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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同人)玉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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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还没醒吗？”声音依然轻和温柔。
“没有！……我完全没想到，他感冒得这么利害。”
那人再一次淡淡的笑道：“没事，只是个感冒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你也别太担心。”
“赫连……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息 红泪低声说。
赫连春水摇了摇头：“说什么麻烦，今天正好遇到我值班而已。”说着他看了一眼息红泪，见她神色憔悴，忧心的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看你还是回家睡觉吧，他今天晚上应该不会醒了。他人在医院，你也不用太担心。”
“可是……我……”
赫连春水拍拍息红泪的肩道：“他现在还病着，还需要你的照顾，要是你也累垮了，谁来照顾呢？”
息红泪听了赫连春水的话，有些犹豫。
“放心，有我在这里，我会隔两个小时就过来帮他量一□温的。”说着他轻轻的扶起息红泪：“我们现在都别在这里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好好休息。嗯？”
息红泪这才点点头：“嗯，好吧……我这就回去，如果他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赫连春水轻轻的拉开门，将息红泪让出去，微笑着说道：“好！……”
25
25、红袍变鬼1 。。。
房间在两人离开后静下来，戚少商胸前的玉在这时发出一丝碧绿的弱光，慢慢变大。
顾惜朝从光影里走出来，坐在戚少商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一阵阴风吹过，顾惜朝整个身体一凛，倏地站起身。一股强大的阴气朝着他捕面而来，顾惜朝随着阴风寻去，只见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
“玉灵，要不是你昨天破坏了我的幻境，戚少商现在也不会这个样子！”
顾惜朝朝她望过去，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只见一位穿着红衣的高挑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红色的衣衫被水浸得透湿，显得暗淡而沉重，看上去像未干涸的血。她的整个脸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
身后的阴气便来自她那里，顾惜朝清楚的知道她不是人。
她已经不再是人了，却还保留着死时的模样。
“没想到，会是你？”
“那你以为会是谁呢”红衣女子反问道。
顾惜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头偏向了另一边：“我为你的死表示遗憾。”
“哼，说句遗憾你就当没事了吗？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死！”
“哦？”顾惜朝轻挑眉睫，不以为然的道：“所谓冤有头，债在主，我自问向来跟你没有任何瓜葛，为何你要把你的死算在我头上？”
“对，是与你没有关系，可是，却是你的跟屁虫，冷鲜两位亡灵害死我跟我爹爹的。”
“是吗？那你大可以去找他们报仇。”顾惜朝轻描淡写的道：“跑来这里做什么？
“跑来这里，是因为，我知道你要对戚大哥不利。所以，我做了幻境，告诉他……”
顾惜朝忽而恍然顿悟：“昨天是你做的幻境……原来竟跟冷呼儿、鲜与仇的腐尸无关……哼……我，早，该，知，道！”顾惜朝说得一字一顿。
“是你，破坏了我的幻境！”
“是又怎样？你知道你一个新死的鬼，近他身，对他的身体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阮明正的眼中闪过不甘：“就算会伤害他，我也要告诉他，要他远离你！”
顾惜朝呆愣两秒，唇间勾起一抹冷笑：“哼，那你就试试看，看他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你别忘记了，你已经死了……你知道你现在到这里来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阮明正淡然道：“在你看来，我便是来自投罗网的。”
