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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文艺女青年穿越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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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论题未免太大,于是我决定缩小论题范围。
为什么我会被通缉。
我在这个世界里说起来唯一的仇人应该是狐狸吧。可是按照兔子的说法,狐狸应该已经认为我死掉了,他怎么会发这种通缉令?当然,身为邪教教主的他发通缉令的权利?他本身就与那个西索式王爷勾结,他走点后门拖点关系应该就可以让朝廷张贴我的脸的通缉令,而且是重犯的金额。
我到底招惹他什么了,让他非得要找到我?
我接下来?接下来自然而然是拼死都要取下隐形眼镜,虽然我很贱,我可没有脸面出走之后,还拿着兔子的钱。
所以现在我身无分文。
我想着无论如何这两个主角相貌的少年少女应该怀揣巨额财产,应该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所以看上去我是不用担心的。
我叹一口气。然后我戴着眼镜的那只眼镜,远远看见兔子回来了。
他抱着好多个花瓶,兴冲冲地走进了屋子。很快他又急匆匆地出来了,急得甚至手里还拿着那些花瓶。他非常焦急地飞起来四处查看,他到处找到处找。
什么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都是谎话。
我屏住呼吸,他几乎要和我藏身的树木擦身而过了。
在那一个瞬间,他转过了头。然后他看向了我的方向。我紧张得侧过了脑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他滞留在空中。他一直看着我。我都知道。
“嘣”——花瓶碎裂的声音。
我紧张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敢动。然后缓缓的,我感觉到他的手指靠近了我的脸,有什么东西热热的湿湿的,我紧张地睁开了一半眼睛——是血。很明显是兔子的血。是他用手捏碎花瓶时候被碎片划伤的痕迹。
他的手指摸着我的上眼睑,顺着我的眼睛。他的表情那么恐怖,近似于我被狐狸掳走那天的他的神情。
他用那种恐怖的表情看着我。
那些温润的血环了我的眼睛一圈。他抽回了手。从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离开了。他毁掉了那屋子,然后离开了。
果然啊。连带着那屋子,再到我这一个月的生活,都是假象呢。我的鼻子居然有些酸酸的——
——呐。为什么我不能正大光明地告诉兔子,然后我和他一起去呢。
我能够回家的话,我不希望让兔子看着我回家。那对他太残忍。
我不能够回家的话,我不希望让兔子知道我和他有那么多不一样。那对我太残忍。
——呐。为什么我突然那么想要回家了呢。
一个月后的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那么多年来的我,任性的我,一直没有送出过像样的礼物。然而这一次的生日,失踪女儿的归来,
对妈妈来说,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第五十六节:努力思考,脑子也是光鲜亮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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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离开之后,我抱着树想了很多,我的内心好像是很悲伤的。
然后我能够感觉到心底有些透不过气来,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近似于,自己最最重视的一次考试,却得到了意料之外低分那样的感觉。心里很沉很重,像是心跳慢了一拍。
或许这样形容很不协调很不负责任?
总之我是不舒服的。
不过在这种时候我是最没有资格去这么说的——那是我在犯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甚至没有去唧唧歪歪“这么高的树我怎么下去啊”,我一直都在闹腾着不要成为累赘,既然我今天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那我就真真正正从今天开始脱胎换骨,成长起来吧。
于是我再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抱着树干颤颤巍巍地要爬下去,不过毕竟是冬天,天黑得很快,光线转而越来越暗让我根本看不清楚我能够抱的地方。这树干很粗壮,我根本就不能让自己的手臂环绕一圈,就算是长臂猿恐怕也不行。
于是我再再深呼吸一口气,我摔了下去——当然我是不可能很电影情节的一脚踩空,我根本都找不到落脚点叫我怎么踩空。
总之我不那么成功地坠地过后,加上在树上蹲了这么长时间,综合作用起来,我感觉到我一身骨头都断掉了。
我的脑袋里回回旋旋的都是兔子劈掉那房子的背影,然后我突兀地想起来那块玉佩那传家之宝,我急急忙忙爬起来也顾不了火辣辣的疼痛,便冲向了那倒塌的屋子。
这是我第一次去扶那木头,此木屋的制作的一草一木我都是指点江山的模样,兔子也没有让我哪怕是一次的帮手,虽然一直都知道,不过我不知道这样原来沉。他明明完全没有丁点的经验不知道是花了多少心思,才好不容易做成这副样子。
我叹一口气,捋起袖子,把碍事的头发都弄到脑后,还是搬不动。
我一定要找到那传家之宝。
既然我一直拿着那玉佩是犯贱,如果我可以在这废墟之下发现,那是被兔子遗弃的东西,那我拿着那玉佩,虽然那是没有了一丁点意义的玉佩,虽然我还是在犯贱,不过我应该不会那么犯贱吧?
