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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同人)玉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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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难受的皱皱眉。做了几百年的玉灵,他见过的死尸不在少数,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恶心的尸体。
顷刻间,他又在这附近发现了另一具尸体,其形态都是惨目忍睹。
“呵呵,顾公子,喜欢你所看到的吗?”鲜于仇冷笑道。
顾惜朝厌恶的闭了闭眼,不回答他的问题。
“这可是我们俩刚才的杰作……这种尸体被土壤埋过一些时日,又被雨水浸泡过,简直就是极品。”
顾惜朝听到这些话,眉头皱得更深了。终于,他勉强的问了一句:“你们俩,为什么宁愿这么恶心的过,也不去投胎?”
“投胎?呵呵……”冷呼儿笑道:“我可受不了十八层地狱的苦。”
“就是,而且,当个吃死尸的鬼有什么不好?还可以长命百岁,为所欲为。做人,能够长命百岁吗?……顾公子,我说,你也当玉灵几百年了,难道连这点尸气也受不了?”鲜于仇道。
顾惜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微微闭了闭眼。
“他越是受不了,我们越是喜欢……呵呵……”冷呼儿道。
“那你们就慢慢的站在这里跟你们喜欢的尸体在一起,我先走一步。”清冷而明朗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冷鲜二人回过神来时,只见一个若有若无青色透明而修长的身影飞身而出,朝着屋子的方向飞去。
微凉的夜风从窗边吹着进来,夹着沁凉的雨丝。瓢泼大雨喧哗了夜的宁静。戚少商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飘,又有些重,混身僵硬着,怎么都动不了。仔细听去,雨声中似乎还有轻微的铃铛声,清脆地响着,一下、两下……当当……当当当……夜风的吹佛下,越来越急,一声强过一声。
戚少商紧皱着眉,这些铃铛声究竟从哪儿传来的?他努力思索,想要探个究竟,却感觉那声音忽远忽近,越来越大。当当当当……不停、不间断的在耳边重复着。震得他整个头脑也昏沉沉的,好像就那些铃铛声原本就是来自他的头脑里一样。
眼前还是那片夜色,好像他只能看到那片夜色。那些雨丝仿佛融进了夜色当中,连整个天地都变成得混沌灰浊起来。
戚少商觉得喉咙和肺里被什么压迫着,心脏似乎也跳得很慢。灰暗中有什么在飘,他努力定眼看去,却看见一缕缕红色的丝绸,随着风繁复乱飞,忽上忽下,忽远忽近,不停变幻着形状。
那雨声似乎没有了,那些铃铛声随着红色丝绸仍在耳边飘荡着。整个画面在他眼着不停的膨胀,又不停的缩小。诡异得让他感觉后背一阵一阵冷颤,一阵一阵紧缩。
忽然,又一个轻轻的声音传来,这一声不是雨声,也不是铃铛声。而是……戚少商惊讶的再仔细听一次。没错,是人声……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
她在说着什么,说着什么呢?只有一句话,戚少商能听见她不停的重复着单调的音节,合着清脆的铃声,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可是,他听不清,无论如何也听不清。只能听见铃声噹噹噹噹的响着……忽远忽近的响着。
因为听 不清,戚少商更是烦躁。他感觉汗水从他身体的毛孔里渗出来,浸得背部一片湿溽。
“噹噹噹噹……丢掉那块玉……丢掉那块玉……”
什么?
