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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自妖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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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晚孩儿便叫贵嫔陪寝!”文帝的面上没有表情。
“嗯,皇上这就对了,咱们大赵朝的未来就指着你了,以后,便叫小喜子每日到我这里请安,哀家身边的这些人,没几个聪明的,哀家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文帝吞下一口气,说:“今晚朕与嫔妃的宫宴还指着小喜子安排呢,嫔妃们皆喜欢小喜子的安排,若太后喜欢,便叫他每日跟嫔妃们一起过来向太后请安!”
“跟嫔妃一起来请安?皇帝,你是说叫他跟嫔妃一起来请安?”太后的声音陡然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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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晚更了,坏毛病不改呀,盼望闵与喜儿的见面么?偶其实很盼,很盼的结果是不知道怎么相见才好
第 134 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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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帝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如今想来,赵文帝对小喜子的喜爱更甚于以前那四位陪伴他长大的小侍内,也许根本不能用“喜爱”一词,小喜子所能填补的,不止是心灵的寂寞与孤独,他还是一种倚仗与依靠。
以往的文帝,只在既定的规范下生存,如今他不是了,生存只是最底限,他惊喜地看到生活着的美好,原先熟视无睹的所有事物有了完全不同的况味,原来天空是有颜色的,蓝的天加上白的云,殿前院子里的花木,红的花,绿的叶,勃勃有趣。他完全不抗拒所有在他眼前晃动的宫女们,嫔妃们有着撩人的芳香和万千姿态,嫔妃的陪寝,也有了恣意的乐趣!
他准备着努力做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开创大赵朝的新历史,所有这些,是因为一名叫小喜子的小侍内在旁边。
在朝堂上,他被群臣逼得走投无路,用禅让之计“以退为进”,在皇宫里他也无力作主,连喜爱的内侍都保不住,眼前着小喜子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被拖进无底深渊,他枉为一国之君!
太后的话使他感觉到昏暗和心寒。
文帝挺了挺胸,在朝堂上,他依靠着小喜子暂时战胜了石虎,打击了他的嚣张,现在他要以一已之力保护他欢喜的人。
文帝缓缓站起来,沉声道:“听闻当年太后为了让孩儿当上太子登大宝之位做了不少努力,孩儿问太后一句,太后为何要不惜一切扶孩儿做太子?是因为孩儿的性格懦弱无能任人摆布,是这样吗?”
“你……你……”太后张大双目,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文帝,文帝一向温文,从不大声说话,便是杀了他的四个心爱的内侍,他也是忍气吞声地绝食抗议而已。可是他居然大胆如厮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朕贵为天子,太后才有无上的荣耀,若是没有了朕,太后就不是太后了。朕能忍受的已经到头,今天‘以退为进’便是一个例子,太后的要求,朕一定做到,但徵文殿里的人,朕若没有办法护好,朕这个皇帝做得有什么意义?小喜子会每天过来请安,但要是谁动了他一根寒毛,朕必定不再忍气吞声,太后也有自己的喜好。少府的太医丞日日过来请脉,朕也是知道的!话已至此,望太后三思!”皇帝向太后恭身,转身离去。
太后张目结舌,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跌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皇帝居然知道自己跟太医丞的事,居然还学会了威胁!然他说的句句在理,有皇帝在才有她太后之尊,然而……
两名宫女进了和欢殿,向太后报告了喜公公的妖 ;孽之事。然省略了石闵大将军,只说皇帝如何对喜公公言听计从。太后点点头,好呀,她好好一个皇儿,如今听了这个妖 ;孽的话,连自己的老子娘都敢威胁了!
刘太后不动声色。说:“你们两位忠心耿耿,到下面领了赏钱,以后在这个妖 ;孽身上多留意留意,有你们的好的!”