我是这样抱着侥幸心态的。
于是我拼了命地想去找那玉佩,我站在我估测着是那封信的位置,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是那玉佩被压碎了没有。天色很暗,我根本就看不见。我内心很沮丧。我瘫坐在了地上。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那小俩口呢?
喂。我是被耍了吧?我是被那腹黑的小鬼头们给耍了吧?他们现在早就跑了吧?那小俩口早就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少年背着他的未婚妻就这么飞走了吧?
这么在内心里纠结过后,我居然心平如水,没有愤慨地去踹一脚树,或者愤慨得大声尖叫,我蹲在地上,扶着脑袋。
冬风瑟瑟的,就算是常青树,就算是我,一脚下去大概多少也得掉几片叶子。树林里的夜晚是很冷的,现在没有一点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冷得手脚冰凉。看来现在,更应该是拖出来的,是我的被子。
我便揉了揉肩膀,站了起来。
就算是来了这里这么久,就算是我在这个世界一直默默无闻一事无成,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呆在荒无人烟的树林里。还好还有些许的月光——或许这些许的月光才显得孤单的我更加凄凉了?
这么一回想起来,虽然我一直在抱怨,我的穿越人生里一切都已经是那么的待我不薄了。至少之前那么久,从来没有让我一个人呆在这种偏僻又寂寥,荒芜人烟的地方。就算是到了现在,那也是过了那么久之后的现在,才给了我一点难关让我度过。
我借着月光努力要搬开那些断掉的木梁,我努力想要爆发我的小宇宙,可是依照官方的说法,我的小宇宙终归是存活在我身体里最隐蔽的位置。木梁它一动不动。我却已经气喘吁吁了。
风是萧瑟的。树影是婆娑的。月光是凄清的。间隙之中是掺杂了一两声鸟叫的。我一个人又累又饿蹲坐在地上。
不过饿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可以这样安慰自己么:身为一个时不时节食的现代人,饿个一两顿算得了什么呢。
我看了看那凄清的月光,心里再自我安慰:虽然时不时来了点凉风,没有下雨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啦。我左右对比,找了一个风最小的位置,虽然树上有不少奇形怪状我看着很恶心的昆虫,不过为了避风。
我很累很困。
虽然这并不是我最最难过的一夜,却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个夜晚。我一直在思考着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接下来可以怎么办。
我的目的是找到萝莉,本来已经捉到手的线索是那对小俩口,可是小俩口很腹黑地耍阴险逃走了,在金钱方面我本来是准备仰仗那小俩口,现在我又身无分文,暂且不谈在这地方我这个路痴根本找不到路,我没有钱我是寸步难行的。
总之。
目的:找到萝莉。
天下之大,我没有手机我找不到她,我没有钱,我取不下眼镜所以现在还被通缉着。我到底能怎么办——
等等。
手机!
在那个时候蓝眼睛婉转地告知过我,手机是能够打通的,能打通穿越同仁的手机,那时候萝莉那么急迫地想要的是我的手机,那时候她打了一个电话,即使那个电话当时是关机状态,从萝莉失魂落魄的表情上看来,拿着手机的那个人绝对和萝莉有着密切的关系,找得到那个人,就一定能够找到萝莉。
通话记录里那个号码肯定是有保存的。那个号码是关机,不是停机或者是空号,那么就一定有希望能够打通。这似乎是我找到萝莉的唯一希望?就算是,那个号码打不通,我也可以拨打蓝眼睛的电话,在我找到手机之前,我只能够向上天祈求让蓝眼睛的手机保持充足的电力了。
我生锈的脑袋终于磨得光亮一点了。我内心一阵欣慰。
可是呐,最最重要的一点。
我的手机在哪里!