“丢掉那块玉……丢掉那块玉……”
什么?你说什么,为什么要丢掉那块玉,你又是谁?戚少商无意识的紧皱着眉,只感觉身体一会儿像是在岩浆上烘烤,一会儿又像是被人从冷水里捞出来一样。
“丢掉那块玉……快丢掉它……”
“不;不行;不能丢掉它……”戚少商努力摇着头,涔涔汗水从他的额间浸出来,流淌而下。
“丢掉那快玉,丢掉那快玉……”那女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尖锐刺耳。
“不;不要……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不要……我不能丢掉它。”快要窒息般的感觉仿佛将他淹没,戚少商痛苦的紧闭双眼,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控制住了,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怎么也挣脱不开,逃脱不了。整个人游离在意识的边界,水深火热,冷热交替。
这一刹那,好像从黑暗里突然串出一摸淡青色的身影。铃声一瞬间消失了,女人的声音也不见了。留在戚少商视线里的,是一双清亮如深潭般的眼睛,幽黑明亮清澈得如浸过水一般,因为特别明亮,戚少商竟感觉那双眼透着纯情的妖冶。
后脑勺猛的电击般刺痛,戚少商只感觉眼前一黑,一下子如同坠入最深最深的地底,除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21
21、护身符 。。。
顾惜朝怔怔站在戚少商床边,松了一口气。先前那东西是什么?开始他还不能确定,当他看到那个令人作呕的舌头上粘着的黏稠液体时,一股恶心感由然而生。
哼,冷呼儿、鲜于仇干的好事!没想到那东西虽然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却这么快的找上戚少商了。
顾惜朝冷冷的想:不管你是什么,戚少商只能由他来杀。任何人想要在他之前动戚少商一根汗毛,他都不会轻易饶过它。
才一回头,猛的看见沉睡中的戚少商,顾惜朝一脸惊讶。
玉佩……戚少商胸前的玉佩。
他,把玉佩带在胸前了。他竟然将玉佩挂在胸前了。怪不得他先前在外面,总感觉有什么在召唤着他进来。竟然……竟然……这意味着,对于他顾惜朝来说,戚少商将是另一重身份了。
顾惜朝一时间恐慌、不安、愤怒,他什么时候把玉佩带上去的,他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他明明要杀了他,他要吸干他的精血……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怪不得先前的恶灵无法近他的身,原来……自己,已不知不觉成了他的护身符。更让他不安、烦躁的不只是这个。他莫明的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还有那么一丝喜悦与满足。
“哟,玉灵……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难道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九现神龙’了?”冷呼儿的声音在顾惜朝身后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顾惜朝微一惊愕,回过神来,见是冷鲜二人,这两个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顾惜朝眼里尽是厌恶与不耐烦。沉声道:“冷大人,鲜大人,你们俩先前干的好事,差点对‘九现神龙’不利。你们俩作为解释?”
“好事?什么好事?”鲜于仇道。
“你们俩先前弄出来的腐尸,现在变成恶鬼,找上戚少商了。我想你们知道,若这些恶鬼的尸气沾染上了戚少商,我就不能吸取纯粹的精元气息。到时候九幽神君怪罪下来,你们俩又该当何罪? ”
“唉……顾公子你说的什么话,这些死尸自己要找上九现神龙,关我们什么事?看他们的样子,他们是被几个月前的山体滑坡掩埋死的。况且,他们自己近’九现神龙’的身,我们俩又怎么能阻止得了?……顾公子你可别冤枉好人。”鲜于仇忙辩解道。
“哼,你们也算是好人吗?你们敢说半年前的山体滑坡不是你们俩搞的鬼?连昨天这次山体滑坡,也是你们俩一手造成的。若不是我及时阻止,只怕会伤及更多无辜。”
冷呼儿听见顾惜朝笃定的声音,忙陪笑着道:“嘿嘿嘿嘿……顾公子不用把话说得如此直白吧……我们不过只是小小的恶鬼,实在饿得慌,不得已而为之……话说回来,我 们可也是在帮你。何况,昨天,你吸那人的精血也吸得够爽的吧!”
“哼……”顾惜朝转过头;不想再与他们辩解下去,自故自的在空中画出一道晕睡符,直直射向沉睡中的戚少商。
“顾公子,他是凡人,根本就看到我们,你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鲜于仇看了看顾惜朝,疑虑着问道。
顾惜朝皱着眉,直直看着戚少商胸前的玉佩,一脸深思。
“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让自己做了‘九现神龙’的护身符。”冷呼儿似乎这才发现戚少商胸前的那块玉佩,嘲弄着问道。
“哟,是啊,我都还没有注意到,顾公子寄宿灵魂的玉佩,现在正挂在戚少商的胸前。啧……啧啧啧……”鲜于仇边说边摇脑袋:“真是块上等碧玉啊!”
