不要啊?”薄薄的肚兜悄悄滑落,chun1 ;guang1乍现。
十四盯着我光luo3的身体,喉头滚动,膝上的拳头攥得死紧。
霍地,他拳头一松,咬牙低咒:“大不了叫那胡老头再来一趟。”
说着,他扯掉自己的衣服,朝我扑了过来。
床铺摇得“吱吱”作响,床帐内xiao1 ;hun2香yan4乐无穷,这一夜,谁都别想睡了。
 ;。。。 ; ; 他的吻时而温柔若水,时而热烈如火,膜拜似的吻着我的唇,吮咬着我的颈脖,最后停留在胸前那团丰润的柔软,找到尖端那颗挺立的yuan2珠,轻轻含住,用舌尖放lang4挑nong4。
在他的爱抚下,动qing2的chun1 ;lu4从腿心汩汩流出,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把无名的火在烧,把我烤得体温高炽,燥热难耐,空虚得急需什么东西来填补。
十四分开我的双腿,勃然的yu4 ;wang4滚烫灼热,紧抵着那微微敞开的si1 ;mi4入口。
“我要进去了,疼的话告诉我。”十四的嗓音暗哑,圆滑的顶端挤入湿润的壑口,上下来回滑动,不敢贸然进入久未逢春的甬道。
我难耐地shen1 ;yin2一声,双腿自然而然地缠上他精悍的腰,意识模糊成一片,只想跟他抵死缠绵。
坚ting3的yu4 ;wang4缓缓前进,撑开通向秘密花园的幽径,然后猛地一个挺入,毫无阻碍地抵达最深处。
“你里面还是那么湿,那么热,绞得我好紧……”十四亲吻我的发鬓,在我耳畔低喃着些暧昧的lang4词yan4语。
心被他挑逗得痒痒的,我沉沦在他编织的密密情网里,情难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扭动腰肢,想要向他索取更多。
亲密的lv4动由浅入深,十四似是拍我受不住,竭力克制,不敢放纵。
qing2 ;yu4的波澜在我身体里翻江倒海,我控制不住地yin2叫出声,十四的汗水落在我的xiong1 ;pu2上,我下腹蓦地抽紧一下,十四的眸色瞬间转浓,两腿间zhuang4 ;ji1的力道突然猛烈了起来。
从温柔的试探到激狂的野蛮,亲昵无间的mo2 ;ca1在身体里燃起极致的huan1愉,粗重的chuan3 ;xi1和娇媚的shen1 ;yin2在汗水淋漓中跌宕起伏,纠缠不休。
女人是花,需要男人的滋润灌溉才能长葆青春,绽放出最娇娆的姿态。
yun2 ;yu3之巅近在咫尺,当即将攀上那极乐的巅峰时,我眼前骤然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结果,太医他老人家在大半夜的时候被叫来了皇子府。
“她怎么了?要不要紧?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
十四神情急切,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背后,一见太医收回替我切脉的手,赶忙问道。
 ;。。。 ; ; 男人的不解风情令人无语,我只好再大胆一点。“我想和你一起睡……”这个暗示够明显了,这下他总能听懂了吧。
谁知道,男人回了一句快要让我吐血的话:“我不是已经和你一起睡了么?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的。”
什么啦,我的十四爷,您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跟我装傻充愣呀?
“乖,睡吧。晚上不好好睡,你白天会没有精神的。”男人柔声细语,用哄弘明的语气哄我。
好体贴的男人,体贴得让我抓狂,而我也真的抓狂,豁出去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睡觉。”
心一横,我扑到男人身上,压住他,在他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我要的是这种睡觉,只有你能跟我一起睡的睡觉!”反正是自己的老公,我也不讲什么羞耻心了!