在我吐血吐得我以为我死了的时候,在我还在执着于跟兔子痴缠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手机的存在。我到了这里,那也是我僵死状态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唯一的可能,那也是在阴险狐狸手里了。
那我现在的目标,是要找到狐狸,以不管怎么样的手段,拿到手机。
在这个时候我内心很愤恨:我兜兜转转又走回了原点。
可是我在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身在何处的树林里,我要怎么找到他。更何况我还有一个身为通缉犯的身份。
再等等!
通缉犯?我已经推测过通缉令应该是狐狸搞的鬼,虽然我不清楚他是从何得知我还没有死掉的,虽然我不清楚,他阴魂不散地追着我跑,大概是想鞭我的尸?总之,我一旦被抓住,那我一定是被派送到他的面前,依照他的个性,一定会亲自出马来鞭我尸。
而官府的通缉犯护送,成功解决了我的经费问题以及我的路痴问题。
事实证明,努力思考,脑子是可以被磨得光鲜亮丽的。
我的心情稍稍回暖了一些。
然而在这个时候,我那光鲜亮丽的思想也终于想到了最最恰当的比喻——对兔子离开之后我心情的最恰当的比喻——
一个大锅盖覆在了我的心口,让我连呼吸,都是钝重的。
第五十七节:哪怕是丢失掉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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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冬风瑟瑟之后的结局,是我的喷嚏连连。
总之这是一个让我辗转反侧的夜晚,我的神经处于紧绷的状态——因为现在的我是一个人——我要去担心荒郊野岭的有没有豹子老虎再不济是狼的情况,虽然即便我真正遇到了,我也只能够仓皇地爬树——没有人在上面拉没有人在下面推,我一个人根本爬不上去——我脑内剧场来回播映的是动物世界,赵忠祥老师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来回荡漾“它发现了猎物,它悄悄地逼近了过去,冲了过去,它冲了过去”。
我神经衰弱了。
总之我连连地被惊醒了,我觉得很口渴,之前我一直过着山大王的角色,我从来没有关心过水从哪里来,菜从哪里来,原来和兔子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是完全依附于他的了。说什么要独立要自力更生,结果我依赖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在我惊醒的若干次之后,天已经破晓。大概因为昨天的折腾,我一身酸痛得不得了,我果然是小姐身子大婶命。
我很贱的很念念不忘的还是那块玉佩,即便我现在就算是弯一弯腰,都感觉一阵酸痛,我的动力是“按照常理来说,女主角一般都会找到被遗弃的信物的”。
可是我找不到。
我趴着身子挽着袖子,闭着一只眼睛用清楚那只眼睛尽力去看,尽力从一丝一毫的缝隙里,去寻找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
那些碎裂掉的木头有些刺痛,可是昨天我从树上摔下来的擦伤,也早在呼呼的冷风之中识趣了知觉,所以那些算不上什么。我在废墟之中滚来滚去翻来覆去。
我找不到。我真的找不到。
可是我没办法瘫坐在废墟之上痛哭一场。我说过的。我虽然贱,但是不想贱到那样的地步。
于是我还是抛下一切吧。于是我决定艰难地站了起来。
我找了一个最近似于道路的方向,迷茫不安地准备向前走去。我的大腿也是酸疼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无法理解的,就是我那肌肉乐此不疲分泌的疼痛,我既然有那样娇弱的身子,那就不要把我分配到这个急需力量与体力的时代。
我艰难地走了很久很久,我的腿酸疼得挪一次步子就难受,我到不了头。
我大概完全走反了方向,我前行的动力也一次一次地减弱,我本身就不是那种满心充斥着“希望就在远方”的人,我是那种跑八百米,最终气喘吁吁得不想坚持,便会直接举手放弃的人。
所以辛苦到晕倒这种状况永远不会适用于我。我只会因为低血压没吃饭而昏倒。每当我不战自败的时候,我会想一想我的妈妈。
我要给我自己想一个新的动力。
我的妈妈很迂回的,她总是会在一群妇女的讨论之中,对我的长相多加批评,当然,即使是再丑的女儿,别人的父母也是会帮忙奉承的,于是其他的妇女会说“哪有哪有,你家的女儿那么好看的”。我的妈妈总是满足于这样的虚荣感。