“是块上等的碧玉,可惜,在灵界却是最低级的……”冷呼儿嘲弄道。
顾惜朝转过头来,凌厉的鹰眼扫了冷鲜二人一眼:“做了他的护身符又怎么样?这个世界除了我,还有谁可以做他的护身符。”顾惜朝不看这两人,怔怔看着戚少商。
“哼!……你可别忘了,你是来吸他精血的!……既然要吸他精血,这样做,是不是多此一举呢?”冷呼儿和鲜于仇对视一眼,嘲笑起来。
“谁说吸他精血就不能做护身符了?”顾惜朝冷冷的眼光直视过来,嘴角却勾出调侃的弧度:“我就是护着他,以防止你们这种恶鬼近他身。”
“顾惜朝你!”冷呼儿气结。
鲜与仇轻轻的推掉冷呼儿的手,笑道:“呵呵,我们只是小小的恶鬼,并且受制于人,根本没必要,也没机会近他身……到是你……”鲜与仇意义深远的看了一眼顾惜朝:“‘九现神龙’的精血怕是没有一般人的精血这样好吸吧,弄不好,连你自己的命也搭上。况且,你的灵珠还在他身体内,你所需的能量都只能靠灵珠提供。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将他的精血吸尽吧。”
“对啊,鲜与仇,你说他如何才能吸犬九现神龙’的精血呢?”
“如何?哈哈……你想想,如果吸犬九现神龙’的精血这么容易,‘九幽神君’也不会把这事交给玉灵做了。这档子事你跟我都做不出来,想象一下,就是人类做那样的事……!”他说着将嘴凑近冷呼儿耳边小声低估了几句,然后,两人一起发出猥亵又不屑的感叹:“啧啧啧……”语气里带着淫糜的味道,又边摇头边道:“哎,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你玉灵的命!”
“冷大人、鲜大人……”顾惜朝的清冽声音比冰还冷,神情倨傲着:“你们俩此刻在这里对我一番奚落,究竟意欲为何?”
“不错,我们就是看不上你……你不过只是个小小的玉灵,靠吸取人的精血为生也就算了。还偏偏还要假装清高,不就是做做那档子事嘛……”
“够了!”顾惜朝一声厉吼止住滔滔不绝的嘲讽:“我是怎么样的,还轮不到你们俩来评讨。”
“嘿嘿!顾公子,我们可也是关心你,要不要,我们教教你……嘿嘿嘿嘿……”鲜于仇和冷呼儿发出□猥亵的奸笑。
顾惜朝咬紧下唇,下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起了血丝,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两张丑恶的嘴脸。强忍着怒气,他一字一句的说:“这是我的事,劳烦二位将军如此上心……惜朝自有打算。”
“哼……我说冷呼儿,咱们就别在这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哼,我看,他在我们面前装这无谓的清高,还能装多久?”
“是啊,真是一副假装清高的样子……完全不可理喻!”鲜于仇道。
“以我看,他简直就是个疯子!”
“对对对对……”鲜于仇忙点头:“他就是疯子……我到想看看,这个疯子,究竟怎么死。”
“唉,对啊,鲜于仇,你说他能怎么死?……他根本不是人。”
两人的表情同时流露出失望与不甘,只听鲜于仇道:“哼,怎么死,魂飞魄散呗……到时候连头胎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我们做恶鬼的。”
冷呼儿摇着头表示惋惜,眼里却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我说呀,玉灵,你脾气这么拗干什么,我们明明是好心帮你,你偏偏生路不走,选择死路,到时候,身边连一个帮你的人都没有……可悲啊,可悲。”
“选择什么路是我的事……”顾惜朝的语气冰冷,他边说边看着窗外:“这天也快亮了,还请二位大人先回吧……”
冷呼儿和鲜于仇看看窗外,只见雨越来越小,天边已微微泛起了白光。鲜于仇道:“玉灵,劝你还是早日完成九幽神君交给你的任务,别连累我们俩不好交差,我们只想好好的做我们的恶鬼而已。你既然不想我们出现,我们也乐得偷闲,不打扰你顾公子的好事!”
