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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西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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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找对了人?”司徒炎古井无波的脸上,让弈文和刘赫都有点质疑。弈文接着说道:“按道理,他薛宇这么好的背景自然结交的也是些权贵人物才是,这一个小小的养马官实在难以置信,就算他薛宇礼贤下士,可是一个小小的养马官,论智谋,论家事,论武艺,完完全全比不上薛宇半分,两人又是怎么结交的呢?”
“对啊,一个士族一个庶族,而且还是庶族家境好,这确实不太可能让人相信,又不是所有人都跟咱文公子似的,这其中一定是哪儿出了差错,你是不是跟错了啊,竹竿儿?你会不会是饿太久了所以老眼昏花?”刘赫说完便伸手想要帮司徒炎检查检查眼睛。
司徒炎制止了他的胡闹,心平气和的说:“正因为他是一介小吏,手中既无实权有无兵力,所以我才相信没找错人,他就是我们要追查的幕后势力的一条线索。”
“为什么?先生就凭这点断定我们没找错人,现在时间很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过司马府也没回朝中轮值,更何况我已经把情况告诉了先生你的,我们不能出错,我父亲还在北边,这对于我而言很重要的,先生。”
司徒炎听罢,站起身来,对弈文行礼,语重心长的说:“公子看得起我司徒,我一直铭记于心,公子又不把我当外人,把机密要事都告诉了我,这边是信任我,我敢以颈上人头作担保,我是个读书人,不说假话。”
刘赫见状也起来,对弈文行礼豪情满怀的说:“公子,我是个粗人,但我看得出来竹竿儿是个忠义之人,虽然平rì里他与我常常吵闹,但相处下来我知道他是个聪明人,读过书有脑子,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但我信他,公子也不把我当外人,把事情告诉我,这边是看得起我刘某人,我本是一个屠户,赚了些小钱但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些什么本事,公子却从没嫌弃过我这低贱的庶族出身,所以,公子,我想竹竿儿是对的,或许这真的是我们要找的人。”
弈文见状,心中甚为感动,急忙站起来扶起他二人,温和地说:“二位先生言重了,若司徒先生如此确定,那我自然是信先生的,我即刻着手调查这个梁贤昌!”
第五十一章
() 第五十一章
梁贤昌,御马司的养马官,原籍镇东道郑城人士,十四年前入宫为官,他本是书记吏的一名书记官,负责记录保管文书单干,负责记录国君每rì的言行,比弈文现在的位置要高很多,他原本是一名前途被看好的后起之秀,但是事与愿违的是他没能升迁反而被贬。
被贬的原因便是当年宰相陈章案的发生,他作为书记吏在宰相陈章被捕后大呼不平,他的被贬算是大多数不幸中的幸运了。弈文看到梁贤昌的履历之后,心中已有了结论。“此人定是因为当年被贬怀恨在心记恨父亲,所以如今才暗中干起这些勾当。”弈文放回竹简之后悄悄离开了档案室。
看来司徒先生没有看错,这梁贤昌背后一定有条大鱼。疾走间,弈文在想要不要去御马司看看这人,不过又害怕被发现,自己一个书记吏无缘无故跑到御马司,再加上梁贤昌可能认得自己,也就只好作罢。
回到书记吏,看着许恒古井无波的脸,弈文自知不用多言便自觉回到了阔别几rì的桌案前坐起自己的工作。昨rì已经与二位先生商量的定,为了方便侦查,弈文必须回到宫里假装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的工作,而刘赫则躲在市面上走动,用做生意的方式去搜集信息,司徒炎则负责将这些信息总汇起来分析,然后定主意让刘赫去办。
弈文看着桌案前堆积如山的文卷,里面有历年各地和王城的各项记录,人口户籍兵甲官吏,物产地形,甚至各地的家禽饲养情况,秋收情况,各户存粮几何都有记载,更有做的详尽的如同镇北道的文卷中就有匈奴分布习xìng如何的记载,在镇西道的文卷中甚至还有西秦的民风民俗记载。这些东西是何等的繁杂冗长,若没个好xìng子就想一一记下是何等的困难。
于弈文皱眉喊苦不同的是刘赫,他正在王城大街上游荡,说是游荡,其实是因为司徒炎让他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完了,所以就趁机给自己偷个懒,溜到了大街上消遣消遣,看着玲琅满目的商品,刘赫的玩心大起,他时而去买点零嘴,时而去店铺中小坐一会儿嘬一口茶。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是残酷的。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就算是再难过也要笑,这就是刘赫安身立命的宗旨。他最爱的是坐在飞檐下喝茶,在满山红叶的山路上骑马散步,喝酒赏花,这是他刘某人觉得最惬意的事情。
刘赫正觉得身心愉悦时,忽的听到四处人声鼎沸,仿佛人群中炸了锅一样。“大捷!大捷呀!”刘赫见来声四起,便来了兴趣,四下寻找说话的人。只见得群众们纷纷都手舞足蹈,击鼓相庆。刘赫拦住了一个人,问道:“小哥儿,发生什么事了?”来人兴高采烈的问道:“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来人激动的说:“护国公在塞北打了胜仗,大破匈奴两万余人啊!”
