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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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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子,膝盖开始剧烈疼起来,许是方才一番折腾撕裂了小伤口,她疼的呲牙咧嘴,又将朱颜叫进来,重新上药包扎一番才算作罢。

一直折腾了两三个时辰,到了傍晚,月笼才回来,眼皮红肿,到江意澜跟前福了福,“姑娘,大夫人请您放心,什么事儿都没了,让您安心养身子。”

江意澜原本正焦急的等待结果,听了月笼这几句话心里反倒没底了,既然什么事儿都没了,丘氏为何没直接过来告诉她?

她不好直接询问丘氏的事,转而问道,“你娘的事呢?”

月笼眼角一红,扑通跪在地上,抽泣道,“姑娘,都是我娘犯了糊涂,偷了您治病的人参,差点害了姑娘的病,本来太夫人要将我娘赶出去,是大夫人求了情才留下来的,虽然挨了板子,那也是大夫人对我们的恩德了。求姑娘莫要怨恨我娘,她以后定然不敢再偷了。”

这么说人参的事真是被掉包的说法掩过去了,可她心里怎么还是惴惴不安的呢?

“朱颜,找瓶子伤药给月笼带回去,挨了板子,总归是能长点记性的,但愿以后都能踏踏实实的,莫再做那赌的事了。”

月笼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江意澜亦是听不下去,缓缓摇了摇头,希望能将心里的不安甩出去。本来应该昨天晚上传上来,居然断网了,一大早网线好了赶紧传上来了!!

第二十章。初闻霍世威

晚饭过后,江意澜坐在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有些呆怔。

“姑娘用过饭了么?”

丘氏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江意澜一阵惊喜,抬头瞧见江微岸也一起进来了,心下微微一动,欲起身行礼,却被丘氏早一步按在椅上,“自己的亲爹亲娘,讲究那些虚礼做什么?腿上怎么样了?”

江意澜微微一笑,“其实没什么大碍,不过是咯的疼了些。”

目光看向江微岸时,稍稍有些闪躲,江意澜猜不出江微岸到底知道了哪些,也不敢贸然开口了。

江微岸微垂着头,面上的关爱一览无遗,却并不开口。

两人在江意澜对面坐下,丘氏抬眼偷瞧下江微岸,见他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遂对江意澜笑道,“日后莫要乱跑了,在屋里好好的养着。”

江意澜笑的灿烂,有些撒娇的回道,“母亲,您这话女儿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好歹的也让女儿的茧子磨磨您再来说。”

丘氏咧嘴笑,满眼里掩不住的欢喜,她的澜儿竟也会说笑话逗她开心了。

门帘摇了几摇,又被人高高撩起,碧青端着盘子进来。

丘氏忙道,“快些给姑娘喝了。”

江意澜以为又是丘氏让厨房里做的什么补品,这些天丘氏可没少在她的饮食上下功夫,她本是个挑食的,不合口的一点不吃,丘氏便让厨房里变着花样儿做好吃的给她送过来。

她从碧青手里接过碗,笑道,“母亲,再这么补下去,我都要被您养成一头肥猪了。”

丘氏扑哧一声笑了。江微岸却开口道,“这是人参做引子熬好的药,好好的喝了吧。”

江意澜的笑容僵住脸上,甚是尴尬,一时间那碗端在手里,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丘氏心下发虚,只转头瞧了瞧江微岸的面色,递给江意澜一个眼色,示意她将药喝下去。

江意澜反将碗搁在桌上,起身跪在江微岸跟前,“请父亲原谅女儿。”

丘氏面色焦急,忙伸手去扶她,“快些起来,你今儿个怎么回事,还跪上瘾了。”

江意澜推开丘氏的搀扶,目光坚定的看着江微岸,“父亲,女儿不该欺骗您,请父亲不要气坏了身子。”她既知江微岸已知道人参的事,等他前来问罪,倒不如主动承认错误了。

“你哪里错了?”江微岸面色不动,目光稍有些严厉。

“女儿不该骗您。”

“还有呢?”江微岸追问道。

江意澜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了。”

江微岸陡然提高音量,“旁的地方你都没错?”