“既然你知道，你还不聪明点乖乖去投胎？到这里来，难道你想魂飞烟灭吗？”
“就算是魂飞烟灭又怎样？只要戚大哥没事，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顾惜朝看着她，眼中闪过不置信的光，忽而转过头来道：“哼，据我所知，你跟戚少商认识才短短的一天时间，你竟真的……就连你死了，也还要保护他。”顾惜朝摇着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本以为你是来自投罗网，却原来是前缘未尽，你想跟他来个人鬼情未了吗？”
阮明正怔然片刻，然后正声道：“对，我就是再意他。玉灵……你别忘了你的使命，他已将你挂在胸前了。”
顾惜朝沉吟半晌，眼里透着冰冷的光：“那又怎样？我只会要，我想要的东西！”
阮明正愤然的看着他，然后点点头道：“好，玉灵，你既然这样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手指一挥，叫了声：“爹爹！”
高鸡血的身影伴着一片宽广的水域出现在顾惜朝的视野。仅一瞬，顾惜朝看见在那片宽广的水上出现了一漫山遍野的红色杜鹃花。
他睁大了双眼，不置信地喃喃出口：“水鬼的摄魂术，你们竟然会……”
“哼，我们当然会，我跟我爹爹就死在水里。何况我们死的地方，漫山遍野都长着杜鹃花。”
高鸡血冷冷的道：“玉灵，我想你知道，我们死的地方是极阴极煞之地。杜鹃花的根茎长年在冰冷的泥土里吸食着阴气，这一带的水又清煞至极，我们又是淹死在这水里，这方水土正好给了我们强大的灵力。”
顾惜朝的眼中闪过不削：“你们以为，就算有这些灵力，也是我的对手吗？……”
“是不是对手，我们比试过才知道。你专靠吸取人精血为生，害死过这么多人，你有什么权力，去剥夺他们的生命？”高鸡血问道。
顾惜朝点点头道：“说得对，我没有权利！……可是，这个世界本就是物尽天择，强者为王，为了生存，更卑劣的事都能做出来，又何况几条贱薄的人命呢”
“玉灵，你少在这里发表谬论，既然你没有权利，那么我们就替天行道让你偿命来！”说着，阮明正朝顾惜朝攻过来。
顾惜朝衡量着，若灵珠此刻在他身上，解决这两个新死的鬼是轻易而举之事。可惜，灵珠此刻在戚少商那里。
不知道接下来胜算如何，顾惜朝来不及细想，腾空而起，才惊呀的发现踩在他脚下的竟是蜿蜒柔韧的树枝，那些触枝堪堪从他脚底掠过。
“你们俩以为这水鬼的摄魂术也能奈何于我吗，可别怪我今日让你魂飞魄散！”顾惜朝眼里闪过一丝邪气，只见一道闪亮的光从空中划过，竟是飞舞在空中高速旋转的小斧。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枝瞬间被那道亮光劈得七零八落。树枝断裂的瞬间，绿色的毒雾喷薄而出，顾惜朝来不及避让，硬生生的被毒雾冲开。
而与此同时，那些断裂的树枝在迅雷不及闪耳的速度下；重新长出了新的树枝 。顾惜朝此时才反应过来，从地上猛的弹起。一只脚却在弹起的那一刹那被一根伸过来的树枝紧紧缠住。那树枝将他朝地面一拉，便快速的将他整个人捆起来。
顾惜朝全身都被缠在树腾中间，根本没办法挣脱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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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红袍变鬼2 。。。
床上的人在这时紧皱起眉，不适的摇着头，似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挣扎。
在树腾的缠绕下，顾惜朝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杜鹃花本就有剧毒，他感觉到先前中下的毒很快已在自己体内扩散开来。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一指，只见那道高速旋转的亮光调转方向，小斧盘旋着飞回来，刺眼的光来势凶凶，飞旋着，将缠绕在顾惜朝身上的蔓腾劈得七零八落。
床上的人睁开眼，便看到这一幕。
只见顾惜朝凌空而起，伸手接住那道亮光。接下来的一瞬间，他的眼睛喷射出凌厉而狠决的火焰，手中的小斧再一次呼啸着飞出，一道刺眼的银白光线便在高鸡血的脖子上飞驰而过，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阮明正惊叫道：“爹爹！”
顾惜朝跃起将那道亮光收进手中，他手捂胸口，一条血丝从唇角流出。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制止住体内不平的内息。