“什么?大破匈奴两万余人!还杀了匈奴单于,那单于被我卫国大军吓得以为是神兵天降,连裤子都没穿好就死在了武公子手上!这还不算是大捷是什么啊!”
原来塞北战事已经打完了,那薛宇要的兵马是去做什么?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告诉公子去。刘赫思忖道。于是他急忙回奔,到家之时,正好撞见了司徒炎,司徒炎被他突然起来的一撞给弄恼了,原先开口损他几句,却被刘赫一下给抢了话头。“打胜啦,打胜啦,护国公大破匈奴两万大军,杀得匈奴单于连裤子都没得穿!”
司徒炎似乎对他说的话并不感兴趣,好奇的看着手舞足蹈的刘赫,刘赫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恢复了往常的语气,接着开口说:“这种天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这老小子还真是能沉得住气。”司徒炎见他的表情不免有些好笑,“我早就听到消息了,此役卫军夜袭匈奴大营,一把火烧得匈奴人仰马翻,匈奴单于,左贤王,右贤王都死于此役。”“什么左贤王右贤王也死了?”刘赫好奇的问道。
“是的,现在的匈奴群龙无首,我看自此之后北边再无战事。”刘赫不等司徒炎说完便立马抢道:“那是不是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没什么意义了?”“不,我想现在才是开始,事情并不如我们想得那么简单,这一仗虽然赢得那么顺利,但薛宇散播谣言的时候确没有说谎,他说的话都有理有据,要是他没死的话,我想他接下来或许会接着广布谣言。”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才是要面对危险的时刻?”刘赫有点不相信司徒炎的话,“这怎么可能,北边的匈奴平定之后,西秦也没多大的威胁,我大卫多年征战,总算能落个太平盛世,这不是很好嘛?”“是啊,太平盛世里,政清人和,王政教化大行天下,百姓和睦,世道安平,这谁不想?”
“是啊,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啊。”司徒炎并未被刘赫的热情所打动,他淡淡的说:“你要是身在朝中说这话,我定是会觉得深感欣慰,可惜的是,你在自己府中说这句话,说的我那么难过。”刘赫不明就里,直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我这话还有错不成?”
“月盈则亏,月满则溢。盛极必衰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看表面上,我们的确取得了胜利,能够为今后的太平盛世奠定基础,但事实上呢,朝中一直都没有个统一的声音,就像这次出征一样,文公子都说了他父亲是瞒着卫王,悄悄离开的王城,君臣之间的隔阂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觉得其他势力之间还能有什么交流吗?”
“公子当时是这么说的,可我们已经解决了最大的威胁,朝中也就两派之争,闹到天也不过政见不一意见不合,你又是担心个什么呢?”“我怕的是他们不仅仅只是吵吵架就完了,你知道,有钱不一定有权,因为你不是士族,有权却一定有钱,这个道理你这个商人是最清楚的,金钱权利最容易走进一个人的内心,去玷污心灵,去污染它,权倾朝野的身份谁不想要,拥兵天下,百万兵马这样的权利谁不想要?”
“难道你是说,要作乱的恰恰就是朝中的这帮重臣!”