我想我这一失踪,我妈妈的虚荣感就此了结,那她的一生还有什么盼头呢。
嗯。新动力达成。
我又累又渴,此时此刻我决定休息一下。我便在远离一棵张牙舞爪的树木地方,小小地休息一下。我会自嘲地想一想,既然我可以穿越,那或许我会遇到一个骑白马的王子,再不济,我会遇到一个会变王子的青蛙,再再不济,我会遇到人猿泰山。
总之我前进着。
然后我要阐述我一再说明的道理,理想与现实总是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过也足够给予我希望了。我因为又饥又渴,在痛不欲生地行走之中,醒着就晕了,晕了又醒了,如此的恶性循环之中,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最后,我不知道翻了几个山头的最后。
我获救了。救我的人不是兔子不是狐狸不是那对腹黑的小俩口,我迷迷糊糊之中看到的背影背了一把弓箭,我这么呢喃地想着:啊。是猎人啊。
在我的意识形态之中,有很多个种类的猎人。
有救小红帽的猎人,有放灰姑娘的善良猎人,动漫里的猎人数量我也就不再一一列举,不过在我的认知里面。
猎人是好人。他背着我回了一茅草屋,还给我喝了药。
不过这似乎并不适用于我所面对的这个背弓箭猎人。
特别是他满脸络腮胡子,在我饿得快要死掉,却毛茸茸地蹭上我脸的时候。我的神经猛然绷紧,可是我只能够瞪圆了我的眼睛,我动弹不得——我猛然明白,他到底给我喝了什么药——那个恶心的猎人却明显感觉到了亢奋,他的手来回抚摸着我的脖子,我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阵恶心的哆嗦,我当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是什么,可是真正到了这样的时刻我却发现,没有兔子的我,到底是多么软弱无力。
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第一次会在这种恶心的地方,和这样恶心的男人。我怒视着他,我拼命忽略掉我身上的疼痛想要踹开他。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力气差别会有这么大。
我绷紧了我全身残余的力气,我想要挣脱掉他绑住我的手,得来的结果,不过是我那被掐得淤青的手腕。在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不掉眼泪。
我全身瘫软,脑袋发胀。
我的衣服已经被垮到了肩膀,猎人的舌头到了我的胸口。
我的心里是一直期待着的,兔子兔子,你出场的时间到了。到我的上身精光,他也始终没有出现。
我闭着眼睛决定听天由命的时候,有人从房顶而入。
我激动地侧过身子去看。却是狐狸用着那张最显而易见的脸出现了。
这算什么,不应该是小说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么。为什么出现的不应该是兔子。小说里也不会在女主角几近全)裸的时候才获救。我仍然瘫软在床上。床上有些潮潮的很不舒服。
应该是那药的缘故,我的头脑发胀双脸发烫。
不知道他一个猎人是可以从哪里弄来这种药,难道还是随时备用。
我觉得我已经双眼模糊不清了。压制住我身体的猎人的力量猛然之间消失了。我听到一声惨叫。
我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一片朦胧。
然后我没有伸出手去拿衣服遮住我的身体,而是哼哼哈哈地笑了出来,看来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样一来,不需要到官府的程序,我却直接找到了狐狸——可是他为什么会恰好就在这种时候出现了——在这种时候我不想思考这样的问题。
我的脑子里却是在盘算另外一桩勾当。
肮脏的勾当。
我坐起来,抚摸着我的嘴唇,迷迷糊糊地冲着狐狸笑了起来:“你想要我么。”
那你就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
既然那块玉佩我已经丢失掉了。既然我已经这样了。
那么为了回家,自己会怎么样,哪怕是丢失掉了这样一个自己……
我都无所谓了。
幻想篇:如果我和狐狸在一起
第五十八节:还好,你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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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候。他居然没有嘲讽地对我说是他在吃亏,他也没有油腔滑调狡诈地将勒索我进行到底,他当然也没有正人君子模样假惺惺地推开我——事实上在我的面前他觉得连假惺惺的必要都没有吧。还是这张脸已经有了那么大的魅力已经足够这个男人沉默地靠近我了么。
