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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帝西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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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不过先说好哦,我只能白天去,还有,你不许耍赖。”茜茜的回答让弈文很是开心,他一口答应了下来,越好明rì正午河边小亭不见不散,弈文的心情如同雨过后放的天空,他的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

    “公子,记住,我叫茜儿,不叫茜茜。”茜儿回过头对着弈文说道,来往的人群有些许在看着在傻呵呵笑的两人,这是两个站在大街上相互望着傻笑的两人。他们好像忘记了旁边路、人们的存在,眼中只看到了彼此。

    茜草,又叫伞荨⒀睿嗄晟试荼荆馄ぷ虾靤è或橙红sè,叶四片轮生,chūn秋两季采挖。能入药,凉血止血,活血化瘀,茜草是一味药,生于山坡岩石旁或沟旁草丛中。它样貌不突出,不鲜丽不妖艳,医师需要时才被人采摘,它那么普通,那么平凡,不会出没于皇宫王府,不会出现在权门深闺,自然城中也是难以见到的,见得到是在医师的药匣子里,医师的药匣子里有你没见过的许多东西,茜草就是其中之一,它生于荒郊,它长于石岩山坡,而如今它来到了王城,被幽静在城南,一辈子没被人捧在手心过,它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它还从来没看过。

    更夫已经在做准备了,深夜的王城里已经结束了繁忙的一天,它现在要休息了,它需要的一晚的安静,它已经在白天疲倦了,它需要在晚上休眠,所以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少了,店铺的灯笼也开始灭了,冷清的街道上,弈文独自一个人走着,清扫街道的苦役们看着这少年独自漫步在幽静的街道上。“这位公子,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快快回家去吧。”弈文看着说话的老人,笑着回答道:“多谢老伯,我这就回去。”扫地老伯也笑着回敬。

    这晚的月亮很美,皎洁圆润,这晚风轻云淡,清风吹拂过面,一阵凉爽,弈文漫步在漆黑幽静的街道,他的步伐时而是战舞,时而变幻成了一种祭祀的舞蹈,他就这样的跳着回家了,他在祈祷明天快快来临。

    “要是现在闭上眼,然后睁开就是第二天,那该多好。”
第二十八章
    ()    第二十八章

    “文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周穠担心的问着弈文,“酒宴出去时都还没打更,现在都已经是三更天了,您没事吧?”弈文看着这个鬓角泛白的老管家,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周管家,我只是出去逛了逛,看到内河有人在放纸船就跟上去看了看,没想到一跟就从城北跟到了城南,所以才回来的晚,害你担心,真是不好意思啊。”说罢,弈文又冲着周穠做了个笑脸。

    “公子哪里话,今rì是武公子的大喜之rì,文公子也快加冠了吧,再过三年就是您的加冠礼了,您到时候可别这样啊。”周穠永远想一个和蔼可亲的叔叔一样,在弈文心里至少是这样想的,周穠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出身而故意踏屑自己,他没有因为自己不得母亲喜爱而看低自己,他就好像个叔叔一样在照顾自己,在许安城的rì子里,他总是能很好地照顾自己和兄长,他给弈文的感觉永远是那么亲切,那么温暖。

    “对了,周管家,这么久了,谢谢你。”弈文临走的这句话,让周穠很是惊讶,他有点出乎意料,但后来他看着弈文离去的背影,笑了。弈文走在回房的路上,他的心思一直在想着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原来事情到了最糟糕的的时候也是会有转机的,原来我还是有人喜欢的。这世界还是那么美好,这世界还是那么奇妙,对的,这一定是司徒先生说的苦尽甘来,在最好的rì子里遇到最糟心的事情,虽然很坏心情,但不一定会一直坏下去,还是有阳光的存在的,她笑的那么美那么甜,就好像能把我从最深的深渊里给一把拉出来一样,给我光明,给我温暖,她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啊”从回房到丫鬟们帮自己宽衣解带,到自己躺在床上,弈文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这笑容让替他宽衣的丫鬟们看到都不忍笑了起来。