“红袍，我……我……我原本还想我们一起去投胎，来世再当你的爹爹……做你的亲爹爹，可惜，可惜……”高鸡血话还没说完，整个身子便化成一道白色的轻烟，消散而去。
“爹爹！”阮明正哭叫着嘶吼，声音因为悲戚而苍惘：“爹爹，不要……”
顾惜朝嘴形勾起一条邪气的弧度，这个若有似无的邪笑在红色血丝的衬托下，显得张扬而忧郁。
他的目光骤然间变得凌厉，对着阮明正道：“我本不想杀他，是你逼我下狠招的。”
阮明正浑身颤抖着，眼神怔忡而坚决，似乎在强力压抑着一股巨大的悲哀：“玉灵，你别以为我们怕死，我跟我爹爹早做好这样的准备才来的。我们是不会让你再伤害无辜的人和戚大哥的。”
“红袍……你……”戚少商似乎刚刚转醒，神情还迷糊着。
阮明正立刻蹲到戚少商床边，对着戚少商急切地说道：“戚大哥，你相信我，顾惜朝是来杀你的。”
“红袍……”
顾惜朝望着戚少商。胸口的伤痛得厉害，他手悟胸口，蓦地呕出一口血来。
戚少商才一叫出红袍这个名字，只感觉胸前的玉佩在他胸口颤抖了两下。而这一刻玉佩的温度却比冰还低。
戚少商皱着眉望过去，只见顾惜朝用衣袖擦擦嘴边的血渍，强忍着内息。才一凝神，便直直朝红衣女子攻过去。
“惜朝！”戚少商惊讶的下意识的叫了声顾惜朝的名字。
与此同时，阮明正双手接住顾惜朝攻过来的一招，掌力相当，迅速弹开。她往后一仰，退到了戚少商床边。
“戚大哥，快丢掉你胸前的玉佩，快，快啊！”
戚少商犹豫着，看着顾惜朝的身影朝阮明正攻 过来，戚少商下意识的坐起身，将阮明正往身后一护。直直挡在顾惜朝面前。
只见顾惜朝出招凶狠，根本无击可避。
戚少商本能的闭上眼睛，却只感觉一阵强劲的风猛烈的佛过脸面，那风如山间的断崖般，截然而止。
戚少商睁开眼，只见顾惜朝已退开三步之遥，一手悟着胸口，口中的血却喷得更厉害了。定是刚才在全尽内力之后，猛然斥力，内力反噬造成的。
差一点就伤到了戚少商，为了不伤害他，他竟然将发出的撑力硬生生的斥回，自己到底怎么了……顾惜朝来不及细想，他忙稳住游弋不定的气息，喘息着道：“戚少商，难道你忘了，阮明正已经死了？
戚少商顿然怔住。
阮明正猛摇着头：“戚大哥，你相信我，顾惜朝是要来吸你精血的。他是玉灵，只有吸尽你的精血，他才能变成血玉……”
“戚少商，你现在生这场病就是她造成的……她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阮明正了，她死了，在你面前的她是鬼……还有，你难道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
戚少商怔怔愣着，他似乎还没接受眼前的事实。他对他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可以让这块玉佩离开身边。
怔然之间，顾惜朝眼中寒光一闪，戚少商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银色的亮光从手中飞驰而出。
阮明正来不及避让，那道寒光猛的从她脖子上划过。她怔愣着睁大眼睛，倒了下来。
“红袍！”戚少商纠心的将她反身抱住：“红袍！红袍……”不，他根本接受不了，他怎么可能再一次看到阮明正在自己面前死去。也正因为如此，刚才他才下意识去保护她，可是，没想到顾惜朝出手如此快绝。
“戚……戚大哥，你相信我，顾惜朝是……来杀你的……”阮明正说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慢慢的解开自己身上那件红红的衣衫。那衣衫本就是深红色，又被水浸泡过，此刻就像未干涸的血迹。而她被水浸泡过肿胀的肌肤却是苍白得肿胀。
只见阮明正缓缓地把手伸进自己的胸口，她的胸口在一片血肉模糊中出现了一个大洞。戚少商不置信的看着这一目，惊愕本能地一下将阮明正的身子推开。只见阮明正在胸腔里掏啊掏啊，戚少商能听到那种血肉分离时那种撕扯声：吱嘎，吱嘎的，一下又一下。
戚少商惊惧着头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阮明正竟将一颗热腾腾的心脏举到他面前，那心脏像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博动着。
“戚大哥，你……你将它吞下去，吞下去……顾惜朝就再也，再也没办法伤害你了。”
戚少商睁大眼惊然地望着，具大的恐惧感让他感觉身体虚 脱得连灵魂都脱了窍般。
微弱的呜咽声突然出现在戚少商的耳边，戚少商这才发现，似乎自己还尚存了一份清明的理智。他摇着头，看见血泪从阮明正的眼睛里流出来。
阮明正表情扭曲，嘴唇翕动，重复地说道：“快点……快点……快点啊……戚大哥……”
顾惜朝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幕，是‘霁血祭’。没想到她居然把自己逼到了绝路，而使用这一招。若戚少商将这颗心脏吞下去，他此生都无法再近戚少商的身了。