“是的,其实很好明白,要是天下乱了对百姓而言自然是苦不堪言,可对这些大臣却不一样了,他们有的人会失去权势失去财富,但有失必有得,有的人会迅速登上权力巅峰,有的人会立刻捞到好处。乱世是改变势力分布格局的最好方法。”司徒炎说罢,叹了口气。“公子这么上心去找背后的主使,只怕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
弈文从繁忙的公务中抽身了,午休时间是不用上班的,他坐在四下无人的休息室里望着天空,这里本是供书记吏的大小官吏休息的地方,如今却只有自己一人,原因嘛,自然是不用多想,来往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赶上来跟自己说话的人都是一副赔笑想要借着自己脱离苦海,可他们却从不知自己本来就身处苦海,又何来能力能帮他们逃出苦海呢?
弈文正发神时,听见有人在敲门,便起身开门,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小太监,说是司马府中来信,要公子即刻回去。弈文听罢之后觉得有些蹊跷,母亲从来没有过问过自己,虽然父亲吩咐过,但自己也并没有过多去关注母亲的动向,府里更是没有什么人与自己交心交底,然而这还是头一回。四下乱想,弈文也终不得要领,便收拾了下衣领去寻许恒求假归家。许恒许允之后,弈文便出了书记吏,骑马往家中急归。
到家时,周穠已经早早的在门外迎接自己了。“公子你总算回来了,夫人已经等了你好久了,你快进去吧。”弈文翻身下马之后在周穠的陪伴下进了府,他急忙问道:“周管家,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急忙叫我回来?”
“是夫人吩咐的,只说叫你回来,我看夫人神sè分外有些焦急,定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才急忙派人去宫中报信的。”周穠急忙答道。“母亲也没有说过是什么事情?”
“公子你也是知道的,夫人做事一向如此,她不多说,我们做下人的怎么敢多问啊!”是的,印象中的母亲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事雷厉风行,不愿过多透露,也不愿别人干涉,可以前母亲不是这样的,以前母亲很谦和,很温柔。
到大堂时,只见庄夫人负手而立,转身背对着大门,弈文和周穠到后,她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你们下去,文儿留下。”丫鬟们都很聪明的一溜烟儿下去了,最后一个出门时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文儿?母亲叫自己文儿是很早之前的事情,那时候自己还跟随在母亲身边,并未离开过母亲,那是在康城还是在王城?自己记不得了,只记得后来到了许安,跟父亲母亲两地隔阂,rì子久了,这心也就疏远了,人也就陌生了起来,一切也都开始变味了。
行完礼的弈文依然没有起身,他明白这时候要是母亲突然转过身来,看到站得笔直的自己是很尴尬的,所以只好弓着身子,等她转过身来。
“你起来吧。”庄夫人的声音显得那么柔弱无力,这让弈文听到之后感到一丝意外,弈文抬头时间庄夫人脸上的泪痕吃了一惊,那么要强的母亲,居然哭了,居然在大堂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弈文连忙问发生何事。庄夫人闭眼叹气之后,咬牙说道:“你父亲的大军在塞北出事了!”
第五十二章
() 第五十二章
事情的进展出乎了弈文的意料,他完全没有想到一向算无遗策的父亲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也替父亲担心,乱了阵脚。“母亲,母亲!这不是真的,父亲一向做事谨慎,兄长又勇武过人,不会的,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是不是边界战事混乱有人以讹传讹?”
庄夫人的泪痕就像最好的铁证在告诉弈文他想错了,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父亲是打了胜仗,歼灭匈奴两万余人,匈奴单于努哈冒顿,左贤王格rì图,右贤王阿莫跶都死在了战场上,你父亲是在班师回朝的途中被人埋伏了。”
“父亲在回来的途中被人埋伏?是西秦!母亲,一定是西秦干的!”弈文怒吼道。“母亲,我要去塞北救父亲!”弈文激动的说道,庄夫人看着他,这个螟蛉之子现在的样子让她这个母亲都感到意外,一个马夫的儿子也会这么担心自己的养父安危?“你去了也没用,他们在回来的途中遭到伏击,你兄长受了些轻伤,反倒没事,但是你父亲却受了伤。”
“父亲怎么了!”弈文急切的追问道。“你父亲在途中遭人暗箭,箭头上有毒,虽不致命,但已是伤及要害,不知道我这苦命的夫君能否安然无恙的回来。”说完,庄夫人转过身子,弈文想母亲定是伤心至极,又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软弱,所以才背对着自己哭泣起来。弈文欠身告退之后,便急忙出门,想要找司徒炎商议一番,他似乎隐隐有所察觉这次父亲遇袭极有可能就是薛宇背后的主使所为。
父亲出征本就是极为机密的事情,甚至连卫王都不知晓,母亲虽然知道父亲出征,但为什么她会这么快就知道父亲遇害的消息,一想到这里,弈文便惊恐的停下了脚步,在他心中,一个令人胆寒的想法油然而生,这让他感到害怕。“不,不会的,这不可能,没有事实依据,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一定是我想太多了,还是先告诉司徒先生要紧。”弈文加快了脚步,甚至不顾周穠的阻拦,毅然出了府门,他翻身上马,径直了往刘府赶去。
此时的刘府内,刘赫与司徒炎的讨论让刘赫大为震惊,他甚至感到一丝恐惧,看来一些事情要发生了,他正当犹豫不决之时,家仆来报文公子来了,刘赫正想让家仆快请他进来时,弈文已经冲了过来。刘赫大为失sè道:“公子,你怎么这么焦急,发生什么事了吗?”
