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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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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又怎样?她要连个妹妹都搞不定,还如何搞定叶云那一关?
“把你许给他,你可愿意?”她邪魅一笑,开门见山道。
初夏终于不再镇定,虽然隐隐猜到长姐想做什么,但那太惊世骇俗了!而且师父眼里只有长姐一人,她可不愿凑那个热闹。
在她的理念里,凡是属于长姐的,她都要帮着去守护,而不是占有。
而且如此对师父,也是对师父的不公平吧?她还想做他的徒弟,这事若被他知晓了,定不会再理她了。
想到着,她一百个不愿意。
只微微沉思一瞬,便眨巴着灵动秋水的眼眸,无辜道:“长姐,婚姻大事,夏儿尚且不懂,但却懂婚姻皆是媒妁之言,此事不敢有违父亲,再说了,几位姐姐轮番出嫁,初夏还想多陪父亲两年,长姐还是另择她人吧。”
这小妮子居然装无辜!真当自己不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纳兰芮雪唇角浮笑,也没强求,而是转头幽幽道:“既然你无心便算了,我给叶云再寻一门亲事吧,想必愿意嫁的姑娘也能排到城外去。”
纳兰初夏心头一颤,想起那夜与师父十指相扣的夜,再幻想出师父另娶她人的场景,就觉得有种淡淡的惆怅。可不论怎样,她也不能插足进师父那对长姐纯净的感情中去,她会觉得是种亵渎。
当下就甜笑道:“那便恭祝长姐有好的人选喽。”
这贼妮子!纳兰芮雪脸骤冷,没好气冷哼一声别开头。“给你半个月考虑时间,若那时你还不同意,我便给父亲说,把你嫁给杀猪的屠户!”
“这么狠?”
一声浅笑的男音传来,纳兰初夏心头一颤,正准备起身离去,却被长姐一把抓住了柔荑。
纳兰芮雪眼底划过精光,对着她邪魅一笑,转头悠悠看向朝她们走来的叶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还能去哪?”叶云好笑,负手走进长亭,看着一脸尴尬,手足无措的初夏,疑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只听到一句雪儿的威胁,说要将初夏嫁给杀猪的屠户,便随口接了句,似乎打扰到她们了?
“哪有,你来了正好。”她笑着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叶云也没扭捏,一撂衣袍大方的坐在她们两中间,浅笑道:“说吧,又想让我干什么?”
“给初夏说门亲事!”
初夏惊愕抬头,不置信的望向长姐,什么情况!不是给师父说亲吗?长姐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心头一凉,这才反应过来长姐这才开始算计她!而她此刻,压根不敢还口,否则长姐绝对会说将她许给师父的话!
“咳咳!”叶云当下被呛的岔了气,琥珀色眸光不置信的瞟向她,疑惑道:“纳兰芮雪!你要真闲就去找北宫晟,那小子已经泡醋缸里了!而且这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拉红线?”
在忍受了北宫晟一日的寒气后,他跟苏子安识趣的赶紧离开,再待下去他都想悲春伤秋了,简直不能理解北宫晟那漫天的醋意跟惆怅从何而来。
“让他泡着!”提起这死男人,她就火大,居然敢这么对她!
皱眉一瞬,瞟到初夏极力摇头的示意后,唇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继而板脸正色道:“以后纳兰家的变故你也清楚,若最后纳兰家不能保全地位,如秋跟迎春已有出路,初夏可该如何?”
叶云好笑,实在想问一句你确定会有那么一天?但仔细想想,以防万一总是没错,扫了眼将头埋得很低的初夏,他覆手揉了揉初夏的小脑袋,笑道:“还这么小,急什么,过两年再说吧。只要你嫁给那混蛋,就算纳兰家倒了,给夏儿提亲的想必能围出一个城吧。”
这个动作瞬间将初夏本就羞红的脸彻底熟成红苹果,而那好听的嗓音里吐出的夏儿让她的心跳的快要出来般。如果不是低着头,她感觉得跳进旁边池塘才能降温了。
纳兰芮雪打眼一扫就知道那个鸭子嘴死硬的小妮子已羞怯到极致,偷笑着抿唇,扫了眼毫不知情的叶云,有些好笑他的动作。
这笨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动作不能对女人做?这种宠溺,就算初夏开始没什么想法,此刻都会春心萌动吧?