来不及细想，顾惜朝奋力朝阮明正身上击去。
戚少商一惊，只感觉一股强劲的风迎面而来。他看到阮明正的身子在一瞬间快速的腐烂。最后，留在戚少商视线里的，是那只苍白的手捧着的热腾腾、血淋淋跳动的心。
顾惜朝伸手夺过那颗心，朝地面砸下去。
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那抹红色身影的最后魂魄化作一丝淡淡的白色轻烟散去。连同那颗血淋淋的心也消失烟消云散。
“红袍！……不！红袍！红袍！”戚少商痛苦的紧皱着眉，那声尖历的鬼嚕拐鸬醋潘亩ぁＫ劾锸蔷∈强志逯蟮拿悦；挂钌畹陌础�
戚少商颓败地用手支撑着床，不知不觉间，后背冷汗涔涔已湿透了整件衣衫。他努力大口大口呼吸着，眼睛里透出失魂落魄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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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吻 。。。
病房里安静下来，顾惜朝颓然的站在病房门边，满眼浓烈的忧郁，望着戚少商。
戚少商抬起头来，也同样望着他，眼里更多的是不解：“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他摇了摇头：“我是在做梦吧？……你，你怎么可以……”
只见顾惜朝一步一步，缓缓的，慢慢地朝他走过来。
戚少商伸手抓住顾惜朝的双肩：“你叫醒我……你快叫醒我，让我从这个梦魇中醒来……”
在戚少商还没来得及细想的一瞬间，顾惜朝一低头，双唇便覆盖上来。
戚少商惊愕的睁大双眼，头脑一片空白。
直到，他清楚的感觉到，唇间的冰凉。而自己的体内，有股再也克制不住的气息在源源不断的流入顾惜朝的嘴里。
那冰凉浸透的气息中，有淡淡的馨香，如芳草般让人感觉舒坦，又好似雨中泥土的气味，渗入戚少商的唇间，浓浓的在他整个口腔融化开来。沁泌在他的体内。他只感觉整个肺部都是满满的清凉味道，整个胸腔仿如烟云流水般荡漾着。
他唇间清新的味道里，仿佛弥漫了重重的，萦绕得撩不去的忧郁。而这个吻，对于此刻的戚少商来说，却是水中的浮木，又如深黑的夜空中一束淡淡的星光。惊恐、不置信、忧伤、舒坦、迷惘、心怜在他心底交错。而心在那一刹，却莫名地舒缓开来，刚才的惊惧与哀伤慢慢地消失了，取而带之的却是一股隐隐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变得恍惚而迷乱。
他不再细想这莫名的感觉是因为什么，此刻，他只是本能的将他牢牢抱紧，将自己的舌伸进他的口中，与他纠缠。
顾惜朝明显的感觉到他因发烧而比平常人更加炙热的舌，他整个人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挣扎着想躲开。滚烫的舌，仿佛刺激到了他的某根神经，那种感觉好莫生，让他惊惧，也让他无路可逃。他想挣脱开来，却因刚才消耗了大量体力，又被他牢牢抱紧而无法动弹。
顾惜朝知道自己是需要他的，那是因为他这个时候必须吸食灵珠的能量才能够支撑下去。可是，不是这个样子，不是的！他在吻他，而他的吻太过炙热，太过柔肠百转，太过缱绻缠绵……
他的拥抱又如此紧，让他根本挣脱不开。
顾惜朝索性不在挣扎，闭上眼睛。
戚少商缓过一丝气，将顾惜朝拉开一段距离，皱着眉问道：“你需要我的能量？”这一句话才一说出，他仿佛意识到什么，摇了摇头：“哦……不！你是需要你灵珠的能量？”
顾惜朝只抬眼怔怔凝视着他。那双眼，透露着浓烈的，千丝万缕的情绪。
戚少商不得不承认，这个吻对他来说是震惊的。他没有想 到，在他的唇与他的唇触碰在一起时，他竟然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渴盼着吻他。那仿佛是内心深处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也只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相信了，他才真正的接受了，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而他，不是人，是玉灵。
戚少商轻轻地拂了拂眼前的人耳鬓卷曲的乌发，接着道：“刚才，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你的灵珠发出的能量，从我口中溢出，我，我感觉……”那种感觉无法说出，只觉得不像一般的亲吻那样热热的，而是整个胸腔一片沁凉的舒畅。他顿了顿，接着道：“而你，也在吸食……”