“是的。父亲。”江意澜的声音平稳坦然,没有丝毫的计较拿捏。

江微岸反而笑起来,笑过后又叹口气,“亏得你想了这主意,不然你母亲可就躲不过去了。意澜,快起来吧,真真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了。”

丘氏这才放下心来,伸手将江意澜扶起来,狠狠的瞪了江微岸一眼,“好端端的干嘛非要女儿跪下才能说话?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么?”

江微岸用极低的声音却又十分慎重的道,“这点疼算的了什么,吃得苦,方能得甜。”语气与往日的轻松洒脱完全两样,江意澜不由得朝他眼里望去,那乌黑的深潭里正闪着一抹亮光。

“老爷,今日的事多亏得你,那太医倒是个机灵的。”丘氏一想起下午的事仍是心有余悸,尤其想起杨氏当着侯爷太夫人的面问她从哪里寻来的神医时,若不是已见了那太医,她还真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江微岸面上露出欣赏之色,“不要小瞧他年轻,他可是霍家最年轻的掌家人。”

丘氏抽了口气,“他便是皇医世家的掌家人霍世威?他们家里出来的可都是进宫为皇上为宫妃们瞧病的。他居然是个如此年轻的,瞧着也有几分英气。”

江微岸但笑不语。

怪不得太夫人即使满心里的怀疑却不由得相信了这番说辞,那霍世威便是铁打的证人,他的医术与高高在上的荣耀足以令任何人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况且在这件事上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到文江侯府里行骗,所以太夫人不但相信了丘氏的话,还将那颗人参再次送给江意澜。

文江侯自是没有二话的,武骆侯府那边已经结下误会,一时半会的也解不开,他自不会再因此而误了孙女儿的命。

丘氏扁了扁嘴,“以前可没听你说起过他,原来倒是跟你熟识的。澜儿最危险的时候你也不请来给瞧瞧。”

江微岸呵呵笑,略带宠溺的道,“你不是之前就请过这位神医了么?”

丘氏仿佛被打了嘴,急的满面通红,又去同江微岸理论。

江意澜瞧着二人在她跟前毫无顾忌的打情骂俏,见他们感情如此好,心里自是欢喜,不过此时她倒是有些好奇,成日里不问政事又鲜少出门与人交道的江微岸,用什么法子请动那么一个大牌来撒一场慌呢?

“意澜。”丘氏见江意澜正在出神,遂轻声叫她,“天不早了,你早点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江微岸也点点头,“早点歇着,身子好的话,明儿个就去暖香院给你祖父祖母请安,这些日子你虽一直病着,礼数却不能尽数丢了,总该有个侯府姑娘的样子。”

他顿了顿,似乎还有话要说,张了张嘴终未说出口,他眼里再次闪过一丝极深沉的亮光。

“晓得了,父亲,母亲。”江意澜笑着回道,江微岸的神色她瞧在眼里,却不多问,只打趣了一句,“您们也该回去说些个悄悄话了。”

丘氏登时羞得满面通红,瞪了江意澜几眼,“愈发的没有规矩了,谁教你的这些个,明儿个我定要让人撕了她的嘴去。”

江意澜嘻嘻一笑,“母亲,莫要如此,父亲喜欢您温柔时的模样呢。”

丘氏满面羞红,心里并不责怪江意澜口无遮拦,反而有一种欢愉的窃喜,那眼角偷瞧江微岸,正对上江微岸投来的温柔目光,两人对视一笑。

这一晚,江意澜睡的极不安稳,一会儿梦见前世一人在街上哭,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在漆黑的夜里被人追,一会儿看到有人指着名字骂她丑八怪,一会儿又有人不住的叫着她的名字。

连着惊醒了几次,醒来后全身冰凉,她索性不睡了,点了灯靠在床头看书,东方天际发白的时候,她才歪在靠枕上又沉沉睡去。。。。。。。。。.……亲们,帅哥美女们很渴望大家的支持。嘻嘻。