“如此说来,最好不过,请二位大人快回吧!”顾惜朝眼里满是不甘与愤恨。冷冷的目送冷鲜两人离开。
直到完全看不到冷鲜两人的影子,顾惜朝才静静的在戚少商床边坐下来。只见戚少商满脸都是汗,眉头紧皱着,似乎有些痛苦,睡梦中有丝不安。
他把手轻轻搭上戚少商的额头,随即一惊,猛的弹开。也许是自己的手太过冰凉,他只感觉戚少商的额头如炉火在烤,烫得吓人。
他微微凝神,又一次将自己的手覆盖住戚少商的整个额头。戚少商无意识 的呻吟一声,也许是他手指间冰凉的温度异常舒服,戚少商的眉睫在那一刹那舒展开来。而后,他伸出滚烫的手,将顾惜朝的手拉住,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顾惜朝没料到他的举动,惊愕地本能的想挣脱,却感觉他的力道有些紧,被他抓着的手指间传来滚烫的体温。
他看到戚少商已不似刚才那般皱着眉,痛苦的表情。紧贴着他手指的脸上,换上的是一副舒坦的神情,于是,顾惜朝不在挣脱,只任由他抓着。
温热的手心贴着冰凉的手背,冰凉的手心贴着滚烫的脸。顾惜朝能感觉戚少商脸上浮动的浅浅的酒窝。
他只任戚少商抓着自己的手,只任时间慢慢流逝。
22
22、醒来 。。。
戚少商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晕得利害,冷汗涔涔的从他的额前浸出来,浑身如在炉火中烧又好像被冻在冰窖里,没有一丝力气。
手指间却传来冰凉而坚定的力道,戚少商心里诧异,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张深黑的眼。
“你醒了?”温和的声音带着丝丝忧虑传来。戚少商只感觉内心滞了滞,怔愣片刻。
他又微微合上双眼,喃喃自语:“莫不是我又是在做梦?”他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来,来,还是眼前这人。
“别眨了!你已经醒了!”清朗的声音温柔的说道。
“你——”不对!他明明是一直出现在自己的梦中的,现在又怎么会对他说话?
“你还是不能接受我的存在吗?”
“我……”
“你既然不能接受我的存在,又为何要将我的元神带在你的胸前?”
这一次,戚少商终于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他眯缝着眼盯着顾惜朝,皱着眉问:“你,难道你是真实的?你不只是我的一个梦境?”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一切不是梦!”
戚少商顿了顿,一瞬间,只感觉额间大汗涔涔,身子却忽冷忽热。他喘息着抑躺到枕头上:“我可能感冒了,人很不舒服!”
床边的人微微一笑:“我知道!”他感受到戚少商手力量。戚少商并未放开他。
只见戚少商一手抚着额头,颓然的道:“你真的不是我的梦吗?”
“你的手一直抓着我,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戚少商眯缝起眼,将握着的手又紧了紧,似乎确定手中那份真实的触感:“我……你真是玉灵?”
“嗯!”
戚少商无力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想撑起身,却感觉浑身一阵脱力。他才一支起半个身子,便被一只手重新按回了床上:“你想要什么,我去帮你拿。” 那人说着,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单又往他身上紧了紧。
戚少商清清干涩的喉咙道:“我口渴,想喝水!”
“你等等!”
一只修长的手很快将一个盛满水的清水杯递过来,戚少商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明显是舒服多了。
“你躺下再睡一会儿?”亲和的声音关切的问道。
戚少商点点头躺□来,伸出手来将刚才那只手牢牢握在手中,才安下心来:“我一项身体很健康,极少生病。这次……还好你在这里。谢谢你!”
眼前的人没有答话,看着他,神情却变得异常温柔。
戚少商又将手心的力道紧了紧,他像是要解释什么,如实对眼前的人道:“虽然我现在还有些不太置信你的真实存在,但,这个时候能你能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开心……你,不会
22、醒来 。。。
等我再次醒来后,又不见了吧?”戚少商望着身边的人,只见那人对他笑笑,神情异常温和:“你愿意听我说些事吗?”
“嗯?”戚少商疑虑着睁大眼,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的人。
“你这次生病,不是普通的染了风寒,而是,邪灵侵入你身体,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可以让这块玉佩离开身边。”
戚少商笑笑:“放心,我不会的!”