“你笑什么?”叶云褐瞳一扫她唇角的浮笑,有些疑惑。
“笑你想的真周全,你是想看那死男人对我发火发到死吗?”她假意冷笑,不置可否的别开头,掩住眼底的欢愉。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两瞬,想起每次北宫晟提及女人的时候那种狂怒,以及昨日那漫天的寒气,微皱峰眉,不爽的冷哼一瞬。“是你要找他的,自己活该。”
他话里的不爽让她心头一颤,暗咬了咬牙,知道他心里放不下,才要更让他放下!
“云,所以只能靠你给夏儿说亲了啊。”
她有些欲哭无泪的表情让叶云心头一软,眉头淡散,末了叹气道:“我这边也不知道未来是怎样,怎能给你这种承诺?”
若能顺利回西燕倒罢了,可西燕等着他死的人也大有人在,他还真不确定未来会怎样。
“那如果顺利呢?”她不死心追问。
叶云彻底无语问天,淡瞟她一眼,无力道:“若顺利,我给夏儿找门好亲事可好?”
“这可是你说的啊!若不好我可不答应!”
初夏见师父一步步被长姐下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暗自拉了拉叶云的衣袖,示意他注意。
叶云感受到拽他衣衫的小手后,以为她害羞了,看着这几年开始出落出少女模样的初夏,唇角浮笑,反手抓过她的小手,捏在手中左右翻转打量了一瞬,笑道:“芊芊白玉指,看来以后得给说个皇孙贵胄才行了。”
纳兰芮雪见初夏头埋得更低,几乎都要藏不住唇角的偷笑,叶云这呆子!简直太配合了!
初夏这下哭出来都没眼泪了,终于知道长姐实在是太会算计人了!先前那开门见山哪里是为了征求她意见,摆明了是为了撩'拨'乱她的心而已。
而对叶云来说,哪里会想到跟前这两个女人在想什么,他的确不懂女人的心思,若早懂,也不至于五年都追不上雪儿,而且初夏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他再怎么猜也猜不到纳兰芮雪那该死的女人居然在算计他!
“那我就把她这辈子的幸福交给你了啊!”纳兰芮雪偷笑一瞬,淡淡吩咐道。
叶云闻言皱眉,褐瞳里带着不置信。“幸福我也得管?”
“你给说的亲,你不负责谁负责?”她怒瞪一记,摆明了此赖皮耍定了!
叶云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叹气道:“知道了,会给选个好的。”愣了一瞬觉得不对劲,疑惑道:“你妹妹,你不管?”
“我没说我不管啊,我也想给她找。”她好似很无奈的模样,目光幽幽的瞟了眼初夏,淡淡道:“就是怕我给她选的,她不乐意。”
“怎么会!你的眼光还能有错?”叶云好笑。
“初夏?我若给你选,你可乐意?”纳兰芮雪盈盈笑道,看着微风吹过那个花颊的少女,她淡粉色的衣衫与清风交织,深褐色发丝柔柔轻摆在空中,颇是轻灵娇美。
初夏闻言一怔,立刻紧抿着唇死命摇头,堪比拨浪鼓。
“喏,她不乐意。”她无辜的耸耸肩,无奈的转过头,幽幽的看向池塘中锦鲤成双对的游过。
初夏这才反应过来,长姐彻底将她算计了,算计的连渣渣都不剩,若摇头,就是把自己硬塞给师父了,若点头,就是同意许给师父了。长姐!简直坏到骨子里了!
脸已经烧成硕大的番茄,手脚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可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只剩下盈盈的泪光表达着她的不满。
叶云不明所以,只好无奈的妥协道:“好吧,我负责!”