“对，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疗伤，才能获取生存的能量！”顾惜朝清洌的声音中又透着几分纯粹。
戚少商似乎忘记了刚才惊心的一刻，对着顾惜朝微微一笑，忽而用力将他抱紧。顾惜朝惊愕住，来不及反应，戚少商的唇又覆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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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死因 。。。
赫连春水才给戚少商量过体温，息红泪就来了。
息红泪一脸忧心的道：“赫连，少商怎么样了？”
赫连春水笑起来，温和可亲：“放心，他已经没事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今天就可以出院。”
息红泪一颗心总算放下来，走到戚少商身边道：“少商，你感觉怎么样了？要不然，我给你炖些鸡汤来。”
“不行，戚少商这个时候还不能吃鸡汤。鸡汤背寒，以他现在的情况，恐怕是要多休养几天才可以吃鸡汤。”赫连春水忙接口道。
“红泪，谢谢你，不用麻烦了！”戚少商微笑着说。
赫连春水转过头来对息红泪说：“红泪，我就先出去了，一会儿你过来给少商办出院手续吧。”
息红泪点点头，答道：“好的。”
息红泪在戚少商床边坐下来，轻轻地道：“少商，今天早上我去了一趟警局。”
“哦？”戚少商皱起眉来看她。
息红泪接着说：“铁手说验尸报告出来了。法医证实……阮明正和她爹爹，是淹死的。”
戚少商皱起眉，想起昨天夜里阮明正的身影在自己怀里消散而去的情形。不由得凝住了神。那就像一场恶梦，而把他从梦魇的深渊拉出来的人，依然是顾惜朝。
他不由得又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佩。
息红泪见戚少商没有答话，只怔怔出神，她问道：
“少商，你怎么了？”
戚少商回过神来：“哦，没什么！……”
息红泪看着他笑着说：“少商，我就说了不关你的事。阮小姐死了，我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她的确是淹死的，你就别再多想了。”
戚少商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对息红泪道：“哦，对了，红泪，昨天不是还在那附近还发现了两具尸体吗？到底什么情况？”
息红泪摇摇头，道：“这个铁手没有多说……”说着息红泪又笑起来道：“少商，我今天只去警署问了验尸结果，录了份口供。听铁手说不关你的事后，我就直接跑过来找你了。”
戚少商看见息红泪的样子也笑起来道：“红泪，麻烦你去帮我办出院后续吧。……我想现在就去找铁手。”
说着他边坐起身，边拿起旁边的衣服。
戚少商坐在铁游夏对面惊讶地皱着眉：“什么？你是说阮明正和高鸡血的真正死因也是五脏六腑都碎裂而死？可红泪她说……”
铁游夏无奈的摇摇头：“我是骗红泪的，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毕竟，这样的死因太蹊跷，说出来，就只有一些迷信的小市民会相信，那些权威部门却只道你是在顾弄玄虚。而且，也会对我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如，就由人 们表面所看到的那样，结案了事……”说着铁游夏重重的叹了口气，戚少商看他满眼的疲惫的道：“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我已经对这几起事件无能为力了……”
戚少商皱着眉，有些茫然：“铁手，你……”戚少商不知道怎么回答铁游夏，这些案件换作是他来查，他恐怕也会接近崩溃。
铁游夏叹口气道：“戚少商，我现在很累。我其实……”铁游夏双眼直视戚少商：“我真他妈的怀疑你……”
戚少商低垂下眉，嗫嚅道：“……我，铁手，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天我触电，真是阮明正叫醒我的……她还帮我做屋子里的清洁，给我送来菜和酒。哦，对了……”戚少商猛然间眼睛一亮道：“那天我给你打电话，那电话就是他们家的。……你可以核实。”
“我已经核实了！电话号码的确是他们家的。”铁游夏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那些案子不是你做的，但是，为什么是你，戚少商，每一次案子都看似与你没有关系，其实却又发生在你的周围，可是，这一次阮明正死的时候……”
戚少商只低着头听铁游夏说着，不说一句话。