两名宫女领命而去。
文帝回到徵文殿,看到妍禧在椅子上发呆。他低着头,只看见他头上的锦帽,文帝突然觉得悲从中来,走到妍禧的跟前,久久看着他。
妍禧兀自沉浸在石闵所说的话里,石闵说要等自己掀掉蒙在头上的薄被是什么意思?是要自己跟他想认吗?百尺楼那个和欢娘娘,说当年订下的娃娃亲,指的是自己与石闵?她是石闵的媳妇儿?这消息让她震惊到了极点!
妍禧打了一个寒战,摸了摸和欢娘娘戴在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项链,这难道是真的?那和欢娘娘是不可能知道自己要去百尺楼的,这一切不可能是事先设计好的!早在她未出世之前,她的母亲已经把自己许配给石闵,所以石闵得意扬扬地等着她主动掀开薄被投向他的怀抱。
不行,不能做他的媳妇儿,他该有多得意,他一直欺辱她,这回是等着她送上门来欺辱,岂能如了他的愿?
妍禧反正一直就是墙头草,这边没了阳光可以投奔那一边,若是一年前被毁了容喝了哑药,被人当成死尸要拖走,这样的无路可走之时,石闵在近前张开手臂,她一定会就这样投进去,管不得他有多得意多扬扬,然后现在不是了,她有了别的路可以走,有了别的阳光,石闵就暂时不在考虑之列。
妍禧想着,抬起头来,看文帝就在近前,定定地看着她,这是她的阳光,也许这道阳光微弱了一点,相信在她的努力下,这道阳光将普照大地,妍禧的脸上马上盛放出笑容,站起来恭身道:“皇上,您回来了,一声不响的,也不唤奴才!”
文帝的脸上表情复杂,没有马上应他,妍禧倒了一杯茶送过去,文帝取过茶,连带着妍禧的手一起包过来,妍禧想起要依仗的阳光,也没有用力挣开。
小喜子的手柔若无骨,比修容的更甚,文帝的心一荡,拉过近前看了看,雪白得似融进空气里,修长且枝节分明,文帝疑惑了,举到唇边张口轻咬了一下。妍禧微痛,忙把手收了回来,原来男人都一样,喜欢咬,不知道杰哥哥会不会?
一想到石杰,妍禧慌乱了,脸胀得通红,原来自己还有一片自己向往的阳光,石闵不是,皇帝也不是。
小喜子的面庞染上一片红云,羞涩动人心魄,文帝呆呆看着,心内热热的,小喜子面上的娇容,是他感觉陌生的又是熟悉的,仿佛昨晚他轻触下的修容,柔软的肌肤,湿润的羞涩,这感觉太奇怪的,文帝一把抓住妍禧,把她拉近前,极力想亲近他的美好。
“皇上,皇上,我是小喜子,不是嫔妃!太后……”妍禧想挣脱,但皇帝竟用了力气,一时动弹不得,只好叫道。
“太后”一词叫文帝有了顾忌,他松开手,颓丧了,现在他的权势不够,还不能真的跟太后撕开脸来,先把外患解决了,再解决内患吧!
“小喜子,你怕太后吗?”文帝问。
“小喜子当然怕,难道皇上不怕?”妍禧退后几步,与皇帝保持一定的距离。
“小喜子连天王石虎都不怕,为什么会怕太后?”文帝又问,早朝之时,他缩在殿门不肯进到皇殿内,是对天王石虎深深的恐惧,但妍禧说:“皇上,你是君,他是臣,你不能怕他,你愈怕他,他愈欺上头。”
妍禧叹了一口气道:“因为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小喜子没有母亲,羡慕所有有母亲的人。皇上可以除去天王石虎,但你不能除去母亲!”
文帝一凛,不可置信地问:“小喜子,你话里的意思是:天王石虎可以除去?”
“那是当然的!”妍禧答道。
“天王石虎有众多的儿子和亲信,那是他的三头六臂,我要先除去他的三头六臂,再除去他,谈何容易呀!”文帝叹道。
“为什么要先除去他的三头六臂,三头六臂太多,要一一除去不容易,但先除去那个领头的头,则容易得多了!”妍禧眯着眼睛回答。
“小喜子,你是说先……”文帝做了个“杀”的动作。
“然也!”妍禧点点头,擒贼先擒王!乞帮就是这样,只要有人把头领搞定了,下面的喽啰还不是墙头草,早早地依附过来,谁还记得当年同甘苦共患难的誓言?