身边的人听到他这样说,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不可能随时出现,除非你需要我时,我才会出来。一般的人类看不见我,除非有道行的道士。我在人类眼中是异类,所以,你……”
“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的存在!”
顾惜朝点点头道:“你再好好休息一会儿……”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手机在床头柜上刺耳响起来。
戚少商一看来电显示是息红泪,他赶紧将电话接起。
“喂!”才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沙哑。等他再次凝神,回过头来时,刚才眼前的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急促的敲门声在戚少商耳边响起,他立刻挂上电话,强挣着的起床,一步一蹒跚的向门边走去。
当他打开门的一瞬间,惊讶的睁大了眼:“铁手,怎么是你们?”
“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铁游夏看着戚少商一脸的憔悴,自故自的抬起腿进屋:“你怎么了?”他边走边问。追命跟在铁游夏身后走了进来。
戚少商把门关上,咳了两声才有气无力的道:“……感冒了!很不舒服!”
铁游夏跟追命在沙发上坐下来,戚少商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对铁游夏道:“你怎么过来也不打个电话通知我一声。”
追命对戚少商小声说了声谢谢,接着道:“戚大哥,我们是过来查案子的。”
“案子?”戚少商加了件外套,又咳了两声。
铁游夏不耐烦的对戚少商道:“你看看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你不是一项身体很好的。”
戚少商笑道:“昨天晚上下雨,我可能没盖好被子,受了风寒。……对了,你说你查案子,查什么案子跑到我这里来了?”
“我跟追命本来是想过来问问那天你说的阮明正,关于山体滑坡的那个案子。谁知道我们怎么敲她家的门都没有人响应。……正当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接到警局电话,说有人报警,在虎溪边发现了浮尸,被捞上来的尸体已经证实叫高鸡血……我还纳闷这名字怎么在哪里听说过,看到尸体时,才想起他就是你给我提到的阮明正的父亲,我便立刻叫上追命一起过来找你了。”
戚少商怔愣住,不置信的望着铁游夏:“你说什么?”
铁游夏叹了口气:“所以,现在你要跟我们一起去趟虎溪……”
23
23、淹死 。。。
戚少商跟着铁游夏和追命赶到溪边的时候,警方已用警戒线把尸体周围一段距离围起来。警戒线外面围着三三两两看热闹的村民,边看边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穿着制服的警察各自进行着自己的工作,有警察在对案发现场进行勘察,有警察在向人问口供,有法医对尸体做初步检验,照相机的快门闪烁不停。
铁游夏领着戚少商掠过警戒线,直奔尸体处。
戚少商跟在铁游夏后面,想将尸体看清楚,可是,被铁游夏和面前的几个警察用身体挡住了。
“什么情况?”铁游夏低头问着蹲在地上进行尸体检查的法医。
“初步看他是由于渔船沉默而被淹死的,从尸体的腐烂成度看,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早上11点至中午1点之间。至于推断正不正确,还要把尸体抬回警署进一步解剖才知道。”
铁游夏点点头,侧过身让出一个空隙,让戚少商将尸体看清楚。
戚少商将头挤出来。在看到尸体的一瞬间,他惊愕的睁大了眼,不置信的摇头:“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你看清楚,他是不是高鸡血?”铁游夏的声音在戚少商耳边沉沉的响起。
戚少商下意识的正想点头,却听见湖边传来嘈杂的人声。
“上来了!上来了!……快……往这边放!”
戚少商放眼望过去,只见湖边围着一群警察。他快步奔过去,想看个究竟。却在靠近的一瞬间,被围上来的黑压压的人群排挤在外。他只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了红色衣服的一角。
那红红的衣衫已经湿透。被水浸染得全是褶皱,如掉落在水中开到靡糜的花瓣。然而,即便只看到衣衫这么小小的一角,他也怔然的停住脚步。
只感觉呼吸仿佛都凝滞了,嘈杂的声音也仿佛被什么屏蔽了,世界都安静下来。他怔怔的望着,整个脑海都停止了运转。就好像眼前即将上演一场恐怖的电影,而此刻正在揭开电影的帷幕。
自己的神经像是拉着一根就要绷断的弦,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红袍!明明昨天她还高高兴兴地找自己要酒壶,她还用崇敬的神情赞叹自己的酒量……她……不会是她,绝对不是她!