    但弈文似乎并不知道丫鬟们在笑什么,他再次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和联想中,他很喜欢这种联想,至少在黑暗的rì子里这样的联想帮助他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rì子,这种技法也帮助他取得不小的收获,他用这种方法开导自己,规劝自己,每当不开心难过的时候就会这样做,虽然有时候感觉挺傻的,但他一直很喜欢这种方法,在最低谷的时候抬头看去,也满是阳光明媚的风景,所以苦难也就不会把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在最坏的情况下开自己的玩笑是最简单也是最困难的事情,弈文感觉自己经历过太多的苦难,身体上的,心理上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但他知道,如果要问自己什么叫做自我救赎,他会告诉你,那就是自嘲自讽但从不自暴自弃。

    所以,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尽管他因为睡得少而感觉到很困很疲倦,但他依然起床洗漱,开始准备今天的见面,这次见面,他很是期待,因为没了冬蔷姑娘在旁,所以应该会很开心。“对了,不知道茜儿喜欢什么,我待会儿该给她买点什么呢?早知道要这样,昨天就该问清楚来着。”弈文穿戴好衣裳之后刚打算门便撞见了周穠。“文公子,怎么起这么早啊?”“你也早啊,周管家,对了,周管家,你知道什么东西比较能讨女孩子欢心吗?”周穠惊讶的看着弈文,“这可不好说呀,作为一个过来人,得先看看是哪家的小姐,还得看她的喜好。一般深闺里的大小姐,就得选好东西,玉饰啦,金器啦都是可以的,要是家里背景好点的这些东西就显得俗气,所以得选择一些奇珍,比如珊瑚翡翠或者琥珀夜明珠这一类,对了,文公子,你还没说是哪家的小姐呢?”周穠似乎对讨欢心这一套很有理论研究,他说这些的时候,时而踱步竖指像个师长一样,时而摇头晃脑神情严峻像个经师一样,当他回头看向弈文的时候才发现弈文早跑了。“诶,跑得倒挺快的。”周穠笑着说。

    弈文离开了司马府,他走到了街上,偌大的王城是这样分的,正方形的居民区,往北的地区划分为两大王侯区,以供重臣和王侯居住,王侯和大臣们的居住区再往北走便是王城。王城背靠苍岐山,苍岐山的产石便是以黑出名,建造王城的石材全是苍岐山上拉下来的。王城有三层城墙,最里一层包围整个卫王宫,二层包住王侯区和王宫,三层作为最外的城墙包围了整座城,卫王宫的城墙也因此具有全国最厚的城墙。

    第一代卫王被册封时,卫国的版图并没有如今的圆形,当时只是王城和周边二十里的地区才属于卫国,卫国立国艰辛,所以为了图存便把王宫建在了苍岐山下,靠山临河。后来经过卫王的励jīng图治和征伐才逐渐扩大了版图,一寸山河一寸血,十方国土十万兵,卫国的每一寸国土下面都埋着将士的尸骨,或是卫国的开疆卫士,或是某个被屠戮消亡的异姓藩王的死士,到现在的卫靖王,卫国已历六世君王,卫靖王作为第七任君王,他经历了太多的挫折,卫国自开国便经历了太多战事,从始祖的同袍手足开疆立业,到后来三世祖为报江山大封异姓王,卫国的制度在一次又一次的清洗和重建。世袭制的官吏选拔让人才并没能进入到自己的王宫之中,无权无势的卫靖王已经很难见到先祖当年开疆辟土的那份血xìng。但至少有一点好,卫靖王现在过得很安逸,有吃有喝,不贪图权贵便无忧无虑。他每rì吃着卫国各地的进贡,赏玩着从各地搜集来或者高价买来的奇珍异宝。这些东西很多是各镇道司每年的进贡,这些在他少年时期是不曾见过的,自己贵为一国之君却从未见过奇珍异宝,这是何其的荒谬,各地的藩王因此也每年都进贡,好吃的好玩的,卫王在这么多好东西面前渐渐忘了自己给自己的使命,他忘了自己曾今给自己的要求,但他因为放弃,却得到了安逸,这是很舒服的。他现在看到卫严谨都变了,前提是卫严谨不会看到自己在玩,这样他两人就可以和睦相处了。