弈文也不答话,喝退刘赫家仆后直接坐了下来。司徒炎见状不妙,便又上前凑了凑。弈文环顾左右之后,将事情说了出来。这是,茜儿过来了,她见弈文坐在客厅,便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弈文见刘赫望着自己的身后,便jǐng惕的回身一看,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茜儿。“茜儿,你先回去,我与先生有要事相商。”
“公子,你怎么这样啊,我好久都没跟你好好说说话,你怎么这样呢?”茜儿顿感委屈。弈文不愿多耽误时间,叹口气说道:“乖,别闹。我要说的是正事,耽误不得。”茜儿见他话已至此,自从知道公子的身份之后也明白他许多事情都是极为要紧的,也就不再纠缠下去,自己欠身施礼然后自顾回房去了。
弈文回身过后将自己的所思所想也一并说了出来,他担忧地说:“父亲此次出征极为机密,大多知道这件事的不是军中将领和父亲在朝中信得过的要臣。母亲虽然身份高贵,但她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出不得门面,更何况还是在父亲离开的这种时候,但她却知道的这么快,就算是飞鸽传书也不一定能这么快就传达到。而且她知道的如此,这才让我起了疑心,母亲一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她。不然她是如何能知道这些事情的,兄长虽然对母亲言听计从,但权衡一番,他还不至于事事都听从母亲的调遣,他不可能暗中为母亲通风报信,父亲已经说了要我提防着母亲,兄长就更不可能会为了母亲而当内应。我觉得这人说不准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司徒炎听罢,摆了摆手,他的脸上古井无波,他缓缓开口道:“这不见得,今rì北伐胜利的消息才传到王城,于百姓而言,他们一定会觉得胜利是才发生的事情,但对于朝中权贵和王侯而言,可能是早就知道的秘密,这次北伐虽然机密,但他们不是卫王,不可能不会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令堂虽然不问朝事,但她毕竟交游甚广,结交了不少权贵,她的消息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广,很可能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她才能及时收到风声。”
弈文听后,也对此表示赞同。“母亲时常去拜访官吏的家室,想来这也是可以解释的通的,但是她结交的人怎么可能对北伐大军的行迹如此了如指掌,想来定是北伐军中有母亲的内应在通风报信,但是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暗中派人检视自己的丈夫对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弈文想到这里,便不住的摇头叹息。
刘赫见弈文想得苦恼,便劝诫的说道:“公子,这人心隔肚皮,更何况夫妻本是同林,大难来时各自飞。虽然我并不清楚你家的恩恩怨怨,但我想,一定是你父母之间的隔阂太深,更何况从你所说中也可以看得出来,令堂对令兄是相当的器重,她更有可能是为了自己宝贝儿子的安危才这么做的,护国公不可能为了一个妇人的患得患失而暴露自己大军的行迹,所以对她而言要时刻掌握自己儿子的安危就只能通过这种办法。”
弈文听后倒也觉得合情何以,母亲宠爱兄长是不争的事实,兄长行加冠礼的那天,母亲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众人她对大儿子的喜欢和期盼,兄长是母亲的希望,自己是能够看出来的。“刘先生所言甚是,但现在的问题是,父亲这次遭伏并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匈奴是成不了气候,根本不可能对父亲形成威胁,西秦是我想到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当时我问母亲的时候她却并没有对我的猜测做回应。”
一直在旁的司徒炎此时伸手示意弈文先暂停一下,弈文见状后收了声,司徒炎这才淡淡开口说:“有时候,最不可信的东西最容易被解释清楚。想罢今天满城都在赞颂护国公的北伐取得了胜利,而这时公子却从母亲口中得知护国公遇袭的消息,这不得不说世事就是这么难以预料。对外,一定会说是匈奴所为。”
