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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终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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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秦海终究没有隐瞒内心那种隐约的痛心,“我没得罪他,可但误会很深。三年前我们形如手足,最却终反目成仇。”
陆晓岚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未料秦海已经轻声说出了三个字,“张俊贤。”
张俊贤这三个字,对于陆晓岚来说算不上陌生。她曾经在江小七的口中听过这几个字,知道对方曾经是银鹰的人,后来因为犯了案子被送进监狱。听说他表现良好,三番四次减刑,最后提前出狱。
想起自己早前被下药的事情,陆晓岚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难道对方早已查清自己的身份,未出狱已经从秦海身边的人下手?还是她的存在对于秦海来说,会是一种威胁?
稍微衡量过后,陆晓岚并没有把被下药的真相告诉秦海。因为受伤严重,他的精神和气息已经达到了负荷的极限。看着憔悴的男人,她心有不忍,贴心地把他扶到病床上,劝慰说,“饿了吗?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陆晓岚提议说,“然后给我躺着,好好休息。”
“不要走。”秦海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手掌握住陆晓岚的手腕,半眯眼说,“待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直到康复出院。”
这时的秦海,流露出陆晓岚不曾看过的一面。他的表情温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的期待和眷恋,是那么的真诚。“好,我不走,留下来照顾你。”
陆晓岚放弃了走出病房的念头,干脆脱了鞋子,躺在秦海的身侧。
“你为什么这般讨厌医院?”陆晓岚想起秦海第一次受伤的时候,宁死不肯到医院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难道医院对于你来说,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吗?”
“你怎么知道?”秦海吃了一惊,觉得自己在陆晓岚面前的威严和冷酷都磨灭了。“是江小七这小子告诉你的?”
其实女人都是八卦的生物,看到秦海紧张兮兮的样子,免不了一番调侃,“嗯,听说…”
“别听他胡说,我绝对不是因为小时候打针吓哭,才不喜欢到医院。”秦海摆着一张臭脸,慌忙解析说,“是因为我最后一次见妈妈,是在医院的太平间。她被撞得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所以医院对于我来说,有不愿回首的记忆。”
谈及那些悲伤的往事,秦海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紧紧搂住陆晓岚的腰,语气伤感,“那天他原本要带我去见老头子的,说放学后在门口等我。可是,我等来的是她车祸的消息。”
陆晓岚从没想过,秦海的童年会有这种残酷的回忆。对于一个十二岁的男孩子来说,失去母亲会是怎样的痛苦和绝望?想起书房里的那张相片,大概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是在秦海妈妈去世后才消失的吧。
原来冷漠、狂躁的脾气,只是秦海的伪装。在内心的深处,他也有着一颗敏感而寂寞的心。害怕上医院,是因为这里能勾起他那些痛苦的回忆,在血淋淋的伤疤上撒盐。
“秦海,别怕,我会替代你妈妈,好好爱你。”陆晓岚母性大发,轻轻抚摸秦海的脸颊,就像小时候爸爸温柔地照顾生病中的她。虽然陆晓岚自小就失去了妈妈,可是失踪至少还有活着的可能,而死亡却是一辈子的永别。
那种阴阳相隔的思念,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伤痛。死去的人已经解脱,可是活着的人却守着那份悲伤度日如年。
苦笑几声,秦海依然嘴硬,“怕什么,我只是讨厌医院消毒药水的味道。”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就是因为陆晓岚的出现,很多曾经他觉得很痛的回忆,也逐渐成为过去。”
☆、132。阳光下的泡沫
一场误会,化解了一次仇恨。
明明恨得要死,可是原谅也不过是瞬间的事。大概陆在晓岚的心底里,早已原谅了秦海。在这段感情中,她的爱比恨要深,分开比伤害更痛。所以两人才会在争吵和分开中循环,却又舍不得放手。
整整半个月,秦海都没有踏出病房半步。他安静地养伤,每天通过视频与一些陆晓岚不认识的人通话。他说的是泰语和英语,语速很快,陆晓岚也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谈话。但有一点她能肯定,在不久的将来,秦海和那些人将会开始一场大买卖。
病房的门口,有银鹰的兄弟二十四小时轮流守着。秦海对那天遇袭的事情缄口不提,只吩咐雷子扬暗中调查。
陈鹰明曾给秦海打过一次电话,唯有这次是支开陆晓岚而接听的。挂了电话,他站在病房的窗前抽了整整一包烟,心情也跌落到谷底。