一句负责又怎是如此简单,叶云此刻根本没想到,有些人,一旦负责就是一生一世,就是生死契阔,就是白首不离。
夏初青涩稚情起,浅语迷迷悄付心。
***
这一夜将军府很热闹,除了纳兰芮雪阴着脸,其余不知情等人都甚是高兴,将军府披红挂绿,长灯高挂极是喜庆。
连禁足的赵姨娘也为了彰显将军府的气派指示丫鬟仆妇们努力装扮。虽然她恨不得将纳兰芮雪杀了,但这种时候,代表的还是将军府的脸面,她也不希望出岔子。
捧来苏珊当年的婚衣后,赵姨娘带着惠氏,方氏冷着眉象征性的嘱咐了她一些事宜。喜婆,喜娘呼拉拉立了一屋子,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她真想将所有人都轰出去。
迎春已被送回来,至于发生了什么,她也没开口,但只从皇宫传出的消息是,她与摄政王圆房了,虽然知道那个人不是晟,想到这个真实的妹妹,真可能在未来变成她名义上的妹妹,她就各种不爽。
她还真是给自己没事找事类型的!
而迎春也看她不爽,冷笑一瞬,嘲讽的淡笑从未离开过唇角,看的她从脊梁骨都透着难受。
初夏下午彻底被她整害羞,此刻打死也不出现。
如秋就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纳兰芮雪此刻真想吼出来:都给老娘我滚!
但实际上,她只能闭着眼忍受着这群女人的呱噪,谁让该走的程序一刻也不能省?只能安慰着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闭上眼帘,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张温柔淡笑的唇及一双犹如浩瀚夜空般深邃的眼帘。却到最后,演变成他淡淡的目光及唇角的苦笑。
晟,你现在在做什么?还在生气吗?
直至此时此刻,看着满屋的鲜红,我才能深刻感觉到你为何会难过。
因为我也开始难过,这样的喜庆竟然不属于你跟我,而那一夜,我明知道你是多么的希望我留下,而我却义无反顾的离开……。
我以为无所谓的,可如今我开始感到了所谓。
我好糟糕,似乎给我们的人生画上了不可磨灭的遗憾……。
那是只属于我们俩的婚礼,可我却破坏了……。
睢阳我不得不去,利州我不得不走,纵然日夜兼程,纵然脑海里全是你,可依然是我没能陪在你身边,无视了你最卑微的渴望。
你只想让我陪着……,可我却做不到。
叶云说你泡醋坛里了,你在吃谁的醋?时间吗?现实吗?
你是如此的霸道,却在最终妥协,你选择了沉睡,选择了在冰与火中挣扎,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放手,才能不目送我离开……。
你心里一定苦到极致了吧?因为我现在也好苦,好想哭,想肆无忌惮的哭出来……。
极目繁华,无一隅给你。满耳恭贺,无一心为我。
那漫漫的鲜红时时刻刻灼热着我的眼帘,我不停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戏,可我还是会难过……。
你将我整个院子都搬空了,连榻都没给我留,你不想我出嫁吧……,你说即便是做戏,你也会嫉妒到发疯。
呵,一个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三番四次的嫉妒人生。你这些肆无忌惮孩子般的行径,我总是会佯装生气,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掩饰住我心底漫漫如潮汐般肆意翻涌的悲伤……。
晟,我好难过……,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带我去帝陵求婚……,你是多么想给我明媒正娶,可现实逼到这一步,你不想妥协命运,所以向命运争取,誓问生死。
“娶纳兰芮雪为妻。”那七个字深深刻在我的眼眸。
“纳兰芮雪,同意吗?”那句轻嗔的笑问始终萦绕在我的耳际。
你没有说出我爱你,可你一直在如此做,此时此刻,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明日霞披遮面,我是否还能有机会再看你一眼?
只一眼,就一眼也好……。
再聚首,不知何年何月,今夕何夕。
我开始无边无际的思念你,心开始湿湿沥沥,眼角的温热是什么?