第二十一章。桂朝秘史

水波园里,二夫人杨氏怒不可遏,手里攥着个杯子狠狠的砸在桌上,咬牙切齿的道,“我还真是小瞧了那丫头,居然也学会跟人耍心眼子了,你瞧她晕过去的模样,直恨不得上前扇她一耳光。”

垂首侍立一旁的钱妈妈朝站在屋里的两个丫头使个眼色,示意二人出去门口守着,又凑近杨氏小声道,“夫人,小心隔墙有耳。”

杨氏回头瞪她一眼,恶狠狠的道,“哪个敢将耳朵伸到我窗子底下来,我定要撕了她的嘴。”

钱妈妈抬手亲昵的在杨氏背上拍了拍,她是杨氏的陪嫁管事,自进了江府,便一直管着这水波园,杨氏的心她是最清楚不过了,柔声道,“您也消消气,又不是非急的这一时半会的,咱们再寻机会便是了。”

杨氏砰的一声将手上的杯子扔在桌上,气急败坏的道,“再寻机会再寻机会,机会能自己送上门来么?以前我还等的,现在我还能再巴巴的等么?如今意黛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也该为她多想想了。”

钱妈妈轻轻捶打着杨氏的后背,“咱们侯爷太夫人不是也在为大小姐操心么?大小姐可是咱们侯府嫡长女,自不会有人敢小瞧了去的。”

杨氏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桌角的杯子也跟着震了几震,“结果呢?眼看着就要成了的事,还不是给那死丫头搅和了?她只向着自己的闺女,眼里哪里还有侯府嫡长女的份?”

杨氏嘴里的她则是转向大夫人丘氏了。

杨氏接着说下去,“如若我掌管了这侯府,哪个还敢来捣乱?意黛也定能嫁个好人家。”

钱妈妈抿了抿嘴,安慰道,“夫人也莫一味的生气,那武骆侯府虽然二爷毁了,不是还有三爷么?眼瞅着也十八岁了。年纪正好。等二老爷回来了……”

杨氏猛的转过身,挣了钱妈妈放在后背上的手,打断她的话,“妈妈,您怎滴糊涂了?那三爷能跟二爷比?他不过是庶子的儿子,怎配得上意黛?”

钱妈妈自知说错了话,便默立一旁不再说话。

杨氏则兀自说下去,“真没瞧出来那死丫头也是个会装的,装了这许多年,末了到关键时刻才显露出来,倒真让人刮目相看了。”

关键时刻自然指的女子及笄可婚配的时候。

她咬了咬牙,“妈妈,挑个武婆子的错处,将她赶出府去,留不得了。”

钱妈妈应了声在心里记下,却不再多话。

次日起,江意澜每日早早的起来便去暖香院给太夫人请安,陪着说会子话才回来用饭。

过了两三日,膝盖上的伤已完全好了,她便制定了几个锻炼的计划,每日在院里晨跑半个时辰,然后做一套广播体操,到了晚上便在屋里做瑜伽,有些动作已经忘记了,她凭着记忆又加入了别的动作,一整套做下来,倒也累的香汗淋漓。

朱颜瞧着煞是奇怪了,问了几次,江意澜都说是书上看来的,并不多言。

晒好的柠檬片统共十几片,江意澜舍不得喝,暂时放起来,每日里都会喝上几杯蜂蜜水,蜂蜜倒是充足的。

一个月下来,江意澜惊喜的发现便秘几乎不见了,身体似乎也强壮了不少,至少每天半个时辰的晨跑不再感到费劲了。

文江侯府里似乎也一下子安静下来,就连往日经常过来说话的江意黛姐妹都不见了影子,除了每日早晨在暖香院偶尔碰到外,其余时候基本不见其影。

江意澜倒觉得清净,也不出门,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其余时间便呆在屋里看书,争取对这个世界多做些了解,同时也开始对文江侯府慢慢的了解,人参的事她一直觉得肯定还有隐情,人参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更不会毫无理由的突然出现,除非有人刻意安排。

她正在屋里看书,朱颜鼓着腮帮子进来,气的满面通红。

“怎么这幅模样了?”江意澜合上书问道。

朱颜甩了甩手上的帕子,压低声音道,“姑娘,那武婆子真真太过分了,这会子竟惦记起姑娘的东西来了,她上次害了姑娘不说,大夫人还救了她的命,她非但不感恩,还来惦记姑娘的东西。月笼也是个不懂事的,怎么不挡着点?”