    弈文在街上看着准备拉近王宫的物资,小推车里被堆满了冰块,这应该是很珍贵的果蔬,所以必须要用同样珍贵的冰块来降温保存,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从各地进贡来的少女,她们作为每年宫里新近的侍女歌女,要在王宫里度过自己最美好的时光。“十年前,王宫并没有这么铺张浪费鱼肉百姓,为什么这几年向来不尊王的各镇道司这么积极给卫王进贡?”弈文的疑问是有原因的,十年前,许安城为了迎接秦王才开始了大规模的装饰布置,那是消耗的钱财是镇西道司整整一年的税收,正因为这样,后来镇西道给卫王哭穷,恳请免了今后三年的上供以减轻沉重的军费和银库空缺。也正是因为被恩准了,所以其他三个镇道司也跟着要求减负,后来搞的卫王连自己王宫内的rì常支出都有点力不从心,后来也幸亏父亲和顺仁候出面才避免了王宫因为无钱支付rì常开销而欠账这样的尴尬。弈文还记得当时父亲的一封来信中说因为钱财吃紧,宫中已经开始出现了有太监宫女偷盗和逃跑的迹象,甚至在南面一些偏远地区的黑市里都发现了王宫中使用的丝绢。

    正因为如此,弈文看着着长长的车队,每一辆小推车都由三人负责推进,一人在前拉,另外两人在车后面推,宫女们跟着太监慢慢进入王宫大门。年轻的宫女们有的来自卫国偏远山区的村庄,有的来自于小城镇中的普通人家,甚至有些是大都市里某位高官显贵家里的千金,她们有的为了自己活下去,有的为了家人活下去,怀着各自的目的来到了这个黑sè的大熔炉里,有的或者成为了侍女,有的成为了歌姬,有的运气好被卫靖王看中,有的运气不好被太监禁脔,各人的命运在这一刻让弈文不禁想象,为什么她们会出现在这里,她们又会有怎样的命运?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约在身,弈文赶紧加快了前进的脚步,毕竟第一次跟女孩约会,迟到是不可原谅的。

    茜儿坐在河边的小亭上,她望着流水里的花瓣,花瓣是从河边的花朵上掉落的,它们已经过了花期,开始陆陆续续离开自己的岗位,跌入流水之中,流入河水,之后沉浮,最后化为尘土之一。流水之中的花瓣,有白sè的,有红白的,有红sè的,有蓝sè的,有紫sè的,这些花想必在落入水中之前原来都是极好看的,它们每rì与自己的亲人聚在一起,将美丽的鲜花展现给众人,过着自己的小rì子,rì子虽短但很幸福,开开心心,只是夏rì一过秋风变吹起了,花瓣们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

    “茜茜姑娘,等很久了吧?”弈文的突然出现,让茜茜回过神来。“没,只是怕来晚了让你等。公子该叫我茜儿,你要是再叫我茜茜,我定不理你了。”弈文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茜儿。”茜儿也跟着笑了,她看着弈文背负着双手便问道:“公子你手里藏着什么东西么?”“呀,果真瞒不过你,你猜猜看我手中拿的是什么?”弈文笑着说道。“嗯,不好猜,是给谁的?”茜儿皱着眉头问道。

    “给一位姑娘的,你试着猜猜。”弈文笑眯了眼。“嗯,糖葫芦!”

    “怎么会想着是糖葫芦呢?”弈文问茜儿,“糖葫芦好吃啊!”弈文摇了摇头,“再猜猜,你也是个姑娘家家,自然知道什么最讨女孩子欢心。”“嗯,有好多东西都可以啊,像姐姐就喜欢玉器,chūn兰姐姐喜欢胭脂,夏雪姐姐喜欢绸缎,对了秋月姐姐喜欢的是簪子。好难猜啊。”茜儿伤脑筋的说。“那你说说,你最喜欢什么。”茜儿看着弈文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了三个字:糖!葫!芦!