“船期已经确认了,两个月以后货物就会到港。空壳公司的清关文件雷子扬会处理好,千万不能再出什么漏子。”陈鹰明的志在必得,是秦海心底的一根刺。
这次买卖,注定是一条不归路。让陆晓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意味着他的铤而走险,会多了一份承重。养病的这段时间,他的心底有一种朦胧的想法,慢慢地因为陆晓岚的笑容而变得越来越清晰。
秦海的脚步走到了人生的交叉路口,选择向左还是向右,原来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秦海养病的这段时间里,陆晓岚会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也许是陆晓岚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次受伤住院后,秦海变了个人似的,总是神经兮兮的。这天早上,陆晓岚坐在窗口旁为秦海削苹果,让他看得片刻失了神。
秦海盯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女人,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染上了一层朦胧的金黄色。柔和的光线让她脸部的轮廓看起来,显得十分恬静温柔。她有个小习惯,在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总喜欢咬自己的下唇。
但她并不知道,这个小动作在秦海的眼中看来,是那么的诱。人和性。感。
分开的这段时间,陆晓岚似乎改变了一点,身上少了那份冷漠和强势,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妩媚。她不再整天穿着破洞的牛仔裤和白衬衣,得体的衬衣或者悠闲短裙,成了她新的穿衣习惯。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打扮?”秦海接过陆晓岚用牙签戳着的苹果块,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语气不善。
“裙子?”陆晓岚下意识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笑着啃了一口苹果,声音模模糊糊的,“这些衣服都是阿朗给我挑的,嗯…贵得要死,我才舍不得买。”
话音刚落,秦朗的脸色立刻拉黑,双眼瞪得老大,幽静的病房响起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没钱给你买衣服吗?为什么穿秦朗给你买的?还有…阿朗阿朗叫得这么亲切,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虽然秦海的声音不大,可是那种阴冷的声音却十分吓人。
陆晓岚不紧不慢地说,“念念不忘…确实有点…他太温柔了,感觉与一起的日子,自己就像女*丝逆转成倍受宠爱的公主。那天他还跪在地上向我求婚,那枚钻戒,啧啧…估计我工作一辈子都存不到钱买。”
“他还向你求婚了?”
陆晓岚没有留意到秦海像锅底般黑的臭脸,一边啃苹果,一边感叹说,“认识他还真是我的福份,他不但收留我,帮我重新入学,还让我到公司实习。过了暑假,我就要搬回宿舍,继续上课去了。对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还笑说,要是你欺负我,随时可以回去找他。”
“随时可以回去找他?”
阳光落在陆晓岚的脸上,燃亮了她清秀的脸。她也是醉了,靠在椅背上,口不择言地说,“阿朗说了,要是我三十岁都还没嫁给你,他还没娶,咱们可以考虑重新在一起。毕竟跟着你,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像普通女人那样过日子。”
其实最后一番说话,不过是当日分别时的笑话,可惜身后的男人却脑子灌水信以为真,打破了一个月以来不发脾气的良好习惯。
“陆晓岚!”秦海暴跳如雷,气得从病床上跳下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椅子上慵懒的女人。
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大,陆晓岚继续煽风点火,“秦海,虽然我不爱阿朗,可是无可否认他的温柔和宠溺,曾经让我动过心。我现在尽量不去想我们的将来,这样才有信心留在你的身边。”
陆晓岚变了,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以后,性格越发沉稳。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因为被秦海背叛而冲动自杀的女人,也不再是那个为爱痴狂,不顾一切的疯狂女子。
她爱秦海,是无可否认的执着;假如这份爱情不能天荒地老,她会选择孤独终生。
秦海深呼吸了一口气,终究没有像往常那样发脾气,踢椅子什么的。他第一次感受到,陆晓岚学会了爱自己;也终于明白,自己爱她,早已超过了她爱自己。
角色的转换,让秦海措手不及。
他一肚子闷气,安静地躺回病床上,语气受伤。“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老是念着秦朗。”
“其实也没有很差,只是没阿朗对我好。”陆晓岚说得没错,她并非肤浅地想要把两个性格迥异的男人作比较。只是一段爱情,总不能在争吵以及和好的循环中磨灭那份耐性,她想说得不过是,“嘿,秦海我们不吵架,像普通情侣那样和平相处不是更好么?”