十四一怔,望着我,俊脸微微红了起来。
“可是……”他讷讷道,“太医说你的身子还很虚弱……”
“我问过太医,太医说没关系的。”如果是顾忌我的身子,他大可不必担心。
“你去问太医这种事儿?”十四吃惊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脸红。什么这种事儿那种事儿的,不要用这种看dang4 ;fu4似的眼光看我好不好。再说,这种事儿不问太医问谁啊。
“嗯,太医说没事儿的,我的身子受得住。”我两颊滚烫,继续厚脸皮。
“是吗?”十四犹犹豫豫的。
呵,我都那么不顾脸皮地主动找他xiang1好,他还跟我推三阻四。不想同我yan4好是不是?
怒意陡生,我气极反笑,冷笑一声,翻过身背对他,不再说话。
哼,不睡拉倒!
“珣玉……”男人热烫的气息喷在我耳朵上,麻麻痒痒的。
不睡就不睡,我也是有气节的,走开,不要gou1 ;yin3我。
“珣玉……”一只手掌抚上我的xiong1 ;pu2,轻轻揉弄着。
我正想要拨开那只在我胸前放肆的手,耳珠子却突然一痛,这男人竟然咬我。
我的身体被扳了过来,十四的健壮的身躯悬宕在我上方,一双黑亮的眸子蒙上了浓浓的qing2 ;yu4。
夏天的衣衫本就单薄,十四轻轻一拉,解开我贴身的棉布衫子,顷刻间,我身上就只剩下了荷绿色的肚兜。
我抓住十四急于脱下我兜衣的手,不让他动。“十四爷不是说不想睡的么?”现在他十四爷想要了,本福晋倒要摆谱了。
十四稍一用力,挣脱我的手,轻易拉开我肚兜的系绳。“谁说的?”他冲我一笑,带着几分邪气。
不就是你嘛!怎么,不认账了?我正要开口,十四却已经解下我身上的肚兜丢到床外,压下身子,堵住了我的唇。
 ;。。。 ; ; 皇帝朱笔一挥,十四不用去热河了。
十四不去热河,我当然是高兴的。但是,问题也来了。
那天跟十四亲热到一半,十四中途停手,让我失落不已。
本想着,十四去了热河,回来之后,思念如潮,必定会对我来个饿狼扑羊,夫妻感情因此更进一步。这下到好,热河不去了,每当夜深人静,那些旖旎的绮思就会冒出泡泡来将我淹没,十四睡在我身边,也不碰我,对我来说,漫漫长夜就俨然成了煎熬了。
每天喝药的时候,甜蜜的小福利仍然照常进行。
有几次吻得昏天暗地,差点擦枪走火,我正想就这么顺手推舟下去,他十四爷却突然推开我,到一旁猛灌凉开水,很有自制力地一个人冷静冷静去了。
这样一来,他倒是冷静了,可就轮到我哀怨了。
我和十四是夫妻,做那事儿也没什么好羞的,但是要我明目张胆地跟十四说我想和他这个这个,又那个那个,我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夜里下了一场暴雨,缓解了闷热的暑气。清凉的风吹进屋子里,带来舒爽的凉意,可是我还是觉得很烦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翻个身,与身边的人面对面。
十四闭着双眼,呼吸均匀,单薄的内衫领口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紧实匀称的肌肉从胸膛一路向下延展……
要命,nan2 ;se4当前,我更睡不着了。
珣玉啊珣玉,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yu4 ;qiu2不满了?心里响起一个声音,斥责着我的心怀不轨。
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想同自己的老公亲热,不算是什么恬不知耻的事儿吧。心里另一个声音大声反驳了回去。
是啊是啊,十四是我的老公,垂涎他一下又怎么样嘛。
“怎么了?脸这么红?”