文帝左右看看,向妍禧招招手,轻轻道:“你近前来,说说你的计划,我听听可不可行!”
妍禧略上前三步,低声问:“皇上,襄国城还有皇宫的禁卫,是哪一位大将军负责的?”
“是石闵大将军,他与燕国作战勇猛,也忠心,朕把襄国城交到他手上,还有皇宫里的卫侍也是他的人。”文帝答道。
妍禧苍白起来:“甚么?皇上是说皇宫与襄国城的守卫军都是石闵将军的人?安全?皇上,换了他,换下他!换一个皇帝信任的大将军!”
“为何,朕信任他呀!他对朕忠心耿耿的!”
妍禧摇摇头,那是一个危险份子,一个有野心的危险份子,早在五年前,他就对自己说过:“驱除胡虏,一统天下”的话,那时自己还小,不明白话里的意思,现在看来石闵也是个有野心的人。现在整个皇宫的守卫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他比太后和天王石虎危险多了。
“皇上想想还有什么可以用的人?你的亲近的人?”妍禧问道。
文帝低头想了想,他的同母弟弟石恢,是南阳王;一等辅国将军;领军二十万,镇守廪丘,但他年龄尚幼,并无实战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堪大用,文帝说:“朕的亲弟弟石恢是一等辅国将军,镇守廪丘,但廪丘若有异动调兵的话,整个朝延都知道,只能徐徐来。如今还得依仗着石闵大将军!”
妍禧想:这种情势之下,还得先依靠着石闵的力量,暂时不能与石闵闹翻了。
看来,石闵还是可以用一用的,他说他明日还来,明日我就如他所愿, ;主动掀开薄被认他一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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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禧要爆发演技了!
第 135 章 射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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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儿这根墙头草又准备改变方向了,能用的何妨用一下?只当石闵大将军要还自己的人情就是了,当年把自己剥成白葱之事还未向他讨要清楚呢?
正想着,一宫女过来问:“嫔妃们派了宫女过来问,今晚徵文殿有什么安排?嫔妃们都等着乐和呢!”
妍禧听闻又心生一计,她低头一笑,轻声问文帝:“皇上请思量一下,这些嫔妃娘娘里,有哪一位娘娘可以用的?比如娘娘们的父亲或者兄弟之类,可有当将军或是当朝大臣的?”
文帝想了一想说:“贵嫔的父亲是端武侯,她的哥哥领信都牧,信都与襄国城相去不远,端武侯之妻是太后的近亲,故端武侯与太后关系极好,太后也吩咐我要多亲近亲近贵嫔。其他的,像修容、修仪之父、淑媛、淑仪等人之兄弟都在朝中供有要职!”
妍禧拍手笑道:“甚好甚好,皇上,今晚就叫贵嫔陪寝吧?你对她许以柔情蜜意,娘娘感皇上之厚恩,指不定哪天便要用上她的父兄了!”
文帝听闻,脸色大变,怒道:“小喜子把朕当成什么人?原先要嫔妃陪寝是为了传承大计,如今为拉拢她们的父兄,朕还得以色相……”
妍禧忙笑道:“皇上,皇上莫恼,奴才只问皇上,昨晚修容娘娘陪寝你可是难受的?奴才再问皇上,让天王骑在头上难受还是叫娘娘陪寝难受?”
文帝默默无语,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朕只是觉得没有自己的喜好更难受!小喜子,这里过不去呢!”文帝拍拍胸脯,指指自己的心,又说,“小喜子,你会因为利益关系而委屈自己的心意么?”
“奴才会!”妍禧飞快地说,“因为奴才怕死!”