蓝眼睛你果然拥有无穷大的人格魅力啊。
然后在他用手触碰我脸的时候,我笑盈盈地看着他:“不许反悔。”
不知道是不是药力作用导致我的错觉,我看见他脸上,有一种苦笑一瞬而过,他说:“反悔的话你会怎样呢。”
我会去自杀。
在整个过程中,我甚至没有去自我催眠说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觉得从我决定出走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大脑里就肮脏了不堪了。我迷迷糊糊的,我的眼前朦朦胧胧的。
可是当狐狸想撕扯掉他假面具的时候,我还是一手牵制住了他。
我宁愿是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只是他还是撕扯下了他的假脸,而且好像有微微的愠怒。从他的身体上,我能够感觉出来他的怒火。我只能够越发温和地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希望他的愠怒导致他的反悔。
在兔子生气离开的时候,我的内心绝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只是当我完全找不回那玉佩的时候,我那些侥幸的小希望粉碎了。在我开始思考这样肮脏勾当的时候,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头了。
在我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很口渴。
我往窗外望了望,已经是又一个清晨了。睡在我旁边的人是狐狸,他是搂抱着我的,虽然这让我很不舒服,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在很薄的衣物之下,是他这样的搂抱让我能够保持温度。
只是我现在想要的不是温度。是水。
我的身上更像散架了。
我披着衣服起了身子,我发现那个猎人的尸首是不在的,大概是早就被狐狸清理掉的了。我到处找到处找。在一口很大的缸子里我看见了水——应该是猎人用于食用的水。
我找了一个桶,费力的提了出来。我的身体很凉。可是在这个时候我不在意这种冰冷。在寒冬里用冷水清洗身体的感觉?让我没有感觉。
我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即使知道是徒劳的,我还是希望能将自己洗得哪怕是干净了一点点。那些凉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呆呆地看着那些水珠,我在等待着它的渗入,我希望它能够渗透我的皮肤,把我洗得更干净。
我知道我现在手脚冰凉。
但是我更知道,只有这样擦拭自己的身体,我才能减轻我的口渴程度。
“相比这样,我更希望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是狐狸的声音。
我没有任何回应,仍然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喂。”他似乎靠近了我一点。我仍然背对着他,我在擦我的手腕,擦得很用力,用力得我的划痕症体质发作,出现一条一条红色的肿痕。
他遏住了我用力的手。
我的身体很冰很凉,他的手很热很烫。
“我当做了一次行为开放者。”我有气无力地说。我没有力气甩开他的手。
“你说得好像很理所当然。”他笑得很奇怪。
我一声冷笑:“我只是后悔没有在几年前当一次行为开放者。”
他的笑容似乎消失了。
他的手松开了,然后把什么东西扔给了我,我接过来——是手机——我的精神顿时又恢复了过来,我拿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我激动的手几乎连手机都握不稳了。
我把手机打开——居然还是满格的电力——在一个瞬间里我似乎想不起了我自己的电话号码,我首先是要给蓝眼睛打电话。我的大脑是在一个瞬间里短路的,我坐立难安起来,我揉着我的头发。我一个一个按着那些数字。
我的左手甚至兀自地捏紧了。我的心跳剧烈起来。
我害怕我剧烈的心跳会让我听不清楚听筒里蓝眼睛的声音,我按下免提——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蓝眼睛她能够和谁通话中?不是关机居然是正在通话中?她可以和谁打电话?