口不择言,换来的是秦海狠狠地往她的额头扣了一下。她痛得连忙用手捂着,一脸受伤地说,“痛!开个玩笑也这么较真吗?”
“开什么玩笑!”秦海丢给陆晓岚冷冷的背影,估计真的被激怒了。“把衣服脱。掉,我不喜欢你身上有不属于我的东西。”
“吃醋了?”
“没有!”秦海斩钉截铁地回答。
“吃醋了?”
“没有!”声音已经小了几个分贝。
“吃醋了?”
“嗯…一点点…”声音小得几乎只有秦海自己听到。
陆晓岚从背后抱住秦海的腰,心里泛起了酸意。她很少看到秦海垂头丧气的样子,但每次都会让她感到心疼。可是偏执的女人故作认真地警告说,“如果你不改掉自己的坏脾气,说不定有一天我受不了,就会跑回去找阿朗。”
“你敢?”秦海转身把抱着自己的女人压在身下,冷峻的眸子写满无奈。“以后不准左一句阿朗,右一句阿朗。”
秦海额头的纱布已经拆了,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陆晓岚忍不住调侃说,“破相了,这回更像个小混混。”
“别回避我的问题,现在发,誓以后也不去见秦朗。”秦海句句逼问,强硬的语气似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陆晓岚不依,笑说,“不发誓…”
“再反抗试试?”秦海清楚对付陆晓岚的杀手锏,就是在她的腰部搔痒。
“不要…痒死了…秦海你这混。蛋…挪开你的狗爪…”
几番缠。绵以后,陆晓岚终于举手投降了。她像从前那样枕在秦海的臂弯里,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画圈圈。
“还痛吗?”秦海粗糙的掌心来回抚摸陆晓岚的手腕,心里传来阵阵刺痛。
陆晓岚摇了摇头,其实痛得从来不是*,而是内心。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她坚信秦海为了自己而改变。两人经历了患难,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你在我身边,就不觉得痛。”
秦海下意识地把怀中的女人抱紧,轻声说道,“明天出院,晚上随我回银鹰走一趟。”
“银鹰?”陆晓岚的脑海中,马上浮起陈鹰明笑而不语的样子,“如果阿公知道我们又在一起了,会怎样?”
谈及到陈鹰明的时候,秦海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淡淡地说,“相信我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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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的那天中午,只有江小七一个人来接秦海。对于秦海遇袭的事情,陆晓岚总是心存恐惧,担心如果下次袭击伤重,就真的抢救不过来了。
可是秦海与陆晓岚不同,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厮杀的生活方式。江湖险恶,唯有站在食物链源头的人,才能掌控道里。
在红绿灯前等候时,坐在驾驶座上的江小七,脸色一沉。他盯着左后方的汽车语气凝重,压低声音对秦海说,“海哥,是张俊贤。”
秦海只是轻微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刻意去寻找对方的身影。唯有陆晓岚,扭过头往刚才江小七目光的方向寻过去,对上了一张含着诡异笑容的脸孔。
虽然隔着玻璃,可是陆晓岚很清楚地看到那辆黑色车子的驾驶座上,坐着带墨镜的男人。他的脸如刀削,五官立体,皮肤是古铜色的,有点像混血儿。右耳上的钻石耳环反射出刺眼的阳光,几乎让陆晓岚睁不开眼。
对方看到有人注视自己,缓慢地摘下了墨镜,露出狭长而有神的双眼。那种眼神充满了自信,却又含着怨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抹笑容很诡异,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就是那一眼的对望,让陆晓岚感到有种暴风雨来袭前的恐慌。
☆、133。深入巢穴
从前身为卧底的时候,陆晓岚想方设法都没有机会进入银鹰。可是当她放弃了卧底的身份时,却被主动带到了传说中如海市蜃楼般存在的总部。
怪不得在陆晓岚以前的部门里,它是谜一样的存在,谁想到这种奢华的五星级度假村,会是它的秘密基地?