文帝定定看着妍禧,突然一只手捉过来。一把擒住妍禧,怒道:“好!小喜子答得好,朕问你,死和陪寝只能选一样。你选哪一样!今晚我要你陪寝,你若不陪,我要你死!”
文帝的脸近在咫尺,闻得到他的沉重而恼恨的呼吸,他的眼内燃着的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欲火,妍禧却不慌,轻轻挣了一下说:“一定要选择么?皇上?那奴才选择死!”
“你方才不是说愿意选择利益关系而委屈自己,你不是说自己怕死么?你为什么还要选择死!”文帝大惊。
“只缘奴才若选择陪寝,那么奴才是非死不可!”妍禧静静看着皇帝,答道。
文帝一怔。松开妍禧,叹道:“你就这般笃定朕舍不得你死?”
“皇上,您是仁义圣明之君,怎么会平白叫奴才去死呢?”妍禧的语调略带了一丝痴,两丝嗔。三丝娇……文帝抵受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别开头去。
“皇上,贵嫔是娘娘,她陪寝是天经地义的,你何必计较太多?你们是夫妻,夫妻不是同命鸟么。她助你一臂之力算不上甚么利害关系!”妍禧想着,突然想到了石闵,她与石闵是长辈定下的夫妻关系,他们算不算同命鸟,如果算,石闵应该会答应她的要求罢?
这是想到哪里去了。妍禧慌张地摆头,对文帝说:“咱们还是跟以往那般,不能冷落了别的娘娘,把娘娘们都叫了来,先玩儿游戏行个乐子罢。大家开开心心的!”
“哼,你不是叫朕今晚让贵嫔陪寝,你把别的嫔妃叫了来,这样不是有失公允么?”
“皇上只管放心,你只安心跟娘娘们游戏儿找乐子,奴才自会安排妥当,不露半点痕迹的,既叫贵嫔娘娘能如愿,又叫别的娘娘无话可说就是了!”妍禧轻笑道,走出殿门,叫来一位宫女说:“你去,吩咐人到各宫院去叫娘娘们晚上过来晚宴,你悄悄儿单独把贵嫔的贴身宫女叫了来。”
宫女去了,妍禧又拍手笑道:“今晚便叫皇上如了意,贵嫔今晚一定能力拔头筹,得到皇上的宠幸的!”
文帝笑着上前道:“小喜子如何叫朕如了意?”
“晚上皇上便知道,定叫皇上如意就是了。”
文帝拉过妍禧的手道:“你知道,你知道朕最想宠 ;幸谁的,你哪天叫朕真正地如了意才好!”
妍禧不动声色把手抽了回来道:“皇上,贵嫔娘娘容貌最艳丽,小喜子不能明白,你以前怎么就错过了,侍内们如何能跟娘娘比,侍内都是身体有残缺的人,皇上还是用心对娘娘们罢!”
夜色上来,各宫院的嫔妃们都打扮一新过来,她们脸上喜盈盈的,只道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陪寝的机会,如此在宫里才有了新的意味和盼头,她们悄悄地与修容打听皇帝陪寝的事宜,修容虽然羞涩,但片言只句间都是皇帝的温柔相对,嫔妃们安下心来,充满了期待。
嫔妃们与皇帝吃过欢乐的晚宴,恰似和睦的一家人,宴毕撤了席,又在宫院里各自坐好,嫔妃们相互交换着眼神,猜测着今晚会有什么新的游戏。
殿院里明晃晃的,添了不少烛火,四名宫女搬上来一个巨大的美人瓶,有一名宫女那般高,置于殿院的中间,拢春的脸被打伤了正在屋里休养,换作另一个叫莲夏和念秋的宫女主持游戏,莲夏立在美人瓶的旁边说:“娘娘们,今日咱们玩的游戏叫投瓶,请念秋示范一下!”