    “哦,那好,你在这儿等着我!”说完,弈文转身便往街道深处跑去,他转身的一霎那,茜儿看见了弈文藏在背后的双手,两只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咦,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茜儿望着弈文的双手自言自语说道。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茜儿端坐在亭中,早晨的时候天空下过一场细雨,让人出来呼吸的感觉是那么温润,那么清新,多好的空气啊,这一天的工作都可以有个好心情,开门做早市生意的,茶馆饭店酒庄的都在早上进货,大米蔬菜肉禽都从王城周边的农村购买用板车拉近王城内消费,来来往往的居民们也开始了一天的采购,生活所需要的茶米油盐酱醋茶,要吃饭要喝水,要穿衣要睡觉,要棉被大衣,王城的生活因此丰富了起来,这富饶的首善之都,有着全国最好的大米油盐,有着全国最好的书院,有着全国最坚固的城墙,有着全国最大的青楼,有着全国最多的王侯将相住在这里,这里最是美丽,歌舞升平,这里最是逍遥,酒池肉林。这里是王城,这里唯一的好处是能在十月里买到糖葫芦。

    “给,糖葫芦!”弈文兴奋的把手中的糖葫芦递到了低头沉思的茜儿面前。茜儿抬头看着糖葫芦,她的脸上瞬间就笑成了花。“公子你在哪里买的啊!”茜儿高兴的说,“你喜欢嘛,我跑了很久才找到的。”弈文笑着回应。“当然喜欢啊,我最喜欢的就是糖葫芦了,第一次吃还是父亲在世时给我买的,那年赶集,父亲带我到集市上去玩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当时父亲还笑着说茜儿要乖,以后赚多了钱再买给我吃。”说到这里,茜儿越来越小声了,她拿着手中的糖葫芦,只呆呆的低着头。

    弈文看着沉默的茜儿,他明白她的心情,毕竟茜儿不是冬蔷姑娘,毕竟她还年轻,心中的痛苦不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记,她还难以遗忘那些曾经让自己心痛的事情,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还是不开心,笑着说出来是很难做到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弈文才不想过多的劝慰,说不定反而还会让茜儿更加难过,他悄悄地坐在她对面的长凳上,行有规坐有矩,男女是不能同寝同坐的。

    茜儿仰起头来吸了下鼻子,“真对不起,让公子你见笑了。”茜儿从回忆中抽离了出来,对弈文微笑着说道。“没有的事,你先吃了糖葫芦吧。”弈文笑着说,“是啊,我都忘了公子给我买了糖葫芦吃呢。那我就先吃啦?”茜儿笑着说完便吃起了糖葫芦,她咬下一个自己嚼了起来,弈文看着吃糖葫芦的茜儿,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公子,你也吃一个吧,很好吃的。”茜儿说着把糖葫芦上面最后一个山楂果给拿刀弈文面前。“呀,你吃这么快,都只剩一个了?”“嗯,好吃嘛,所以就吃得快一点了。”茜儿说完莞尔一笑。

    “你喜欢吃,你吃吧,我每天都可以吃到的。”弈文把糖葫芦递回去,“真的嘛?”“当然是真的啊,我每天都可以出去买来吃,你要出来很难吧,你吃吧。”茜儿高兴的拿回了糖葫芦,“谢谢公子!”说完一脸满足的吃掉了最后一个糖葫芦。糖做的山楂果,甜和酸,价格便宜,口感不错,这是让茜儿最开心的东西,仅仅是一串糖葫芦就能能让她开心一整天,以至于结束跟弈文的见面回到花下柳时,冬蔷看见茜儿都一个人坐在茶水房里偷笑,她坐在水壶旁烧水,拿着蒲扇时而捂住自己的嘴轻声笑起来,有时没能忍住笑出了声,引起了大家的侧目。“这傻丫头笑什么呢?”“茜茜,你怎么了,今天是吃了蜜么?”“烧个水都这么开心呀,那你能不能帮我的也烧了,在给二楼晴玉姑娘拿上去?”“这小妮子今天肯定是有什么好吃的,你们看她笑得多甜啊。”茜儿不说话,只管照看自己的水壶,她难掩喜悦之情,但现在都是晚上了,却还是那么开心,让一个人开心还真简单。