早在离开海市之前,江小七在半路的加油站里,与身穿黑衣的男子换了一辆跑车。车子飙得很快,眨眼就来到了位于海市边境的五星级度假村。
陆晓岚不是海市人,对这种依山而建,奢华至极的度假村没有任何概念。可是钻出汽车的瞬间,她还是感受到了保安的严密。
度假村的树和灯饰都是经过特殊设计的,行内人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很多角落里都装满了伪装的探头,以及电网。酒店的停车场如同小型的车展,限量版的高级跑车随处可见,某些国内为数不多的订制轿车,都是其它省市的车牌。
“在看什么?”秦海冷不防问了一句。
陆晓岚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笑着随口说,“很多豪车,多看几眼。”
“回头给你买一辆。”秦海一路领着江小七和陆晓岚往电梯的方向走去,沿路的服务生和大厅经理,训练有素似的向他哈腰打招呼。
这种谦卑的态度,让陆晓岚觉得自己就像暴发户,艳羡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让陆晓岚感到奇怪的是,秦海并没有领着她上楼,而是来到了地下三层。出电梯口的时候,眼前是一条幽暗的走廊,两旁为数不多的壁灯,看起来幽深而阴冷,就像迷宫一样错综复杂。不知经过了几扇密码门,他们才最终在尽头的金色铁门前停下来。
门口只有一盏射灯,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礼貌地向秦海打招呼,“海哥,晚上好。”
“这扇门很漂亮,看上去很像真的黄金。”陆晓岚凑到江小七的耳边,八卦地评论了一句,换来的是他夸张的取笑。
“小岚,是真的,阿公特别找人订做。”
扑哧…
陆晓岚发现自己真是土鳖,不容置信地问道,“黄金?走的时候你借我小刀刮一点,晚点卖掉换钱喝酒去。”
话音刚落,秦海捏了一下陆晓岚的脸颊,严肃地说,“你脑子就不能装些正常点的东西?银濠的酒窖好酒多的是,今晚要陪你喝到天亮吗?”
陆晓岚赔上笑脸,嘻哈地说,“还是不用了,我喝不过你。”
说着,秦海推开了那扇金色的大门。从门缝里映出刺眼的光芒,几乎让陆晓岚睁不开双眼。随着大门弧度的展开,她彻底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门外是一个陆晓岚想象不到的世界,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人潮汹涌,叫喊声起伏不断。
陆晓岚此刻只想用狗血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一切,奢华的度假村的地下室,就像世外桃源,热闹的场景随处可见。喷水池、假山、盆栽,让人有种置身于中世纪欧洲的错觉。
大厅是仿罗马式的建筑,半圆型的屋顶高不可及,巨型的水晶吊灯奢华而不俗气。头顶如白昼般的光线,让人分不清外面的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厅里的桌子排列整齐,座无虚席。衣着光鲜的男女正处于兴。奋的状态,抓着手中的扑克双眼发光,不断地高声叫喊,“开…开…”
“要碰碰手气吗?”秦海在一张玩骰子的桌子旁停下来,朝身旁的江小七使了个眼色。“小七,拿一半让小岚玩。”
江小七先是错愕,然后无奈地赔上嬉皮笑脸,“海哥,你怎么知道我上次赢了十个。”
“这个场子,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秦海搂住陆晓岚的腰,倚靠在桌子旁准备下注。
脸色不悦的江小七,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五个金色的筹。码,递给了陆晓岚,“小岚,输了也不要再问我,让海哥去给你换。”
“小气,不就几个筹。码么?”陆晓岚兴奋地接过江小七手中的筹。码,开始观察电子屏幕上的数据,果断地把筹。码押在“大”字上。“连续八次开大,估计这次开小。”
秦海的笑容含着几分狡猾,狠狠地拍了一下江小七的肩膀说,“别黑着脸,不然幸运之神都不会眷顾你。剩下的筹。码给我,也陪小岚玩一盘。”
江小七气得要哭了,依依不舍地从口袋里掏出剩余的五个金色筹。码递过去,“海哥,我还指望兑现后去泡妞呢…”
“那让妞来泡你好了。”秦海把其中三个筹。码押在“小”字上,剩余两个押在点数“一”字上,神色轻松地等待结果。
陆晓岚不解,凑到秦海耳边小声问道,“所有人都押大,你怎么还押小呢?”
“我从来不会输。”秦海的神色轻松,语气镇定。装骰子的是一个类似金钟罩的容器,玻璃外壳可以让人随时看到里面的点数。荷官按下开关,骰子快速转动,在场的所有人都兴奋地等待结果。
果然在一声喧哗声中,骰子停止了滚动,在场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地捶胸尖叫。
三点归一,小!