说罢让出位置,那名叫念秋的宫女手上拿着九支箭,一支一支地投到美人瓶里,结果她投进了四支箭。莲夏道:“娘娘们每人的手上发给九支长箭,今晚投入瓶中箭者最多的是为胜者,胜出的娘娘今晚陪寝。”
文帝点点头,看看妍禧,笑了,他说:“朕少年时跟程遐太傅学文章诗赋,先皇说朕过于文弱,不似羯人后代,又请了骑射的师傅教朕骑射,骑射的师傅每日布置一项任务叫朕回宫习练,就是射壶之戏,朕于是每日习练射壶,射程愈来愈远,后来连师傅都自叹弗如呢!”
妍禧笑道:“如此,今晚但请皇上先开个局,让娘娘们见识一下皇上的射壶之功!”
各位嫔妃们面露喜色,妍禧笑道:“请贵嫔娘娘把手中的箭借给皇上射瓶之用。”
宫女上前想帮贵嫔取箭,贵嫔却不让,袅袅娜娜地起身拿着九支箭送到文帝那里,娇声道:“祝皇上旗开得胜,叫臣妾们大饱眼福!”
文帝拿过箭,掂了掂,笑着点头道:“朕就借着贵嫔的福气来用一用了!”
说罢拿起箭一支一支地投,果不其然,九支箭箭箭精准,俱投入美人瓶中,整个宫院都沸腾起来,嫔妃们和宫女们鼓掌以示祝贺,文帝回头看着妍禧,得意地笑起来。妍禧也笑,走到场中把美人瓶的九支箭取出来,再原样送回贵嫔的手中,说道:“皇上果然神武,箭箭中的,下面就由娘娘们射瓶罢!”
嫔妃们一个一个地站起来射瓶,结果以贵嫔射中七支箭获胜,其他嫔妃也只是投进一两支而已,贵嫔赢得漂亮,当之无愧地留在徵文殿陪寝,其他嫔妃都散了,贵嫔被宫女请去沐浴。
殿院安静下来,文帝坐在案前,看着妍禧道:“小喜子,你怎么让贵嫔胜出的?你好像胜券在握,你快快道来!”
妍禧笑道:“今晚,皇上只需问问贵嫔娘娘便知道了!”
“可朕偏要你说,小喜子若不说,朕今晚便不进寝殿里!”文帝执拗起来。
妍禧只好说:“奴才预先叫了贵嫔娘娘的宫女来,告知她今晚咱们会玩射瓶的游戏,让娘娘先试练着,再者,贵嫔娘娘的箭与别的娘娘的箭也不一样!皇上没试出来么?”
文帝点头道:“贵嫔的箭有些份量!”
“皇上说的是,奴才在箭上头也使了手脚,其他娘娘的箭更轻一些,轻箭的准头自然没有重的箭那般好!”
文帝久久看着妍禧不说话,最后问:“小喜子,你今年几岁了?”
妍禧搓搓手道:“奴才……大约是十四岁罢!”
“十四岁?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朕十四岁的时候……唉……”
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帝哪里会晓得一个从小就乞讨的孩子,在夹缝中求生存,她的生存就如战斗,一刻不停。
妍禧笑了笑,没有回答皇帝的问话,她不可能说出她自小行乞的事,因为她原来的身份是个死人,她现在是彩芹散人的近亲,她不能露了底,底露了会连累好多的人,采芹散人、萍姑,还有细柳。
妍禧恭身道:“请皇上起驾寝殿,不要叫贵嫔娘娘久等了,对娘娘温柔一些,问候娘娘的父亲和哥哥!皇上须……”
文帝有些生恨,恼道:“终有一日,我叫你……”说罢一顿足便走了。今晚的陪寝是一场温柔的政治联姻,注定不那么美好,做大事的人,本来就是要擅长牺牲的。
温柔乡里的时日过得很快,早朝过后,皇帝回到徵文殿的御书房,不久宫女便来报:“石闵大将军到!”
文帝忙说有请,妍禧听闻,向皇帝一恭身,快速走出了御书房,石闵昂然入内,一入书房,向周围略看了一眼,她不在房中,她仍然不肯掀开薄被与他相认!