    让一个人开心还真难,卫靖王望着自己后院中的奇珍异兽,它们被关在铁笼子里,在里面撕咬扑打,卫靖王却丝毫没有一点开心的意思,这些他几年前见了也许还会开心,那时候自己刚刚明白什么叫好rì子,什么叫滋润,现在看这些,实在无趣,他开始在宝座上摩肩擦腰,坐过来坐过去,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坐姿,但似乎好像没有一个坐姿是能让自己感觉舒适的,所以他开始让宫女垂肩,让太监揉腿。

    “这无聊的rì子啊,到底要怎么过啊?”卫靖王心里暗想道。他看着自己身旁的一个在给自己揉大腿的侍女,她约莫十五出头,清秀可人。“你叫什么名字?”卫靖王把头凑了过去问道。“回陛下,奴婢名叫安岚。”“哦,安岚啊,你知道嘛,寡人很不开心,你能帮帮寡人么?”卫靖王的皱眉让安岚不敢直视,“不知陛下要如何才能开心?”卫靖王开心地说道:“很简单啊,你就能让寡人开心啊,来,你快随寡人来。”

    安岚随卫靖王来到铁笼旁,让安岚站在笼子前。“来,你站在这里,站好了。”卫靖王说完便用力将安岚推进了铁笼子里,笼中的猛兽听到有人跌落进来的尖叫并都如同闻到了血腥味,野xìng觉醒。“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安岚从被推进来那一刻便惊慌失措,她左右躲闪,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笼外的卫靖王可是笑开了花,心情太舒畅了,以至于拉着太监一起看笼中的这出闹剧,“跑啊,快跑啊,不跑的话它们可就出来吃你啦,哈哈哈。”赔笑的太监的额头满是汗水。“哈哈,快跑,别停,不然你就要被它们吃了,你吃不了它们,它们那么凶猛,快逃命吧!哈哈哈哈。”

    快逃命吧。
第二十九章
    ()    第二十九章

    卫靖王的身旁总是有那么多年轻的宫女太监,当然了,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好,年轻人什么都不懂,举个例子可以这么讲:战争属于年轻人,政治属于老年人。不再年轻的卫靖王身边有着一群永远保持年轻的人,他们是太监,他们作为服侍帝王的特殊人群,有着特殊作用和特殊禁忌,可谓是为了服侍帝王而牺牲巨大。为了服侍帝王要做出牺牲,为了服侍好帝王也要做出牺牲,他们时刻要察言观sè,他们要学会看人眼sè,就比如现在,这个年轻的太监,这个年轻的公公,他弯腰站在卫靖王背后,他有话想说,可却怕说错了惹来杀身之祸,自己权衡再三,终于拿定了主意。

    “陛下,陛下,陛下该用午膳了。”他轻声的呼喊并未让卫靖王转过身来,卫靖王的笑声越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笑得那么快乐,那么张扬。“哈哈,哈哈哈,快跑啊,不然它们要来吃掉你了,哈哈,哈哈哈。”卫靖王笑得张开双臂,前仰后翻。

    “陛下,时候不早,刚回宫用膳了。”这个年轻的太监鼓足了勇气走到卫靖王的耳边说出了这句话,卫靖王从笑声中回来了,他转过身看着惊醒自己的这个太监。他忽然吓到了,这个太监背后还跪着一个宫女,这个宫女的样貌告诉卫靖王,她叫安岚。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低着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卫靖王回头看着笼子的猛兽,它们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一个哈欠,便又趴在自己的前爪上准备打个盹儿。