江意澜微皱眉,还真是够改不了吃屎,“又偷了什么?她近些日子还在赌么?”

朱颜扁扁嘴,“自上次偷人参的事后,大夫人特意清理了府里赌钱的事,现在哪个还敢同她赌,或许偷去还以前的债吧。有人瞧见她在咱们院里四处溜达,鬼鬼祟祟的,定是瞧上咱们院子的东西了。”

江意澜挑了挑眉角,“哦?什么时候的事?”

武婆子不过是后院小角门处的一个看守婆子,平日里并不会到澜园里来,即使来找月笼,也都是托了人捎个信让月笼出去的,怎会忽然到澜园来溜达了?再说了,这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溜达的地方。

朱颜蹙眉,“这几日都是这样,花琪赶了几次,她反倒说是来找月笼的。”

江意澜眸光微闪,心下一动,吩咐道,“她若再来,让人一步不离的跟着,也别让她瞧出是故意跟着她的,瞧瞧她到底想干什么。”

朱颜见姑娘面色沉重,知她正在想事,也不再多话。

江意澜微低着头,目光落在手中的书上,书页泛黄,书角处还有破损的痕迹,当视线扫过最后一行字的时候,猛然瞧见其中一句说道,“文江侯府三次大劫,败于女子之手。”

她怔了怔,目光复落在那一行字上,仍是这几个字,忙翻了一页,却是被人撕去了两页,再往下看时,只看到骆侯府三字便转了别的话题。

她翻来覆去的将书翻了几遍,将整本书一字不落的翻看了几遍,但除了这几个字外,再无旁的信息。

她脑海一片混乱,这是什么意思?文江侯府三次大劫,是已经过去了,还是并未来临呢?又说败于女子之手,现在的文江侯府并未衰败,那便是还未来临的么?

的谁呢?而这本《桂朝秘史》又是谁写的呢?败于女子之手,又口口口.口口口.〃*谢谢亲们的诬石诬石

第二十二章。找茬

这本书是她才从枕下的锦被底下拿出来的,瞧见上头写着《桂朝秘史》,便拿出来翻了几页,与其说是秘史倒不如说野史趣闻,并无辛秘之事,可不知为何忽然冒出这么一段话来,而后头被撕掉的两页更令人生疑,里头到底讲了些什么呢?为什么会被撕掉呢?

会是江意澜自己撕掉的么?这本书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江意澜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但在她仅存的意识里并无这本书的信息。

她合上书页,朝外头轻轻叫了声,“朱颜。”

朱颜应声进来,走到床前,“姑娘。”

江意澜指了指手上的书,“你还记得这本书是什么时候拿过来的么?”

朱颜瞧了瞧,笑了笑,“姑娘倒忘记了,去年咱们同夫人去城外的闲云庵上香,辛缘师太送给您解闷的。”

闲云庵?江意澜似乎有些印象的,辛缘师太也是个很有名气的,尤得贵夫人们的推崇,经常有人前去拜访,但她似乎从来不主动出庵拜访。

可怎么脑子里一点关于这书的信息都没有?

她拍了下书,“许久不拿出来看,倒是忘了。没事了,你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我也睡觉。”

朱颜替她盖好了被子,又掩了苏萝帐,这才静悄悄的出了房门,在外间歇下。

躺在床上,江意澜却不能安然入睡,这书中所说到底是真还是假呢?如果是真的,上头所说的三劫又会出现在什么时候呢?

现在的文江侯府正是处于鼎盛时期,有先皇的庇佑又有新皇的器重,更有朝中大臣的敬重,无尽的繁华背后会不会就是落败呢?

这本书被藏在锦被下头的最底层,江意澜定是看过的,只是那被撕掉的两页,是原本就被撕掉了,还是她看过之后自己撕掉的呢?