很好,石闵扯开半张脸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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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哟,连我都急了,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相见才好,难道是一位亲说的?直接扑倒?
第 136 章 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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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小喜儿儿还分不清楚东西北南,她以为她依仗了皇帝这棵大树,她便可以肆无忌惮了,非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否则她还真的目中没有人了,石闵团紧手,大步走到皇帝跟前,恭敬地向皇帝行礼,文帝忙扶起他说:“将军起来罢,不必行此大礼,朕听闻燕国近日蠢蠢欲动,不知道军情如何?”
石闵恭身道道:“燕国慕容氏与高句丽国火拼数年,这一段取得胜利,高句丽国求败,故燕国有些将领生了狂傲之心,频频派兵在边境骚扰,皇上不必忧心,在营口,下臣布置下四十万兵马,派驻最能干的将军把守,驻了一道坚固的长城,但请皇上放心!”
文帝轻叹道:“原来燕国与我赵国求和求和亲是缓兵之计,不过,边境在大将军的筹划之下,外患不足以为忧,只是内患堪忧,将军也看到,在朝堂上,朕被逼得行禅让之礼以退为进,朕已无退路!”
文帝向前行走了两步,面上的神情变得异常刚毅,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口气果断,说道:“虽石虎一时不敢有异动,但日子久了恐怕还会生他变,朕盼得到将军相助,钳制石虎,若时机成熟,将军利用皇宫禁卫军助朕一臂之力,铲除石虎!”
石闵闻言暗暗纳罕,赵文帝做了五年的皇帝,万事没有主见,一直都是温厚有余,刚毅不足的,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竟变了,变得果断且坚毅,是什么改变了皇帝,使他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的身上突然有了龙威,眼睛里精光四射,叫人不敢昂视。
石闵忙恭身说道:“皇恩浩荡。闵有今日,是先皇和皇上所赐,闵定当尽心竭力,以辅助皇帝成就不世伟业。”
文帝扶住石闵的手说:“朕的伟业需要爱卿相助呀!”
石闵正要说话。一个纤巧的身子低着头走进来,他身上穿着小侍内的衣物,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宫女,石闵心一跳,收回目光,拿眼睛的余光注意小侍内的一举一动。
那小侍内正是妍禧,他手上托着个盘龙镇海的梨木盘,缓步走到案桌上,把梨木盘放好,盘子上面放了个一个龙形器铭。上边覆有圆形盖子,器铭左右放着三件方形器血,其中两个是纹龙方尊,一方尊里面是黑色的汁液,另外一个是空着的。还有一个是卷草纹鹧鸪斑茶盏,里面也是空的。
妍禧把龙形器铭的盖子取下来,一股淡淡的莲香味便弥漫开来。
莲香味?石闵一怔,小喜儿亲自来送茶,她是甚么意思?是主动要掀开覆在她头上的薄被,向自己示好么?
文帝扶着石闵的手正想说话,妍禧一踏进御书房。他的目光就随着妍禧的动作转起来,文帝松开石闵的手,笑问:“小喜子给朕送了什么好茶,朕闻闻,是莲香的味道,唔。我看御花园里莲花结了莲蓬子,这是新摘的莲子茶么?”
妍禧笑,点点头,石闵虽然没有直视她,也觉得一股春风荡漾开来。扑到他的脸上,石闵冷着的半边脸解了冻,脸角扯出几分笑意,目光不好直视过去,但是心神早已随了妍禧的一举一动。
妍禧没说话,提起龙形器铭往卷草纹的茶盏里倒了一大海,莲香便四溢而出,沁人心脾。
妍禧把器铭放好,拿起盛着黑色汁液的纹龙方尊走到文帝跟前道:“皇上,这是您的药汁!您先喝了药再与将军商量事情吧,药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甚么?朕没有病,不喝这个,朕要喝那一海!”皇帝走过去,欲拿卷纹的茶盏,妍禧却先一步拿起茶盏说:“皇上,这是石闵大将军的茶!”