晟……,好想你,好想,好想。
***
灯火阑珊的将军府外的柏树林中,叶云默默的看着身侧那个静静喝酒的男人,他脚边滚着数坛酒,苏子安不满的盘膝坐在远处,用杀人的目光凝视着他,却不能言只字片语。
空气很安静,只能听到他喉结滚动的声响,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谁也没有开口。
时间好似被凝固了般,一直保持着一个一成不变的姿势持续着。
“丑时跟寅时她的房间应该无人,若想她了就去看看吧。”顿了许久,叶云咽了口气,淡淡道。
他手微顿了顿,继续默不作声的喝酒,幽深的黑瞳凝远飘渺,没有任何华光。
“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的!”苏子安终于憋不住,低唾一声,将冷血无情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懊恼的瞪那个颓废的男人一眼,怒气起身。
“等着!”
说罢,转身离去。
见苏子安走了后,叶云靠着树,仰望着天际的皎月缓缓道:“看不出你感情如此之深,这种在乎,不是深爱只怕做不到吧。”
试问自己不是真的娶她都没有如此难过,这个男人哪怕只是一场做戏也会难过成这番模样。
爱情是自私的,眼里又岂能容下沙子?只有深爱才会在乎到发疯,哪怕是对方的一个呼吸,一个眼神,都会想知道是不是为了自己。
叶云能感觉到北宫晟很爱她,爱到骨髓里,爱到呼吸里,爱到生命的每一处地方。
他顿了顿,勾出一丝极其清浅的淡笑,并没回话。
叶云想了想,默默的从怀中掏出锦盒递过去。“她给你的。”
嗯?他怔了怔,黑眸扫了眼叶云手中的锦盒,放下酒坛,疑惑接过。
轻轻掀开盒盖,他唇角渐渐浮出一抹淡笑,极淡极淡,但却让人感到无边的温暖。
他用指尖轻轻挑起,任由它在月光下绽放着它的诉说。
那是一枚红绳编制的同心扣,手法很是拙劣,根本不算精美,但不用想,就知道出自谁之手。
清风扬过,长长的红穗绵绵轻摆,像极了她宛然的淡笑。
他看了一会儿,将它紧紧攥在手心,朝将军府的方向深邃的看了一眼,淡淡道:“我走了。”
“你不等她?”叶云诧异,苏子安定是去想办法带她出来了,虽然他知道这很难,新娘前夜是绝对不能出闺阁半步的,但苏子安这个男人,叶云觉得他一定有办法。
“不等了。”北宫晟淡淡一笑,转身默默朝树林深处走去。
“对她名声不好……。”
“而且,我怕我会不顾一切带她离开……。”
月白的身影很快隐入树林深处,如同月光隐入云海,寻不得半点方向。
★千喜后忧,额。求收藏,求评价。
★纳兰芮雪:叶云,你如此呆萌,读者们知道不?
纳兰初夏:姐,你这么调皮,读者们知道不?
苏子安:作者,我如此窝囊,读者们知道不?
叶云:北宫晟,你如此深情,读者们知道不?
北宫晟:读者,我如此难过,你们知道不?求安慰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亲们,我这么熬夜,这么爆发,你们知道不???
vip第六十八章,清华绝世。(她要许他江山万里!求收藏!)
正文 :2014…8…
闺阁内,纳兰芮雪正透过窗格凝望着天边的月光,就听见一阵喧哗。苏子安冲进闺阁的那一瞬间,她彻底怔愣。
什么情况?满屋子女眷也吓了一跳,这……大婚前夕,居然新娘的闺房闯进一个陌生的男人?
“啊!!!”
尖叫声不绝于耳,整个将军府后院跟炸了锅般,她瞪大秋瞳,不由自主用手堵住耳朵,这些女人的分贝实在高!