    “陛下,您没事儿吧?”这个太监看到卫靖王有点发神了,便又关切的问道。卫靖王看着跪在地上怯生生的宫女安岚,忽然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他发觉自己刚才在众人面前似乎哈哈大笑笑得很开心,便感觉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还好这个年轻的太监又一次提醒自己现在是午膳时间,于是趁机下个台阶,先闪为紧。

    帝王的午膳自然要准时准点的在帝王想吃的时候就能吃上新鲜热腾的饭菜,这样厨子才算完成了工作和保住了脑袋。单卫靖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他坐在自己的大殿之内,整个大殿被修建的大气磅礴,白sè的纱帐更是为黑sè的大殿带来了不少暖意。卫王的面前摆放着刚被宫女们试吃的饭菜果蔬和鲜汤。作为一个内陆国家,卫国的王宫里能吃到海产实属不易,海产是这几年才开始出现在卫靖王的御殿内的,卫靖王似乎很喜欢这些来自鲁国的食材,这让他感觉自己这个王当得十分伟大充满荣光。

    果蔬是青果葡萄和香梨,肉禽是碧水黑颈鸭,这鸭子跟普通鸭子一样的地方在于它也游水捕食小鱼小虾,也是一夫一妻交偶繁衍,但它很奇怪,它喜欢把巢筑在树上,筑在树洞里,它的头和颈脖是黑sè羽毛,头上的羽冠长,嘴型侧扁,下体白sè,双翅被绿sè的羽毛覆盖。这是稀少的鸭子,肉质鲜美细嫩,口感绝佳,卫国是没有这种鸭子的,这种鸭子来自比北方燕国还要北方的地方,楚国倒是有这种鸭子,但这鸭子叫碧水,它只在清澈的河流中才能存活。满桌的珍馐并没让卫靖王开心,他似乎吃腻了,拿着箸翻来覆去,不知道该吃什么,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卫靖王似乎忘记了当年战乱时自己受到的待遇,但这些不好的回忆似乎早已忘却,他现在的rì子是一个王才能过上的好rì子,所以不好的就统统丢掉,自己有吃有喝,比什么都好。想到这里,卫靖王毫不犹豫的要求撤掉再换一桌,换一桌好吃的自己没吃过的来。这又是对厨子手艺的又一次考验。

    弈文在午中前早早的回到了司马府,他找到了尚在醒酒的哥哥凌武。“居然这么晚了,还没醒来,兄长你的酒量是有多差啊?”弈文说完朝正在梳洗的凌武肩膀打了一拳。“哎哟,轻点儿,昨晚那些大臣们似乎都想趁父亲不在灌醉死我一样,父亲在世各个都闷不做声,父亲一走就全一拥而上给我倒酒。我能不喝醉嘛?”凌武用手按住被击打了的左肩膀。“倒是你,昨晚怎么不见了,都不来帮我喝上几倍,不知道我不能喝太快嘛?”

    “这个,我还真忘了,兄长昨晚那威风凛凛的样儿,我还以为你打算跟他们血拼到底,所以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便早早的离场,我怕你没过多久就让母亲派人给搀扶回屋让我来替你喝,那我多亏呀。”弈文笑着说完,凌武便把湿了的毛巾扔了过去,“胡扯,你呀,一定是看到当时那么多人,又不认识,不想呆下去才是真的,幸好慕容叔叔及时出现替我解了围,不然啊,估计昨晚母亲真的要派人把你给抓来接着替我喝呢。”