“这怎么可能是匈奴呢,匈奴折损两万余人,单于左右贤王都死在了战场,这样的匈奴群龙无首,如何策划这样一场成功的伏击,我看,要做到这些,西秦最有可能!”弈文的回答让司徒炎不免有些感到失望,他顿了顿,忧愁的说:“我虽然只是一介书生,但还算不糊涂,做事情为了不然别人看出来,所以最好是借用他人的手去完成是最安全的,自己获得了利益却又不被人发觉,同样,做坏事的最好手段也是利用他人去帮自己完成。匈奴新败,折损这么多的兵马,自然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替死鬼,任谁都不会轻易放过的,用匈奴来做文章,是最容易让人信服和最容易蒙蔽百姓的。西秦不可能这么糊涂,冒兵家大忌来做这样的事情,要是西秦也暗中有内应通风报信,那么秦王就更清楚,在这种士气旺盛,军队强大的情况下去攻击卫国是个多么愚蠢的决定,卫国击败了匈奴,解除了北方最大的威胁,这对卫国而言,等于是开启太平盛世的大门,这样的时候来进攻,定然会激起民愤,到时候军民齐心,西秦就算再怎么彪悍也是扛不住的。”
司徒炎说到这里,见弈文面露信服之sè,便继续说道:“公子也是知道的吧,西秦要是真的这么做,那就是两国交战,这对秦王而言,是毫无利益可言的,现在秦卫两国交战,对卫王秦王都没有好处,有好处的只能是其他几国,他们可以趁机浑水摸鱼,这恐怕对幕后策划者而言也是得不尝试的,他根本不想造成这样的结果。”
“那先生的意思是说,其实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人下的手?”弈文想着司徒炎的话,似乎得到了一个更加客观可信的结论。
“恐怕正是如此,公子。”司徒炎的回答更是佐证了弈文在来之前的那个想法,那个让他胆寒心惊,让他感到浑身冰冷的想法。
刘赫也感到这件事不同寻常,他之前听司徒炎的分析,觉得战祸不远,现在听闻他二人的这一番对话,更是让他坚信这天下就要大乱。“那可怎么办啊,我好不容易把全部身家都搬到了王城,要真按你们说的,那可怎么办,难道我再搬一次家?”
司徒炎轻蔑的呵了一声,说:“只怕到时候你只好搬到别国才算是了了这战火之灾,但我怕你是还没走到国界便死于非命喽。”
“你就咒我吧,你就知道咒我,竹竿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司徒先生。”弈文急切的想从司徒炎口中得知答案。
“很好办,继续做我们原本要的事,等待时机的到来。”
“等待一个什么样的时机?”弈文追着问道。
“自然是等你父亲,护国公回朝啊。”
五十三章
() 第五十三章
庄夫人本打算好好同未来媳妇慕容惠说说话的,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着实受到不小心打击,她对弈文说了这不幸的消息之后一个人神sè暗伤的回到了自己房中,郁郁寡欢,刚哭过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泪痕,刚才的撕心裂肺让她神形憔悴,因为放声大哭,所以口干舌燥,喉头难受。
慕容惠跑了进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她一进来就不顾在场的丫鬟和下人,直接跪倒在庄夫人的膝前,大声放哭起来,哭道:“母亲!母亲!求您告诉我,凌武他到底怎么样了!”庄夫人见慕容惠哭得伤伤心心,于心不忍,斥退下左右之后便扶起了她,一手擦她脸上的泪水,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的说道:“好孩子,别哭,别哭了,武儿没什么事,他只是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的,你不要这样哭了。”慕容惠听罢,却毫无停下来的意思,她猛的一下又跪倒在地,抱着庄夫人的脚大哭起来。
“母亲,我没什么要求,只希望您能让凌武安生回来,我与他两情相悦,却被活生生拆散落得现在这个结果,rì里夜里我都想着他,盼望着他能平安归来,母亲,求您了。”庄夫人见她情绪激动,想到以前她xìng格并不是这般大起大落按本,也就以为她是为了自己儿子,想到自己儿子能有这样的妻子也算是福气,便继续好言安慰道:“没事的,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你别担心,你的心我是明白的,你是个好姑娘。”慕容惠听过之后喜极而泣,连问是不是真的。“是真的,我的孩子,文儿原本也想去,但你父亲他们都要回来了,去了塞北也是白走这一趟,只是不知我那苦命的夫君伤得怎么样?”