苏子安在人影窜乱中朝榻边静坐的女人瞟了眼,微叹口气钯。
一扫身边一个怔愣的绝色少女,眼眸低转,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当下就低吼道:“你怎么能如此绝情!就这么丢下我独自离开?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纳兰迎春彻底懵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又被陌生男人强抱了?而且,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是谁?自己什么时候丢下他了?爱她?
赵姨娘跟惠氏等人惊呼,不置信的瞟着迎春。满屋子的女眷都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伴。
三小姐有心上人了?对方找上门了?天呐!这到底怎么回事?对方看起来姿容俊美倒是跟三小姐很般配,而且眼底盈盈泪光的深情让人不疑有假。
纳兰芮雪心头一颤,听着那话意识到苏子安是在替晟无声的诉说,一瞬间,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晟在外面吗?他在外面!
欣喜如海啸排山倒海而来,她不置信的顿了顿神,瞬间笑的像个孩子。
扫了眼乱哄哄的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苏子安跟迎春身上,她眼眸微转,悄悄起身,一步步朝门外走去。
她不管不顾,什么名声,都不如见他一面重要。
迎春凤眸两眨,正好透过人群瞟到了想偷溜出门的纳兰芮雪,瞬间明白了原因,正想怒吼出来,苏子安透过她眼神意识到她发现了。
当下没等她一个“你”字崩出来,他一口吻住了她的红唇,将她所有的挣扎都堵在了唇内。
纳兰迎春一怔,纤长的睫毛微眨,静静的看着与她四目相对的男人,对方眼中的深邃如浩瀚的星空,她不知道他是谁,可这一瞬间,她感觉似乎要掉进他眼帘的漩涡中。
烛火摇曳,时间凝滞,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苏子安眨眼的瞬间,看着震惊看着他的女人,她眼底淡淡的茫然与无辜让他心砰然一动,本身只是堵住她的唇,不由自主轻吮两口,唇齿的交合让两人都微微一怔。
空气好似都静止了,苏子安与纳兰迎春都静静的看着对方。
你是谁?
你又是谁?
***
纳兰芮雪悄悄溜出院落,纵身飞掠,如飘逸的清风急速朝树林内窜去。
晟?你来了吗?
秋瞳中阵阵温热,心底的欣喜犹如炸崩的烟花,她此刻真想欢笑出声,秋瞳弯成了一弯新新的月牙儿。
天知道她这一刻多高兴,晟,晟,好想你,好想抱着你,你在哪?我来了,你在哪?
她笑着飞身进树林,看见叶云正在对月凝望,轻稳落地,急切的冲上前问道:“云,他呢?”
叶云微顿,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能跑出来,愣了一瞬,褐色的眸光中泛过几许愧疚,别开头,不敢看她期翼的目光。
纳兰芮雪怔愣,抬到半空中的手顿了顿,唇角渐渐退却弧度,她缓缓的一顿一顿扫了眼四下的环境,除了脚边滚落的数十酒坛,没有她想到的一缕身影。
月光照耀进这四方的天地,显得那么的孤寂。她眼前渐渐模糊,心口隐隐开始作痛,似乎隐约看到一个男人静静的靠坐在树边,大口大口的灌着酒。
他不言不语,除了眼底有无边的哀伤,他不怒不喜,除了唇角有淡淡的苦涩。
幻影渐渐散去,只有一地的酒坛是那么真实的昭告着他的存在过。
秋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虚无,她唇角努力勾了两瞬,终于又扬起淡淡的微笑。“原来走了啊。”
“他说,他怕会不顾一切的带你离开……。”顿了顿,叶云低低开口。
“我知道……,我,明白……。”秋瞳半眨,眼底的温热滑下,凝成两滴绝美的珍珠,沿着面颊潺潺而落。灵动的晶莹在空气中坠出美丽的纹路。
不见最好……,不见最好!
若相见,我也怕在对上你眼眸的那一刻放弃所有,不顾一切的跟你走。
可,为什么会如此难过?晟,再见一面不好吗?