什么时候撕掉的倒是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其中的内容。

江意澜想了半宿亦是毫无结果,反而惹的头疼,最终只得作罢,在心底仍存了一丝希望,既然书是辛缘师太给她的,或许她亦知这其中的事,何不如寻个机会去探探虚实呢?

第二日她照旧起了大早去暖香院,太夫人心情很好,留了几个姐妹用饭。

大姑娘江意黛坐在太夫人右手旁,再往右便是四姑娘江意婉。江意澜坐在太夫人左侧,紧挨着她的是三房嫡女江意画,而坐在最下首的自是五姑娘江意珊。

太夫人面色红润,心情很是舒畅,瞧见江意黛正拿着筷子夹菜,笑道,“你们瞧瞧这大姐姐,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似的,一下不住的往碗里夹菜,旁人还倒是咱们侯府平日里不给你饭吃呢。”

江意黛咯咯一笑,笑声真若银铃般清脆,话里带着撒娇,“祖母可算说对了,平日里我们哪里能吃得上这么好的菜,好歹的能逮着这一回,不多吃点谁知道下回这样的好事是什么时候了。”

太夫人笑的满面春风,“你倒排揎起祖母来了,合着祖母自个儿全把好的都扒拉来了,倒苛刻了你们几个小的。”

江意婉捏着帕子掩嘴轻笑,细声细气的道,“祖母既然这么说了,日日留下我们用饭才好。”

太夫人拿着筷子指指她,“四丫头,你也跟你大姐姐学会了,天天的把你们留在我这里,还不把你们都闷死了。”

“不怕不怕。”江意黛咯咯的笑,手上的筷子夹的菜更多,急急的放在碗里,倒真像是稀罕着全都当做宝贝一样,惹的太夫人又是一阵笑。

江意澜但笑不语,只在旁人投来目光时,微笑着回望过去,目光偶尔落在江意画面上,亦是微微一笑,而江意画却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笑亦不说话。

太夫人拿起筷子夹些肉放在江意澜碗里,“意澜,多吃点儿,瞧这身子骨瘦得,叫祖母瞧着都心疼。”

江意澜抬头对着太夫人笑,“祖母放心,澜儿现在每日里都吃很多,吃好了身子还要缠着祖母玩去呢。”

江意黛接过话来,“祖母,我倒瞧着二妹妹这些日子面色好了许多,不似往日那般了,脸蛋儿也红润了不少。”

“那是自然了,御赐的千年人参可大补着呢。”江意婉笑的很纯洁,说出的话似乎也不经过大脑,一副天真无暇的模样。

可这话却惹得在座的几人眉头微蹙,人参之事已成为府中的忌讳,谁都不会在太夫人跟前提起,而她居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立时搅乱了太夫人的好心情。

怕是又想煽风点火,江意澜心知肚明,亦明显的感觉到太夫人身上的不悦之气,遂笑了笑,语气里饱含了无限感激之心,“四妹妹这话说得对,这可都是祖母赐给我的,若不是祖母的疼爱之心,莫说我气色好,只怕连命都没了的。”

说着站起身端起太夫人跟前的盘子,夹了几样太夫人喜吃的菜,“祖母的心,澜儿心里是知道的。澜儿定要好好的报答祖母,所以祖母,您一定要好好的养好身子,把身体养的棒棒的,让澜儿好好的伺候您一百年还不够呢。”

听到最后一句,太夫人扑哧一声笑了,“伺候我一百年,合着把我当老不死的养着去呢。”

江意澜笑的更欢,“像祖母这般心慈的,自是长寿无疆的。”

太夫人稍稍阴郁的心情登时便亮了,又见江意澜夹的全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菜,心下更是欢畅,知她对自己却是用了心的。