“卧槽…”陆晓岚无语问苍天,“真邪门…”
秦海接过荷官递过来的十个筹。码,叠放整齐后递给了陆晓岚。“拿去,明天买车。”
陆晓岚看了看,发现手中的筹。码已经换成其它款式,是中间带着苍鹰图案的金币。“十个筹码,让我买玩具车吗?”
“海哥…”江小七皮笑肉不笑地说,语气尽是讨好,“你有小岚了,我还得去泡妞,所以本金可以还给我吧?”
秦海搂着陆晓岚的腰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就当给小岚买车,钱拿出来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还处于纳闷状态的陆晓岚,完全没有留意到身后的江小七早已气得脸颊绯红。她想了想,不解地问道,“秦海,一个这款带苍鹰图案的筹。码,是多少钱呀?”
“十万。”
陆晓岚“……”
这回她真是彻底无语了,像游戏币般的筹码竟然价值一百万?秦海疯了吧?但仔细打量围在桌子旁的男女,她终于意识到秦海并没有开玩笑。那些衣着光鲜的人,身上的首饰和手袋都是限量版的奢侈品牌…
陆晓岚还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秦海已经把她带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外。门口由两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守着,与其他银鹰兄弟不同的是,面前凶神恶煞的两人,感觉来历不简单。
“他们是拳手吗?”陆晓岚直觉认为,他们的身手不凡。
“嗯。”秦海并没有料到陆晓岚看得出两人的身份,微微点头说,“我以前也玩过几年。”
对于陆晓岚,他始终有种莫名的欣赏。她的身上有种普通女人没有的镇定和细致,总能不经意地猜到对方的资历。
这个包间分为外厅和里厅,与外面奢华的装修很不同,这里是传统的中国风装修。怀旧的酸枝和红木家私,设在门口的关公神像,很有港剧警匪片的味道。
关公,代表义气。在银鹰里,这两个字是誓死遵从的使命。
秦海的脚步在关公神像前停住,熟练地从抽屉里摸出三支香点燃,虔诚地鞠躬拜了三下,然后插到香炉里。
“海哥!”
众兄弟异口同声地向秦海打招呼,他们的身上都带有苍鹰的纹身,均是统一的黑衣穿着。秦海收住了脸上的笑容,眼神变得凌厉而冷峻,“阿公来了吗?”
“还没,二叔和三叔已经在里面等了。”说话的是强子,自从程勇从位置上退下来以后,他就开始跟着江小七在银濠里做事。听秦海说,他加入银鹰也有十多年。
在场的其他人陆晓岚都不认识,就连雷子扬也见不着身影,自从踏进这个房间,她心情就变得澎湃不已,传说中的银鹰,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好!”秦海的表情显得凝重而谨慎,陆晓岚没有多想,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房间里的偏厅。
这个偏厅摆着一张椭圆形的桌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历史。桌子的左边坐着两名中年男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凶神恶煞,估计也是银鹰里位高权重的人。他们的身后站满了年轻的男子,手臂或者胸前无一例外都刺有苍鹰的纹身。
“二叔、三叔。”秦海礼貌地打招呼,可是那语调在陆晓岚心里看来,并没有半分敬重。
“听说你早前进了医院,没事吧?”被唤作二叔的中年男人,语气不像是关心,更似嘲讽。
二叔身旁穿着深蓝色唐装的男人,估计就是秦海口中的三叔。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功夫茶,才笑着地问道,“在海市,还有谁敢拔老虎脸上的胡子,我倒很想见识一下。”
虽然陆晓岚不认识眼前的中年男人,可是从他们的语气可以听出,来者不善,对秦海的态度除了讽刺,更多的是不屑。
“多谢关心,这点小事,用不着你们费神。”
☆、134。宿命
从走进偏厅就一直注视陆晓岚的二叔,语气嚣张、神色鄙视,“一介女流之辈,怎么就进了银鹰的领地?怪不得外面盛传,说银鹰的接班人为了一个女人劳师动众,成了道里的笑话。”
陆晓岚站在秦海的身后,听到对方的取笑,拳头握紧,刚想要反驳,却被他轻轻握住了拳头。
“二叔,如果你有时间八卦我们的事,倒不如花在管理自己的手下上面。听说城北那边的场子越发冷清,不知道阿公知道以后,会不会收回来让我管?”