叶云微叹口气,走上前将她一把拥在怀中,任由她无助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襟。
她抽泣着,哭哑的像个孩子。叶云心疼的拥着她,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曾以为最伤人的是不爱,如今才明白,想爱不能爱才是最痛……。
心紧相拥,却只能咫尺天涯,叶云知道北宫晟一定在某处静静看着她,追随着她的身影。
他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会是什么情绪?
眷恋?不舍?心痛?还是酸楚?
可不管是什么,他从今往后只能隐入繁华之中,不能执手,忘却相拥。
同心锁扣,望君念安。
后半夜,当屋子的热闹散去,苏子安顶着鼻青脸肿怒横她一眼,临走前没好气的咒骂一句。“吗的!早说要走怎么不提前说!你家这些女人实在太狠了!”本想好好骂两句,却在对上她通红的眼帘后,哑了口,转身离开。
无力关上阁门,她静静的靠坐在窗边,看着屋外的皎月,通红的闺阁显得异常孤独,她不言不语,犹如风中的精灵,夜语花开,独自廖香。
屋外的房顶上,一个月白色身影双手垫在脑后静静的躺在房梁上,看着头顶明亮的圆月,不悲不喜,犹如天地的一缈尘埃,不露声色,默默守候。
北宫晟,你在哪里?是否能感应到我的思念?缠绵不绝……。
纳兰芮雪,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守护着你,生生世世……。
***
金色的光芒洒向大地,当将军府第一声炮竹炸响的时候,整个京城都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个传奇的地方。
南通第一武将世家,军功卓越,位高权重,连皇帝都侧目有加。
南通第一天纵苏墨,俊目倾华,南方霸主,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南通第一笑料嫡女,张扬跋扈,名声败坏,上辈子烧香走了红运……。
具可靠消息,今日的婚宴更是皇帝亲自莅临,传言北昌摄政王也会光临。纳兰将军府也不知道上辈子结了什么好缘,竟得这样的风光。
上次摄政王的风姿几乎传遍了整个南通,没见到的百姓这次几乎是纷涌而至,见到的百姓更是想再睹圣颜,而且南通最神秘的男人苏墨,今日终于要揭下面具,现容于世。
也不知道是北晟王更卓越点,还是南苏墨更优越些。
但只要想到能同时一瞻两位世间最卓越的男子,就让人热血沸腾。
卯时刚过,将军府外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攘攘的人群已经不能用比肩继踵来形容,人声鼎沸的程度堪比朝拜新皇祭天。
“喂喂喂,听到没?今日摄政王要来!上次我没瞧到,今日定不错过。”
“是啊!上次士兵将我们隔的太远了,而且金帐遮盖,根本瞧不到什么,我可是赶了几十里地又来的。”
“你们说,是苏墨俊还是摄政王俊呐?”
“不清楚,只听宫中传出来的版本是,摄政王与苏墨不相伯仲,但摄政王的气势更醒人瞩目,气势凌霸的无与伦比。”
人群中,萧赫抬手摸了摸鼻头,一扫人头攒动的杀手们,唇角浮起冷笑。
还真热闹,五波!少则千人。更别说还有些绝世高手,气息隐藏的犹如沧海深粟,极其深远。
北宫晟今日要真敢来,就没有活着回去的说法!
后院内,纳兰芮雪避开所有人,窜到屋后,一身大红衣袍的叶云正等着她。
她从怀中摸出一块虎头符印抛给叶云,锐眸冷抬:“你去趟皇宫,把这个交给南世君。”
叶云隔空一把抓过,捏在手里端详一瞬,清淡笑道:“真给他?我怎么觉得这么便宜他呢?”
“这是我给他最后的一次机会!”她冰冷而语,口吻如淬毒的刀子。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但从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南世君能悬崖勒马,这是……她对南通最后的眷恋,希望他不要斩断,碾碎,毁灭!