江意婉面色微黯,目中射出一道寒光射向江意澜,在转向太夫人时,只一瞬的功夫便又换上了笑脸。

江意黛抿嘴轻笑,抬头去看江意澜,正好对上江意澜的目光,目里明亮清澈,仿若一股清泉在缓缓流动。

江意黛心头不禁一跳,江意澜似乎真的与往日不同了。

坐在一侧的江意画亦是看向江意澜,亦是微微一愣,随即低头接着吃饭。

从暖香院里出来,江意澜缓缓的舒了口气,扶在朱颜手上的胳膊也轻松了不少。

朱颜心里却是有了一番计较,抬头瞧瞧四下无人,便低声道,“姑娘,四姑娘似乎处处针对您……”

江意澜摆了摆手,目光望着远处轻声道,“有些事心里知道便可,不用说出来。有些事时候不到,等到了时候一切就有了结果。”

远远的瞧见一个婆子佝偻着身子在前头走着,甚是鬼祟,朱颜朝地上呸了一口,“不长眼的又要去咱们院子了。”

江意澜这才知,那婆子原来是月笼的娘武婆子,遂朝朱颜使个眼色,不动跟在武婆子身后朝澜园而去。快声色的更新更*亲们还有没有粉红?急切呼救。加更会陆续放上来,请亲们耐心等待。

第二十三章。死了

武婆子个子不高,头上挽着的发髻稍显散乱,伴着她急促的步子微微晃动,她只顾着超前走,竟是连四下张望的空都没有,一溜烟儿的奔进了澜园门口,探着身子朝里瞅了瞅,这才沿着墙根悄悄的走进去。

江意澜对上朱颜略带怒意的目光,示意不要出声,两人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子,才蹑手蹑脚的进了园门,竟是不见了武婆子的踪影。

朱颜扶着江意澜走进亭廊,悄声道,“奴婢瞧瞧去。”

江意澜点点头,自己也站在廊上朝四处张望,却并未瞧见那武婆子,遂心下生疑,这武婆子到底有何意图?

心里正想着,不经意间瞥见廊外一簇菊花丛里花枝颤动了几下,她心头一亮,轻手轻脚的穿过廊子,缓缓的朝菊花丛走去,走到离菊花丛几步远的地方,豁然瞧见那武婆子正全身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意澜皱眉瞧了瞧,却瞧不出她在干什么,遂轻声唤道,“是谁?”

那武婆子惊了一跳,猛的站起身,待瞧见江意澜,嘴里发出一声呼叫,捂了脸竟是头也不回的朝着园门奔去了,恰巧几个丫头从廊子另一侧走过来,正好听见呼叫,又瞧见武婆子疯了一般的冲出澜园去,全都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江意澜也是纳闷,不知这武婆子是个什么意思,抬头见丫头们都奇怪的望着自己,不由得皱皱眉,冷声道,“方才都哪里去了?怎么园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站在最前头的正是井桐,屈膝福了福,“奴婢们刚才去给姑娘收拾屋子了,大夫人说您屋里药味太重,该给姑娘换换环境了。”

江意澜被武婆子的事搞得有些郁闷,遂摆了摆手,“都去忙吧。”

丫头们忙躬身退下去,走过江意澜身边的时候,井桐偷偷瞧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这一抹若有所思恰被江意澜捕捉在眼里,亦是想不出这其中的意味。

朱颜听到动静也奔过来,见江意澜站在廊外,遂上前搀着她,“姑娘,人没找到。”

江意澜望着园门努了努嘴,“跑了。”顿了顿又道,“去把月笼叫过来。”

朱颜将她送到正房里便转身出去寻月笼,寻了半日,竟是寻不到人,便回来禀告,她又吩咐月笼一回来便让她到跟前来。

武婆子的突然出现总让她有些心不安,人参之事留下的阴影还在,她时刻提醒自己不得不防。

这一日她同往常一样做运动做瑜伽,如外还加了好些深呼深吸的特殊训练,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她便吩咐朱颜在小房里点了三个大火盆,又烧了热水,待到屋里极暖和的时候又命人在火盆中央放了浴桶。

冷风吹的外房窗楞子呼呼响,而小房里却是春日一般的温暖,暖洋洋的火光照在脸上,整个身子泡在温热的水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江意澜长长的舒了口气,脑袋仰在浴桶沿上,微闭着眼,想象着全身的毛孔都张开小嘴巴贪婪的吸收着热气,身上顿时涌起一股股热流。