我内心正天人交战着,十四慵懒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刺得我耳朵麻麻的。
“我……”好吧,干脆把问题一次解决,实话实说。“我想睡觉。”
十四困惑地皱了皱眉,伸手把我揽进怀中,我的脸颊无巧不巧正好贴在他那片luo3 ;lu4的胸膛上。
炽热的温度源源不断传来,把我的脸烧得更烫,我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下那温暖的热源,掌心下那细致滑腻的肌理触感让我心头一荡。
“想睡觉,就好好地睡,别动手动脚。”男人抓住我触摸他胸膛的手放到身侧,像对待小狗似的拍拍我的头。
啊呀,我说的睡觉,不是这个睡觉,是那个睡觉,夫妻间一起睡的那种啦。
 ;。。。 ; ; “以后只有自己喜欢的姑娘才能亲她,而且是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一辈子都想跟她在一起的姑娘,知道吗?”嘴巴不能乱亲姑娘家,这点要从小教起。
“知……”小家伙可怜地抽噎了一下。“知道了。”
一颗泪珠从小家伙眼角滑下,我轻柔地用拇指拂去。“好了,不哭了,额娘疼。”把儿子搂在怀里,在他的眼泪攻势下,我早心软了。
十四微笑,长臂环住我的肩膀,将我和弘明一起揽进怀里。
“不生气了?”他问。
我淡淡地睨他一眼,双手抱住儿子,不说话。
我生什么气呀,是他不能去热河,又不是我不能去。他去不了热河,待在家里帮我带孩子,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你难道看不出皇阿玛的心意吗?”十四笑望着我,又说道,“皇阿玛就是要我在家陪你啊。”
是吗?我有些怀疑。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皇帝对十四这些皇子们的关心从来都是放在心里的,十四对我的重视,皇帝就算以前不知道,在十四挨板子昏迷不醒那次也应该知道了。皇帝在十四的请安折上这么一写,既恩准了十四在家里陪我,又给十四保留了面子。毕竟,假如十四不去热河的理由是因为要在家里陪老婆,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么。
不去就不去吧,在家陪我和孩子也好。
“弘明,阿玛不去热河了,好不好?”见我还是不说话,十四笑问儿子。
“好——”
稚软的童音什么情况都不明白,随便乱应和老爹一通。
我受不了地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好气又好笑。
什么跟什么呀,真是败给这父子俩了。
我转过头,望向十四,他的眼眸晶亮,融着灿烂的笑意。
他笑而不语,缓缓低下头,轻轻吻住那朵在我唇畔不觉绽开的笑花,温柔非常。
我想我是一个幸运的女人。我不需要像五福晋那样痛苦地追求一份这辈子都不可能属于自己的爱情,不需要像八福晋那样,明明夫妻彼此相爱,却为了子嗣,不得不逼自己替丈夫纳妾生子,也不需要像芸柔那样在等待云开雾散的日子里忧愁心伤。
我爱的人,他也深深地爱着我,我和他有过争执,有过冷战,他的心却一直属于我,从不曾离开过。
两情若是久长时,就定是要朝朝暮暮,相伴相守,绿叶成阴子满枝。
 ;。。。 ; ; “白起!”我见状,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将他的身子扳回十四怀里。
这小色鬼,上次我娘家的嫂子带着她刚满周岁的小女儿,也就是我的小侄女来皇子府,小家伙见人家小姑娘漂亮可爱,一见面就偷了人家一个香吻,而且是亲在小女娃粉嫩水润的小嘴上,“啵”的一记,那响声可大了,当场把我这个当娘的尴尬个半死。
小色鬼,姑娘家是不能乱亲的,亲了是要负责任的好不好。
小家伙的嘴被捂住,发出“唔唔”怪叫,我凶狠地瞪他一眼,他两条眉毛向下一耷拉,“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没出息啊没出息,我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笨蛋儿子来。
小家伙的那些色形色状十四是知道的,他嘴角不禁弯起笑弧,但见儿子哭得那么凄惨,做阿玛的又不能太不给面子地笑出来,只好抿了抿唇,忍下笑意,抱着眼泪涟涟的小家伙到内室,当慈父哄孩子去了。
我与芸柔对视一眼,我是羞窘不已,而芸柔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让你笑话了。”这两父子是我命中的克星,我拿他们也是没辙,就希望二宝以后没有那么难缠。