叶云知道她的挣扎与难过,毕竟再恨南世君的绝情跟利用,真要迈出背叛自己故土这一步很难。
“但愿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吧……。”叶云顿了顿手,将她揽过,紧紧搂在怀中,带着无边的眷恋与不舍。
他琥珀色的眸光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天际,带着清缈悠远的光,声音空灵至极。
“雪儿~,若不是虚惊,答应我,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照顾自己。未来的日子,我与北宫晟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要好好的过下去。”
“我知晓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可你也太倔强了,此事,若撑得住就撑,真撑不住了,就退而求安吧,我相信他会照顾好你一生一世的。虽然你不想做个被呵护的小女人,可你若出事了,我跟他这辈子都要怎么释怀?”
“就算不为了我,也多想想他,不要将自己推至险境……,虽然我会纵容你的行为,但是若让我发现你拿命开玩笑,做赌注,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愤气的话让她心尖一颤,继而“噗嗤”笑出声。轻在他肩头捶一拳,笑道:“我又不傻!”
“以前是不傻,可自从你爱上那混蛋后,我真觉得你越来越傻,你现在就在做傻事……。”
叶云无力叹气。
她怔了怔,看着空气中的虚无,唇角浮起一缕淡笑。
爱一个人,自然想给对方最好的,能感受到北宫晟想许她一世三千宠爱。
而她,想许他的就是江山万里,她要陪着他打遍天下,俯览山河,问鼎苍穹。
那样一个气势凌霸的男人,她觉得,只有厚土为妆,江山为嫁才能配得上他。
谁让他是她的夫君,她的王!
“我……走了,可能以后就算见面也没有机会能畅聊了,雪儿,祝福的话,告别的语我都提前说。”
叶云顿了顿,拉开点距离,褐色的瞳眸熠熠的投入她的心湖,一字一句说道。
“第一,别太倔强,你的脾气适当收敛点,否则会伤了他也伤了你。”
“第二,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负了你,不论何年何月,何时何地,只要你点头,我永远是你避风的港湾。”
“第三,此生此世,不管你爱或不爱,我都是你的云,飘渺的云,凝望的云,守候的云,我不敢说此生为你而活,但你的确是我活着的意义!”
“纳兰芮雪,此生,你永远住在这里。”他淡笑,清浅的好似落入凡尘的轻烟微雨,再一次拉过她的手附在心口。“我永远是你的影子,生死不弃,如影随形。”
指尖的跃动让她心头一颤,秋瞳泛出几许温热,静静凝望着叶云。他的意思很明确,随叫随到,随吩随从。
微微沉眸一瞬,她搂过叶云的脖颈,缓缓侧头在他如玉的右脸上轻啄一口。
“左边深爱,右边祝福。云,你会幸福的。”她淡笑而语,唇角的弧度好似春花漫天,凝华绝美。
叶云浅笑。“除非老天再赐我一个你。”
转头瞟了眼天色,褐瞳流光渐渐凝却,不舍的瞟了她一眼,凑上前在她额心浅浅一啄。
“我走了。”
说罢,松开怀抱,整个人消失在阳光升起的方向。
纳兰芮雪看着他的背影,秋瞳中忍着的泪瞬时滑下,抬起袖袍擦了擦眼角的泪,她转身走回将军府。
万里晴空里,白云悠悠荡荡,如影随形。
***
小凌窗,贴花黄。
青丝千绕花髻扬,珠钗轻坠娇兰香。
胭脂扫,青黛长。
凤冠霞披金锁付,聘婷一顾倾国裳。
虽然纳兰芮雪的妆容已经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可依旧难掩倾世的姿容,她鲜少装扮,今日这一细典直直惊呆了满屋子的喜娘。
“天……,太美了。”
“天女下凡吧……。”
“不止吧……。”
见她起身,喜婆立刻递来手,她淡扫一眼,回眸瞟了眼铜镜中那个眉色悠远的女人,低垂了眼帘,芊芊玉指搭在喜婆的手腕上,任由扶着去祠堂先跪拜列祖列宗。
一路行去,所有仆妇丫鬟都惊愣原地,张大嘴巴,久久未合。
行花处,花羞娇合。行水边,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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