铁游夏摇摇头，接着沉声说道：“……红泪已经给你做了证，阮明正和他爹爹死的时候，你根本就是跟她在一起。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我只是觉得这一连串的事太巧了……我……”铁游夏不知道怎么将话说下去。
良久，戚少商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昨天在虎溪边不是还发现了两具尸体吗？……是什么情况？”
铁游夏道：“那两具尸体由于腐烂得太利害，目前还没检出死因来。初步估计是来这附近玩耍，遇上山体滑坡而被淹埋窒息而死。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月前。也还没核实到死者的身份。”
铁游夏虽然语气平静，可是他言语里仍然存在着一丝不甘。果然，戚少商听到他说道：“戚少商！……你他妈的老实告诉我，究竟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那句话从他牙缝里挤出，带着压抑的怒气。
戚少商的眼前浮现出阮明正那颗血淋淋的心脏，在他眼前跳动着，跳动着。只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那颗心，惊恐而剧烈的跳动着。
“其实……”戚少商只觉得此刻一颗心满满的，有什么即将从胸口里呼之欲出：“其实……我……”蓦然间，他仿佛又看到一双修长而冰凉的手递过来的水，他记起自己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存在。
戚少商那呼之欲出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卡在喉咙。
“其实什么？少商？”铁游夏看见戚少商那样子，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想告诉他，但接下来的一瞬间，他 只愣愣的望着前方，一脸怔然。
“其实什么？”铁游夏上前一步，一把撑住了戚少商的双肩。
戚少商才回过神来，他怔了片刻，然后，笑得有些虚弱：“其实……铁手，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若阮明正的案子完结后，我想将她跟她爹爹好好安葬。”
铁游夏听到戚少商如此说，愣了一下，然后他皱起了眉，点点头道：“好，若我们找不到他们的其他亲属，我会把他们的骨灰交给你的。”
戚少商从警署回来，木然地走在医院的走道上。他竟然感觉医院的走道长得好像没有尽头。这段时间，他身边发生的事，那些在他身边死去的人，是因为他而死的吗？他怎么觉得，好像有种不可莫名的力量，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自己每一次都幸运的逃过了那一劫。而昨晚发生的一切，更让他感到惊惧。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一个梦，若不是，那么……是你吗？他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玉佩，因为有你，所以，我每一次都能逃开，是不是？
怔然之间，他抬头起头来，视线便僵在那里。
只见一对男女在走廊的尽头相拥而立，那男人低下头来，似乎要亲吻女人的唇。
戚少商整个人如雷击地呆愣住，口中却下意识的叫了声：“红泪！”
息红泪这才回过头来，一脸不置信的看着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慌乱。戚少商只见她对自己虚弱的笑着，即便是那样的笑，也能在她的唇间展开一朵柔美的花。
她对他说道：“少商！你回来了？”
戚少商只觉头脑一片空白，他的眼里全是惊痛、不置信。然后，他回转过身，朝楼道里冲了下去。
身后，息红泪的声音大声响起：“少商，少商……你等等！”
戚少商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他跑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发动引擎，车便冲了出去。
汽车飞驰的速度很快，幕色中，街道旁的景物犹如一幅渲染开来的油画，墨迹连绵成一片。
戚少商目光直视前方，修长的手指握紧着方向盘，手指紧得发白。眼里还有未消退地愤怒，深邃得如同这夜色般迷离。
他只是无意识地沿着这条路一直开，未理会它究竟伸向何方。
突然，戚少商看到前角拐弯处有个人冲了出来，他一惊，立刻踩下刹车，调转车头。可是，却来不及了，由于车速过快，车在一个大大的颠簸后，冲向了旁边的防护栏。
那一刹那，戚少商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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