一句话,让二叔哑口无声,气得脸颊绯红。他狠狠地把杯子叩在桌面上,“哗………”一声成了碎片,怒言道,“混小子,我出来行走江湖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年代不同了,老三。现在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都是快进棺材的老古董了。”熟悉的语气伴随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几米的方向传来。陈鹰明的手指夹着一支雪茄,走到桌子的正位上坐下来,目光从陆晓岚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秦海略显凝重的脸上。
这是陆晓岚第二次与陈鹰明见面,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他的目光虽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那份威严和煞气,让她的心情忐忑不安起来。
对于陈鹰明这个人,陆晓岚一直都是心怀畏惧和怨恨的。虽然他不是直接杀死邹宇的凶手,可是绝对脱不了关系。站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冷漠而神秘。
秦海从椅子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阿公!”
“阿公!”虽然陆晓岚对陈鹰明不待见,可是她的反应几乎与秦海同步,态度平和地向对方打招呼,谁料换来的是他不屑和责备的目光。
陈鹰明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陆晓岚知道,他对自己出现在这里,感到十分不满。
接下来是由秦海主持大局的会议,他简明扼要地汇报银鹰属下各场子的盈利情况,并简要作了一些未来的计划。整个会议下来,二叔和三叔对陈鹰明恭敬谦卑,看得出他在众人心里均是位高权重。
唯一让陆晓岚感到意外的是,银鹰的人脉和场子已经遍布了海市每一个角落,有种垄断的趋势。光那些灰色的收入,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组天文数字。但以秦海刚才的分析和计划看来,银鹰的未来却又朝着洗白的方向发展。
汇报完毕,陈鹰明询问了秦海一些近况,又与二叔和三叔唠叨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这次例会就到这里,阿海随我到里面去。”
陆晓岚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功成身退,溜到外面去找江小七。可是秦海的一句说话,让她的心情跌到了冰点。
“小岚,跟上。”
陆晓岚暗自腹诽,“跟毛线,你刚才没发现阿公看我的眼神,仿佛要把我吞到独自里去。”
果然,她的预测没错,当秦海和陆晓岚走进摆满古董的书房时候,陈鹰明怒火中烧,抓起桌子上的貔貅摆设往秦海的身上砸过去。
“砰………”的一声,硬物砸在秦海的额头上,瞬间鲜血喷出,吓得陆晓岚不敢说话。
“你这混小子,胆子越来越大。在外面胡闹就算了,还把她带到这里来,是想要看其他叔父的笑话吗?”
秦海依旧没有出声,就这么站在书房的正中央,态度坚决地与陈鹰明对望。
“说话呀!”陈鹰明的怒火因为秦海的沉默,很快攀升到发飙的状态。他凌厉的眼神从陆晓岚身上扫过,然后从角落里抽出一把桃木剑,精准地往秦海的膝盖上戳过去。
估计这一戳,正中秦海腿上刚愈合的伤口。他的脸色惨白,身子微微前倾,却死撑着不让自己跌倒,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陈鹰明,脸上一点儿埋怨的神色也没有。
没有经过秦海的同意,陆晓岚是不敢贸然顶撞陈鹰明的。可是对方的脾气已经到达一种无法控制的地步,握住木剑想要再次抽打。
陆晓岚毅然地挡在了秦海的面前,木剑重重地落在她的右肩上,那种力度几乎可以把她的骨头砍碎。
“阿公,他是因为我才被叔父笑话,该打也是打我。”虽然右肩像被汽车压过般刺痛,可是她依旧没有流露出半点怯意,义无反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混。账…。你们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陈鹰明把手中的木剑高举过头,凶神恶煞,却始终没有落下来。他转过身,暴躁地把桌子上的摆设都扫到地板上,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庞然大怒的陈鹰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不断地砸桌面上的东西。直到所有东西都被他砸个稀巴烂,才气喘地站在原地,从裤袋里摸出一盒香烟,“蹭”地点燃了一支。
“阿公,想当年我妈妈也像小岚一样,站在刚才的位置被叔父们笑话。”额头的血迹从伤口处一直涌出,顺着眼角一直下滑,秦海甚至都没有伸手去擦一下。
他的语气淡定,丢给陆晓岚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走到陈鹰明的面前,坚定地说,“阿公,所有人都知道小岚是我的女人,这是我今天想要告诉你的事情。”
厌恶笼罩着陈鹰明阴沉的脸孔,他收起了脸上的怒火,陷入了沉思当中。一直到香烟燃尽,他才把烟蒂踩灭在脚下,表情缓和了一点,若有所思地说,“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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