慕容惠听到这里,眼球转动了一下,似是关心的问道:“弈文?难道他在就知道了?”庄夫人回答道:“并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慕容惠:“母亲,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真不知道的话,为什么现在不陪着您?”庄夫人察觉到这里面话中有话,便问道:“惠儿,你这句话的意思是?”
“母亲,您是是仁慈心肠,从没想过害人,做事也不刻毒。可是呢,弈文要是事先不清楚这件事,那他看到您这么伤心,他做子女的怎么没有一丝的怜悯,都不肯陪在您的身边,您毕竟是他的母亲,再怎么说看到母亲难过伤心,他做儿子的居然不管不问,我来的时候就听家仆说他跑了出去,这时候还不知道轻重缓急,这样的做法实在太不孝了。”慕容惠说完,庄夫人便感觉心里一暖,泪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还好有你,惠儿,母亲这满腹的苦闷这司马府中除了你就没人知道了,我处处为别人着想,对他们好,可结果呢,白发夫妻,我一生忠心耿耿的为了卫家,到头来却遭人侮辱,我的委屈谁又知道啊。”
慕容惠见庄夫人哭的难过,自己也哭了起来。“凌武千不该万不该,真不该走着一趟,家中没了父亲和他,您看他弈文对我们,从来都是不理不闻,每天除了公务之外就是回家睡觉,您要看开点,毕竟不是亲生儿子,他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跟您一条心。”
“是啊,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强求不来的。”庄夫人也叹道。“母亲,您要想开点,等父亲和凌武回来了,家里也就不再这么冷清了,我会和凌武好好陪着您。”“多好的孩子啊,武儿能有你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天大的福气。”
慕容惠陪着庄夫人聊了好久才离开,离开时脸上写满了不舍。庄夫人见她情真意切,又好言劝道:“你早点回去,好好歇息,不要多想,武儿他们会平安回来的。”慕容惠面带梨花的点了点头。
待送走慕容惠后,庄夫人叹了口气,她的脸上瞬息万变,悲伤中似乎还隐藏着一丝不为人见的表情,没人敢正面直视她,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发现她嘴角的那一丝丝笑意。
弈文和司徒的讨论仍在无休无止,他们从各个方面探讨了现在的局势,弈文的眉头也因此一直紧锁,似心事重重。“我本不愿将母亲想得过坏,但父亲的临别叮嘱我是自然不能忘怀的,这让我如何不对母亲的所作所为有想法,先生你也说了,这边更让我难以释怀,难道多年的夫妻都要相互算计吗?”司徒炎看得出来弈文心里所想,他安慰的说道:“公子不要想那么多,我本就是个读书人,百无一用是书生,我的话不可尽信。更何况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说不定公子看来庄夫人是想夺权,但站在庄夫人的角度看或许她只是想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也说不定,我们在这里胡乱瞎想又有何作用呢?”
刘赫见状,也上前安慰道:“是啊,公子,天下间的母亲有几个不爱自己的子女,她庄夫人一定也是护犊心切,所以才暗中派人盯着大公子的,文公子你可能真的想多了。”
弈文听罢,叹了一口气,哀怨的说道:“也罢,我也不希望母亲真是那样的人,当时我听到消息,本想立马前往塞北前线,但听母亲的说法,看来父亲和兄长并无大碍,父亲虽身中毒箭,但我想他应该并无大碍,反倒是现在他们遇袭,说不定途中还会遭遇到不测。此人能获悉前线军事进展,自然对军中大小事务都是一清二楚的,父亲出征本就机密,这人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轻易罢手。”
说打这里,弈文赶忙转身看着司徒炎,急切地问道:“司徒先生,你快帮我想个办法,好让我能去塞北。”司徒炎看了看他,旋即低下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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