我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她应该是没有理由拒绝我的电话的,如果她安心要拒绝我的电话,那么她会直接按下关机键,而不是那个机械女人的声音这样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我根据通话记录给之前萝莉给的那个号码打电话,关机关机又是一直的关机。那个机械的女人声音一直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刚刚才充盈的满身的力量顿时流逝掉了,我觉得我浑身无力双腿不稳了,我简单地披着我的衣服我转过头来抬起脸看着狐狸。
我有些想哭。
我说:“你转过去。”
我不想再让他看见我哭,可是他没有转过身去。
我的声音变得很古怪:“你转过去。”
他沉默地看着我。
我只好继续拨打着蓝眼睛的手机,一直一直打电话,一直一直打电话,回复的声音连狐狸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我还是不罢休,我更宁愿是我的耳朵得病了。
在我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我是恶作剧地尝试着给自己打过电话的。
那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一直听到的是这个回答,我是不是能够认为是,蓝眼睛的存在消失了,她死掉了,那是她在这个世界死掉了,于是我的手机便收到了同样的回复说正在通话中——如果是蓝眼睛她死掉了,那我打过去的数字,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机上来。
我感觉我的希望崩塌了,我却又无能为力。我只能够感觉到身体那么想哭。
我用手捂住了眼睛,我瘫坐在地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内而外结成了一块冰,皮肤又冷又疼。
狐狸还是沉默着。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包裹不住,可是用手去擦的话会轻易暴露出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哭了。那样让我很不舒服。事实上我从来不希望让任何人看见我哭的丑样子,那种时候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于是我又说:“你转过去。”
我已经极力克制住我那哽咽的声音了,可是又沙又哑,感觉更怪异了。
可是他靠近了我,他搂抱着我——昨晚的后遗症。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体过于冰冷的原因,他的温度显得更加的炙热,他居然没有毒舌我并且羞辱我,他甚至没有因为我的冰冷而放开我。
他轻轻地说:“还好。你那时候没有死。”
第五十九节:我要死得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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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我晕头转向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我虽然迟钝但是没有迟钝到蠢的程度。
我明白过来。狐狸他似乎是喜欢着我的。
在这种关口我问不出来,我满心里都是最后一丝希望丧失的悲伤,我觉得我的眼泪和鼻涕都流在手上实在是脏死了,既然狐狸他已经给我带来了那么多悲伤,那我就不会对用他的袖子擦鼻涕而感觉愧疚。
于是我抓过了狐狸的袖子,开始胡乱地在脸上抹开来。
大概是因为我最后那一点不想哭的坚持崩塌了,我的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的袖子都已经湿湿的了,他居然还没有推开我,于是我更加放肆地擦着鼻涕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爱哭的,为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自己窝在被窝里悄悄地哭,哭着哭着就睡着,第二天起来后脸上会黏答答的,我洗一洗脸又会若无其事地去上学了。
那时候有温暖干净的被窝,可是我现在没有那时候的那张床也没有电热毯,我为了拿到手机做了些不该做的事,结果手机拿到了也根本没有回家的任何消息。我越来越悲从中来了。
我不喜欢后悔,可是我似乎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一直是这样坚信着说:不要轻易说后悔之类的话,那些看起来后悔的事情在当时,都有一个强烈得像真理的理由。只是过后的我们根本不能感受那样的心情了。
我明白。可是我还是很生气。我觉得我的心里憋着一股气息,不爆发的话我整个人就会爆炸一样,爆炸过后说不定还可以成为蘑菇云。
于是我揪着狐狸的手,我鼻涕纵横地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不敢用牙齿,我牙一向不好。掉了怎么办。
我像疯子一样闹腾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总是喜欢在事情失败在出乎我意料的时候,将错误都归结到别人身上,这是我的烂毛病,现在我理所当然地将我不能回家的过错扔到了狐狸的身上。
我说:“我要回家啊!”
狐狸终于搭理了我,可是我觉得他有些语无伦次。他说:“你要回家做什么。”
我又哭又闹又喋喋不休:“大学报名是没辙了。我要回家赶紧复读去了,趁现在还有半年,说不定我小宇宙爆发了还能考个八大美院。”
“然后呢。”我觉得狐狸还在语无伦次。
“然后嫁给阿银是不现实的,我要像少女漫画的女主角一样,在浪漫的校园里漫步然后邂逅一个有才又帅气的男人,然后四年后我们先不计一切不稳定因素,就直奔结婚。”
“虽然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话。”他的脑袋探过来,似乎终于从他语无伦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不过似乎你很想嫁人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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