铁游夏从后面走上来,用身体排开围着的警察。
当阮明正惨白而平静的脸出呈现在戚少商眼前时,戚少商似乎这才惊醒了一般,一个箭步冲上去排开人群。
“红袍!红袍!”戚少商蹲□,不管不故的用力摇着面前的人。湿濡而冰凉的温度从他手心直直传入他的意识里。
“红袍!你醒醒……是我啊,你的戚大哥啊!你醒醒!”怀中的人瘫软着,冷凉得没有一丝气息。
戚少商看 着她苍白的脸,在苍茫而沉重的天空下,显得阴郁而空茫。他心内强烈的意识到了什么,哀痛而不置信的猛摇着头,喉咙在哽咽:“不……红袍……你说的,还要教我做杜鹃醉鱼的。还有炮打灯,你说的还要给我送炮打灯喝……你起来啊,你快起来啊!”戚少商用力抱着她,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仿佛这样,她就能够温暖。
铁游夏走上前来,拉开戚少商:“少商,你别这样!”
只听戚少商喃喃的道:“早知道昨天早上,我就陪她来抓鱼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铁游夏知道戚少商情绪已失控,一边安慰他,一边命令刑警将阮明正的尸身与他分开。他知道戚少商此刻还生着病,这样只会让他的病更严重。何况,他们此刻要保持尸体现场的完整,以方便法医解剖。
这时,却听见一声更大的惊呼:“头儿,前面又发现了两具尸体!”
铁游夏一惊,放开戚少商向前面奔去。
戚少商的手机在屋内的床头柜上急切的响着,来电显示是息红泪。整个屋子却没有人。
24
24、魔障之病 。。。
息红泪赶到警署的时候,戚少商正坐在警署的过道上。他颓然的坐着,脸色异常惨白,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
“少商!”息红泪朝他奔过去,急切的担心中反而有了一丝安心。仅仅因为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他。
刚才在电话里听说他生病了,息红泪马不停蹄的往戚少商的老屋赶,却因为找不到路,给他打电话。没想到再次播过去时,电话根本没有人接听。息红泪急着怕他出了事,才想起给铁游夏打电话,谁知铁游夏却告知她戚少商在警署。而他的电话,因为走得急切,留在家里没带出来。息红泪听后,又马不停蹄的往警署赶。
还好,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少商,你没事吧?”息红泪看见他惨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身上披着件警察制服,不用想也知道是铁游夏的。定是铁游夏看他还生着病,怕他再冷凉,于是,把自己的工作服披在他肩上。
戚少商听到息红泪的话,抬起眼,只淡淡的问了一句:“红泪,你来了?”
息红泪朝他笑笑说:“少商,铁手在电话里把事情都跟我说清楚了,我知道不关你的事!昨天,我们俩在一起,我们一起去千佛寺求佛……这些,我可以证明。”
戚少商将手狠狠扎向墙壁,低吼道:“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息红泪扳过他被磨出血的手,心疼的道:“少商,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这一次是他们的渔船翻了,你快别这样自责了……”息红泪才说完这句便看到铁游夏走了过来。
铁游夏朝她笑笑,那笑容极浅极淡,带着几丝疲惫:“红泪,我看现在你还是送少商回去吧,他在这里根本没用。验尸报告最迟也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出来,何况,他现在还生着病。应该回家好好休息。”
息红泪点点头,朝戚少商道:“少商,我看现在也不早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
息红泪才说完这句,便看到戚少商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少商!少商……你怎么了?”
夜很静,息红泪守在医院的病床前,她皱起眉,忧心忡忡的看着床上的人。
门在这一瞬间开了,息红泪下意识的朝门边望过去,只见门边的人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容,然后,他走进来,轻轻的将门掩上。
息红泪也对他点头笑笑。
“怎么样?他还没醒吗?”声音依然轻和温柔。
“没有!……我完全没想到,他感冒得这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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