石闵的心狂跳起来,盯着妍禧身上杏黄色的衣摺子,那衣摺子随着她的步子,带了些风,扰动了空气,空气起了波澜,扇在石闵的耳朵上,石闵只觉得耳朵嗡嗡地响,便甚么也听不清了。
“闵大将军,这是你的茶,这是奴才从御花园里亲择的莲蓬了,取了上好的莲心泡的茶,莲心泡茶带了些微苦,奴才在里面放了些蜂蜜,一分苦三分甜,最是清火气平胆肝的,闵大将军尝一尝!”妍禧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石闵的跟前,双手举着茶盏递过来。
石闵怔怔发呆,仿佛听见妍禧说的话,又仿佛没有听见,他定定站着盯着妍禧,没有伸手取茶!
妍禧昂起头正面看石闵,没有错,正是小喜儿,虽然她穿着小侍内的衣服,头上还戴着半圆形的锦帽假做小侍内,但她就是她,没有别人了,扯得人肝胆俱裂的那个冤家,原来她没有死,一直呆在皇宫里,看她的气色,虽然没有在司马府里还般好,略略黯沉的脸颊,一双眸子却是闪闪发亮,里面满是笑意,她的笑意里带了五分的欢喜,三分讨好,还有两分是什么呢?
石闵看不准,他有些疑惑,不对呀,哪里不对了?昨天她把头蒙在薄被里,死活不肯与他相认,临走一瞥,黑白双目里满是惊慌,只一天的功夫,她主动掀开薄被,送上却心火的莲心茶,还有满目笑意,小冤家的脸变得太快,令他不适且警醒。
“闵大将军,你的茶!”妍禧又向上送去,她的声音略略带了些娇柔,石闵的身子不由地软了下来,一年过去了,她又长高了一些,正正在石闵的下巴底下,一伸手就可以把她拥入怀里,石闵伸手去接茶盏,莲香就包融过来,管不得了,管不得她眼睛里的笑是甚么意思了,她是真意相认也好,假装的也行,只好她放低了姿态,他都欢喜。
“小喜子,茶拿来!”皇帝在身后喝了一声,石闵清醒了些,手已经拿住茶盏,他的手在妍禧的手上一握,这莲心茶,便是小冤家的心了?
妍禧转过身去,在案桌前拿起纹龙方尊,走到皇帝跟前,叹道:“今儿我去太后那里请安,太后说:皇帝连日宴请嫔妃,日日召 ;幸是件好事儿,可也别累坏了身子骨,小喜子,这是滋补的药方,皇帝向来都惧喝苦药,他是不知道苦口良药,小喜子,你若是叫皇帝喝了这一盏药,便是大功一件,他若不饮……”
妍禧把茶药递给皇帝,又说:“皇上便饮了罢,你若不饮,奴才便要受责罚了!器铭里还有莲香茶,你闭目屏气一口饮下这药,再喝这茶,苦尽甘来,正经舒服呢!”
文帝“哼”了一声,接过方尊,面上尤有薄怒,嗔道:“小喜子,没心肝的!你的心都向着外人!你只爱拿太后来压朕!朕就是不喝这药,让你这奴才受些责罚才好!”如此说着,却一扬颈把药喝下去,咽进肚里又觉得肚内翻滚,皱着眉头要作呕,他一把抱住妍禧的肩膀,依靠过去“呕呕”有声。
妍禧只好伸手扶住他,待文帝难受完了,早有宫女在另一个方尊上倒了莲心茶,妍禧把莲心茶递过去,文帝把茶一口喝下,果然苦尽甘来,方觉得好受了些。
石闵喝了一口莲心,果然芳香无比,茶味带了一丝苦三分甜,喉间舒适无比,他举盏喝了第二口,眼见文帝拿手臂抱着妍禧的肩膀,倚在妍禧的身上干呕。
莲心茶在石闵的舌尖盘桓了一会,竟尝不到半分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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