“这样真好。”芸柔笑容微敛,幽幽地叹了一句,眼底悄悄浮起一抹寂寥。
我望着芸柔,看着她眼里那淡淡的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我现在对她说一些雨过天晴,苦尽甘来之类的安慰话,只怕是更惹她伤怀。
芸柔虽答应让我送她,但才下了寝房门口的石阶,我就被她拦了下来。
“送我到这儿就行了。”她朝屋里望了一眼,微笑着说道,“你回去吧,好好保重身子,不要送了。”
芸柔的态度坚持,我只好点了点头。“有空再过来,带着倩儿在我这儿住几天。”
“好。”芸柔眉目柔和,浅浅地笑着。
目送芸柔离去,我心里觉得闷闷的。
想起当年秀女阅选我初识芸柔的情景,那时的她单纯美好,守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无忧无愁,而如今的她,依然温婉娇柔,但眼底那抹化不开的愁楚却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露,让人心疼。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走回房内。
掀开帘子,十四坐在床边,正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慰着趴在他胸前抽泣的弘明。
此情此景,一阵感动倏然盈满心房,我眼圈不觉泛热。
不愿打扰眼前这幅宁和的画面,我放轻了脚步,悄悄坐到十四身边。
“额娘……”弘明见到我,呜咽着从十四胸前抬头,伸出小手,朝我依偎了过来。
小家伙的眼皮哭得又红又肿,我把他抱到怀里,不禁低头亲了亲。这小家伙再傻,再笨,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
 ;。。。 ; ; 我看了那一鼻孔出气的两父子一眼,轻哼一声,撇过头,当作没看见。
“十三嫂。”十四朝芸柔颔首。“我家珣玉又给您添麻烦了。”
嘿,我什么时候给芸柔添麻烦了?我转过头,用力地瞪了他一眼。
芸柔眸子里的笑意更浓,说道:“我和珣玉情同姐妹,自家的姐妹哪儿有麻烦不麻烦的。”她柔和的目光落在弘明身上,对着小家伙温柔一笑。
“十三婶儿。”小家伙嗓音软嫩,甜甜地叫人,跟他阿玛一样深谙怎么讨人欢心。
“弘明乖。”芸柔轻轻摸了摸小家伙嫩嫩的脸蛋,温和的眸光里不觉流露出一丝羡慕。
人生有时就是这么无奈,我想生女儿,连生了两个却都是儿子,芸柔一直想有一个儿子,但自从生了倩儿后,肚子就再也没过消息。十三阿哥的侧福晋瓜尔佳氏两年前生了一个男孩,是十三阿哥的长子,在人前头抬得可高了。
虽说嫡福晋不需要靠生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没能生个男丁毕竟是一种遗憾。养儿防老,在这个时代可是金科玉律,像五福晋那样,膝下无儿无女,同五阿哥的夫妻关系又弄成那样,将来老了,这日子要在怎么过呀。
好在芸柔熬过了这段日子,以后就会多子多福,儿女成群,是大富大贵的命,可是,纵然不必为最后的结果担忧,眼下苦熬的过程也总是让人看了心疼。
“十三嫂,今晚就在这儿用膳吧。”我起身,想要叫人去张罗。
“珣玉。”芸柔拉住我,轻轻摇头。“我差不多该走了。”
她要走了?别啊。
十三阿哥深受皇帝宠爱,每逢巡幸,皇帝必定让十三阿哥随行,这次去热河避暑自然也不例外。十三阿哥不在府里,芸柔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回去冷冷清清的,我这儿人多热闹,多好啊。
芸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十四,笑了:“我待会儿还要去我额娘那儿一趟,昨儿我给她捎了信,说好今儿要去看她的。”
这样啊……既然芸柔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好再挽留。
“那我送送你。”
芸柔笑着点头,召来在外等候的乳母,将怀里的倩儿交给她。
弘明见倩儿妹妹要走了,倾低了身子,嘟起两瓣小嘴,往小女娃娇嫩的脸颊贴去,要送倩儿妹妹一个离别之吻。
 ;。。。 ; ; 十四的风寒好得很快,皇帝出巡的第六天,他在呈递给皇帝的请安折里启奏了病愈后想要随同巡行的愿望。
第一次是因为担心我,不想去热河,第二次是被我传染了风寒,不能去热河,我想这下风寒痊愈,事不过三,第三次总归能去成了吧。
谁料,三天后,皇帝在十四折子上的朱批却是这样的答复:
“本年口外雨水来得甚急,十四阿哥在路上行走很不安全。”
言下之意,塞外的雨下得很大,赶路危险,吾儿胤祯就不要来了。
我瞪着十四给我看的折子,一下子傻了。
第三次也去不成,难道这就命?