这样的时候她很惬意,每每舒坦的能在浴桶里睡着,这里的冬天很冷,只能依靠几个火盆子取暖,莫说洗澡就连睡觉都会半夜冻醒。

江意澜不由得感叹,幸好重生在王侯之家,幸好是个有钱的门户,不然恐怕这一冬天都无法洗澡了,她不禁又苦笑一声,便是为了这片刻的舒坦,多少的人都在这高门大院里争得你死我活,若能争来这舒坦便是值得便是荣华富贵,若争不来便是万劫不复。

“姑娘,姑娘……”门口的阵阵呼叫打乱了她平静的思绪,她微微皱眉,平日里她洗澡,所有丫鬟婆子都不准靠近,就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没有,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姑娘,姑娘……”朱颜急切的呼叫声不住的传来,透过红彤彤的火光显得尤为尖利。

“什么事?”江意澜压低声音问道。

“姑娘,不好了。”朱颜似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自是知道姑娘洗澡的时候是不许人打扰的,可……她已是来不及多做思考,“姑娘,武婆子,月笼的娘死了。”

‘月笼的娘死了’这几个字在穿透一重重火光,似是在水面上打了几个转才落到江意澜耳里,却卯足了劲震得她耳膜生疼。

她心底一冷,阵阵凉意渐渐窜上来,迅速流向全身,将她冰在水里。

没了回音,朱颜叫的更急,“姑娘。”门是在里头插死的,朱颜站在门外亦是干着急,又急着叫了几声,房门才被打开,江意澜从里头走进来,面色已是苍白。

“怎么死的?”

“说是跳在后院的塘子里淹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府里都知道了?太夫人那儿怎么说?”

“都知道了,太夫人……”朱颜停住话,担忧的看着江意澜。

江意澜看她一眼,静等着她说下去。

朱颜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太夫人请您去暖香院。似是……似是有人说武婆子挨了姑娘的训才寻了短见。”

江意澜倒吸一口冷气,忽然明白了井桐眼里的那一抹若有所思,只怕那些丫头们全都是这么想的吧?她顿时觉得手脚冰凉,这是巧合还是陷害?

她还来不及细想下去,流月已从外头进来,站在门口小房里瞧了瞧,眉角几不可闻的皱了皱,却是笑着对江意澜道,“姑娘,太夫人请您去暖香院,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都等着您呢。”等着二字被她咬的有些重,似是怕江意澜听不清似的。

江意澜暗暗吸口气,稳稳心神,在心底告诉自己千万不可惊慌,一慌即便假的也成真的了。她微微一笑,“还望流月姐姐先回去说一声,我换件衣服马上就过去。”

她身上的衣服的确需要换换,而她的脑子更需要哪怕仅仅一点的时间来理一理。

流月却笑了笑,福个礼,“奴婢等着姑娘换衣服。”

江意澜心里生出一股恼意,没想到这流月竟是如此的不通,似是把她当犯人一般的来看待,难不成还怕她跑了?〃〃〃〃〃〃〃〃〃“没看到亲们的留言,也没看到亲们的意见,亲们是不是在看呀?不过幸好,每天都还有小票票砸过来!!嘻嘻

第二十四章。主子逼死奴

江意澜微微一笑,“那就有劳烦流月姐姐稍带片刻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但眼角的恼意却被朱颜瞧在眼里,朱颜扶她走进内室,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看看跟在后头的流月,笑嘻嘻的道,“您是不是还要进去看着咱们姑娘换衣服呢?”

面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

流月自是听出话里的嘲讽,她不是姑娘的贴身侍从,哪有脸瞧着姑娘换衣服?遂讪讪笑道,“我在外头等着姑娘。”

朱颜扭头扶着姑娘进屋,转手将门紧紧关上。

进了屋子最里头,江意澜按着朱颜的手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有旁的消息?”

朱颜方才强压下去的焦灼又显露出来,压低嗓音道,“到底怎么回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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