    “是嘛,我怎么不知道我会这样做?”庄夫人的声音着实让凌武和弈文吓了一跳,他们回过头来看见母亲庄夫人正站在门边上,便急忙的跪下行礼。“母亲大人万福。”说完,庄夫人淡淡的开口说道:“起来吧,现在已是中午,你们两个倒好,一个酒醉不行,一个寻不见踪迹。反倒都把烂摊子丢给我收拾,都起来,洗漱完了去见你们父亲。”说玩,庄夫人便转身离去,丫鬟们赶紧跟了上去,凌武和弈文跪在地上齐口说道:“恭送母亲。”等了一会儿估计确实已走远才站了起来。“哎哟,吓死我了。”凌武先开口说道,“真的啊?是不是吓得快尿了裤子了?”弈文说完便作势要去脱掉凌武的下裤。“嘿,我看啊,是你被吓尿了吧,来,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凌武和弈文知道,现在周围肯定没人,要是让人看见了,肯定今晚又是一顿臭骂。两人的嬉闹永远必须躲着别人,除了周穠外,他们都明白,要是被人看见会给自己带来怎么样的责罚和多少竹简的罚抄。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兄长你就快放手吧,裤子都要掉了,赶紧洗漱随我去见父亲了。”弈文一边哀求着凌武,一边抓着凌武的下裤。“你真不闹?那好,你先放手。”“不行,要放一起放。”弈文似乎在做着准备。“行,我数三个数,数完一起放。一,二,三!”

    数到三时,两人都还相互抓着对方的下裤没松手,于是又一波的嬉闹开始了,只要天不塌,打打闹闹总是最喜欢的。

    卫严谨坐在桌案前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孩子,一个昨rì已完成加冠礼,成为一名正式的大人,他享有继承权,能够继承自己的官位府邸和田产;另一个今年一十七,年轻气盛曾杀过人,但本质不坏,是个可造之材。现在他看着这两个孩子,突然不想说话了,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卫严谨的眼睛里似乎看出来的满是无奈与彷徨。咚的一声,凌武看见自己前面的地板上被丢下来一个竹简,他赶紧抬头看着父亲,父亲侧过头并没有回应他,于是凌武拿起竹简打开看。看过之后,他递给了跪在身旁的弈文,弈文接过竹简,看到上面写着:“下月十七,努哈冒顿攻塞北。弈文吃惊的抬头看着父亲,“父亲,这是真的么?”弈文的提问让卫严谨回过头看着他们兄弟二人,父亲轻轻地点了点头。

    “父亲,若是真的,这消息从何而来?是否属实?”凌武赶紧追问道,“这是顺仁候派人送过来的,北方诸事顺仁候要说是什么,那绝对错不了,这消息来自内应,错不了。”“父亲,若是这样的话,那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要调派兵马,筹集粮草,还要提前通知镇北司和徐驰将军做好防务准备。还得请示卫王。”弈文的话并没有让卫严谨有太多的改变,“事情已经走到了这样的一步,是没什么可以逆转改变的,卫王哪儿有顺仁候,徐驰那儿有慕容烈,我只想听听你们的看法,武儿,这次你要随父出征,说说吧。”卫严谨说完看着凌武。

    凌武回头看了下弈文,说:“父亲,这次匈奴来袭并不如以往,以往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进犯,现在既然知道了,这就是个天赐良机,我们不应该让镇北司拨派粮草准备修缮共事防御,我们应该趁他们并未发觉我们已知晓他们的计划这一点,果断出击,半路拦截,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尽最大努力把战事拖到塞北,拉到匈奴人自己的地盘上去。要是能一举全歼,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凌武的眼中开始闪放着光芒,他的表情告诉卫严谨,他已经开始做好了准备,心理上,思想上,他已经开始准备过上征伐的生活了。

    “那你呢,你的看法呢,文儿?”弈文听到父亲的询问,他抬起头看着父亲,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父亲,以孩儿愚见,既然此战势在必行,那么就必须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消除匈奴对我北部诸地的威胁。我以为,若是按照兄长那样的战法,虽然猛烈,但势必带来巨大的伤亡,现在是十月,十一月便是开战时期,无论是做战时调派或者粮草的筹集工作都有点太出乎意料,所以,我认为应当先撤回塞北驻军,积极筹备粮草马匹,并且让康城做好防御准备,匈奴为了补给冬季的物资,必然会突破塞北要塞之后大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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