“你先等等。”眼见十四正落笔写新的折子回复皇帝,我连忙喊住他。“再跟皇阿玛说一次,说你想去热河。”
十四瞥了我一眼,手里的笔没停下。“皇阿玛的朱批你也亲眼看见了,你想抗旨?”他酷酷地丢出一句,给我扣了一个违抗圣旨的大帽子。
我一时语塞,然后竟然看见那手执狼毫的男人嘴角悄悄弯翘起来,一边写折子,一边在偷笑。
好啊,我这么拼命劝他去热河到底是为了谁啊?是为了我自己吗?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皇帝不急,急太监!
呸呸呸,我才不是太监呢。他不去就不去,我不管了!
我气得跺了跺脚,转身走出书房,“砰”地一声,重重地甩上门,不想再理他了。
我气呼呼地回到寝房,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越想越胸闷。气的是十四把我的好心当笑话,胸闷的是这个男人明知道我生气地跑出书房,居然也没有跟出来安抚我一下。
“福晋。”仆人在门外喊道,“十三福晋来了。”
芸柔来了?我心中顿时一喜,赶紧让仆人去将人请进来。
芸柔带着她的小格格来皇子府来探望我,小女娃粉雕玉琢,宛如皇冠上的珍珠,圆润白皙,娇柔可人,看得我羡慕死了。
二宝平安出世,我大难不死,但是太医说,产后血崩对我的身体伤害十分巨大,我这辈子很难再怀孩子了。一开始听闻这个消息,我当然很难接受,为了这事儿眼泪也没偷偷地少流过,可伤心也伤心过了,事实就是这样残酷,又有什么办法呢?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如果二宝的健康是用我这辈子再也不能生育换来的,我觉得这个代价我付得值得。
自己生不了女儿,所以,只能抱抱别人家的姑娘,过过干瘾。
“小倩倩以后给十四婶儿当媳妇好不好。”小女娃粉嫩得令人爱不释手,我笑着说道,盘算着来个亲上加亲。“二宝弟弟太小,十四婶儿把弘明哥哥许给你好不好?”
芸柔哑然失笑。“弘明要是知道自个儿的婚事就这么让额娘开口许了人,不哭死才怪。”
“他敢不听我的话?”我下巴一扬,做出**的模样。“他若是不答应,我打得他小屁股开花!”
“弘明好可怜,额娘要打得弘明屁股开花呢。”低柔的男声传入内室,某个姗姗来迟的男人抱着儿子走了进来。
“额娘坏!”弘明窝在十四怀里,小脸一板,眉毛一拧,严正抗议。
芸柔对我眨眨眼,从我手里抱回倩儿,水眸里满是笑意。
 ;。。。 ; ; 我不是未出嫁的姑娘,当然知道十四要对我做什么。可是……他为什么突然不继续做下去了呀?
我满心疑惑,很不解地看着十四。
我上回跟十四相好是我怀上二宝那次,而且过程非常不愉快,算起来到现在也一年多了,十四正当壮年,那方面的需求应该很旺盛才对,难道……
一个想法突然窜到我脑海里,我眯了眯眼。
十四和伊尔根觉罗氏是圆过房的,难不成只那么一次,那女人就把十四给用坏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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